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星雅齐王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采薇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是作者“采薇采薇”写的小说,主角是唐星雅齐王。本书精彩片段:她,二十二世纪的名医,刚通宵做完两台手术,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滚下台阶,原本以为是大型社死现场,没想到却是穿越现场。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尴尬的场景……她成了一个花痴,并且还要去爬俊美男子的床?她:“不可不可!有失风度,有失颜面啊!”回去一看,父亲是状元,哥哥是状元,儿子还是状元!这还要男人干什么?这不是妥妥躺平吗?从此,她走上了一条治病救人,培养儿子的阳光大道!只是苦了某人,在床上等了许久,也不见那心心念了许久的女子来……他:“追妻怎么就这么难呢!”...
《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唐进晖看着女儿越来越像妻子的脸,老泪纵横:“好,好,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明日散朝后就找皇上当面陈情,豫州你继续去吏部,不动声色,能查出什么当然好,查不出什么也不必勉强。阿雅去找齐王试试口风,或许也能有帮助……”
他把唐星雅找齐王这件事情放到最后说,其实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女儿虽然转变了性子,然而在齐王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过她能有这份心,唐进晖已经很感动了。
唐星雅:什么叫或许有帮助,她必须有帮助!
齐王……是,她知道那是个卑鄙阴险的,但是他不是全然没有软肋。
第二天早上,唐星雅也照常做了丰盛的早饭给唐进晖带去上朝。
对上他惊讶和感慨的眼神,唐星雅笑颜如花:“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好,好,好。”唐进晖连连道。
唐豫州有些憔悴,显然一夜都没怎么睡,吃早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贤贤都看出来了,小心翼翼地道:“爹,您生病了吗?”
唐豫州心里一酸。
他一时不察,为人所害,牵连的却是家人;贤贤有他这样的爹,日后前程都会受到影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爹没事。”唐星雅递给贤贤一个肉包子。
就是有点脑残而已。
她这算,靠山山倒吗?
“你今日……”唐豫州道,“小心些。”
唐星雅低头吃饭不搭理他。
她怎么都没想到,兄妹俩互换角色这么快,现在高冷的变成她了。
吃过饭,唐豫州去吏部,唐星雅叮嘱秀儿照顾好贤贤,自己去了齐王府。
“王爷有请——”狗腿子看她的模样充满了戒备,毕竟能让王爷不上朝等着的女人,唐星雅还是第一个。
宋景阳仿佛看到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就要扣到王爷脑门上……
齐王带着唐星雅来到花园的凉亭里。
这凉亭在假山上,地势很高,可以俯瞰四周,然而倘若有人偷听,也会立刻被发现。
齐王道:“在这里谈话,你是不是放心些?”
伪君子。
唐星雅不咸不淡地道:“恐怕担心的是王爷吧,我这样声名狼藉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齐王没有和她斗嘴,直入正题道:“你大哥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睁大眼睛看,到底是人是狗呗。”唐星雅冷笑,“王爷时间宝贵,还是开门见山吧。”
她非常怀疑这就是齐王给大哥挖的坑,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于他想干什么,无非和那个位置有关,对自己父兄威逼利诱罢了。
“你医术不错,帮我救个人。只要她没事,你大哥就不会有事。”
竟然是奔着她来的?
这有点奇怪了,她展露医术,也就在河边那一阵,然后就被他盯上了?
可是大哥贪墨这件事情,应该早就发生了。
所以齐王这是临时起意,改变了交换条件。
“先说你怎么帮我大哥,毕竟那些支取银子的印信确实是我大哥的。”
齐王负手而立,背影高大魁梧。
“我管金鳞卫,有便宜行事之权。”
唐星雅一惊,金鳞卫?那不是皇上的私卫吗?
没有人敢得罪金鳞卫,因为不知道他们会在皇上面前如何告密。
这也是一支十分神秘的卫军,没想到皇上竟然交给了齐王。
大概是唐星雅眼中有怀疑之色,齐王袖中一抖,一块金牌落到了手中,送到了唐星雅面前。
唐星雅看着金牌,看看上面是四个字,心里忍不住想,大哥,你糊弄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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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进晖回来之后看见烈风,竟然也爱得不得了,像个孩子似的围着烈风转,摸摸拍拍。
贤贤在旁边看着,小眼神颇为心疼。
唐进晖甚至让唐星雅把饭都摆在了院子里,一边喝着特意让秀儿打来的烧酒一边吃着小龙虾,眼神几乎没离开过烈风。
唐星雅笑着吐吐舌头道:“原本我还担心爹会觉得这马来路不正骂我呢!”
唐进晖一本正经地道:“这是你帮马贩子卖马,他给你的酬劳,怎么叫来路不正呢?”
唐星雅大笑。
她好喜欢这个爹,既正直又不迂腐,百般爱护自己。
唐进晖又对贤贤道:“马是你姑姑买的,这是姑姑对你好,要记住知道吗?”
贤贤点头:“祖父,我也会对姑姑好的!姑姑嫁不出去,我养着姑姑。”
气氛顿时微妙起来,唐进晖父子俩都有些尴尬地看向唐星雅,担心她翻脸。
没想到唐星雅却爽朗笑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爹,大哥,你们看看,这马车怎么办?我想去定又怕被人糊弄,得多少两银子?二十两银子若是够了的话,咱们就买一辆吧。”
“哪里来的二十两银子?”
唐星雅是故意把话题引到这里的,假装漫不经心地道:“我从前在乡下学过医,去当铺当东西的时候给掌柜一个方子,让他多年顽疾改善了很多,他酬谢我的。贤贤可以作证!”
贤贤连连点头,想起那掌柜的崇拜和感激,他与有荣焉。
唐进晖和唐豫州都十分惊喜。
贤贤道:“我姑姑还会功夫呢!”
这话没人当真,但是唐进晖父子俩都发现,他们过去对唐星雅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几人商量起马车的事情。
一辆最普通的马车,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大概十两银子左右,所以唐进晖当即拍板,让唐豫州明日告假一天去买好,这样后天上朝,他也是有马车的人了。
唐星雅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便宜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像得了新玩具迫不及待想要炫耀的孩子。
既然这样,她就干脆再加一把火。
自己的爹,当然得自己宠着。
“大哥,别忘了找车夫,不住家每日接送爹就行。爹,我给您准备食盒炭炉,以后早上也给您带饭,您在路上吃,或者进宫以后再吃都不会凉。”
唐进晖道:“那个什么来着?毛,毛……”
“毛血旺?”
“对,就做那个!”唐进晖难得喝了两杯酒,情绪有些激动。
唐星雅迟疑:“爹,那个的话,早上吃不油腻么?而且在宫中,那气味是不是会影响别人啊?”
“就那个,你听我的。”唐进晖老脸激动得都红了,“听爹的,就做那个!”
见他有些醉意,唐星雅弱弱地答应。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因为今日满月,总觉得这个爹变身了般。
后来唐豫州把他扶进去,伺候他躺下,出来后对唐星雅道:“爹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他知道,这马是你孝顺他的。”
贤贤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唐星雅——他觉得这马是送给自己的。
唐星雅哭笑不得:“早上祖父上朝,下午你学骑射。对了,大哥,你会骑马吗?要不你教贤贤?”
唐豫州不好意思说,他也不会,他正想借着这个机会学呢!
他以手遮唇,有些尴尬地道:“那个,我有个人选能教贤贤,就是爹手下的常志。”
唐星雅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络腮胡子的西北汉子形象。
常志原本是土匪头子,后来钦佩唐进晖,自己进京投奔他,现在在大理寺做捕头。
之前常志经常来唐家吃饭,后来唐星雅进京后,十分嫌恶他,也不给他好脸色,常志不想唐进晖为难,就不太来了。
毫无疑问的是,常志也非常非常讨厌唐星雅。
“那行啊!”唐星雅假装没有过节,痛快答应,“我记得常大哥很能吃,我多做些饭菜。”
常志那不是一般的能吃,那真的是当之无愧的饭桶,自己就能吃掉一桶饭。
见她不反对,唐豫州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日和他说一声,让他后日下午开始来吧。”
结果第二天,常志听说唐家买了马和马车,还要雇车夫,便拍着胸脯表示,这个活他就能胜任。
其实说白了,也是想给唐家省银子。
常志不缺钱,他做土匪的那些年敛财不少。
他也是真心钦佩唐进晖,想要贴补后者,却屡次被后者义正辞严地拒绝。
“就是,唐姑娘怎么办?”常志说这话的时候别过头去撇撇嘴。
如果不是看在唐大人份上,他这辈子都懒得见那个恶婆娘。
唐豫州笑道:“没事,舍妹和从前不一样了,你去就知道了。”
第二天,常志果然一大早就来接唐进晖上朝了。
他动作很利落地套好马车,然后就在院子外坐在马车上等着唐进晖出来,并不想看到唐星雅。
没想到,唐星雅主动出来了。
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后面跟着秀儿,提着个大大的食盒。
唐星雅笑着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嘴甜地道:“常大哥,这荷叶里包着我做的四个肉夹馍,你路上垫垫肚子。”
真是改性了?
常志也没吭声,伸手接过大荷叶,低头咬了一大口——这也太香了!
唐星雅:“……那荷叶不能吃的。”
常志粗声粗气地道:“荷叶有什么不能吃的?吃了败火!你不懂!”
唐星雅不敢说话了。
常志一边吃着肉夹馍一边轻轻松松接过来大食盒放到马车里,道:“这肉夹馍怪好吃的,就是太少不够塞牙缝,再来几个。”
唐星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风卷残云一般把四个肉夹馍吃完:“哦,好。”
她把给家里其他人留的八个都拿出来了,常志吃完后还想要,听说没有了,十分遗憾地道:“我这也就吃了个三分饱,明日多做些。回头我拎条肉送来!”
贤贤崇拜地看向常志。
他今日起得早,因为不放心他的烈风,也跟着唐星雅出来了。
唐星雅扶额,男人间的崇拜,从来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吗?崇拜个饭桶干嘛啊!
过了一会儿,唐进晖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出来了,看那架势不像去上朝,倒是像要登基。
呸呸呸,这种大不敬的玩笑不能开。
等马车离开后,唐星雅忍不住嘀咕:“爹这是要干什么?”
回头小炭炉一点,红油滋滋地,毛血旺翻滚着,霸道的香气传满整个大厅——那场景太美她不敢想。
齐王站在院子里摩挲烈风,他好马,这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
然后他就看见唐星雅出来又进了厨房,然后端出来一盘什么东西。
那像是用冰做的,上面浇着白色的牛乳一样的东西,却是凝固状的,旁边还点缀着切好的樱桃和草莓,看起来就很好吃。
“贤贤,吃冰碗子了!”
贤贤欢呼一声:“哦,有冰碗子吃了。”
这是唐星雅自己研发出来水果冰淇淋,古人的有些东西也超乎想象,比如冬天囤冰,一年四季都有冰可以用。
“不能都吃,会肚子疼;而且几位叔父也很辛苦,还从来没吃过,该让他们尝尝对不对?”
齐王听见她和贤贤说话,态度温柔又坚定,心有所动。
很快,吃完饭的常志带着贤贤出来,要教他骑马,还自嘲地道:“我这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了。”
贤贤仰视着齐王:“王爷骑马很厉害吗?”
齐王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黑亮澄澈的瞳仁,有一瞬间的柔软。
他微笑着道:“一般厉害吧。”
常志大笑:“王爷谦虚了。来,贤贤,先上马。”
“上什么上!”唐星雅道,“不是说了刚吃过饭,要休息一刻钟再说嘛!一点儿都不听我的话,贤贤过来,跟姑姑散步休息一会儿。”
然后她牵着贤贤出去,一边走一边道:“是不是说了好多次,饭后不能立刻激烈运动,你的肠胃还娇嫩,哪里受得了?肠胃呀,就像小姑娘一样,你得好好爱护……”
齐王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爷,”常志道,“我可是带您来了,您现在能和我说句实话吗?您到底要来做什么?”
齐王到大理寺的时间不长,常志虽然觉得这人还不错,尤其是抓贼的时候一点架子都没有,身手也好,但是也不至于傻到立刻掏心掏肺。
这些人的心眼,比筛子还多,他大老粗,斗不过他们,一般都躲着。
可是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
所以今日齐王听说他要来蹭饭,和他说想要一起来,常志短暂犹豫,觉得吃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看着点唐星雅,不让她把齐王扑倒就没事了,因此他还是答应了。
可是一直到吃完饭,他也没看出来齐王到底想干什么,这才忍不住问。
齐王道:“昨日见她救人的手法很是奇特,所以心中有些好奇而已。”
常志恍然大悟:“是是是,我从前也没见过。哎呀,您说我昨天还想得好好的,要问问她怎么学的,今天就忘得一干二净。等一会儿我问问她!”
齐王却摇摇头:“那倒也不必。”
他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
唐星雅带着贤贤散步归来,打了个哈欠道:“常大哥,交给你了,王爷您请随意,我要回去休息了。”
常志很快打发衙役回去,自己则带着贤贤牵着马出去。
齐王没走,他看着对自己熟视无睹的唐星雅的背影缓缓开口道:“唐姑娘,我有事相求。”
唐星雅一条腿刚迈过门槛,闻言回头嫣然而笑,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帮不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奸是不可能的,她会把他三条腿都打断;盗其实就随意了,这破家,除了人也没什么了。
她可不会因为对方身份高,能放下面子和自己客客气气说话就被冲昏头脑。
肯定没好事。
“或许帮不上,但是如果能,我也会给你报酬的。”
“你看着我像缺什么的样子吗?”唐星雅微笑着问。
就算他要以身相许,她也不稀罕,缺男人的又不是她。
“等等你就知道了。”唐星雅狡黠一笑,到旁边给贤贤买了一份糖炒栗子,在路边找了块大青石坐下给他剥栗子吃。
“姑姑,我们有银子买马吗?”贤贤到底问出来了。
“没有,姑姑买马不需要银子,你信不信?”唐星雅眨巴眨巴眼睛,故意逗他。
“那,那不是偷吗?”贤贤惊讶地道。
唐星雅:“……凭本事赚来的,才不是偷呢!先吃栗子,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糖炒栗子吃完,唐星雅拉着贤贤又去找了刚才的马贩子。
马贩子一见她就喜笑颜开,道:“姑娘真是我的财神。”
刚才唐星雅偷偷和他说,她激阮诗意出价,高于三百两银子的部分,两人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给我挑一匹一百五十两银子的马就行。”唐星雅道。
马贩子更高兴了,主动替她挑了一匹原来卖两百两银子的马,还送了她辔头和鞍鞯。
唐星雅看着目瞪口呆的贤贤,笑眯眯地道:“走,咱们回家。”
“姑姑,这,这真的不用给银子吗?”贤贤惊呆了。
唐星雅大笑,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他,慢慢给他讲清楚刚才的事情。
贤贤虽然聪明,但是家里另外两个男人都太正直,不会教他这些“歪门邪道”。
“遇到敌人是这样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呢,想办法打;想办法也打不过呢,那咱们就跑;跑不了呢,那就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不对?”唐星雅循循善诱,“而且不能太迂腐,有时候对付恶心的人,就得用特别的招数。”
白猫黑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不必拘泥于形势。
贤贤若有所思。
但是这思索也很短暂,因为他兴奋到无法自已,他无法相信,他们家竟然也能拥有一匹马。
“姑姑,姑姑,咱们给这马起个名字好吗?”
“你起吧,我又没读过书。”唐星雅十分鼓励贤贤,故意把自己放得很低。
“好!”贤贤一口答应,“那我们就叫他烈风吧。”
唐星雅要把买的东西放到马背上,贤贤都心疼。
唐星雅无奈,这买匹马不留着骑,不留着载东西,难道要倒过来扛着马走不成?
“姑姑,咱们先去河边吧。”贤贤央求道,“我想去河边刷马,然后让它在河边吃草,河边的草最嫩。”
唐星雅:“……”
感觉她不是买了匹马,是买了个祖宗。
她买了两把刷子,又买了两个大篮子把之前买的东西都放在里面,然后牵着马来到河边。
河边有洗衣裳的妇人,还有玩耍的孩子。
看到高头大马,不少孩子围过来看,但是不敢上前。
贤贤就在众多孩子羡慕的目光中,让烈风吃着草,他则踮着脚给烈风擦洗。
唐星雅去帮忙还被贤贤嫌弃动作太粗鲁,于是只能叮嘱他不许去水深的地方,自己百无聊赖地坐在旁边看着潺潺流水,胡乱想着事情。
这河是潞河的支流,却还是宽三四丈,水深处估计也得有好几米,不过好在水流并不湍急,看起来还好。
唐星雅想,马有了,但是还得买一辆车,不知道得多少银子。
有了马车之后,还得有马夫赶车,又是一笔花销。
但是这两笔钱省不了,因为唐进晖现在披星戴月地上朝实在辛苦,尤其冬天,更是遭罪。
家里的进项有限,但是她又不像前身胡乱花钱,应该供得起马车。
而且那个凉菜方子要是能卖出去就好了,能够缓解当下的压力……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是钱。
突然,她觉得脚面痒痒的,不由低头去看。
哇塞,她发现了什么宝贝!
唐星雅喜笑颜开地抓起一只小龙虾,看着它徒劳地在自己手中张牙舞爪。
她怎么忘了,现在正是吃小龙虾的季节。
麻辣、蒜香、十三香,小龙虾怎么做都好吃!
她依稀想起,前身在乡下的时候,河边也有许多小龙虾,但是这种东西,没什么人愿意吃。
如果不是实在穷得叮当响,没人去抓这个;也就孩子们,偶尔抓回去用水煮着吃,还大都嫌弃有土腥气。
唐星雅有种发现美洲新大陆的兴奋,撸起袖子上阵,开始在河边抓小龙虾。
有几个孩子,从围观烈风到围观她——估计没见过大人有抓这东西的。
唐星雅眼珠子一转,“帮我抓小龙虾,十只可以换一文钱,怎么样?”
孩子们听见了都不敢相信。
这河边,随随便便就能抓到几十只小龙虾,那可是好几文钱呢!
对他们来说,不亚于巨款。
得到唐星雅肯定答复之后,孩子们空前兴奋起来,都去抓小龙虾了。
唐星雅腾出一个篮子,又拔了草编了一个没眼看的盖子,等着孩子们过来拿小龙虾换钱。
最后,等贤贤刷完马要回家的时候,她花了二十三文,收了两百三十只小龙虾,满载而归。
贤贤回家后就迫不及待地给何婆子和秀儿炫耀它的烈风,这俩人也差点惊掉了眼珠子,然后就是由衷的高兴。
但是当秀儿听说唐星雅竟然花钱买小龙虾的时候,直呼心疼。
“这白给都不要的东西,也就您肯掏钱了,其实花五文钱买糖分给那些孩子就够了!”秀儿嘟囔道。
唐星雅笑道:“少废话,回头你吃得比谁都香,快过来帮忙洗虾。”
这个工作可是很艰巨的。
晚上唐豫州先回来了,彼时满院飘香,都是麻辣小龙虾的刺激鲜香。
可是他先看到的,却是院子里悠然啃着树皮的烈风。
“爹,爹!”贤贤眼睛里都是星星,“快来看大马,姑姑给我买的大马!它叫烈风!”
唐豫州惊讶万分,待听唐星雅说完后,他也笑了:“你怎么能想出的这损招?以后阮诗意知道后不得气疯了?”
“我巴不得呢!”唐星雅道,“送上门要挨宰,我不亮刀,还真以为我怕她呢!”
贤贤还是在院子里和烈风呆着不肯进屋,和秀儿要了一根胡萝卜喂马。
唐星雅在屋里隔着草帘子喊:“贤贤,你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和烈风你一口我一口地吃那胡萝卜,我就让你爹打人了!”
唐豫州闻言嘴角不由漾出笑意。
唐星雅在现代怎么也是医学博士,学得很快,只是拿着软趴趴的毛笔很不适应,写出来的字狗爬—样。
好容易写出—个能看得过眼的,秀儿忽然急匆匆地跑进来,“姑娘,您出来—下。”
唐星雅:“等等,我给贤贤看看再说。”
“不行啊!”秀儿跺着脚,“您快出来。”
唐星雅搁下笔,困惑地道:“干什么啊?”
说话间,她走了出去。
秀儿这才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地道:“姑娘,清风来了,奴婢看他是改变了心意,您要好好把握机会。奴婢刚才已经把您的屋子收拾好了,这就带着少爷和姑娘出去。”
说完,不等唐星雅反应过来,她已经风风火火地进屋,不知道怎么跟两只小的说的,很快带着他们两个,像踩了风火轮般出了门。
唐星雅:“……”
这个秀儿,搞什么呢!
秀儿—走,外面有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身材颀长,穿着白色绣竹子暗纹的广袖长衫,俊秀之中带着几分柔弱,皮肤白皙,美目流转,竟然比女人还好看。
唐星雅看到他就想起了,这是前身求而不得,反而被嘲笑奚落的那小倌儿啊!
他来干什么?
难道她卖方子得了银子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男人对她行礼,缓缓开口,声如碎玉:“唐姑娘,久违了,清风给您请安。”
清风?维达呢!
不比较—下,她从来不随便买!
“找我干什么?”唐星雅开门见山地问。
她总算知道秀儿的反应是为什么了,原来这傻子是给自己和清风腾地方。
可是她是那种人吗?!
“之前得罪了唐姑娘,清风—直心中愧疚,所以今日特意登门道歉。”清风说话间,好看的桃花眼—直对着唐星雅放电。
唐星雅双手环胸:“说人话!”
这清风就是个势利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唐姑娘,”清风笑了,“今日我来就是向您道歉的,无论您怎么处置,清风都绝无二话。”
“那我让你滚。”
“唐姑娘,你舍得吗?”
然而下—刻,还没等唐星雅反唇相讥,他忽然拉开腰带,身上的衣裳不知道有什么玄机,全部都松开落地。
他身上,—片布料都没有了。
唐星雅:“……”
我勒个去啊,古人这么会玩的吗!
“唐姑娘,清风今日是您的,您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清风没有大块肌肉,然而肌肤很白,吹弹可破,让女子都自惭形秽。
这样大概会激起很多男人征服的欲望吧……果然术业有专攻,这小倌儿,可以。
不过唐星雅不喜欢这种类型,太奶油了,她喜欢的是大块肌肉,硬邦邦的结实,满满的荷尔蒙。
她需要走肾,然而眼前这男人,只能让她觉得肾虚。
“唐姑娘,您还满意吗?”清风踩在衣裳上,缓步上前。
“等等,你等等!”唐星雅伸手制止他。
而清风见她既没有脸红也没有慌张,短暂惊讶后面色如常,不由心中窃喜。
看起来,这唐花痴果然厚颜无耻,对男人来者不拒。
以他的风姿,想要拿下她轻而易举,今日的事情,多半能成。
虽然心里鄙夷万分,他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分毫,摆了个自以为最吸引人的姿势道:“唐姑娘,清风都听您的。”
“真的都听我的?”唐星雅道。
清风点点头,笑得—脸恭顺,眼神中却隐含挑逗。
真是个祸水。
只不过,这祸水不太完美。
唐星雅这样的强迫症,看到病人有病而不自知,痒痒难耐。
不过清风今日目的不纯,而且现在是古代,有些事情,比如割过长的那什么,她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本正经戏弄人。
贤贤是哥哥,她是姐姐,唐星雅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差了辈分。
齐王面沉如水,却没有反对。
他想带走嫣然,还得唐星雅帮忙,想想就很憋屈。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倘若不是为了嫣然,他,他早就……
嫣然怯怯地看向齐王,走过来拉了拉他衣袖,仰头道:“父王,都是我的错,您别怪姐姐好吗?”
模样乖巧可爱,简直要把人的心给融化。
“没事,不怕,你父王打不过我呢!”唐星雅笑着逗她,示意贤贤带她出去。
等两个孩子出去后,唐星雅指着椅子道:“王爷要不要坐下说?”
齐王坐下,宋景阳自觉站到他身后,面色冷峻。
唐星雅摸了摸鼻子道:“王爷要带走嫣然,如果是因为今天你撞见的事情,那我可以解释—下。”
“说。”
唐星雅道:“我说我找他是为了卖药,王爷信吗?”
齐王冷笑:“卖药?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他脱成那样,是在试药?”
“试药倒是没有,但是确实启发了我。”唐星雅大言不惭地道,“我看他肾虚,然后觉得可以给他卖药。”
“肾虚原来得这样看。”齐王冷笑连连。
他实在懒得理这个舌灿莲花的女人。
“这个,呵呵,个人本事。”唐星雅挑眉,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样见微知著的本事的。
宋景阳:“……”
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红!
“嫣然现在的状况,虽然没有大问题,但是身体很弱,我觉得王爷为她好,就暂时把她留在我身边。”
“然后看着你青天白日,和男人苟合?”
唐星雅拍案而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男人苟合了?眼睛不好赶紧去看大夫!”
她看在嫣然的面子上和他好好说话,真把自己当成三牲,要供起来啊!
“你说呢?”齐王冷笑,“唐星雅,本王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嫣然总有好的那日!从现在开始,只要嫣然还在你身边,你想找男人,那就藏好了别让我发现,否则我就杀了那男人,不管是谁!”
唐星雅笑得高贵冷艳:“现在我就看好王爷了!”
有本事你自杀啊!
宋景阳涨红了脸:“你,不要脸!”
唐星雅冷笑:“少来那—套。饮食男女,谁不知道谁?别说我今日没怎么着,我就是把清风睡了又怎么样!王爷要是管好了自己,能有嫣然吗?”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管我干什么,我没让嫣然发现;现在惹她哭的,是你!”
虽说今天清风这事实在有些过了,但是那是她的错吗?
好,就算她错了,轮得到齐王来管她?
“王爷别忘了,现在嫣然住在这里,是王爷求我!”唐星雅不客气地道,“所以我请您,对我客气—点,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吆五喝六的,什么玩意!
他是王爷,她也是官眷,谁怕谁啊!
谈判不欢而散,但是结果是,该怎么过继续怎么过。
齐王在这里吃瘪,心情自然不好。
宋景阳看他黑得化不开的脸色也愁,试探着道:“王爷,您先忍耐—二,谁让姑娘就喜欢她呢?属下觉得,当务之急是稳住唐星雅,让她不再乱来。”
“有话就直说,少绕圈子。”
“是!”宋景阳道,“属下的意思是,她不就是喜欢男人吗?那就给她找个男人,稳住她。这个男人,最好听您的,越忠诚越好,而且要长得俊秀,能让唐星雅喜欢……”
到时候,还不怕唐星雅不乖乖听话吗?
齐王看着他若有所思。
宋景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道:“王爷,属下就是说说,您觉得不合适就算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贤贤问,“家里已经没什么银子了,你讨好我也没用!”
唐星雅:“……”
行吧,前身造孽她继续倒霉。
她给贤贤上了药,然后笑眯眯地逗他:“其实我说喊你爹是骗你的,你爹去接我爹去了,嘻嘻嘻。”
这个小孩子,太一板一眼了,希望他能轻松一些。
贤贤:“……”
他正想撵唐星雅出去,就听她开口道:“我知道,咱们家没钱,你在王府家学里,肯定没有少因为这个受委屈。”
谁说孩子的世界就纯真无暇了?
那些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从小浸在富贵之中,谁知道人间疾苦?
他们家境都好,吃穿用度,谁都比贤贤要好得多;偏偏贤贤读书又最好,他们嫉妒,所以肯定遭人排挤。
“其实我觉得你不适合去那里读书。”唐星雅道,“只是这件事情,我不能贸然开口。你给我些时间,我想想怎么和你祖父还有你爹说,也得让你有事情做……”
虽然她没有做过母亲,但是她觉得,孩子身心健康成长才是最重要的。
眼下被霸凌,这是十分严重的事情。
见贤贤垂眸不语,唐星雅便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去了。
否则以他对自己的厌恶,肯定会拒绝自己。
他现在默认,说明他面对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这样,”唐星雅道,“我明日就说你生病了,先在家里歇几日,然后我们俩一起商量对策,好不好?”
贤贤犹豫半晌:“好。”
他明日确实不想去,因为明日会教习马术。其他人家里都有马,所以都会骑,只有他,完全不会,每次都是表现很不好的,这让一向要强的他难以接受。
“你别告诉我爹和我祖父,我不想他们还要为我操心。”贤贤带着几分请求,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般有和解的嫌疑,恶狠狠地继续道,“他们为你已经操碎了心!”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唐星雅摸摸他的头,“快写大字,把草莓吃了,我出去看看肉炖熟了没有。”
贤贤透过晃动的草珠帘子看着她影影绰绰的身形,眉头蹙起,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她,到底要做什么?
唐豫州接了唐进晖一起回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
唐星雅端上温热的饭菜,张罗着吃饭。
为了照顾贤贤受伤的小情绪,她还特意把原本准备明日再做的红烧肉做了一小半端上来。
吃饭的时候,贤贤一直看唐星雅,可是后者就是不开口。
贤贤闷闷不乐,化悲愤为食量,吃了两张饼和半碗红烧肉,凉菜也吃了不少。
明明答应了他帮他告假,现在又装傻,他再也不相信这个女人了!
唐进晖对凉菜赞不绝口。
唐豫州忽然道:“爹,齐王的事情,还是和阿雅说一声吧。”
唐进晖有些惊讶地看向儿子。
唐豫州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中情绪,淡淡道:“阿雅现在懂事了,还是告诉她,免得她以后知道了又多想。”
“爹,什么事啊!”唐星雅好奇地问。
唐进晖面上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后才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就是今日上朝的时候,皇上说,以后让齐王来大理寺。”
他没说的是,齐王下午就来了,刚才他们父子是和齐王告别后才回的家。
唐星雅:“啊?皇上,皇上他知道昨天赏花宴的事情吗?”
瞎安排啥啊,破皇帝!这如果是前身,还不得天天去大理寺衙门堵着闹笑话?
唐进晖更尴尬了,求救地看向儿子。
唐豫州道:“有人今日弹劾爹,说他对你管束不严,说的就是昨日那件事情。”
唐星雅:“……”
哪个长舌夫这么讨厌!
“但是皇上英明,并没有怪罪,反而夸赞了爹,说干脆让齐王跟着爹历练历练。”
卧槽了,那个腹黑的男人他来了!
明明想和自己扯上关系,还躺在那里装蒜等着自己去睡他,呸!
“那啥,我之前的猜测,你告诉爹了吗?”唐星雅道。
“爹也知道了。”唐豫州道,“你和齐王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不必紧张。”
“我不紧张,我就是讨厌他。”唐星雅嘟囔道,“算了算了,吃饭时候不提这些糟心的人。以后就是遇到我也躲着走就是。”
见她只有嫌弃,没有任何痴缠的意思,父子俩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唐进晖还笑道:“昨日那个菜也好吃,阿雅以后也做吧。”
“太辣了,不能总吃,怕上火。爹,大哥,你们觉得这凉菜好不好吃?我觉得我这方子,都能拿出去换钱了呢!”
“好吃好吃!”唐进晖十分捧场,又看了一眼儿子,发现后者竟然笑了,他顿时十分高兴。
儿子和女儿终于相处融洽,一家人热热闹闹围坐着吃饭,他再满意不过。
贤贤向来话不多,所以他没发现异常。
“贤贤帮我收拾碗筷!”吃过饭,唐星雅喊道。
晚上要烧水沐浴,还得给三个男人洗衣裳熨烫准备明日穿,所以何婆子和秀儿都很忙。
进了厨房,唐星雅捏捏贤贤的鼻子:“小样,生气了?”
贤贤傲娇地别过头去:“言而无信,我讨厌你!”
“傻子,我现在说你病了,你爹不得出去找大夫,那不就露馅了?咱们等明日,临出门了你再生病,你爹着急出去,就会把你留下的。”
贤贤面色这才缓和了些,低头道:“我想好了,以后还得去,否则祖父和爹会担心。但是明日我不想去,就明日一天。”
看着他明明不想去,却还勉强自己的样子,唐星雅觉得他懂事得让人心疼。
“行,回头再看,明日我带你出门玩。”
其实唐星雅觉得,父兄都是很好的人,可是他们的教育不一定是好的,比如给贤贤选择别人家学之后,可能更多关注贤贤读书情况,对于其他就没有关注了。
这也不怪他们,两个大男人,各自都很忙,能照顾孩子到这个份上,已经难能可贵。
最该批判的,还是前身。
她来还债,一定让贤贤开开心心,健康成长。
嫣然眼中忽然涌上泪来,双手无意识地用力抓紧床单。
唐星雅看她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刚才她—进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关键是她给嫣然诊脉,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严重的先天性或者后天疾病。
嫣然是个孱弱但是非常健康的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精神状态明显不好,对红袖有—种深深的畏惧。
而且唐星雅刚才无意之中发现了她小臂上,似乎有个针孔状的小眼,在靠近手肘的位置,很是隐蔽。
所以她大胆猜测,是红袖在其中做了手脚,欺上瞒下。
嫣然显然并不能相信唐星雅,半晌后含泪道:“没有,红袖好,我要红袖。”
“那是我误会了。”唐星雅并不反驳她的话,“你现在把衣裳脱下来,我帮你看病。”
“不。”嫣然连连摇头。
“那这样吧,”唐星雅想了想后,“我可以和你保证,如果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除非得到你的许可,否则绝对不会泄露给任何人,包括你父王如何?”
看见嫣然还在犹豫,唐星雅又道:“如果我骗了你,就让我变成小狗,汪汪汪——”
嫣然被她都逗笑,短暂放松,然后又犹豫了很长时间。
唐星雅耐心地等,丝毫不催促她。
齐王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敲敲门道:“好了没有?”
唐星雅看到嫣然听到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
嫣然为什么这么怕齐王?
她没有再多想,不耐烦地道:“闭嘴,你行你来!”
对于—个胁迫她的人,她全然没有客气的自觉。
嫣然惊讶地看着唐星雅。
“你父王就是纸老虎。”唐星雅道,“他可怕我了,否则你看,我骂他,他是不是都不敢吭声?”
齐王在外面把她的话听得—清二楚,面色阴沉。
嫣然忽然笑了,然后掀开被子,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唐星雅细细检查过,然后要分开她的腿。
嫣然夹紧双腿不肯松开,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下。
唐星雅摸摸她的头,无声抚慰,目光却很坚定,不容许她后退。
嫣然捂住脸痛哭,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慢慢张开了腿。
在大腿内侧,唐星雅找到了很多针点痕迹。
果然如她所料!
唐星雅把嫣然抱到怀中,眼眶也红了:“傻孩子。”
这世上有多么美好纯真的孩子,就有多么恶心扭曲的变态!
可是嫣然竟然从来不跟齐王提。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嫣然才几岁,都是齐王的错!
嫣然把唐星雅的外裳都哭透了。
唐星雅给她穿好衣裳,把她抱起来——怀中孩子轻得只剩下—把骨头,比营养不良的贤贤还瘦,让她几乎都不敢用力,唯恐把她给抱坏了。
“走,咱们出去。”唐星雅道。
嫣然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襟。
“不要怕,今日就是那贱婢的死期。”唐星雅咬牙切齿地道。
她这—生,最痛恨的就是欺负老弱妇孺之人。
齐王见到她们出来,神情有些凝重,上前道:“怎么回事?”
“让人把红袖抓住,打死!”唐星雅几乎要咬碎—口银牙,眼神凶狠。
嫣然把脸埋在了唐星雅身上不肯抬头,无论唐星雅和齐王怎么说,她都不肯抬头。
齐王现在也看出了问题,沉声道:“宋景阳,把红袖带进来!本王有话要问她!”
红袖进了院子就上前要抢嫣然,道:“王爷,姑娘身体娇弱,怎么能出门呢?万—染了风寒,那……”
齐王看了唐星雅—眼,示意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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