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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太子逐渐开始不对劲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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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袅瞬间惊醒,整个人都麻了。
她前世是瞎了还是疯了?居然不顾一切哪怕做侧妃也要嫁给这样的晦气东西。
真是离了大谱了!
上首,谢轻澜生母荣贵妃也是失笑摇头:“瞧瞧这两个小的,还在那里眉来眼去呢。”
柳如玉也掩唇轻笑起来。
苏袅被“眉来眼去”雷得外焦里嫩,眼见状况不对,当即开口:“请贵妃娘娘恕罪……臣女不能嫁给五殿下。”
一句话,殿内一片欢快的气氛瞬间僵滞。
谢轻澜原本只是赌气,听到苏袅这句,当她依旧在因为之前他送苏萱夜明珠的事生气,顿时大怒:“你竟要拿你我婚事置气?”
苏袅一惯娇纵,时常作的谢轻澜头疼不已,可今日并非寻常,谢轻澜冷了脸:“你可想好了,在我母妃面前说出这种话,便没有反悔的余地!”
他知道苏袅有多想嫁给他,所以笃定了苏袅不敢在婚事上再闹腾。
然而,苏袅满眼真诚看着他:“我绝不反悔。”
说完,苏袅扭头冲上首荣贵妃扬声道:“并非臣女不识好歹,而是此事另有内情,五殿下当初对臣女另眼相待,是因为臣女曾在太液池救过他……可事实却是,救他的并非臣女,而是臣女的姐姐,定国公府大小姐,苏萱。”
苏袅告罪道:“臣女结识五殿下时,并不知五殿下是因为臣女所带吊坠而误认为臣女是救他之人,那吊坠是姐姐赠与我……后来知晓缘由,臣女也曾与姐姐说明原委。
姐姐言道:此或为臣女与五殿下之间的缘分,她愿意成全,臣女这才选择隐瞒。”
苏袅抬头看着荣贵妃:“然方才娘娘提及臣女与五殿下婚事,臣女喜不自胜却又内心难安,思量再三,终不愿有所隐瞒,故禀明内情,还望娘娘明鉴。”
奢华宫殿内顿时一片死寂。
谢轻澜整个人僵在那里,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皱眉问苏袅:“所以,当初救我的人……是苏萱?”
那个样貌寡淡柔弱不堪,每次见面都神情怯怯不太敢看他的国公府大小姐。
苏袅点头:“没错。”
谢轻澜有些生气:“那你为何偏偏现在才说出来,早些做什么去了?”
苏袅看到他这副错都在旁人的样子就觉得晦气,当即反唇相讥:“殿下当初主动接近我时也没一开始就说是为那救命之恩,等我知晓时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你我出双入对……殿下你的救命之恩要紧,我女儿家的声誉就不值钱吗?”
谢轻澜气急:“你还好意思狡辩?”
苏袅问他:“你就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吧!”
谢轻澜:……
苏袅收回视线不看他,继续冲荣贵妃说:“今日选择告知贵妃娘娘实情便是臣女的诚意,娘娘,您如今也看到了,殿下或许是更看重那救命之恩,既如此,那婚事不提也罢。”
这个晦气玩意儿她是半点也不想粘上了。
荣贵妃被两人这一吵,顿时吵得有些头疼。
苏袅又暗暗提醒:“娘娘,臣女据实相告也算诚实,还请您看在臣女知错就改的份上不要怪罪。”
荣贵妃哭笑不得:“本宫还没说话呢,你这就已经替自己开脱好了?”
苏袅立刻道:“娘娘心如明镜,自然知道这事不能怪臣女一人。”
事实则是,她知道即便她现在不说,待会儿,她那个“怯弱柔善”的好姐姐也会当众说出实情,将她这个炮灰钉死在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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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怎样?”
苏袅被他言语中的恐吓激怒,恶狠狠威胁:“你若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本小姐回去就把你阉了送进宫做太监!”
可话音落下,她就看到谢沉砚好整以暇往身后看了眼,云淡风轻说:“这深山密林,想要回去也不容易……”
一句话,就看到因愤怒而竖起全身羽毛的小孔雀瞬间惊醒,然后将全身的羽毛都收了回去。
“我,我说着玩儿的。”
苏袅抿了抿唇,然后明晃晃提醒谢沉砚:“本小姐对你可不薄,我、我给了你血参救你婶娘。”
陈砚点头:“嗯,然后让我做三个月下人。”
苏袅立刻道:“我还救过你妹妹。”
陈砚颔首:“然后欺骗我弟弟的感情拿他气别人……”
“谁欺骗他感情了,是他自己见色起意。”
下意识怒辩一句后她连忙又压下火气,强撑着道:“那我还替他作证免了牢狱之灾,没让他耽误秋闱……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陈砚看着她:“或许是因为在那之前半个时辰,你将他兄长卖进南风馆,所以良心不安……”
苏袅理屈词穷,忍耐也到了极致,终是再伏低做小不下去,冷哼一声转身抱着自己躺到木床上。
她再给他示好一句就是猪!
片刻后,木床微动……谢沉砚躺到了木床边缘。
他应该很是气血旺盛身体强健,即便受伤却还是热烘烘的,苏袅感觉好像周围一下就没那么冷了。
虽然与他争执斗嘴,但她知道这人根本不是那种见色起意之辈,他那份定力比柳下惠还柳下惠,箭在弦上不得释放都没有服软让步……又怎会做出什么不符他人设的事情来。
于是没过多久,惊怕奔波大半日的苏袅就沉沉睡了过去。
睡着后没多久她就因为感觉有些冷而无意识去靠近温热之处……
柔软的身子靠过来的一瞬,陈砚倏然睁开眼,缓缓垂眸,就看到孔雀小姐不光靠过来,还伸出一条手臂抱住他。
这是对他得有多放心?
陈砚不理解千金大小姐对他这份没来由的不设防,他确确实实是个寻常男子,一个成年且身体健康的男人。
顿了一瞬,他开口:“苏小姐……”
“别说话……你身上好暖和。”
陈砚叹气:“因为我受伤中毒在发热。”
然后他就听到那孔雀小姐含糊却满意的声音:“真好,再热一些更好……”
陈砚:……
他早已知道,孔雀小姐是没有良心这种东西的。
清晨,苏袅睁开眼的一瞬,就发现自己居然手脚并用抱着谢沉砚,僵滞抬头,入眼便是他睡得沉沉的眉眼。
受伤加中毒,他的面色明显有些苍白,高挺的鼻梁往上,浓密的眼睫沉沉遮盖着。
苏袅小心翼翼想不露痕迹收回手,可刚一动,就看到谢沉砚倏然睁开眼。
苏袅嗖得收回手喝骂:“谁准你抱本小姐的,你不想活了吗?”
陈砚缓缓坐起来,看了眼自己躺着的位置,然后掀起眼皮看着对面睡得红光满面的千金小姐:“苏小姐不然还是看看自己的位置再来诬陷在下。”
苏袅哪里不知道是自己睡着后靠过来的,但她当然不肯承认,正想强词夺理,就见对面的谢沉砚淡声开口:“醒了就动身吧,我们还没出山。”
苏袅猛地想起自己的处境,登时偃旗息鼓,冲谢沉砚露出友好的微笑:“是我误会了,你这么正直善良的人怎么会做出失礼的事情呢,我们快点走吧。”
这一刻,她一直想杀死的人身上传来的温热却变成她最大的安慰。
“前面有间屋子。”
陈砚抬头看着前方。
苏袅起初没有看到,又过了片刻才终于看到那个小木屋,她还看到,那房子外边有人影晃动。
“会不会是坏人?”
她想到先前那些人,抓紧谢沉砚的衣襟小声提议:“我们先藏起来看他们人多不多,若是不多就把他们杀了抢了屋子过夜!”
千金小姐咬牙切齿语调沉沉,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陈砚不期然便想起她先前闻到他伤口的血腥味都干呕出眼泪的可怜样子来。
唇角翘了翘,他顺着她的话嗯了声,但脚步并未停下。
他已经看清楚了,那应该是处猎户休息的屋子。
果然,刚刚靠近那木屋,一对猎户夫妇走出来,手里拿着弓箭有些防备的样子。
等看到谢沉砚怀里还抱着一个纤细的女子,那份防备便消减了大半。
苏袅听到谢沉砚自然而然的跟那些人说他们是遇到水匪的商户,自家小姐遇险后,他护送小姐艰难跋涉至此。
短短几句话,那对夫妇便将两人迎了进去。
恰好那猎户随身带了伤药也有些解毒的草药,谢沉砚便用苏袅一个耳扣换了那些东西。
苏袅摸了摸光秃秃的耳垂,硬是忍住了没敢说什么。
她现在还要倚仗人家……
又过了会儿,猎户中的女人笑着端了两碗饭过来。
又是逃命又是落水还在山中奔波了大半日,即便苏袅一直被抱着,却也饿的前胸贴后背,可等她看到那碗里黑乎乎的汤里青绿色不知什么东西时,顿时惊到了。
“这都是些什么破唔……”
正叭叭的小嘴被谢沉砚一只手捂住,苏袅睁大眼,就听到谢沉砚低声告诫:“若是惹怒了人家,深山密林里杀了我们两人都不用埋。”
苏袅立刻闭上嘴巴连连点头。
千金小姐虽然娇横但也很怂,倒是很好骗。
陈砚端起碗大口吃喝起来……只要是能入腹的食物即可,他需要的是保持自己的体力,至于味道,在这种情况下一点也不重要。
然而,对面的苏袅却没动。
陈砚抬头,就见她白着一张脸看着碗里又是青绿又是乌黑的东西,眼圈泛红,神情可怜:“我吃不下去……我真的吃不下去。”
便是前世备受折磨,却也没人会克扣她的吃喝,再艰难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她也没吃过这种东西。
担心谢沉砚觉得她麻烦不肯再带她,苏袅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出自己的怀疑:“我觉得碗里可能是水煮马粪或者牛粪……还是什么的。”
那颜色和形状真的很像,她不要吃,饿死也不要吃。
刚吃了一大碗的陈砚嘴角微抽。
他轻吸了口气解释:“是野菜和麸皮蒸的菜团,饱腹耐放,猎户经常会带着进山。”
苏袅还是摇头:“我不信。”
陈砚:……
苏袅想到什么,连忙摘下另一边的耳扣。
进山打猎她基本没戴什么首饰,只有一对珍珠耳扣。
“你拿去跟他们换猎物好不好?”
苏袅看都不敢再看那碗里的东西……
陈砚站起来拿着她的耳扣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是半只烤野兔。
苏袅大惊:“只有半只?”
那珍珠指腹大小毫无瑕疵,那两人太黑心了吧?
然后她就听到谢沉砚解释:“还换了今晚让我们住屋子里的条件。”
木屋只有一间,让他们住了,猎户夫妇就要待在门外边过夜,苏袅这才不说话了。
她立刻接过烤野兔,将那个大碗推到对面:“你喜欢吃这碗也给你吃吧,我吃兔子。”
陈砚:……
这还没过河呢就要拆桥了?
原本他是不在意吃什么的,可拜大小姐所赐,一句“水煮牛粪”下来他也吃不下去了。
见谢沉砚没再吃那东西,正撕下一片野兔肉的苏袅便是动作微顿。
想到还没出山,自己一只脚还肿着,她暗暗咬唇,然后将兔子的腿扯下来,不情不愿递了过去:“这个给你吃吧……你今天一直抱着我,辛苦了。”
这已经是千金大小姐对下人说过的最客气的话了吧。
陈砚伸手接过:“谢小姐。”
苏袅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肉最多看起来最好吃的兔腿……都是为了活命,她能屈能伸!
好在苏袅本就食量不大,半个兔身没吃完就饱了,想了想,她把剩下的递过去,试探着问:“你还要吃吗?”
陈砚看了她一眼:“吃饱了?”
苏袅嗯了声,然后就见谢沉砚伸手接过她吃剩下的,她连忙道:“那里是我咬过……”
话没说完,就见谢沉砚已经直接咬了上去,正是她之前啃过的地方。
她心里莫名有些恼火:先前让他喝那加了软筋散的水,他推脱说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倒是不讲究了。
不过也万幸他那会儿没喝,不然估计他们两个现在已经被埋山里了。
她这边晚上没回去,苏园那边肯定已经乱套了,指定会闹得大张旗鼓,还会往京城送信……
就在苏袅思绪一片烦乱时,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谢沉砚已经收拾了桌子端了一盆褐色的水进来。
看到千金小姐猛地皱眉,谢沉砚无声叹气,解释:“是草药,对你的脚有好处。”
“哦,这样啊。”
苏袅这才肯把脚拿出来。
谢沉砚现在给她穿脱鞋袜好像已经习惯了,除掉鞋袜后将她的脚放进水里,药汁热热的很舒服,苏袅惬意的吁了口气……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她猛地缩回脚瞪着谢沉砚怒道:“你做什么?”
陈砚抬眼:“你的脚扭伤了,我确认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刚那一下疼的苏袅眼泪都出来了,她气愤不已:“你不能提前说一声吗?”
疼起来顿时就忘了先前的伏低做小。
可猫眼圆睁泪眼汪汪的模样,便是愤怒也没什么杀伤力,她因为后仰躲避双手撑在床上,气愤又可怜的模样……便是一副很招人欺负的姿态。
陈砚顿了顿,伸手抖了下床沿的被子,直接将人兜头盖住:“别看就不疼了。”
话音未落,被子掀开,就见孔雀小姐更加怒不可遏:“臭死了!”
陈砚:……
让苏袅的脚又泡了会儿,陈砚才将人放过,等他倒了药水自己又简单洗漱了下回到屋子里时,就看到苏袅抱臂坐在床沿。
他走过去:“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话音落下,就见孔雀小姐看了眼那黑乎乎看不出颜色的被子,像是忍了又忍却还是没忍住:“那被子太臭了。”
陈砚:……
他说:“晚上山里冷,不盖会着凉。”
“可臭的我都要吐了根本没法睡。”
苏袅忽然想到什么,顿了顿,有些不情愿得别开眼:“你睡我旁边。”
话音落下,看到谢沉砚抬眼看过来,苏袅立刻怒道:“你不许胡思乱想,不过是因为你身上热,我就不会着凉了。”
陈砚看着她,阐述事实:“我是个男人。”
他第一次想欺负一个人,欺负一个对于他这样的泥腿子来说高高在上的娇纵千金。
那小孔雀高高在上,却甚至不知道,若是他真的起了坏心思,她家中那些侍卫护院,根本护不住她……
第二天一大早,苏袅正在用早膳,就见管家景叔来了。
景叔说陈砚送来了一百两银子,说偿还血参以及买断后边两个月在苏园做仆人的时间。
上次猎狼,一只狼三十两,只谢沉砚一人就猎了九只狼,也终于有钱了。
所以,这就大手笔来还钱了。
买断后边两个月,这是昨天果然被她羞辱的受不了,不想再来了。
看来他也不像表面伪装出来的那样淡定嘛。
苏袅的心情又变好不少。
不来也没关系,反正她真的要动手了。
苏袅让人准备了药效强劲的软筋散。
其实她是想直接下毒的,然而,无色无味的毒药很稀有,且不说不好找,便是找到了,因为稀有,也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软筋散便不同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喝下去。
另一边,离开苏园后,谢沉砚那边给陈家院子里新起了一间屋子,街坊邻里都去贺喜,苏袅便也去了。
距离那日羞辱谢沉砚已经过去了七八日,她还想将人骗出去杀了,便需要先铺垫一下。
也让周围人都瞧瞧,她对陈家可是很不错呢,陈砚绝不可能是她杀的!
新屋落成,苏袅让护卫捧了一对青花瓷瓶当做贺礼,可等进了陈家院子,看到街坊邻里送来的那些扫帚椅子什么的,她带的瓷瓶便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陈砚和旁人一样,一眼就看到了苏大小姐。
陈家与苏家唯一的关系就是他曾在苏家做过事,如今苏大小姐前来贺喜,于情于理他也该上前接待。
陈砚便越过视线灼灼的弟弟走到苏大小姐身边,看着那一身华丽的骄傲小孔雀拎着裙摆强忍着嫌弃站在自家有些鸡屎的院子里。
真是不知道危险啊……
陈砚客气行礼:“苏小姐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苏袅一想到马上就能杀了他,心情也好起来,笑得眉眼弯弯:“你不必客气,好歹主仆一场,你家有喜事我当然要来贺喜。”
说完,便示意护卫送上瓷瓶。
陈砚没有记忆,但潜意识里一眼便能看出这对瓷瓶价值不菲,若放到富贵人家,的确是恭贺乔迁之喜的厚礼。
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一则太过贵重,二来……也没地方摆。
他客气推辞:“贺礼太过贵重,苏小姐好意在下一家心领了,贺礼还是拿回去吧。”
“本小姐送出去的礼物断没有拿回来的道理,你不喜欢扔了便是。”
苏袅浑不在意。
陈砚不好再推辞,只能道谢,然后让前来帮忙招呼客人的伙伴接了拿进屋子里。
眼看着平日里痞里痞气没正形的伙伴见了苏大小姐路都要不会走了,陈砚无声叹气,然后问大小姐:“苏小姐可是有事?”
苏袅心中微惊:这么明显吗?
她立刻否认:“没有啊,没什么事。”
陈砚看着她:“上次不欢而散……苏小姐纡尊降贵而来,在下以为……”
苏袅立刻一副忽然想起来的架势:“哦对,的确有点小事。”
她说:“我想学着打猎,但护卫中没有人会,我想让你教我进山打猎。”
等到把人带进深山,伺机让他喝下加了软筋散的水,再然后……就能永绝后患了!
“陛下口谕,苏氏妖颜祸水,残害无辜,罪不容恕,赐御酒一杯……”
荒凉偏院,被灌下毒酒的苏袅因为极致的痛苦蜷缩起来却又不断抽搐着,意识逐渐抽离。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那位渊清玉絜的九五之尊,何等高洁持重,却偏偏在失忆流落民间时,在她手中经受那样的欺凌与羞辱……不杀她才怪。
只要想起那时,谢沉砚以那般耻辱姿态被绳索缚在她面前,因为催情药物与她的手而饱受折磨不得痛快时看着她腥红可怖的眼神,苏袅便在痛苦之余觉出几分快意来!
便是杀了她又如何,那样的羞辱与玩弄,那位清冷高洁的九五之尊,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她也算讨回过一局!
可是,真的好疼啊!
恍惚间,苏袅好像听到很多凌乱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
“哇,炮灰下线了!”
“白瞎了那张漂亮脸蛋了。”
“这合理吗?长这么漂亮居然是炮灰,你告诉我女主那张路人脸就因为是女主所以能处处赢过苏袅……太假了吧?”
“是不是哪个普女写的用来YY自己的?虽然我丑但我很温柔所以别人都喜欢我系列?”
“苏袅可真衰啊,模样高配出身高配就是脑子不好……”
“纸片人炮灰就是这样,不要逻辑只要给女主带来爽感就了……这种写法还没过时吗?”
“她炮灰值越高,女主光环就越大,反过来女主光环越大她越炮灰……这设定挺新奇的啊,就是作者文笔不怎么样。”
在那一片凌乱嘈杂的声音中,她似乎听到院门被撞开,又好像被人抱起来。
她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只隐约听到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如疯似魔……她呢喃着,却只能吐出一个字:疼。
那人好像将她抱进了怀里,最后的意识,似乎是若有似无的苍壁龙涎香……
………………
苏袅蓦然睁开眼,呼吸急促而混乱,脑中嗡嗡作响。
“袅袅,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带着笑意的温柔女声有些疑惑,也暗含提醒。
苏袅怔怔抬头,等看到身侧和对面高位上的两名华服贵妇,看到奢华宽敞的宫殿,感受到剧烈的心跳声,她整个人都被惊得脑中嗡嗡作响。
她不是被毒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娘不是已经不认她了,怎么可能这样和颜悦色看着她……
“瞧这孩子,怎么忽然就傻了?”
说话的是苏袅的母亲,定国公夫人柳如玉。
她好笑又无奈摇头:“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熟悉的话语让苏袅蓦然抬眼,再一看到对面一身云纹锦袍的谢轻澜,她猛然就意识到眼前是什么状况。
她被一杯毒酒赐死,一睁眼,却又回到了被指婚给五皇子谢轻澜这一天。
苏袅怔怔看向比记忆中年轻几岁,还带着未褪尽的锐利少年气的谢轻澜,就见谢轻澜冷哼一声别开脸,明显在与她怄气。
她想起来,是了,指婚这日,她因为谢轻澜将本该给她的夜明珠送给她姐姐苏萱而与他大吵一架。
谢轻澜比她还生气,说:“苏萱那副寡淡模样,难道你竟会疑心我对她有什么心思?不过因为她是你姐姐,席间贵女又只有她一人没得赏赐,不想让她那副可怜模样丢你的脸罢了。”
他觉得苏萱可怜,便送了她夜明珠,再后来,他越来越觉得苏萱可怜柔弱……苏袅则变成了他口中跋扈狠辣的毒妇。
前世便是如此,苏萱一边对她说愿意成全、劝她别告诉谢轻澜实情,转眼却在指婚口谕落下之时,站出来哭诉自己才是五皇子谢轻澜真正的救命恩人,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几乎是前后脚的,她娘身边的嬷嬷毫无预兆说出了她这个国公府二小姐并不是她娘亲生女儿的真相。
一夕之间,她从娇生惯养的国公府二小姐以及五皇子未婚妻,变成了鸠占鹊巢还抢夺大小姐功劳的来路不明心机女,被当众斥责后降为侧妃。
而柔弱善良的国公府正经大小姐苏萱成了五皇子妃。
她前世猪油蒙了心,居然做了谢轻澜的侧妃,同时也成了笑柄。
之后,她一步步被那个从前看着弱不禁风的姐姐设计陷害步步紧逼,名声一日不如一日,最后落了个毒害姐姐腹中胎儿的毒妇恶名,被幽禁别院备受苛待。
养父母更是为了亲生女儿与她这个“恶毒”养女恩断义绝。
她就此陷入与苏萱不死不休的争斗中,一步错、步步错……终是走到了被灌毒酒的绝路
想到自己前世中邪了一样的行为,再想到意识弥留时那些混乱的声音,苏袅暗暗握拳。
所有那一切都因为她是炮灰女配命?
她越倒霉苏萱越幸运?她越炮灰,苏萱的女主光环就越大?
狗屁!
这摆明了是苏萱克她!
再看一眼对面的谢轻澜,苏袅点头:嗯,一对晦气东西!
荣贵妃叹了口气,看向自己儿子:“老五,你怎么说?”
她提醒儿子:“若你是看中袅袅这个人,那么当初是谁救的你便与婚事无关,可若是你想娶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你也已经知晓,那另有其人。”
谢轻澜沉默下去。
起初知道是苏袅救了他时,谢轻澜的确是高兴的。
苏袅是出了名的绝色倾城,虽性子娇纵作了些,却能与他嬉闹玩乐到一处,两人也算情投意合。
可最近这半年以来,他越来越觉得苏袅太过娇纵,不知何时逐渐留意到苏袅那个样貌寡淡的姐姐苏萱。
若是以往,那样姿容平平的女子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他与苏袅相处时苏萱时常会与妹妹作伴,谢轻澜不知何时开始留意到她,然后就慢慢发现,相比较众星拱月娇纵独断的妹妹,苏萱这个姐姐十分的温顺柔善。
她被妹妹的光彩遮掩了一切,总是躲在人群最角落,被所有人忽视,着实让人怜惜。
此次将本该送给苏袅的夜明珠送给苏萱,也是见唯独她没得赏赐,仿佛被所有人遗忘,缩在人群之后那副可怜模样让他心生不忍。
却没想到,原来那个怯弱胆小的女子,才是救了他的人。
此刻,听到母妃问他想娶的究竟是苏袅这个人,还是自己心里记挂的救命恩人,谢轻澜下意识朝跪在那里的苏袅看去。
苏袅一颗心顿时提起,生怕这晦气东西还想娶她,便故意狠狠白了他一眼,轻车熟路挑衅。
谢轻澜果然瞬间怒极!。
不用想也能猜到,若他今日随了苏袅的愿,她日后定是一副倨傲模样,说什么是他求着非要娶她,生气且憋屈!
而在苏萱面前,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被她用充满敬慕的眼神看着,十分柔顺,善解人意。
谢轻澜扬声开口:“儿臣一直以为苏袅是当初救我的人,才会处处包容亲近。”
言外之意,他对苏袅的好甚至要娶苏袅,都是因为苏袅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救命恩人是别的人,那他想娶的,也会是别的人。
一句话,几乎全然否定了他与苏袅这近两年相处的情分。
说完,谢轻澜瞥了眼苏袅,无声冷哼。
他等着苏袅与他赌气争吵甚至跳脚闹决裂……那个骄傲的小孔雀铁定受不了这份气,他就是要看她悔不当初。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苏袅没有露出半分不满或愤懑,甚至,她还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然后假惺惺说:“是臣女与殿下有缘无分,臣女在此恭祝殿下能得偿所愿,婚姻美满。”
谢轻澜:……
上首,荣贵妃无奈出声:“既如此,今日我们全当进宫叙旧,旁的事便暂且不提了,如玉你意下如何?”
荣贵妃与柳如玉是手帕交,柳如玉也知道今日婚事有变,说起来都是自家女儿的错,自然满口答应。
她瞪了眼小女儿:“回去再与你算账。”
苏袅垂眼……她心中知道,这样鲜活与亲近的情形,在今日之后,都不会在柳如玉面上出现了。
眼见婚事便要作罢,谢轻澜神情变得紧绷,下意识想要开口,可扭头看到苏袅一副平静模样,他的念头登时打消了。
凭什么总是他让步!
他都解释了那夜明珠是随手给出去的,她却不肯相信非要闹到这一步……与其婚后时时如此,倒不如真的选择性情柔顺的苏萱。
有她苏袅后悔的时候!
这时,太监通报嘉恒帝到了,定国公苏洵则是候在外边。
“听闻夫人还没回去,苏爱卿便要来接妻女一同归家,爱妃你怎的还拉着人说个没完?”
嘉恒帝笑呵呵的,虽面色略白却精神尚可,荣贵妃带着众人忙上前行礼。
按照原本计划,荣贵妃会趁着苏家母女在场时提到苏袅与儿子青梅竹马,嘉恒帝领会爱妃的意思,便会顺势定下婚事……可如今事情有变,荣贵妃自然不会再起话头,柳如玉也适时告退。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生出半分波澜……直到殿门外忽然响起一声带着哭腔的女声。
“禀陛下、贵妃娘娘,臣女苏萱有事要奏。”
霎时间,殿内众人神情各异。
苏袅缓缓垂眼扯了扯嘴角……
此番,她先一步挑明真相,又提前告诉嘉恒帝与荣贵妃当初是苏萱说要成全。
既说要成全,如今却又站出来戳穿,且此番并无指婚,便是戳穿也无伤大雅……等那费尽心机闹出这一通的好姐姐待会儿知晓了这一切,也不知她会是何等神情……
果然,苏萱被宣进来后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如前世一般梨花带雨的哭诉了妹妹拿了她的吊坠冒领救命功劳,隐瞒五皇子的事。
她整个人颤抖着,着实怯弱可怜:“臣女本有心成全,但思前想后,终是心中难安,毕竟到底是因为妹妹顽劣,五皇子不该被隐瞒真相而定下婚约!”
说完,苏萱便是长长一拜:“求陛下、贵妃娘娘宽恕妹妹。”
然而,下一瞬,苏萱却听到嘉恒帝有些茫然不解的声音。
“婚约?什么婚约?”
与此同时,苏萱脑中响起那道诡异的声音:“爽感-10分,光环-10分。”
苏萱猛地愣住。
她刚明明看到宫人开门,那意味着她娘要离开了。
今日进宫前便是说了要定下苏袅与五殿下谢轻澜的婚约,如今她娘已经要离开,那婚约自然是已经定下来了。
苏萱便是有意等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出真相,因为按照那个声音提醒,她在指婚后当众揭穿苏袅冒领功劳的事,苏袅的炮灰值会增加,继而她这边会增加爽感和光环的……怎么会这样?
嘉恒帝茫然的看向荣贵妃:“爱妃,这……是怎么回事?”
荣贵妃忙安抚了嘉恒帝,然后看向地上跪着的苏萱。
在这之前,荣贵妃一直觉得苏家大姑娘虽因样貌肖父而显得容貌平平,但好在知书达理清秀文静,算是个不错的,可这一番,却让见惯后宫诡谲的她嗅出了些许异样。
苏袅方才不是说她姐姐早已知道内情,还安慰她说愿意隐瞒成全。
既然已经替妹妹隐瞒了这么久,为何偏偏要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揭穿?
柳如玉也被惊得才回过神来。
她其实一直隐隐能感觉到大女儿对妹妹心存芥蒂,却不忍责备,毕竟,小女儿一张脸花容月貌名满京城,无论走到哪里,那些骑马游街的少年郎都是前赴后继上赶着献殷勤。
而大女儿在小女儿的光芒下几乎要被人遗忘,所有人提到苏家小姐都指的是苏家二小姐苏袅,至于苏家大小姐……哦,好像挺文静的,没什么印象。
都是锦绣年华,这样的落差任谁都不会好受,但她们终归是亲姐妹。
先前柳如玉气二女儿胆大妄为隐瞒,可听到苏袅说姐姐知道真相愿意成全,她还有些安慰:至少姐妹间是相亲相爱的。
姐姐愿意成全,妹妹也能悬崖勒马坦诚认错。
却不想,毫无预兆的,大女儿竟在原本已经相安无事的情况下,将事情捅到了嘉恒帝面前。
如今已经这样,荣贵妃自然不敢欺君,只能陪着笑说了苏袅冒领功劳的事,但是也说了她知错就改,万幸没有酿成大错。
没有赐婚便一切都是小事,嘉恒帝听着这些小孩子之间的纠葛,失笑摇头:“既是因为老五惹出来的,便让老五自己决定吧。”
荣贵妃点头:“正是如此。”
苏袅立刻告罪:“都是因为臣女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请陛下责罚。”
嘉恒帝一向喜爱苏家这个小丫头,生得漂亮活得恣意,让人看到便觉生机勃勃,而此刻,她却变成了霜打的小孔雀,漂亮又悻悻然。
嘉恒帝摆摆手笑道:“都是些小孩子家家的,朕才懒得管你们这些事。”
说话间,便将可大可小的罪名化解了。
一旁,苏萱脑中有些空白。
没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妹妹,没人比她更知道苏袅这个显眼包有多看重五皇子妃这个位置。
可她居然自己坦白了救命之恩一事?
这怎么可能!
苏萱怎么都想不通也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是发生了。
而她原本想让苏袅落下欺君骗婚罪名的控诉,也忽然间变得有些尴尬难堪起来。
苏袅的炮灰值没有增加,她这边的爽感和光环还减少了!
苏萱颤抖着一时想不到应对之策,这时,她听到苏袅哼笑开口。
“姐姐当初说愿意替我隐瞒,如今却站出来戳穿……倒是叫我不明白姐姐究竟想做什么了?”
柳如玉皱眉低声训斥:“陛下贵妃还没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她倒不是偏心谁,只是不愿看到两个女儿为了一个男人闹得这般难看。
可苏袅知道有些话再不说便没机会说了,更何况她原本就不是什么乖顺性子,因此,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气焰愈盛。
“姐姐,我先前向贵妃禀明实情时并不愿提及别的事,也没说你每每借口陪我游玩而与五殿下暗通款曲,因为我觉得我们姐妹之情以及国公府的声誉更要紧,且你样貌平平,我愿意让着你。今日本就也有心成全于你,却没想到,你会为了个男人背刺我!”
苏萱又是恨苏袅说她样貌平平,又是惊苏袅说她暗通款曲:“我没有!”
她抽泣道:“我知道自己说出实情会惹你憎恨,可袅袅,你我是亲姊妹,你怎能这般污我名声?”
“污你名声?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上不得台面啊!”
苏袅抬了抬下巴:“五殿下送你的夜明珠还在身上吧?”
苏萱手指顿时收紧,几乎摇摇欲坠:“我……”
苏袅作势上前:“你不承认的话我自己找出来,如何?”
苏萱蓦然僵住,脑中的声音再度响起:“爽感-5,光环-5.”
她猛地一惊,再顾不上别的,利用那声音赋予她的能力朝谢轻澜看去,泪眼婆娑。
那声音道:“光环使用-10。”
谢轻澜看到苏萱可怜落泪的模样,猛地抬眼朝苏袅呵斥:“苏袅,你够了!”
他最不喜的便是苏袅这种咄咄逼人的姿态:“那夜明珠是我要送给她的,你有火气冲我便是了。”
苏袅哈得笑了:“这就护上了……既然五殿下与姐姐郎情妾意的,又何必拿我当幌子?”
一个“郎情妾意”让谢轻澜的面色陡然一片铁青,他当即分毫不让:“苏萱秀外慧中知书达礼,比起你的刁钻跋扈自然好上千倍万倍,我当然护她。”
苏袅抚掌夸赞:“那就祝你们早生贵子。”
谢轻澜:……
柳如玉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她起身冲被吵架吵得发懵的帝妃告罪,然后扭头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强忍着怒意开口:“萱儿,将不该拿的东西还回去。”
一瞬间,场中所有人都明白了柳如玉的用意,这不只是还东西,而是柳如玉要大女儿与五皇子彻底断了可能。
没人愿意看到自己两个女儿为了个男人反目成仇,无论是谁的错,一旦这桩丑闻传出去,苏家声誉尽毁!
苏萱倏地抬眼:“娘……”
见她竟然不愿,柳如玉愈发怒极,正要开口,宫人通传:“定国公夫人奶娘秦氏求见!”
苏袅扯了扯嘴角。
来了……
柳如玉心中惊诧,莫名涌出些不好的预感来。
可皇帝贵妃在这里,轮不到她来说见或不见,就这样,柳如玉看着自己的奶娘秦氏走进来,红着眼跪倒在地,冲帝妃磕头告罪后,对着她重重磕头。
“夫人,老身有罪……”
“二小姐她……其实并非您的亲生骨肉!”
等到秦氏哭泣着说完前情,柳如玉已经摇摇欲坠。
可眼下的事情还未解决……她扶着椅子强撑着冲帝妃跪下:“陛下、娘娘,今日一场闹剧皆因小女儿苏袅一时贪念犯下过错,臣妇会将她送回老家思过,还请陛下与娘娘宽恕则个。”
饶是苏袅早有所料,可听到柳如玉顷刻间变了态度,要将所有过错按到她头上来保全苏萱的名声,她还是忍不住无声自嘲。
不过也不打紧,前世都断过亲了,她又何必还心存幻想……
“爽感+10,光环+10.”
苏萱跪伏在地没有抬头,眼底闪过亮光。
她就知道,一旦知晓苏袅并非亲生,她娘自然选的是保全她这个亲生女儿……
片刻后,苏家人尽数出宫离开。
等到嘉恒帝也离开,宫中只剩下荣贵妃母子两人,荣贵妃看向自己儿子:“你当真不留苏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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