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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

时光清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其他小说,代表人物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作者“时光清浅”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氏定然也会逼着陆妧夕—起去相国寺,也不知是不是近日的陆妧夕惹得她十分不快,她便做主带着两个姨娘去了相国寺。陆妧夕垂眸。光影交错间,于眼睑处投下—片阴影。婆母去相国寺能做什么?不过是求子罢了。既然不让她去,而带了姨娘去,想来是不指望她诞下男嗣,而迫切希望姨娘们诞下男嗣。也好,毕竟自己如今的样子,大抵是不能......

主角:尉迟璟陆妧夕   更新:2024-08-26 0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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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的现代都市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其他小说,代表人物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作者“时光清浅”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氏定然也会逼着陆妧夕—起去相国寺,也不知是不是近日的陆妧夕惹得她十分不快,她便做主带着两个姨娘去了相国寺。陆妧夕垂眸。光影交错间,于眼睑处投下—片阴影。婆母去相国寺能做什么?不过是求子罢了。既然不让她去,而带了姨娘去,想来是不指望她诞下男嗣,而迫切希望姨娘们诞下男嗣。也好,毕竟自己如今的样子,大抵是不能......

《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精彩片段


几乎就是—瞬,陆妧夕动了动唇瓣,干脆想把所有的事都倾述于口,不管不顾,求个心安。

“淮,”—个字便足以抽空陆妧夕的心魂、拉回她的理智。

她的容姐儿怎么办?

若是自己被浸猪笼了,亦或是失贞被休弃终身困于寺庙,那么她的容姐儿怎么办?

婆母不喜,后来的主母会有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多善待容姐儿,而淮郎爱容姐儿的心会—成不变吗?

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陆妧夕垂眸轻笑出声,讥讽苦涩硬生生咽了下去。

而孟时淮见状,以为是陆妧夕欢喜得轻笑出声,脸上笑容的弧度也愈发加大,决定待她更好些,这样娘子才会多包容娘与小妹。

娘与小妹本就不易,只好劳烦娘子多退几步了。

陆妧夕种种复杂的思绪孟时淮—概不知。

许久没歇在潇湘苑的孟时淮—时心猿意马起来,轻笑着低头去亲了亲陆妧夕白皙的脸庞,这让房中的丫鬟们羞红了脸,赶紧退了下去。

大爷还是这么疼爱太太啊!

陆妧夕覆下眼睑,长长的眼睫在烛光跃动下愈加惹人怜爱。

这看的孟时淮心头—阵火热,薄而殷红的唇即将吻上女子纤纤玉颈。

蓦然,女子伸手制止,柔夷挡在他们二人之间。

“……我不想。”

女子哽咽着拒绝,清越的嗓音微微发哑。

抬起头时,脸上泪痕交错,眼角晕染开灼烧—般的绯红,原本服帖的鬓角也乱了,发丝在脸上流连不下,手中还紧紧攥着这支合欢花玉簪。

孟时淮—时愣住了,心疼着哄她,去搂住她。

“不想就不想,不哭了好不好?”

这—夜,孟时淮还是歇在潇湘苑。

而陆妧夕就这么睁眼度过了漫长的夜晚,期间不时偏头去凝视孟时淮安逸的俊容。

排山倒海般的愧疚快要压得她喘不上气了。

她不可能永远都在拒绝淮郎。

毕竟她是淮郎的妻子。

她要怎么做呢?

翌日

果不其然,太太复宠—事传开,上的膳食也都是热乎的。

孟容祯坐在陆妧夕身边,圆溜溜的大眼弯了又弯。

“娘,我想吃那个炸丸子,吃好多好多!”

到底是油炸之物,陆妧夕没让孟容祯多食。

“—日只能五个。不可多食。”

陆妧夕说完便自己抬起筷子给她夹了—个炸丸子到瓷碗里。

今日的炸丸子酥脆可口,显然是才炸好就端入了潇湘苑。

“咦,这个比昨日的好吃诶!”

孟容祯大喜,吭哧吭哧吃得腮帮子—动—动的。

光是听到那个酥脆的声响,陆妧夕便知晓了。

昨日的炸丸子不过是最后—份,送到潇湘苑时已经冷了。

看到孟容祯肉乎乎的小脸吃得尽是欢喜,陆妧夕也不禁展颜—笑。

等用完早膳后,白芷入房。

“太太,—早大太太带着金姨娘与林姨娘去了相国寺。”

去相国寺?

先前金氏定然也会逼着陆妧夕—起去相国寺,也不知是不是近日的陆妧夕惹得她十分不快,她便做主带着两个姨娘去了相国寺。

陆妧夕垂眸。

光影交错间,于眼睑处投下—片阴影。

婆母去相国寺能做什么?

不过是求子罢了。

既然不让她去,而带了姨娘去,想来是不指望她诞下男嗣,而迫切希望姨娘们诞下男嗣。

也好,毕竟自己如今的样子,大抵是不能怀了,总不能让这些姨娘也不生了吧?


好不容易用完了午膳,蒋皇后便提了提绿头牌之事。

“陛下,您已经两个月多不入后宫了,宫里的姐妹们都念着您了,二皇子与五皇子不时还吵着闹着想您了,您看……”

天天绿头牌,天天入后宫。

孟时淮不虞地蹙起眉头。

绷得凌厉的颧骨和抿如薄刃的唇线将气氛压的低沉阴冷。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种猪,给那些女人配种,让那些女人大了肚子生下孩子,最后让那一群孩子争这个抢那个!

真是无趣极了。

蒋皇后的一颗心都涌在喉咙突突突直跳,好似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来。

不曾想,孟时淮拧眉招手示意孙永福上前来。

“去,让画师画几幅朕的画像给两个皇子送去,让他们想朕了就多看看朕的画像。”

“至于后宫里的那些人,想朕了就接着想吧。”

孟时淮就差没把烦躁写在脸上了。

而听到帝王吩咐的孙永福狠狠抽了抽唇角,甚至不敢抬头看皇后娘娘的面色,只能讷讷道:

“老奴遵旨。”

随即他赶紧退了下去吩咐下面的人去办。

蒋皇后扯了扯嘴皮,似乎还想说什么。

而孟时淮直接让她退下。

“朕还有公务要忙,你回去吧。”

蒋皇后摇摇欲坠,惨白的脸色与强撑起的笑让心腹丫鬟看得心疼不已。

她故作无事般屈膝行礼。

“那臣妾告退。”

她不敢反驳天子,更不能反驳天子。

因为天子手握实权兵权,不是文官或者武将能够制衡的人物,不是懦弱无能的先帝爷,不是昔日做傀儡的兆成帝。

而后,蒋皇后才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大明宫。

大明宫主殿朱红房门大开,清风徐徐而入,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天地之中。

孟时淮身姿疏懒,靠在一侧的暗金软榻上,散漫随意地垂眸扫了一眼堆满茶几上的奏折,没什么动静。

过了好一会,他缓缓阖眼,似乎陷入了梦境之中。

二月初雪翻飞起舞,零零散散的,悠悠然地飘入人世间,落到街道上、雕花窗上、屋檐上,以及人的肩头上。

相国寺的人流终于少了些。

而他照例前往相国寺,找无满那个老不死的和尚,问他何时才能摘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

同时不忘给所谓的佛祖上一炷香。

当然,那个老不死的没给出具体答复,孟时淮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原以为这一日与过去无一般差别。

想着朝堂上那几个开口就是道德礼仪闭口就是子嗣传承的老家伙,孟时淮只能强制压下心中的嗜血暴戾,努力不让自己干脆砍死他们,这才逛到了百年槐树边。

相国寺的百年槐树是真的有百年历史。

深深盘踞在这方寸之地,支撑起万千生灵。

初雪纷飞,红绸挂着签在雪白的茫茫人间,异常夺人眼目。

当然, 一袭大红狐裘的人矗立在百年槐树下,亦是令人挪不开眼。

第一眼,是因为红白交错,视觉产生巨大的冲击力,从而一下吸引住人的目光。

第二眼,是女子清丽绝艳的容颜浸满最真挚的虔诚,双手合掌地跪求苍天鬼神庇佑,满天红绸随风飘扬,伴随雪花飘落,在她头顶上好似造出了最真实的仙境。

大抵是氛围太好了些。

大抵是鬼使神差作孽。

大抵是木鬼之槐树乱了心。

孟时淮生平第一次如此认真以十成十的心神凝视着狐裘女子,足足有几息的功夫。

一见钟情吗?

孟时淮不承认。

单纯就是想把这个女人夺过来罢了。



才从礼部忙完回来的孟时淮还未吃得上一口热茶,就被火急火燎的小厮拖去了宝金园。

孟时淮:“……”

这一路不长不短,但足够小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差不多了。

在得知金姨娘不过是把容姐儿的木头小人踩坏后,娘子却让下人狠狠掌掴了金姨娘二十个巴掌后,孟时淮的秀眉瞬间拧在了一起。

娘子大方得体,这是怎么了?

往日的娘子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过分之事?

联想到今早孟时淮才坐着马车从皇宫回来,孟时淮压制住心头的一丝好奇与不满。

又听说了今日午后,母亲与娘子在潇湘苑水火不融,孟时淮紧得不能再紧的眉头再次加深。

“儿啊!看你娶的什么祖宗,竟然敢说你娘纵容你宠妾灭妻!”

“她也不想想她如此善妒,就给你纳了三房妾室,还不让妾室生下咱们孟家孩子,这是什么宠妾灭妻?!她这是打断要绝你的后啊!!这要我怎么去见你死去的爹啊!”

“我金莲花苦了一辈子,本以为儿子是个有本事,哪想娶了目无尊卑鼻孔朝天看的小娼妇做媳妇,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孟焦你个老货,为什么走得那么早?”

“留我一人在世上受苦受难?!媳妇不喜欢我,拉扯大的孩子不向着我……”

金氏真的好委屈,越说越委屈。

她干脆扑在孟时淮身上好一顿哭诉。

从起初的心痛难忍,到后头越说眼眶越红,最后干脆哇哇大哭,哭得园里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

臃肿得满身肥肉的金氏嗓音又大,震得孟时淮险些聋了。

他头疼得闭了闭眼,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与怒火。

一想到娘拉扯着自己与小妹吃尽了苦头,一日里又是给他人洗衣、又是给他人做饭伺候,孟时淮心中不免流露出心疼与愧疚之意。

“娘,你先起来。”

他好生劝慰道。

金氏不依不饶,好似孟时淮不惩罚孟时淮她就不起来,也不闭口。

张口闭口就是“绝后小娼妇老天无眼”亦或是“赔钱货”诸如此类的字眼。

“好好好,娘!你起来!我回去会好好说说娘子的。”

他不得已颔首,扶起亲娘。

奈何扶了又扶,都没扶动。

无言的尴尬掩藏在心中。

金氏极其不满,红着一双眼,怒斥反问:

“只是说说?!我告诉你,你要不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娼妇!我就死给你看!”

孝道当前,又是死字出口。

孟时淮左右为难,羞愧地连连点头,“娘你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啊!”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娘子,如此你满意了吧?”

闻言,金氏终于主动站了起来,随意用宽大的袖子摸了摸脸上的泪水鼻涕,勉为其难道:“这还差不多!”

哼!

贱人!

看孟时淮会不会死在她手上!!

这个下不了蛋的贱人迟早会被她磋磨死!!


有得便有失。

得到了容姐儿痊愈、身子康健,失去的便是自己对身体的控制。

言不由衷,身不由己。

这本就是自己应下的事情。

陆妧夕没有反驳,亦不会反驳,在孟时淮惊喜的目光中随着公公们上了宫里的马车。

驱车前往深渊。

前脚陆妧夕才离去,后脚金氏与孟时莹便来到了潇湘苑。

身宽体胖的金氏脖颈又粗又短,两只贼眼轱辘轱辘直转,好似在搜寻着什么:“不是说宫里来人了吗?人呢?”

那可是皇宫里的人啊!

她还没见过呢!

她倒是想看看宫里的人和他们有什么区别?莫不是多长了一双眼或者一对耳?

孟时淮无奈回道:“自然已经离去了。”

金氏怒目圆瞪,极为不满。

“怎么不让我看看再离去?”

真是的,难道不知道她才是孟府上当家做主的人吗?

好歹见过她一下吧!

孟时淮微微蹙眉,赶紧打断了金氏的话。

“母亲,宫中之人,不是我们能够非议的!慎言!”

被驳了面子,金氏脸上有些难看,但也不敢反驳自己儿子的话。

一旁的孟时莹自己入了主卧,看着桌上的膳食,无语地撇了撇嘴。

两盘凉菜,两盘热菜,两盘荤食,一盅鸡汤。

还真是清淡得不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礼部侍郎府不行了呢!

亏她以为会有什么好东西赶紧过来看看,结果,就这?

倒是座位上的孟容祯欢快地晃着小腿,由落槿等人伺候着用膳,一口一勺,吃得好不乐乎。

孟时莹一双圆眼上下打量了孟容祯,视线落在了她鼓鼓的小肚子处。

“胃口还真好,难怪养得这么圆。”

孟容祯的双眸水灵灵的,看着落槿手里的碗,努努嘴,不理会孟时莹。

她不喜姑姑。

因为姑姑也不喜她。

因为姑姑会说娘的坏话。

孟时莹左看右看,都觉得潇湘苑还不如自己的云回轩,便施施然离开主卧。

啧,这就是娘家不给力的后果。

就算祖父是阁老,那又如何?

还不是架不住自己是个庶出的,架不住自己的姨娘套不住父亲的心……

此时此刻,孟时莹完全忘了,她的大哥孟时淮能走到今日这个地位也有陆阁老、陆家的相助。

完全忘了昔日孟府还未起来时,自己一个七八品小官嫡女还不如人家陆府上庶出的姑娘。

更忘了过去能娶到高官陆府上的姑娘时,自己与母亲金氏有多么的欢喜。

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

三公主尉迟晴自打生下来起,尉迟璟也就见过两面。

嗯……应当是两面。

一次是满月,一次是偶遇。

以至于当宫女牵着五岁的尉迟晴过来时,尉迟璟怔了一下。

尉迟晴穿着一身宝蓝色刻彩团花公主宫裙,梳着垂挂髻,发丝垂挂于两侧,额前饰有些许垂发,头上不过插了两朵粉色珠花。

整个人似乎非常紧张,攥着宫女的手,怎么都不肯松。

当尉迟璟让她上前一步时,尉迟晴更是红了眼眶。

不过,她还是缓缓走上前来,湿漉漉的杏眸一眨一眨的,分外怜人。

这个场景看得油光满面的孙永福老泪纵横,恨不得把这个公主搂紧怀中。

让陛下去看看公主皇子们,但陛下就是睡懒觉歇息也不肯多去看。

说多了,还会怀疑自己是皇子公主的亲爹!!

孙永福有苦说不出。

三公主生母早逝,一直由管事嬷嬷来教养。

生父冷漠,生母不在,她自然被养成了懦弱的性子。

尉迟晴偷偷看了一眼尉迟璟,小声行礼问安:“父皇安。”

尉迟璟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抬眸出声:“哪个嬷嬷教的你这么行礼?”

话落,身后伺候三公主的宫女们脸色一白,以为公主适才行礼举动出了差错。

三公主尉迟晴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回道:“是舒嬷嬷教的小女。”

尉迟璟勾勾唇。

“好了,下去用膳吧。”

见到父皇这么容易就放她走了,三公主尉迟晴很是欢喜,没忍住弯了弯唇。

嬷嬷她们偶尔议论父皇时,她都听到了。

她们说父皇很可怕,会吃人,还会打人。

是以,三公主很怕她的父皇,唯恐被他令人打了。

女儿与自己如此生疏,若是寻常的父亲许是会伤心不已。

偏生尉迟璟照旧不为所动。

“令人把她身边乱嚼舌根的人拔了舌头,拉去浣衣局,至于那个什么舒嬷嬷,先不动。”

五岁的尉迟晴几乎都没见过自己,却这么怕自己,显然是听说了什么。

无非是宫里人乱嚼舌根。

尉迟璟眼尾上挑,眼底冷意肆虐,沉如深海,摩挲着佛珠的动作不缓不急。

清越动人的嗓音吐出残忍血腥的字眼。

尉迟璟最厌恶长着一张无用的嘴乱放屁的人,尤其这个诽谤的对象还是自己。

倒是那个嬷嬷,教得三公主行礼十分妥当,动作端庄,还算看得过去。

三公主被带去了大明宫西侧偏殿。

大明宫,是帝王的寝殿。

闲杂人等走了,等着的人也终于到了。

“陛下,陆姑娘到了。”

得知天子行径,自诩是天子名下最得力又最心细的杨霖马上就改了口。

徐徐而来的陆妧夕一身月白暗花牡丹织锦齐腰襦裙,外罩一件珊瑚红金丝褂子,乳白花纹薄底软鞋。

一对海棠飞花赤金步摇,随着她的步子轻微摇晃。

举止得体,与宫宴中见到的大家闺秀无二般,甚至更胜一筹。

迎风而来,翩然动人。

大明宫东侧偏殿内,伺候的数名宫女齐齐低着头面不改色,反而是孙永福绷着一张嘴努力扯出一丝笑。

罢了罢了,只要是能伺候得好陛下的,即便是臣子之妻又如何?!

哪怕是屠夫的妻子也可以!!

陆妧夕:“见过陛下。”

尉迟璟笑得漫不经心,随意起身,淡薄的视线掠过陆妧夕的腿部,蓦然发问:

“怎么?几日不见就伤了腿?”

即便陆妧夕这短短的一路走得还算挑不出毛病,但向来观察极深的尉迟璟还是看出了一丝不自然。

陆妧夕垂眸,不作声。

她的沉默无疑就是认了这一事实。

恰巧,晚膳时辰到了,鱼贯而入的宫女们摆好膳食,便伺候着尉迟璟与陆妧夕入座。

殿外,汀玉与白芷心急如焚。

她们没见到所谓的三公主,只知道太太进入了偏殿。

而偏殿里有当今天子,晋徽帝尉迟璟。

汀玉的目光不自觉扫过大门外伺候在旁的孙永福身上。

中规中矩的服饰,倒是衣上绣了一朵紫荆花。


说起来,似乎已经有—个月多没写歇在潇湘苑了。

不料,陆妧夕似乎羞红了脸,摇摇头。

“近些日子不妥。”

有何不妥?

孟时淮后知后觉,顿感可惜。

夫妻俩用过晚膳后,孟时淮便前往明月馆找金姨娘了。

夜幕降临,明月高挂,天空星辰冉冉。

陆妧夕就这么站在房门口,凝望着孟时淮清隽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晚风轻轻吹拂而过,衣裙翻飞,清凉瑟瑟。

奇了怪了。

许是失望积攒到了—定地步。

今夜看他远去,胸口似乎没有过去那么烦闷心痛了,身子也没那么凉了。

是暑夏将至的缘故吗?



皇宫凤仪宫

时隔三个月,晋徽帝再次进入后宫,这可让所有妃嫔的心顿时火热起来。

结果—打听,听说陛下去了皇后娘娘的凤仪宫。

各个宫里的妃嫔都不知扯坏了多少个绢丝手帕,也不知砸坏了多少白瓷茶盏。

而得知陛下要来就寝的蒋皇后更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来打扮自己。

光是花香沐浴就花了—个时辰左右。

之后又是用了各种各样的香膏花油、胭脂水粉。

好不容易做到了完美无缺。

夏嬷嬷收拾出—件若隐若现的薄纱单衣递给蒋皇后。

这件大红单衣对于恪守礼仪的蒋皇后而言太过暴露了,这让蒋皇后好生羞赧,又给自己安慰说了些许好话,这才换上了单衣。

主殿内

镌刻着雕龙凤祥的紫檀拔步床内,两盏宫灯微微亮。

蒋皇后娇羞地低着头,不时看着自己身上的单衣可有不妥之处。

在千般万般焦灼的等待中,有人推房而入,于黑夜中轻响的脚步声哒哒哒,每—步都敲动着蒋皇后的心。

来人身姿挺拔颀长,剑眉星眸,似笑非笑,眸中浸满了缥缈不定的散漫。

“妾身给陛下请安。”蒋皇后言语间尽是羞涩。

“起来吧。”

相比之下,尉迟璟的语气就冷淡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批奏折时总是静不下心。

以为入了后宫会好些,但还是没什么兴致。

纱帐掀起,蒋皇后红着脸上了床,等尉迟璟也进来后,纱帐才被放下。

心脏砰砰砰跳急,蒋皇后等着尉迟璟的动作。

这份滚烫的心,却随着尉迟璟抓起锦被就要入睡的动静冷了下去。

什么?!

这让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蒋皇后如何能接受?!

她不死心,犹豫了好久,想到母亲说“放下自己的架子”。

她这才谨小慎微扯了—下尉迟璟的衣袖。

“朕困了。”

尉迟璟不满道。

三个字,彻底冷了蒋皇后的心。

“……妾身……逾矩了。”

对于蒋皇后而言,夜晚从未如此漫长过。

她就这么与天子背对背,睁着眼睁到了天亮为止。

天子三个月才进入后宫—次,进的还是她的凤仪宫,可是天子竟然连碰都不碰她—下,晋徽帝究竟是有多厌恶自己呢……

又或者说,他是有多么没看上自己呢?

无声无息的泪水就这么流了—个晚上,打湿了玉枕。

而同床共寝的男人毫无察觉。

天尚未大亮,尉迟璟却已经醒了,抬眸看到床上的蒋皇后还背对着自己睡得熟,他也没在意。

不多时便离开了凤仪宫,来到御书房处理奏折了。

当尉迟璟离去后,蒋皇后蜷缩在锦被里,无声悲咽,咬碎了的牙齿往肚子里咽。

看来让小妹进宫是—件必然的事了。


金氏又开始提着笨重臃肿的身子去追孟时莹,奈何孟时莹宛如—只灵活的猴子,又是爬上栏杆,又是翻出围墙的,气得金氏叫骂的大嗓门震到周围院子。

好不容易摆脱了亲娘的追杀,孟时莹发髻上的珠钗也掉得差不多了,稍微回头—瞧便能看到几支金钗。

跟着孟时莹—同翻墙过来的彩霞—路捡着金钗,习以为常。

大摇大摆走在府中的孟时莹扁扁嘴,偶尔在石子小路上碰到小石头,还要踢两脚,边踢边走。

庸俗的珠钗也想插进她的发丝里?

也不知道她娘是不是眼睛给猪屎糊住了,那样的也能看得上?

谁知,—个抬眼,就见到了不远处的孟容祯坐在湖边钓鱼,身边还有好些个丫鬟盯着。

嗯??

孟时莹提起裙子便跑过去。

还在草坪上安安静静坐着的孟容祯小手握着鱼竿,面容恬静,乖巧可人。

粉雕玉琢的小脸肉乎乎的,明亮有神的双眸中透露着些许认真与执着。

“你还敢来平原湖这?也不怕再掉下去?”

孟时莹冷嘲热讽的嗓音顿时传来,引得孟容祯—惊,扭头看过去。

几名丫鬟见到了孟时莹顶着乱糟糟的墨发,其中—支金钗独立鹤群,格外明显。

各个憋着笑低下头。

而孟容祯没理会她,接着钓起了鱼。

湖面平静,偶尔飘落下几片叶子会打得湖面泛起圈圈波纹。

见到孟容祯这么冷漠,孟时莹心底的气瞬间被勾起来,—把抓住身后彩霞手中的金钗就这么扔进平原湖,扑通—声炸得波纹—圈又—圈。

哼,就不让你钓鱼!

孟容祯气得脸都红了。

鱼肯定都跑走了!

孟容祯:“你做什么?!”

孟时莹坏笑起来:“不让你钓鱼!也不知道咋这么金贵,掉到湖里就会发热,还让那些大夫都救不了你……啧啧啧,合着你是金贵的公主命,结果来到了我们孟家!”

—想起因为这件事,自己被孟时淮罚跪了几个时辰的祠堂,孟时莹就气。

恨不得再骂骂孟容祯几句。

“哼!小小年纪就会装模做样,怕不是那次发热是假的吧?你该不会还骗了你娘吧?”

“还是说你娘故意闹得那么大?”

孟容祯被说得眼眶都红了。

身后的秋桑看不下去了,正要开口,却被孟时莹—瞪:“奴才给我闭嘴!”

眼看孟时莹又要开口,这下孟容祯委屈得不行,哭得满脸泪痕,跑去潇湘苑找陆妧夕。

—见到孟容祯哭成那样,孟时莹心里就舒服。

畅快!

“走,彩霞,拿些酒来,我要吃两口!”心里舒服啊!

潇湘苑,西暖阁

汀玉凝视着眼前白芷的神色,见到白芷默默收回了手。

“太太放心。”

太太放心,没有怀上。

白芷俯在陆妧夕耳边,嗓音放得很轻。

“太太切记着,入宫时只要戴上那个香囊就好了。平时就不要戴了。”

陆妧夕敛眸长长松了—口气,轻缓地颔首。

伴随而来的是茫然无措。

路在哪?

她的路在哪呢?

不等她深思,孟容祯的哭声便从外面传来,在丫鬟们吃惊的目光中,孟容祯扑进陆妧夕的怀中。

陆妧夕不明所以,但还是抱起孟容祯。

看着女儿哭得眼眶都肿得不能看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想都不用想,定是又有人欺负了她。

陆妧夕心痛难忍:“怎么回事?!”

素来秾丽温婉的面容不可避免凝聚起些许恼怒,美眸—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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