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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可!她可是您臣子的发妻啊全集小说阅读

第五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林姝音陆承舆是古代言情《陛下不可!她可是您臣子的发妻啊》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第五白”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上一世,她身为商户之女,有万贯家财嫁给状元郎,可惜人家早有白月光,是个冷清薄幸的,她最终是凄苦而亡,不得善终;一朝重生,她无视凉薄婆家,坚决守好活寡,只为自己开怀畅意,不再去在乎其他。只是没想到……当朝天子竟对她这个臣妻有意思?...

主角:林姝音陆承舆   更新:2024-05-06 1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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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姝音陆承舆的现代都市小说《陛下不可!她可是您臣子的发妻啊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第五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姝音陆承舆是古代言情《陛下不可!她可是您臣子的发妻啊》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第五白”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上一世,她身为商户之女,有万贯家财嫁给状元郎,可惜人家早有白月光,是个冷清薄幸的,她最终是凄苦而亡,不得善终;一朝重生,她无视凉薄婆家,坚决守好活寡,只为自己开怀畅意,不再去在乎其他。只是没想到……当朝天子竟对她这个臣妻有意思?...

《陛下不可!她可是您臣子的发妻啊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看着她纠结又欲言又止的小表情,陆承舆的额角跳了跳。

前方有溪流声传来,姝音往前快走了两步,“是这里了。”

“那药在何处?”

姝音往不远处的水畔指了指,脚步不停,她这几日每天都来,已经很熟悉了,“这个叫青碧宵,单独服用是有毒的,不过宋阿姥只拿它做药引子,能增强解毒的疗效。”

陆承舆的眉皱了下,“你中毒了?”

姝音刚想否认,可脚下不小心踩到一块湿滑的石头,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重重摔落。

下一秒,天旋地转,一双大手及时伸了过来揽实了她的腰。

灯笼随即落地,周围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两人离得极近,陆承舆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一下又一下,落在姝音裸露的脖颈。

“我没事。”姝音声如蚊呐,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她前后活了两辈子,除了那场幻梦,这还是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离一个男子如此之近。

陆承舆的大手贴在她纤细的腰上,源源不断的热意隔着衣衫清晰地传递给她。

“二叔?”

她的声音细细的有些颤。

陆承舆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哑声道:“你现在有了身子,要小心些。”

姝音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垂着眼睛嗯一声。

“灯熄了,你不要乱动。”陆承舆缓缓松开手,叮嘱道:“你就站在这里,花我去摘。”

“好,二叔小心。”

陆承舆的目力很好,很快就折返回来,把手里的花塞到姝音手上。

“多谢二叔。”姝音道谢,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有灯,月色也黯淡,她要如何回去?

陆承舆蓦地拉住她的手腕,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安慰道:“天太黑,我送你。”

姝音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并不敢逞强自己摸黑回去。

她尽量不去在意手腕上传来的那股异样感觉,只他的掌心滚烫,手指有力,像烙铁一样贴在那里,怎能忽略得了?

姝音又开始没话找话:“二叔换熏香了?”

陆承舆淡淡嗯一声,“不好闻?”

姝音下意识摇头,知道他看不到后,忙回答道:“没有,很好闻。”

淡淡的柑橘味道,很清新,并不会让她觉得难受。

陆承舆拉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你刚刚说的毒是?”

姝音略沉吟,把母亲中毒的事情简单和他讲了,“好在中毒未深,没有伤及根本。”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可语气里的低落很明显。

“姝音。”

陆承舆突然开口叫她的名字。

姝音愕然抬头,心里猛地跳了两下。

似乎从来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母亲和外祖父会叫她的小名宝儿,其他人则会叫她音姐儿、姑娘、少夫人、林氏……陆承舆倒是抽风叫过她一声姝娘,可也不是她的名字。

她从不知道“姝音”二字叫出来是这么缱绻温柔……

“别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连续七日的针灸排毒,徐珍娘的情况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再针灸两日就可以回家修养,以后每旬来一次归园就可以了。

姝音很是高兴,笑道:“等我们这次回了侯府,一定要请个擅长药膳的厨娘,按着宋阿姥给的方子为娘补补身子。”

徐珍娘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姝音困惑,“娘,您怎么了?”

徐珍娘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姝音急了,“娘难道还想回林家?”

“当然不是!”徐珍娘立马否认,羞愧着解释:“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

小说《陛下不可!她可是您臣子的发妻啊》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春燕一听,赶紧为自家姑娘把刚放下的头发又松松挽了一个髻,插上朱钗。阿满对他可没什么好感,嘟哝:“他又来做什么?真是打扰人休息!”

姝音慢条斯理地穿上鞋,捏了捏阿满气鼓鼓的小脸蛋,“没事,等我们去把他打发了再回来休息。”

前院。

陆承舆端坐在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目光虚虚地望着一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厅里来了人他都没有察觉。

姝音剜了他一眼,冷淡开口:“你找我什么事?”

陆承舆闻言一惊,赶忙转过视线,眼里霎时浮现出更深的讶然——才几日不见,她好像就变得哪里不一样了。

脸颊圆润了一点,身量似乎也高了,五官依旧灵动明媚,却又多了一种他说不上来的光彩夺目,行走间摇曳生姿,风情万种。

陆承舆一时看的怔在那里。

她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副小女孩的模样了。

姝音不耐烦,催促:“快说呀。”

陆承舆听在耳里却有种娇嗔之感,他不自在的掩唇咳了咳,开口:“岳母的事我听说了。”

姝音挑眉:“所以呢?”

陆承舆稳了稳心神,抬眼看着她道:“谣言猛于虎,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早日澄清此事为好,不然对岳母和你的名声都不好。”

姝音不以为意:“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陆承舆几乎是立刻答道:“首先,岳母要赶紧回林家去,待在侯府只会让流言愈演愈烈;然后,再由林府的当家人出面澄清此事即可。”

他浅笑着喝了口茶,补充:“如果可以让外人看到林徐两家和睦相处的画面就更好,谣言即可不攻自破。”

姝音讥讽地勾起了嘴角。

这人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也并不关心阿娘在林府过得好不好。

上辈子阿娘变傻后被林家关在偏院,她就有去求过他,求他把阿娘接出来。可他只是漠然地瞥她一眼,淡声道:“女子出嫁从夫,哪有另府别居的道理。”

姝音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利落起身往外走,“你回去吧,我的家事不劳你费心。我们和离后,这些事也不会影响到你的名声。”

陆承舆没想到自己好情好意却换来这样的对待,不甘心地伸手拦住她,语气微哄:“姝娘,你不要再跟我闹脾气了。我答应你不纳王贞娘为妾,和离的事休要再提。”

姝音闻到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苏合香味,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呕!”她难受的捂住了嘴巴。

陆承舆紧张:“你怎么了?”

姝音甩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让我觉得恶心。”

陆承舆郁闷地回到陆府。

林氏刚刚对他说的那些话,让他觉得难堪至极。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现在连坐下来好好跟他说会儿话都不愿意。

陆老夫人看他这样,就知道事情进展的不顺利,诧异:“林氏没有答应?”

陆承舆敷衍的应了一声:“嗯。”

陆老夫人拧着眉沉吟片刻,笑了,“这样也好!等她们母女俩的名声坏了,应该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了。到时候她肯定不会与你和离的。毕竟就她娘残害庶子这一点,和离后还有哪个正经人家敢要她?拓哥儿,别担心,她会回我们陆家的。”

是吗?她会回来吗?

陆承舆却没这么乐观,心里反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的手心里慢慢流逝,只他怎么也抓不住、留不住……


得知自己身体“健康得很”后,林姝音终于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她在云回寺又住了几日,在这附近为自己看好了一个可以用来养胎的院子。她手上现有的那些庄子还是太招摇了,人多且杂,她不可能在那里悄无声息地生下孩子。

新买的这处院落离宋阿姥家的归园不远,只隔着一个宅子,到时请她看病就很方便。

不过,在她肚子大起来之前,还有好几件事需要解决。

“明儿我们就回去。”

出府十日后,林姝音又回到了陆家。

荷风院的人看到她都很高兴,特别是秋桐和冬雪,叽叽喳喳跟她汇报这段时间府上的情况。

“姑娘离府那日,二少爷后来还追了过来,只是姑娘那时早走了。你们是没看到,二少爷的脸色可难看了,还冲着院子里一个小丫头发火了。”

“等了几日,见姑娘还没回来,就把我们挨个叫过去问了,还说我们伺候得不尽心,要罚我们月钱。”

“听说二少爷还派人去林府和勇毅侯府悄悄打听过了,得知姑娘不在后气得一连摔了好几个碗。”

“对了,三夫人前几天也派人来询问了,听意思好像与姑娘手上几个铺子有关。”

林姝音斜靠在榻上,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我知道了。”

刚嫁进陆家的几年,三夫人郭氏对她非常殷勤。因为三房是庶出,三夫人的出身平常,不过寻常书香门第家的嫡小姐。

比起前朝钟鸣鼎食的太傅府陆家,确实是高嫁。是以,郭氏在陆家没少受气。

而面对不过偏远地区低阶武官家庭和末流世家结合出身的自己,郭氏很有些优越感,虽对她嘘寒问暖很是关切,但无意间也还是流露出很多不屑的姿态。

她那时年纪小,误以为郭氏是真心待她,还大方的把手里几个陪嫁铺子交给打理庶务的三爷一同管着。

那些铺子基本都处在繁华街市,特别是布铺、米粮铺和珍宝阁都是赚钱的营生。不过自从交给三爷打理后,她这几家铺子每年的收入都大大缩水,好的年份还能收支平衡,差一点的还得她出钱补贴。

下面的人也跟她抱怨过:陆家人很是没有规矩,看上了什么就会直接拿东西走人,说是记账,可却从来没给过钱。

明明白白地拿她当冤大头!

想想上辈子的自己,前几年是犯傻;后头悟了,身体却垮了有心无力管不了。

白白让这些人占了这么久的便宜!

林姝音放下茶盏,开口:“铺子的事我会让李叔跟陆家的人要,没得和离了还拿着别人嫁妆不放手的道理。”

丫鬟们听她提和离,都是一愣,面面相觑却又不敢问什么。

“另外,这个月,我们院子每个人都多发一份月钱,奖励大家。”

听到有多的月钱,丫鬟们一下子又高兴起来。

秋桐乐呵呵地捧着一个匣子过来,“大姑娘前儿派人送回来的。”

林姝音淡淡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冷笑,还回来的这些首饰可比她借出去的那些差远了。

阿满也看出来了,气愤不已,“什么清流世家,我呸!占着人家的好东西不想还就明说,给回这些破烂算什么!一群臭不要脸的!”

林姝音也挺看不上这种,你就是大大方方跟她讨要,还能夸一句坦荡!

现在这样,真是让人不齿。

看来朝代更迭,被抄过家的陆家确实元气大伤,手头上应该没剩下多少值钱的东西了。

“姑娘。”冬雪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声报告:“二夫人身边的晴空来了,请您去一趟静本院。”

--

静本院。

周氏阴沉着脸坐在罗汉床上,嘴角向下紧紧抿着,看着比实际年纪还要大上好几岁。

林姝音现在并不怵她,行了礼后就自己找地方坐下了。

“没规矩!”周氏声音尖刻,恶狠狠瞪着她,“回府了也不知道先来和长辈请安?还要长辈三请四请,你们林家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吗?”

林姝音轻飘飘道:“风尘仆仆的,儿媳总得先收拾一下吧,不然多失礼。”

周氏冷哼,“你还知道失礼?你这些日子上哪儿去了?”

林姝音:“回娘家了。”

周氏暴起,“胡说!拓哥儿去打听过,你根本没回林府。”

林姝音佯装疑惑:“不可能!是不是弄错了?我真的回去了,要不然我们回林府找人对质?”

“……你!”周氏气结,说不出话来。

对质是不可能对质的。

拓哥儿不和发妻圆房这事确实是他们陆家理亏,现在能不惊动林家就不能惊动林家,不然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姨母。”

这时,从帘后走进来一个身材纤细的白衣女子,轻纱飘飘,若柳扶风。

周氏的眉头皱得更紧,眼里闪过一丝厌烦,勉强道:“这是你王家表妹,我娘家那边的小辈。”

语气算不上多好。

“贞娘见过表嫂。”女子盈盈一拜,摇曳生姿。

随后,她抬起头朝着林姝音莞尔一笑。柳眉细眼,风髻露鬓,腮边两缕发丝随意落下,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这不是前世的王姨娘吗?

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便宜表妹?

林姝音觉得好笑极了!这辈子她没松口纳她为妾,陆承舆还是想了办法让她进府,甚至还走通了她那个向来最讲规矩的婆母的路子?

这可绝对是真爱了。

林姝音的目光落到她腰间的麻布上,惊讶:“表妹这是还在守孝?”

王贞娘两手攥紧,低头应是。

林姝音拿出帕子装模作样地擦眼泪,“真正可怜的人儿!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以后可怎么过啊!只不知表妹膝下有没有孩儿?”

王贞娘整个人僵在那里,嘴唇微微颤抖着。

周氏呵道:“瞎说什么?你表妹还是黄花闺女,云英未嫁。”

林姝音捂着嘴,又惊讶又不好意思:“哎呀,怪我!以为表妹这个年纪肯定是嫁了人的。”

这个王姨娘比她整整大了五岁,今年已二十有三。这个年纪还没嫁人,着实非常奇怪。

难道是一直在等陆承舆?

周氏有些不自在,解释:“你表妹命苦,家里出了点事,耽搁了。”

林姝音表现出同情心疼的样子,再次道歉。

周氏不耐烦地摆摆手,沉着嗓子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上个月不是身体不适吗?我专门请了回春堂的大夫,今儿就给你把把脉。”

说完,一双厉眼紧紧盯着她。

林姝音哂笑。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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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开始孕吐,姝音每日早晚都颇为难受。正吃着饭,也不知道闻到了什么,就莫名其妙的泛恶心,什么也吃不下。

还没几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阿满很是忧心,一个人骑着马去归园找宋阿姥求助,带回了阿姥自制的蜜饯和药丸才让姝音的症状有所缓解。

“原来怀孕这么辛苦啊。”姝音往嘴里塞了一颗话梅,口齿不清地感叹,“也不知娘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难受。”

阿满道:“等夫人回来了,您自己问她呗。”

姝音摸了摸已经略有起伏的小腹,她要怎么和娘说呢?

阿娘会不会对她很失望?

春燕打起帘子走进来,把一个托盘放到她手边:“方记糕铺的方娘子来了。”

姝音盯着盘子里摇摇晃晃肉嘟嘟的小点心,眼睛一亮:“这是什么?”

春燕顿了一下,说道:“方娘子说这个叫布丁。”

名字挺怪。

姝音迫不及待拿着小勺子挖了一口,入口即化,香甜滑嫩,真好吃!

“快请她进来!”

方娘子今天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圆脸圆眼睛,肤色虽然有些黑,但却敦实可爱。

方娘子介绍:“这是我妹妹。”

姝音朝她笑笑,吩咐丫鬟给方小娘子拿糖果。

方小妹被人盯着,并不多害羞,大大方方给她行礼,“夫人好,我叫方二丫,您叫我二丫就好了。”

方娘子咳嗽了两声。

方小妹立马改口:“啊!我忘了,我现在叫方苹苹。”

姝音夸道:“真好听!”

方苹苹骄傲道:“我阿姐给起的。她还给自己起了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呦呦,方呦呦,比方大丫好听多了!”

方呦呦俏脸微红,把妹妹拉到自己身边,警告地觑了她一眼。

再这么说下去,自己的老底都要被揭开了。

方苹苹吐了吐舌头,却并不怎么怕。阿姐虽然最近变得有些奇怪,但对她还是一样好,挣了钱还要给她请女先生识字呐!

方呦呦让妹妹去一旁坐着吃点心,然后直截了当说道:“夫人,我想和你谈谈那天的提议。”

她回去考虑了很久,也在上京城里打听了勇毅侯府和陆二少夫人的为人,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只她还有一点点顾虑需要讲明。

姝音请她在自己身旁坐下,“不用叫我夫人的,我姓林,名姝音,今年十八,应该比你大一些,你叫我林姐姐、林娘子、或者直接叫名字都可以。”

方呦呦有些惊讶,这里的贵胄夫人竟然愿意和平民以姐妹相称的吗?

这样也好,她对接下来自己的提议稍微有了点底。

方呦呦从袖子里拿出几张略有些皱的纸,递给姝音,“林、林娘子请过目,字不好看,请见谅。”

姝音还以为她在谦虚,只接过来一看——这字,写得比她还难看。

她至少还能保证每个字都差不多大呐!

不过以方娘子的出身来讲,能识字,还能书写,已经是非常了不得了。

姝音一目十行地扫了扫,字她都认识,但有些组合在一起,她就看不懂了。比如什么商业计划书、发展模式、合伙人制度、股权股份之类的。

她自己没有做过生意,虚心求教:“我不太懂,方娘子能说明一下吗?”

方呦呦觑了她一眼,很认真地说道:“在这之前我想先提一个要求,如果林娘子能接受,我们就继续往下说。如果不同意,那我们也不好再合作的。”

她的语气有些硬,阿满忍不住嘀咕:“有什么了不起!”

姝音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大家合作肯定要让双方都满意的。

“你说。”

方呦呦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是平等的,在生意上我有与你相同的话语权,做什么决定都应该双方同意。”

“好。”姝音没怎么犹豫。

方呦呦愣在那里,她还想了好多说服她的话呢!

“真的吗?”

姝音点头,“当然。而且我也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在这方面肯定没有你熟悉。你放心,我不会仗着身份就胡乱指挥的。“

被人看穿了心思,方呦呦微窘,但心里又高兴不已。

她似乎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生意合作伙伴兼靠山!

接下来,她把纸上的合同条款逐一详细解释清楚,姝音对这些都没什么异议。

方呦呦越说越兴奋,“等以后我们的生意做大了,一定要在全国都开上连锁店,让大家都能用便宜的价钱吃到好吃的东西!”

姝音想了想,也很向往。她从小虽然没有吃过什么苦,但也知道,普通人家平时是很难吃到美味的食物的,能吃饱就不错了。

就像阿公现在也常常忆苦思甜,“军户的生活可不容易,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一点荤腥,肚子里没有油水,干了一天活腿都是飘的。”

方呦呦又解释了自己的发展理念。

姝音倒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问道:“同样的食物,只需要包装和口味的稍许不同,就能卖出不一样的价钱?”

方呦呦有些忐忑,“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她想的是,自己的方记糕铺还是走平民路线,少赚一点利润;再开一个客户群体为有钱人的高端店铺,把价格提上去。

姝音笑道:“没什么不好的,你这个主意很好。”

方呦呦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姝音想了想,提议:“我手下刚好有几个铺子不怎么赚钱,不如就拿出来改成高端的点心铺子。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一行人随即去了庆明坊,姝音的米粮铺和布铺都在那边。

米粮铺就在前街的入口处,位置很是不错,店里看着也还挺热闹。

姝音和方呦呦在马车上观察了一会儿,才决定实地考察一下。还没走到店门口,就看到里面走出来几个穿着陆府下人衣服的男子。

“朱大太太那儿要的胭脂米和碧粳米,你们明天记得给送去朱府,可别耽误了!”

店铺的伙计笑呵呵地应下,恭敬地送走陆府的人。

姝音直觉有些不对,带着人走进店铺,看到掌柜模样的人正在柜台后翘着脚打瞌睡。

阿满皱着脸高声道:“东家来了!还不赶紧起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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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音不明白时装秀是什么意思。

方呦呦细细解释给她听,“我们用这些布做一些好看的成衣样品,再找与目标客群类似的人穿上衣服展示,吸引客户前来购买。”

姝音听懂了,略迟疑,问道:“要当众展示吗?”

良家女子的话应该没人会愿意这么做。

方呦呦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最忌抛头露面,但她也有解决办法,“我看了一下这些布料,很多颜色花样都很活泼,非常适合小孩子,我们可以请小童来做模特。”

“模特?”姝音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方呦呦笑着解释:“就是展示衣服的人。”

姝音了然,几岁的小孩子倒是不必忌讳。

方呦呦又道:“还有一些布料颜色沉稳,花样喜庆,可以请年纪大一点的老者展示;至于剩下的,我们也可以请一些年轻的妇人,到时候遮着面就好了。”

就像方家所在村里的那些媳妇姑子,只要有钱赚,应该也不会拒绝穿着好看的衣服在人群里走几圈。时下的女子,越是上层束缚越大;底层人讨生活,哪有那么多讲究。

姝音觉得她这个主意不错,兴致勃勃:“那我们要怎么做?”

两人迅速商量起来。

时装秀定在十日后的庆民夜市,在这里每一旬都会有一个大型的庆典活动,晚上特别热闹。

定下计划后,姝音和方呦呦每天都忙得团团转,既要请人做衣服,又要找模特,最令人头疼的还是时装秀的举办地点。

露天随便搭台肯定是不行的。

阿满建议道:“要不还是去瓦舍吧。”

在她心里,走秀应该也是和说书、唱戏、杂耍差不多的吧?

这还真是误打误撞,方呦呦拍手赞同:“就是瓦舍了!走秀的时候,还可以请琴师、歌姬、杂耍、胡姬在一旁表演节目。”

对!这样才能更吸引眼球。

她立马在纸上写下章程,边思考边说:“现在地点也有了,我们就要考虑宣传营销的问题了。”

姝音又听不懂了,“宣传营销是什么意思?”

方呦呦简答道:“就是让人知道这里有时装秀,赶紧过来凑热闹的意思,人来的越多越好,不过最好是能消费的群体。”

姝音想了想,说了自己的意见:“我可以请宁华帮忙宣传一下,她结交的人多,上京城里的妇人都爱跟着她凑热闹。”

方呦呦点头,名人效应,很好。

阿满又道:“还可以请说书的先生把似锦阁要办时装秀的消息传出去。”

打广告,也不错。

方呦呦赞道:“行,我们就这么做。再请几个小姑娘穿着我们订做的衣服在庆明东街这边发发传单,让平时来这边消费的顾客知道我们似锦阁有大活动!”

姝音有点摸清套路了,“那时装秀当天早上我们再请舞龙舞狮的师傅在坊门口造造势!”

没过两日,上京城就流传起“似锦阁第一届时装秀”的消息,据说连宁华郡主都抢着要去观看。这下可就热闹了,城里人闻风而动,每天去似锦阁打听详情的都排着队。

似锦阁有了人气不说,还顺便卖出去不少布。

这热火朝天的盛况就连宫里也听到了风声。

深夜的宸元殿,顾珩放下最后一本折子,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钱三心疼自家主子劳累,笑嘻嘻地说道:“圣上,最近这几日城里可有件趣事儿。”

顾珩并不应。

钱三嘿嘿一笑,“还跟林姑娘有关呐。”


林姝音被她的表情逗笑了,笑问:“公主从哪里过来的啊?怎么满身的汗?”

长乐的嘴噘得更高,“就柳嫔家的那个柳琦容,最近老是缠着我,我可不耐烦跟她玩儿。我上次就捉了只蛐蛐,她就被吓得哇哇乱叫,可烦了。”

林姝音和宁华对了个眼神,心照不宣。

这柳嫔如今可是宫里的大红人,连带着娘家诚意伯府都水涨船高,成了上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勋贵人家,多少人上赶着巴结、攀关系。

谁叫新皇登基后,只独独招了柳家女儿进宫,更是直接给了正五品的嫔位。

外界都传宫里那位非常宠爱柳嫔,就算某日直接封后都不足为奇。

长乐两手趴着窗户,看着下面的闺秀一脸好奇,喃喃:“也不知皇叔会不会喜欢她们?”

长乐公主虽有公主的封号,却不是当今这位的女儿,而是前太子的遗孤。只这位在登基后不久,就封了同母兄长唯一的子嗣为公主。

宁华逗她,“你觉得呢?”

长乐撇撇嘴,“一群风吹就倒的,无趣得很,有什么好喜欢的。”

就这时,被她嫌弃的柳琦容也小跑着进了敞轩,气喘吁吁:“殿下,你怎么也不等等我!”

再后面,跟着一个秀美高挑的年轻妇人。

林姝音惊喜:“巧容!”

这人正是诚意伯的嫡长女柳巧容,和林姝音、宁华从小一起长大,三人关系非常亲。

柳巧容也很高兴,与众人见了礼后,就拉着林姝音问道:“你和陆承舆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了,你以后回陆家可不轻松。”

林姝音挑眉:“谁说我要回陆家了?”

柳巧容惊讶,“你的意思是?”

林姝音坦率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

柳巧容迟疑片刻,面上露出些羡慕,“挺好。你现在还年轻,也没有孩子,外祖父还是侯爷,再嫁也不难。”

林姝音知她在婆家过得颇为不易,拉着她的手,认真道:“你想和离就去做,我和宁华一定会支持你的。”

柳巧容微微摇头,神情疲惫,“父亲不会同意的。”

现在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女子没有娘家的支持,就算和离了又能去哪儿,又要如何为生?

宁华不以为然,“你母亲留给你那么多嫁妆,只要手里有钱不回伯府也不怕。再说了,富婆也不愁嫁,多得是青年才俊在等你垂青!”

柳巧容低头不语。

林姝音看出点端倪,问道:“你手里没那么多嫁妆?”

柳巧容觑了一眼柳琦容后,才小声回答:“母亲去世后,所有铺子、田庄、土地、贵重物品都由父亲管着。成亲那日,他们拼拼凑凑了六十四抬嫁妆还算风光的送我出嫁,但里面多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我后面算了算,所有东西加起来不过几千两罢了。”

林姝音和宁华都快出离愤怒了。

富甲一方,为先帝夺取天下贡献钱袋子的柳家居然只给嫡长女几千两的嫁妆?

更令人不齿的是,诚意伯柳如海本是孔家赘婿,只巧容的母亲孔氏在她五岁那年就因病过世。后来恰巧遇上天下大乱,善于投机的柳如海毅然带着孔家的万贯家财投奔了先帝,不仅名正言顺霸占了妻主家业,更以此为自己博得了一个勋贵的名头。

宁华冷哼:“你那个继母也没少占便宜吧?”

姝音也是这么想的:“就冲她当初给你挑选的夫家来看,这人就没安什么好心。”

柳家虽然是商贾出身,但确为本朝实实在在的开国功臣,嫡长女何至于下嫁给还没考取任何功名的寒门为妻?

宁华:“他们现在恐怕尾巴都翘上天了吧?毕竟你那个妹妹在宫里正得宠。她能有那样大的机遇,应该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

巧容疑惑:“我?”

宁华没好气:“前几个月请你来我府上赴宴,你还带着她呐!”

姝音也想起这件事了,宁华本来邀请的全是妇人,结果忽然来了个黄花闺女,害得大家都不好意思看裸男肉搏了。

巧容讪讪:“收到帖子的时候,她刚好在我那儿。但我后来也没带她参加什么重要的宴会啊,她能得圣上青睐可不是我造成的。”

宁华也挺疑惑,她那个素来不近女色的“大侄子”怎么就突然眼瞎看上柳家那个妖妖娆绕的柳宝容了?

“你爹是不是去搞什么歪门邪道,给皇上下蛊了?”

巧容瞪她:“别瞎说。”

“姑奶奶。”长乐讨好地摇了摇宁华的胳膊,“你这里的点心真好吃,不知能不能把点心师傅借我几天?”

宁华为难:“这点心师傅也不是我家的,只是今儿专门请来帮忙的。”

长乐有些失望。

宁华又道:“不如我请她过来,你自己问问?”

一刻钟后,侍女领了一位布艺女子走进来。

“见过公主殿下、郡主、各位贵人。”女子不卑不亢地行礼。

姝音直起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前的女子不施粉黛、不着华服,却依然是个清雅秀丽的美人。

侍女为长乐介绍:“这位就是方记糕铺的东家方娘子,殿下爱吃的那个叫舒芙蕾的小点心就出自她的手。”

看着碟子里金灿灿、肉嘟嘟的糕点,姝音挖了一勺放进嘴里,细腻的口感迅速在舌尖荡开,绵厚柔滑、唇齿留香。

前世卧病在床的那些日子,唯一能让她感到快乐的就是吃上方记糕点。方记的东西不仅好吃,连名字都好听——舒芙蕾、马卡龙、提拉米苏、贝果、慕斯……

只可惜,永安四年的时候,方记的东家方娘子却莫名丢了性命。民间都传是因为诚意伯家看上了方记的生意,世子柳青山还想强纳她为妾室……

具体是怎么回事,姝音也不清楚,但她还是想帮帮这个上辈子给她带来很大安慰的女子。

如果方记背后有勇毅侯府撑腰,诚意伯家再想打什么主意,也要先掂量掂量吧。

方娘子婉拒了长乐的邀请。

长乐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那东家如果出了什么新品,一定要记得先给我尝尝。”

方娘子笑着应下。

一旁的柳琦容却不干了,语气轻蔑:“不识抬举的东西!公主殿下看上你了,居然还敢推三阻四,谁给你的胆子!”

“见到公主也不知道下跪,真是没有规矩!”

只见柳琦容一抬手,她身边的两个柳家侍女就上前把方娘子拉住了,一个用手用力压她的肩膀,一个用脚去踢她的膝盖。

方娘子挺直了脊背坚决不屈服,一双眼睛倔强地瞪着柳琦容。

“住手!”

姝音高声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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