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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长篇小说阅读

陆尽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是作者“陆尽野”笔下的一部​小说推荐,文中的主要角色有乔予薄寒时,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她爱他,永远都是。可是,她做错了一件事……六年前,她被父亲威胁,不得已指认他撞人,害他坐了多年牢。六年后再相认,他如同一个魔鬼,疯狂报复她,报复她一家。他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她不反抗,没错,她确实欠了他,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偿还,只能任由他欺辱,折磨。后来,他说:“你这种人,怎么还敢和别人生孩子?”他说过,她永远都是他的,怎么能允许她生别人的孩子!她不语,孩子明明是……后来的后来,她跳进深不可测的大海,临行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这条命赔给你,我不欠你了。”那一刻,他却疯了……...

主角:乔予薄寒时   更新:2024-08-25 0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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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是作者“陆尽野”笔下的一部​小说推荐,文中的主要角色有乔予薄寒时,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她爱他,永远都是。可是,她做错了一件事……六年前,她被父亲威胁,不得已指认他撞人,害他坐了多年牢。六年后再相认,他如同一个魔鬼,疯狂报复她,报复她一家。他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她不反抗,没错,她确实欠了他,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偿还,只能任由他欺辱,折磨。后来,他说:“你这种人,怎么还敢和别人生孩子?”他说过,她永远都是他的,怎么能允许她生别人的孩子!她不语,孩子明明是……后来的后来,她跳进深不可测的大海,临行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这条命赔给你,我不欠你了。”那一刻,他却疯了……...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好美啊。


如果还有什么心愿的话,那就是去看看一直想看的橘子海,让双脚沾沾海水,在海边捡捡贝壳,玩玩沙子。

乔予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低头看着诊断书,双眼终是泛了红。

……

一周后。

乔予出了院,正在回帝都的路上。

南初忽然打来电话。

她接起,很自然的说:“我快到了,待会儿你也不用来接我了,我在高铁站打个车去你那边,我刚好请你吃顿饭。”

“予予,我……我对不起你!”

乔予微怔,“怎么了?你背着我给相思吃垃圾食品了?偶尔吃点没事的……”

“不是!”

“那怎么了?”

“陆之律发现相思了!我、我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来天丽雅苑找我,昨晚我接了相思正准备上楼,在楼下就和他碰到了!他、他问我这孩子是谁的……我我他妈说相思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女,他不信!”

乔予心跳一滞,“那陆律师现在知道相思的身份了吗?”

“我还没招供!但我怕他已经猜出来了!啊……我先不跟你说了,他又来了!”

乔予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南初那边已经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乔予怕出事,下了高铁,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天丽雅苑!”

……

天丽雅苑公寓里。

陆之律和乔相思,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足足三分钟。

还是小相思先开的口:“叔叔,你一直这样盯着我,像个变态,虽然我长得很漂亮,但我脸上没有花吧,你干吗一直盯着我?”

“……”

陆之律嘴角微抽。

他拧眉看向一旁的南初,吓唬道:“这孩子究竟是谁家的?嘴巴这么毒,再不交代,我可就把她给毒哑了。”

相思一点不怕陆之律,一双大眼直直的看着他,“叔叔,毒哑小孩是犯法的,你想去坐牢吗?”

“呵,你还知道犯法?”

“我又不是三岁,我都六……”

就在相思要说出自己六岁时,

南初忽然把相思拽到自己身后,抢话道:“陆之律,我都说了,相思是我在外面和小奶狗生的!你要是觉得不甘心不公平,你也大可以去外面找个女人给你生孩子!我不会多说一个字!或者……你要离……”

“离婚”两个字还没说完,陆之律已经豁然起身。

男人迈着长腿,朝南初步步紧逼。

他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南初身后的小孩:“小鬼,你刚才说,你几岁?”

相思正要开口。

南初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七岁!”

陆之律不信,依旧质问相思:“你刚才说,你不是三岁,是六岁?”

相思扒拉开南初的手,张着大眼很镇定的撒谎。

“我周岁是六岁,虚岁七岁!叔叔,有什么问题吗?”

“……”

呼……

南初在心里,默默吹口气。

这小鬼,莫非真是遗传了薄寒时的高智商,反应竟然这么快!

但陆之律又不是傻子。

他盯着相思,指着南初问:“她真是你妈妈?”

相思水漉漉的乌黑大眼里,天真无邪。

她很认真的点点头:“是啊!”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干妈要她骗人,但她觉得干妈是为了她好。

毕竟,这位叔叔,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陆之律弯腰,审视着相思,邪笑道:“小鬼,小小年纪就撒谎骗人,不怕变成长鼻子?”

“叔叔,你少吓唬小孩啦,匹诺曹只是个童话故事而已。再说,我也没骗人。”

呵,伶牙利嘴。

别说,这小嘴的毒舌能力,倒是和南初,有几分相似。

他瞅着这小鬼,总是觉得莫名眼熟。

难道真是南初在外面生的孩子?

但,这孩子看起来六七岁的模样,那时候南初也不过17、18岁,南家对南初管教极为严格,南初不可能有生私生子的机会。

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薄寒时自然不信,“记忆力这么好?”

“是呀!妈妈说,相思这点,随爸爸!我爸爸是个天才哦!”

薄寒时微怔,“你爸爸,记忆力很好?”

“是呀!怎么了叔叔?”

薄寒时倒也没在意,只随口那么一问,不过这小孩儿只是在吹牛也说不定,这世界上,能称得上是天才的,屈指可数。

不过,薄寒时一时鬼迷心窍,故意想考考她,于是将手机号快速报了一遍:“记住了?”

这小屁孩儿还真认真的点了点头:“记住了!叔叔,等我给你介绍大美妞!”

薄寒时自然不会当真。

男人抬腕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他竟然在一个无关的小屁孩儿身上浪费了二十分钟时间。

他起身,摸摸小奶包的头,“我要走了,你也回病房去吧。”

相思乖巧的跟他挥挥手,“叔叔,再见哦!”

保镖跟随薄寒时进了电梯。

电梯门快要合上时,薄寒时抬眸,再次看向坐在那儿朝他一直挥手的小奶包。

心底最柔软的深处,忽然被一个钩子勾起。

如果当初乔予没有背叛他……他和乔予的孩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毕竟当年,他是计划一毕业就和乔予领证结婚,他会努力工作,给她最好的一切。

可惜,没有如果。

他和乔予,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

以前没有,以后,更绝无可能。

薄寒时冷漠的,从那孩子身上,别开了视线。

电梯门,合上。

与此同时,乔予终于找到乔相思,气喘吁吁的一把抱住了乔相思!

“相思!你怎么乱跑!吓死妈妈了!”

“唔……妈妈你抱太紧啦!我呼吸不过来了!”

乔予缓了缓,这才镇定下来,“你坐在这儿干吗?不冷吗?”

乔相思扁着小嘴:“妈妈你怎么才回来,相思都无聊死了,还好遇到个帅叔叔,陪相思说了好久的话!”

“帅叔叔?”

乔予担心的皱眉,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恩呢!他刚走!妈妈你要是早来一步,就能看见他了!他长得可帅啦!”

乔予没心思想那些,赶紧抱着孩子回了病房,并且嘱咐:“以后别和陌生人说话,要是拐走你怎么办?”

见乔予这么担心,相思只好摊着小肩膀说:“好吧。”

回了病房,趁乔予去洗手间洗手的功夫,小相思把那个帅叔叔的手机号,记在了画画的小本子上。

哼,帅叔叔居然小瞧她,觉得她记不住号码,明天她就给他发信息,证明自己记忆力真的很好!

等乔予从洗手间出来,乔相思皱着小眉心问:“妈妈,我还要在医院住几天啊?”

“很快的,等把那个小手术做了,相思很快就能痊愈,到时候妈妈带相思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好不好?”

今天晚上,她又求浮生夜总会的娘娘腔经理,给她介绍了一单生意。

娘娘腔经理嘴巴毒,可心地善良,得知她是单亲妈妈一个人带孩子,孩子还病了,便介绍给她一单大生意,据说光小费就有六七万。

在帝都最权贵的白兰度伯爵酒店,能进这个酒店谈生意的人,非富即贵,给小费很大方。

如果顺利的话,她很快就能筹到钱给相思做手术。

“妈妈,相思怕疼,做手术会不会很疼?”

乔予心疼的抱住她,亲亲女儿的额头说:“不怕,妈妈会陪着你。”

等把相思哄睡了,乔予这才看见病床旁的柜子上,摆着一本杂志。

是《时代周刊》杂志,封面人物正是薄寒时。

乔予纤细的手指,缓缓抚过杂志上男人清隽的眉眼,如今,他已经是贵不可攀的商业新贵,一时风光无两。

今晚,南初在微信上把宋依依的资料发给她看。

她看了,宋依依是最近刚红起来的新晋歌手,最重要的是,宋依依是宋家大小姐,宋家在帝都虽然比不上如今的薄寒时,可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宋依依长得也漂亮,和薄寒时站在一起时,很登对。

人大抵都是有好奇心的,乔予不由自主的很好奇,薄寒时是不是也会像当初宠她一样,宠着宋依依?

会不会在宋依依生理期痛的时候,也会给她煮红糖姜茶?

可她发现,她只是想一想,便已经心脏抽疼。

乔予将那本杂志,丢进了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

……

入夜的帝都,繁华似锦,CBD中心泛着纸醉金迷的金色光芒。

乔予站在金碧辉煌的白兰度伯爵酒店的VIP大包里,顶头的冷气,吹的她浑身发寒。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再遇薄寒时。

更没想到,这次和薄寒时谈生意的人,是叶承泽,她的前未婚夫。

六年前,薄寒时入狱后,乔帆立刻给她讲了一门亲事,对方是西洲龙头企业华通集团的继承人,叶承泽。

乔帆想要利用她,跟叶家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州长地位。

当时,她已经怀了薄寒时的孩子,乔帆甚至狠心的逼她打掉,她拼尽全力逃出乔家,找到叶承泽,告诉他,她未婚先孕,怀了野男人的孩子。

叶承泽好歹是华通的继承人,有头有脸,怎么可能会娶一个未婚先孕失去清白的女人?

就这样,乔予被叶家退了婚,没了利用价值后,被乔帆和丁雪梅,赶出了乔家,赶出了西洲。

她正发怔,叶承泽戏谑的声音已经传来:“听说,当年乔大小姐被叶家退婚后,就被乔州长赶出了乔家。不过我真没想到,乔大小姐如今会过得如此落魄。”

她和薄寒时两次见面,都是在如此窘境之下。

乔予捏了捏手心的冷汗,面上淡笑:“可能是老天在惩罚我吧,惩罚我当年拒了叶少的提亲。”

乔予语气轻飘飘的,却让叶承泽脸上失了光彩。

他说,是叶家退婚,不要乔予的。

可乔予却说,是她拒了叶家的提亲。

叶承泽是个要面子的,更是个记仇的,他双眼眯了眯,冷笑:“若真要说惩罚,倒不如说是老天在惩罚乔大小姐当年有眼无珠,背叛薄总这等人物!”

乔予浑身一僵……

她下意识看向坐在主位上,那个一言未发的矜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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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辞不辞职,我不关心。你在SY的去留,不是我说了算,甚至不是你说了算,你应该懂,这事儿,得寒时说了算。”


乔予没反驳,但也不认同。

她辞职了,找个地方躲起来,薄寒时难不成还能将她抓回去上班?

她都快死了,想不想工作,在哪里工作,她自己说了算。

“薄总说了,他以后不会再管我了,也不会再插手我做什么。”

言外之意是,她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涉及薄寒时本人就行。

陆之律轻蔑淡笑:“也许你在海市替寒时挡了一刀,他一时心软,所以放过你。但乔予,你胆子真不是一般大,竟敢在背叛寒时之后,还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寒时要是知道了,你猜他是把你活剐还是鞭尸?”

“你知道了?”

乔予有些诧异,但也不算意外。

她已经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所以被陆之律发现,她也还算镇定。

陆之律问的很直接:“那个孩子,真是寒时的?”

乔予只跟一个男人睡过,那就是薄寒时。

不是他的,又能是谁的。

陆之律这么问,明显是想旁敲侧击,这些年,她有没有勾搭其他男人。

她嘲弄勾唇,故意刺他:“不是薄寒时的,难不成是陆总的?”

“……”

陆之律明显被激到了,脸色瞬间阴沉。

乔予觉得很爽,“陆总问完了吗?问完我下车了,这条路离SY不远,要是有其他同事看见我从陆总的车上下来,陆总和我,身上长着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乔予,你不会是在指望靠着那个孩子母凭子贵吧?我警告你,这种心思,你最好别有……”

她目光笔直的迎上他,摆烂的说:“就算我有这种心思又怎么样?怎么,陆总也要把我活剐?”

反正一样要死,谁活剐她,没所谓。

她眼神很冷。

陆之律第一次发现,六年前那个躲在薄寒时身后,看起来乖顺温柔的乔予,似乎远比他想的还要刺头。

乔予不是没有爪牙,而是她的爪牙,不对薄寒时张开。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乔予一般。

“我想不想母凭子贵,这是我的事,我能不能母凭子贵,这得看薄寒时怎么想。至于陆总,应该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南初身上,对南初好一点。”

说完,乔予便下了车。

车门砰一声被甩上。

陆之律看着乔予的背影,气笑了。

乔予这是在教育他,少管闲事吗?

他手机响了起来,是南初打来的。

“陆之律,你没有食言吧?希望你有点契约精神,别把我和予予给卖了……”

南初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怕陆之律这人临阵倒戈薄寒时,所以特地打了这个电话来嘱咐。

陆之律冷嘲道:“你那闺蜜,现在正想着母凭子贵,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寒时,就等于在给她推波助澜。”

“怎么可能,予予不是那种人!”

“乔予是哪种人我不清楚,当初,她和寒时谈的时候,寒时胃不好,她能在大雪天风雨无阻的给寒时送饭,谁看了不说一句恩爱。可就是这样的死心塌地,也能扭头在法庭上毫不犹豫的污蔑寒时是肇事者。乔予比你想的疯,她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谁能保证她是不是想母凭子贵?”

南初始终是站在乔予这边的,“就算予予想母凭子贵又有什么错,只要薄寒时愿意,谁也挡不住。”

“乔予是你姘头吧,你对她滤镜那么厚。”

南初嘴角微抽:“……”

……

乔予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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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徐正,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薄爷,乔小姐还在追……我们要不要停下来?”

可后座的男人,始终没发话。

乔予拼命的追,眼泪,一半流下来,一半被风吹走。

“相思!相思!”

车内,小相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去爸爸家了呜呜呜……我要妈妈!爸爸我不要你了!我讨厌你!我恨你!”

徐正是结了婚的人,他忍不住提醒:“薄爷,我看,我们还是停车吧。就算要带走相思,也至少跟孩子说清楚,如果是这样强迫带走,万一以后相思恨你怎么办?”

车内。

相思哭到喘气,小脸煞白。

薄寒时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将孩子抱过来:“相思,你怎么了?”

“爸爸……我……”

小家伙用力按着胸口,张着小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呼吸困难。

“折回医院!”

……

那辆车牌号为京A99999的黑色迈巴赫,渐行渐远。

泪水,模糊了乔予的视线。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时——

那辆黑色迈巴赫又重新出现在她视野里。

那是去医院的方向!

难道是相思出了什么问题?

乔予立刻追回医院。

……

医院里,相思被推进抢救室里。

乔予匆匆赶到后,立刻对医生说:“医生,乔相思一直有动脉导管未闭的问题。”

“她都这么大了,之前既然知道孩子有这个缺陷,怎么没做手术?”

“我……”

就在乔予语塞之际,

薄寒时冷静开口:“那就现在立刻做手术。”

“今天不一定能排的到……”

很快,徐副院长来了。

他先朝薄寒时打了个招呼:“薄总,你好。”

“你好,徐院。”

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薄寒时就给徐副院长打了电话。

徐副院长得知情况后,便说:“赵医生,这是SY集团的薄总,里面的孩子是他女儿,能立刻做手术吗?”

院长都出面了,赵医生哪敢不从。

虽然他也不认识什么薄总,但徐院的面子,是要给的。

“行,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各位,先失陪了。”

等赵医生和徐副院长离开。

乔予站在手术室门口,声音沙哑道:“我想守在这里,等相思平安做完手术。这不过分吧?”

薄寒时没赶她走,就算是默认允许。

但下一秒,男人却冷声质问:“既然早就查出了这个问题,那为什么一直没做手术?”

乔予的难堪,像是被扒光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一般。

“因为缺钱。”

她扯唇,坦白承认了。

“所以现在你应该明白,相思跟着谁,才是最好的选择。”

薄寒时字句珠玑。

乔予的心,像是被捅出一个大窟窿,鲜血淋漓。

她眼角红了,“是啊,薄总一句话的事情,就能让相思立刻做手术。相思跟着你,会比跟着我,过的更好。但有一件事,薄总应该也清楚,相思暂时还离不开我,要是薄总强行带走她,就会像刚刚那样……”

“你在用相思要挟我?”男人黑眸里射出寒光,危险至极。

乔予承认,她的确是小人了一次。

“薄总怎么想我,不重要。但我相信薄总也不希望相思会因为爸妈不在一起而难过,甚至留下什么童年阴影。我虽然舍不得相思,但我和薄总的出发点是一致的,我希望相思过的好,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好,还有精神上的。”

男人目光一沉:“你是在指责我给不了相思足够的父爱?”

“我当然是希望薄总能给相思足够的父爱,我仅仅是提醒一下薄总。相思做完手术后,会很虚弱,薄总那么忙,就算要照顾大概率也是找护工,但我会比护工更适合照顾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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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宋依依的钱,都敢收。


“随便你,但你如果要留在SY,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厌恶她,已经厌恶到连看见嫌脏了眼吗?

乔予垂着脸,神色木讷的看着那碗粥,浓密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情绪,她低声应道:“好,我会尽快去找别的工作,等我找到新工作了就辞职。但在我找到新工作之前,我会尽量躲着你的,如果真的撞见了,还希望你忍一忍。”

男人薄唇紧抿,脸色沉寒,没说话。

乔予想起一件事来:“哦,对了,那十五亿……”

“不用还了,你欠我的,又何止那十五亿。”

乔予强颜欢笑的咧着唇角,莞尔,“薄总真大方。”

“我不大方,你也还不起。”

“……”

说的也是。

就算把她卖了,也卖不到十五亿。

乔予机械的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反正我现在已经醒了,薄总如果赶时间,可以现在就走。”

她知道,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秒钟。

而乔予,向来喜欢体面,她不想失去他,还要失去尊严。

“我已经让徐正帮你找了护工,明早会来照顾你,你有任何需求……”

薄寒时话还没说完,乔予已经打断他:“我知道的,你快走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打电话,不会缠着你。你也知道,我没有你现在的手机号码。”

她语速很快,一口气说完。

像是迫不及待的赶他走。

果然,恢复自由身了,就是不一样,连装,都懒得装了。

六年后,他们明明重逢了,甚至上过几次床,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情,可说来也是可笑,他联系她,一直是通过徐正。

她没有他的手机号码,他也没有她的。

在这点上,乔予和他,还真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清楚她右胸口上有一颗浅浅的褐色小痣,也清楚她身体的任何敏感点,却没有她的手机号。

这大概,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薄寒时就那么冷冷的盯着她。

乔予忍着眼眶的酸胀,很冷静的问:“对了,薄总说的再也不管我,是真的吧?”

“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那我就放心了,以后我结婚生子,就不通知薄总了。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人。”

刚放她自由,就已经想着和别人结婚生子了?

是那个谢钧?还是江屿川?

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男人绷着俊脸,却最终,漠然开口:“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见你任何消息。所以,你最好离江屿川远一点。”

江学长?

她之前的确和江学长关系不错。

但其实,薄寒时误会了,她和江学长曾经走得近,其实也是因为他。

如果他们分开了,她不可能去找江屿川的。

她会极力避开关于他的圈子。

“薄总放心,等我攒够钱,就离开帝都,离你们都远远的。”

薄寒时没多想,只以为乔予在放狠话。

帝都那么大,如果不是特意约见面,很难见到的,所以,她在不在帝都,都没什么两样。

乔予点亮手机屏幕,凌晨两点了。

“薄总,我困了,想睡觉了。”

薄寒时不傻,听得出乔予这是在下逐客令。

他拎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抬起长腿,大步出了病房。

乔予坐在病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挥手说:“薄寒时,再见了。”

薄寒时的步伐没有停留,只丢下句:“再见就算了。”

“好,那就,再也不见。”

男人挺阔的背影,消失在乔予模糊的视线里。

已经走远了吧。

乔予低头继续吃宵夜,她大口喝粥,将奶黄包塞进嘴里大口的嚼。



她真的不确定,虞乔是否会将她送回叶承泽那里。

她方才用烟灰缸砸破了叶承泽的脑袋,若是再落到叶承泽手里,她不敢想象是什么下场。

叶承泽这人,在西洲是出了名的眦睚必报。

她身上的裙子早已被叶承泽撕坏,露出大半个雪白肩膀和锁骨,她跌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了虞乔的后脖颈,吻的动情且卖力。

虞乔攥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推开。

“别丢下我……”

她虚弱的声音在发抖。

眼泪,滑落到虞乔唇上,他尝到一丝咸涩。

应寒生被欺负成这样,他应该感觉到报复的快意才对。

可那抹苦涩,让他胸口莫名发紧。

“咚咚咚!”

车窗被人叩响。

江屿川拧眉,冷道:“薄总的车你也敢乱敲?”

“江总,抱歉!我看见乔小姐上了这辆车,乔小姐刚才砸了我们叶少的脑袋,叶少正在气头上,让我们务必把她带回去。”

江屿川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哦,这样啊,我刚才看见应寒生从那个方向跑了,快去追吧。”

保镖愣住,江总这睁眼说瞎话的能耐,还真有一套。

“江总,我明明看见……”

“薄总赶时间,好狗不挡道的道理,你们应该懂。”

江屿川直接把车窗关上。

后座的应寒生,紧紧攥着虞乔的衬衫,指尖苍白,她雪白的皮肤,和男人身上的黑色衬衫形成强烈的反差。

虞乔被她压在后座座位上,她在上,男人在下。

狭窄封闭的后座空间里,两人的气息暧昧交融,湿红的水眸就那样无声的注视着他,应寒生大气都不敢出。

她湿漉漉的眼神里,写满了求救,抓着虞乔衬衫的手,也在发抖。

直到,叶承泽那两个保镖被江屿川打发走。

应寒生下意识松了口气。

忽然,她整个人被重重的摔在真皮座椅上!

这一次,她在下,虞乔在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眼神逼仄凌厉:“利用我躲开叶承泽,应寒生,你知道利用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这样危险的虞乔,应寒生是陌生的。

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可车内空间狭小,后座的空间让她逃无可逃。

虞乔的身子,倾覆下来。

男人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靠近她……

应寒生因为中了药,呼吸很热,胸口弧度起伏的厉害,那被撕坏的连衣裙在刚才一番折腾里,已经形同虚设的挂在身上。

车内光线昏暗,路灯的暖橙色光芒滑进车窗,明明灭灭,隐隐绰绰。

黑白身影交叠在一起,几乎融成一体。

入目,满是香肌玉骨。

一片旖旎之色。

她双手抵在男人胸膛,眼角红的厉害,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虞乔,别在这里,求你。”

哪怕是去酒店,也比在这里好。

江屿川还在前面开车。

她不想在熟人面前,丢尽最后一点脸面。

可虞乔却冷血的笑了。

男人长指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鬓,用最温柔的口吻,说着最讽刺的话:“予予,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吗?现在,又装什么?”


“那你早点睡吧,等我明天回帝都,叫上寒时他们,一起给你接风洗尘。”

“好!”

……

挂掉电话后,江晚关了灯,靠在床上睡不着。

她抓着手机左思右想,有些不甘心。

前不久,她得知楚好订婚的消息,那个宋依依,她也一样不喜欢,可宋依依再怎么不行,也至少比秦聿恒强多了。

秦聿恒那女人,可是坏透了。

谁都可以跟寒时哥在一起,唯独秦聿恒不行。

秦聿恒不仅害得寒时哥入狱,还差点让寒时哥死掉,秦聿恒就是祸水!

她找到宋依依的电话打了过去:“宋小姐是吗?我是江屿川的妹妹,江晚。”

“晚晚妹妹啊,有什么事吗?”

“宋小姐,我是怕你后院起火才告诉你的,寒时哥现在人在西洲,正在酒店照顾秦聿恒,秦聿恒你知道吗?”

又是秦聿恒!

宋依依咬牙,面上微笑:“多谢妹妹提醒,还请妹妹把酒店地址发给我。”

江晚勾唇一笑,得逞了。

……

西洲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

整座城市被冲刷的干净明亮,一缕阳光照进总统套房内,洒在大床上。

秦聿恒动了动身体,浑身像是散架般酸痛。

她抬手遮住了刺目的光线,缓缓撑开沉重眼皮。

“醒了?”

宋依依坐在床头,恨恨的盯着她。

秦聿恒大脑一时空白,“宋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依依抓起一瓶药砸到秦聿恒身上:“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吃药吧!”

“吃药?”

宋依依不耐烦了,“你在装什么糊涂?我算是看出来了,上次我让你开个价,你不开,搞了半天,存的是这种下贱心思!现在你如愿以偿的再一次把薄爷勾上床了,还在装什么蒜?”

秦聿恒脸色一怔。

昨晚,不是梦吗?

原来是真的……难怪会那么真实……

秦聿恒五味陈杂,苍白脸上浮现一抹绯色。

不过在宋依依看来,秦聿恒这是故作害羞,在朝她炫耀得意!

“别装纯了!赶紧吃了吧!这可是薄爷吩咐的!让我务必亲眼看着你吃下去!”

这是避孕药。

秦聿恒捏着那瓶药,怔愣了一会儿。

宋依依以为她是不想吃,“你不会真的以为,睡个两次,薄爷就对你青睐有加,愿意让你怀上他的种吧?”

秦聿恒心口,被刺了一下。

她倒了一颗药出来,干脆的吞了下去,水都没喝。

“宋小姐,这样可以了吗?”

宋依依这才满意,不忘警告她:“秦聿恒,你别以为薄爷愿意碰你,就是真的看重你,这种事,对男人而言,不过就是图个乐子,你别太当真了!上次那一百万,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可以重新开个价!”

“宋小姐,我和薄爷昨晚就是个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需要再用钱打发我。”

宋依依眸子一眯,“所以,你还在痴心妄想是吗?”

宋依依正想给秦聿恒一点教训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

徐特助的声音响起:“宋小姐,薄爷有事问你,他就在酒店门口的车里。”

宋依依立刻收回了手,双手抱臂,用耀武扬威的眼神看着秦聿恒说:“薄爷找我,那我就先失陪了。”

等宋依依走了,套房门开着。

徐正站在门口说:“乔小姐,这是薄爷去店里替你买的女装,你可以先穿上。”

“好,谢谢。”

徐正将手里的纸袋,放在门口,转身离开了。

秦聿恒裹着浴袍,去拿那袋衣服。

昨晚,她的衣服都被撕坏了,没法再穿。

一下床,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想起昨晚,她有多大胆,脸就烫的厉害。

冲了个热水澡,拆开那袋衣服时,才发现里面有干净的一次性內衣。


“你撒谎!这么多年,徐正亲自领过谁来销售部?你说你和他没关系,鬼才信!乔予!你现在立刻跟我去总裁办公室,我必须要个说法!要是他们依旧辞退我,我……我……我就带着你一起跳楼!”

乔予听出来了,陈经理是想威胁集团高层。

“陈经理,我可以跟你去高层那边讨个说法,但是你要明白,我只是个小人物,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那些高层根本不在乎,他们还会以你持刀挟持同事的行为,立刻报警!要是警察来了,你肯定是要坐牢的。陈经理,你要是真去坐牢了,以后你的老婆孩子该怎么办?”

“你闭嘴!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按电梯!去总裁办公室!”

乔予稍稍迟疑了一下。

若是把陈强带去总裁办,会引起很大的騒动。

陈强已经没了理智,刀口朝乔予皮肤里抵了抵:“快点!按我说的做!”

乔予只好照搬,她摁了26楼。

进了电梯,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摄像头,好心提醒:“陈经理,这个点,也许总裁和徐特助都去吃饭了,可能不在办公室里,你确定要去?”

“他们总会回来的!吃个饭能多久?乔予,你少跟我耍小心思!你再不安分,我立刻带你上顶楼!”

顶楼是天台。

乔予手心,冷汗直冒。

……

26楼,总裁办公室。

徐正匆忙推门进来:“薄爷,不好了!刚才保安室传来监控,销售部的陈强挟持了乔予,正朝这里来!要报警吗?”

男人眉心一跳,“暂时不要,陈强肯定是因为被辞退心怀不满,现在想威胁集团,让集团收回成命。若是听到警笛声,恐怕会激怒他。你现在立刻去通知这栋大楼里的其他人,让他们尽快离开,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好,我这就去!”

徐正转身刚出去。

这层楼的电梯门,“叮咚”一声,赫然打开。

陈强挟持乔予从电梯里出来,迎面撞上徐正。

陈强很激动,双眼赤红:“徐助!我正要找你!你赶紧去帮我跟薄总说说情!让集团别辞退我!乔予不是你情人吗?只要我能继续留在集团上班,我就放了乔予!”

徐正解释道,“陈强,你搞错了,乔予不是我情人,你是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

该说不说,销售部的人脑洞真够大的!

乔予要是他的小情,薄爷第一个腌了他……

陈强压根不信,“你们别装了!徐正,你现在就去找薄总给我说情!不然、不然我就跟乔予同归于尽!”

薄寒时从办公室出来,镇定沉着的站在陈强对面。

他很明确的告知陈强:“你已经被集团辞退,不管你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首先,你被辞退,不是因为你得罪了乔予,乔予只是个普通员工罢了,她没那么大权利撼动集团的决策。辞退你,是因为你屡次吃回扣,将集团信息透露给竞争对手。陈强,你今天被裁,是因为你触犯了集团利益,任何人都不能触犯集团利益,包括我都不能。集团不把你告上法庭,只是裁掉你,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你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在这里犯刑事罪。”

薄寒时冷静而冷血,说出的每句话里,都带着不容置喙和不可违抗的压迫性。

乔予感觉到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轻微颤了颤。

陈强外强中干,被薄寒时的气场彻底碾压后,有些底气不足,他恳求道:“薄总,我已经知错了!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不会再做错事了!”


乔予挥挥手,赶他下车。


薄寒时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根本不动作。

这男人,凶的咧……

乔予瞬间气势丧下来:“这么凶?好吧……算你横……车让你……我走……我打下一辆!”

她刚拉开车门,胃里一阵剧烈翻涌。

在路牙子边,吐的稀里哗啦。

男人闭了闭眼,咬牙。

这辈子真是欠她的。

薄寒时在售卖机上买了一瓶水,递给她:“漱口。”

乔予漱干净后,没上车,往前面走了走。

走累了,她就索性坐在了路边。

薄寒时跟着她,站在她身旁。

乔予费力的仰头,不解的问:“我有点过鸭吗?你干吗一直跟着我?要跟姐回家?”

“……”

男人的俊脸,冷到结冰!

乔予依旧不顾死活的说:“帅哥,这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一下了,你既然想跟姐回家,还摆出那张臭脸,你现在的脸,比我家冰箱温度还低……敬业点,笑一笑。”

她朝他咧出一个假笑,示意他也笑。

结果,男人的脸色更阴沉了!

乔予无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她盯着男人那张脸,上手摸了摸,不由得叹息:“啊……这脸,真是天菜中的天菜,当然,也是姐的菜!虽然你脸臭,但架不住你帅啊!来,跟姐回家……”

她拉着男人的领带,把他拉的更近一些。

“乔、予!”

薄寒时咬牙,整张脸都黑了。

乔予酒品不咋地,喝醉了,就发疯。

眼下,她怕谁?

她连薄寒时都认不出,还会怕他?

笑话。

她拍拍他的俊脸,教育道:“又凶?你挺横哈!都做少爷了,脾气还这么大?长得帅了不起哦?给你惯的。”

她扯他领带。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乔予跌进他胸膛里。

四目对视了几秒——

乔予忽然笑呵呵:“搞半天,鸭也享受主动权啊。”

“乔、予……”

男人正要冷斥。

柔软唇瓣,忽然贴上他的薄唇。

乔予昏昏沉沉的,很快,倒在他怀里。

她闭着眼嘟囔道:“姐有钱……上酒……”

“……”

薄寒时垂眸看着她,轻叹一声。

终是将她抱上了车。

他把她送回了家。

刚把她抱到床上,他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御景园的座机号码。

一接起,就听到相思问:“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她喝醉了,我把她送回家了。”

“哦,好吧,妈妈没事吧?”

薄寒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脸上虽然很红,但没有起疹子,应该是吃过抗敏药才去喝的酒。

“她没事。”

挂断电话后,薄寒时准备离开。

他去酒吧接她,把她送回家,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刚要走,乔予就抓住了他的西裤。

“薄寒时……别走……”

她快死了,想贪心的让他陪陪她,哪怕是片刻,也好。

男人顿住。

他背对着她,站在那儿,情绪复杂。

在他的世界里,是没有“犹豫”两个字眼的。

可在乔予身上,他反复犹豫,反复纠结,变得不像他自己。

感情这件事,野蛮到不行。

就像现在,他想选择离开,可最终,却坐在了床边。

好像命运没有给过他选择的机会。

或许在很早之前,一种叫命中注定的东西,就替他们选择了一条更难走的路。

乔予醉了,半昏半醒。

似乎是梦到了一些不堪的回忆。

她眼角湿红的厉害,紧紧握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语。

她说:“薄寒时……对不起……”

他看着她,心脏刺痛。

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可最终,僵在了那儿。

他收回了手。

有些事,一旦发生,就永远是根刺,拔不掉,就把它死死摁进血肉里。

所谓的释怀,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算了”而已。

离开前,他回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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