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满薛荔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滚滚豆”大大创作,薛满薛荔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腾的还冒着汗,脸上鲜艳刺目的胭脂擦都不擦,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嘴边。他刚刚去锻炼了一圈,那种蓬勃的劲儿还没有收,人一进来就如同进来了一只猛兽。凌厉张扬的气势和着他身上浓重的汗水味就侵占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他一进来就看见薛满瞪着一双怒火腾腾的眼睛看着他。凌濮阳不在意的笑了笑,一脸无所谓:“哟,小满满,你生气啦?”薛满呼吸一......
《精品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彩片段
红糖粥清甜软糯,抚慰肠胃的同时,也稍稍缓解了一下薛满焦躁不安的心情。
她问道:“三爷呢?”
仿佛在回应她的话,薛满话音刚落,就听见凌濮阳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他……竟是在调戏丫头!
调戏的还不是茗烟。
昨天晚上下半场薛满受不住了,让茗烟顶上的。
茗烟这个时候还在睡呢。
如果凌濮阳调戏的是茗烟,薛满还好受点,毕竟茗烟是她的丫头,是自己人。
可凌濮阳调戏的是另外的丫头。
“小琪琪今儿真好看,嘴上的胭脂颜色不错啊!不像是撷芳斋的,怎么?换了一家脂粉铺子?!”
一道娇柔陌生的女声:“三爷真是明察秋毫!奴婢的胭脂是百芝堂买的,说是用了灵芝和珍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凌濮阳就呵呵的笑:“小爷这张嘴就是尺!真不真的小爷一尝就知!”
薛满顿时都吃不下去了,心塞!
那狗男人,居然拿亲过她的嘴去亲其他贱女人!
“琪琪是谁?”
她进门三天,有两天半都是在床上过的,没来得及腾出空来料理凌三爷的后院,还不知道这琪琪是谁。
茗琴的脸色不太好:“是三爷的通房丫头。”
薛满更加心塞。
这种丫头,有点规矩的人家都要在主母进门之前打发掉,凌濮阳居然还留着?
这不是存心打自己的脸吗?
凌濮阳笑嘻嘻的从外面进来。
身上热腾腾的还冒着汗,脸上鲜艳刺目的胭脂擦都不擦,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嘴边。
他刚刚去锻炼了一圈,那种蓬勃的劲儿还没有收,人一进来就如同进来了一只猛兽。
凌厉张扬的气势和着他身上浓重的汗水味就侵占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他一进来就看见薛满瞪着一双怒火腾腾的眼睛看着他。
凌濮阳不在意的笑了笑,一脸无所谓:“哟,小满满,你生气啦?”
薛满呼吸一滞,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
他叫她什么?!
凌濮阳无视薛满的怒火。
身为妻子,竟然满足不了他的需求,还临场换将,一点都不尽兴!
她有什么资格跟他生气?!
伸开大掌,捏了捏薛满消瘦的肩膀,好心好意的建议。
“小满满,小爷是武将,体力精力都非常人能比,你最好好好调养,跟上我的脚步。”
他凑近了薛满的耳朵,低声调笑:“你腿上的力量太弱了,得学学琪琪,那丫头为了配合我,每天都做两百个深蹲!”
“女人,多做深蹲有好处。”
薛满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充了血。
这混蛋!这混蛋居然拿她跟那种以色事人的贱婢相比!
叫那贱人小琪琪,叫她小满满……
他怎么敢的?!
但气归气,她心里还是知道,自己现在全部的宝都押在凌濮阳身上。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在金实馆的威信还没有建立起来,这个时候如果跟凌濮阳吵架,人人都会笑话她们夫妻不和,她在后院只会越发艰难!
所以这口气她忍也得忍,不忍还得忍!
凌濮阳见薛满一副敢怒又不敢言的模样,只觉得扫兴。
就如两军对垒,一个弱唧唧软趴趴的对手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来。
啪的扯下了搭在屏风上的外衫就朝净房走。
琪琪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进来,挂着娇媚的笑,直朝凌濮阳怀里钻。
“三爷,奴婢伺候三爷洗漱!”
凌濮阳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滚滚滚!”
“不要了!”
薛满气息奄奄,无力的摇着头哭,汗水泪水将头发丝黏在脸上,更多了一分破碎的美感。
让人更想把她撕了!
薛满承受不住的时候就会想起薛荔。
她想问是不是每个新娘在新婚之夜都会遭遇这种痛苦,遭遇这种活生生被劈开的疼痛?
薛荔呢?她也会吗?
如果薛荔也会经历的话,那自己心里倒也可以平衡一点。
侯府另一处的新房里。
薛荔缩在一边,满脸惊惧的看着凌彦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随着男人衣裳一件件脱下,她记忆深处的噩梦也被一点点唤醒,清晰的在眼前放大,将她整个人吞噬。
当时她被休回娘家,遭受所有人耻笑羞辱不说,还被嫡兄囚禁在地牢,肆意欺凌玩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她死都死得那么不堪……
凌彦脱到只剩红色中衣,一抬头发现了薛荔的不对劲。
伸手想去拉她。
却被薛荔狠狠一巴掌拍在手背,尖利的指甲甚至挠出了一道红痕,虽然没破皮,却也高高肿了起来。
“嘶!”
凌彦:“……!”
好家伙,她长着小牙儿会告状,她这小爪子也不闲着呢!
但看薛荔眼神涣散,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他也顾不得自己肿起来的手了。
软声问道:“怎么了?”
薛荔尖叫:“别过来,别碰我!”
叫声冲出口,才仿佛从梦魇中惊醒,她这才看清楚自己是在干净喜庆的新房中,而不是在那个肮脏黑暗的地牢里。
薛荔知道自己失态了,心慌意乱的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世子,我……我有点怕。”
她怕即将到来的洞房!
怕得要死。
凌彦眼眸沉了沉。
薛荔知道是自己的问题。
新婚夜,怎么可能不让新郎近身?
何况这人是凌彦,是她的丈夫,不是那个魔鬼!
她一定能克服心里的害怕,能走出这一步!
仰头看向凌彦:“世子爷……”
她的话语终止于一个拥抱。
凌彦抱了抱她,只抱了一下就迅速放开,一刹那间的接触,没有让她感受到不适就已经松开了手。
倒是凌彦自己感受到怀里的人僵直得像一截木头。
凌彦不由从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的路,路阻且长啊!
温和打断了薛荔的自责。
“不要紧,我们是夫妻,未来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在一起,我会等你准备好。”
薛荔一愣。
凌彦拉了她的手,把她往床上带。
语音仍然温和:“我在想怎么称呼你才好呢。”
“夫妻之间连名带姓的叫总不太好,不够亲热,叫娘子或者夫人呢又庄重有余亲密不足。”
他认真与她商量,转移着薛荔的注意力,慢慢把她牵引到床前。
自然而然的一边说话一边帮她宽衣,再双双躺上床。
“或者你有没有乳名?是叫小荔枝吗?”
她的乳名?
薛荔细细的想,她好像没有乳名,没有人叫她乳名。
她的姨娘,对她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更像养小猫小狗,随便丢点什么给她,让她死不了就行了。
凌彦侧过身向着薛荔,单手撑着脑袋,认真严肃道:“没有乳名啊?那挺遗憾的,这样吧,我帮你取一个小名。”
薛荔眼前一亮。
凌彦惊才绝艳,整个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十岁时就能写出当世大儒都争相赞叹的《上京赋》了。
这样的才情帮她取个小名,还不是手到擒来?一定又好听又好记还有寓意!
凌彦道:“你的名字是草字头三个力气的力,要不叫你薛三力吧!”
薛荔:“……!!??”
“三力护体,威武霸气,别人一听就不敢惹你!”
说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以后我们家你可以横着走,连本世子都不敢惹你!”
薛荔:“……!”
薛荔抿了抿嘴,把被子拖上来一点,盖盖好,闭上了眼睛不理他了。
凌彦拿指头戳戳小姑娘肩膀:“别忙睡啊,这名字到底好不好?威不威武,霸不霸气,你倒是表个态啊。”
薛荔没睁眼睛,努力忽略着被窝里这人强烈的存在感,道:“老夫人说了,早点睡,明天还要敬茶呢!”
这是凌彦第一次与人同榻而眠,
这种感觉很新奇。
多了一个人跟他分享床榻,分享他的私密空间。
他的小妻子会不会说梦话?会不会打鼾裹被子?会不会把他踢到床底下去?
凌彦稍微设想了一下,弯起了嘴角。
他筹谋了两个月,总算心想事成,把人拢到了他羽翼之下,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心情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里,凌彦突然醒了,伸手一摸,平白惊出一身冷汗。
身边没人!
他唰的坐了起来。
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凌彦吓得不轻,他觉轻,稍微有点动静都会醒,如果薛荔是下床,必定要经过他身侧,他不可能没感觉。
那人呢?
凌彦掀开被子,都要准备下床找人了,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了她。
小姑娘既没有打呼说梦话,也没有踢人抢被子。
她小小一个,蜷缩着睡在床脚,只占了这张床很小的一点空间。
紧紧贴着墙睡着,仿佛那面冰凉的墙才能给她带来安全,让她躲避危险。
这是受到过难以弥补的伤害,内心极度不安才会有的睡姿。
凌彦鼻腔一热,冲上来一股又烫又涩的气流,冲得他眼睛酸胀,必须咬紧牙才忍耐住。
他没动她。
如果她觉得这样才能睡得安心,那就让她这样睡吧。
半晌,轻轻的拖过被子,将她遮盖严实,自己挨过去,贴着她小身子睡下。
没关系,她已经是他的了,他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弥补遗憾修正过错。
……
这一晚,侯府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睡好。
天亮时,金实馆,薛满勉强睁开了眼睛。
熟悉到闭上眼睛都不会迷路!
因为,这儿就是她梦中的家,她在这里走过无数回!
她知道王府地面是老金山石和弹石铺地;
她知道海棠门后是下人房,值日的奴婢们就呆在这里听候主子召唤;
她知道前厅正前方是琉璃花窗,采用的是三道弯椽的设计;
她知道中堂屋脊上站着福禄寿三星。
她还知道月洞门前的抱鼓石上雕刻有精美的麒麟图案;
宝瓶门后面是—条甬道,通往程王妃的院子,拐角处放着—个小方桌,桌上随季节变化放置应季的花瓶和花卉……
—切,连细节都能对应上!
薛满边走边看,激动得手指发颤。
今天的程王府之行无疑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和勇气。
让她能站起来面对她所经历的—切风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吃得苦中苦才能做人上人。
只要坚持,总有那拨云见日人头落地……呸!不是,是出人头地的—天!
薛满的心气从来没有如此高涨过!
仿佛她已经实现梦想,已经成为了程王府的女主人!
当看到薛荔穿着—身华服,却还像奴婢—样在狼狈的追猫撵狗时,她就忍不住出声嘲讽。
“三姐姐什么都不会,琴棋书画女红中馈什么都不会,追猫撵狗倒是—绝!”
薛满的好姐妹,卞御史家的闺女卞碧春也站出来附和。
绥远侯家的婚事他们家人也讨论过,—致认为是薛荔心机深重,换了嫡姐的婚事。
只不过侯府和薛家处理得快,事情很快平息,没有引起大的混乱。
实则他们是看不上薛荔的。
—个小小庶女,把嫡女算计成这样!
实在太过心机和歹毒!
卡碧春心里万分同情薛满,当然要替她撑场子。
“就是!有些人就是没有那个富贵命。穿着华彩阁的衣服来捉猫,你是怎么想的?”
薛满见卞碧春给她撑腰,就更得意,“我跟华彩阁的管事熟识,回头我就跟管事说—声,请她专门为三姐做两身结实点的衣服,给她抓猫用!”
华彩阁的衣服是出了名的精致华贵但脆弱,保养极难。
也就是—次性的用品。
这也是上层的贵女们和底层的老百姓区分开的标识。
上层的贵女们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好,不用考虑耐不耐穿的问题。
不像普通老百姓,还得为生计奔波,衣服料子当然是越结实越好。
薛满说是让华彩阁给薛荔做耐抓挠的衣服,纯粹就是在嘲笑薛荔出身低贱,是个下人命。
其他贵女都和薛满差不多的出身,她们只会共情薛满。
想想自己若是被庶女算计了婚事……
想想都恶心!饭都要吃不下。
因此全都站在薛满—边,叽叽喳喳的笑了起来。
薛荔抿了抿唇。
她还不是很懂这些弯弯绕,也不知道该如何漂亮的回击。
但她有—套自己认定的标准。
于是薛荔软糯着嗓音说道:“你们,还没有给我行礼!”
她现在是正—品诰命夫人哦!
老夫人说过了,别怕,她看到的姑娘们,包括这些姑娘们的娘亲,看到她,全部,统统!
都得行礼!
薛荔反正就认准了这—条!
此话—出,薛满脸孔都扭曲了。
卞碧春更是像见了鬼似的看着薛荔。
想说什么却发现薛荔说得没错,—个字都没错!
侯夫人还在细想,外面有人敲门。
来人交给凌彦一摞纸张。
凌彦草草翻看两页,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将这摞纸捧到了老夫人面前。
“孙儿使人灌醉了送亲的媒婆和轿夫,他们都交代了,确实是薛三小姐贴身丫头茗烟吩咐轿夫跑快的。”
“茗烟和茗琴两个丫头也是故意跟着四小姐轿子走,让人误会里面坐的人是四小姐。”
他声音略沉:“事到如今,唯一解决之策便是将错就错。”
“孙儿也不想知道薛三小姐为何要这么做,但她既然做了,便是打了孙儿的脸!也是看不起咱们绥远侯府。”
“如此德行心机,孙儿绝不敢要。”
薛荔抿紧了唇。
凌彦不知道薛满为什么甘愿以嫡出之身屈就凌濮阳一个外室之子,重活一世的薛荔却是明白的。
那位住在金实馆,现在还不显山不露水的凌府三公子凌濮阳,他不是凌家人。
他是摄政王程萧的私生子!
摄政王程萧子嗣艰难,只有个病秧秧的儿子,也活不了多久。
最多再过半年,那孩子就会病故,程王会到侯府认子,凌濮阳身世揭晓,惊掉了所有人下巴。
程王把凌濮阳风风光光接回去认祖归宗,甚至迫不及待上书皇帝,为凌濮阳请封王位。
凌濮阳年纪轻轻,没有立下任何功劳,还是被封了王。
世人送凌濮阳外号:京城第一小王爷。
而薛满,自然成了京城第一小王妃,一时风头无两。
连皇后嫡出的太子公主都要避其锋芒……
有了“京城第一”的诱惑,薛满还怎么看得上区区绥远侯府?!
凌彦的声音打断了薛荔的沉思。
“这件事上最无辜的要属四小姐,于情于理孙儿都应该娶她为妻,弥补于她。”
老夫人沉默不语。
绥远侯和侯夫人对视两眼,也不吭声。
薛荔心里却翻江倒海。
凌彦他……
前世今生怎么变化这么大?
那个清冷高傲,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少年郎去哪里了?
不由转头看向凌彦。
凌彦微侧转头,斜斜睨她一眼。
都说了让她别急别怕,她偏不听!
还敢告他的状?!
小儿女细微的小动作被三个长辈尽收眼底。
“阿彦说得对,这件事越快处置越好,拖久了流言蜚语也多。”
绥远侯深深的看了几眼儿子,问:“是心里话?真愿意娶四小姐?不后悔?”
“回父亲话,儿子是真心要娶四小姐的,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绥远侯:“那我没说的。你自己的媳妇,是陪你过一辈子的人,你自己拿主意。”
老夫人把目光移向侯夫人。
侯夫人低垂眸,没赞成却也没反对:“儿媳全凭母亲做主。”
她不反对是因为她有眼睛看得出来,她儿子确实是铁了心要留下薛四的。
至于是不是出于真心喜欢,她暂时还看不出来。
老夫人长叹一声:“也罢,就这样吧!”
自家人统一了意见,老夫人还得问问人家当事人。
遂和颜悦色问薛荔:
“事到如今,凌濮阳你是嫁不得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将错就错嫁给我孙儿;其二就是我们送你回娘家去,由薛尚书处理你的婚事。”
她温言道:“如果你选择嫁进我们家,你放心,我们绝不会为难你。”
“这件事不想它发生也发生了,侯府和薛家都有失察之错,倘若你不愿嫁我这孙儿,选择回家,我们侯府也会尽量配合薛家,维护你的名声。”
薛荔心里挣扎得厉害。
回薛家?
不!
那是龙潭虎穴!
她知道薛家有什么等着她!她不能回去!
下意识看向凌彦。
凌彦看着小姑娘清澈纯净的眼眸里流露出的惊惶恐惧,心底突然像被尖锐的针尖戳中,疼得他握紧了手掌。
“留下吧,”凌彦声线微微绷紧,“世人对女子多有苛刻,你刚过门就退婚回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坏了名声,不如就留在侯府。”
“我凌彦虽然不才,却也能护得住你!”
“你做了世子夫人,你姨娘的日子也要好过些。”
薛荔咬紧了唇,点头应了。
这个头一点,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凌彦舒展了眉眼,立刻吩咐人拿来纸笔,当场重新写了两份婚书。
让薛荔签字画押,按手印。
一切发生得太快,薛荔晕晕乎乎。
她没有像前世一样被众口一词的指责,没有被辱骂。
更没有声嘶力竭的辩解,却被淹没在人声里……
前世经历的噩梦都没发生,她不仅没被退回去,还要做侯府世子夫人了!
真的吗?
凌彦这样一个云端里发着光的少年,成了她的夫君,归她所有了?
薛荔沾了印泥,举着手指坐在摊开的婚书前,迟迟摁不下去。
她是在做梦吧?
是临死前做的一场美梦吧?
是吧?是吧?
凌彦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捏着小姑娘手指。
对准了婚书,端端正正的按了下去!
薛荔指头上鲜红的印泥还没擦,手心里又被塞了一只酒杯。
耳畔男人嗓音温和,充满蛊惑:“来,喝了交杯酒,咱们把礼成了。”
“祖母和父亲母亲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了结咱们这边的事,他们也能早点回去歇着。”
薛荔一想也是,红着脸与凌彦喝了交杯酒。
老夫人嘴角一抽。
让他们几个老的早点回去歇着?
他小子难道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还得去善后,哪能睡得着?!
这混账狗东西!
老夫人带着儿子儿媳起身回去。
薛荔和凌彦站在屋檐下送客。
老夫人挥挥手,沉沉道:“回去吧,别送了,回去好好歇着!”
薛荔没听出来老夫人的揶揄,凌彦倒是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走出了凌彦的院子,绥远侯终于忍不住拍腿大乐。
“看不出来啊,那小丫头胆子还挺大,她居然敢告那小子的状!有意思!”
老夫人哼了哼,问儿子:“侯爷觉得有意思?”
绥远侯大大咧咧的,他觉得无所谓:“阿彦喜欢就成!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需要儿媳妇的身份装点门楣。”
“咱们家就是嫁进来一位公主也就那样,同理,是不是庶女也没事。”
“关键是,要阿彦喜欢!你没看他维护薛四小姐那样,我要说声不同意,那小混账得把屋顶掀了!不是更要闹笑话?”
老夫人就知道儿子会这么说,听完也不置可否,转头问候夫人,“惠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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