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众人全部到齐。
简单开场白之后,安心对着那长相瘦弱像极了老鼠的中年男子谭大率先发问。
“谭大?”
“我叫谭大。”
“哪里人士?”
“京都人士。”
“做何营生?”
“走南闯北的布匹贩子罢了。”
“怪不得,谭老板的衣服也换的勤啊。”
“哦,出门在外,到处都是生意,上午的衣服脏了,就换了,不然碰见个主顾,怕是会说这人穿的如此邋遢,断了生意。”
“那不知道是上午那件青色的贵还是现在身上穿的贵些?”
“自然是青色的贵一些,那件衣服是用······”谭大心想这个家伙莫不是认得我穿的衣服,才故意绕来绕去,便换了个方向:“大人,这案既然己经定了,怎么还在此地纠缠,而且还是这个小偷来问东问西,我还有主顾要见,没什么事,容小的先行告辞。”
虽然安心向汤师爷问了谭大早上的穿着,但是安心恐他欺骗自己,便又自己验证了一下,果然是他。
“谭老板,不知道这么着急去干什么去?”
安心又问。
“自然是去谈生意,下月太后大寿,大量收购红绸,这红绸当属愚乐县最好,不过是想多赚些银子罢了。”
张县令示意师爷贴耳过来:“下月太后大寿,礼部可来公文了。”
“刚刚才到,准备下了堂再报给大人。”
“哦,还好谭大说出来了,这太后大寿前后三个月是不能判斩刑的,要是违背了,那我的仕途也暂停了。”
“大人不用担心,这个案子判也就是判个宫刑。”
张县令拍拍肚子,略略点头。
“谭大,你不要着急,既然嫌犯还没画押,这堂就还要升,本官就还要审,不然不是让百姓说本官糊涂,这人证物证都在,这安心也跑不了,这大刑当头他不免想再狡辩狡辩,毕竟过些时日再说,声音可就没这么大了,你姑且回他的话,本官心里有数。”
这胖县令是会稳定人心的,安心嘴角一抹浅笑。
“那就换个问题,你说我推了你,你才跌倒,而我脚滑向后跌倒头磕到地上才晕过去的,是否?”
“没错,你当时跟个疯子一样,力气大的跟个牛一样,若不是跌倒,估计还要杀了我呢。”
这老小子还挺会安排人,弄得不好说不定我还要落了个谋杀未遂的罪名。
“那我为何后脑没有伤,前面额头却有一个大包呢?”
“那我哪里知道,或许那地是软的,你额头上的包是你自己先前磕的。”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晕倒之前看见过你的衣服,青色的衣服,就是你撞倒了我,我的额头磕在石头上晕了过去,而你崴了脚,你走不了路,你害怕那小厮回来看到那玉箫在你身上,所以你便把我翻了个身,将那偷来的玉箫插在我胸前的衣服里,谎称我推了你自己一不小心向前跌了一跤,摔晕了头,这才被你们抓住绑来了大堂之上,成了你的替罪羔羊。
谭老板,好算计啊。”
那谭大顿感不妙,只是十几年的生意场上的经验这个时候不能惊慌。
“大人,此人疯言疯语,不足信,明明是我发现此人拿着玉箫,试图阻拦不想受了伤,若不是运气好只怕现在还丢了性命,现在倒还要受这小贼的诬告,大人明鉴。”
谭大拜首。
“那西门家的小厮,你可认得撞你的人到底是谁啊?”
张县令问道。
“大人,小的当时怕我家公子着急,便一心赶路,实在没注意啊,这······糊涂玩意,你家主人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你怎么如此心大。”
松松不语。
安心突然发问,语气凌厉:“谭大,你还敢说不是你,我来问你那玉箫上有几个孔?”
“六个。”
谭大不假思索地答道。
“哦,既然那玉箫不是你拿的,为何你知道那玉箫几个孔啊?”
谭大捉摸不透安心到底想问什么,支支吾吾地答道:“这世上的萧都是六孔,自然那个玉箫也是六孔,这有什么问题吗?”
谭大为自己找补回来感到一丝欣慰。
“那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见过那玉箫到底有几个孔,只是从所有箫都是六孔推断出来那玉箫也是六孔咯。”
“当然,我只看见那萧的一截在你胸前露出,后来又被那小厮拿了起来,我连看都没看全,碰到没碰过,怎么会知道他有几个孔,当然是推算出来的。”
“大人,我问完了。”
安心看着谭大,放出鄙夷的目光与得意的神情。
谭大则是不明所以,还为自己的随机应变感到万分自豪,可惊堂木落在案子上的巨大声响令谭大丢了一丝从容,随机摆正自己的位置,调转方向跪在张县令正下方。
“这么说,你根本没碰过这玉箫?”
“大人,小民也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信誉,我说过没有就是没有。”
“那如果证明这玉箫确实在你手中出现过,那是不是也可以证明是你偷了玉箫,再转嫁给安心的?”
谭大努力回想当时,确实没有人看见,那也就无法证明,不觉有些欢喜,“大人,如果是那样,小民嫌疑便最大,那小民便是那偷盗之人,如果证明不了,那安心便是嫌犯,忘大人切勿徇私枉法,令有罪之人逃脱。”
谭大仗着自己的自信,字字铿锵,同样报以安心同样的表情,又凑到安心耳边,一手比刀,嘴里发出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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