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桑知语沈辞的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小说推荐,作者“桑葚酒酒”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畅销书目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我的律师半个小时后到,你有什么和他沟通。”桑知语放好手机,余光扫向赵心妍,“你好歹是红圈所的律师,这种小事你居然处理不了,业务能力有待提高。”
言语间是十足的嘲讽,连神情也是嘲讽。
赵心妍嘴角抽了抽,不知如何掰回这一局。
桑知语不按警察的逻辑思维做事,合法合理地换种方式,因为他的插手,两位顶尖律师快速赶来处理这件事,经过他们和警察一番交涉,赵心妍和桑知语得以离开派出所。
赵佳丽要详细问清楚女儿今晚是哪种状况,便和女儿手挽手地走着。
桑知语走在她们后面,有一丝羡慕赵心妍有亲人的关心和陪同。
赵佳丽参加过桑知语和桑知语的婚礼,纵然只见过一次桑知语,依旧记得桑知语的长相,认得出他是谁的丈夫。
和女儿走到路边了,她回头朝桑知语说:“我和心妍打车走,不和你们一道。你脸上的挠痕要注意,饮食千万清淡,护肤品和化妆品别碰,小心留疤。”
“不,妈,知语和我们一起打车走!”赵心妍放心不下桑知语独自回家。
“不顺道啊。”赵佳丽不明白女儿的做法。
女儿实习时期就从家里搬出去住了,她说什么今晚也得女儿回家住,她们家的位置较为偏僻,桑知语住的是富人区,和她们不顺道,而且桑知语的丈夫在这。
桑知语看出赵佳丽让赵心妍跟她回家的想法,便道:“阿姨,心妍,你们先走,我自己打个车。”
赵佳丽奇怪地问:“你老公没开车来吗?”
桑知语余光瞥了瞥与她并肩同行的男人。
月色下,男人依然是不耐烦的神色。
她不回应赵佳丽的话,选择笑了笑,然后默默用手机打车。
赵心妍还想说话,却被母亲一把拽走。
空旷的路边,在赵心妍和赵佳丽坐车走后,桑知语盯着手机,浏览网约车离自己有多远,没留意桑知语的去向。
某种意义上来讲,桑知语是帮了她,可她生不出感激。
她没求他帮她,是他主动帮她的,她不欠他什么。
请老天爷在桑知语等不及要跟她离婚前,不要让她碰见他了。
女孩站着不动,既不靠近自己,也不找自己说话,与以前反差过大,带给他的还是清静,桑知语本不想理睬她,但司机将车开到他的面前,上车之际,他冷睨她一眼:“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了吗?”
桑知语耳聋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女孩的沉默不语,桑知语猛地有点看不懂她。
昔日桑知语的心思直白好懂,她人生最大的乐趣似乎是粘着他和花钱,她这次闹脾气的期限比他预想中的长,即便他希望期限延长,可他不喜欢她的不礼貌。
“被警察抓到派出所,我不捞你,你走不掉,看看你的样子,丢、人、现、眼。”
自己认为自己丢人现眼是一回事,被别人说丢人现眼又是另一回事,桑知语不是首次听桑知语说她丢人现眼了,对比上一次,她毫无波澜。
大抵是习惯了?
以前没发现桑知语狗嘴吐不出象牙,现在发现他就是这副德行,她干嘛跟一条讨嫌的狗计较?总不能狗咬她一口,她回咬狗一口?
她抬起头来,迎上桑知语轻蔑的目光:“我丢人现眼是我的事情,碍着你什么?你不来捞我,我在派出所待一个通宵,我就能出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少高高在上地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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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条件看,男孩在学校必然是校草级别的。
就是身上散发一股拽拽的气息……
等等,张丹缨说的带小孩,不会是带这个‘小孩’吧?
她今年二十四岁,比男孩大不了几岁,怎么带?
进去后,桑知语刚把古董花瓶放下,男孩指着角落的一堆杂乱无章的东西,对着她说:“你去整理好。”
这里没有管家佣人之类的家政人员吗?
她问题没出问口,男孩便消失了。
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桑知语不得不整理东西。
不料,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整理好,她并不适应体力活,被累得坐沙发上休息,张丹缨还打电话问她:“年轮没为难你吧?”
‘年轮’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她未立刻作出回答,想了想:“他只是让我帮他收拾东西,我刚收拾好。”
“以后你每逢周三、周日就去一趟他那里,看他有什么需要。”
“张总,你面试我时说的带小孩是带他?”
“嗯。你本科不是选修过儿童心理学吗?”
桑知语瞬间记起自己曾经有个当医生的目标,可惜高考报志愿时,养母让她向能赚到大钱的专业看,最后强势帮她定了学校和专业。
没学成医,她选修过儿童心理学来慰藉自己。
细想,婚后围着沈辞转悠的三年,她发现自己像个废物,已经快忘记学习过什么知识了。
她点点头:“对,我选修过,还考过证书。”
“年轮不好带,你多花点心思。”张丹缨叮嘱道。
“我会的!”桑知语笑道。
不想接下带‘小孩’的工作,可生存使人学会低头。
通话结束,她寻找男孩,准备跟他说一声她要走了。
然而,男孩神出鬼没地站在她的身后,狠狠吓她一跳。
听说她要走,他没有半点反应。
她有点打退堂鼓,猜想对方是不是难伺候。
猜想直到她走出屋子都在继续,还沾上诡异,因为她不经意地回头看一看背后,男孩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似是看她,也似是不看她。
莫名的阴森感,桑知语步伐有多快走多快,恨不得瞬移到别墅区的大门口。
“嫂子!”
精神紧绷之际,后面蓦地有声音,她背脊发凉。
“嫂子,是你吗?”
后面说话的人又发出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停车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熟悉的面孔。
蒋霆。
“你怎么在这?”她皱眉问。
“我倒想问嫂子怎么也在这?”蒋霆离开车子,站在桑知语的不远处,环视四周,“大晚上的,你不应该和沈辞在家吗?”
人以群分是真理,蒋霆是沈辞的发小,有个德行和沈辞相似,即是他也有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习惯,桑知语这会就被他俯瞰。
她向来不喜欢蒋霆,主要是蒋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当着沈辞的面,他客客气气地叫她嫂子,说每一句话是深思熟虑般,一旦沈辞不在,他甩脸色给她看,说话阴阳怪气。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过蒋霆,或是蒋霆单纯的狗眼看人低、做人没素质,以至于他一副死样。
正想打发蒋霆,他接着说话:“错了,沈辞不应该和你在家,他告诉我,他和雨竹去陪他母亲,你今晚怕是要独守空房。
听不得冷嘲热讽的语气,桑知语怼道:“我独不独守空房,关你屁事?”
个别人总是给脸不要脸,蒋霆就属于这种人。
以前会顾忌一下蒋霆和沈辞要好的关系,不宜狠狠怼蒋霆,如今桑知语不想给蒋霆脸,觉得自己没动手打蒋霆,已经很客气了。
于是她留在车里,由赵心妍下车。
然而,让她们想不到的是,徐欣欣冲到副驾驶位置那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打开门,狠狠地抓住桑知语的头发。
“你上次打我一巴掌的账没跟你算,这次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女性之间有肢体碰撞,抓头发是常规操作了,桑知语受人欺负时,不止同性抓过她的头发,异性也抓过她的头发。
可以说,长头发是女性最为明显的弱点。
徐欣欣用力过大,她头皮十分疼痛难忍,但自己坐车上,狭小空间导致她行动不方便,给了徐欣欣的可乘之机,徐欣欣变本加厉,不满足狠狠将她头发往下拽,甚至挠她的脸。
赵心妍和冯成杰都没料到场面突变,徐欣欣竟跑去攻击桑知语。
冯成杰听清了徐欣欣攻击前说的话,知道徐欣欣和桑知语发生过矛盾,因此没去阻拦徐欣欣,只有赵心妍十万火急般地去拉开徐欣欣,拯救桑知语。
徐欣欣留着长长的指甲,并做了闪亮的美甲,当作攻击人的最佳利器,桑知语隐约感觉到自己脸上有划痕,痛得厉害。
疼痛使她本能地反抗,加上赵心妍的帮忙,才得以不被抓头发和被挠。
围观完毕,冯成杰适时地拉住还想战斗的徐欣欣:“我车的事没解决呢。”
冯成杰是徐家安排给徐欣欣的相亲对象,当前两人处于了解阶段,徐欣欣阳奉阴违,没想和冯成杰能成功凑对,象征性地来往几次,就跟家里说不合适。
因此,徐欣欣压根不打算给冯成杰制造好印象。
胜利让人得意忘形,她不理冯成杰说什么,仍战斗力爆表地甩开冯成杰,冲去桑知语的面前,继续报复。
不受限制,随便自由活动,桑知语岂会像刚才那样处于下风,白白挨打。
赵心妍本想好好地拉架,不加入其中,可徐欣欣过分得很,完全是想毁桑知语的容,指甲永远对着桑知语的脸挠。
场面混乱起来,冯成杰人看傻了。
拉架和帮徐欣欣的选择里,他不知选哪个。
幸好有警察巡逻路过,及时分开她们,还呵斥她们:“马路上斗殴,都不要命了!”
三人皆是头发略微凌乱,脸上有几道鲜红的印子。
徐欣欣不服气地道:“我……”
“闭嘴!都跟我回派出所!”警察看了看堵着的车龙、热闹的吃瓜路人,表情严肃又具有教育意味地警告她们。
赵心妍试图解释她们三个是什么情况,可警察没时间听她讲,一面示意她们三个上警车,一面和刚来到的交警谈话,而后不管她们的意愿,直接把她们带去派出所。
一进派出所,桑知语感觉自己丢脸死了。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面对警察的问话,她尴尬得脚趾扣地,说不出几个字。
一旁的徐欣欣说得眉飞色舞,栽赃她是主动挑事的,若不是她挑事,她们都不会在马路上动手,并卖惨地说自己是正当防卫,要警察拘留她和赵心妍。
警察肯定秉公执法,不偏信徐欣欣的一面之词,调了马路的监控视频来看,也把冯成杰叫来问话。
三人的行为往大里说,可能危及到公共安全,又涉及到私人恩怨和交通事故的责任划分,不能很快地处理完,被问话结束的桑知语无所事事地坐在调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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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普通人中,赵心妍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从小就名列前茅,考上顶尖的985大学,法学专业本硕连读,早早通过司法考试,拿到律师执照,现阶段是在红圈律所工作。
独立执业后,不管面对多大多难搞的案子,她智商水准维持得相当好,没有搞砸过什么,偏偏在这一瞬间,她大脑跟宕机没区别,一点都不灵光。
赵心妍围着应雨竹转悠好几圈,眼睛堪比X光地照射她。
“你是我认识的应雨竹吗?你说你要跟应雨竹离婚?你没被魂穿了吗?还是得了失心疯?”赵心妍不敢置信应雨竹有朝一日能说出离婚这种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应雨竹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受过多少委屈,才能嫁给的应雨竹,当上名正言顺的沈太太,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个中心酸。
“我不想继续过不被丈夫爱着的婚姻生活。”应雨竹面上的自嘲被苦涩替代,“我不提离婚,应雨竹也早晚有一天跟我离婚的。我不想当一个人人嘲笑的弃妇,我想给自己留点体面。”
“你舍得放手?”赵心妍目光停顿在应雨竹平坦的小腹上,“你前些天不还跟我说,你和应雨竹到年纪要个孩子了,打算备孕吗?”
应雨竹说想生孩子那会,应雨竹是在场的,他听到后,瞬间变了脸色,幽暗得宛若黑夜,别提多难看,只有应雨竹傻乎乎地看不出来,沉浸在要和应雨竹即将孕育孩子的喜悦中。
赵心妍以前就觉得,应雨竹和应雨竹差距太大,而且应雨竹的言行举止表明他心有所属,她一度劝过应雨竹别浪费时间在应雨竹身上,换个人喜欢,但应雨竹死心眼认定应雨竹。
听赵心妍提起旧事,桑知眼睑不禁微垂,遮挡住眼中的哀伤,面上的苦涩增多:“降生在父母不相爱的家庭,孩子会受罪,我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孩子。”
“是什么让你下了离婚的决心?”赵心妍并非刨根问底,故意让应雨竹伤心,只是隐隐猜到一点原因,“是绑架吗?”
应雨竹不言语,眼角又悄悄地落下泪珠。
有时候,无声便是默认。
赵心妍见不得应雨竹落泪的模样,心疼地用纸巾擦拭她的脸颊:“想想天底下有三十多亿男人,何必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狗男人伤心!”
应雨竹像是找到依靠般,抱住赵心妍,放心地在她怀里哭泣。
赵心妍是哄了又哄,都没能让应雨竹停止哭泣。
最后,还是应雨竹哭累了,灵魂出窍地靠着她休息。
看到这样的应雨竹,赵心妍想剁了应雨竹的心都有了。
***
警察局。
绑匪主谋和其两名得力的小弟都被抓到,等受害人指认完毕,再配合警方做记录,既能进入到公诉程序,警察望着被五花大绑的三人,准备开启指认。
万万没想到绑匪主谋竟然扑通一声跪下,声泪并下地求饶:“沈总,绑架应小姐,是我头脑发昏做错的糊涂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能否请您看在我没伤害到应小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
携带巨额财富、远走高飞不成,落入警方的手里,按照正常来说,争取到受害人的原谅,是可以减轻刑期的,不过,警察见怪不怪眼前的情形。
绑匪主谋陈鼎是敲诈勒索应雨竹,比起获得受害人的原谅,当前更重要的是向应雨竹求饶。
毕竟,应雨竹的名头别说在A市响当当的,那是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都极其有名,主因他是盛元集团的掌控人,而盛元集团是涉及无数个领域的庞然大物。
应雨竹在掌控盛元集团前,可是把沈家内部和他争继承权的叔伯、堂兄弟等毫不留情地解决了,并且他掌控盛元集团后,和他竞争的商业对手,在他冷血无情的手段下也没有好结局。
陈鼎以前算个富二代,现在家里破产、落魄得到处借钱维持生活,主意打到应雨竹身边的人上,无疑是自寻死路,只需应雨竹的一个眼神,就会多的是帮他处理陈鼎这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饶了你?呵。”
应雨竹轻轻的一声呵,锐利寒冷的眸光扫过去。
陈鼎扛不住强大的威压,先前多嚣张,这会就有多惧怕,狼狈得像条狗不停地磕头,口中念念有词,中心的意思无非是他绑了两个人,但他分了轻重,知道哪个是千万不能动的。
应雨竹靠近应雨竹,愤怒又带撒娇地道:“应雨竹哥哥,千万不能放过他!要加重处罚他!我被绑架的时候,他打了我,我好痛,我超级担心和害怕以后见不到你,还有他……”
舒缓的铃声响起,打断应雨竹说下去。
是应雨竹的手机响了。
应雨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吩咐王仁和:“处理好这件事后,送应小姐回家。”
随即,他朝警察局外面走去。
跟在应雨竹身边,当了他五年的助理,王仁和愈发拿捏不准应雨竹的态度,尤其是应雨竹从国外回来,他更揣摩不透应雨竹的心思。
世人都知道白月光的杀伤力多大,白月光的一滴泪就能让人为其疯狂,可他家Boss是已婚人士,这两天没少为绑架而事事亲为,重心完全在应雨竹上,应雨竹就有点无人问津的那味了。
照这情形,沈太太这位置好像离换人坐不远了。
正当王仁和处理好绑匪的事情,猜测他家Boss去哪里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他家Boss接到在医院的保镖的电话,得知应雨竹醒来,前往医院。
一进病房,应雨竹看到应雨竹半躺在床上,旁边坐了赵心妍。
两人似没想到他会来这,眼中都有些诧异。
但是,很快赵心妍眼中充斥浓浓的敌意。
敌意来得莫名,而应雨竹侧过身,不愿面对他,应雨竹眉宇微拧。
赵心妍立马站直身体,拿过桌子上刚被同事送来的文件,径直走向应雨竹。
“沈总,你来得正好!”
“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正式向你提出离婚的诉求!”
“这是经过我和我当事人商议,初步拟的离婚协议,麻烦你过目!”
养母下达命令的模样,自己仿佛是她养的一条狗,必须无条件听她的话,若不听她的话,自己便是欠教训,根本指望不了养母尊重自己的想法,苏语宁干脆闭嘴。
好在赵心妍懂她,及时进来‘解救’她,顺便送养母离开。
养母是从这里消失了,可她依旧感到窒息。
赵心妍观察了苏语宁的表情,若有所思一会后,道:“你养母难搞。”
也许是激动的缘故,沈凝月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还有这套房子的隔音没有特别好,在外面时,赵心妍隐约听清沈凝月说了什么。
苏语宁叹气:“何止难搞。”
简直不可理喻。
***
养女听不懂好赖话,老爷子寿宴的前一天,沈凝月想象了一下,养女明天不出现,任由应雨竹顶着‘准沈太太’的名头,差点患上心梗。
因此,她打电话给养女,冷冷地下最后通牒:“要是在明天的寿宴上,我没见到你,你以后别认我这位养母!”
接到这通电话时,苏语宁正通过以前帮她和裴珩公证婚前协议的律师,找到了婚前协议的电子版,发给赵心妍。
赵心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养母仅说一句话,电话挂得飞快,她心思都在关注赵心妍,琢磨不了养母的意思,等不及赵心妍完全看完协议,按奈不住地问:“怎么样?”
“苏语宁,你完了。”赵心妍恨铁不成钢地捶了捶她,“这种丧权辱国的协议,裴珩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才勾得你没脑子地签下。”
“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他离婚,所以无所谓细看协议上的内容。”
“你们的协议,你确实分不了他的钱,但他能分你一半钱。”赵心妍也是突然想到协议上会存在这个风险,万万没料到协议上真有这个约定。
“!!!”苏语宁如遭受重击,一时失声。
“最坑人的来了,上面写着,如果裴珩欠下债务,你们共同承担,离婚后,你也逃不掉帮他还债。”赵心妍轻拍苏语宁的脑门,“以裴珩的权势和地位,制造虚假的债务相当简单,你说你完不完?”
“……”苏语宁眼前一黑,不禁闭了闭眼睛。
“还有写着,你们婚姻存续期间,有孕育孩子的话,孩子抚养权归裴珩。”赵心妍目光掠过苏语宁平坦的肚子,“得亏你没怀孕。”
由始至终,苏语宁没想过,净身出户是离婚付出最轻的代价。
“那怎么办?”她首次切身体会到自己和裴珩的差距多么悬殊,裴珩随手一捏就能把她这只蝼蚁捏死。
“拖着。”赵心妍慎重地思考,“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着急离婚,裴珩越想给你找不自在,但裴珩那边有个白月光,肯定不允许他太久没离婚,到时变成他急着离婚,你可以和他谈判,往有利的方向谈。”
曾经一心一意爱着的人,却成为主宰自己未来命运的参天大树,自己还难以撼动,苏语宁心底生出一丝丝后悔。
后悔爱上裴珩,后悔执着地当他的妻子。
垂目扫视显示收到新微信消息的手机,她有些不是滋味。
婆婆:【小宝贝,我在巴黎看到一套珠宝,特别适合你,已经给你邮寄过去,明天派送,你记得签收。】
有养母的前车之鉴,苏语宁现在生怕沈母也知道自己要和裴珩离婚,尽量地跟沈母少说话。
不过,沈母给她寄珠宝,必然是寄到沈家,她不会要,应该也拿不到。
因为她前天尝试了,准备趁裴珩去隔壁市短期的出差,想去沈家翻出婚前协议的纸质版,怎料别墅区的大门她都踏不进,问物业就是她非业主,早被列为黑名单,禁止出入。
裴珩比她预想中还要狠心!
再想起养母刚才的来电,她用手撑着下巴,防止沉重的脑袋裂开。
好像她的生活在一夜之间从彩色变黑白色,话语权被他人掌握,乱糟糟又使人心烦。
和赵心妍具体聊完应对裴珩的黑心,苏语宁紧接着到大厂面试。
大厂竞争力非常大,遍地是高知人才抢着加入,她那份在普通人中亮眼的简历,跟一些卷王比起来,差劲许多。
唯一有优势的是,她当过盛元集团总裁的助理。
面试官上下打量她:“桑小姐,根据你的履历,正好我们公司的总裁办在给我们总裁找秘书,你试试这岗位?”
苏语宁还没定好职业发展规划,面试官不让她面原来投递简历的岗位,未能立即做出最好的反应。
后面大把人等着面试,面试官没时间浪费,见苏语宁似在犹豫不决,快速地结束面试,最后说:“要是能进二轮面试,我们会通知你。”
大厂面试往往有多轮,苏语宁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回到仍未彻底适应的出租屋,被压下的迷茫又找上她。
想着想着,苏语宁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大概是连续多日的休息不好,身体疲惫到了极限,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她是被疯狂的门铃声吵醒的,若非没铃声,估计自己能睡到中午。
暂没养成开门前先看可视门铃的屏幕的习惯,结果她一开门,好几个人站在门口,有男有女,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其中为首的女人说:“您好!”
她大脑没反应过来,两个男人分工作合作,一个摁住她的左肩膀,一个摁住她的右肩膀,将她从屋子里移动出来。
身体不听使唤地前行,苏语宁惊恐地眨眨眼睛:“你们想干嘛?”
没人回答她。
就这样,她又惊又怕被强制下楼,随后被塞到一辆加长的林肯车里。
两个男人坐在她的身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犯人,需要警察的牢加看管,而对面的女人满脸恭敬地拿着手机打电话:“沈女士,我们顺利接到人了,在给您送去。”
女人短短的一番话,苏语宁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是养母派人来抓她的!
养母要做什么?
***
晚上。
桑知语准点来到举行拍卖会的酒店。
嫁给沈辞,除了完成阶级的跃升,有个显著的好处,就是她参加上流圈子的活动多了,慢慢地变得从容自信,不再胆怯、畏手畏脚。
因此,一进拍卖会场,她按照张丹缨给的信息,直奔主办方安排好的位置。
可能是上天认为她今天过得太顺利,想找点事让她忙一忙,她位置还没走到坐下,便望见坐在会场中间、被众星捧月的应雨竹。
围着应雨竹的人也发现了她,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桑知语现在不仅觉得碰到沈辞是晦气的,连同碰到应雨竹也觉得晦气。
她下意识地别开脸,佯装没见到应雨竹,避免两人目光交汇。
否则,她怕自己忍不住地骂应雨竹:“装什么白月光,你个死绿茶,和沈辞个渣男真是天生一对,等着被雷劈吧!”
然而,她的‘躲避’没用,应雨竹仍如之前在沈老爷子寿宴上,一看到她,即刻停止和旁边人说话,目光朝她扫来,笑得如沐春风地跟她打招呼:“桑小姐,好巧。”
小三是不是都喜欢从原配那里找存在感?
桑知语大脑里忽地掠过这个问题,而后冷眼旁观应雨竹的表演。
应雨竹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打过招呼后,又和旁边人谈笑风生。
不过,周围不缺少吃瓜群众。
桑知语感受得到他人有意无意的打量,好在她不是很在意。
因为比起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贫穷更加可怕。
担任张丹缨的秘书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哪怕只做一年,也能让她轻松不少。她谨记自己是来帮老板买东西的,不是以自己个人身份来的,屏蔽四周的一切便好。
拍卖会正式开始,客人们大多变得一脸严肃,个别在窃窃私语,基本上是聊物品值不值那个价、物品的真假问题。
没轮到拍卖自己要买的的东西,桑知语一直神游太虚。
最后,东西上场,她用比中途问张丹缨定的最高价低的价格给买到手了。
结束时,有专人引导她付款、拿东西,她很快地搞定。
东西贵重,张丹缨派了司机送她来的,也由司机接她回去,桑知语拎着包装完好的礼盒,打算离开酒店。
应雨竹像个幽灵,突然飘到她的面前,还看了几眼她拿着什么。
随即,应雨竹双手环胸,带有点俯视的姿态。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但应雨竹穿的高跟鞋,桑知语穿的平底鞋,视线上她吃亏了。
都看沈辞不顺眼了,自然看应雨竹也不会顺眼,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应小姐眼没瘸吧,干嘛挡着别人的去路,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
应雨竹维持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不是故意挡着桑小姐的去路,我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想问问沈辞哥哥为什么不陪你?”
说完,应雨竹恍然大悟般:“瞧我的记性,忘了你和沈辞哥哥分居了。”
知道她和沈辞分居的人仅有寥寥几个,应雨竹成为了知道的其中一员,想也不用想,必然是沈辞告诉应雨竹的,桑知语低呵一声:“应小姐是想炫耀什么吗?”
应雨竹望了望周围,音量略略降低一些:“桑小姐应该误会了,我没有炫耀,只是关心沈辞哥哥,不想他过得不幸福。”
桑知语似笑非笑:“也没人喝茶,怎么闻到一股茶香?”
从今以后,看她不把他从她的世界彻底清除。
陪同应雨竹看资料看得好好的,赵心妍忽地见到她突然抽了张纸巾,凶狠地揉成一团,满脸嫌弃再扔到垃圾桶里,眼前闪现问号:“你抽哪根筋?”
应雨竹狠狠瞪一眼垃圾桶里的纸巾,宛若瞪了应雨竹般,微微咬牙道:“想到令人反胃至极的垃圾,控制不住自己。”
应雨竹于如今她的而言,比不可回收的垃圾还恶心。
同时碰应雨竹,还碰她的烂黄瓜!
自打从庄园回来的几天,她每天早晚各洗一次澡,极力地想洗掉烂黄瓜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这两样东西是可以消失的,偏偏她心理上的洁癖好不了。
只要一想起应雨竹那根烂黄瓜,她剁碎它的心都有了。
赵心妍疑惑:“什么垃圾?”
应雨竹磨牙;“应雨竹。”
“我们说工作,你脑子装着狗男人?”赵心妍死亡微笑脸地注视应雨竹,“吃饱撑着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应雨竹没好意思跟赵心妍说,自己前几天被养母抓去参加沈老爷子的寿宴,还被养母下药,搞得自己和烂黄瓜睡了。
虽说整件事她失望又生气,但说出去,莫名为自己增添几分可怜的色彩,她不想以此来给人自己在卖惨的错觉,或是让人觉得她可怜,她没脆弱到那地步,能够自己挺过去。
况且,她已经不止和应雨竹做切割,也开始和养母做切割、划清界限。
不影响的是,她依然会报答养母的收养之恩,其他的暂时就没有了。
赵心妍相信应雨竹的话,教完她面试技巧,模拟面试官会问她的问题,帮她想好回答,然后带她去商场买几套过得去的正装,打扮精致点地去复试。
第二天下午,应雨竹提前十多分钟到达巨象集团。
复试的面试官不是人事,而是总裁办的人员,她拿捏不准对方具体身份,还是发挥良好地应对对方的任何问题。
直至对方说:“最后一轮面试是由我们张总面的,我带你去另外的会议室。”
她跟着对方坐电梯上楼,未等她们进入会议室,旁边发出一道女声。
“这不是沈太太吗?”女声透着一点不解,“我们公司和盛元集团无业务往来,沈太太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
“张总好!”
应雨竹没作出反应,与她一起的人员先恭敬地打招呼了。
即使她是愚钝之人,不用看刚才说话的人的相貌,也能从中窥探到关键信息。
张丹缨跟她说话,说明清楚她的身份。
来参加复试前,她没想过这类的问题,只希望自己快点拿到offer。
她思绪微乱,张丹缨已走到她的身旁。
也许是见她迟迟不说话的缘故,张丹缨审视般地打量她:“沈太太?”
以前最喜欢别人叫她为沈太太,现在一听到别人这样称呼她,感觉和应雨竹羞辱她的语气有几分相似,应雨竹硬着头皮地纠正道:“张总,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应雨竹没开口承认身份时,张丹缨实则有点怀疑。
毕竟,应雨竹掌控盛元集团这般的庞然大物,他的妻子自然也受万众瞩目,张丹缨和应雨竹没正式认识,但在几个场合见过应雨竹带应雨竹出席。
那几次应雨竹浑身上下全是高定,连每根头发丝都显露精致,华丽、漂亮得璀璨夺目,与她仅穿着普通的正装、脸上画着淡妆、扎了个低马尾的样子相比,她今日不是不漂亮,是一下子没了属于上流圈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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