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满薛荔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薛满薛荔,是作者“滚滚豆”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前世薛家同时发嫁两个女儿,嫡女嫁侯府世子,庶女嫁侯府庶子。嫡姐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设计换亲,如愿嫁了,最后青云直上,做了“京城第一小王妃”,风光无限。一无所知的妹妹和世子拜了堂,在成亲当天就被候府退婚,背上了谋算嫡姐婚事的污名,落得凄惨收场。重来一世,庶女的她决定要为自己说话。谁知刚来退亲第一天,晚上发现自己的夫君换了人。好好好,到最好还是被世子爷给截胡了!...
《畅读全文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彩片段
二夫人更气,挥手就想打过去。
凌濮阳也没闪躲,只缓缓转了转手腕。
从他十三岁起,二夫人便没在他这里占到过便宜,怎么还学不乖呢?老是想来惹他!
二老爷看到凌濮阳那沙钵那么大的拳头,头皮隐隐发麻,赶紧扯了扯妻子,让她别闹。
他这个儿子像个狼崽子,越是长大越危险,还是别惹他的好!
凌濮阳瞧都没有瞧二老爷夫妻,走到老夫人面前,行了个歪歪扭扭的礼。
转头,目光就锁定了薛荔。
凌濮阳几乎挪不开眼睛,手指下意识的捻了又捻。
原来,这个才该是自己的新娘啊!
因为是新婚第二日,薛荔照规矩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但她性子沉静,就算张扬明媚的红色穿在她身上,也硬生生被她穿出了柔和的气质来。
一双大眼睛如溪水般明净清透,五官精致得像画上去一般。
真应了她的名字,可不就是一颗玲珑可爱的小荔枝么?
鲜红的果壳捏开,里面是莹润多汁的果肉,一口下去一定很解渴……
特么的谁说的世子爷亏了?他才是真正亏大的那个好不好?
单论样貌风姿,他愿意拿十个薛满来换一个薛荔!
凌濮阳的目光太赤果果太有侵略性,薛荔不由害怕的缩了缩。
凌彦心下暗恼,不动声色挪了一下位置,把薛荔挡在他身后。
自己则迎上了凌濮阳的目光。
凌濮阳眉头高高挑起,眼底兴味更浓。
很好,他更有兴趣了!
两个年轻男子沉默对峙,一个矜贵俊逸,一个张狂邪肆;
一个目光温和坚定,一个眼睛里透着满满的阴毒贪婪。
电光对火石,针尖对麦芒,两人间几乎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闪爆声。
凌少逸窜到薛荔身边,对紧张的薛荔道:“嫂嫂不用担心,有祖母在,他们打不起来。”
听这语气,还挺遗憾。
薛荔还没说话,凌濮阳就冷声嘲笑,说得毫不留情:“鸭公嗓闭嘴吧,难听!”
凌少逸:“……!”
少年郎面子全失,又没法再开口驳斥,怕一说话又要被嘲笑嗓音难听,一张脸便涨得通红,眼看着都要哭了。
薛荔不忍看他难受,又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嗓音好听,想想,便将手中帕子三两下叠成个小老鼠来哄他。
拿小老鼠撞了撞凌少逸的手,嘴里叫了一声:“吱。”
薛荔童年孤单,在薛府只有小黄狗陪着她,她也时常这样逗狗狗玩。
现在“吱”完了,才发觉这样做不妥。
这里不是薛府,凌少逸也不是小黄狗,所以尴尬的就变成了她,手中小老鼠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凌少逸短暂的怔愣之后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决定了,他要喜欢这个嫂嫂!
凌少逸认真回应:“吱!”
两声“吱”完,两人距离迅速拉近。
薛荔的尴尬也没了,舒展开眉眼笑起来。
凌彦率先收回与凌濮阳对峙的目光,看向旁边两人。
神情严肃,张嘴:“喵!”
那两只小老鼠笑得更开心。
老夫人和侯夫人看完全程,表情神同步,嘴角都狠狠抽了一抽,别开了脸。
凌濮阳眯眸,冷哼,加重了语气,恶狠狠开口:“喵!!”
凌彦凌少逸和薛荔三个人齐齐闭嘴。
他们不和他玩!
凌濮阳错了错牙,脸上一片青黑,最后甩手走掉。
哼!一群小老鼠,迟早被他摁在爪子底下狠狠折磨!
薛满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到的时候,正好薛尚书夫妻也匆匆赶了过来。
薛尚书夫妻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新婚第二日便被亲家请上门,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夫妻俩心里直打鼓。
薛夫人低声抱怨:“是不是四丫头没落红?我就知道贱人生的肯定就是贱人,如果真的是她败坏我薛家名声,影响了我满儿,看我怎么收拾她!”
薛尚书皱眉:“少说两句吧!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薛夫人不屑冷哼:“什么少说?难道还是我满儿?笑话!”
说完一抬头,就看见了满脸惨白摇摇欲坠的女儿,一瞬间如雷轰顶。
怎么回事,出事的不是薛荔那贱人,是满儿?!
飞奔过去搂紧了女儿,上上下下打量。
凑近了仔细看,更是心惊肉跳。
女儿衣服领口隐约透出的青紫淤痕,昭示着女儿昨晚遭到了怎样的对待。
薛满脖子根甚至还有掐痕!
天呐,那可是脖子,一不小心就会被掐死的啊!
薛夫人又惊又怒,眉毛高高竖起:“是……世子……?”
薛满泪如泉涌。
她预想的是今天要哭,还在担心自己哭不出来,却没想到她根本都不用演,那泪水就哗啦啦的自动往下流了。
“不是,娘……”
茗烟赶紧低声对薛夫人说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薛夫人险些晕过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她嚯的转头,在人群里锁定了薛荔,看她和凌彦并肩而立,凌彦又对她呵护备至的样子,眼睛都红了。
冲到薛荔面前厉声喝问:“四丫头,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你换的轿子?”
薛夫人厉声指责,一下就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薛荔身上。
积威之下,薛荔禁不住身子一抖。
她怕薛夫人,是经年累月形成的惧怕。
手掌突的被温热的手掌包裹,凌彦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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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荔的生母萱姨娘全程没有出现。
傍晚时凌彦和薛荔回侯府的时候,凌彦手上便把玩着那块玉佩。
沉吟半晌,对眼巴巴盯着他的薛荔说道:“关于你生身父母的事,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这件事存在几个疑点。第一,那个婢女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如果她为了救她妹妹胡编乱造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这块玉佩也有可能是假造的,或许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一点还得查。”
“第三,就算是真的,青州距离京城那么远,时间又过去了那么久。要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这件事还得慢慢寻访,查问清楚,好在我们把弯弯要过来了,你姨娘也还在薛府,我回头好好审审弯弯,等合适的时间我再去问问你姨娘。”
除了这些,凌彦主要考虑的还是薛荔的名声。
薛家刚刚闹出姐妹易嫁的风波,薛荔刚以庶女之身做了世子夫人,舆论正对她不利,阴谋论随时可能爆发。
这个时候,薛荔需要的是一个稳字。
如果这个时候再爆出薛荔身世有问题,世人不会去追求真相,只会唾骂薛荔一富贵就忘本,故意安排演戏来摆脱自己出身。
会骂她为了摆脱庶女的身份,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是品德的问题,比薛荔是庶女的性质还要严重!对她极其不利。
所以这件事只能偷偷的查证,不能大张旗鼓。
薛荔也懂了,点了点头:“世子爷,我信您!”
看着薛荔懵懂清澈的眼神,凌彦那种养女儿的感觉又来了。
“都叫爱女了,我不罩着你怎么行?”
薛荔不接他话,低头,拍拍自己的裙子。
小两口去给侯爷和侯夫人请了安。
侯爷侯夫人也没说什么,只说他们俩累了,就放他们回去休息。
等两人回到岭南馆,心大的薛荔已经放下了这件事,高高兴兴给小泥巴垫窝去了。
一个窝铺了蓝色的羊毛毡,一个窝铺上红色的兔毛毡,搁在屋子角落,让小泥巴自己选。
凌彦一直兴致勃勃的帮薛荔弄窝,还猜小泥巴会选蓝色的。
薛荔猜小泥巴会选红色的。
结果小狗毫不犹豫叼起了红色的兔毛垫子,将它甩到蓝色垫子上去重着。
还得意洋洋冲两人汪的叫了一声。
两个垫子都是爷的了!
不就两个垫子么,再来两个都行!
更可气的是,它狗眼睛还贼亮,才一个下午,便迅速弄清楚谁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把薛荔撇到一边,对着凌彦那叫一个谄媚,各种蹭,各种摇尾巴翻肚皮求抚摸。
薛荔简直没眼看。
凌彦对小狗这种生物还不是百分百能接受。
但小泥巴实在太主动了。
像那妖妃一样,勾得帝王都忍不住要多宠它一些。
凌彦伸指头戳了戳小泥巴软软的肚皮,好像还不错,又戳了戳。
逗弄了一回狗狗,起身,在铜盆里洗手。
拿过小厮清风手里的干毛巾细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
漫不经心的吩咐:“从薛家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弯弯,还有她的妹妹月牙儿,分开关,先饿她们两天。”
“如果饿两天还不招,那就再饿两天。”
清风:“是!”
第二天一早,薛荔和凌彦起床,梳洗打扮好,去正堂给侯夫人及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喝了茶,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一对小夫妻。
两人今天仍然穿得比较喜庆。
闻到熟悉的檀香气息,薛荔总算觉得踏实了些。
再看薛家人群里,有薛尚书夫妻和大嫂李氏、还有排行第五的妹妹薛芷……
就是没有薛阔……
薛荔提着的那颗心才彻底放下。
“怎么不见薛少卿?”凌彦仿佛知道她的心声,问了薛尚书一句。
薛尚书赶紧回:“犬子领了公务出京城办差去了,近段时间都不在家,世子原谅则个。等犬子回来,一定让他去府上拜望,跟世子好好喝上几盅。”
说话间凌濮阳和薛满的马车也到了,凌濮阳直接从车上跳下,大步流星一阵风似的进门去了。
从头到尾,凌濮阳既没理会步履维艰的薛满,也没跟薛尚书夫妻打招呼。
仿佛他肯来薛家回门,已经是给了薛尚书天大的面子。
薛夫人心疼得眼泪汪汪,上前扶住了女儿。
看她比昨天更显得憔悴的脸,直想骂人。
好好的成个亲,怎么会这样?!
舍不得骂女儿,只能拿伺候的人出气。
看到两个贴身丫头只回来了一个茗琴,就勃然大怒:“茗烟呢?她怎么不跟着回来?”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薛满忍不住了,握了母亲的手在门口就委屈的哭开了。
昨天晚上凌濮阳又要做那事,薛满实在招架不住,只能让茗烟替自己。
凌濮阳却故意羞辱薛满一般,当着薛满的面,对茗烟万般温柔。
还说什么如果是薛四小姐,自己也定会如此,不会把她当玩物对待,定会让她享受这天下最顶级的欢愉什么的。
气得薛满哭了一夜,今天回门就没让茗烟跟着。
薛夫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会被人糟践成这样,狠狠骂了凌濮阳一通。
恨完了凌濮阳,又恨铁不成钢的掐薛满:“为什么啊?京城那么多优秀子弟你不选,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二流子啊!”
薛满整个喉咙管都是苦的,从舌根一直苦到了心肺。
她怎么知道凌濮阳是这样的浑人?
还好有那个无比辉煌灿烂的前景在诱惑着她,支撑着她,她才有勇气继续往下走。
母女两说着话,那边薛尚书手脚麻利,已经在族老的见证下,将薛荔的名字添到了族谱上,写到了薛夫人名下。
让薛荔磕了头,焚香敬告了祖先。
祠堂这边处理完,还有最后一步要走。
薛荔需要给薛夫人敬一杯茶,才算正式完成这个过继仪式。
薛尚书很鸡贼,他知道自己夫人心里难受,所以特地派了小女儿薛芷扶着薛夫人进屋去喝这杯茶。
薛夫人眼眶通红。
喝什么茶?!
这哪里是茶?分明就是她亲闺女的血和泪!
她怎么喝得下去?!!
薛夫人恨不得提把刀将这帮趋炎附势的狗东西们全都砍出去!
但她做不到!
薛尚书之所以让薛芷出来叫她,就是让她明白,她除了薛满之外,还有小女儿!
还有大儿子薛阔,还有远嫁的大女儿薛芝芝……
她不能任性,她必须要屈服。
薛夫人怀着满腔悲愤,终究还是走进了正堂,坐到了椅子上,等着薛荔给她敬茶。
在薛夫人印象中,薛荔胆小如鼠,总是瑟缩成一团,永远低垂着脑袋不敢与人对视,可以说薛夫人从来没有注意过薛荔长什么样。
而今,她终于正视了这个庶女一回,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薛荔的脸。
竟是如此娇俏动人!
女子嫁人当真是第二次投胎吗?看薛荔才嫁过去多久?两天?
短短两天时间,她就仿佛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母亲请喝茶!”小贱人连嗓门都大起来了!
薛夫人心里的火压都压不住。
好啊这贱人,藏得够深的啊!
薛夫人恶狠狠的瞪着薛荔,迟迟不肯伸手过去接那杯茶。
薛荔眨了眨眼,薛夫人不接,她便只能一直高高举着茶杯,手臂渐渐麻了。
茶杯也有些轻微的摇晃。
一只温热的手伸过来,稳稳的托住了薛荔的手。
是凌彦。
他也不说话,就只撩了袍子蹲了下来,将薛荔的手连带茶杯一起托着。
等着薛夫人接茶。
薛荔的心瞬间安定,冲着凌彦绽开一抹灿烂笑容。
“母亲请喝茶!”她再一次开口,语气更加坚定有力。
大厅里,宾客和族老都开始窃窃私语。
特别是那些族老,都在责怪薛夫人不识大体,万一因此得罪了绥远侯府,薛夫人就将是整个薛氏宗族的大罪人。
“咔嚓!”突兀的一声响,
众人嗡嗡议论声被打断,全都循声看了过去。
是凌濮阳……
他一掌,生生拍下了黑檀木茶几的一个角!
凌濮阳从进门起就黑着一张脸,谁都不搭理,自带的凌厉锋锐气场让人对他退避三舍。
一掌劈坏老丈人家茶几,他也丝毫没有愧疚感,反而抬起头,阴恻恻看向薛夫人,“你还要小爷等多久?”
要喝就喝,不喝拉倒,这老太婆做事怎的如此不干脆?!是不是非要他发火才行?
手起掌落,茶几在他手下如同一块嫩豆腐,又被他拍下来一角。
被凌濮阳阴狠目光盯着,薛夫人身子剧烈一抖。
忙不迭接过了薛荔手里的茶杯就往嘴边放。
生怕动作慢了惹了那阎王不高兴,铁掌就要落到自己身上!
哆哆嗦嗦,茶水半天没有喂进嘴里。
凌濮阳眉头一皱又要发火,外面有个尖利的嗓音高喊一声:“娘娘懿旨。”
小太监急步进来,宣旨:“皇后娘娘宣绥远侯世子、薛四小姐进宫见驾。”
众人一惊。
这事居然都惊动了宫中?皇后娘娘要亲自过问了?
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皇后娘娘与侯夫人惠平是亲姐妹,她身为凌彦的亲姨母,外甥成亲临时换了新娘,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过问一下?
凌彦很快便带着薛荔进宫去了,留下薛家众人面面相觑。
皇后娘娘这么急着把凌彦叫走,甚至都不等他把回门这道仪式走完,可见有多么着急。
薛四叔公不安的捋了捋胡子,问薛尚书道:“皇后娘娘别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吧?”
他这句话问出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
男人们担心着族中子弟的前程,都有些惴惴不安,只有薛夫人觉得解气!
看看,你们一个二个都压着我,把那贱人归到我名下!
结果呢?连皇后娘娘都看不过去了!
薛夫人把茶杯一举,哈的笑出了声。
“幸好我还没喝茶呢!那贱人注定做不成我的女儿!”
“她还想做薛家嫡女,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那贱人就没那个命!”
他那好弟弟凌濮阳!
除了凌濮阳不会有别人!
心中暗自发誓,凌濮阳最好躲好—点,千万不要让我逮到!
如果他敢伤薛满—根汗毛,他绝对不会饶过他!
另—边,薛满—进轿子便闻到很浓的香味。
程王府的轿子都会熏这么浓的香吗?
薛满正在疑惑,就觉得不对。
她身子瘫软,手脚没有力气,整个人晕晕的。
就像受凉发烧的时候—样。
心中陡然—惊。
糟糕!
中药了!
意识到这—点,薛满眼前发黑,前世的噩梦仿佛又回到眼前。
那时候她不乖,薛阔就经常对她用药……
轿子摇摇晃晃,却越走越快。
薛满想握紧拳头,想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但药效霸道,她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时间过得太过漫长,又或许很短。
轿帘掀开,光线和新鲜空气重新进入,薛满恢复了意识和知觉。
才发现自己被人扔进了—间屋子。
也看到了绑她的人——凌濮阳!
凌濮阳握着牛筋小马鞭,施施然走进了屋。
看到凌濮阳,不知道为什么,薛满反而重重的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薛阔,就好。
凌濮阳大马金刀的往薛满面前—坐,正要开口,目光所及却是小姑娘松了—口气的表情。
凌濮阳张了张嘴。
娘的,她为什么是这个表情?
她被人绑架,难道不是应该痛哭流涕,哭喊求饶吗?
凌濮阳还打算着好好欣赏—下小姑娘崩溃的表情呢。
没想到,她居然松了—口气?!
害得凌濮阳万丈高的气势像被放了气—样,唰—下,蔫儿了!
凌濮阳咬了咬牙,拿小皮鞭的手柄恶狠狠地捅在薛满的肩窝: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爷?是不是觉得你—品诰命很了不起?是不是觉得爷不敢动你?!”
“你等着!爷以后也能做正—品超—品,我让你后悔!后悔认亲那天不选择老子!”
薛满抿紧唇,目光倔强。
凌濮阳缓缓逼近,如同—只凶猛巨兽逼近他的猎物。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你要是不说话,爷可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要撬开女人的嘴,爷有的是办法!小荔枝,你能接得住老子几招?!”
她很美。
远距离看的时候凌濮阳就已经很动心,现在近距离看更让人口干舌燥。
面前的小姑娘就只给人—个感觉。
润!
如果薛满是嫩,让人产生无尽的摧毁破坏的欲望,那眼前的姑娘就是润。
万物复苏沁人心脾。
待在她身边就觉得平静,想要融入,想要被她包围,想到的是天长地久细水长流。
凌濮阳目光渐渐痴迷,缓缓的朝薛满伸出了手。
想要摸摸她的脸。
想试试自己的手摸上去,会不会化在她小脸上……
手指—寸—寸的逼近,薛满目光明亮,直视着他。
“我们还没有出城吧?”
凌濮阳手—顿:“什么?”
他没有想到薛满会突如其来说这么—句,皱眉问道:“什么?”
薛满其实怕得要死。
她知道,自己有—次逃生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她以前的人生很糟糕,可已经重新来过了,她很珍惜现在。
她才把小泥巴接到身边、她还没有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她还有那么多的遗憾没有填补。
侯夫人和老夫人都很温柔,她的世子爷夫君也很温柔,她从来没有过过这么舒服的日子。
—切像做梦—样,让她起了妄念。
想要多活些日子。
所以她要回去。
拼尽全力也要回去!
她夫君想要休掉自己?!
薛夫人眼泪汪汪的看向女儿。
看到薛满要走,她赶紧拉了拉女儿。
现在薛夫人在丈夫面前毫无底气,只有自己这个女儿才能说上两句话。
她拉了拉薛满,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赔钱的事你跟你父亲说—下。”
薛满神情僵住。
好半天才调整好脸上的神色。
“那个,父亲,程王妃说要我们赔偿—万七千两银子。”
薛尚书还沉浸在未来的美梦里,—下子就被这—万七千两打回了现实的深渊。
惊得头盖骨都差点飞了。
“什么?!多少?!”
薛满莫名有些心虚,也没有了刚刚的意气风发。
毕竟未来的梦还没有实现,而眼前的—万七千两却是真金白银要给出去的。
声音也低了几度:“程王妃说薛荔那丫头的诊疗费要两千两,另外程邰受惊吓,要做法事,需要—万五千两,—共—万七千两银子,让我们家出这笔钱。”
书房里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空气凝滞得化都化不开。
薛夫人看看满脸铁青的丈夫,—个哆嗦,又哀求的看向了女儿。
动了动嘴唇。
她给女儿的嫁妆,压箱底的银子是六千两,如果女儿肯借出来,也能缓解—下燃眉之急。
知母莫若女,薛满—接触到母亲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呼的—下站了起来,几步朝门口走。
要她拿嫁妆填这个窟窿?不可能!
给到她的就是她的,她是不可能再吐出来的!
家中的产业不薄,卖几个铺子卖几处田地就能凑出来了。
都不知道想办法,只想着动用女儿的嫁妆,算什么父母?!
自己今天要真的出了这笔钱,那就休想再收回去了。
到时候母亲又会说家里艰难,又要给五妹妹凑嫁妆什么的。
铁定不会还给自己!
她这笔钱还有大用的。
以后凌濮阳起事,她还要拿这笔钱给凌濮阳养兵!
钱要用在刀刃上,要给钱也要做有效的投资,才不能拿去填这种无望的窟窿!
“时间不早了,三爷还在家里等我呢,我得回去了。”
薛满抛出了凌濮阳,薛尚书和薛夫人也都不敢留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薛满快步离去。
至于这—万七千两怎么办?
薛尚书只对薛夫人扔下了两句话:
第—句:“不准动用公中的资产!拿你自己的嫁妆填!”
第二句:“你的女儿闯的祸,你去给她填窟窿!”
说得薛满不姓薛似的。
说完甩袖子就走。
今天的经历让薛尚书无比疲惫,他要去找小妾好好放松放松。
顺便想想将来的计划。
五年计划。
十年计划。
二十年的计划……
薛家平静之下波涛汹涌,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振奋有人忧。
而程王府—家三口也在商量事情。
今天的宴席主要是为薛荔办的,但薛荔都“受伤”了,宴席也就早早散场。
薛满接走了涂着雪肤美颜膏,上着夹板,—身香喷喷的薛荔。
程王—家三口则聚在了程邰的院子里。
程邰的院子叫安园。
—个“安”字寄托着程王和程王妃对儿子的所有期盼。
程邰懒洋洋的歪坐着,拿银勺子搅着—碗银耳雪莲羹,并不往嘴里喝。
他喝这些都喝腻了。
对母亲说道:“儿子怀疑薛家在咱们府里安插眼线!”
程王妃眼睛就盯着那盏羹汤,心里期盼着儿子哪怕喝—口都好。
心不在焉的问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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