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经手刑事案件的烟鬼罗,都被吓得一哆嗦,嘴里的盐水没忍住,喷出不少。
张一墨的眼睛首勾勾的盯着电梯门,背着手藏起天蓬尺,但凡出现妖魔鬼怪,他就一巴掌呼去。
“二位有点眼生,新搬来的?”
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手里拿着纸扇,盘起头发,就像温柔婉转的江南女子。
贴吧里的文章,说过电梯停到八楼,好像在等什么人,看来就是该女子。
嘴里含着盐水,无法开口说话。
烟鬼罗打量着眼前的旗袍女子,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
咽下盐水,回应她说的话。
可是。
在张一墨的眼中,眼前这名温柔婉转的旗袍女子,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势,强大到他连挥天蓬尺的勇气都没有。
冲天的黑气,好似恐怖的恶魔,对他咧嘴微笑。
“不能说话?
跟上回来的几个小帅哥一样,看下异地风景?”
旗袍女子柔情似水的眼神扫视在二人脸上,掩着嘴笑道:“早点回去吧,还好碰见的人是我,不然你们可回不去了。”
老刑警烟鬼罗听见重要消息,一时没忍住,咽下盐水,追问道:“上回来的人呢?
他们在哪?”
问出口的话,就像寒冬腊月的冰雪,冷冽无情。
旗袍女子温柔的眼眸里,闪烁起妖艳的眸光。
缓缓贴近烟鬼罗,凑到他耳廓旁轻声道:“悄悄看着你呢。”
张一墨顺着旗袍女子的视线,往楼道天花板看去。
阴暗的环境下,借着电梯里微弱的灯光,才勉强看清,楼道天花板那两具‘干尸’。
脚掌不断滴落下血珠,犹如被玩坏的玩具,努力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被恐惧占据的两具‘干尸’,瞪大瞳孔,浑身轻微的颤抖,使失血量逐渐加大。
旗袍女子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玩味的看向二人。
“你们可真诱人。”
张一墨吐掉嘴里的盐水,扬起手,抡起天蓬尺就是一棒。
“去你妈的,骚鸡。”
天蓬尺抡到旗袍女子的脸颊,被敲到的地方,凹陷了下去,冒出阵阵黑烟。
抡出天蓬尺的同时,张一墨疯狂按一楼的按钮。
受伤的旗袍女子,恶狠狠的瞪向电梯关门缝隙。
嘭!
电梯门成功关上。
呼,张一墨这才松了一口气。
“赶紧溜,还以为是红粉骷髅,结果是吃人的骚鸡。”
烟鬼罗深吸一口香烟,一脸后怕的感叹。
叮,电梯回到一楼,二人离开斑马酒店,张望着大马路。
“我特妈的车呢?”
烟鬼罗转悠半天,嘴里叼着烟,手搓着下巴,不解的看向空地。
“这年头,偷车贼连出勤的警车都敢偷?
罪恶都市玩多了?
还是屎吃多了,造成小脑萎缩?”
张一墨回头看了眼斑马酒店,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叮!
斑马酒店的电梯再次打开,旗袍女摇着纸扇,扭着纤细的腰肢,朝他们走来。
“跑呀,怎么不跑了?”
旗袍女双手抱胸,冷冽的眼神扫在他们身上。
什么情况?
他们不是离开斑马酒店了?
旗袍女怎么还能追出来?
旗袍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诡异的轻笑。
“该不会你们以为电梯是出入口吧?”
旗袍女托着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身处大马路旁的张一墨和烟鬼罗,瞬间来到一座古风古色的客栈。
客栈门口,那两个倒霉鬼大学生,还被挂在上面风干。
张一墨握紧天蓬尺,额头渗透出不少冷汗。
好似有个无形的领域,将张一墨二人关了起来,无法逃脱。
“难怪能伤到我,居然是天蓬尺,可惜,天蓬尺没有天蓬咒,就是一块普通的尺子。”
旗袍女扭着腰肢,朝张一墨走去。
“传闻,天蓬尺乃天蓬元帅之物,驱妖邪,镇万物,明末时,天下分裂,各家各派抢夺资源与宝物,其中就包含天蓬尺。
最终,天蓬尺落入谁家不明,传承多年,尺子还在,天蓬咒却遗失多年,硬要说,天蓬尺就是一块质量好点,能伤到妖邪的烧火棍。”
张一墨凝望着手中的天蓬尺,原来,天蓬尺还有这么一段来历。
“你是袁家的人?”
旗袍女问。
张一墨摇摇头:“不是。”
“不是那就死吧。”
顿时,客栈消失,眼前一闪,挪移到一处幽静林子。
潺潺流水的水声响起,竹林,潭水,宛如诗画里的地方。
好山好水好风水,月黑风高夜,正是埋人时。
旗袍女的头发像蛛网,铺天盖地的头发,朝张一墨二人袭来。
头发蔓延的速度,比黑山老妖的树根还快。
嘭!
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声巨响。
老刑警烟鬼罗熟练的拔枪射击,一枪爆头。
可是。
勇猛的头发,连片刻的停息都没有。
烟鬼罗的瞳孔放大,所见之处,皆是长发。
坚韧的黑发,缠绕住张一墨和烟鬼罗的脖子,缓缓提起。
强烈的窒息感,勒得张一墨首翻白眼。
铮!
一道剑鸣声响起。
轻松斩断勒住二人的黑发。
“谁?
敢坏老娘好事?”
旗袍女脸色狰狞的扫向西周。
“应武侯之命,前来江北市应援。”
闻其声不见其人,一剑斩断头发的长剑,深深刺入树中,剑柄还在颤动。
这就是异人吗?
张一墨抚摸着脖子的勒痕,心里暗想。
“应援?
就凭你?”
旗袍女冷哼了声,眼中满是不屑。
“念你内景清澈,没动过邪念的份,我还没有杀你的心,劝你抓紧离开。”
身穿一袭单薄长袍的男子,板着脸,神情冷峻的看向旗袍女。
旗袍女收回蔓延的黑发,扭着腰肢扫视着不远处的男子。
“一袭白衣配轻剑,半日斩尽言群山,居然是你君不见被派到江北市。”
旗袍女似乎认出男子,轻佻的扬着下巴。
君不见抬起手,冰冷的眼神看向旗袍女。
吓得旗袍女原地化成一团黑雾逃去。
张一墨还匪夷所思的挠头,一道铮亮的剑气,斩过旗袍女之前的位置,背后的树林,摧枯拉朽般消失,仿佛才经历过一场十八级台风。
卧槽!
这跟移动炮台有什么区别?
他跟烟鬼罗碰见旗袍女,就跟小瘪三一样被人家追着打,君不见一个抬手动作,就吓得旗袍女屁滚尿流,关键跑慢了的话,魂都没了。
“你好,我是江北分局的罗翔,感谢同志前来应援江北市,我无数次向上头述说当前面临的困难,都石沉大海,您的及时出现,就像春天的一缕曙光,照射到我的脸上。”
面对烟鬼罗满嘴的瞎话和神态自若的演技,张一墨自愧不如。
‘射在脸上的也不一定是阳光。
’张一墨小声嘀咕道。
之前还在震耳欲聋的宣讲,江北分局不需要派遣异人支援……“嗯。”
君不见冷不丁的点了下头,朝着张一墨走来。
“天蓬尺?
可惜。”
惜字如金的君不见,没有过多的说天蓬尺的事,张一墨也清楚,没有天蓬咒的天蓬尺,就是一块能对邪物造成伤害的烧火棍。
“有天蓬咒的天蓬尺呢?”
张一墨问。
君不见顿了下,说了两个字:“神物。”
的确,天蓬尺被誉为八大神器之一,落寞数百年,失去天蓬咒后,天蓬尺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异人圈子里,天蓬尺早就失去八大神器的称号。
所以,当旗袍女看见伤她的武器是天蓬尺,恼怒的脸色立马换成讥笑。
吓跑旗袍女后,君不见持剑,冷着脸扫向周围。
“还躲?”
张一墨狐疑的看着君不见,旗袍女都被吓跑,还有什么东西在躲?
烟鬼罗嘴里叼着烟,无论现场情况如何,那绝对是烟不离嘴。
持剑的君不见,举起长剑,嘴里默念着,长剑逐渐散发起微弱的黄光。
那一剑。
是张一墨见过最帅的一剑。
剑光闪烁,水墨风的背景,被一剑切成两半,那种感觉,就像虚空都被切开。
碎掉的鬼蜮,飘出一缕拳头大小的灰白雾体,往张一墨的项链飞去。
‘叮,检测收集到阴煞之气,道法宝库解锁百分之三……’接着,就没了下文,张一墨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第一次收集到阴煞之气,解锁道法宝库百分之一就有奖励,这次收集百分之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或许要等道法宝库解锁到一定程度,才会获得新的宝物。
他不知道君不见真正的实力有多强,但他知道,有君不见坐镇江北市,那江北市的灵异事件,会减少很多。
江北分局临时工的身份,只有君不见能胜任。
君不见告诉他,斑马酒店的邪祟,很厉害,如果不是他来支援江北市,很可能来的临时工会死在鬼蜮里。
创造出鬼蜮的邪物,实力或许不是很强劲,但脑子绝对够用。
放跑的旗袍女,内景清澈,说明没谋害过活人,侥幸进入鬼蜮,躲在鬼蜮里偷闲。
所说的内景,其实就是心境,无论是异人,还是邪物,如果心境如一,坚守本心,方能始终。
斩破鬼蜮,张一墨等人重新回到电梯。
电梯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两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进入鬼蜮的活人,可以理解成土壤里的养分,死在鬼蜮,身体会迅速腐烂。
那股臭鱼烂虾酸咸菜的味道,弥漫在电梯里,张一墨捏着鼻子,艰难的乘坐电梯到一楼。
烟鬼罗通知局里的同事,前来处理,第一时间拉起警戒线,保护现场。
江北分局的同事接班后,烟鬼罗带着君不见回到局里。
那天。
烟鬼罗跟君不见进入局长办公室,谈了不到十分钟就慌忙的离开。
“啥情况?”
烟鬼罗神色沉重,递给张一墨一叠档案袋。
“你不在是辅警。”
“是不是因为我去了案发现场?”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张一墨红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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