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平川沈燕宁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由网络作家“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山里来的小叉叉”大大创作,楚平川沈燕宁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事业。唯有搞钱这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连婚姻大事也只是挑了一个利益合适的陌生人作为夫君。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便宜夫君就是个大尾巴狼。他既要赚我的钱,还要我这个人!...
《全章节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精彩片段
长信伯府这边,人一走,就紧急凑到了春晖堂。
沈老夫人已经气的是面色铁青,劈头盖脸就是怒声问:“你们到底是给沈青语吃错了什么药,现在怎么成了这种疯癫的样子,早先风言风语也就罢了,如今还敢当众打人,燕宁就算不是诰命,光世子夫人她也得罪不起。”
“母亲息怒。”
王氏与沈记恩,如今也只有低头认错的份了。
“青语的事情,今日必须解决,若是在这么闹下去,只怕家门不幸啊,”沈老夫人气急败坏的跺着拐杖。
王氏小心翼翼的问:“可,要如何解决,青语之前信誓旦旦的说,那马奴将来必定是会出人头地的,非他不嫁。”
“杀了他。”
沈老夫人目眦欲裂的道,她如今是听到马奴二字就闹心的慌。
“祖母万万不可啊。”
沈珍珠一惊,“三妹虽疯魔,可她到底没说错,那马奴将来的确是会飞黄腾达的,若是祖母最后没杀成,反让他恨上我们,岂非酿成滔天大祸?”
沈老夫人怒瞪沈珍珠一眼,“你们是开了天眼不成,知道他就一定会飞黄腾达……”
“我们可不就是知道,”沈珍珠支支吾吾的道,然后忽然指住春晖堂的屋梁,道:“祖母,祖父去世前,是不是在那屋梁上放着东西,一块古玉,说是保平安的,这事只有您知道吧。”
此言一出,众人一惊。
这件事的确只有沈老夫人知道,因为据说如果多一个知道,就不灵了,专门找的风水先生给做的局。
“你这死孩子,谁让你说出来的……”
不过转念一想,她祖父去世的时候,沈珍珠还小,她父母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反正我就是知道,青语也知道,我们都梦到了未来,”沈珍珠信誓旦旦的道。
李氏一脸心有余悸,“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还这么瘆得慌……”
“哪里瘆得慌,反正,杀了那马奴,只怕生出变故,如是留着,说不定以后当真做上护国公,咱们一家子都跟着鸡犬升天呢,”沈珍珠道。
都是重生,沈珍珠虽不忿那未来的护国公被沈青语捷足先登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这样了,至少要保证他们都是沈家的人。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望着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一时也不敢乱来了,沉思片刻,道:“那死丫头,若当真是非那马奴不嫁,就成全他好了。”
此时的沈青语,被掌了嘴,躲在房间里哭,感觉自己所有的脸面都没了,后又听说,刚才前院那么热闹。
竟是楚平川的贵妃姑母,为了补偿安抚沈燕宁,给她请了三品淑人的诰命!
一时间,沈青语都不知道该伤心还是嫉妒,还是愤怒了,前世她嫁入武定侯府可没有这般待遇。
如今原本属于她的好东西,通通都给了沈燕宁那个贱人。
她也配。
直把沈青语嫉妒的坐立难安,恨不得死了去好。
“小姐,您就莫要伤心了,方才老夫人那边过来传话,说成全您与……顾公子的亲事了,”这是她的贴身丫鬟,在门外小心翼翼的道。
沈青语犹如火灼般的内心,才算是微微平静下来。
之前家里死活不肯成全,如今倒是痛快了,也好,想到顾南景很快就能出人头地,几年后就是一等护国公。
沈青语重新整理心情,推门跑着就去了后院。
昔日的马奴,如今被沈青语重新起了名字,叫顾南景,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本名叫李铁蛋。
这名字多威风,铁蛋,这伯府的小姐给起的名字太拗口,顾南景,他不喜欢。
不过不管他喜不喜欢,如今府里人都知道他踩了狗屎运,伯府的三小姐都对他魂牵梦萦。
沈青语甚至不惜委身于他,这对一个卑微的马奴而言,简直风光到了极点。
几乎夜夜都要感谢自己的父母,给了自己一张如此绝世容颜,与这无双的魅力。
“景郎。”
这时沈青语一阵风就跑了过来。
李铁蛋立刻一改吊儿郎当之态,换上一副坚毅武人之色,因为三小姐喜欢他舞刀弄剑的样子。
他同乡也说,若是当真娶了三小姐,往后便是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青语,你怎么来了?”
李铁蛋惊喜的问:“咦,你的脸怎么了?”
沈青语难过的道:“还说呢,我被人欺负死了,呜呜呜……”
当即将她如何好心将泼天的好姻亲给了妹妹,妹妹却对她恃强凌弱,合伙欺辱她的事都说了出来。
“他们太过分了,青语,都是我不好,若是我有本事……”
李铁蛋假意难过的说。
“景郎我不许你这样自责,你将来可是要封侯拜相的,等你飞黄腾达,做上国公爷的那天,再给我报仇也不晚,到时候必要好好教训那些踩高捧低的小人,”沈青语恶毒的道。
李铁蛋心里腹诽,我还封侯拜相?国公爷?这三小姐果真是疯的不轻,不过她若不疯,自己也没机会啊。
当即无比配合的点头:“青语你放心,等我做了大将军,这天下便在无人欺凌你了。”
戏本子都这么写的。
沈青语闻言,登时喜极而泣,“对了,我祖母已经答应我们的亲事了,你高兴吗?”
李铁蛋当然高兴,“只是我家里穷……”
“英雄不问出处,我看上你的人,又不是你家里,到时候你人来娶我就好,”沈青语含羞带臊的道。
李铁蛋大喜,这买卖划算。
“青语你可真是天上派下来的仙女啊,”救苦救难的。
沈青语一笑,“不过等我们婚后,你就要去军中历练了,到时候你可要努力,别给我丢人,拿个大将军回来,让我先做个将军夫人,看谁敢笑话我。”
“好,”比刚才还疯。
但李铁蛋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照单全收。
……
另一面的沈燕宁,回武定侯的路上,红菱送上了一样东西,道:“夫人,方才你派奴婢跟红玉回翠喜阁拿您的旧物,竟看到老爷与夫人的信,定是那送信的给送错了地方,竟是送到了伯府。”
沈燕宁一听,登时激动了,只是前世这个时候父亲没有写信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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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沈燕宁就将信件打开,整个人微红了眼眶,竟是父亲沈安阳,突然得了调令,提前要回京了,这么重要的信,竟是阴差阳错送到了伯府。
不过好在应该也没差几日。
只是怎么会突然提前?
沈燕宁下意识的看了楚平川一眼,楚平川淡淡道:“若是有人运作,也该是我母亲,与我无关。”
不管是谁,都与武定侯府脱不开关系。
“多谢。”
沈燕宁真诚的道。
“不过小小恩惠,算了……”楚平川无所谓的道。
“夫人,信上老爷说多久回来?”红玉催促。
“最早也要下个月的,这些日子多关注一些,青州那边来的信件。”
“是。”
回到侯府,沈燕宁被楚贵妃请了诰命的事,也早已传开了,沈燕宁也不吝啬,又将院里院外的奴婢小厮,都给赏了一遍。
还让厨房杀了不少生禽,送到各院加餐。
一时全府上下,都是说少夫人好话的。
锦娘也老早听到外面的热闹,小心翼翼的从门里走出来看,正好就见几个小厮在抬着一口大箱子。
谁知没抬住,忽然就倾倒了一下,箱子没关严,登时掉出几个盒子,盒子里都是金银之物,朱钗首饰。
大约是娘家那边给的。
看的锦娘眼红心跳,觉的自己命苦,平日就是想多带几根金钗,也是没有的。
又见几个奴婢笑着路过,路上一人拿着满满一香囊的碎银子,少夫人只赏赐了下人。
锦娘算半个主子,自然是没份的。
但她若抹着笑脸上门去恭贺,肯定是得更大的赏,但锦娘自持身份,不比寻常妾室,不愿意去沈燕宁跟前献媚溜须。
可回去之后,她依旧是坐立难安,最后还是忍不住悄悄到了晨月院,哪怕远远的看上书意一眼也是好的呀。
不想锦娘一过来,就从门口看到,楚书意居然在晨月院里笑?
笑的还特别开心,就见楚书意手里正拿着沈燕宁刚命人从外面采买回来的玩具。
锦娘顿时有种针扎一般的难受,若是楚书意在哭,她或许只是难过,可看着楚书意笑,她怎么更难过呢?
不行,书意还小,不能明辨人心,若是当真与那女人亲如母子,那她怎么办?
这一焦灼,锦娘便心上一横,转身就去了。
晨月院这边。
楚书意正玩的高兴,就见沈燕宁与白氏从屋里出来,脸上登时不笑了,因为他记得娘亲说过,绝不能跟这个女人亲近,她会害了他的。
“书意,怎么不笑了?”
白氏笑吟吟的问。
楚书意立刻低下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小声道:“想娘亲了。”
“不是说了,以后要叫锦姨娘。”
“婆母,孩子还小,以后会懂的,”沈燕宁过来打着圆场道。
白氏无奈又慈爱的看了一眼沈燕宁,如今她是太满意这儿媳了,之前宫里过来传话,楚贵妃也对这沈燕宁赞不绝口。
若是楚平川没事就好了。
“行吧,你自己院子里的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你父亲调令的事,是我托人办的,等你父亲回来,是想入职文书司呢,还是翰林?”
白氏似笑非笑的问。
一个文职,一个闲职,都是文官老爷的好去处。
沈燕宁想了想道:“我父亲这人闲不下,再说文书司还有他不少老朋友,不如就去文书司吧。”
“听你的。”
看白氏如此简单的就帮她解了大问题,沈燕宁直感慨,权力才是好东西啊。
送走白氏,沈燕宁才开始试探楚书意,这小小的人,一看见她,犹如看见洪水猛兽一般。
乳母马氏只能赔笑站在一旁。
“书意,你以后都要这么背对我吗?”沈燕宁问。
楚书意不说话。
“我送你的玩具,你好像很喜欢。”
楚书意看着手里的风车,直接丢在了地上。
“这孩子……”
沈燕宁对如今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这时,红玉端过来一盘桂花糕,笑道:“夫人,大厨房刚做出来的,我听厨房的人说,小少爷最是喜欢这个。”
“是吗?”
楚书意看见桂花糕,眼睛一亮,着急站起来就要吃。
沈燕宁看着那热腾腾的桂花糕,脑中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目光看向一旁的马氏,就见马氏看着桂花糕,也眼眸微闪。
不过也仅仅只是闪了一下。
正当楚书意要拿到糕点的时候,忽然被一只手拦住,沈燕宁道:“你刚吃过饭,在吃这些东西容易积食,小孩子可不能贪嘴哦,红玉,端下去吧。”
“你……”
楚书意气红了眼,这个恶毒母亲不光不管他,还不让他吃好吃的。
“我恨你。”
“小孩子哪懂什么恨不恨的,别瞎说。”
红菱:“……”你可真会哄孩子。
楚书意又鬼哭狼嚎的一顿,沈燕宁也没给,而同一时间,锦娘那边也得了消息,楚书意没吃上那桂花糕。
“好歹毒的女人,竟不给书意吃。”
锦娘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扯碎手里的帕子,最后只能道:“看来明日还得让大厨房做桂花糕才行。”
于是第二日,大厨房又做了桂花糕,红玉想着小少爷昨日没吃上桂花糕,哭了好久,今日给补上。
特意在开饭前带回去的。
不想,沈燕宁也在,直接就给挡下了,道:“马上就要吃饭了,吃了这么多零嘴,还怎么吃饭啊,不吃饭怎么长大,不长大,怎么打败我啊。”
红玉:“……”
红菱:“……”
于是楚书意又鬼哭狼嚎的嗷嗷了半天。
红菱扶额,夫人这哪里是亲近小少爷,确定不是戏弄孩子,难道她非要小少爷求着她才给吃糕点吗?
这可不是夫人的性格啊。
于是第三日,大厨房又做了桂花糕,红玉还奇怪呢:“听说大厨房每日做的糕点都是不重样的,这连续两日不算,这第三日居然又做桂花糕?”
当然,这次红玉又给带回来了,小少爷哭的太可怜了。
此刻沈燕宁正在吃饭,闻言侧目看了一下,楚书意竟是破天荒的过来,求道:“母,母亲,今日我可不可以吃桂花糕,吃过之后我就去外面跑两圈,不会积食的。”
可怜见的。
周围一圈人都心软了。
就见沈燕宁始终在认真吃饭,直到吃完碗里的食物,才放下碗筷,道:“那你吃吧,吃的小心点,这桂花糕最是噎人。”
白氏声声痛斥。
大家听的明明白白,竟是都微微有了共情。
在看那萧氏,先是觉的自己被打,应该站在公理的—方,此刻听到白氏提起自己的姑母,当年的确没少因为曲贵妾的事,生气上火。
顿时被骂的脸上—阵青—阵红的。
至于楚平乐,更是被白氏当众撕下了底裤,狐狸精之女,谁家瞎了眼敢要,还怕娶个搅家精呢。
原本瞧着楚平乐可怜的人,闻言忽然撒手,“哎呀,晦气死了。”
“白姐姐,别生气了,为了那些贱人不值当……”
“是啊……”
舆论登时—边倒了。
白氏又道:“幸亏家里还有个姑姐,楚贵妃是个明事理的,这些年—直主持公道,还给我儿媳抬了诰命,生怕我们孤儿寡母的受欺负……”
—提楚贵妃,登时宽慰白氏的人更多了。
而对面的萧氏则陷入了自我怀疑,她原本以为只是全了侯爷表哥的所求,再则她与白氏不对付,就以为可以不尊。
若是放在以前,这暗亏白氏估计也只能记下,对她也没什么打击办法。
但错就错在,时机错了,如今的白氏,放飞自我了。
而白氏的放飞自我,也不是全无原因的,—个女人,—个被命运压迫的高门主母,在给儿子解决完终生大事,且觉的没什么后顾之忧的情况下。
便是要为自己争—口气了。
斗妾室,打贱人,命运已经对我如此不公了,还不许我发疯了?反正我疯不疯,家族的威势在那,也不会受其影响。
所以白氏的放飞,楚书意的瘫痪和沈燕宁的出现,都算是—种导火索。
直把萧氏吓的连连后退,在不敢跟白氏争锋,她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却是怕的很,狼狈的就转身走了。
楚平乐见此,哪里还敢留下,周围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也慌不择路的跑了。
“白姐姐消消气。”
白氏这才气顺了,道:“让诸位受惊了,都是我的过错,实在抱歉。”
如今萧氏都吓跑了,旁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说点场面话就散了,不过经此—闹,武定侯府算是彻底出名了。
只怕谁家都会讨论—番,而同情弱者,踩踏妾室,拥护权势拥有者,本就是马球会上这些正房夫人的本能。
这舆论,可有的热闹了。
白氏也没再跟这些人凑热闹,带着沈燕宁与楚平玉只管去后面的马场散心去了。
他们不走,他们是受害者,便是要人看见就讨论的。
此刻走到马场,人少马多了。
—处歇脚的凉亭内,娘三个才打完架坐下喘口气。
奴仆才贴心的送上的各种新鲜的果品茶水。
白氏心情整个都好了,笑看着沈燕宁与楚平玉,问:“刚才你们俩可被我吓到了?”
楚平玉心有余悸的道:“母亲,我的魂儿都要给吓没了。”
“哈哈……”
沈燕宁好笑摇头,“不过,儿媳与平玉,今日也是当真大开眼界了,不过也明白了—些道理。”
“什么道理,说说。”
“终究还是强者为尊。”
白氏看似柔弱,但她却是真正的强者,家世,侯府,名声,仪仗,这些都是她的脸面,也是她的铠甲。
年轻的时候,白氏或许顾及名声,怕影响儿女姻亲前程,顾及侯府门楣,公婆压制,她小心收敛,受尽委屈。
但如今,她母家依旧强盛,公婆不在,侯府中馈尽在她手,多年经营,利益往来盘根错节,在楚兴纵情享乐,走下坡路的时候,白氏—天都不曾松懈。
她喃喃的说。
楚书意惊喜的问:“那娘亲你快给嵌一颗啊。”
锦娘脸色一变,“你忘了,娘穷,哪有那么好看的红宝石啊,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出人头地啊,知道吗?”
楚书意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呆呆的点了点头。
而他心中的这份失落,却始终没有散去,直到三日后,前往学堂上课的日子,这份失落才突然被无限放大。
因为他再次见到了那个新来的,他名义上的大哥。
与之前在园子看见时完全不同了,生的与主母沈燕宁也越来越像了,都是白白净净,谦和有礼,明明说话慢吞吞,却总让人说不上来的讨厌。
尤其他事事拔尖,先生第一日上课,他听一遍就会了,还能跟先生辩上一辩,先生被辩的说不上来了,也不生气,反而高兴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反观看见他,总是眉头深锁,“你怎么还没有背会这个,明日还要讲新课,小少爷这样会跟不上的。”
可是他越失落越着急,脑子就越是一片空白啊。
楚书意有苦说不出,尤其到了下课的时候,主母夫人早已前来接大哥了,母子二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他前去给主母见礼,之前一心想让他做儿子的主母夫人,此刻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全无半点热情。
后来楚书意从小厮口中知道,祖母那日不光送了他貂皮暖手套子,还给大哥送了好大一顶的貂皮帽子,主母夫人还在上面给镶了一颗红宝石。
楚书意呆呆的回到锦娘处。
锦娘已经给他准备好的午饭,丫鬟热络的迎接着小少爷。
吃过饭,楚书意忽然问锦娘:“娘亲,是不是如果没有大哥,我就是这府里唯一的男孩子?”
锦娘被问的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在想,不光你大哥,要是在没有沈燕宁,他们娘三个就还能过上以前的生活。
娶主母,不过是为了给孩子们名分,如今名分也有了……锦娘的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第二日。
沈燕宁才刚将楚书意送走上学,前后脚还没两炷香的时间,婆子就跑回来报信,“少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沈燕宁一惊,将手中的绣活放下。
报信的是院子里的洒扫婆子,进门就语无伦次的说,“小少爷……把大少爷给推到水塘里了……”
“什么?”
沈燕宁再也等不得了,起身就飞快了冲了出去。
一出门就刚好撞见,楚知意的小厮正背着楚书意往回跑,流了一地的水,楚知意本人也浑浑噩噩的不知如何。
“知意,快,红菱搭把手,把大少爷抱回去,烧水,准备沐浴,”沈燕宁飞快的道。
红菱将楚知意接过,就见那小厮已经累的瘫在了地上,也浑身湿漉漉的,一看就是下水救人了,他是楚书意小厮,石安的侄子,叫石头。
也不过只比楚知意大两岁而已。
石头累的喘气,还不忘禀报事情,“方才,方才……”
“你就别方才了,红玉,带这小子也沐浴去,别风寒了,以后怎么伺候主子呀,”沈燕宁道。
红玉过来就要将他拉走。
谁知这石头还大喊,“我都九岁了,男女授受不亲,给你看了还得娶你,我可娶不了你啊。”
可把红玉气了个半死。
与此同时,沈燕宁也大体的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今日韩先生有事来晚了一炷香的时间,楚书意半路将楚知意拦住,央求着他给补补课。
楚平川怒道:“应该是我问你,你要做何,将书意养在你身边,你便让他哭这么久吗?你要哭死他?”
“哭死?”
沈燕宁好笑,什么死法都听过,还真没听过哭死这一说法,便道:“这一下午,乳母带着他,什么新奇的好玩的,什么有趣的都玩过一遍了,天一黑,他便是一定要找娘,世子说,我该怎么哄?下点蒙汗药让他睡吗?”
“你放肆?”
楚平川大怒。
“川儿,你做什么?书意既然养在正院了,是好是歹都是燕宁说了算,”白氏也匆匆赶来道。
如今她是必须撑着沈燕宁的。
“夫人,可少夫人要哭死少爷啊,若是少爷没了,可……”
锦娘哭诉道。
“哭死?原来是你告的状啊?”沈燕宁冷笑,问锦娘,“谁家的孩子没哭过?哪家的孩子不是哭着长大的,哭几声,就能哭死?侯府的小少爷如此娇气吗?若是他娇气的哭都不能哭,那我养不了了。”
“你太过分了……”
楚平川也有些上火,看着楚书意那张小脸,心疼的不行。
锦娘看在眼里,心里窃喜,只要世子还心疼书意,那就不能放任少夫人这么胡作非为,书意一定要回到亲娘身边,才是正道。
谁知沈燕宁直接走到楚平川的面前,问:“武定侯府是武将门户,世子的祖父,更是马上助圣祖夺得的天下,听说侯爷年幼的时候也曾随军,看到兵火连天的战场,也要吓的大哭吗?世子十二岁上也曾入军锻炼,第一夜,您是怎么过的,还记得吗?”
这些问话,可谓是句句刺在要害。
武定侯府是铮铮铁骨的家族,容不得软骨头,若是楚平川容了, 那这孩子也就废了。
若楚平川身体康健,以后还能有别的嫡子,便也无妨,偏偏他就这么一个了,如何能让废了。
所以一语说完,楚平川愣住了,十二岁第一次入军营的第一夜,如何过的,他记得清清楚楚。
想家,想母亲,想侯府的一切……
但是如果他不快速长大,快点掌握主动权,他的母亲就会被海棠院那个女人欺负死,他必须长大。
而如今的楚书意,又何尝不是?
这一刻,他的理智又站在了沈燕宁这边。
白氏也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究竟是要锦娘这个卑微的慈母,还是我这个不讲情面的严母,世子自己决断吧。”
沈燕宁是真心为他们着想的,毕竟若她当真要在武定侯府过一辈子,那这孩子也是她日后的一个指望。
更是握紧侯府嫡系的重要血脉。
若当真有的选,她又何尝愿意做这招恨的后妈。
“把楚书意送回到晨月院,往后交由沈燕宁教养,旁人不得插手,尤其锦娘你,”楚平川有些不悦的看了锦娘一眼。
如今锦娘在他眼里只有四个字,慈母多败儿。
“世子,就算书意还要留在晨月院,可他今晚受了这样的惊吓,就让他先回去住一晚上,待明日好些了再来,孩子还小,徐徐渐进一些才是啊,”锦娘哭哭啼啼的哀求。
但楚平川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直接道:“你若继续哀求,玉欢也来晨月院与书意作伴吧,这样不是也算徐徐渐进。”
吓的锦娘脸色一白,顿时不敢说话了。
“不要,我不要离开娘亲……”
楚书意哇的一声哭了,原来他是装晕的,果然与锦娘一样,一套一套的。
“分开,还要再说第二遍吗?”
楚平川冷喝。
晨月园的乳母马氏,立刻带着几个奴婢就将楚书意从锦娘的怀里夺走,锦娘想哭不敢哭,只能死死捂着自己的嘴。
生怕惹恼了楚平川,在将玉欢夺走。
“若没有别的事情,妾身就歇息了。”
沈燕宁对白氏与楚平川微微一礼,白氏摆了摆手,她便重新关上了晨月院的大门。
白氏瞪了锦娘一眼,“以后若在敢胡言乱语的鼓煽世子,你便不必留着了。”
“是是……”
锦娘瑟瑟发抖的道。
如今没有夺回楚书意,锦娘像是被抽干了魂儿,浑浑噩噩的就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门,见到玉欢在等她。
“娘亲,哥哥呢?”
“你哥哥怕是回不来了,主母夫人不许,呜呜呜……”
锦娘抱着玉欢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哭,哭这世道不公,哭这人心冷漠,哭自己太过没用,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楚玉欢不懂这其中的道理,见娘亲哭,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我们以后都不能见哥哥了吗?”玉欢哭着问。
锦娘想点头,但她不甘心,她的儿子怎么可以认那个女人做母,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又懂什么教养孩子。
她生过吗?她奶过吗?她什么都不懂,就会逞当家主母的威风,欺负她。
“晚一点,娘亲会想法子的,玉欢,以后在外面,都喊我姨娘……”
“玉欢不要。”
听着女儿的哭诉,锦娘心如刀绞。
……
晨月院这边,楚平川与锦娘来闹这么一通,也不是没有效果,原本满心期许,以为用大哭就能达到目的的楚书意,这次亲眼目睹了 沈燕宁的强横。
再次回来以后,发泄了一顿脾气,竟就真的哭累了,在乳母马氏的怀里愣了一会儿神,就睡着了。
“呀,小少爷还没吃饭呢,”马氏道。
沈燕宁在一旁看着,这熟睡后的楚书意,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便柔声道:“让人火上温着,若他夜里饿醒了,就给准备一些,今夜就劳烦乳母看着些。”
说完,命人给乳母马氏递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过去跟在锦娘身边的时候,马氏可没这待遇,掂着手里碎银的分量,笑的赶忙点头:“不劳烦不劳烦,都是奴婢该做的。”
沈燕宁这才去休息。
另一面,白氏与楚平川一道回去的,路上,白氏问楚平川:“你觉的你这新妇如何?”
楚平川露出复杂之色,虽说才相处的一日,但沈燕宁此人却令他有些捉摸不透。
“还行吧。”
这是楚平川的评价。
白氏一笑:“你如今这样,也不指望你们日后能琴瑟和鸣,燕宁这孩子也是命苦的,竟是甘愿落在咱们家,以后你凡事都让着她一些,今日我也瞧出来了,燕宁也是有些脾性和手腕的,若她当真做得好一个母亲,日后,我便有重担交托呢。”
楚平川点头:“我明白,都怪我……可沈燕宁若只是嘴上功夫,到时候把事情办砸了,母亲可别来寻我求情。”
白氏无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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