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宓溪月长喜的现代都市小说《天虞山神传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默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其他小说《天虞山神传》,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宓溪月长喜,故事精彩剧情为:今年立春后,她便撒了些南瓜籽到地里,现在已经冒出绿芽。永安永平在旁边的紫藤下给她搭了一个秋千架,她平时在院子里捯饬花花草草累了,就喜欢坐秋千上歇歇。当然,许多时候她是闲不住的,总是让长乐她们把她荡得老高,每每这时,若是被三叔公瞧见,定要忍不住跺脚大骂。紫藤架南边种着两株樱桃树,已经长满花骨朵儿,零星有几朵已绽放出粉色花蕊。溪月来到紫藤......
《天虞山神传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宓老爷葬礼那日,溪月还下不了榻,便让永安代她去送她爹最后一程。
宓老爷平日里乐善好施,无数次救人于危难,是西陵第一大善人,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当时在葬礼现场,来为他送行的人尤其多,大家自发地为他披麻戴孝,所有人皆是一身缟素,僧人们混在其中,很难辨认出谁是谁。
关于老爷的这个养子,永安只听说过,从来也没见过。老爷生前待永安极好,自老爷走后,他一直沉浸在伤痛之中,小姐的身体又让人忧心忡忡,他那时又哪有心思去关注其他?
永安回过神儿,缓缓对溪月解释道:“小姐,当时我…并没有过多留意哪位是圆尘大师,所以……”。
溪月正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答话。
过了会儿,她只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便道,“永安,我口渴,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是!”永安轻答,又顿了顿,才起身离去。
春风微拂,院子里的花枝摇曳生姿,溪月在亭下等了很久,仍不见永安过来,她孤坐着无趣,便从亭下移步到院子里。
月漫清华的院子前面,有一块空地,去年她开垦出来,种植了些时兴的花草果蔬。今年立春后,她便撒了些南瓜籽到地里,现在已经冒出绿芽。
永安永平在旁边的紫藤下给她搭了一个秋千架,她平时在院子里捯饬花花草草累了,就喜欢坐秋千上歇歇。
当然,许多时候她是闲不住的,总是让长乐她们把她荡得老高,每每这时,若是被三叔公瞧见,定要忍不住跺脚大骂。
紫藤架南边种着两株樱桃树,已经长满花骨朵儿,零星有几朵已绽放出粉色花蕊。
溪月来到紫藤架下,坐在秋千上,望着樱桃花树出神。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永安来了,有些不耐烦地念叨:“死永安,怎么才来,我都快渴死了!”
待到抬眸看清来人,她却不觉怔住,有些拘谨得转过身子,不再看他,小声嘀咕:“怎么是你啊?”
僧人来到她身边,把一杯茶水递到她的手中,在她身边屈膝蹲下,以单膝着地的姿势,仰头望向她。
“生气啦?”他轻柔开口。
溪月依旧不看他,捧着手中温热的茶水,低声道,“还是得道高僧呢,怎么骗人啊?”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他!
僧人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紫藤架,微顿,又移向旁边的樱桃树,小菜园,最后定格在不远处的绣楼,月漫清华四个大字,跃然匾上。
他思绪飘远,想起什么,俊朗的脸上挂起一丝笑,缓缓道,“这里和从前相比,很是不同!”
溪月惊讶地回头,“你从前来过这里?”
话一出口,她就发觉自己说了傻话。
这里从前没有这座绣楼,而是一个四方的院落,叫做宿星居。她还未出生时,他曾在这里住过七年。
是啊,宿星居,昨日在慈云寺他住的地方不是叫宿星斋么?一字之差,她当时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一年来可还好?”僧人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溪月望着他,被他眸子里一些灼热的东西烫到,忙转首望向别处,轻声答了声,“还好!”
“心上的症,还好吗?”僧人一直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又开口问道。
溪月有些意想不到他会这么问,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这个?
话到嘴边,她微顿,改了口,“嗯……也还好!”
见僧人还半跪着,她伸手虚扶他一把,指了指旁边的石凳,跟他说,“你坐啊!”
圆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石凳,缓缓起身,走过去,坐下来。
其实早年间溪月她爹可称不上什么善人。
宓家老家在西陵的边境陵阊,宓老爷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且是家中独子,从小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养得心性顽劣,脾气暴戾,青年时期很是不像话。虽不至于无恶不作,但是吃喝嫖赌样样不落,可谓劣迹斑斑,是典型玩物丧志的纨绔子弟。
后来更是一夜豪赌,输光了宓家的所有家产,还把当时宓家的老爷活活给气死了。陡然遭受如此巨大的打击,青年的宓老爷从此一蹶不振,后经云游到陵阊的圆慧大师点化,才幡然醒悟,发誓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这话一点不假。
宓老爷虽然纨绔,但做起生意来颇有头脑,虽是白手起家,可不几年便把输掉的钱财全部挣了回来。又过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在西陵,关乎民生衣食住行的产业他已均有涉及,后来,不仅把生意做遍了西陵,还做出了陵武关,做到了中原腹地。
西陵位于天靖王朝的西境,共有十三州府,土地辽阔,山水丰美,人杰地灵,西临西戎国。西戎与天靖之间发动过几次史上有名的战争,两国一直交恶,所以西陵一直是天靖西方的军事重地。
陵阊与苍野同属西陵边境之地,常年有十数万驻军把守。
宓家生意做得又大又广,后来更是发展成为军队物资供应商,为军队供给各种所需物资。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军商这重身份做依傍,宓家更是风光无两。
东山再起的宓老爷过得春风得意,宓家在他的带领下比从前还要兴盛,可只有一样,在子嗣方面,宓老爷一直求而不得。多年来,妻妾都无所出,正妻虽也曾怀过一子,却是落地便夭折了。
宓老爷以为是自己冤孽太重,所以在子嗣上福薄。所谓因果循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倒也看得开。说起来,陵阊到底是伤心地,他后来便举家东迁,落户西陵最东边硕州的青蕖小镇。
后来有一次,宓老爷到陵阊谈生意,在赤水河边意外捡到一个不知来处的江流儿,他把这襁褓中的婴孩儿视为老天的恩赐,欣喜地抱回青蕖家中,作为养子养在膝下,取名宓瀚生。
这宓瀚生,便是如今的圆尘。
老将军叹口气,道:“不瞒大师,哪日若是战事忽起,我们还真是毫无胜算,除非……”,未曾想一时失神,竟对一个外人如此推心置腹,老将军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及时顿住。
“除非什么?”圆尘清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马车上,隐约看到女子正百无聊赖的身影,眸中不觉生出几丝柔软来。
“除非西陵王转世。”老将军说道。他忽然又觉得话已到此处,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微顿,老将军若有所思,又接一句:“或者……”,却又停住。
圆尘看向他,似在等他下文,愣住的人回神,只道:“罢了,比前者更难,还是不要作他想了。”
圆尘神色沉静如水,漠然开口,“听闻五百年前,圣翊皇后大败西戎以身殉国之际,圣祖帝曾与深谙天文地理五行八卦之术的部下,深入昆仑山脉,寻得一块上古神玉,经打造成为一块龙形玉玦,赐名寒明玦。此玉玦乃是一块通灵宝玉,晶莹剔透,洁白无瑕,能抵制百毒,又专克火炏毒,有它在手,你们还没把握对抗西戎毒阵吗?”
老都督闻言,苍白的面色露出几分震惊,似是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些,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打含糊一般,笑了笑,他道:“寒明玦威力无边,百年前西陵王就是凭此玉玦排兵布阵,大破戎军,虽然当时战况惨烈,但那到底是朝中险恶用心之人从中作梗所致。可...话说回来,这玉玦到底该如何用,还是西陵王最擅长,我们还是没把握啊!”
圆尘淡然一笑,“是吗?”
下一瞬,他的神色忽然冷肃起来,目光越过马车,望向更远处的土丘,冰冷开口,“西陵王若果真有转世,如果知道你们主帅都是如此想法,解决西戎的问题之前,他应该会先把你们解决掉。”言毕,便转身走了。
司马都督见状,颇有些无赖地回道:“若果真如此,本都督倒是乐意接受任何责罚。”
随后望着前方的身影,老都督又追问一句,“大师,再考虑一下呗?也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凉州和陵阊将军府的大门,永远为大师敞开着。”
圆尘没有再理他,径直走到车前,利落地跳上马车,头也没回,便驾车离去。
司马都督看马车走远,才跃马扬鞭,原路返回。
溪月从车里出来,在圆尘旁边坐下,看了看身后,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圆尘转头看她一眼,笑回:“没聊什么。”
溪月不信,路程那么长,总得找点事打发一下漫长的时间,便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继续追问,“没聊什么是在聊什么?还聊了那么久!”
圆尘原本也没打算瞒她,不过是晓得她无聊,逗逗她罢了,看她真得很想知道,便解释道:“他见我不费吹灰之力,便打败他最得力的四员大将,心生爱才之心,想招募我为己用。”
溪月惊讶道:“确定是来招募你,不是来寻仇?”
圆尘淡定地看她,“确定。”
溪月又望了望后方,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倒是没看出来,这位将军,竟然还有如此爱才之心。”
“所以,你想说什么?”圆尘一心二用,一边驾马,一边笑问她。
风有些大,溪月伸出一只手挡在眼前,眯眼看着前方的风景,轻声道,“这一项天下太平,我还以为将军们无事可做,都解甲归家,尽享齐人之福去了呢?那都督府的后宅你看到了吗?那么深,妻妾成群的,满是些深宅闺怨,都到十公子了,女儿还不知有多少呢?这位都督在色字方面,当真无人能及!”
圆尘笑了笑,定眼望了她一瞬,道:“司马家并非天生贵胄,统领凉州十万大军的都督之职,以及世袭的荣耀,皆是其先祖战场厮杀拼来的。司马家镇守凉州百余年,这几代子孙虽终日过着钟鸣鼎食的生活,颓唐了些,但刻在骨子里的骁勇善战与忠肝义胆,还是未曾零落的!”
“是吗?”溪月听着这些事,很是意想不到。
其实她确实误解司马都督了。坐镇凉州,守望西陵,这位都督也是压力颇大,总得找些法子消遣放松,所以在色字上,便放纵了些。但他府里女眷虽多,却没有一个是强迫来的。
可巧一阵风吹来,溪月吸进一口凉气,咳了好几声,才好些。
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圆尘怕她又着凉,催她到车里去。她却坐着不动,拿出手帕遮住脸颊,来隔绝带着凉意的风。
圆尘不经意间瞥到她手帕一角绣着的妖艳花蕊,神色不由一滞。
眼前的少女娇柔纤弱,明丽灵动,容颜美好如昔,性情与从前也不尽相同,可明明还是她,却又不再是她。
那时在忘川河畔,他亲眼看着她毫无留恋地饮下那碗孟婆汤,忘记了所有,可不知为何,她还会记得这株扶桑花?
溪月见僧人望着她的帕子出神,把它从脸颊上取下来,向他道:“你觉得这花好看吗?”
“好看。”僧人垂着眼帘,挡下眸中思绪,顿了顿,才答。
他答得诚挚无比,溪月却白他一眼,“哪儿好看了?”他分明没有认真看。
“哪里都好看!”他望向她,柔声道。
溪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颇自豪地跟他解释,“这花是我凭空想出来的,世间从没有人见过,我一直想给它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可是想了很多,都觉得不是很相配,都要愁死了!”
“那你慢慢想,总能想到合适的。”僧人眸色深邃,轻声答道。
“我也觉得这事不能急。”
溪月抬头看向僧人,见他正认真地盯着她瞧,他看她的样子,有些…有些特别。溪月脸颊不由一红,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不再说话。
地面不平,车轱辘忽然轧到一块石头,车子往旁边一歪,连带着溪月也往旁边倒去。
“啊!”
“小心!”圆尘一把揽住她,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单薄的肩上。
两人咫尺之距,四目相对,溪月望进他的眼睛里,许久才反应过来,忙挣开他的怀抱。
她轻咳一声,试图打破有些尴尬的局面,“嗯,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回到青蕖?”
“等会儿到另一条平坦的官道上,我们走快一点,黄昏前能赶到。”僧人答。
“哦!”
溪月顿了顿,缓缓起身,打算到车厢里去,进去前丢下一句,“我困了,想睡会儿,到家叫我啊!”
身边一空,四下变得安静,僧人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平原,良久,缓缓回道:“好,到家叫你。”
他的声音极轻,很快就消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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