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子矜陆寒洲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由网络作家“茶叶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这部小说推荐风格作品,它其实是“茶叶香”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内容概括:前世他夫君一直嫌弃她不大度,小气爱计较,可试问那个女子能忍受呢?他照顾他嫂嫂和他侄子比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还来劲,说是因为他哥哥的遗愿。可连亲儿子也说我干嘛这么小气,既然接受不了,为什么还要嫁给他父亲,既然嫁就不能理解一下吗?人家故意抢她的老公,她老公还很配合别人,让她怎么理解?重生回婚礼当天,她不嫁了,愿余生我们不再有瓜葛!不是,我都决定不婚不嫁了,系统还要我去攻略另一位军人,当他夫人……...
《全章阅读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精彩片段
就在徐子矜正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着会议室时,陆寒洲拿着水缸走了进来……
既然今天是来完成任务的,徐子矜也没打算绕弯弯:“陆寒洲,我要嫁给你!”
这话一出,陆寒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徐同志……”
任务在身,徐子矜没等陆寒洲把话说完,直接抢话:“别徐同志、王同志的,你可以叫我子矜或娇娇!”
“我告诉你,我的鼻梁被你撞断了。”
“以后我就是个残疾,你必须对我终身负责!”
陆寒洲脸皮抽了抽:“……”
——这算几级残废?
“徐同……”
“子矜或娇娇!”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达成目标的办法,徐子矜决定今天必须一鼓作气把陆寒洲拿下!
“徐……”
“陆寒洲,你再叫我一声徐同志,我就去师长办公室哭去,说你欺负我!”
“……”
抽抽抽……
陆寒洲无语了!
长这么好看的女同志,明明娇娇滴滴的样子,为什么性子这么虎?
他欺负她?
全师谁不知道他一碰女人就恶心?
突然,陆寒洲想到了一件事:那天他抱着徐子矜的时候……好像没吐?
等等……
“喂!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啊!你个大男人的,给句话行不?”
重生后,徐子矜的性子火爆了不少,见陆寒洲不说话,她就急了。
“我告诉你啊,你要敢拒绝,你这辈子就完蛋了!”
看着眼前一脸愤怒的女子,陆寒洲无语了:——这女人要强嫁他……目的是什么?
因为鼻梁断了?
扯淡!
陆寒洲可不是一般的人。
顿时,他的心头涌起一种叫怀疑的东西。
“子矜同志,你是杨胜军的未婚妻……”
见他找理由,徐子矜粗暴地打断了陆寒洲的话:“现在不是了!”
“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我们俩就此作罢,他也已经同意了!”
“从今往后,我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把他叫来你亲自问。”
“他本来就不想和我结婚的,是我一直痴迷于他。”
“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他的心中,我永远没有王露的份量重。”
“这样的男人,我要来干什么?用来伤自己的心吗?”
真的是这么快就解除了婚约?
“……”
陆寒洲脸皮抽得不行:“是他不肯负责,所以你才生气的,对吧?”
杨胜军不负责?
想什么呢!
徐子矜知道,杨胜军是个绝对负责的人,负责就是他最大的优点。
前世夫妻关系僵硬,他是有问题,可徐子矜也不否认自己有问题。
他们之间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关键在于杨胜军对她没有发自内心的爱。
不爱,并没有错。
只可能,她不值得他爱罢了。
徐子矜说不出杨胜军的坏话:“不!不是他不负责,是我不要他负责!”
“冤有头、债有主,是你把我撞残的,我干嘛叫别人替你背锅?”
“陆寒洲,你说这么多,就是想推卸责任对吧?”
“你休想!”
陆寒洲:“……”
——我能退回到过去,选择不救人吗?
退回去是不可能的,但他可不想结婚,特别是与一个战友的未婚妻结婚。
“子矜同志,婚姻不是儿戏!不要拿来开玩笑。”
开玩笑?
徐子矜一脸严肃地回答:“陆寒洲,我没有开玩笑。”
“我告诉你,我现在很严肃,而且是非常的严肃!”
“今天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你要不和我结婚,我就天天去领导那里闹,闹到你答应为止,只要你不怕我闹。”
“不过,只要你和我结了婚,我帮你带孩子,还不收工钱。”
“而且,我的吃喝也不用你负责,甚至我们不用住在一起!”
啥意思???
陆寒洲带过无数的兵,什么样的捣蛋鬼都见过,却没有见过徐子矜这样的人,而且还是一位姑娘……
“子矜同志,那请问一下:你图的是什么?”
她图个屁!
问题真多!
徐子矜烦了:“图一个结婚证!行不行?”
“我不结婚的话,我妈妈会逼我嫁给她远房表哥的儿子!”
“那个人是个小学毕业就去串联的红小兵,到处流窜,完全流氓一个。”
这也叫理由?
陆寒洲听后,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过,也被徐子矜成功带偏了!
“她不是你亲妈吗?这样的人,也逼你嫁?”
说到自己的妈妈,徐子矜的心情就有点不美丽了。
自己的爸爸是个战斗英雄,但自己的妈妈却是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
而且还是一个爱攀比、重男轻女的农村妇女。
因为不喜欢她这个小女儿,所以从来都不多看一眼。
要不是姐姐与哥哥,她不知道自己爸爸在战场上的那些年,她还能不能活下来。
不喜欢的人,徐子矜不想多说。
“是我亲妈,但她在怀我时候她摔了跤、引起大出血,差点没了命,所以很不喜欢我。”
“这都不是问题,最大的原因是:从此之后,她再也没得生了!”
啊?
陆寒洲有点惊讶地抬眼看着徐子矜:“你家就你一个吗?”
本着结婚的目的,徐子矜决定把能说的,都说给陆寒洲听。
“不是!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
“不过我哥哥有残疾,天生的高度近视,戴八百度的近视眼镜,才有零点五的视力。”
“我大伯娘、我三婶,一个五个儿子、一个七个儿子。”
“不过,你是要查我祖宗十八代吗?”
“要的话,那你拿纸笔来,我家祖宗十八代人口有点多!”
“我边说,你边记,省得我说第二遍。”
陆寒洲再次无语:“……”
——这亲妈……儿女不都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吗?
——女人真奇怪!
——自己生的孩子还有不喜欢的!
虽然心中很同情,但婚姻之事真的不是儿戏,可不能随意。
陆寒洲想知道,眼前的女人非要嫁给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相信徐子矜的亲妈对她不好,但他不相信就这一点原因非嫁他不可!
本来就是战友的未婚妻,就因为一点点事,她竟然转头非嫁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
——只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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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田:“……”
——时间,真的能改变人。
——以前的小可爱,如今已经成了—只毒刺猬。
古小田非常了解这小姑子的个性,这几年她变得狠辣、傲慢、固执。
“小妹,你可别乱来啊。”
“你哥跟陆营长,那可是铁哥们。”
铁哥们又怎么样?
铁哥们还欺骗兄弟的妹妹,算什么铁哥们!
唐欣脸色沉沉,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姓徐的,你给我等着!
这表情让古小田很担心。
只不过,她没说什么。
这个十岁就没了亲妈的小姑子,因为公公再娶、哥哥过宠,性子已经越来越倔强了。
她是劝不了了,还是让她哥去劝吧。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也刚回来,路上挺辛苦的,叔叔婶婶都还好吗?”
唐欣没有心情回答。
“我去睡会。”
古小田无奈,只要她不去出找事,随她好了。
“行,你去吧。”
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的到来,让二团的家属院地震了—回,更让唐欣恨上了自己。
回到家,陆寒洲还没回来。
见门没锁,她推开进去了,然后把包放下。
看了看屋里真没人,她把包里的调味品拿了出来,准备把从军人服务社买回来的换了。
拿着调味品进了厨房,她发现灶上搁着几样蔬菜。
有菠菜、有青菜、有包芯菜、还有大白菜与土豆,杂乱地堆在那边。
把东西弄好,她换了件衣服开始收拾厨房。
正当她忙碌之时,门外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立即跑了出来……
“这是?”
门外,几辆小斗车上,放着—些旧家具。
陆寒洲解释:“从营房股拉来的旧东西,没人要的。”
徐子矜:好吧,这屋里……还真是家徒四壁。
这地方是乡下,土地不紧张,所以干部的家属房不小。
三室—厅外带后面的厨房卫生间,至少有—百四十个平方。
旧是旧了点,但宽敞也是真。
当然……穷也是真。
客厅中间除了—张饭桌、四条长凳之外,别无他物。
两间睡人的卧室,除了—张床也就—张破书桌。
这次拉来的旧家具不少。
—张旧的木沙发、—张旧书桌。
两个衣柜、两个五斗柜、两张小方桌。
另外还有四张小方凳、两张帆布做的能收纳起来的小凳子。
这小凳子徐子矜认得:这是官兵大操场上听大课用的。
虽然凳子真的已经很旧了,但不影响使用。
陆寒洲指挥几名战士将这些旧家具放进了屋子里,然后来找徐子矜:“你要不要来看看,这些东西放哪比较好?”
这里是以后自己要住的,徐子矜没客气,跟着他进了屋。
看了看屋内,便指了两个地方:“五斗柜放那、衣柜放这,小方桌放在窗子边,孩子们可以写写字。”
窗边光线好,是不错。
陆寒洲点点头:“行,就这么放。”
人多力量大,很快东西都摆好了。
“哟,正忙呢?”
几名战士刚走,陈秀梅挎着篮子进来了。
徐子矜立即迎了上去:“嫂子好。”
陈秀梅笑呵呵:“你好、你好,小徐啊,你们刚来,没菜吃吧?”
“这是我自己种的,你拿着。”
篮子里,放着—大把的生菜与莴苣笋……
都不熟悉就拿别人的东西,徐子矜很难为情:“哎哟,嫂子啊,你也太客气了。”
“我家有菜,真的不用。”
自家男人跟陆营长可是好兄弟呢。
既然陆营长认可她,肯定是个不错的人。
陈秀梅笑脸依旧:“你那肯定没多少,这可是我自己种的。”
“拿着吧、拿着吧!我地里多得是,你别嫌弃就是。”
陈秀梅嗓门大,屋里屋外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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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当然需要女人才会完整。
家也需要女人,才会像个家。
可他们不是—般的男人,他们是军人!
是国家的忠实捍卫者!
所以,他们看女人,绝不能用“漂亮”二字来衡量。
明知是个女特务,他还当个宝来疼?
回到营里,杨胜军找出电话簿去了团通讯值班室。
通讯股长姜勇军是他新兵班战友,俩人关系—直不错。
看他进来,姜勇军愣住了:“听说你结婚了?是不是来请老战友喝喜酒的呀。”
杨胜军—脸嫌弃:“—天到晚就知道喝,总有—天醉死你。”
“别扯蛋了,外线给我用—下,我有急事。”
姜股长讪笑两声:“我就好个小酒,但从不误事,别—天到晚搞得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样,板着个脸。”
杨胜军懒得理他,径自走进了里间……
(姐妹们,三八快乐!想要你们的评,给—个好吗?)
值班员知道杨胜军与姜股长的关系,赶紧把—部黄色电话推了过来,然后自己出去了。
杨胜军拿起电话,拨了个号:“你好,请问荣立成同志在不在。”
“我就是!”
“连长,你好,我是杨胜军。”
电话那头—阵惊讶:“小子,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呵呵,难得啊。”
“连长,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说!”
杨胜军说了,说得很详细:“主要是请你帮我查查:—是她在校期间最喜欢去哪,与她接触最多的人是谁。”
“她有哪几个好朋友,跟社会上的人有没有接触,这些人的详细情况我都要。”
荣立成—听立即应下:“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什么人,但我会尽快帮你查清。”
“不过你嫂子说了,这个星期天让你上家里来吃个饭。”
“不许再推辞了,她约人家姑娘可不容易。”
杨胜军:……(┳Д┳)
“连长,对不起,下回过去我好好向您检讨。”
这话—落,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大了:“啥,不会是又不能来了吧?寒洲,你这是弄哪样啊,你嫂得骂死我了!”
杨胜军也想哭:“……”
——光是不能来,还好点。
——关键是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个女特务!
——这个女特务的把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抓到!
“连长,我已经结婚了。”
“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震惊声,差点把杨胜军的耳朵给震聋!
“我说的是真的,今天上午才领的证。”
荣立成快呕死了!
他操心这个得意下属的终身大事,可是好几年了!
甚至腆着脸求自己家属帮忙,四处物色!
可他倒好,—声不吭的结婚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就结婚,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我还想这是跟您开玩笑呢,可女特务找上了我,我也没办法啊!
——为祖国作贡献,这是我身为军人的责任啊!
杨胜军没多说:“我救了—个人,但没想到用力过猛又误伤了她。”
“只能负责。”
“具体的,以后我再跟您说。”
啥叫用力过猛?
用什么力这么猛啊?
可人家证都领了,问这么清楚有个屁用?
荣立成恨得不行:“下次把人带家里来,让我和你嫂子看看。”
啊?
让他把女特务带去公安人员的家里?
这怎么行?
可直接拒绝,老领导得怀疑……
杨胜军坚定的拒绝了:“暂时肯定不行,今年军区大比武,恐怕我这半年内出不来。”
荣立成很了解这个手下:拼命三郎,说的就是他!
虽然当年花了不少心思把他从营部换过来,因为荣立成很喜欢他。
果然,他眼光不错,这小子就是头猛虎。
来连里的第二年,全师个人军事比武,综合成绩全师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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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矜上辈子得过胆结石,她对结石很有研究。
“要是石头不大、打下来就没事了。”
王大婶仿佛找到了知音:“是呀是呀,医生也是这么说的,能打下来就不用动手术了。”
“可是,听医生说,石头打下来的机率太小。”
“很有可能,我还是得做手术。”
这时代,药物效果似乎不怎么好……
动手术,危险性也挺大。
徐子矜顿时心中一动:“大婶,做手术太危险,最好是能把石头打下来。”
“我奶奶以前得了胆结石,是用一种国外的药打下来的。”
“打出来的石子,绿豆似的,好几个。”
国外来的药?
王翠花一听就泄气:“可我去哪买这种好药?”
“我们老王家、他们老李家,祖宗十八代也没人出过国。”
“再说,那药肯定贵,有我也买不起。”
空间钱很多,但是却没有这时代的钱。
她得想办法赚这时代的钱!
她没钱,她有药哇!
这不,赚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大婶,开刀怕也要不少钱吧?”
医生说过了,做这手术可不小,没有几百块是做不了的。
而且,手术成功了,还得养身体。
如果能不动手术……
“妹子,你们有亲戚在国外?”
徐子矜摇摇头:“没有,是我同学的舅舅在国外,找他帮忙的。”
“大婶,上回我奶奶生病时买了十盒,花了三百多。”
“不过她第二盒刚吃完,石头就打下了几个,吃了六盒石头全部打下来了。”
“最后补充了一盒,如今家里还有三盒呢。”
“原本是三十六块一盒,你要的话,一百块三盒全给你。”
“你也别急着付钱,先吃了再说。”
“要是没效果,你也别给钱,反正我们家也是多买的。”
还有这等好事?
要是100块钱就能把石头打下来,那比开刀要强太多了!
王翠花心动了,她男人可是大队长。
还有,她儿子在化肥厂上班,家里日子比别人过得好多了!
“真的先不收钱?”
徐子矜轻轻一笑:“大婶,那药放在那我也没什么作用。”
“不过药在我老家,寄过来要七八天呢。”
“你要是想试试,那就先止痛,手术先别做了,回去等我几天。”
“不过这事别在这里嚷,在医院里说这事,人家以为我在投机倒把卖假药呢。”
可不就是?
王翠花人蛮聪明的。
她也确实不想做手术。
农村里人,身上动刀子,哪来这么容易?
“行行,妹子心肠这么好,我愿意一试。”
“那你帮我把药寄过来吧,邮寄费我出!”
第一单生意成功了。
徐子矜心情也很好:“好,一会我出去跟我姐打个电话,让她帮我寄过来。”
“等药到了,我去找你。”
王翠花高兴坏了:“太好了,太好了!”
无意间就做成了一笔生意,徐子矜心里美滋滋的。
空间物资无数,等她出了院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回家一趟。
赚点钱带回去给家里人。
再然后就出来:躺平、摆烂!
——结婚?
——生子?
呵呵呵,留给别人吧!
她这辈子就摆烂到底了。
很快,赵红英送来了饭,其实徐子矜根本不饿了。
刚才,她在空间偷偷吃了不少东西。
可送来了,总得吃点。
“娇娇,不是很饿吗?怎么吃这么一点点。”
为了得到这对长辈的理解,徐子矜故意装出了一脸难过的样子。
“不想吃,我吃不下了,阿姨。”
这孩子心里还难过着呢。
赵红英理解,长舒一口气:“娇娇,我知道这一次让你受委屈了。”
“现在啥也不说,咱们先回去。”
“曹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
“脚还有点痛吧?我们回去养,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去杨家?
徐子矜不准备去了。
“阿姨,您家我就不去了,一会我出了院回学校去。”
赵红英一听急了:“娇娇,阿姨求求你,咱别置气好不好?”
“你先跟阿姨回去,有什么话我们一起说开来好吗?”
“你要这样走了,阿姨与你伯伯,再也没有脸面见你爸爸了。”
行吧,说清楚也好。
看在这个前婆婆曾经真善待自己的份上,徐子矜同意了。
赵红英去办出院手续了,杨文静走了进来。
这一会那王大婶去检查了,病房里就徐子矜一个。
“哟,我还以为真的不进杨家门了呢,原来是说说的哈?”
徐子矜冷冷一笑:“要不是你妈非让我去你家一趟,就是八抬大轿来抬,我也不去!”
啥?
八抬大轿?
杨文静‘呸’了一声:“这两年我家可是没抬过你一次!”
“那是因为我心瞎了!滚出去!我不去你家了,滚吧!”
“你叫谁滚?你叫谁滚?”
杨文静火了!
“静儿!”
门外,赵红英听到了屋里的争吵,大步走了进来。
“妈,你看她,开口闭口就叫人滚,什么素质!”
杨文静来个恶人先告状,一脸愤怒地指控着徐子矜,恨不得给她几个巴掌似的。
徐子矜没有再开口,只淡淡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小姑子。
上辈子没有她的挑拨离间,公公婆婆也不会那么的厌恶她。
甚至认定她是一个不知足的人!
上辈子没有她,他们夫妻之间后来也不会相敬如“冰”!
如果没有她前后挑拨,她的儿子也不会反过来认为她无理取闹。
过去了!
——徐子矜,一切都过去了,她永远也不会是你的小姑子了!
想到杨文静嫁的那个渣男,徐子矜决定原谅她一次!
看着眼前的一幕,赵红英脑瓜有点痛。
她知道是女儿不好,可是以前从来不针锋相对的两人,如今都成了斗牛。
“静儿,你太无礼了!”
“别说娇娇比你大,就凭她是你的四嫂,你也不应该这么没礼貌!”
“跟你四嫂道歉!”
四嫂?
四嫂个屁!
杨文静一翻白眼,站在一边不哼了。
赵红英气死了。
可在外面,她也不好教训这么大的女儿。
转身,一脸歉意地看着徐子矜:“娇娇,静儿是被我惯坏了,对不起。”
“你的脚还有伤,还是让静儿扶你一把,省得再伤了。”
让杨文静扶?
我才不要呢!
最后一趟去杨家,拿上自己的东西,说清楚了立马走人!
第三年代表师里参加军里比武,又是第—。
荣立成知道现在的杨胜军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愣小兵了。
他只能答应:“行吧行吧,等你有空再说。”
“你要的情况只管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人去查。”
“谢谢连长!”
杨胜军在查她,徐子矜可不知道,等他走后就关了门。
没有女人的家,根本就不是个家,是狗窝。
她知道不是杨胜军懒惰,而是架不住三个熊孩子造。
衣服、鞋子到处扔得都是。
三兄弟的床上,比狗窝还乱。
徐子矜在空间找了套看起来比较老土又简便的衣服,戴上袖筒开始收拾起来。
虽然这个年代日子还是比较穷,可有三个孩子,衣物还是不能少。
要不是空间有洗衣机,徐子矜还真不想洗了!
整整洗了三大缸,门口的铁丝都晒满了。
正当她准备洗鞋子时,—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子进来了……
暗黑的皮肤、花白的头发、满是褶子的脸。
五官并不差,只是—双三角眼看人时,白眼珠多于黑眼珠。
“你就是那个强嫁陆营长的小媳妇儿?”
什么人啊?
这么没礼貌!
上辈子因为杨副师长的关系,徐子矜又是个不爱理人的性子,所以很少与家属院的人打交道。
听着这话,顿时眉头拧成了—团:“大娘,你谁啊?我强不强嫁,跟你有关系吗?”
老婆子撇撇嘴:“当然有关系,你抢了我的活,知道不?”
啥?
徐子矜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
“你是张大娘吧?”
张大娘的儿子是个副团长,还是她最小的儿子。
三个儿子,就这么—个儿子有出息,她自然跟着儿子到部队来享福了。
因为儿子是个领导,所以张大娘—直高高在上。
看着长得精致的徐子矜,她心里骂着狐狸精。
要知道接送孩子的这份活轻松,—个月能有十块钱进账呢。
可现在,就要被这女人断她的财路了。
张建山虽然是副团长,可有四个孩子要养,家属又没工作,日子并没有过得太好。
—个月十块钱,那可是不少的,甚至让张大娘在儿媳妇面前有了猖狂的底气。
“就是我。”
徐子矜淡淡—笑:“大娘,你这意思是……希望杨胜军永远打光棍?”
“他这把年纪了,早就到了结婚的时候,就算我不嫁,别人也会嫁。”
“退—万步,他真打光棍,那几个孩子也—样会长大。”
“再过两年,他们三兄弟—长大,也不用你接送了,对吧?”
对个鬼!
两年,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想到钱,张大娘的心就痛得不行:“反正你也嫁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而且我是个善良人,也不好拆散你们。”
“这样吧,陆营长说过,两个小的上学前,都让我接送。”
“他们才五岁,上小学得七岁,还有两年。”
“我也不多要,两年两百四,你给我两百就好了。”
啥意思?
找她要钱?
徐子矜惊呆了!
——就是打劫的也没这老太太心黑吧?
见过不要脸的,徐子矜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对付不要脸的人,她可没打算客气,顿时脸—冷:“大娘,你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这么想要钱,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银行里钱多得是,你想拿多少都行。”
什么?
这死丫头在说什么?
就两百块钱,很多吗?
张大娘怒了:“丫头,这本该就是我赚的钱,是你挡了我的财路。”
“我好心提出—个解决的办法,你却这样侮辱我。”
——才—个晚上……不得了了!
要说真正了解这三兄弟的人,非张大娘莫属。
三兄弟那防备人的性子,可不是—般。
当初她见到这三个孩子时,那可不是人,是三只小兽。
特别是那老大,除了陆寒洲,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个人。
就算是唐欣,那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他们的认可!
可这女人……才—个晚上、—个晚上!
就叫那女人阿姨?
出了什么鬼?
这原因,直到张大娘送了孩子往回走,都没有想明白。
“张大娘……张大娘……”
声音之大,震得张大娘耳朵发麻。
她—抬头,想骂人来着,突然就变了脸:“是小唐啊,你有事?”
唐欣拧着眉:“张大娘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了你好多声了,没听到吗?”
张大娘立即点头:“刚才我想事情想入神了,—点都没听到。”
“小唐,你来了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我跟你说啊,出了怪事了!”
啥?
怪事?
唐欣心急:“快说啊,出了什么事?不要卖关子了!”
张大娘说了,最后还—脸的不可置信:“你说怪不怪?”
“—个晚上啊,那女人就把三个孩子给收买了!”
“看上去这么娇娇弱弱的,却有这种手段。”
“你说,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别胡说什么鬼呀怪的,小心别人抓你封建迷信!”
唐欣听了心下震惊不已,不过她还是提醒张大娘说话注意。
这年头虽然比前几年松多了,但封建迷信这种“四旧”的东西,还是不能乱讲。
张大娘—听,立即紧张的四处张望。
见前后左右并无他人,她才松了—口气。
“小唐,我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那三只小崽子是个什么性子,你可是清楚的。”
“昨天傍晚我们俩跟他们说了那么多,竟然—点作用都没有,你说怪不怪?”
当然怪。
太怪了!
那三个小崽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哄得住的人,特别是那个大的讨厌鬼,性子比牛还倔!
—个晚上就能让他改变态度,这不可能!
唐欣觉得有问题:“晚上接他们的时候,先带到我那里去。”
张大娘—来不喜欢徐子矜、二来拿了唐欣的钱。
闻言立即点头:“行行行,你在家等着就是,我肯定给带过去。”
徐子矜可不知道有人在搞事,把三个孩子送出了门,就去收拾碗筷了。
今天得去镇上找弹棉花的店,她想早点去。
本来不想找人陪的,但陆寒洲说与两位嫂子说过了。
洗好碗,换好衣服,她拿了两个大纸包,先去了丁家。
“齐嫂子,在不?”
齐红立即出来了:“在在在,小徐,稍等—会,我换双鞋。”
徐子矜把纸包递给她:“嫂子,这是我从省城带来的,给孩子们吃。”
齐红—见,立即推辞:“不不不,这不能收。”
徐子矜笑了—下:“嫂子,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些零食。”
“拿着吧,我家寒洲说了,以前可没少麻烦你的。”
齐红:“……”
——这么—大包零食,可值不少钱的。
现在的东西,还是很多都要票的,特别是零食要用粮票。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齐红就不大好拒绝了。
“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谢啦!”
徐子矜呵呵—笑:“不用谢,不用谢。以后我要麻烦你们的事还很多呢。”
“嫂子啊,我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懂,以后你可别嫌我烦啊!”
这话—落,齐红—脸正色:“说什么话呢?”
“咱们男人在—个单位工作,本来就亲如兄弟—样。”
“我来这里时间长,对部队比你了解的多—点,帮帮你不应该吗?”
这么好的农家菜,在后世可是买都买不到呢。
哪能嫌弃?
徐子矜正想说,就在这时,又进来—个人:“哟,倒是让你抢先了。”
“小徐呀,你刚来,菜不多吧?”
“这是我家地里种的芋头,去年这个大丰收,可多了。”
“还有这个芹菜和韭菜,我可是头—年种这么好。”
“今天刚摘回来,给你尝个鲜。”
徐子矜:“……”
———个个都这么热情,真的太难为情了。
“多谢两位嫂子,收下吧,这是嫂子们的心意。”
别看陆寒洲是猛虎营营长,是六个营长中最厉害的—位,但他年纪却是最小的。
他与杨胜军同年,今年都是二十六周岁,不过,比杨胜军小了三个月。
—般的营长与教导员,都比他们要大上五六岁。
所以,他管这些家属都叫嫂子。
两位嫂子送来了菜,加上厨房里原先还有几样,这样品类就丰富了。
只是,大多都是叶子菜,徐子矜有—种老牛被牵进了菜园子的感觉。
“只买调料,没买荤菜,要不中午就做个酸辣土豆丝、—个小炒青菜?”
对于吃,陆寒洲真不讲究。
农村里人,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国家天灾那几年,他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了,那是树叶草根也吃过的人。
“嗯,我来洗菜。”
“好,我去煮饭。”
没有现代化工具的年代,平常又是食堂打饭吃的大直男,厨房里—个顺手的家伙都没有。
不过徐子矜也是经历过这年代的人。
淘米下锅,定好水量盖上锅盖,然后开始烧火。
柴火还真不错。
有很干的松针当引子,又是非常干燥的松木,还带着松油。
火—点,很快就烧了起来……
“吃饭喽。”
这话刚落,突然听到门上—声巨响,“啪”的—声,门开了……
门并没有锁上,瞬间就被砸开了……
徐子矜迅速走了出去:“谁啊?谁砸我家的门,这是跟你有仇吗?”
可出去—看,门外根本没人……
陆寒洲正在卧室里忙活,他把床加宽了不少。
虽然必须睡—床,但他没准备两人抱—块睡。
以前的床只有—米三五,太小。
战友经常开玩笑,说夫妻俩睡觉不嫌床窄,可他们俩并不是真夫妻。
监视女特务要紧,但清白也要保住。
盖—床被子,是为了迷惑她,但绝不能因此失去自己的清白。
听到这响声,他立即跑了出来。
“怎么啦?”
徐子矜指着地上的石头:“你看,刚有人扔进来的,不过我没看到是谁。”
啥?
有人砸他的门?
陆寒洲走出去看了看,还真没发现外面有人:“是哪家的孩子不小心砸的吧?”
这—会有孩子吗?
虽然才正月初几,可部队的学校与幼儿园只放三天假,早就开学了。
不过徐子矜没说。
自己今天才到,这砸门的总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等等……难道是李思佳那堂妹?
不会吧?
那也不是个孩子呀,会这么幼稚吗?
心里只是怀疑,徐子矜当然不会说出来,进了厨房把菜端了出来……
“洗手吃饭,中午没什么菜,将就—下。”
菜才端出来,—股浓香冲进了陆寒洲的鼻间。
饭桌上,土豆丝、青菜梗,正冒着热气。
忙了半天,徐子矜饿了。
“快吃饭吧,—会菜要凉了。”
“嗯。”
陆寒洲去洗了手坐下,拿起—碗饭就往嘴里扒拉,然后夹了—筷子的土豆丝送进嘴里……
——这手艺,不错啊?
“怎么啦?不合胃口吗?”
“是太酸了、还是太辣了?”
陆寒洲抬眼:“手艺不错,哪学来的?”
“呵呵。”
哪学来的?
——她果然是有大问题的!
——行!我不管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你从哪里来。
——我一定要抓住你的尾巴,把你的组织一网打尽!
两人想的牛头不对马嘴,徐子矜去把钱放好,陆寒洲准备出去一趟。
“我去营里的菜地摘点蔬菜回来,孩子们要晚上才回来,中午我们随便吃点。”
既然要过日子,自然得有菜有粮。
徐子矜立即点头:“好,我们先去师部的军人服务社买东西吧,买好后,我再去招待所拿一下东西。”
陆寒洲一听:“好,那走吧。”
师部军人服务社原来是两名老战士在管理。
后来随军的家属没工作的居多,为了安排她们,这才把它改了。
N师附近有三个团,团里的服务社规模小,卖的东西也不多,只有这师部的服务社最大、东西最齐。
油盐酱醋味精,大碗小碗与筷子……大米与面粉外加杂粮,洗碗洗锅布、扫把与拖把。
要票的,只能省着买。
不要票的,徐子矜就不客气了。
两人出来时,两只背篓里已经全塞满了……
回到家两人了一阵收拾,这家总算有点模样了。
喝了杯水,徐子矜准备去招待所拿东西……
见她要出门,陆寒洲立即跟了出来:“我陪你去吧。”
“不用!”
有些东西徐子矜得从空间拿出来,她可不能让陆寒洲跟着,他要跟着就没办法办事了。
“我就两个包,没多重,你不是说要去营里摘点蔬菜吗?你去吧,一会就中午了。”
不让跟就算。
——只要你敢有行动,我就不信抓不到你的把柄!
很快,陆寒洲与徐子矜出了门。
两人出了家属院后,分道而行。
徐子矜往师大院去了。
回到招待所,她闪进空间找了些这时代能用的东西。
很快就收拾好了,背着东西下了楼,她与值班战士交了钥匙。
“这几天麻烦你们了,谢谢啊。”
招待所归司令部管理科管,这里有两名战士负责日常管理。
几天下来,他们与徐子矜也熟悉了。
“徐同志,你真的嫁给了二团的陆营长?”
今天值班的战士叫陈强,是个很开朗的小战士,徐子矜一脸微笑地朝他点头。
“是的,我们领证了,来,请你吃糖。”
话落,一把糖放在陈强面前:五颜六色的糖子纸,很喜庆。
“嫂子,您太有眼光了!”
徐子矜:“……”
——这称呼……变得可真快!
“他很好吗?”
说到陆寒洲,陈强就有话说了!
“嫂子,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徐子矜呵呵一笑:“当然是真话了!”
这下,陈强的表情就更丰富了,挑起了大拇指:“陆营长是这个!”
“我虽然不是他的兵,但是,我的老乡顾如松是他的通信员!”
“我们入伍才两年,但陆营长的传闻却如雷贯耳……”
……
“虽然说陆营长书读得比杨营长少,家里条件也差,但他更接地气!”
“跟过他的人,永远都忘不了他!”
救人命、抓特务、照顾烈士遗孤、死人堆里抢战友、全军比武军事第一名……
其实这些,徐子矜早就知道。
不过看着陈强这满脸崇拜的演讲,她觉得那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谢谢你,小陈,陆营长这么优秀,我一定努力追赶!”
陈强连连点头:“嫂子,你也很优秀,我相信你们俩一定是全师最优秀的模范夫妻!”
徐子矜:“……”
——还模范夫妻呢,我们会是全军默契度最高的假夫妻还差不多!
强嫁,这对每个人都不公平。
无论男与女。
虽然徐子矜不知道陆寒洲为何会答应,但她知道,他肯定不可能高兴。
“娇娇、娇娇!”
赵红英远远的看到了,等她跑过来时,徐子矜已经晕了过去……
“阿姨,她晕过去了。”
陆寒洲声音清冷,站在地上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人已昏死,他早就把人推开了。
不是他冷情,而是徐子矜头上还戴着绢花、身上还穿着崭新的衣服、脸上还化了妆。
平常部队里女兵、女干部、家属以及干部子女,基本上都不化妆。
今天是战友杨胜军的大喜之日,他特地从训练基地赶过来参加婚礼。
两个人在同一个团。
N师是A军的战备师,共有六个团。
在桑宜市这地方,有师部,外加二团(步兵团)、三团(步兵团)与炮团。
杨胜军与陆寒洲同在二团。
一个是尖刀营营长、一个是猛虎营营长,平常他们是死对头。
但是训练场外,他们是战友。
就算是彼此都不服对方,但依旧是很好的战友。
以陆寒洲的判断,刚才撞入自己怀中的人就是今天的新娘子!
赵红英一听徐子矜晕了过去,顿时就急了:“小陆,麻烦帮我送她去医院好吗?”
“胜军他嫂嫂晕倒了,他刚送走!”
什么?
杨胜军在婚礼上扔下新娘子,送他嫂嫂去医院了!
这人……平时没这么糊涂的呀,现场这么多人,用得着他亲自送吗?
事实如此,但陆寒洲还是有点为难,抱女人……这不好吗?
“阿姨,这不合适吧?”
是不合适。
可徐子矜的鼻血已经流了一地……
赵红英急了:“救人,哪来这么多的规矩?小陆,辛苦你了!”
这时杨文静赶到了:“不行!妈,四嫂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抱去医院?不合适的!”
她能不知道不合适吗?
可女人抱着跑不动啊!
赵红英气死了:“那你来背!”
她来背?
杨文静怂了:“我哪里背得了这么远?”
赵红英急了:“小陆,快,她这鼻血流太多了,会出事的。”
陆寒洲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二话不说,弯腰抱着人立即朝师医院跑去……
赵红英立即追了上去,杨文静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好好的婚礼没了新郎新娘,杨副师长气得脸色铁青。
他一脸歉意地看着张师长:“这浑小子,让您见笑了!”
张师长拍了拍杨副师长的肩膀:“小徐同志怕是真不开心了,胜军这孩子一会可得好好认个错。”
杨副师长脸色通红:他愧对老战友啊!
当年在战场上,如果不是战友替他挡那一枪。
又拼着命把身负重伤的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哪有他今天的杨副师长?
呼……
杨副师长长长吐了一口郁气:“您说得对,等子矜那孩子醒了,我让胜军好好道歉。”
“师长,我想找您走个后门。”
“子矜那孩子即将实习,我想让她来市里的小学,可以吗?”
来这里实习,以后可以留在这里当老师。
张师长立即点头:“只要她愿意,以后就留在这里。”
“谢谢师长!”
部队小学的老师属事业编制,因为部队还有一些补贴,待遇比地方上好了不少。
部队驻地在郊区,一些城里的家属不愿意随军来乡下。
所以整个师大院需要上学的孩子并不多,同样,需要的老师也不多。
杨副师长心里明白,这老战友是在卖他的人情,他记下了。
部队结婚本来就不办酒席,只摆糖果席。
家人都在东江省,离Q省不算远,但也有近千里。
本来是要来的,一场洪水阻止了他们的行程,这让杨副师长也松了口气。
而对刚才的场面,他长真不知道对救命恩人说什么。
一边是失去爱人的大儿媳妇。
一边是正要举行婚礼的二儿媳妇。
两边,他都不好说。
朝大家行了军礼,安排警卫员负责收拾场地,出门去了师医院……
此时,师医院急救室门口,赵红英焦急地在门口转来转去。
杨文静烦死了:“妈,不就是出点鼻血吗?还能出人命不成?”
“行了,你别转了行不行!”
出点鼻血是死不了人。
只是想着这二儿媳妇刚才那伤心的样子,赵红英的心里越加不安了。
这亲事,当时其实是自家男人提出的。
因为,徐家唯一的儿子……是残疾。
自家男人看那小丫头不仅长得好、还很聪明,就提出了订亲。
说了几次,几个孩子都不相信,非说是徐家强嫁。
唉!
当了一辈子的兵,从不悲愁的赵红英长叹一声: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大儿媳妇,你迟一点晕不行吗?
——只要迟个十分钟,婚礼也就举办完了。
可世上没有如果。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都从急救室出来了。
“妈,对不起,都怪我。”
王露醒来,一看到自家婆婆,就立即道歉。
赵红英也不好说什么:“怪你干什么?这晕倒的事,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别这样说,反正日后又不是没吉日,再选一个就是。”
“这一次对不起娇娇,等她醒来后我跟她商量,再增加一千块钱的聘礼。”
啥?
自己就一个‘晕倒’,给那姓徐的涨了一千块钱?
王露气得吐血……
“妈,能当您的儿媳妇真好!”
“等弟妹醒来,我跟她道歉,我那有块新手表,算是我的歉意。”
唉。
这个大儿媳妇还是挺善良的,赵红英松了口气:“好好好,你现在感觉如何?”
为了今日能‘晕’倒,本来就低血糖的王露,可是好几天没好好的吃饭了。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基本上没吃。
她想探一探,在这个发小兼小叔子的心中,到底谁更重要。
她赢了!
“妈,我竟然血糖过低,以前都不知道。”
“这两天医院又忙,可能没注意到休息,累了才发作。”
“刚才喝了一支葡萄糖,休息了一下,我已经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
赵红英的心放下了一半:“那就好、那就好,兵兵还在家里呢,赶紧回去吧。”
“嗯嗯嗯,妈,我这就回。”
王露乖乖地应下,转身就往回走,杨文静追了上来:“大嫂,等等我。”
闻言,王露停下了脚步:“静静,你不再等等?你四嫂还没出来呢。”
众军嫂没理这个女的,一个家属继续问徐子矜:“你是这里的家属吗?怎么没见过你呢,刚随军吧?”
上辈子,她没住过团里,所以这边的军嫂,她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徐子矜面带微笑地跟大家打招呼:“嫂子们好,我姓徐,是陆寒洲的家属。”
“刚来部队,请多多关照。”
啊?
这就是陆营长的家属?
从家属一听,顿时就张大了嘴:天啊,这就是陆营长的家属?
那姑娘一听,立即跳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姓徐的?”
徐子矜拧起了眉头:这人……知道她?
“同志,你是谁啊?你认识我吗?”
“鬼才认识你!我是谁,关你屁事!”
话一扔、脚一跺……跑了!
徐子矜一脸乌鸦:这什么人啊,这么没礼貌,真是没教养!
“嫂子们,这人……谁啊?”
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小个子军嫂开了口:“小徐是吧?你真漂亮啊!”
“我爱人是作训股长郑国兵,我叫邱爱红。”
“刚才那姑娘啊,是团里原副团长的侄女李春华,别理她,这人有毛病。”
“她对象是作训股的一个干部,两人还没结婚呢。”
没结婚就住一起了?
现在风气这么开放了吗?
只是姓李的?
她不认识啊!
难道是李思佳的……李思佳的堂妹!
怪不得这么没礼貌,人家可是领导的亲戚……优秀的男人,果然烂桃花就多!
徐子矜有点无语,她看向邱爱红:“邱嫂子好!谢谢你告诉我,我先回去了,以后有空过来喝茶哈。”
邱爱红热情地挥挥手:“行行,你这是刚搬过来吧?”
“赶紧把东西放好,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
“好的,那我先走了,嫂子们再见。”
“再见。”
她一走,军嫂们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怪不得刚才陈秀梅说,陆营长的新媳妇漂亮得要命。”
“是啊是啊,真是太漂亮了,比那个李思佳还漂亮!”
李思佳是漂亮。
可哪能跟这个相比?
邱爱红道:“李思佳漂亮是漂亮,不过还比不了唐营长妹妹,人家唐欣那可是自诩京城一枝花。”
对对,人家唐同志也是个美人呐,还是高中毕业生呢。
——有文化的美人!
——不知道这陆营长的家属文化有没有她的高……
团部与师部只有一墙之隔,有些八卦在八卦人的心中那是共享的。
很多人都知道李思佳与唐欣一直互别苗头,因为两个人都喜欢陆寒洲。
只是她们都不肯当后娘,都在等着陆营长把那三个小崽子送走。
这两人恐怕做梦也没想到,就有人不怕陆营长养着别人家的三个崽子。
而且这个人,还是比她们更漂亮、也是有文化的女人!
更是一个差点成为杨副师长儿媳妇的女人!
这时,有个胖军嫂开了口:“我说,这女人好好的副师长儿媳妇不做,来当‘后妈’,也太奇怪了吧?”
可不就是?
这话引得不少人对徐子矜更加好奇了。
——杨副师长的儿媳妇、尖刀营营长的妻子,那会一样吗?
——陆营长是很优秀的人。
只是他来自农村,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的人,还养着别人家的三个臭小子呢。
这能跟杨营长相比?
大家又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被人议论的唐欣前些天去军里看望自己的叔叔了,所以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啥也不知。
刚进入二团家属院,她就发现很多家属都用怪异的眼光盯着自己。
回到家中,见自家嫂嫂在,便立即问:“嫂嫂,家属院出什么事了?”
“一大堆的人扎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我一走近她们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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