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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

九枝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九枝雪”,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与他本是两情相悦,可是却不料我的命,在他手里葬送……重生后,本想着避而远之,默默祈祷这辈子千万别再遇到他了。可谁知那日,他急忙赶来。所有的噩梦接踵而至,挖心的剧毒,爱人的双手,但他冲过来抱住我说:“那晚的毒,我是在救你……”...

主角:宋郇秦漱   更新:2024-05-05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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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精彩片段


侍墨道:“就比方说这次,若是按照您从前来说,定会当场回绝夫人,哪怕您知晓那般会给您招惹许多麻烦事儿,却还是会如此。”

他绞尽脑汁地想着措辞:“就是个...恩...是个...”

宋郇的思绪却飘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秦漱患了风寒,卧床了好些日子,她爱酒,圣上不许她喝,因着会同药性相冲。

秦漱想得紧了,就偷偷来了御书房,正巧被宋郇撞见,她那时还愿意唤他一声‘宋郇’,她将手背到身后,状似无恙地同他打招呼。

“宋郇,你定是有事要寻我父皇,且去偏殿等一等吧,他现下不在。”

秦漱说完就要溜,被宋郇错开一步挡在身前。

宋郇就没见过这么古灵精怪的姑娘,偷酒竟然偷到了御书房里。

他不曾觉察到自己眸子里闪过的笑意,将手摊开在秦漱面前,淡声道:“拿来。”

秦漱背着手猛摇头,头上的步摇被她摇得直晃。

宋郇将手放下,他见对面小姑娘的脸上浮上一抹喜色,又开口同她道:“一会儿微臣会如实禀告圣上。”

秦漱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片刻之间就变换了许多神色,最终,换成了含着怒意的妥协。

小姑娘气呼呼的将酒壶朝他手里一放,许是生气,脸上晕开了一抹淡粉,模样十分生动。

她指着他,气得跳脚:“宋郇!你就是个老古板!”

宋郇想到那人,嘴角不经意地浮起笑意。

侍墨看着他家公子,见他神色悠远,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十分怀念的样子,宋郇薄唇轻启说了三个字:“老古板。”

侍墨这才反应过来,公子这是在借着他方才的话来评价自己。

他顿时点头,而后顿住脑袋,小心地觑着宋郇:“这、这可是您自个儿说的啊,可不是属下说的。”

见宋郇没生气,侍墨又道:“不过属下觉着,您还是如今这样最好。”

宋郇垂下眼,指腹在书页上轻捻,眼神却晃出了很远,心思显然不在书上。

侍墨识趣,知道这时候不便打扰他。

公子近来总是无端端地走神,一愣便是许久。

他又添了一些新炭,将屋子里哄得暖融融的。

邱氏出了樨清苑心情大好:“算这庶子识相,待日后我的明儿得了好前程,也能赏他一口饭吃。”

孙嬷嬷也笑着道:“夫人说得是,这大公子再怎么说也得仰仗您的鼻息过活,他怎敢真的得罪您。”

邱氏也觉着是这个道理,她吩咐孙嬷嬷:“这事儿还是要瞒着老爷,到时候木已成舟,看他能怎样。”

“明儿那边你去一趟,叫他这些日子少出门,玩乐的时候在后头呢,老爷有一点说对了,若圣上真的起了心考教,明儿也好应答。”

“是。”孙嬷嬷跟在后头应声:“老奴回头就差人将大公子从前做的文章都拿到二公子那里去,叫他先温习着。”

孙嬷嬷派了个小丫鬟去,宋府中人都知道夫人十分不待见这位庶出的大公子,过得连有些脸面的奴仆都不如。

小丫鬟只敲了门,也不等里头应声,便自顾地掀了帘子进门,搓着手,口中直呼:“这么冷的天,可冻煞我了。”

她瞧着屏风后头有一人影,心想那便是大公子了,便敷衍地福了个身子,算是见过了礼。

“大公子,奴婢是奉了夫人的命来将您往日所做的文章带去一些给二公子瞧,您快些谴人准备吧,奴婢还有其他差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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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宋郇在会试前约了友人做学问,偏巧就做了会试要考的文章,又偏巧,被有心人记下来,且不止一人。

事情闹大了,惊动了父皇,而最终得利最大的人,是...宋郇。

可若不是巧合,宋郇又如何会知道考题,又如何会料定那些人一定会抄袭他的文章,若那日柳知尘没有将他打晕劫走,叫他错过会试,他又当如何?

便是自己也没料到柳知尘来了那么一招,宋郇又会如何料到的?

一环接着一环,环环相扣,他难道会未卜先知不成?

秦漱百思难解,难道真是天意难为,命数难改,宋郇终归是要进太学书院,而她和宋郇,依旧会走上朝政敌对的两端。

柳知尘听了这事儿,给秦漱送来一封信,信纸上只有寥寥几字:‘元元,你叫我爹放我出去,三日后,我定让宋郇那小子进不去书院!’

秦漱立马回了一封信,信是给柳丞相的,也只有寥寥几个字:‘令公子要跑。’

相府里,柳丞相接了信,吩咐下人:“去把鸡毛掸子给我带上。”

“是。”小厮赶紧应道,知道他家公子又喜提一顿好打。

柳知尘在院子里,躺在小榻上,暖茶糕点的好不自在,一摞摞书被乱扔在一旁。

柳丞相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气得胡子抖了抖,扬起手中的鸡毛掸子就抽了下去:“你个小兔崽子,三日后便是书院的会试,让你温书,你倒享受起来了!”

柳知尘身形灵活得很,一骨碌就躲开了,也不在乎好不好看,他嘴里还含着半块糕点,朝柳丞相得意道:“您想揍我?那快趁早吧,一会儿我可就要走了!”

柳丞相闻言冷哼一声,将秦漱送来的信甩了过去:“还等着公主来救你呢?老子也告诉你,少做白日梦!”

柳知尘一瞧,脸色大变,哀嚎一声:“元元!你这个丧良心的!”

柳丞相掂了掂鸡毛掸子,毫无预兆地瞄准人,狠抽了下去。

“嗷~”

“你个兔崽子,你温不温书!”

一时屋子里除了柳知尘的惨叫声,还有漫天乱飞的鸡毛。

老管家守在门口,悄悄地吩咐下去:“叫人再去买些鸡毛掸子罢,这回买的都用完了。”

宋府里,侍墨一脸兴奋:“竟真如公子所料,那些人打了偷用您文章的主意。”

“不过公子,您是如何猜到柳家公子会半路将您劫了去呢?”

宋郇却道:“不曾料到。”

有些事情到底不一样了,他只是早做防备而已。

侍墨想起这事儿便心有余悸,那日公子派给他旁的差事,便只叫个车夫跟着。

后来见到自家公子没到时辰便回了府,侍墨吓了一跳,这才知道他家公子是遭了人劫了。

侍墨顿时气怒道:“公子且等着,属下这就派人给那柳知尘一些教训,竟敢绑到您的头上来了,不管他是何人,动了公子您,侍墨定然不会叫他好过!”

宋郇道:“不必了。”

侍墨依旧气鼓鼓的:“那不成,这口气咱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别看他是丞相家的公子,您放心,属下做事稳妥,待给那柳知尘紧紧皮,看他下回还敢不敢作弄到您的头上来!”

宋郇看他一眼,幽幽开口:“也好,绑我的人是景元公主。”

侍墨昂着脖子道:“即便是公主...啊?景、景元...公主?”

侍墨即将出口的话,在听见这事儿是景元公主干的时,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气势顿消,声音也跟着弱了下来,小心地觑着宋郇的脸色,同他打着商量:“公子啊,这个,这个景元公主为何要绑您啊,您可是哪里开罪她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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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的两人无人开口,都各揣着心事。

只有车辙压在路上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明显。

即便知道宋郇还未曾做过那些事,两人也还未曾走到敌对的路上。

可念及过往,秦漱还是不可避免的迁怒这个时候的宋郇。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宋郇如今还是个白身,未曾入仕,若是能让他无法入朝为官,岂不可以一劳永逸?

转念一想,这事儿有些难办,父皇是个惜才的君主,尤其似宋郇这样心有饕餮,且怀大才之人,于此时的大楚而言,无疑于如虎添翼。

依着宋郇的本事,只要他想,早晚有一日会入得了父皇的眼。

那么一切又要回到原点,如前世一般。

要么...杀了他?

宋郇看着秦漱眼中变幻莫测,看向他的神色不善。

虽不知她在思量什么,但下意识地觉察到危险。

于是秦漱便瞧见对面的人,抬起手握成拳,掩在嘴边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腑都咳出来一般,缓了好半晌,才止住声音。

坐在那里脸色苍白,任谁也看得出他虚弱得没什么力气,勉强撑着才能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秦漱的手松了又握,前世军帐中的太傅和此刻的少年宋郇不停地在她脑中交错。

末了,她暗自叹了口气,又在心底里骂起自己心软。

若是从前的宋郇站在她面前,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可此时的宋郇,还什么都没做。

马车停了下来,宋郇起身,身形还尚有不稳,扶着车板缓了缓神才站稳。

宋郇转过来,朝她拱手:“在下宋郇,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若有来日,必定相报。”

秦漱冷眼看着,连眼角都没动,她想起前世同宋郇说的最后一句话,‘若有来世,再不要遇见他了。’

可见老天还是喜欢同人逆着来的。

她肃着脸不吭声,送客的意思很明显了。

宋郇下了车,看着马车远去,在拐角处消失,才抬了步子往府中去,脚下的步子沉稳,哪有方才在马车里虚弱的模样。

秦漱将辛执安置在了公主府中,她看着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人,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救错了人,毕竟长大后的辛执,同小时候还是有些差别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按住辛执的嘴角往上挑,直到露出了一对儿虎牙,秦漱才确定了这人就是辛执无疑。

一次,辛执曾提起过,他在进宫前,曾躲在一处巷子里,看到了一位公子在楚阳酒楼下被一位姑娘搭救。

说的正是秦漱和宋郇。

若非如此,此番怕是不能这么顺利地寻得到他。

辛执是被人偷偷卖进宫的,有人趁着他重伤昏迷,将他卖去做了宦官,那一年他十三岁。

纵然有一身武艺,可在宫里那个吃人的地方,也有的是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辛执性子倔强,年岁不大,偏还生了一身傲骨,宫里的老太监用尽了腌臜的法子折磨得他奄奄一息。

辛执被扔进了废弃的宫殿里,宫里许多受了刑的宫人,若活不下去了,便扔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埋着的白骨怕是有尺余厚,不曾听说有谁活着出来。

除了辛执。

他遇见了秦漱。

那一年宋郇做了秦漱的太傅,陡然间却像换了个人。

秦漱近前一步,宋郇便束着手后退一步。

神色也没了往时的温和,疏离之意再明显不过。

“宋郇,你怎么了?做了我的太傅,我们便可以日日相见了,你不高兴吗?”

秦漱从宋郇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宋郇开口,刻板又规矩:“臣不知殿下是公主之尊,先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公主恕罪。”

“宋郇,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公主,难道我就不是那个同你相知相识的奚和了吗?”

奚和是她的小字,被赐封号前,只有父皇私下里这么唤她,秦漱将这名字告诉了宋郇,心意早便昭然若揭。

宋郇这才抬眼,那双如同点了墨的眸子里,好似将一些东西压了下去,不过片刻的涌动,复又沉寂。

“论身份,臣不过是宋家的一个庶子,您是这大楚最尊贵的公主,有君臣之别。”

“若论礼数,我为公主师长,亦不可逾矩。”

秦漱的眼睛里有了泪意:“宋郇,我不要你做我的太傅了。”

宋郇又垂下眼,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公主,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秦漱闻言竟气得推了他一把:“我说不要你做太傅就不要!”

之后便跑了出去。

宋郇沉静地看着那个一身华服哭着跑走的姑娘,宽袖下交握的手,指关节被捏得发白,面上却不露的分毫异样。

便是那一次,秦漱躲去了废弃的宫殿,恰巧救了险些被人折磨死的辛执。

公主府中,负责照顾辛执的小宫女彼雀慌乱地跑了出来,去报掌事姑姑:“姑姑,不...不见了。”

掌事姑姑南矜见状沉下脸训斥:“慌慌张张的是什么体统,还当是在...咳...”

南矜的话及时转了个弯又继续问道:“还不说清楚些,什么不见了?”

彼雀闻言矮身福了个礼,才又道:“禀姑姑,公主带回来的那位受伤的小公子不见了。”

南矜闻言也瞪了眼,戳了一把彼雀的额头:“你个蠢雀儿,怎的不早些说清楚!”

随着话音消失,人也往秦漱的寝殿去了。

“公主,不好了,不...不见了。”

秦漱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扬了扬下巴:“什么不见了?”

南矜苦着脸答:“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公子不见了。”

出乎南矜意料的,秦漱又拿起话本,伸出一只手朝房梁上指了指:“那儿找了吗?”

南矜随着她的手翻了翻眼皮,福身行了个礼,默默地退了出去。

秦漱看着话本子,却在想南矜、彼雀她们的事。

这些人是在她很小的时候,随着父皇赏下的公主府一并送进来的。

尤记得当时父皇说了句很模糊的话,‘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

当时她趴在父皇的御案上,歪着头:“奚和不懂。”

父皇只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有些事,要自己去看,才看得清楚,悟得明白。”

在看到不过盏茶间,南矜便回来复命时,秦漱若有所思。

“禀公主,小公子的确睡在房梁上。”

秦漱点了点头,让她退下。

秦漱知晓辛执的习惯,他是个谨慎性子,若非是也跃上房梁查探,是决计发现不了他的。

再者,安置辛执的百福阁,距离她的永宁殿路程不短,寻常脚力即便是快些走,也要两刻左右。

而南矜却不到盏茶间便走了一个来回,且气息不乱,绝非寻常宫人。

自己前世极少住在公主府中,多半都住在宫中的庆和殿里,便也极少见到公主府的这群人。

前一世自己活得还真是糊涂,竟错过了身边的内里乾坤。


宋府中,侍墨立在一旁,双手交握在身前,站得规规矩矩,眼中的神情却糊弄不了人,滴溜溜地乱转,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难掩兴奋。

“公子,公子...”侍墨小声唤着宋郇。

宋郇眼睛未曾离开手中的那卷书,却稍稍扬了扬下巴‘嗯’了一声。

侍墨咧着嘴同宋郇道:“才不过一日,外头就传遍了,说那崔家人卑劣,丢尽了名门望族的脸面,竟使出抛人秽物这等低俗手段...”

侍墨突然住了口,小心翼翼地看向宋郇,见他没有发火的意思,心中松了一口气,又赶紧改了口道:“侍墨不是说您,是说崔家...”

侍墨十分后悔自己的嘴快,他方才只想着看崔家和王家的热闹,一时竟忘了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他家公子算计的。

嘴一快,竟将自家公子给骂了。

侍墨搜肠刮肚地寻着说词,找补方才的话,突然眼珠子一转,一脸正色地开口:“公子良善,您这计谋不曾伤到王家公子性命,便叫人知难而退,可谓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又一举陷害了崔家,咱们只作壁上观,端看崔家和王家斗去,这一石二鸟使得巧妙,公子您老奸巨猾,任他们两家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咱们身上,嘿嘿...”

宋郇终于放下了书,他按了按额角叹了口气:“闭嘴吧你。”

侍墨:“...哦。”

他家公子自从听说那景元公主出门赴宴起,就一直耷拉个脸,直到听说那王家公子顶着一身秽物跑回府,脸上才总算转晴。

而替宋郇背了黑锅的崔氏,此刻正被崔家家主崔怀英责骂:“你一个内宅妇人,竟使出了那样肮脏的招数,真是将我崔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你听听外头现下都是怎么传的,便是连我都得躲上几日风头,免得被人指点。”

崔氏觉得很委屈,王家公子的事她亦是从旁人口中知道的。

“老爷,王家公子的事真的与我没干系,谁知道他招惹了什么人,拿这种招数故意恶心他。”

“怎能将这桩事扣在我的头上,待我查清,定不会放过此人!”

崔怀英当即便拍案:“混账!你还嫌这事儿不够惹眼?你要查什么?查你如何指使管家给景元公主下药的?”

“你也不看看那人是谁,那是景元公主!”

崔氏不甘示弱道:“老爷莫要同我嚷嚷,皇后娘娘不是也属意将公主嫁到咱们家来么,我不过是让她和子辰早些成事罢了。”

崔怀英见她此时还是这副蠢相,怒气上涌:“结果呢,结果子辰的手废了!你可满意?”

崔氏还不依不饶:“正因为如此,咱们更应该借此将公主娶回来,子辰可不能平白的吃了这个亏。”

想到大夫说她的子辰这辈子都握不稳笔了,崔氏便觉得心肝儿都让人给剜了。

崔怀英冷哼一声:“你这蠢妇,你还想同皇家闹去?”

“这事儿若是捅到明面上,且不说那景元公主极得圣上宠爱,便是个寻常皇族,圣上为了皇族脸面,也得咱们一家发落了。”

崔氏遭了训斥,还有些不甘心:“老爷您不是说大楚安定不久,圣上不会大刀阔斧地动世家吗?”

崔怀英声音拔高,朝崔氏低吼:“崔氏只咱们一支吗?你当那旁支是不会出气的?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位置,只等着看咱们倒霉!”

“既然都姓崔,谁来做家主,在旁人眼里有何差别?圣上不会动崔家,不代表他不会动嫡支!”

“这、那这可如何是好啊...”崔氏闻言顿时怕了。

崔怀英一时也没有法子:“先静观其变罢。”

他说完拂袖离开,徒留崔氏一人眼角发红地站在原地。

她开始忐忑起来,若那景元公主真的不肯放过此事,执意追究,真应了老爷的话,叫崔家的庶支得了便宜,到时候她失了主母的位置,往后该如何是好。

外头这些日子将崔氏传得不堪,她一连有些日子都没敢出门。

这日,崔怀英下朝才回府中,就直奔这她这来了。

崔氏听了小丫头来报,心中还很高兴,自那日后,崔怀英都是歇在姨娘处,再没往她院子里来过。

崔氏赶紧迎了上去:“老爷,今日怎...啊!”

迎接崔氏的是崔怀英的一个巴掌。

“崔怀英!你敢打我?”

崔怀英指着她,恨不得再补上一巴掌:“家门不幸,竟娶了如厮蠢妇!”

“你可知道,我今日被圣上降了职,皆是拜你这妇人所赐!”

崔怀英气得眼睛瞪得老大,想起自己多年的心血一朝尽毁,就恨不得生吞了崔氏:“老爷我废了多少心力才爬上了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如今圣旨一下,我便成了四品的吏部侍郎!”

崔氏听得这话心中咯噔一下,正三品和正四品虽说只差了一个品级,但实质上犹如隔了道天堑,有些人,穷尽一生也越不过去。

世家在官职上本就处处受阻,也难怪崔怀英如此气怒。

崔氏再没了先前的气焰,喏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官场上的事,这、这同我有何干系。”

崔怀英哼笑一声:“呵,你还有脸问这话?圣上今日不仅处置了我,还处置了郭问。”

崔家先前将折子送进宫里,秘而不发,以此作为筹码,同皇后交涉。

在宫中,有时要人性命的,往往都是从前未曾看在眼里的细枝末节,皇后未探得崔家深浅,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见崔氏还是不明白,崔怀英索性直言:“那景元公主借着赵嫔的手,将郭问替咱们瞒下折子的事情捅到了圣上面前。”

“赵嫔的母亲本来进不得宫,可偏巧那日景元公主进宫时遇见了她,将人带进了宫里,去见了赵嫔。”

“赵嫔立时就跑到御书房外头跪求圣上,为她弟弟喊冤。”

“圣上一查之下,便发现了郭问私自扣下了赵家递进宫的折子,内监竟然敢扰乱政事,圣上怒极,当即便下令斩了郭问。”

崔氏想了想,还是没想通这当中同他们家有什么干系:“纵然郭问是咱们崔家的人,可这次私藏折子可与咱们无关,圣上为何要发落老爷?”

崔怀英提起这事便一肚子火气,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崔氏:“为何?因为那折子外头套了崔家的纸封!”

崔氏顺着这话想下去,想通后便出了一身冷汗。

郭问之所以觅下赵家的折子,是将它当做了崔家送进宫警示皇后的折子。

谋算这件事的人,不仅知道郭问是崔家的人,还算准了郭问的举动,更重要的是,此人连圣上的举动都摸得出一二。

再借着赵嫔之手推波助澜,偏赵家没有拒绝的机会,心甘情愿的被此人利用。

环环相扣,将人心谋算得丝毫不漏,心思缜密得骇人。

崔氏越想越怕,她想到了一个人:“是...景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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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墨自顾地去匣子里取了银票,撇过脑袋,看见他家公子这幅冷情的模样,在心底里腹诽:太狠心了,这小心眼儿的公子真是太狠心了。

公主府中,正堂放了一株一人高的珊瑚树,条干绝俗,耀人眼目。

后头落了个琉璃百鸟浮纹的八宝屏,大殿里飘着丝丝缕缕的幽馥,清芬醒目。

秦漱半倚在美人榻上,听南矜禀道:“今日会试后,听说圣上亲自提了宋家公子的文章,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殿前侍候的内监不小心碎了一壶松醪酒,圣上连句责骂也没有,摆摆手就让他退下了,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

秦漱听到这里,豁然直起身子:“松醪酒?”

她气呼呼地又躺了回去:“上次回宫,父皇明明说过没有了的。”

南矜:“......”

宋府里,樨清苑中,孙嬷嬷遣来的小丫鬟正守在门外,冷风一吹,小丫鬟缩缩脖子,两只脚不停地挪换。

愤恨地瞪了一眼紧关着的门,夫人叫大公子将这次会试的文章默出来给二公子,谴她过来拿。

可那个侍墨却将她赶了出来,说是她在屋子里会影响到大公子默文,这么冷的天,连杯热茶也没有。

她是夫人的人,大公子竟也敢拿乔!

小丫鬟不住地往手上哈着气,心里还十分不忿,不过就是仗着夫人用他这一回,就敢这般拿大,等这事儿过了,她非得在夫人面前好好参他一本,叫他吃些教训。

就在她快要冻僵的时候,那扇门总算是开了。

从里头伸出一只手,将一张纸扔给她,像赶蚊蝇似的,语气十分厌恶:“赶紧走罢。”

小丫鬟正要骂人,门‘唰’的一下就合上了,她气恨地‘呸’了一口,跺跺脚走了。

宋明这处,自得知了邱氏为他安排好的这条路,他便兴奋得夙夜难眠,整个咸安城谁人不知进了太学书院,便如同是半只脚踏进了官场,待到日后他官袍加身,再娶个能助他的娘子,这日子岂不美哉。

宋郇那小子再有才识又能如何,还不是得乖乖地照着母亲吩咐,将名字换成了他的。

想到宋郇,宋明就觉着分外的解气,那庶子苦读这么些年,学问上处处压他一头,为此,没少害他被父亲训斥,他早就看那个庶子不顺眼了。

这回可好,还不是为他人作嫁。

想到宋郇关起门来郁结苦闷的样子,宋明就觉得特别快活。

他这辈子也没这几日这般刻苦过,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背宋郇的这篇文章。

邱氏见此倒是十分欣慰:“明儿再坚持两日,等你进了太学书院,有的是松快时候。”

宋明笑着道:“母亲放心,儿子晓得的,圣上若真的考教起儿臣,儿臣定会大放异彩,叫那些从前小瞧儿子的人开开眼。”

邱氏心知宋明这话多半指了宋文举,宋文举平日里挂在嘴边的尽是‘多同你兄长学学’诸如此类,邱氏尽管心中很不痛快,却也不好接这话,只能囫囵地点点头。

这日,登着入太学书院学子名字的邸报被官差送来了宋府,邱氏闻讯立即派了管家去迎,自己却是半刻也坐不住了,在内堂里走来走去。

孙嬷嬷笑着安慰她:“夫人莫急,喜讯已进了家门,断然没有飞走的道理。”

邱氏笑着点头:“嬷嬷说得是。”

尽管口中这样说,却还是时不时地朝门口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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