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王爷太能作》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叶歆叶非予,《王爷太能作》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穿越重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谢家贤王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没事给自己树立对手、培养敌人,仗着身份,用正大光明的理由,对她行丧心病狂之事!贤王德佑,奉赐天予,狗屁呢。一朝穿越,慕沉川险两身陨命,什么嫡姐庶妹,公主皇妃?抱歉,从前的那只小兔子早被那男人杀身诛心,现在的这只,可是会狐假虎威的小野猫。“你说我今天怎么对你才好?”“随便你,这一百日,都随你。”此时随谢家王爷为所欲为的慕沉川,又怎么料得到,百日后……...
主角:叶歆叶非予 更新:2024-04-13 0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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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歆叶非予的现代都市小说《王爷太能作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今朝如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太能作》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叶歆叶非予,《王爷太能作》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穿越重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谢家贤王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没事给自己树立对手、培养敌人,仗着身份,用正大光明的理由,对她行丧心病狂之事!贤王德佑,奉赐天予,狗屁呢。一朝穿越,慕沉川险两身陨命,什么嫡姐庶妹,公主皇妃?抱歉,从前的那只小兔子早被那男人杀身诛心,现在的这只,可是会狐假虎威的小野猫。“你说我今天怎么对你才好?”“随便你,这一百日,都随你。”此时随谢家王爷为所欲为的慕沉川,又怎么料得到,百日后……...
慕沉川心里嗤笑了声,正对应着那婢女满脸“只知道勾搭权贵”的鄙夷神色。
她抚了抚云鬓,让莺歌收拾好屋子,便跟着那婢女穿了院子,过了长廊——
慕沉川其实有些诧异,老实说,安国侯很少单独和她在一起,以前原主在的时候更是难以见到,自从她从陛下那回程途中呛了安国侯以后,老侯爷没给她好脸色,或者说,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这几日过去,也没说要叙叙儿女家常,联络联络感情。
所以安国侯今天会特地招呼她,尤其贤王前脚刚走,目的性就很明显,许是因为察觉到了谢非予对慕沉川若有若无的态度。
安国侯,当然有着自己的打算。
“父亲。”慕沉川进了书房,书房不算太明亮,窗户的竹帘都拉了起来,还真跟要开什么秘密会议似的,她唤完声顺手将门给合上。
既然是秘密的事,当然要小黑屋才行。
安国侯正背着慕沉川,他只是微微仰头在看自个儿收藏的书画,任由自己的女儿屏气凝神的静候了半盏茶的时间,这才转过身。
可这不瞧还好,一瞧,安国侯的脸色“当”的就沉了下去:“成何体统!”突地老侯爷炸了,“把衣裳穿好!”
可不是,慕沉川那邋邋遢遢的逶迤样子,是怕别人不知道她跟贤王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成?!
其余说安国侯是羞愤,不如说他气恼。
慕沉川是故意的,鬓发角的碎发懒懒,就是要给这一屋子一院子的人瞧着,她,和那人上人,“不可告人”——
安国侯心里堵塞着恼,这个小丫头是在给他脸色看,还给的不露痕迹似的。
慕沉川装着恍然大悟,一副小女儿的娇羞脸。
安国侯踱步两下,索性扭头继续看那些字画:“你的母亲离开侯府也有五六年,是该让她有个归处。”
慕沉川蹙了下眉,一愣过后就明白了,沈婉从未有资格进入安国侯的族谱,死后也是由慕沉川托人葬在荒郊野外。
哟,这是打亲情牌了。
慕沉川不免发笑,人活着猪狗不如,死了这么多年倒突然金贵起来了,一个被安国侯府视作狐狸精和攀龙附凤的女人,如今竟然想要为她正名。
慕沉川不屑轻笑:“娘亲身份卑微,岂敢与皇亲贵族同论。”这不就是大夫人和那些姐姐们最为诟病的地位吗。
“你是我侯府名正言顺的四小姐,你的母亲……”安国侯这话还没说完,慕沉川却接口了。
“我的母亲,可也是诰命陈夫人一手许下的婚约,父亲,她需要的不是葬于何处,而是,”慕沉川一字一句,“名、分。”
狐狸精,笑话,一个被人骂作下贱女人的人,还会在意自己死后葬在哪里,天涯海角还是黄泉冥府有什么关系,她失去的是名声,从来没有人给予的身份,最应该得到的就是这身份。
“与顾夫人平起平坐的名分。”慕沉川的话语比她的表情还要冷冽两分。
安国侯愣了神,虽然知道这小丫头与以前大不同,可也未想,竟然好大的口气。
沈婉是谁,一个婢女。
顾夫人是谁,太傅嫡女。
平起平坐,简直笑话!
安国侯肯承认她是个正儿八经的侍妾已经给足了面子,慕沉川却要得寸进尺,安国侯心里开了骂,脸色就立马难看了。
“你这是要沈婉与太傅的女儿抢地位不成?”
“呀,对了,”慕沉川掩口惊诧,“和那样的蛇蝎女人摆在一起,怕会脏了母亲的心。”
“你放肆!”安国侯怒上心头,“呯”的一掌落在桌案上,“顾氏是我安国侯夫人,名义上同是你的‘母亲’,你信口雌黄、大逆不道,难道就对得起沈婉?!”
“女儿当然对不住母亲,”慕沉川冷笑着踏上前一步,言辞凿凿就仿佛一座巍峨之山的逼近,那气势竟令安国侯有些匪夷所思的小退了一步,“侯府院中女眷颇多,争风吃醋难免发生,女儿没有安抚令其规避危难就是错失,女儿无法苛责旁人令其受辱亦是错失!”慕沉川一字一句,句句泣泪也句句点题。
她一切都心知肚明,却没打算追根究底,或者再去查找那些陈年旧事。
“母亲始于陈家忠于陈家,芳草萋萋白雪覆顶,已经是她最好的归宿,父亲,无论是谁都不应打扰她的安息。”
听听,什么是深明大义?
这即是深明大义。
安国侯的嘴张了张,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沉川,他一点也不了解自己这个女儿,这个——仿佛在一夕之间脱胎换骨的女儿。
他有些惊恐,又有些迟疑,还带着不少镇定中的猜忌。
猜忌着慕沉川的所作所为,何时,他要把这些原本动在那朝堂风云中的心思花费在了孩子的身上。
慕沉川见自己几句话把安国侯给噎住了,甚至老侯爷踌躇揣测举棋不定,心里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讽。
她拂了拂袖,轻咳声:“父亲大人寻我来,不光只是为了母亲吧,”沈婉对他们来说,一句话——死不足惜,“您想问什么,大可以明说,毕竟我慕沉川,是您的女儿。”血缘关系,哪会轻易断去。
如今慕沉川反而成了最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人。
老侯爷想了想,定睛盯着她:“你留在贤王府的那一夜……”
“哎呀,原来父亲还喜欢这等风流韵事。”慕沉川接口的比侯爷的问话还快。
“住口,”安国侯正脸一摆,没大没小的女儿!“我是要问你,那天晚上贤王府可有什么动静。”
慕沉川歪了下头,那天晚上贤王府上遇到了几个刺客,她慕沉川都险些上了断头台,安国侯会如此问话怕是朝廷里发生了什么变动,慕沉川虽然不明,可也不傻,她的父亲这几日朝堂回来就又此问,必然有事。
“动静?”于是她笑了起来,“父亲问的是何种动静?”脸上还适当的出现了些许被调笑的娇媚,仿佛那个晚上当真发生了什么“鱼水两心同”之事。
“明知故问,慕沉川!”安国侯被自己女儿装腔作势答非所问的话给气的简直发作,好似他是个为老不尊喜爱打听闺房乐趣的恶徒似的。
“若是有动静,我哪里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这话听起来倒是真。
“贤王府里就没有,”安国侯的话停顿了下,似在斟酌,转而压低了声,“刺客?”
哦哟。
“小女那夜困顿的很,就算杀人放火怕也是察觉不到,”慕沉川的话说的模棱两可,末了还得给那老头子假惺惺来句,“您若是想知道,小女这就去贤王府亲自问过王爷。”
“不、不必了。”安国侯泯泯唇,眼角余光都在查看慕沉川是否有说谎的痕迹,“贤王若是有心看重你,对你来说未必是坏事,”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狭小的就好像一只老鼠,贼眉鼠眼的,“你在王爷的房里有没有看到……”
慕沉川的唇角顿了顿,这个老狐狸心里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看到什么?”她跟上一句,有些好奇也有些急切。
安国侯如此在意,说明贤王府里确实有些令人忌惮的事物存在,安国侯想要打听的,必然也是朝廷里许多人想要得知的,不知道这样的“消息”在那谢大王爷眼中会不会算得上“有价值”。
慕沉川是有心,绝对有心,也有想法。
安国侯呢顿了声,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的踌躇,似乎在狠命的斟酌是否该说出来,尤其是自己这个从来没当成自家人的小女儿,这个,仿佛好像是个陌生人的女儿。
“就是……”安国侯牙齿一磕碰。
“老爷,茶好了。”外头仆人的声音打断了屋内的交流,也令安国侯突的一下如同被警醒。
“进来。”老侯爷搓了搓手,整理了下衣物,待那侍童出去,这才清了下嗓子:“我只是听了城里一些风言风语,担心你跟贤王走的太近,到时候落人口舌就不好。”很显然,安国侯已经意识到有些话还不能如此冲动的问出口。
慕沉川也看出来了,不过老侯爷这几句话说的好听,似乎是担心她慕沉川将来的死活,可慕沉川心里明白,真要出了事连累到安国侯府的话,她这些家人会立马把她丢出去祭旗来撇清关系。
呵。
“父亲如此关心女儿,沉川感激涕零。”说的比唱的好听,安国侯想借她之口打探贤王之事,未免也太小看她慕沉川了。
打哈哈和糊弄,对她来说才是家常便饭。
安国侯听出了慕沉川那言不由衷的嘲讽之情,联想近日发生的事端,无不是因为这个突然生性乖戾反骨的慕沉川。
“你和你的母亲真是半分都不像。”安国侯挺直了背脊看着慕沉川的时候带着不少的厌弃。
沈婉温柔如水,逆来顺受,他慕冠逸说往东绝对不敢往西一步,更别说出言顶撞。
“那说明,我与父亲便有七八九。”慕沉川勾勾唇角。
沈婉的卑躬屈膝换来死的不明不白,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安国侯眼睛一瞪,这丫头是在说她若表里不一,那也是因为安国侯两面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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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沉川加入战局的时机不算妙,还特别的出人意料。
祁昱修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收势回身,折扇“啪”的就飞了出去,直打在一旁的茶树桩子上,竟还落下了一个印子,可见其内力深厚。
蓝衫呢,没有祁昱修那么急着回手,只是下意识的去按腰间的武器。
慕沉川冲的又快又猛,嘴里念念叨叨的叫着:“两位好汉、两位老铁!”她并没有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却竟是一手按住了祁昱修原本折扇的手,另一手摸着了蓝衫的腰间软剑,嬉皮笑脸的,“有什么事大家不能好好的坐下来心平气和的砍对方……哦不,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她想当和事老,莺歌却看的险些吓晕了过去,整个背后都冷汗直冒,生怕那两位大人收不住力道,自家小姐人头就得飞出去。
蓝衫唇一泯,手就松开了,原本紧绷的身体也稍微放松了开来,贤王让他来请人,可没说让他来闹事。
祁昱修见好就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
“这就对了嘛,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伤了和气多不好。”慕沉川搓搓手,她挡在祁昱修跟前,毕竟是自己和谢非予的是非,若是将祁昱修拖下水就太不人道主义精神了。
“蓝衫小哥哥,王爷今儿个心情如何?”她得先弄清楚自己这次去还有没有命回来。
蓝衫其实被慕沉川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点懵:“心情尚可。”
这就好、这就好。
“如果我装病不去,可能行得通?”慕沉川还问的大咧咧,义正辞严的。
莺歌一拍脑门,觉得自家小姐是没救了,祁昱修呢,听了急也不是,笑也不是。
“慕小姐想找谁人收尸,现在便可以告知祁公子。”蓝衫的回答也很诚实,谢家王爷恼了,你就等着人收尸吧。
杀人放火他绝对下得去手,啧,慕沉川挠挠耳畔的长发,真狠啊。
“我去我去,这就去。”慕四小姐顺手折了折手边的茶叶一副要去英勇就义的样子,她回头对着祁昱修耸耸肩,“把祁哥哥牵扯进来实在抱歉,不过……好茶还得给我留着!”她眨眨眼将莺歌托付给祁昱修送回安国侯府里。
慕沉川雄赳赳气昂昂,不,她感慨着叹息满脸的沮丧跟着蓝衫跨出了茶庄大门。
今晚上就是华灯筵席,这佛爷突然现在来找她,八成没好事。
这点,慕沉川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比如——
“去桑苎庄做了什么?”谢大佛爷站在厅前窗口看大簇拥趸的蝴蝶兰,紫的,红色,黄的,白的,能想到的那是应有尽有,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花朵柔嫩的花瓣,连问话都像是漫不经心随口而言。
慕沉川的眼神从兰花上挪开:“臣女去见祁昱修。”
谢非予唇角一笑没说话,一朵花“啪嗒”掉在了地上。
人头落地,草菅人命。
慕沉川咽了下口水,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去找男人确实不像什么好事,她老老实实的:“王爷上回来时嫌弃了院里的茶水,沉川总得想个法子弥补不是。”换一些好茶,免得这佛爷下次来,倒霉的又是她慕沉川。
“这么说,你对本王的话,很上心。”谢非予连眼神都懒得抬,在他谢非予面前,慕沉川还不如赏心悦目的兰花。
“天底下没有人敢对王爷不上心。”慕沉川挑好话说最是拿手。
这话说的人不觉得恶心,听的人都觉得无耻,谢非予嫌弃的蹙了下眉:“去,换了衣裳,叫人梳妆打扮。”
慕沉川被他这么丢来的一句话给弄的摸不着头脑。
“今晚,你随本王进宫。”谢非予丢下了一颗炸弹。
呯,炸的慕沉川找不到北。
“吓?!”小姑娘愣在原地,“王王王爷您说什么?”她得先确定自己是不是耳背。
谢非予懒得重复,金红的衣衫一撩,哗啦啦的就好像一大簇的业火红莲绽开在眼前,他款款落座在主位之上,甚有种普天之下一览无余之感。
“那个……我……我是安国侯府的小姐,于情于理都应该随安国侯进宫。”慕沉川眼珠子转的快,顾虑不小。
“耳朵长了吗?”谢非予不耐烦的指尖一挑,“喀”的,好看的花枝已经被他不留情面的割断了。
“长了,”慕沉川还摸了摸,“好好的。”
“这就听不懂人话了?”谢非予双眼一瞪,金红的衣衫就好像血海汹涌一般。
哇,慕沉川一个抱头,她这才真是没脸见人了,跟这家伙一起进宫,这闲言闲语一定会淹死了她。
“王爷,臣女能不能多嘴问一句话?”慕沉川做出艰难决定跨出去之前又回头。
“说。”
“这宫里暗恋您的女人有多少?”慕沉川生无可恋,她得做好心理准备。
“……”谢非予的青筋突了突。
蓝衫仰头看着窗外的……云彩,这问题问得好,也亏慕沉川问的出口。
眼看着谢非予就要把桌上的茶杯给砸过来了,慕沉川抱头鼠窜的出去了。
这可真是个别开生面的后宫见面会啊。
小姑娘毕生感慨都在里头。
谢非予啊谢非予,不光要把她变成安国侯的宿敌,很快,她就会成为宫里那些公主郡主的眼中钉。
好,好的很!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慕沉川这人的毛病,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什么事她做不出来,什么话又说不出口?
所以二个时辰后,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谢非予见到了所谓“梳妆打扮”后的,慕沉川。
“噗,”那茶水第一次从谢非予的口中给吐了出来,“喀啦”,接下去就是茶盏碎裂的声音,那是硬生生被手掌中的力道给捏的粉碎稀巴烂。
慕沉川都给看呆了。
她觉得那佛爷想捏碎的不是茶杯而是她慕沉川。
谢非予咬牙切齿。
梳妆打扮的女人,不,那红彤彤的胭脂在脸颊上涂抹了猩色一片,就好似无法消除的胎记长满了小半张脸,薄薄的刘海遮挡住了眼睫,眼睛下还泛着刻意画上去的淤青,神采神色都是差劲到了极点,更别说点缀上去的墨色小麻子。
谢非予第一次见到梳妆能梳成这副鬼样子的女人!
“慕沉川,你简直放肆!”谢非予恼了,恼的不小。
慕沉川吐了吐舌头,连蓝衫都不禁为这小姐捏了把冷汗,他对自己这样的心绪也有些感到意外,似乎突然期待着这总是出人意料的小姑娘还能在自家主子的眼皮子底下蹦跶多久。
或者说,他竟然有那么一丝期待,她能一直蹦跶下去。
这是个挑战,并且没人成功过。
“臣女……这不是为了衬托王爷和宫里各位娘娘小主公主的美艳嘛。”她还在谢非予的跟前转了个圈,这一身也不知从府里哪个丫鬟身上扒下来的衣裳,谢非予觉得无比碍眼。
“狗屁!”能逼的谢非予爆粗口是很了不得的事,通常情况下他应该手起刀落摆平的跟前人,“本王需要你来衬托?!”他的青筋现在是一直蹦在脑门上不见消减。
慕沉川支吾了下,当然不需要,谢非予往哪一站,金红明艳的任是全天下的至美都能被比下去。
所以她嘿嘿笑:“当然不用、当然不用,既然王爷觉得沉川这身是在难以见人,臣女也觉得不堪入目,不如,臣女就不进宫了,省得叫王爷和宫里各位娘娘看了心烦。”
嘛,吓不到小朋友,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谢非予牙尖咯嘣了下,这小东西打的是这主意。
呵,笑话!
谢家王爷站起身:“本王从不花无聊的时间,两个时辰,不能拂了你的心意,”他一挥手,蓝衫跟了上来,把慕沉川也一同抓了过去,“既然你喜欢当丫鬟,那本王成全你。”
纳尼?!
慕沉川的眼睛抽了抽,后来是腿脚抽搐,再后来恨不得全身抽搐倒地不起。
她跟着谢家王爷那金鞭银鞍的宝马香车一路从贤王府走到了皇城里,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似的再也抬不动了,当丫鬟可没有轿子坐,老老实实的走路就是最好的待遇。
整整一个半时辰,她发誓,贤王为了不浪费她这妆容还特的在最热闹的街区兜了两个圈还不带停的。
谢非予这个王八蛋,真是见招拆招,然慕沉川的腹诽并没有任何效果,这男人无耻起来你都无法想象。
经过宣政殿前的时候,慕沉川都恨不得从鑫水桥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算了,小姑娘咬牙切齿一再告诉自己,忍住,慕沉川,你的深宫求生欲呢!
求生欲在谢非予的手中,纯属挣扎。
慕沉川做不了反抗者就只好做牺牲者,直到觉得两条腿已经不长在自个儿身上了,那佛爷的轿子才缓缓的落了下来,卸轿入内苑。
谢非予金红艳裳衬着明明暗暗的华灯,映照出一种朦胧又不失真格的锋锐,仿佛万种宫廷风情都不过是他逶迤衣衫的点缀。
慕沉川咽了下口水,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都是戏。
看看,他大爷一下轿,周围的宫人奴婢就立马跪成了两排,口中的“千岁千岁千千岁”就没有停过,谢非予呢,半分的眼神都吝啬赐予,在他看来,这是平常且理所当然的——作为北魏的贤王,九五之尊的“皇叔”,谢非予受之无愧。
且,无人有资格并肩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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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沉川自认不是个喜欢听小八卦的,这会儿倒是脑子一转,该不会是她昨晚上打了哪个达官贵人,这会人家要翻遍整个皇城找她公报私仇了?
她还真有那么一瞬的想法,全身鸡皮疙瘩一起——正想挪个脚步开溜,边上的小老百姓都围了过去,慕沉川下意识竖了竖耳朵。
“这事我知道,我在宫里有个当差的表兄,听说是昨夜里,”说话的大汉一口仰头就饮尽了碗中热茶,“宫里见了血了。”他神秘兮兮,探头探脑,有一点小得瑟,也带着更多的不可言说。
“见血?死人了?”边上的人比他还着急,也不知道是为了听八卦还是想知道事实,“可宫里要是死了人,关桑苎庄什么事?这一早满大街的就把茶庄都给封了,你说这理说的通?”那人两手一摊。
慕沉川正要走开的步子就“咯噔”的卡住了。
桑苎庄。
“桑苎庄怎么了?”她一愣过后伸手就一把抓过那说话人的胳膊,“这、这官兵是去抓祁家人的?”慕沉川的震惊和焦灼完全都写在脸上。
那人也是莫名,看这小丫头心焦如焚:“我也不知道啊,现在听风就是雨的,宫里出事的一定是个大人物,否则怎么会草木皆兵的,”他伸手指着外头那些行色匆匆的官兵,“桑苎庄是皇家贡茶的园子,谁知道这里头是不是……”他不再说。
边上的人都暗暗点了点头。
慕沉川眉头都拧巴在了一起,一个个的点头就跟都暗自通了什么气似的,你们倒是起劲个什么?
“祁家人全都被关进大理寺了。”
“听说罪名是谋害皇家。”
“啧啧啧……真是一朝树倒啊,我早说了,跟朝廷里的人打交道,难!”
“你可别说,生意做的这么大,难保不是同行陷害啊……”
悻悻然的马后炮从来不缺少。
七嘴八舌吵的慕沉川无法思考,她一把甩开那人的手,几乎想也没想,连奔带跑的就直往祁家大院冲。
果不其然,边门侧门全都上了封条,正门早就被官府封锁,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他们也根本不明白的“事情经过”。
祁家真的出事了。
慕沉川脑子里轰隆一下,只有刚才那些吃瓜群众口中的那句“谋害皇族”一直在心头萦绕,祁昱修那样的人又怎么会谋害皇族?他昨晚上都根本没有去华灯筵,又是如何谋害,究竟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众人的指指点点让慕沉川很是不甘,仿佛这种说法是对祁家莫大的侮辱。
世道冷漠,人情冷暖。
“哟,四妹也来看这‘树倒猢狲散’呀。”清亮亮的女声带着幸灾乐祸。
慕沉川抬起头,正是慕涵瑶。
“你胡说什么!”慕沉川反口就驳。
“胡说?”慕涵瑶哈哈大笑,“全皇城都知道祁家有难,我可早说了,你和这个男人不清不楚的,有事没事腻歪在一起,啧啧啧。”她作壁上观看好戏。
“你嘴巴放干净些。”慕沉川咬牙,“祁家的事自有圣上定夺,还轮不到你这女人在这里兴风作浪。”
慕涵瑶哼笑:“小狐狸精,别以为有了贤王作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在外头和男人勾三搭四我可没有少见,王爷不在意这名声不过因为他根本没将你放在眼中。”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小姐,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谢非予岂会看的上眼,而这个小姐呢,还不知好歹和男人称兄道弟,简直丢人现眼。
“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这小情人出了事,我也挺替你难过的。”慕涵瑶哎呀哎呀的装腔作势。
慕沉川只觉得这嘴脸恶心透顶:“君子之交淡如水,岂会因几声流言蜚语就坏了本性。”
“君子之交,”慕涵瑶听着这四个字简直笑的前俯后仰,“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和另一个大男人谈论什么君子之交,我看……”她眼珠子一转就恶毒极了,“你们是拨云撩雨缠绵之交吧。”
说不定内地里什么事都做尽了。
慕沉川袖中的拳一握,她自己本就不求什么名声,可祁昱修君子坦荡荡临到头居然被这副嘴脸的慕涵瑶冷嘲热讽,她着实忍不下这口气。
“当初祁家桑苎庄承先皇嘉封御筵,隆恩赐匾,大夫人也曾替太傅府的侄儿谋求合作却被祁昱修一口否决,听说原本想要请陛下赐婚安国侯府的事也作了罢,如今看来,祁哥哥当真是好眼光,尖酸刻薄之辈岂会配得上他?!”慕沉川一张嘴便是一锤子下去。
“你,你少给我伶牙俐齿的,我外公会看得上祁昱修?”慕涵瑶气的眼睛都瞪了出来,在她的眼中,祁昱修不过是一个占了几分皇家隆恩的商人罢了,而慕沉川就是在讽刺太傅府和安国侯府的女人都是口轻舌薄之人。
“得不到的,自然会嫌弃它酸,啧啧,这话,可真酸。”慕沉川装模作样的摆摆手还嗅了嗅,好似真的闻到了。
“你住口,父亲大人说了,这事板上定了钉,祁家这次得罪的,可是太后。”慕涵瑶牙尖咬的嘎嘣响,“你把自己放干净些,免得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惹得安国侯府是非上身。”女人跺着脚扭头。
慕沉川回身看着那官兵林立的桑苎庄,红色的封条蛰人心眼,她转身就走。
目的地很明显。
贤王府。
早上的小丫鬟说谢非予一早就入了宫,九成九就是因为昨晚上的“大事”,她没有必要到处去打听那些街头小道的不实消息,从堂堂王爷口中,该说和不该说的,她都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
但这一次她却被拦在了门外。
“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这是值守的侍从交代的。
看起来谢非予已经回了府。
“那我想见蓝护卫,可行?”慕沉川退而求其次。
守卫的侍从不置可否,却也不言不语,红漆的大门内已有身影直凛凛的站在那,也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像猫的脚步,又像蛇的行踪。
蓝衫。
“慕小姐,王爷不见客。”他看起来彬彬有礼,与慕沉川有着客套的疏离。
慕沉川愣了一下,她脑筋转的快,心思也快:“可我不是客,”她昂头一泯,“我是友,不算客。”客人需要客套,友人只需相交。
蓝衫似根本未料她还会这么来一句,抬起头,目光却低落下来审视这小姑娘:“慕小姐的利喙赡辞,领教。”他退后一步,“王爷说了,若你是为了祁家,那大可不必进门了。”
慕沉川鼻尖红红的,眼睛一瞪:“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得准,那也应该清楚,我是不会走的。”谢非予是什么人,一步三算,就像是个知道了结局却喜欢看你们苦苦挣扎样子的恶魔。
蓝衫点点头:“慕小姐若要求情的话,应该进宫面圣。”瞧瞧,那王爷千岁连后路都给你想好了。
狗屁。
“求情无用。”慕沉川泯唇,她很清楚,昨晚上的事,若是能掉两滴眼泪,说几句好话就可以一笔勾销的话,哪里还会是今早的局面,以祁昱修的手段和家势,竟然也遭遇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对待——
或者说,这是,祁昱修都根本未曾预料的事。
蓝衫总算勾起了唇角:“如此,慕小姐请随我来。”
这算是放行了,更好像是一个提醒,让你知道,谢非予那男人厌恶什么,不喜什么,而你,最好别挑他的底线。
这人实在有够恶劣。
慕沉川心里有了个底,一早上整个王城里都是草木皆兵的气氛,她原以为贤王府里也不例外,或者说,至少谢非予应该愁眉不展的为皇家祸事操碎了心——
很显然,并没有。
那佛爷这会老神在在的在园里湖边赏花观鱼,艳红的衣裳衬着枯草杏黄逶迤拖曳,金丝勾了的凤羽银花几乎能灼伤你的眼睛,他慵懒从容,只是长指碾碎了手中的鱼饵,长袖衣袂间落下碎食,湖中金红的鲤鱼就争先恐后的抢夺殆尽。
他比猫,更优雅。
所以慕沉川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整个都城都闹翻了天了,这大爷在府中却好像个养尊处优的佛爷。
他甚至没有转头看是谁来了,只是自顾自,天下都与他无关。
慕沉川站在他身后,原本的一腔疑问一腔热血都几乎在这短短的片刻因为这男人的身姿动作要被消弭殆尽,忘记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咳,”她轻轻咳了声,“臣女见过王爷。”
谢非予还是没转身,他歪了下头,墨色的长发如瀑,不问不答,视若无睹,他喂完了鱼,顺手就捞起了一旁的书随手翻了两页。
谢家王爷气定神闲,慕沉川却等的心焦难耐。
她转头四下一瞧,周围原本站着随侍的丫鬟小厮已经在不知何时退了下去,连蓝衫也不见踪影。
“王爷,可知祁家出了什么事。”虽然这是个问句,却陈述的很。
除了谢非予,没人能更清楚。
“你来我贤王府,就为了这?”谢非予慢悠悠的开了口,仿佛在说,这种蝇头小事何以打扰他的清净。
慕沉川一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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