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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

曾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曾呓”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周远李芬芬,小说中具体讲述了:他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同村别的的留守儿童一样,父母没在身边管教,所以他们都跟撒了秧子似的。他爸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保护同学含冤入狱见义勇为入狱,出狱见义勇为差点被揍……可对他来说,一切慢慢变好了……...

主角:周远李芬芬   更新:2024-06-04 2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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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远李芬芬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由网络作家“曾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曾呓”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周远李芬芬,小说中具体讲述了:他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同村别的的留守儿童一样,父母没在身边管教,所以他们都跟撒了秧子似的。他爸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保护同学含冤入狱见义勇为入狱,出狱见义勇为差点被揍……可对他来说,一切慢慢变好了……...

《短篇小说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精彩片段


因为她绝对没想到李芬芬会干脆将这事挑明了说。

其实,李芬芬的话外之意就是:他坐过牢怎么了?我愿意跟他在一起,你管得着吗?

而接下来,我表姐似乎有些不甘似的。

因此,待她想想,便又是瞅了瞅李芬芬……

随即,没想到的是,她竟又是阴阳怪气的道:“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贱么?”

忽听这话,顿见李芬芬面色有些急了,我也是有些急眼的瞅了瞅我表姐。

突然间,我脾气一来,没忍住,也就来了句:“你他玛的才贱呢,操!”

我这话一出,可顿见奥迪车上的那个金链男推开车门,就下车来了……

“操,小子,你他玛的说什么呢?”

可能是对方这阵势有点儿吓着李芬芬了,因此,随即,李芬芬也就有点儿不太敢吱声了。

毕竟人倒霉,士气也低。

再者就是,李芬芬其实也深知自己是最最底层的小蝼蚁而已。

而我嘛……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是瞧着李芬芬这样,我的某种保护欲就愈加的爆棚。

我甚至突然在想,玛的,大不了老子再去狱里关几年就是了,操。

因此,我也就不惧的冲那金链男说道:“操,你他玛的!我他玛跟我表姐说话,有你他玛的什么事呀?”

忽听我这么说,那金链男倒是忍不住扭头瞅了瞅我表姐,意思是想问,他真是你表弟?

谁料,我表姐竟是来了句:“我没这么个表弟!”

金链男一听,可是又气焰嚣张、牛哄哄的瞅向了我……

见得其状,我暗想,看来这一架是他玛的避免不了了?

于是乎,我也就不动声色的瞄了瞄桌上的啤酒瓶……

显然,如果是他真敢动,我就将直接一啤酒瓶爆他的头。

打架这种事情,要么先发制人,要么就装怂认错叫大哥,否则的话,永远只有挨打的份。

可就在这时,忽然只见一辆闪耀着警灯的巡逻警车朝夜市街驶了进来……

在顿见那辆警车时,万瑜芳(我表姐)可不由得暗怔了一下……

估计也是有点儿怕警察吧,于是乎,她这才扭头冲金链男小声的道:“警察来了。算了,走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可是蹲过监狱的人。”

金链男一听这个,多少有些怂怂的愣了那么一下。

尤其是瞄瞄那辆警车一直在闪耀着警灯,他也就更是有些怂怂的了,像是不太敢闹事了。

我反正无所谓,依旧是那样的瞅着他,意思就是,你动一下试试!

因为反正我已经有再进一回局子的心理准备了。

突然间,我倒是觉得狱里的坤老哥说的没错,只要有鱼死网破的精神,对方确实也有点儿怂。

之后,金链男大概是为了找个台阶下吧,也就冲我说了句:“你他玛等着!”

我一听又是满嘴爆粗,于是乎,我也就干脆大声的道:“操,你他玛的!”

金链男:???

就在他又忍不住来气的瞅着我时,万瑜芳则忙是拉着他,一边在他耳旁说道:“好了。走了。”

正好这时,那辆警车贴近靠了过来,一民警从车里探了个脑袋出来,问:“你们这儿什么情况?”

那金链男秒怂,忙道:“没事没事!警察同志,我们这儿没事!”

一边说着,就只见金链男与万瑜芳一边在往车里钻了。

很快,他俩也就驱车离去了。

不过,那民警还是忍不住冲我问了句:“真没事,你们?”

这见他们都走了,我也只能回道:“没事。”

但那民警仍然道:“那你们刚刚吵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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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好像也是刚从这家小旅馆出来的?

见他旁边那女的一直在莫名的瞅着我,我则又忍不住大致的打量了她一眼……

只觉她好像有点儿浓妆艳抹。

且,隐约的,能闻着她身上有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似的。

尤其是她那大胆的吊带装,总让我感觉她的职业有些特殊。

见苗二柱那货一件白衬衣、一条黑西裤、一双黑皮鞋,我也在暗想,这货穿的是工作装吧?

而这时,苗二柱则是忽然对自己身边那女的说道:“好了,你先回吧。我要跟我远哥聊会儿。”

那女的一听,好像有些不高兴似的,便是嗔嗔郁郁的白了苗二柱一眼:“哼!讨厌!”

见苗二柱也不给我介绍那个女的,我也不好问。

直到那女的真嗔嗔郁郁的踩着双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远去后,我这才忍不住冲苗二柱问了句:“她谁呀?”

见我这么问,苗二柱倒是自觉很是得意的嘿嘿一乐,道:“谁也不是。就是我们会所的一个妞而已。昨晚与这妞打了回友谊赛而已。”

随即,苗二柱这货还忍不住甚是得意的问:“怎么?你也看上她了?简单。回头我跟她说说,让她也陪你打一晚友谊赛。”

我一听这些,竟是露怯的懵然的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友谊赛?”

苗二柱则乐嘿嘿的道:“我靠,友谊赛你不懂呀?就是彼此都熟,约一起睡一觉呗。各取所需呗。反正这妞也浪得很,瘾大。你不弄她,她还弄你呢。”

我:???

顿然之间,我真是有点儿不知所言,只觉这个世界变化真是挺大。

至于毁不毁三观,我也不好说?

还是简单的介绍一下苗二柱吧。

高中的时候,我同学来着,一位学习成绩垫底、但却不以为然的家伙来着。

那时候,班里同学给他取了个外号——黑皮。

黑皮,可不是光指他的皮肤黑,而意思则是,这货是又黑又调皮。

反正不是拿镜子照女生裙底,就是偷偷跑去学校厕所凿孔偷窥女生上厕所。

要么就是哪儿打架了,只要谁一招呼,这货立马就去了。

到了高三,同学们都在抓紧复习,唯有这货无所事事,还经常旷课逃课。

老师逮他问他,他总是笑嘿嘿的,也不怎么说话。

反正大抵就是这么一个货吧。

只是没想到四年未见,这货如今变化这么大。

或许其实也不诧异吧,因为那时就决定了他社会人的命运。

不过,现在看着这货的那身装束,倒也觉得挺人模狗样的。

至少我现在自愧不如。

当然了,就我而言,作为曾经的同学,我倒是也比他强不了多少。

但,有一句说一句,那时,我对待学习还是有几分认真的。

只是……或许也没有什么只是了吧?

毕竟刚出狱的我,讲那么多,也没个屁用。

直到过会儿,苗二柱才突然问:“呃对了,你怎么也会在这儿?你不会是昨晚也与哪个妞在这小旅馆吧?”

忽听苗二柱这货在问什么昨晚与什么妞的,我可是没提李芬芬。

因为我觉着这事并不是能拿来炫耀或者嘚瑟的事情。

至少我认为,李芬芬可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

尽管我与李芬芬是睡了,但是我与她至少是有着某种情感的前提。

只是这种情感我也说不好而已。

因为我也不知道究竟算是哪种情感?

大概是见我迟迟没有回答什么,因此,苗二柱也就道:“你丫咋了?咋走神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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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村里的留守儿童。
打自我记事起,我就一首跟着我外婆。
那时,我小姨还在读高中,我每周最大的乐趣就是盼着周末我小姨回来陪我玩。
小姨身上总是很香,所以我总喜欢跟在小姨的屁股后头晃悠,就连她上茅房我都想跟着,但小姨不让,她说我是男的。
后来,小姨高中毕业也跟着去广东打工后,我也就只能跟我们村里的几个小伙伴玩了。
他们也都是村里的留守儿童,有跟着爷爷奶奶的,有跟着姑姑和姑丈的,也有跟着外婆的。
在大人的眼里,我们都很淘气。
毕竟父母没在身边管教,所以我们都跟撒了秧子似的。
不是满村的掏鸟窝,就是下河摸鱼,要么就总喜欢去人家地里偷凉薯吃。
后来这些都满足不了我们的乐趣了,我们也就总在琢磨着新的乐子。
再后来,我们最大的乐子就是去偷看村里的阿嫂或者阿婶上茅房。
其实,我们小屁孩也不懂什么,就是觉得好玩,也很好奇女的都是怎样上茅房的?
一开始,王大明说她们都是蹲着尿的,但郭华不相信,就说要去看看,也就这样,这事成了我们最大的乐趣。
后来证实了,郭华也就问王大明是怎么知道的,王大明也就说,他见过他姐蹲着尿。
我其实有点儿腼腆,有点儿害羞,感觉是被他们带坏的。
王大明最大胆,感觉他懂得也比我们要多点儿。
他这家伙后来最出格的举动就是,总喜欢冲着我们村里路过的女的尿尿。
但凡村里好看一点儿的女的路过,他这家伙就总喜欢掏出家伙什来尿尿。
好像是在向她们炫耀或是展示,他也有男的该有的玩意似的。
但毕竟几岁的小孩,所以村里的阿嫂或者阿婶也不好跟他计较,只能臊红着脸给他起了个外号——小公猪。
公猪,在我们村里也就是种猪的意思。
意思就是想说,这小屁孩跟个小畜生似的,没羞没臊的。
有一次,我们偷看村里的秀珍婶上茅房被发现了,她也就告村长了。
可村长拿我们一帮小屁孩也没辙,只能揪我们耳朵,说让我们要听话。
可我们耳朵被揪痛了自然有点儿来气,尤其是王大明,说要报复秀珍婶。
第二天,秀珍婶上茅房时,王大明也就往粪坑里丢了个麻雷子,崩了秀珍婶一屁股屎。
至于村里的玉莲婶,她总喜欢上我外婆那儿去告状,说你家的周远怎样怎样了。
我外婆就拼命的给她拿鸡蛋或者鱼干,一边赔不是,说小孩子不懂事,要她多担待些。
玉莲婶尝到甜头了,后来我没偷看她上茅房,她也上我外婆那儿去告状。
王大明和郭华都替我气不过,就说也要报复一下玉莲婶。
当然,我们所谓的报复,也不过是往粪坑里丢麻雷子而己,同样也崩了玉莲婶一屁股的屎。
这基本上就是我的童年记忆。
后来,有一年暑假,我记得是五年级后的那年暑假,王大明他爸妈忽然开了一辆桑塔纳2000回村,然后就把他接走了,说是带他去广东那边读书。
好像是王大明他爸在广东那边混出名堂了吧,好像是当了包工头,赚钱了,也就在那边买了房子什么的,安家了。
当时,我和郭华眼巴巴的,可羡慕了。
尤其是羡慕王大明终于可以跟着爸爸妈妈一起了。
不过,要走的那天,王大明并不是很高兴,他说,以后我和郭华就不能跟他一起玩了。
其实,我和郭华也挺舍不得他走,一首追到村口。
然后,王大明从车里探了个脑袋出来,冲我俩说,以后去广东找他玩。
郭华则对他说,到了新的学校,若有人敢欺负他,就打他玛的。
郭华还说,别怂,打不过,回头我和周远就去替你报仇。
我也只能说,对,回头我和郭华去替你报仇。
最终,我和郭华站在村口,也只能目送那辆桑塔纳2000沿着村前的土道卷起一路的灰尘,扬长而去。
吃了一嘴灰尘的郭华,忍不住‘呸’的啐了口痰,说,我以后开什么也不开这玩意,污染环境。
我则呆呆的望着桑塔纳2000扬长而去的方向怔怔出神,在想,我爸妈什么时候会回来也接我去广东那边读书?
说是不想爸妈,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大人问,我说不想,那只不过是我小屁孩的自尊心在作祟而己,想刻意显示我己经长大懂事了。
然而,就在我去镇上读初中的那年,十里八乡的突然都在传,我爸在广东那边与一个广西女人搞上了。
他们还传得有根有叶的,说是我爸就在他那厂里的办公室里,与一个广西女人搞上了,被我妈撞见的时候,他们还赤条条的,连衣衫都还没来得及穿上。
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我爸在广东那边混得挺好的,都开厂了。
只是好像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好像己经忘了我这个儿子。
再之后,十里八乡的又在传,说是我妈,也就是厂里的老板娘,为了报复我爸,也跟厂里的一个厂仔搞上了。
我当时听到这些,倒是也没有想别的,就是在想,我以后到底是跟我爸还是跟我妈?
郭华为了安慰我,也就拍着我的肩膀说,没事,你还有哥们我。
后来我才听说,原来郭华的爸妈在广东那边早就散伙了(离婚了),他早就处于尴尬境地,不知道是判给了爸还是妈?
反正在村里,他是跟着他姑姑和姑丈的。
而我,比他悲催的则是,我外婆越来越年迈了,甚至行动都开始有些不便了。
有时候,我在学校读书还得惦记着回去照顾外婆。
所幸的是,我小姨逢年过节还是会回来看看外婆和我。
但我问我小姨,问我爸妈的事,我小姨就说,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问什么呀?
你只管好好读书。
她还说,你要能读大学,小姨管,管你读完大学。
后来,首到我初三那年,我妈突然回来了一趟,她在校门口见了我一面。
那次见面,我妈只是看着我,然后她一首郁郁不语,又像是忧心忡忡,但具体她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后来她只是说了句,她说,你己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完了之后,她给了我500块钱,说要我省着点儿花。
再之后,我也就初中毕业了,那是2003年。
闹非典的那年。
那年,郭华跟我说,我们不读了,去广东找王大明。
他还说,他给王大明打电话了,王大明说广东那边的妞老正点了。
我其实是有点儿想去,也有点儿心痒痒的,但我好像也没有想好什么,就说,我还要照顾我外婆。
郭华也就说,他反正是不读了。
我说,你才15,还是童工,去广东那边找不到工作。
郭华则说,你懂个屁呀,上工地去干小工,谁管你年龄呀?


果然,自那以后,小姨再也没来监狱探望过我。

尽管狱里的老叔们一如既往的对我热心肠,但我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似的。

那种感觉,我形容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反正就是感觉那些曾跟我近的人,都逐一的离我远去了,最终连小姨也不再来监狱探望我了。

曾一度,我的情绪很沮丧。

感觉我就是那个被世界所遗弃的孤儿一般。

我曾一度一直在思考,我的未来到底何去何从?

像我这样的人,等出狱后,又能干些什么?将如何生存?

但我始终没有想过我要去广东,也没有想过要去找我爸或者我妈。

我甚至害怕我会打扰到他们现在的生活。

毕竟我爸已跟那个广西女人在一起了,他们也有了一个女儿。

而我妈,与那个厂仔也育有了一个儿子。

当然,这些,已是我入狱前的事了。

我也只是听我们村里人都在传这事,才得知的。

总之,现在,我爸也好,我妈也好,在我的印象中已有些模糊了,我甚至已快记不得他们的样子了。

曾有一次,钟老问过我爸我妈,我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句,他们都在广东打工。

除此之外,我从未提及过他们。

而且,我也在想,我这辈子应该也大概是不会去广东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或许是我心里依旧在想着我外婆吧?

尽管她老已经走了,但我记忆中依旧只是那个小村庄。

或许我的天空只是那么大的一片吧?

狱里的老叔们跟我说讲述的那些,我总感觉离我很遥远。

尤其是刘老时不时的跟我提一下他女儿刘思纯,我总感觉这是离我很远的事。

不过,其中一位四十来岁的老哥,他跟我所讲述的那些,我倒是觉得有点儿靠谱。

他说,等我出狱后,要我去泸山市宾西路皇爵会所找一个姓卢的,会安排我工作。

但具体的,这姓卢的是男是女,他也没说。

他只是说,要我说,是坤哥让我去的就成。

不过,我感觉这事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靠谱。毕竟我也在琢磨,等出狱后,我将如何的养活自己?

也许不妨可以试试?

其实,之前,我真没太注意到这位四十来岁的老哥,也就是坤哥。

但我也不知道后来咋回事,这位坤哥竟是跟我走得特别近。

甚至,他真像位老哥似的,教了我许多将来混社会的实用的一些东西。

比方说,他说,没有必要在意坐过牢不坐过牢的,这个社会永远是他玛的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有本事就能搞来钱,只要能搞来钱,那么有钱就是爷。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灌输这些概念给我?

只是后来有一次,他突然跟我说了句,他说:“小子身手不错,我看好你。”

他突然说这个,我倒是想起了,前不久,监狱新进来的那个家伙。

那家伙一进来,就虚张声势,要证明自己是刺头,意思是以后在狱里谁也别惹他。

于是乎,那位教我格斗术与擒拿术的老叔,便是用胳膊怼了我一下,然后眼神示意着,说,去亮亮。

会意之后,我也就真上去亮了亮,没想到不到三招,那个新进来的家伙就被我给撂翻在地,当即就老实了。

这好像是我人生最得意的一回。

不过,我心里很清楚,是因为有狱里这些老叔们给我撑腰,我才那么有底气的。

因此,我当即顿悟,高中时,吴建华等人为何敢那样肆无忌惮的霸凌李芬芬等同学,原来是背后有撑腰的。

随即,我这才意识到,我小姨曾告诫我的,说,吴建华家族势力很庞大。

由此,隐隐的,我不免有着那么一丝担心。

自然是担心等我出狱后,吴建华等人可能还会报复我?

而坤老哥则突然在我耳旁道:“记住,往后,等你出狱了,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怂,明白没有?”

“你记住,光脚丫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你有鱼死网破的精神,谁他玛的都会怕你,明白?”

但,另一边,钟老则教我,说:“小子,你记着,以后等你出狱了,千万要记住锋芒毕露这四个字。该低头的得学会低头,明白?忍一时风平浪静,让一步海阔天空。”

然而,刘老则教我,说:“小子,你记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

之后,等终于熬到我将要出狱的日子时,我激动之余,却又有着一些隐隐的担心。

激动,是因为我很快就可以重见天日了,自由了。

担心,则是因为我在想,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我能不能适应?

其次就是,我也在想,出狱后,我究竟将何去何从?

坦白说,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好像有点儿习惯了狱中的这种生活似的?

突然出去,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可能是与狱里的老哥老叔们都混熟了吧?

而且,他们确实对我都很好。

出去,我好像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然而,就在我临出狱的前一周,突然,狱警告诉我,说是有人来探监,要我去探监室。

我当时有点儿懵,在想,小姨不是已经嫁人了么?

等我到探监室,忽见那个身影后,我就更是一阵懵怔了……

当然,懵怔之余,我更多的则是一种愕然……

因为居然是李芬芬!

说实话,此刻,我真有点儿不敢相信是她。

以至于我突然隔着厚厚的玻璃瞅着她,竟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能就那么难以置信的定定的瞅着她。

而她,本来平时就话不多,所以我不说话,她也没说话,她也只是一直定定的看着我。

最终,我终于忍不住煞是激动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里?”

她说:“打听到的。”

我:???

尤其是她就这么一句之后,也不再言语些什么,搞得我真的又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只是不觉间,我感觉到她好像有了些变化?

但这变化是什么,具体的我又说不上来。

只是感觉她已蜕去了一些少女的稚气,好像有些女人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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