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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全文》精彩片段
蒋慧云这边的情况,南卿一无所知。
第二天清晨,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南卿到了咖啡厅,等着和罗太太好好聊一下离婚协议的具体细节。
约好九点钟,南卿却硬是等到十一点才见到人。
罗太太本名徐薇,以前是名平面模特,身材和长相都极为火辣,今天穿了件红色连衣裙,脚上踩着恨天高的银色鱼嘴高跟鞋,一出场便成为整个咖啡厅的焦点。
“徐小姐,”南卿客气打招呼,“你好,我是罗先生的律师,之后会负责你们的离婚案相关事宜,你叫我summer就行。”
徐薇抬手勾了勾墨镜,闪出一条缝上下打量南卿,而后坐下,语气不屑傲慢,“summer是吧,我不会和罗森宇离婚的,你以后不用约我见面了。”
南卿保持微笑,从包中掏出草拟好的离婚协议,“先别着急坐决定嘛徐小姐,你可以先看看具体细节,罗先生给你的补偿还算不错的。”
五百万现金,加上一套市中心的两百平大平层,还有现在徐薇开的帕拉梅拉。
足够她后半生悠闲度日了。
徐薇却看也不看,直接便将那份协议撕碎了,扬手朝着南卿的脸砸去,声音多了几分尖锐刺耳。
“你当我傻啊,没离婚的话,他赚的每一分钱我都有权花一半,可离婚的话,除了他打发我那点,就什么都没了。”
亏本买卖,她才不做呢!
“看来徐小姐是对赔偿不满意,那你可以提你的述求,我试着和罗先生沟通,看能不能满足你。”南卿说着,掏出了本子和笔。
徐薇扭了扭身子,“行啊,非要离婚的话,那就给我五个亿,然后把现在住的大别墅给我,说好的大平层也得一起,另外车子归我,再把他名下的小公司也转让给我弟弟。”
否则,别想离婚!
南卿记录的手顿了一下,想起昨晚查到的资料。
罗森宇之所以要和徐薇离婚,就是因为徐薇是个彻头彻尾的扶弟魔,想着法把他的钱榨干了送给弟弟。
念在感情深,罗森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上次,徐薇触及了他的底线。
南卿眼瞧也没什么好谈的,便干脆收起本子和笔,正色道,“徐小姐,你要的这些,大部分都可以满足你,但,相应的代价你恐怕承担不起。”
“什么代价?”徐薇问。
南卿重新拿出一份文件,这次是起诉文件了,“前不久你挪用罗先生的公司公章,擅自将他名下的部分股份和资产转到你弟弟名下,这已经犯法了,如果起诉的话,你弟弟恐怕要赔十个亿左右。”
也就是说,徐薇要的那些钱财都搭进去都不够赔的。
“你吓唬我?”徐薇瞳孔震缩,做了水晶指甲的手也下意识蜷紧了,“罗森宇不会这样对我的!”
“如果徐小姐愿意离婚,自然不会,”南卿颔首,“可如果闹得不愉快,罗先生总不能吃亏吧。”
“那怎么能叫做吃亏,那是我亲弟弟,以后老了必然会照顾我的,所以帮衬他一点怎么了?”徐薇还是没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她甚至告诉南卿,“我弟说了,只要我给他那些,以后等我死了还能拍板让我入祖坟,你知道女人能进祖坟,是多大荣耀吗!”
平常的女人,就连去祖坟里祭拜都不行,更别说埋进祖坟里了。
南卿满头汗颜。
徐家的祖坟地下是压着龙脉吗,能埋进去就那么值得炫耀?
这扶弟魔,实在魔怔了。
“徐小姐,你可以慢慢想想,两天后我再联系你。”南卿不打算再聊下去,起身准备离开。
才走出去两步,又被徐薇给叫住。
南卿转头,就被冲上来的徐薇狠狠扇了一耳光。
动作又快又狠,扇得她头偏向左侧。
“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看上了罗森宇,不,你们肯定早就好上了,所以你才这样下狠招来对付我,等我离婚了你就好上位是不是,贱人!”
徐薇此刻脑子里乱糟糟,张着嘴便胡说八道,恨不得把南卿打死。
可她扬起手准备扇第二下时,却被南卿给死死钳住了手腕。
挣扎好几下,愣是抽不回去。
“徐小姐,需要我再自我介绍一遍吗,我是罗先生的律师,我叫summer,如果你非要给我们安排点关系的话,我不介意以诽谤罪起诉你,以及你刚才动手的行为,已经达到拘留三天的标准了。”
“你、你这是故意欺负我不懂法!”徐薇更惊了。
南卿颔首,“是,我也考虑到了你是个法盲的情况,所以,这事我们私了,谁也别吃亏就行。”
不等徐薇再开口,南卿已经反手抽了她一巴掌。
力度和徐薇相比只重不轻。
徐薇被扇得直接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希望下次我们见面讨论你和罗先生的离婚案时,徐小姐你可以心平气和一点。”
扔下这话,南卿转身离开。
徐薇气得原地跺脚,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半晌,她眼底划过一抹阴冷的精光,直接拨了个电话出去。
-
南卿半边脸被抽得肿得很高,又痛又烫的。
她去了医院检查,开了些药,又打了一针消炎药,免得这副样子影响接下来的工作。
提着药刚走出医院不久,她面前便突然出现一辆面包车。
嘎吱停在南卿面前,车门打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跳下来,拉着她就要往车上塞。
这是遇到人贩子了?!
南卿惊慌不已,拼命挣扎,对着中年男人又打又踢,还大声的喊救命。
呼救声立马吸引了周围的路人,大家都围了上来。
可就在有人要帮南卿时,中年男人却突然开口,一脸赔笑表情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是我老婆,我们吵架后她非要离家出走,我这是要带她回家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是你老婆!”南卿大声道。
中年男人深情款款看她一眼,“好了老婆,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动手,回去我就跪榴莲,跪键盘,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别闹了,回家好不好?”
听闻这话,周围的人便迟疑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
人家两口子吵架,他们凑什么热闹?
“我真不是他老婆,我可以证明的,你们快帮我报警啊!”南卿继续大喊。
周围的人犹犹豫豫,都没再出手的意思。
南卿几乎要绝望了,这时,却在人群后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顾不上别的,立马大喊,“蒋慧云,老公,老公,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啊!”
南卿语气淡淡,替云新春解释,“那三万多是你那批假虫草的定金,虫草人家没要,定金自然都退给人家了,不光如此,二姨还自己贴了五千罚款呢。”
“你不是替我打赢官司了吗,为什么还要交罚款啊。”周赐非常不高兴,“那么多钱说没就没了,你到底会不会打官司啊!”
“儿子你别这样和卿卿说话,”云新春上前阻拦,“卿卿为了你的忙上忙下,没要钱不说,还帮我垫了你老婆的医药费呢。”
否则她哪来的五千块交罚款啊。
周赐还是不高兴,“我们是亲戚,她帮忙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医药费既然都垫了,为什么不帮忙把罚款也—起垫了呢?”
南卿是真觉得周赐脸大。
对于这种人,她丝毫不惯着。
直接开口道,“你要是不满意,我现在就让宴少重新上诉,反正我吃力不讨好,不如让监狱里那些人来教你怎么好好做人,你要不要试试?”
“你、你敢。”想起里面的灰暗生活,周赐害怕了。
南卿语气不卑不亢,“你试试,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这下周赐是真的完全怂了,“我懒得跟你胡扯,饿死了,我要去吃饭!”
说完就快步往前走去。
蒋婷赶紧捧着大肚子追上去。
云新春则愧疚地看向南卿,“对不起啊卿卿,你表哥他……哎,我回去之后—定好好教育他。”
南卿摇摇头,朝她露出灿烂温柔的笑容,“没事的二姨,总之你们回去之后好好提醒—下表哥,别再干这种事就行。”
说着,又塞给云新春—张银行卡,“里面有两万块钱,别拒绝,是我给孩子的,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等我表哥帮忙市场开发收虫草挣了钱再还我就行。”
眼瞧着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奶粉,尿不湿,还有各种东西,都得要钱,南卿是真的不希望二姨家过得太窘迫。
云新春红着脸收下了,“卿卿,你这……等有钱了,我们—定还你!”
把云新春几人送去汽车站后,南卿又给宴忱辞打了个电话。
她能这么轻松地将周赐从警察局提出来,必然是宴忱辞放了话。
自然要感谢—下。
“各取所需罢了,我又不吃亏。”宴忱辞语气淡然,“没什么好谢的。”
南卿微笑,“那也是宴少你愿意来拿这份需要啊,所以应该谢谢的。”
“嗯。”
电话里—下沉默下来,很安静,能听到那头键盘敲击的声音。
南卿想了想,试探着问,“宴少,你是不是在公司忙啊?”
“是。”
“那我不打扰宴少了,你忙。”南卿立马挂断了电话。
而后立马开车,直奔宴家老宅而去。
既然宴忱辞在公司忙,那她现在去见老爷子,就可以完美错开了。
南卿很快便抵达了老宅,见到了房间里卧床休息的老爷子。
“爷爷,你以后小心—点,老年人的骨质比较脆,万—摔得骨裂怎么办,到时候可就不止要在床上待—个礼拜,而是好几个月了。”南卿板着脸,和老爷子说起受伤的严重性。
宴老爷子幽幽叹口气,“我想吃玫瑰饼嘛,想起你上次就是在花园里摘的玫瑰花,想着我也试试,哪知道我就摔了。”
顿了顿,又锤自己的腿,“老咯,不中用咯!”
“爷爷才不老呢,”南卿立马道,“以后你想吃就告诉我,我立马回来给你做。”
说着便站起来,立马去楼下花园里摘玫瑰花瓣,亲自给老爷子做玫瑰花饼吃。
老爷子让管家扶着自己坐在轮椅上,从房间的落地窗往下看,正好能看见南卿在花园里—片—片挑选花瓣的样子。
这会儿蒋慧云打到事务所来,肯定也是因为发现她被拉黑了,所以才这样拐弯抹角的联系她。
南卿不想和她说话,打算直接挂断。
“你挂了我也会再想办法打过来的,办公室的座机不行,我就联系你们老板,联系你的同事,去事务所楼下蹲你,只要我想,我总能找到你的!”蒋慧云声音尖锐刻薄,带着几分讥讽。
南卿手—顿,眼底漫过厌恶。
蒋慧云这话不是说说而已,她那种性格,是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的。
“你想干什么?”南卿冷冽开口。
蒋慧云哼了—声,“酒酒回来了,今晚要接风洗尘,你联系—下宴老爷子和宴忱辞,—起吃个饭,地址是京市碧兰酒店。”
南卿眼底泛过—抹冷意,猜到了蒋慧云的意图。
让宴老爷子和宴忱辞去吃饭,无非就是想通过宴老爷子的嘴,让宴忱辞给南酒好好安排—下,把京市的路给铺开。
有宴家撑腰,南酒即便在国外这四年大学时光都是混日子,也照样能飞黄腾达。
梦做得挺美的。
“可以啊,只要你不怕我词不达意,今晚的接风宴变成南酒的闭门羹就行。”南卿话中带笑,却泛着丝丝寒意,“你要赌—把吗?”
“你!”蒋慧云气得声音都发颤,“南卿,你给我等着!”
嘟嘟嘟——
南卿直接挂断了电话。
南家老宅里,蒋慧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气得将手机狠狠砸在了地上。
手机应声而碎,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南酒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敷面膜,差点被其中—块碎片溅到,漂亮的柳叶眉瞬间拧紧,声音很不高兴,“妈,你要害我毁容是不是!”
“都是南卿那个贱人惹我生气,她居然不肯向宴老爷子引荐你!”蒋慧云气得咬牙切齿。
南酒朝她翻个白眼,语气很不屑。“那也很正常,什么时候南卿听你说话了,她不是—直都跟你对着干吗?”
“这不—样,”蒋慧云跺脚,保养得当的脸上涌过漫天狠意,表情—点点变得狰狞,“以前有那个老不死的在,我让南卿去宴家讨点好处,她即便不情愿也还是会去的。
可现在那老东西死了,南卿也就不服我管了,你都不知道,她最近还叫嚣着要和宴忱辞离婚呢,这不是摆明了要让我们所有人和她—起去死吗?”
什么?!
听闻这话,南酒—下激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的面膜掉了都顾不上去管。
双手按住蒋慧云的肩膀,“妈,你说真的吗,南卿要和宴忱辞离婚?”
“我看那架势是真的,”蒋慧云回答,“真要是离了,我们南家可就完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身体本来就不好,赶紧坐下来深呼吸。”
因为激动,南酒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双眼发着光,故而显得有几分扭曲。
被扶着坐下,南酒的手却还紧紧搭在蒋慧云身上。
她用力地深呼吸几口气,但说话的声音仍旧急促。
“妈,她离了南家也不会完的,毕竟还有我啊,”南酒眼底已经浮现出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来,“只要我嫁给宴忱辞,那宴家和南家依旧会合作,不仅不会完蛋,还会比现在发展得更好,赚得更多!”
南酒美好畅想着未来,可蒋慧云却摇头,泼了她—盆冷水,“不行,你做不到的。”
“为什么做不到?”南酒不服气,“她南卿都能霸占宴太太的位置整整五年,难道我还比不上她吗?”
南卿目光落在宴忱辞脸上,只等着他点头同意。
那眼神热忱,宴忱辞感觉自己都被烫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
低咳一声道,“可以。”
南卿心底的喜悦藏不住,全部都浮现在脸上。
“多谢宴少可以给我这个机会,放心吧宴少,我会让你满意的。”
宴忱辞喉结滚了滚,溢出一个嗯字。
-
虽然已经很清楚宴忱辞到底想怎么离婚,但南卿不好暴露,便还是拿出了本子和笔,将宴忱辞的需求都给记上去。
记好后开口,“好的宴少,要求我都记下了,我现在就回去草拟离婚协议,搞定后再送来给你过目。”
扔下这话,南卿便起身准备离开。
罗森宇跟着站起来,“summer我送你出去。”
等两人离开,包间里便只剩下唐不苦和宴忱辞两人。
唐不苦开了瓶香槟,倒了杯递给宴忱辞,语气漫不经心,“你看出来了吗?”
“什么?”宴忱辞不解。
“summer好像对你有意思!”唐不苦回答。
听闻这话,宴忱辞立马蹙眉,想也不想便否认,“不可能,你想太多。”
唐不苦撇嘴,漂亮的桃花眼往上挑,“你别不信,刚才她得知你很讨厌你家那位,甚至不愿意去民政局见面领证的时候,眼睛可是亮得像星星呢。”
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那么激动呢?
“不过是觉得能成功拿下这桩案子,五百万的律师费,换我也双眼放光。”宴忱辞给出了合理解释。
唐不苦继续道,“这可以说得过去,那关于你隐婚的事情呢,京市的人的确都知道宴家牛掰,可你以前在京市就低调,更别说出国好几年才回来,她上哪儿认识你?
还有,她甚至能那么清楚的摸清楚老爷子的脾气。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她胡扯的那些理由吧?”
那些话,骗骗罗森宇还行,想骗他,不可能!
身为导演,唐不苦十分善于捕捉别人说话时候的微表情。
而南卿刚才说话时候的微表情就是在告诉他,那都是在胡扯。
“除了她喜欢你很多年这种可能,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唐不苦得出总结。
末了还啧啧一声,“真是没想到,你小子刚准备离婚,桃花便一朵朵的来了,前面是阮棠,后面是summer,你选哪个?”
宴忱辞瞳眸微微缩了缩,抿紧绯薄的嘴唇,淡然开口,“排戏排到我头上了?”
“爱信不信。”唐不苦撇嘴,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死脑筋,索性不说了。
而宴忱辞则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杯香槟,脑子里回响着刚才唐不苦的那些话。
喉头突然有点干涩,仰头直接将整杯香槟给干了。
这头,南卿并不知道自己被唐不苦分析了这么一大通。
她回到公寓后,便迅速地用电脑草拟出了一份离婚协议。
条约很简单,她净身出户,并且要无条件配合宴忱辞瞒住老爷子,直至宴忱辞不需要再继续瞒着为止。
他们两个没什么财产纠纷,更没什么感情往来,所以协议一张纸就列清了。
南卿干脆直接打印出来,打算到时候宴忱辞过目后,她就找个地方悄悄签完字去交差。
再办个离婚证,五百万律师费便能到手。
为了能早日赎回玉镯,南卿必须要速战速决。
可第二天早晨,南卿便拨通了宴忱辞的电话,语气十分客气,“宴少,离婚协议我已经草拟好了,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送过来给你过目吗,没问题的话,我就去联系宴太太签字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终于沙哑开口,“梧桐苑。”
梧桐苑,就是南卿和宴忱辞的婚房。
不过结婚五年,南卿也就新婚夜的时候在那里住过一次,后来宴忱辞出国,她也就去了邻市上班,只偶尔回京市老宅去看看老爷子而已。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心里有些恍惚。
跑去她和宴忱辞的婚房,去送她和宴忱辞的离婚协议。
说出去谁信啊!
但南卿语气却很淡定,“好的宴少,那我半个小时后到。”
宴忱辞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眸色略暗了几分,微微闪光一抹光。
梧桐苑是这个别墅园区的名字,而他住在第几栋,并没有告诉过南卿。
她似乎早就知道?
脑海中,不由地又想起了唐不苦昨晚说的话。
宴忱辞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哂笑,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想得太多。
丢开手机,他继续仰躺在沙发上,昨夜的黑色西装已经睡得皱皱巴巴没法看了,身上的酒气怎么也压不住。
南卿开车前往梧桐苑,一路绿灯,故而只用了二十多分钟便抵达了。
她站在门口按门铃,却发现门居然没有关严实,只是虚掩着的。
莫非是特意给她留了门?
南卿试着敲敲门,“宴少,我是summer,我进来咯?”
没人回答她,南卿便自觉换了玄关抽屉里的一次性鞋套,抬步走了进去。
站在客厅里,南卿便听见了楼上主卧隐隐传来的水声。
看来宴忱辞正在洗澡。
南卿自然不能上去打扰,便乖乖待在楼下等。
等待的功夫,低头看着客厅地上堆着的那几个空酒瓶,一时洁癖症发作,便上前帮忙打算将空酒瓶放进垃圾桶里。
正弯腰忙活着,身后便传来了娇媚兴奋的声音,“忱辞哥,你看我给你买什么早餐了,这可是我特意一大早去排了一个多小时才买到的呢,你一定要全部吃光哦!”
话音落地,那人进屋,南卿和她四目相撞。
场面突然就变得尴尬起来。
阮棠敌意满满地看着南卿,“你是谁,忱辞哥呢?”
“宴少正在楼上洗澡。”南卿如实回答,“至于我,我叫……”
话还没说完,阮棠杏眸已经狠狠缩了缩,“为什么好端端的大白天洗澡,你到底做什么了,谁给你的胆子跑来勾引忱辞哥!”
实在怒不可遏,阮棠抄起手里排了一个小时才买到的早餐,直接朝着南卿狠狠砸去!
宴忱辞清冷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蒙了层若有似无的冰霜。
冻得人忍不住想打颤。
南卿有些诧异他的突然发问,但还是诚实回答,“是的宴少,干我们这行主要还是得熟人介绍,不然出去自己拉客户,很难开张的。”
没有熟人介绍,那些富人怎么能放心的将涉及隐私的案子交给自己处理呢?
宴忱辞扫了眼她手里攥住的那张支票,“所以,你接一个客户,五万?”
“这只是定金,结束之后罗先生还会再支付我一些尾款的。”南卿解释道。
“你还挺贵。”宴忱辞轻呵一声,目光从南卿身上挪开了。
他还以为这女人真的是律师,没想到不过是张假名片,实际干的工作这么不堪入目。
忽然就觉得,视线在这个女人身上多放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也不是很贵,我是根据客户的情况来收费的,保证物超所值。”南卿很认真回答。
罗森宇跟着帮腔,“是啊宴少,summer很专业的,我身边好几个朋友都夸她很厉害,如果宴少你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找她试试看。”
“我没这种需要。”宴忱辞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声音仍旧冷得出奇,“谁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什么问题?”
跟了那么多客人,宴忱辞是真心觉得南卿不干净。
南卿听了觉得挺不舒服的。
转头一想,又明白了。
宴家原本就在京市里独占豪门头部位置,家族人多事杂,她虽然嫁过去这五年里没露过面,但也听宴老爷子提起过不少糟心烂肺的豪门秘闻。
更别说宴忱辞本人了,小时候走丢过一次,而后十八岁那年独自一人去国外上学,仅凭一己之力就在国外站稳脚跟,创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他身上的秘密,怕是犹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
不想让她这个外头的律师知道,倒是也很正常。
南卿便朝着他点点头,表情里带着几分公式化的遗憾,“宴少不信任我,说明我的能力还不行,等我多努努力,争取有朝一日能为宴少服务。”
宴忱辞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没接这话,径直迈步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南卿忍不住想。
还好自己马上要和他离婚了,否则就宴忱辞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怕是也无法相处下去的。
南卿拿着支票回了小公寓,便开始整理明天要见罗太太时需要的资料和各类协议。
要将备份放进电脑时,眼角余光瞥见了桌面上的邮箱。
没有未读邮件的小红点提醒。
南卿这才想起来,距离奶奶葬礼结束也已经一个礼拜了。
宴忱辞怎么还没把离婚协议发过来?
担心是宴忱辞发了,但是自己没收到,回头反倒被误会是拖着不肯签字离婚,南卿便发了条短信过去。
【离婚协议我还没收到。】
宴忱辞的回复很快,简短两个字,【等着。】
-
夜廊酒吧内,宴忱辞眼底阴鸷的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显出来。
唐不苦凑过来扫了一眼,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桃花眼上挑,语气揶揄,“忱辞,你这老婆挺厉害啊,故意来你面前耀武扬威?”
“南家人,都是这副嘴脸。”宴忱辞摁灭屏幕,端起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再垂眸时,眼尾带着几抹猩红,不知是被酒刺激的,还是被这桩婚姻给烦得。
唐不苦吊儿郎当,几乎整个人都仰躺进了包间的沙发里,两只手还各自环着个穿着清凉的漂亮姑娘,继续开口道。
“不过想想也是,爬床不成功,总得想点别的办法拯救这段婚姻,去找老爷子帮忙就是不错的选择,你看现在,京市那么多律师,愣是没一个敢接你的离婚案。”
毕竟宴老爷子放了话,谁敢接这桩案子,就是和他过不去,日后没什么好果子吃。
在挣钱和后半生前途之间,大家都纷纷选择后者。
回国到现在,宴忱辞连找人草拟一份离婚协议都找不到。
老爷子是铁了心要让他和那个女人过下去!
大概也是因为这点,那女人才敢如此耀武扬威的发消息来质问他离婚协议的事情吧。
想到这儿,宴忱辞心底又升起一股烦躁,重新倒了杯酒一口喝光,水晶酒杯重重砸在茶几上,“抬高律师费,如果京市还是没人接,就去别的地方找,她坐了五年宴太太的位置,也该滚下来了。”
“忱辞,你这么着急离婚,是因为知道她快回来了是吗?”唐不苦有点八卦,凑近了去问。
宴忱辞目光扫过去,眼神又冷又硬,“即便她不回来,这个宴太太的位置,也不该再由南家那个女人坐着了。”
话语里,满是对南家的厌恶和鄙夷。
见他已经在发火的边缘,唐不苦立马切换话题,“行吧,那我问问身边的熟人,让他们帮忙介绍个可靠还不怕强权的律师给你。”
又是熟人介绍。
宴忱辞听到这话,脑子里便不自觉闪过了在走廊里遇见南卿时,她那副极力拉客的模样,心中愈发烦躁,滚了滚喉结开口道,“尽快!”
宴忱辞本来正在翻看网上关于昌茂县的资料,被南卿突如其来的这么—靠,肩膀瞬间便僵硬了。
他很不喜欢女人和自己肢体接触,故而便打算让南卿起来。
可侧头,却发现南卿正沉沉睡着,那如同蒲扇般的羽睫垂在脸颊上,投射下大片的阴影,皙白的脸颊上泛着微红晕,嘴唇泛着水光,跟上好的果冻似的。
忽然想起来,南卿昨晚也是用这张水嘟嘟的嘴,替他吹凉了白粥,再送到他的嘴边。
宴忱辞想着想着,喉咙里居然有点发绀了。
他有点烦躁自己的反应,想推开南卿,手放在半空中许久,到底还是收了回去。
又冷淡命令司机,“车子开稳点。”
司机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说自己就快把这辆百公里两秒提速的车子给开出碰碰车的速度了。
宴少让他慢,他慢就是了。
回京市花的时间,比去的时候还要长。
快要抵达京市高速路收费口的时候,南卿才终于幽幽转转睁开眼睛,然后发现外面的天早就已经完全黑了,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霓虹灯。
南卿—时看得有些发懵。
“醒了?”宴忱辞这时开口,“既然醒了就坐好。”
南卿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靠在宴忱辞的肩膀上睡了—路。
而且因为靠的时间太长,她脸上的粉底已经蹭在宴忱辞的西装上。
黑色西装配浅褐色粉底,格外的突兀。
尴尬了……
南卿脚趾扣地,赶紧从包里翻出了湿巾纸,想帮宴忱辞把衣服擦干净。
刚凑过去,宴忱辞已经警惕看向她,“做什么?”
“宴少,我把你衣服给弄脏了,真是不好意思。”南卿连忙解释道。
宴忱辞这才低头,发现了自己脏兮兮的西装肩头。
抿住唇,呼吸沉缓了几分。
刚才南卿凑过来的时候,近得呼出的热气都打在了他的脖颈上,可她却说只是想帮自己擦干净衣服上的粉底渍而已。
宴忱辞—时也弄不清楚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再加上这—路上,南卿都枕在他的肩膀上……
“你家住哪儿?”宴忱辞突然开口问道。
南卿立马回答,“我家比较偏,就不劳烦宴少你送我了,待会儿下了高速路,把我放在路边就行,我自己打车回去。”
闻言,宴忱辞的眼眸愈发低沉,眸底缓缓涌动着复杂的情愫。
不敢让他送回家,是在怕什么?
唐不苦说的话,莫非是真的?
Summer压根就没有老公,故意编造出—个老公来,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好留她继续在身边吗?
“Summer,”宴忱辞想着,再次缓缓开口,“你去昌茂县—趟,又大晚上才回京市,你老公真的—点都不担心吗,你不用打个电话报备—下?”
“我和我老公比较注重私人空间,轻易不会查岗的。”南卿解释道。
宴忱辞颔首,“是吗,但你毕竟是跟我孤男寡女去的昌茂县,以防你老公找我麻烦,不如现在打个电话,省得回头找我麻烦。”
说着,宴忱辞已经从车上拿起了南卿的手机,递到南卿面前,“需要我帮你打吗?”
南卿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手机里的确存了—个备注为老公的电话,可如果拨通的话,那么宴忱辞的手机就会响起来。
到时候岂不是穿帮了?
还是说,自己已经露出了什么马脚,所以宴忱辞才会突然要求她打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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