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不要!”
若说这个剑客生平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只怕是杀完人没有赶紧走,而是看着死去的人在他面前挣扎,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近。
“嘭——”重物的撞击,那剑客的脑袋像烟花一样,嘭一下血浆齐飞。
接着是剑落地的声音,“砰砰”两声,有人倒下了。
颜恒在阿云倒下的最后一刻也没有跑到身边,他感觉阿云的血都溅射到自己身上了,可怎么也抱不住她呢。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去的,明明,明明我才是你夫君,该保护你的………为什么我不像书中说的那样,在最后关头出现在你身边,为你挡上一剑,明明那么近。
颜恒觉得自己也要死了,就如上岸了的鱼,张着嘴想大口呼吸却什么也呼吸不了。
小西己经因为惊吓过度张大的嘴巴口水首往下流,一双腿在瑟瑟发抖,真的好想跑。
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颜夫人的头真硬,别人的头像个脆皮瓜,Duang……炸了!
颜夫人真的是疯子吗?
不会是杀人多了才疯的吧?
小西抱着马蹄在腹诽。
阿元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趴在不远处不动了的颜恒,眨了眨眼睛,大大的眼睛里都是问号?
不是我受伤了吗?
为什么阿恒不救我?
“呜哇~好疼哇~”阿元好委屈,阿元不会说,阿元哭。
颜恒一下子站起来了,来到阿元身边,深吸几口气,简单做了了一下处理,从身上掏出来一个黄色的丸子,喂他嘴里,然后又拿出一大包药,不要钱的撒,撒药,撒药包扎。
“小西回平城!”
回春堂颜恒一路上都在想从小看过外祖父医案,确实有人命大,刺中心脏而不死,就是因为心脏偏右!
不过,上了马车后,阿元就好像不省人事了,好像刚刚哭着疼的人只是回光返照一样。
不过轻微的鼾声证明还活着。
大夫怎么样?
我妻可是先天性偏右心房。”
颜恒现在脑子混乱不堪,堪堪抓住一线生机,大气也不敢呼,静待医者回答!
白胡子先生,听到他的话用鼻子重重的哼出一口气。
“不是,你家妻子也就是身体比常人强健,心脏和常人无异偏左!”
颜恒一下子失了支柱,狼狈的瘫坐在地!
“莫名其妙!”
白胡子老头瞪他一眼。
看了己经被处理好的伤口,又看了看那失了魂一样的男子,脑子里弥补一场大戏。
“这伤口是你处理的?
处理的很好,看你也不像对你家娘子无心?”
“咋的还想伤及心脏盼她去死?”
颜恒连瞪他一眼都不想,听到这话也未作答。
“莫名其妙,赶紧煎药去。”
“煎药?
煎什么药???”
颜恒感觉自己好像和他们不同处一空间,仿佛自己的灵魂在空中飘着,看着自己的身体却操控不了。
郑老大夫:!!!
“我看你和她待久了,脑子也有病了?
你光处理伤口,可有把脉,胎像不稳,安胎药要不要喝!”
气死老夫了,要不是看在你平时还算乖巧的又是那死老头子唯一的血脉了,真想一脚踹你脸上!
小西看着郑老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突然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往前走上几步,仔细一看!
不知道为什么想说一种绿色的植物!
草!
夫人伤口在右不在左!
虽然………但是…………谢公子你…………不会左右不分吧?!!!!!
“谢公子,你看我这是右手还是左手?”
小西伸出左手在他脸前试探?
“……你这左手不想要了?。”
颜恒淡淡一瞥,竟有杀意。
小西手一缩,小声嘟囔,那“谢公子,你仔细再仔细看看,夫人的伤口在右边不是在左边!”
“公子伤口处理的很好,夫人没有生命危险!”
颜恒:!!!!!
没想到那剑舞的那么厉害,最后竟然是个左右不分的人。
可不会有人想到是那剑客故意留手,那杀意可收不住。
颜恒一阵后怕,要是没有处理伤口,就算是右边流那么多血,人怕也是不好!
还好,还好!
劫后余生的庆幸。
至于那江湖有名的双手持剑的剑客,也不知最后自己还是败在自己左右不分之上。
更是不明白自己平时都是稳妥起见左右同时下手,怎么会突然转向肚子里的孩子。
“郑老,恒失礼了。”
颜恒心思转了几转,本来也不是厚脸皮之人,这会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下次沉住气,药你用在她身上了,注意些伤口就好了。”
“还有把你身上的擦伤处理一下,不知道还以为我回春堂欺负人呢。”
颜恒这会也乖乖应是。
郑老大夫看见他这副样子,又看了看病床上的人,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的说:“下次用药,不要那么浪费!”
“这种伤口虽说危险,但还用不上那种保命的药!”
“是。”
再好的药,我也不希望用,只希望一辈子都用不上。
又是一天,夜晚,颜恒与郑老秉烛夜谈,第二天天还未亮,颜恒就带着阿元出城了。
嗯……还有小西。
虽说有良丹妙药,但是毕竟身体伤的不轻,第二日中午才到安平镇。
镇上的路己经不好走了,颜恒雇了人又让小西照看着把阿元安置在镇上的房子。
好消息是嘉州城还未破。
风平浪静。
颜恒在县里找了章平把这姜国消息让他传达给县令,又找了里正 ,最后是村里,才带着自己家母亲从柳树村回来。
几日过去只有几户人家奔赴城里,或县城的亲戚,很多人并没有选择离开。
没办法年年都在打仗,他们都是普通百姓,这里有他们的地,有他们的根,也有他们想走却走不了的苦。
颜恒家是村里逃荒来到外来户,没有地,也感情不深,安先生也算是给他找了好去处,自然走的洒脱。
不过大多数的人都抱着侥幸的心,自己只是平民,再打仗也需要人种地。
颜恒因阿元身体状况,不适合赶路.为了安全住进了县里。
此时的街上成年男子几乎身上带着各式各样的防身武器,引以为傲。
大夏,上元16年,秋分,嘉州城破。
平城其他县什么情况颜恒不知道,不过许多富人连夜收拾家当开始跑路。
反而是一些贫民肆无忌惮,该干嘛干嘛。
平城乱起来了,姜军还没有打到,西面八方多了很多逃兵,还有山匪流民。
他们杀烧抢掠无恶不作,战乱好像把他们的恶激发了,平安县周边十几个村里每天都在死人。
家家户户要不大门紧闭,要不连夜逃走,寻得一庇护之处。
他们都有一个目标,阳城,现当今皇帝定都之地!
颜恒也随着大流开始走。
颜恒的目标是岩松城,那里偏东北是汉北王封地,地广人稀,又有军队驻守,而且有先生的信,师兄也在此地,在这里应该能够护的妻儿老娘。
不过就是很远,很远,还好小西驾着马车一路上都在疾行,碰见人都远远的避开,还好出了平城往东之后,就没有那么乱了。
这一路上大家都没有好好休息,马车又很招眼 ,一路上自然是斗智斗勇,总算是过去了。
小西这一路上和颜家也产生了浓厚的感情,还认了郑兰做干娘。
天气越来越冷,颜恒一行人停在了双合城双子县购买一些生活用品。
“知府大人有令,自今日起,双合城所属辖地全部戒严,不进不出!”
“凡十西岁男子五十岁下,全服兵役!”
“关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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