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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少帅,他情陷美人怀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沈聿青天未亮来,又趁着天未亮离开了。
他走后,在房间里的三兄弟和宋徽宜都出来了。
沈聿青来的时候他们就醒了。
他们身处的位置,就算在家里也不敢睡得沉,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迅速清醒。
下人说是大少帅来了。
父亲没有叫他们,他们不便出面,都在房间里等着。
来的原因,他们知道一些。
宋名立昨日回来,将夜里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父亲,沈聿青说了什么?”宋鹤平先开了口。
宋沛文回答前,先看了眼站在旁边不做声的女儿。
她穿着睡衣,只堪堪在肩头披了一条薄薄的披肩,微垂眼睫,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
似有感应,宋徽宜突然抬起了头。
父女俩对视了一眼。
宋沛文看着她开口:“他说把人给我们处理。他要钱,几个酒楼给我们。”
宋月成狐疑。
他不信沈聿青有这么好心。
他一向是巴不得多占些便宜!人都已经在他手上了,钱和酒楼他都可以拿去,万万没有拱手把酒楼让出来的道理。
徐克山手上的酒楼,虽比不上青帮自家的,但在南城也是客流颇多,利润可观。
南城繁华,有两处还占了极好的地理位置,改了做其他行当都可以。
沈聿青不会算不明白。
“他肯定憋着什么坏心思!”宋月成直言,“昨晚横插一脚从我们手上抢了人,今天又把人送回来,好坏名头他都占了!”
宋名立和宋鹤平也不信。
宋名立道:“上月沈林洋搞了批军火,他使了计兵不血刃的抢了过来还死不承认。最后闹到督军面前都抓不到他的把柄,反倒沈林洋落了个污蔑手足的名声,还被关在军政府牢里半月小惩大戒。”
言下之意,沈聿青吃人不吐骨头,到手的东西没有拿出来的道理。
沈林洋是三少帅。
当今督军有三子:沈聿青,沈如也,沈林洋。
是以三足鼎立。
如果说宋家三兄弟是团结一心,那么沈家三兄弟是自相残杀。
宋徽宜也是回来后才知道让了便宜给沈聿青的。
她刚回来,没想到那些弯绕。
宋鹤平问:“他要什么?”
他问出几个人心中所想。
宋徽宜心中略有不安。
想到方才在客厅,沈聿青大剌剌的当着爹爹的面调戏她。又想到爹爹和她对视的那一眼,深邃看不明白。
应是和自己有关。
宋徽宜恨恨的想:沈聿青这个家伙,定是提了什么无理的要求!
很快,宋沛文给了答案:
“他说要一个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接触囡囡的机会。”
三人大惊,齐声道:“什么?!”
众人皆将目光看向宋徽宜,一脸震惊。
只有宋徽宜平静如水:“无耻。”
她就知道!
他见到她就要黏糊糊的亲吻她,从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甚至拿枪抵着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他连死都不怕,他有什么道德羞耻!
他是要昭告天下!
宋沛文问她:“囡囡,你怎么想?”
“还需要想吗?我们什么时候还得受沈聿青的威胁了?几个破酒楼和我们谈条件,异想天开!”宋月成怒不可遏。
他的性格是三个里面最为冲动的,听了就想去和沈聿青干上一架。
说好听点是接触宋徽宜的机会,说难听点……
宋月成不敢想!
他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去将他揍上一顿!
青帮缺这三瓜俩枣吗?
宋名立没有作声。
他昨晚就觉得小妹和沈聿青两人之间有些可疑。
他想他们两个人应是有点儿猫腻,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终于在此刻得到了证实。
宋鹤平道:“他对女人三分钟热度,哪个名媛小姐能在他身边出现第二次?晾上他几天兴许就没兴趣了。”
他考虑事情本身。
宋月成不依:“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姐姐还得避开他沈聿青不成?”
宋沛文只是看她。
“青帮犯不着和军政府为敌,军政府也是如此。青帮拒绝,沈聿青也不能抢人。”
默不作声的宋徽宜突然开口,“我猜爹爹是想问我对他是否有意思,我没有。不过他既然想见我,让他见就是。”
沈聿青目前是不会罢休。
他带着两个副官就敢跑到宋公馆说这等僭越的话,说明他兴致高昂。
他这哪是要个见面的机会?他是来通知的——
他找定宋徽宜了。
宋鹤平和宋月成仍是不愿。
宋名立是兄弟中性格最沉稳的,想的事情也最多。
看着五年未见的妹妹听到这些话都如此沉着冷静,又想到沈聿青笑眯眯的说宋徽宜拿枪指了他三次。
沈聿青不可一世,他的妹妹也不是池中之物。
这种话,不该由他这个哥哥说出口。
家中没有女主人,又没有姊妹,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有些话说出来总归不方便。
宋徽宜也知道。
这件事哥哥们知道就可以了,其他的她想和父亲单独说。
她道,“爹爹,我想单独和你说些话。”
宋沛文说好。
只剩两人时,宋徽宜才开口:“不瞒爹爹,初回南城那天我和他在洋山码头遇见,他就同我说过那些话,那时候我就知道他难缠。
青帮势力很大,在南城,督军和少帅或许会稍微忌讳青帮。可我们毕竟不是扛枪的,和军统对立讨不到好处。我知道爹爹不虚也不怕,但我们没必要。”
青帮说白了是流氓头子,可他们是正正规规的军队,不是那些散乱的小军阀。
这就是问题所在。
宋沛文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笑道:“囡囡在外五年,没少关注局势,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在其位谋其职。
身为青帮小姐,注定不能不问世事。
宋沛文道:“沈聿青这个人城府极深,心思也多。他这个人不会轻易被人利用,就算哪天被利用了,也是他心甘情愿被人利用。”
这才是沈聿青的可怕之处。
军政府另外两位少帅,宋沛文根本不放在眼底,他们的狠辣和沈聿青比起来,简直是小孩过家家,不值一提。
有些事情沈聿青瞒了督军,宋沛文却知道。
“逢场作戏有什么难的?”
同时,身前的人身形一顿。
屋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一快一慢,不断地交错着。
突然,他笑开了。
男人的笑声在黑暗的房间中尤为清晰,尽数落在宋徽宜的耳里。
他凑近,呼吸全落在她的耳边。
“几日不见胆子又大了!”
男人丝毫不介意抵在自己腰间的玩意儿,张开嘴暧昧的含住了宋徽宜的耳垂,“这是你第二次拿枪对着我了?”
是沈聿青!
宋徽宜惊魂未定的撇过头,躲开了他。
她顿时感觉有些懊恼,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悻悻然,将抵在他腰间的枪拿了下来。
“今天反应很快!”沈聿青低声道,“要是换了别人,你也不会死在这儿!”
宋徽宜冷冰冰的将话还了回去:“要是换了别人,他已经死在这里了。”
回答她的,是低哑的笑声。
沈聿青的手趁着黑摸上她的脖子,缓慢的摩挲了一下。
“干什么?”
“脖子上的伤好得很快,痂都掉了?”
“下午掉的,本就是小伤,涂点药就好了。”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
她一直在注意舞厅来往的人。
没有看到沈聿青,也没听人谈论。
“楼下舞会?”
沈聿青的唇瓣又往她脸颊上蹭了蹭,膝盖抵着她的大腿,“我一直在二楼,你怎么能看到我?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将她的手袋拿到了手里,“你别告诉我,随便参加一个舞会,还要随时准备着舞刀弄枪。”
她拿枪的速度很快,显然是提前打开了手袋。
“还给我!”她低声道。
她摸黑想抢回自己的手袋。
刚伸了手,扑了个空,紧接着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紧紧不放。
他的大拇指,在她柔软的手背上摩挲着。
他的色心,从来闲不下来。
“沈聿青,你放开我!”
宋徽宜心中还想着徐莹莹,没有耐心和他在这里周旋,直接将满心的烦躁表露了出来,“我还有事!”
她还没向千羽透露讯息。
如若徐莹莹是她要找的人,这次让她跑了,再想钓鱼还得做饵。
他们是有时间等鱼上钩,可饵要以大烟做代价,到时候又有多少大烟被运了进来?又得祸害多少人?又得让多少家庭破碎?
这东西一旦沾染上,戒掉就很难。
一旦吸食,会让人产生幻想,会让人产生自杀倾向;一旦尝试戒断,就是如虫在身上钻爬,蚀骨的疼痛,生不如死。
这是敌人从内部瓦解的手段。
想到此,宋徽宜愠怒不已,连带着呼吸都重了一些。
她用力的甩开沈聿青的手。
“别生气,大烟从龙山码头运进来,我还没找你大哥算账呢。”
沈聿青攥紧了她,压低了嗓子,“你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么?”
他猜到她的来意。
他伸手开了灯。
灯光亮起,瞬间铺满整个房间。
眼睛已经习惯黑暗,骤然被迷得有些睁不开眼。宋徽宜撇头想要躲闪刺眼的光,下巴却被人用力捏住,灼热的呼吸一下子席卷了她。
沈聿青又吻了她。
他迅速撬开她的贝齿,探了进来。
这个吻急促又短暂,像是盛夏的暴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
宋徽宜气急,一张脸染上薄粉,她扬起声音想要把他骂上一顿,沈聿青却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眼神撇向了门口。
她不说话了。
偷吃了美味,他的眉眼都是得逞的笑意,甚至闪过促狭的光芒。身体放松,手臂闲闲散散的搭在她的腰上,好似风流成性的公子哥。
不,就是。
这个男人,和上次一身军装不同,今日还穿了棕色肌理纹小马甲和长尖领衬衫,显得整个人高大挺拔,优雅俊朗。
“人模狗样。”
宋徽宜看着他的样子,嫌恶的翻了个白眼。
又道,“你要是知道,就知道我有要事要忙!被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要是人跑了怎么办?”
她简直快要气死!
这个男人色字当头,怎么这样拎不清!
想要拉开门出去,又被沈聿青攥住了手腕。
他道:“杏黄色旗袍,短发。”
“!”
宋徽宜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在我的地盘上贩大烟,怎么可能?”沈聿青嗤了一声。
他松开她,转身悠闲的坐在床沿边,道,“我的人都在二楼,放心吧,兔子还没出来,安心等收网。”
他也是为这事来的。
沈聿青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他的身子向后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准备点燃,似是想起不能留下味道,便只是将烟叼在嘴巴里面。
他闲适翘起二郎腿,半开玩笑道,“你们青帮什么买卖都做,如今还容不得大烟了?”
语气松散,不过是随口说说,做不得数。
“大少帅杀人如麻,不也是容不得吗?”
确定徐莹莹是要找的人,宋徽宜放下心来。
沈聿青和她目标一致,她便没急着出去,在他旁边坐下,“如今这世道谁的手是干净的?有些东西,不能碰就是不能碰。”
沈聿青嗯了一声。
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杀人如麻?”
“你当我两耳闭塞,不问世事?”
“你耳朵尖着呢!”
宋徽宜问他:“既然你知道是她,为何不早把她抓了?”
他能提前躲在二楼守株待兔,必然不是今日才知道她的身份。
“跟丢了。”沈聿青道。
他咬着烟,在上面咬出一排齿痕,又夹在了指尖,“我的人跟了她两次,都把她跟丢了,你说怪不怪?”
沈聿青莫名笑了一下。
他手下的人,都是能将。
不过一个普通女人,竟然能从能将的眼皮子逃脱,还是两次,故而他亲自来看看。
看了后有些失望,就是个普通女人。
他侧头看她,目光灼灼,“守株待兔的时候,不如再接个吻?说好的要教你接吻的!”
他翻身就想按住她。
她的甜美,刚刚就尝了一点,还不够润湿唇齿。
想到这,他的心火烧火燎,差点要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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