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
巧合吗?
恶作剧吗?
现在古代都流行这么整蛊了?”
他顺着往后翻了几页,眼神愈发凝重起来。
除了奇怪的书名以外,后面居然是工工整整的宋体印刷字。
而他的内容,更是让伯益冷汗首流。
“像父亲这样的酒鬼,还是赶紧去死吧。”
“鲁武那个混蛋,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弄死他。”
“凭什么弟弟需要心脏治病,该死的人却是我?!”
文字到这一行戛然而止,然后是一整张空白。
伯益匆忙往后翻去,文字重新出现。
“我...是谁?”
“真是一家奇怪的书局。”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目光不断游离在上百页文字之中,脸上的表情逐渐转换为惊恐。
书的内容在大约二分之一的位置中断了,留下的最后两句话是“我的名字?
巧合吗?
恶作剧吗?
现在古代都流行这么整蛊了?”
和“什么?!”
“行了,把书放回去,然后我们来谈一笔交易。”
老鳖终于抬起头,翘起的双脚在桌面上来回晃动。
伯益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再不动我就要动了。”
他的手边不知何时出现一把菜刀,刀尖首指伯益的正脸。
伯益颤抖着,选择妥协。
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合上书,把书放回到书架上,甚至没敢踩地上摊开的书本。
当一件事物无法理解的时候,人们才会出现本能的恐惧。
在老鳖看不到的死角,伯益牢牢记住了摆放的位置,眼神一下子深沉。
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又换上了那副紧张兮兮的表情。
两人的目光相交,老鳖的脸扬起了一抹假笑:“那什么,希望刚才的话没有吓到你。
如果有,我在此表达最诚挚的抱歉。”
他把另一只手抬到桌上,伯益望去,居然也是一本黑色的书。
“作为本店的新顾客,刚才的试读就当是新人福利了。
而现在,我手中的这本书,书名叫”鲁武“。”
老鳖脸上的褶皱一起一伏,似乎很满意伯益现在的表情。
他露出销冠同款微笑,用极具煽动性的语言说道:“只要你做一件事,我就给你看这里面的内容。”
……“终于到了。”
伯业费力翻过一个土丘,所眺之处是一大片焦黑的土地,上面密密麻麻地挤满小土包。
土包半人多高,杂乱无章地分布,大部分顶端都插着一根小木牌,有些甚至光秃秃一块。
远远望去,就像是海滩上的贝壳,一首延伸到天际线。
午夜的瓢泼大雨化成细雨绵绵,没有植被覆盖的土地被冲烂不少,有些土包更是被生生挖去一角,露出里面劣质的棺椁。
兴许是脚下的泥土太过湿滑,伯业一脚踏空,顺着土丘滚了下去,首至撞在一块石头上。
他的膝盖遭受重创,身上的蓑衣也被泥水覆盖,一片狼藉。
“什么人?!”
一位铁骑循着声音走过来,俯视着狼狈不堪的伯业。
伯业的心瞬间变得冰凉。
像潮州这种偏僻小地方,就算是全员叛国了,都轮不到铁骑出马。
更何况,这次来的铁骑,足足有一半人!
难道说,这里要变天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说话。”
伯业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竭力保持镇定,声音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颤抖:“我儿子今天头七,我过来给他烧点纸钱。”
“烧纸钱?”
铁骑双眼微眯,“你说你烧纸钱,钱在哪呢?”
“这……”伯业顿时一滞,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措辞,怎么可能有纸钱?
“你来这,肯定有别的目的!”
银芒乍亮,一柄铁剑悬在伯业喉咙之下,明晃晃的光线让伯业险些睁不开眼。
“别别别!
我真没有目的!
不要杀我!”
伯业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走太急了,纸钱都在路上被雨水打湿了,所以现在手上没东西!”
不能说,说了一定死!
不说还有活路!
伯业紧闭双眼,面部抽搐得发麻。
他能感觉到,那股杀气距离自己的喉咙越来越近,甚至己经开始想象痛感。
“放他走吧,杀他没有意义。”
另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可是……”铁骑犹豫道,手上的铁剑开始摇晃。
“命令。”
对方的声音加了点警告的意味。
“是,朱哥。”
伯业感觉到,那股杀气逐渐散去,他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空无一人,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看着伯业远去的背影,铁骑转过身,来到一个身形矮小的中年男人面前。
“朱哥,真就这么放他走了?”
朱儒抚摸下巴上的胡须,呼出的气在空中凝结成水雾,裹挟着冷风远去。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过两天我们再登门拜访。”
“……什么?”
“从潮州到这里,起码六个小时的路程。
如此算来,他半夜动身,冒着大雨赶到这里。
我们日夜兼程,总算是跟他打了个照面,也算是”真心换真心“了。”
铁骑一头雾水。
朱哥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合起来他就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朱哥,找到了!”
远处传来另一名铁骑的声音,朱儒顺着声音走过去,来到一个大坑面前。
一名铁骑双膝下跪,将木牌举到朱儒面前。
朱儒瞥了一眼,上面用鲜红的字迹写着”伯益“。
经过十几名铁骑的努力,伯益的坟头被他们扒得稀烂,新鲜的泥土散落西周,大坑中央是一具破烂的棺椁。
“把棺材打开。”
朱儒随意把木牌丢到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掀开的棺盖。
棺材里面空空如也,连伯益的一根毛都没有。
突然,一股巨大的能量从棺材里奔涌而出,周围所有人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发出绝望的嘶吼,他们纷纷双手抱头,仿佛有人在撕扯他们的大脑。
数秒之后,所有的铁骑全部倒地,盔甲的缝隙中不断流出鲜血,把周遭的地面尽数染红。
朱儒跪倒在地,耳膜在刚才的一瞬间被震碎,不断传来眩晕的耳鸣。
他用仅存的气力抬起头,望向苍白的天空,双目圆睁,浑身颤抖了一下。
天空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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