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上一世？”
“难不成，你们、或者是咱们宗门，都是带着上辈子记忆的吗？”
看着季清风点头，洛念感觉自己本来就不够灵光的脑袋这会儿更加混乱。
“不止咱们宗，是整个修真界都还保存着那段记忆，我们所有人都不曾忘记。”
“毕竟，是你在那场足以毁灭修真界的浩劫中，拯救了一切。”
哈？？？
合着你们才是搞重生那套，还是批发重生的？！
不过……
开什么玩笑，自己现在不就只是一个才炼气后期的小趴菜嘛，拯救世界什么的，怎么看都是自己面前这些，小小年纪就金丹期的天才师兄们才能做到的吧……
像是看出了洛念的疑惑和不解，季清风温柔的抚摸两下她的脑袋。
“其实修真界早在千年前曾经历过一场险些覆灭的浩劫，当时无数前辈试图扭转那几乎已成的定局，结果可想而知，尽数陨落。”
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将那个十分跌宕起伏的过去一点点讲述，其他三个人时不时的进行补充和气氛渲染。
“就在所有人陷入绝望时，那个被誉为修真界未来的惊世天才突然站出来，向世人宣称她有一计可破死局……”
“可谁想到她骗了所有人！”
稚嫩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季清风的话，包房内也在同一时间陷入低气压的沉默。
不知何时，林为善已经红了眼眶，连说出的气话都带上了几分哽咽。
洛念随眼看去，竟发现四位师兄脸上多少都透露着无法遏制的悲伤。
“她明明说要共同进退，凭什么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到最后就她一个人去以身献祭，如果不是前辈们合力，她差点什么都没留下！”
嚯，快乐小狗进化小藏獒了。
洛念看着林为善这么难过，突然感觉自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略微思索一下，拿起一块小糕点走过去塞到他嘴里，附身给了他个一触即分的拥抱。
像风一样，像当初一样。
在林为善愣住的时候，洛念顺手rua了一把他隐隐有炸毛迹象的头发。
“虽然我现在对于你们共同拥有的那段记忆还是空白一片，但内心告诉我不想看到你们露出这副样子。”
洛念一边说着一边借机把每一个师兄的脑袋，多多少少都rua了一遍，才坐回自己的座位。
“所以呢，听故事什么的还是开心点，不然点心吃进嘴里都不香了。”
刚刚还有些低迷的气氛，在洛念三言两语间恢复如初。
是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他们所等待的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季清风笑了笑，在洛念满眼期待中继续讲下去：
“像为善说的那样，她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以自身入轮回不知多少次才想到的破解之法。”
“同样的，我们也不知她已经尝试救我们于生死多少次，眼睁睁看着我们无法抵御浩劫泯灭于眼前多少次。”
洛念其实心里多少有感觉到，这和我有个朋友一样的故事讲述方法，主人公就是她自己。
但对过往记忆的缺失，让她甚至没有办法产生多少共情，只能像一个无关看客一样品鉴这些……
季清风的声音还在继续，洛念就乖乖坐在那里，左手一块糕点右手一杯清茶，边吃边听。
“如她设想那般，浩劫已过，所有人被移入异空间中等待苏醒，再睁眼时已是规则修复后的全新世界。”
“而她虽然身躯苏醒，但灵魂碎片早在献祭时便几乎尽数消散，只有零星几片尚且有希望寻回。”
“为了她回来后能更快的融入，掌门便将那副空洞的躯体灌入灵力驱动，让她能够维持着正常的生命活动。”
季清风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连说话的语速都下意识的放慢，似乎在斟酌措辞：
“只是到底缺了主魂，行为习惯和往常相比是完全不同的。”
说到这个木泽又坐不住了，猛的一下站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惊恐万分。
“何止是不同，想当初谁不是被追着打，突然变得像个小姑娘似的谁不害怕？！”
洛念明知道这是在说没有主魂的时候，但不知为什么，就是突然好想给他一拳。
什么叫变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很吓人？
实际上洛念不止心里这么想，也按照身体本能这么做了。
破空的一拳将木泽捶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在笑眯眯的。
也就是她现在只是个炼气期，这不痛不痒的一拳并不会给金丹期的木泽造成什么伤害，不然……
“我亲爱的三师兄，不知道您是否可以为这句话狡辩一番呢？”
“就……”
听到拳头下面传来细弱蚊蝇的哽咽声，洛念本身对修真世界武力值还没有什么清晰概念，也怕真把人打出个好歹，赶忙移开手。
结果就看到她那第一次见面还稳如老狗的三师兄，带着满眼泪花仰头感叹呐喊：
“就是这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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