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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青衣畅读全文版

久之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少年青衣》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江风叶长淑是作者“久之糖”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江风穿越到富庶人家,却没想刚过来就碰上了,突厥人南下!血战匈奴三百里,而后隐姓埋名凯旋而归,做起了富家小公子。什么?!未过门媳妇儿要悔婚?莫欺少年穷啊!江风道:算了,丢了一枝花却拥有一整片花丛,美哉。江风不过想要成为个咸鱼纨绔,花花世界,却总事与愿违。“皇上,我是真不想当官啊!”“公主,我是奉行一夫一妻制的啊!什么?你说你可以做小?!”“诶,不过做点小买卖,怎么就成了姜国首富……”...

主角:江风叶长淑   更新:2024-06-17 1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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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风叶长淑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年青衣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久之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年青衣》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江风叶长淑是作者“久之糖”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江风穿越到富庶人家,却没想刚过来就碰上了,突厥人南下!血战匈奴三百里,而后隐姓埋名凯旋而归,做起了富家小公子。什么?!未过门媳妇儿要悔婚?莫欺少年穷啊!江风道:算了,丢了一枝花却拥有一整片花丛,美哉。江风不过想要成为个咸鱼纨绔,花花世界,却总事与愿违。“皇上,我是真不想当官啊!”“公主,我是奉行一夫一妻制的啊!什么?你说你可以做小?!”“诶,不过做点小买卖,怎么就成了姜国首富……”...

《少年青衣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少爷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江风摆摆手道:“去登记领吃的!
等登记完了,我再统一安排你们。”
张梁道:“少爷,小人识字!
小人能帮您。”
江风好奇的看着他:“你是做什么的,你竟然识字?”
这不怪江风惊讶,姜国虽然国泰民安,若是今年没有北凉之乱,那么这些人都应该能过上一个富庶的冬天。
但是,尽管百姓家里都能有余粮,也不见得家家户户都能识字。
这个时代的纸张,即使是最差的纸,都奇贵无比,寻常家庭根本负担不起。
“小人是祖传的匠人,有点手艺活儿,曾经在通州也算过的还行。”
“很好,少爷我现在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你去那儿搭个台子,把你夫人和女儿登记上去。”
江风开心的拍了拍张梁的手臂,张梁长得太高了,江风抬起胳膊的话,有些费力,会扯到背后的伤口。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器重,少爷以后让小人做什么,小人绝无二话!”
张梁兴奋的连连鞠躬道谢,眼中泛出了泪水。
一个大男人被逼的流了泪,想来,这一个月来,他在京城里,根本找不到一点儿活计。
江风又道:“趁现在没有开始,你要是认识识字的,都拉来帮忙,人多效率能更快,本少爷也能更快做出下一步安排。”
“是!
少爷!”
打发了张梁,江风回到了车驾旁,婉儿歪着脑袋问道:“少爷,什么是牛逼呀?
是牛身上的东西吗?”
江风的脸一黑,伸手弹了婉儿的额头一下:“小孩子不许问!”
婉儿嘟着小嘴道:“可是婉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就是小孩子,你在少爷眼里就是小孩子!
所以不许问!
知道了吗!”
“哦~知道啦~”张梁这人生得高大,在难民营里倒是有不少声望,一下子拉出来二十个识字的。
江风有些吃惊,这个基数别看是二十比一万,但是就姜国的识字普及度来看,这一万人里能拉出来二十个人,就算是非常高了。
江风给他们每人发了两只炭笔,又叫他们画了表格,这样一张纸能写很多姓名。
晌午时分,便已经登记完成。
江风让徐管家带着识字的家仆以及那二十个识字的难民,一起将这些人统筹起来。
分成,男、女、老、幼四个部分。
最后得十六岁以上壮年男丁四千人,老人不分男女共计一千余百人,十六岁以下的孩童八百,妇女两千人。
说是有一万难民,其实并没有那么多。
拢共也就八千多人。
“少爷,恕老奴多嘴,这八千多张嘴呢!
少爷您到底要干什么?”
徐管家的话,是当着张梁等人的面说的,但张梁等二十余人都不敢反驳。
在他们看来,让少爷养八千人,确实有些难为少爷了。
张梁等人直勾勾的看向了少爷。
江风坐在车驾上,轻轻挥挥手:“不就是八千人吗?
比预计的还少了两千!”
江风拍了拍徐管家的肩膀:“你是家里的老人了,但是你要听少爷的话啊。”
徐管家赶忙点头哈腰:“是,少爷。”
“这样,等大家吃饱了之后,有力气了!
让男丁里的那些猎户,到附近山林中去看看,选一块可以落脚居住的地方,让所有人搬到那里去!
居住地的要求我会写下来。”
这时候,一个家仆匆匆自城中而来。
“少爷,王老先生到府上了,老爷让你赶紧回去。”
“王老?
他来干什么?”
家仆如实道:“少爷,王老先生来督促您读书……”江风头疼不已:“徐管家,还得麻烦你们把所有人的姓名身份年龄都做成一张张身份证,分发到本人手上!
统计伤病,去城里请大夫过来治!
从灾民中挑选厨娘,给所有人做饭吃,原地休息,等找到了地方便全员开拔!
明白了吗?”
“是,少爷……”徐管家悠悠叹了口气。
钱啊,少爷讲的每一个字都是钱啊。
身份证?
京城的纸比通州的纸还要贵!
请大夫?
那更贵!
吃饭,那就更不要说了。
都是钱啊。
但是少爷都说了,他这个做下人的,也只好照办了。
江风拍了拍徐管家的肩膀:“你是家里的老人了,少爷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以后江家做大了,你们这些家仆,都能借江家的势耀武扬威的呀。”
徐管家连忙讪笑道:“少爷说笑了,老奴只是做到了下人的本分!”
……皇宫御书房中。
姜元胤狐疑的瞥了眼陈定军:“杨师真是这样说的?”
“是!
杨师原话就是这般……陛下,杨师这是什么意思呢?”
姜元胤看着纸上的术数题,念道:“阁下请杨随风上门教导,杨随风开价。”
“第一日赠杨随风一两银子,第二日赠杨随风二两银子,第三日赠杨随风四两银子,第五日赠杨随风八两银子,以此类推,赠予杨随风,足一月三十日。”
“二问,其一:第三十日要赠杨随风多少银子;其二:总共要赠杨随风多少银子。
请写下解题过程,不得超过一张纸。”
姜元胤看向了陈定军,笑问:“你觉得此题,如何?”
陈定军挠了挠头:“臣觉得,简单。”
陈定军路上看过了,无论是陛下的书简还是杨随风的考题,都没有封上信函,他自然也就看到了。
第一眼便觉得,这题也太简单了,不过是把三十天的银子都加起来罢了,三岁孩童掐个手指头就能算出来。
“简单?
呵呵,是啊,常人一看都觉得简单,第一天一两银子,第二天二两银子,第三天四两,第四天八两银子,加起来就好了,但是…”姜元胤双眼微眯:“出题的人可是杨师啊,会那么简单么?
传令国子监,让他们把这道题算出来!”
门外的侍诏太监李公公立马应道:“是,陛下!”
“那十三楼……按照杨师的要求,是要江风解开这道题…”姜元胤顿时有些头疼了。
仁轩帝觉得江风这小子挺有意思的,还不想那么早暴露他作为皇帝的身份,毕竟,若是江风知道了他的身份,到时候交流起来可就不太好交流了。
忽然,仁轩帝想起来了一件事。
“对了,朕将此考题加入秋闱不就行了?”
仁轩帝嘴角是上扬,这般,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江风做出这道题了?

小说《少年青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王庭坚眉头一皱,还想说话制止住江风的话头。
姜元胤不动声色的问:“若非皇帝陛下,那么,谁最有钱?”
“切,皇帝那点内库能有几个钱啊?
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十个当官九个贪!”
轰!
王庭坚差点没晕过去。
“这话可不能乱说!”
王庭坚连忙道。
“王老我不是说你啊!”
江风赶忙讪笑。
王庭坚一口气差点没岔过去,我是怕你说我吗?
老夫一生受过陛下赏赐无数,自当是不缺钱,但是你对着陛下说,你手下的官,十个有九个是贪,你怕是不要命了!
“所以,京城之中,最有钱的,应该是那群当官的!
其次,就是那些附庸官员的商贾世家!
商贾与官员交好,除了送礼就是像我们江家和叶叔叔那样的婚媒之约了。”
姜元胤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你想要赚他们的钱?”
“是!
他们的钱最好赚。”
“凭什么?”
“凭我有本事!
当今姜国最盛行的风气是文人风气,而商贾之家都喜欢附庸风雅,几乎每一家都希望能出一个读书人光耀门楣!
而我,二位觉得,我的才华是不是非常横溢?”
王庭坚哭笑不得:“胡闹!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才华横溢的?
出门在外要谦虚!”
姜元胤也有些哭笑不得:“嗯,你确实才华横溢,那么,你是想卖诗卖词?”
“不,那样档次太低了!
赚钱也赚不到多少钱,反而让那些有钱人花钱花得趾高气昂的!
觉得他们花了钱就能买到绝佳的诗词佳句!
我要让他们花钱还买不到,做到有价无市,让他们花钱都觉得是应该的,能把钱塞到我们的口袋里,都是他们的荣幸。”
这一番话说得姜元胤和王庭坚目瞪口呆。
“江风,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一个喜欢空口白话做梦的人呢?”
姜元胤眼神复杂的看向了江风。
就连王庭坚也是如此。
江风笑道:“二位别急,江叔叔,你去过醉春阁吗?”
王庭坚再一次被这话噎得岔了气,“切不可瞎说!
姜先生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去那等烟花风月之地!”
江风纳闷的看向王庭坚:“您着什么急啊,京城的权贵都去!
您二位知道醉春阁有一酒,名叫天醇?”
“知道。”
“那酒卖一百文一两。”
“那又如何?”
“如果我能酿出比天醇更加醇厚香浓的酒呢?”
姜元胤和王庭坚皆是摇头不信,“你?
不可能。”
江风微微一笑,站起来,悠悠吟唱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二人一头雾水的看着江风,不知江风为什么这个时候作起诗来了,但是都静静的听。
二人都是好诗惜才之人,听得出来,开篇一股豪迈磅礴之意扑面而来,而后惆怅郁结,让人郁郁不得欢。
二人都十分期待江风后文的时候,江风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这半首诗写得如何?”
姜元胤说道:“好!
那自然是极好!”
王庭坚急道:“那你为何不补全此诗?”
江风微微一笑,又朗声道:“花间一壶酒,对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江风又停了。
姜元胤一瞪眼,王庭坚更是急的脸红脖子粗。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是身怀绝世才华!
你就是故意吊着我们俩的胃口是吧!
作诗只写半阕,作词也只写半阕!”
王庭坚指着江风笑骂道。
江风笑道:“二位别急,你们说,我这半阕诗放到外面去,那些文人富豪会不会为了下半阕而闹得满城风雨?”
姜元胤一愣,随后若有所思了起来。
王庭坚也是一愣。
江风接着说道:“不瞒二位说,我这肚子里的墨水,可不少呢!
我要是把这些诗句写在酒壶上,而且只写半阕,甚至我只写一句,你们说,那些文人墨客和权贵商贾会不会为了收藏我的酒壶而疯狂买酒?”
这话一出,姜元胤看江风的眼神都变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江风,你可太让我意外了。”
姜元胤欣赏不已的看着江风。
江风被姜元胤的目光看得浑身有些不自在,他总感觉姜元胤对他好像有什么企图一样。
江风不知道的是,姜元胤内心愈发坚定了一个想法:无论如何!
此子,非朕不可!
王庭坚笑骂道:“你小子这点脑筋能不能用在科考上?”
江风笑道:“您先别管我是不是歪门邪道,您就说,我这是否可行就完了。”
“废话少说!
你赶紧把这两首诗给我补全了!”
“先拿钱!
不拿钱写不出来!”
“就算你想以此来打开京城的富人市场,那也用不到一万人。”
姜元胤摇摇头说道。
“酿酒只是其一,当然不止如此,我既然想要赚富人的钱,自然就要方方面面全都赚了,不仅仅是从娱乐方面,还有生活…”主要是江风作为一个现代的穿越客,感受到了古代的种种不便。
就比如上厕所,用的可是厕筹,如厕体验感极其不好…即便是江风这样的富家子弟,用的也还是厕筹,不过算是一次性的,寻常百姓可就惨了,那都是循环利用的!
什么都不搞最起码得把厕纸弄出来。
“这一万人多是老弱妇孺,这些人你都能用?”
“曾经有一个名人说过,就算是一张卫生纸一条内裤也有他们的用处!”
姜元胤和王庭坚一头雾水,“卫生纸和内裤是什么?
什么名人会说这种大白话?”
就算听不懂江风话中的奇怪词汇,但二人也还是能明白,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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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王庭坚正打算过来把江风拍醒,就算是强灌,他也得把这学给讲了!
他自认弟子遍布天下,就没有自己教化不了的朽木!
刚才他还和好友叶观海夸奖了江风,现在江风就变成了这副惫懒的模样!
这……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但是走近了一看,双眼却被纸上一副洋洋洒洒的笔墨给吸引住了双眼。
王庭坚自认生平浸氵垩书法,见识过无数书法大家的笔墨,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好飘逸的一副笔墨!
如果不是上面墨迹未干,王庭坚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江风所写。
江风谦虚道:“一般一般,自己随便练的。”
王庭坚没理会江风的‘自谦’,轻轻将纸张拿起,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纸上笔墨:“这字……你是跟谁学的?”
江风摆摆手,干笑道:“就是写着玩的。”
王庭坚更加不可思议的问道:“所以这是你自创的?”
江风噎了一下,王庭坚又急忙追问道:“这书法何名?”
“草书,狂草。”
王庭坚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名字!
着实当得上狂字!
笔锋或藏或露,忽起忽倒!”
“下笔行云流水,狂放不羁!
连绵回绕,力透纸背!”
“飘逸洒脱如游云千万朵,胸中豪情如有流云万丈!”
“好字,当真是好字啊!
江风小友,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不曾想,你竟是书法天才,要知道,就算是浸氵垩书法几十年的老儒,都没有这等功力!”
若是叶观海和江百顺在这,估计得和门外的婉儿一样,惊得下巴都掉了。
江风张了张嘴,这王老先生真是激动得人都蒙了,竟然叫他做小友了。
“江风小友,恕老朽眼拙,我之前还与外面那些俗人一般,道你是个不学无术的朽木顽童,未曾想,你此等,乃是豪迈不羁,不拘世俗!”
江风赶忙道:“王老先生切勿这样说,要是让我大伯听到,可不得了!
我就是懒而已……这有什么?
老夫赏字识人从未看走眼!”
王庭坚摇摇头:“你秉性不差,只是不屑世俗罢了。”
江风有些尴尬,他可没有王庭坚说的这么高大上,他就只是单纯的想做个富家小少爷而已。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管他外界如何评价他,又不会少块肉,名声坏了就坏了呗。
“这幅诗,可否赠我?”
王庭坚问道。
江风干笑道:“先生想要就拿去吧,也不是什么值钱宝贝。”
王庭坚正色道:“小友切勿如此自贬,此字若面世,必值千金!”
千……千金?!
江风咽了口唾沫,看着已经被王庭坚拿走的字,现在反悔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江风很快就不纠结了,字,以后在写就是了,只要这老先生不讲学,那就万事好商量。
忽然这个时候,王庭坚面色一正,站起身来,对江风作揖行礼,腰骨弯了下来,行了一个平辈之礼!
江风吓得赶紧躲开了:“王老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老朽敢请小友教我!
能者为先,这一手书法功力深厚,老朽自认无法比肩,但行师徒礼,怕小友惶恐不受!
故行平辈礼,请小友教我狂草!”
江风哭笑不得,赶紧上前搀扶王庭坚:“您对我行平辈礼,我也惶恐不敢受啊!”
王庭坚道:“你不拘一格,我也不拘泥俗礼了!
江风小友淡泊名利,老朽佩服,可愿与我以文会友,教我这狂草之书!?”
江风连忙道:“您这年纪那么大了,我怎能……”王庭坚眉头一挑,顿时皱着眉,好似不高兴道:“你这是不愿与老朽结交?”
江风哭笑不得,这老头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好好好,结交结交!”
王庭坚这才喜笑颜开:“好!
说好了!
你我为友,我与你讲学,你教我狂草!”
江风商量道:“我教你狂草,你别给我讲学,行么?”
王庭坚正色道:“不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两码事!”
江风欲哭无泪,“先生……”王庭坚眉头一皱:“你我既已是友,你又何必叫我先生?”
“好好,王老,我是真的听不下去了,你既是我友,应该理解我才是!”
“那不行,你伯父与岳父皆对你期以厚望!
你,我可以不管,但是他二人嘱托我的事,我一定要完成!”
王庭坚摇摇头:“这样吧,每日上午讲学,下午便不讲了!”
江风想了想,问道:“下午行不行?”
“为何?”
江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上午我起不来。”
王庭坚:“……”在一番商定之后,王庭坚答应了江风的要求,将书法教学与讲学一并归到下午。
又是一番坐谈,王庭坚心满意足的走了。
江风送王庭坚出门时,还不忘叮嘱道:“王老,你回去之后,可千万不要跟人说这幅字是我写的!”
王庭坚疑惑的看着江风道:“这又是为何?
这幅字一旦面世,你必定会名噪京城儒生士族!
这样一来,你的名声不就好起来了么?”
江风哭笑不得,真要是传出去了,不说一大堆麻烦事,要是真得了个才子的名头,又被王庭坚捧上了天,以后这僻静的小院,还能僻静吗?
说到底,自己不过就是想做个闲懒的富家少爷而已啊。
不过要是跟王庭坚这样说,只怕他不答应。
江风沉思片刻,轻声吟哦:“世事茫茫,光阴有限,算来何必奔忙?”
“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
“看那秋风金谷,夜月乌江,阿房宫冷,铜雀台荒。”
“荣华花上露,富贵草头霜。”
“机关参透,万虑皆忘,夸什么龙楼凤阁,说什么利锁名僵。”
王庭坚听到一番吟哦,顿时浑身一顿,他看江风的目光渐渐的变了,变得越来越复杂。
“荣华花上露,富贵……草头霜!”
王庭坚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又朝江风一拜,正色道:“不料想,老夫活了八十年,活得还没有小友透彻!
小友放心,王庭坚绝不会向他人提及此字是你所写,小友身怀深厚笔墨,却不露锋于人,此等心性,老朽佩服!”
江风松了口气,对王庭坚多了几分好感:“你能理解我这闲懒性子那是最好不过了,王老也是洒脱之人,寻常大儒可没有王老这等气量,与我这毛头小子称兄道弟的!”
江风送别了王庭坚回到小院,长长舒了口气,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樱桃小嘴张圆的婉儿,伸手挑了挑婉儿的下巴:“合上吧!
口水都流下来了。”
婉儿难以置信的看了眼门外,又看了看自家少爷:“少爷,奴婢没有看错吧!
王老先生,他,他……他什么他?
这事儿可不要到外头胡说啊。”
江风叮嘱道。
婉儿乖巧的点头。
江风伸了个懒腰:“早知道文人这么好对付,就早点写首诗了,还免了一上午的折磨。”
婉儿听到‘写诗’二字,眼前顿时一亮,又叽叽喳喳的吵着要少爷补完那首《满江红》的下阙了。
这时,西厢小院外,江景润拿着自己新作的诗,想来请王庭坚斧正,正巧碰到刚要离开的王庭坚。
二人站在小院外,正听到院子里婉儿吵闹着,喊着什么什么……满江红?

秋闱开考已经过去了六天。
那一道术数题难倒了大部分的才子。
毕竟术数题在以往的秋闱中几乎没有出现过。
今年的术数题,还是杨师金口开了,陛下才会加入其中的。
而这一道在所有人看来并不算难的术数题,着实将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一天,姜元胤有些烦躁的结束了一天的早朝。
早朝之上,那些愚昧无知的文官竟看不出姜元胤心情极差!
唯独六部尚书看出来了,他们从秋闱第二天开始就极力约束手下的侍郎们不要在早朝上对陛下说起江家三公子江风的事儿。
这群没有眼力见的憨货!
不知所谓的文儒蠢蛋!
他们难道不知道,陛下心情不好,就是因为他们连续好几日在陛下面前痛斥江风吗?
若是骂了两天也就罢了,这群脑子腐坏的文官们竟然妄图在早朝上跟风请奏陛下责罚降罪于一个江风,而获得陛下的赏识?
错了,大错特错了!!
当朝陛下是爱文,是对科举看重至极,但是,若是江风真的犯了大忌,真的藐视科考,挑衅朝廷,那陛下会留他到现在?
活该你们这群文腐酸儒一辈子就呆在那个破位子!
就连宋听涛都把自己儿子宋青松约束得死死的,不让他再去招惹江风。
能做到尚书位子的,谁会是蠢蛋?
且不说江风是否真的在藐视陛下,就看陛下如今的态度。
想要保江风的心,难道不是昭然若揭的吗?
不过,而今这朝堂之上,派系一下子因为一个江风而变得泾渭分明了起来。
皇帝想要保江风,而有些人,想要江风死。
呵呵,皇帝故意不说话,就是想看看,这朝堂之上,到底,谁是异己!
显而易见,不说话的那些人,在向皇帝表忠心,而那些如今开口说话的人,他们骂得越狠,下场也就越狠。
叶观海静静的冷眼旁观,心里不住冷笑。
只是因为一个江风,那些想要心怀鬼胎的家伙都忍不住跳出来了。
他们都以为,江风犯了大忌,所有文官体系都会跳出来大骂江风。
呵呵,怎么可能呢?
不说话的人,都实实在在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天下,跟谁作对,都不要跟皇帝作对!
因为你开口说话的权利,都是皇帝陛下给你的!
早朝结束,皇帝暗令,礼部尚书宋听涛,兵部尚书叶观海,吏部尚书颜之涣,工部尚书黎徽道,刑部尚书崔挺,户部尚书白玄阆,宰辅谢知先到御书房。
六人相视一眼,确定了一个信息:皇帝陛下要清洗一番朝纲了。
只有工部尚书黎徽道一头雾水,叫自己干啥?
“七位爱卿,连日以来,御史台好像很活跃啊,御史台一直要朕降罪与江家三公子江风,你们怎么看?”
礼部尚书宋听涛想到,秋闱当日,江风的考卷被紧急送入皇宫,之后,便没有了消息。
“启禀陛下!
此子在坊间素有诗名,微臣以为,陛下贵为天子,不应苛责民间才子!”
工部尚书黎徽道想了想,这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于是道:“臣附议。”
江风是叶观海的女婿,自然要为他说话。
“江风绝非那等不知礼数顽徒!
臣愿担保,江风绝无藐视朝廷之意!”
刑部尚书崔挺想了想,想起一件事来,“臣有一事,启奏陛下。”
“哦?
讲。”
“前些日,陛下特令我等严查城外灾民粥厂一事!
十二贪腐官员问斩。”
“有何变故?”
姜元胤疑惑的问道,“此事不是已尘埃落定?”
“启禀陛下,并无变故,当日问斩时,天下圣言出,刑场门可罗雀,但有一少年在台下独立。”
姜元胤一愣:“可是江风?”
“陛下圣明!
正是江风!
他独自一人,看着那十二颗人头落地,分毫不动,此少年稳若泰山,定力绝佳,分毫不惧刑场煞气,由此可见,此少年十分沉稳,定力过人,绝非轻浮无礼之人,试问如此少年怎会做出弃考这等冲动之事。”
“嗯!”
姜元胤点点头。
“这只是其一!”
“噢?
还有其二?”
“其二!
问斩完毕后,少年说了一番话。”
“什么话?”
“他说,当朝皇帝,是个好皇帝,十二贪腐被斩,是他今年听到最好的消息。”
这话一出,御书房内的众人皆皱起眉头。
“此子之言,似乎并不以丧将军镇我国威,我姜国出天下圣言为喜事?”
谢知先疑惑的问道。
就连叶观海也满脸不解。
崔挺道:“臣请陛下恕罪,少年直言不讳!”
“准,说。”
“少年言说,这十二颗狗头落地,说明皇帝在意他的子民。”
这话一出,御书房鸦雀无声。
如此清醒的少年。
谁敢说他,藐视朝廷?
谁能说他,藐视陛下?
姜元胤欣慰的点点头。
叶观海跪下道:“微臣叩请陛下!
清理御史台!
御史台未能尽责,辜负陛下厚望,不明事实真相,胡言乱语,尽丧我姜朝文人风骨,污蔑直臣!”
话音刚落,六部尚书皆跪下,齐声道:“臣等,附议!”
姜元胤点点头,并未表示出任何情绪,他看向了还站着的谢知先。
“谢卿,有何想法?”
“陛下,御史台不知圣意,不感圣恩,自当是该清理一下了,但微臣觉着,如今国战在即,不宜兴师动众大刀阔斧!
再加之,御史台中并非所有人皆是逆臣,也有许多被别有用心之人蛊惑的直臣。”
“你以为如何?”
“臣以为,如今御史台还翻不出风浪!
且等国战之后,再清算国内之事!”
叶观海稍作思量,便点点头:“微臣鲁莽!
请陛下赐罪!”
“叶卿何罪之有!
叶卿也是为我大姜国体而想!”
叶观海道:“陛下,不日便是征伐北凉之出军演武,如今三军将士皆以丧将军为战神!
臣请自三军之中,抽取精锐之士,组建白衣丧军进行演武!
致敬丧将军雄姿!”
这话一个,御书房内,其余五部尚书和宰辅谢知先都不禁微微侧目,瞥了一眼叶观海,看似不经意间,但其实,各怀心思。
“前些日,叶卿请奏,寻一人穿戴丧将军甲胄,在出军演武之上纵马扬旗,朕说,考虑考虑,如今叶卿又请组建白衣丧军,那么朕倒是想问问叶卿,你想让谁,穿戴丧将军甲胄?”
“臣,敢请陛下准奏,皇室子弟穿戴丧将军甲胄,纵马扬旗!”
这话一出,莫说其他五部尚书,就连谢知先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叶观海抱拳行礼,目光朝下,没有去看其他人的脸色,更没有看姜元胤的脸色。
其他六人的脸色皆是有些各式各样的复杂。
姜元胤则是面无表情。
“叶卿累了,回去吧。”
“陛下……”叶观海还想说点什么。
姜元胤冷然沉声道:“朕说,叶卿累了!”
叶观海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再坚持,而是抱拳道:“微臣多谢陛下体谅,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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