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钰宫子言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安曲怀柔”,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林钰直接去了机场,而在去机场的路上,饶嘉佳连环call,逼着林钰把离婚证照片发给她。
林钰无奈,发了过去。
饶嘉佳很快收到,她当即点开朋友圈,在离婚证上把重要信息打码,立刻输入文字:【对方性无能,三年无性婚姻结束,暗恋的,明恋的,一见钟情的,赶紧来!】
手指点发送,一瞬,最新出炉的消息出现在朋友圈最醒目的位置。
温为笙刚结束一场学术研讨会,有些疲惫的从会场里走出。
为了准备这次研讨会的内容,他连着几天都没怎么休息。
现在松懈下来,坐到车里便靠在椅背,眼睛闭上。
他想休息会再回去。
此时,爱尔兰正值黑夜,天上繁星落满,地上山峦微起,草木安宁,银河的序幕无声拉开……
“呜呜……呜呜……”
手机强烈振动,把即要进入睡梦中的温为笙吵醒。
他迷蒙的睁开眼睛,拿出手机。
“喂。”
稍稍看了眼来电他便接了。
他知道来电人是谁。
而他刚出声,手机里便传来激动的声音:“我艹!还真让你小子等到了!”
这熟悉的开场白,温为笙眉头皱了下,困意消散。
他捏了捏眉心,身子坐起来:“喝多了?”
声音微哑,是疲惫后的无力。
“没喝多!爷我清醒的很!”
声音依旧激动,甚至还带着兴奋,似有什么极好的事发生。
温为笙被这声音感染,笑道:“要结婚了?”
“……”
电话里的人顿时没声了。
温为笙笑意更浓。
“说吧,什么事,能让你这么高兴。”
“你这么问,我突然就不想说了。”
“不过……作为兄弟,看你这么多年独身一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有不用继续打光棍的机会,我也就不折腾你了,给你个提示。”
“现在!马上!去看饶嘉佳那女人的朋友圈,有你喜欢的消息等着你!”
“一定要马上去!”
啪!
电话挂断。
温为笙的心跳了下,然后,沉寂三年的心就这么剧烈跳动起来。
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消息,但蒋束的话让他心里生出一个可能。
尽管他觉得这可能是假,却也依旧控制不住的按照蒋束说的做。
拿下手机,点开微信。
手极不稳,甚至因为紧张点了好几次才点进去。
而点进去后,他便无法再继续了。
因为,他的心跳的极其遽烈,快到他不敢。
不敢去看。
怕看到的和心中想的不一样,怕一切都是他的一场幻境。
握紧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当手终于安稳,他指腹在屏幕上滑动,找出饶嘉佳的微信。
饶嘉佳的头像是她抱着猫亲的照片。
而找饶嘉佳的微信他并没有花多长的时间,因为,他经常看饶嘉佳朋友圈,从里面得到她哪怕一丁点的消息。
温为笙看着这个头像,手指停顿,然后,收紧。
他点进去……
这一刻,周遭寂了。
所有的声息安静。
红色的离婚证放大在首页,上面的名字清晰落入眼中,如刀刻,一笔一划。
林钰。
林钰。
林钰。
手指收紧,眼眸由凝滞到微动,再到颤。
他看着这个名字,看着离婚证,不断的看,反复的看。
逐渐的,他笑了。
人生三十载,他第一次这般高兴。
笑了许久,他看下面的配文,目光灼灼。
林钰,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
拨通一个电话,他抬眸:“葛瑞丝,帮我整理下所有工作,我要回国。”
“现在吗?你要回去多久?”
“无归期。”
“你……”
“我要去追我的女孩了。”
傅池景没出声,他看床上的人面色,一会儿后张唇:“我去见医生。”
周妤锦知道他的心思,要去问医生任双双的情况,点头:“你去,这里我守着。”
“嗯。”
傅池景没多停留,出了病房。
护工和等候的人在这外面等着,看见傅池景出来,都上前。
傅池景看着护工:“进去守着,有任何事叫医生。”
“是。”
护工进了去,等候的人站在那,看着傅池景,等着傅池景的吩咐。
他是平城分公司的区代表周平顺,接到青州的电话他便立刻来了医院,了解情况,汇报给傅池景,随后便一直在这等着。
直至傅池景来。
傅池景看着他:“带我去见主治医生。”
“好的,洛总。”
周平顺带着傅池景去了医生办公室,了解详细的情况。
时间并没有多久,傅池景出了来。
周平顺一直在外面等着,此时他正在接电话,看见傅池景出来,对电话里的人说:“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来到傅池景身侧:“洛总,那伤害任小姐的人找到了。”
傅池景脚步往前,未有停顿:“联系许为,让律师去负责后续事宜。”
“好的。”
周平顺拿起手机便要打电话,而这时,傅池景的声音再次传来:“救双双的人在几楼?”
周平顺一顿,然后说:“好像是六楼。”
怕自己记错,他紧跟着又说:“我现在打电话问问。”
“嗯。”
六楼,外科病房。
常东随和何昸乐来了,温为笙便出了去,买吃的,订酒店,安排后面的事。
病房里,随着温为笙离开,程姝对二老说:“学长明天就要上班,待会他回来就让他先回平城,不要耽搁他。”
程姝给二老打电话,就是让二老来照顾她,温为笙回去工作。
何昸乐点头:“那孩子也是刚到平城任职没多久,是该回去,这里我们在就好。”
常东随却微微皱眉:“他怕是已经请了假。”
听见这话,程姝看向常东随:“请假?”
常东随想到他和温为笙在外面单独说的话,温为笙告诉他明天转院,显然,他要一起。
于是,常东随把温为笙对他说的话告诉给了程姝,程姝听完,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爸这样说,那应该就是了。
“转院你们在就好,不需要学长在,待会学长回来我跟他说。”
常东随点头:“这孩子很自责,刚刚一直在跟我道歉。”
何昸乐无奈:“这孩子,我们感谢他还来不及,他还道歉,这可让我们怎么办才好?”
说着话,看向程姝。
显然,温为笙的心思他们当长辈的都看在眼里,偏偏自家女儿却是一点都察觉不到。
程姝认真想了想,说:“没事,我跟学长说。”
听见这话,何昸乐看常东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叩叩。”
有节奏的两声敲门声传来。
程姝的心动了下,看过去。
这样不疾不徐的敲门声,让她想到了一个人,傅池景。
他敲门时就是这样的声音,不大,恰恰稳稳落进心里。
只是,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程姝睫毛微扇,收回目光。
常东随说:“我去开门。”
何昸乐说:“应该是护士来送药了。”
说着叹气,坐到椅子里,摸程姝额头:“你这孩子,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程姝体质还不错,一直都是属于健康的那种,偶有生病也不会多严重,很少住院。
而这一次,几乎是她长这般大第一次住院。
确确实实把两人吓到了。
程姝脸上露出笑,满满的安抚:“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不用担心。”
看她笑,何昸乐又是一声叹气。
周妤锦看着前面的人,三年前,他拒绝了她后,她便离开了。
一走便是三年。
而现在,她回来了。
她不会再让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存在。
周妤锦朝顾南逸走过去,目光自信绝对。
“聊聊?”
来到他面前站定,笑着看他,就如这三年不存在,他们依旧和以前一般,是多年的朋友。
顾南逸看着眼前的人,深眸不变,如之前,如以往。
“嗯。”
两人往僻静处走去,文含英看着,笑容愈发浓了。
“看看你这模样,现在总算是满意了?”
身旁人轻推她,声音是刚刚一般的打趣。
文含英此时不再谦虚,点头笑回:“嗯,满意了。”
“你啊,我都不想说了。”
“不想说就别说。”
“嘿,你这话我还偏要说,我觉得你之前那媳妇挺好的。”
文含英眉头皱了下,隐有不悦:“他们已经离婚了。”
意思是就不要再说。
好友看她模样,再看那走远的两人,一脸的意味深长:“你不信就且等着看吧。”
周妤锦和顾南逸出了院子,两人走上长廊,后面的热闹逐渐远去。
“听说你有意把工作重心转到国内?”
周妤锦看身旁的人,出声。
顾南逸脚步沉稳,眼眸看着前方,四月里,花开的更是繁盛,东安楼里栽种着百花。
此时院子里的花正争奇斗艳,花香扑鼻。
只是,细闻,却没有初春时的清冽安宁了。
“嗯。”
“为什么?”
周妤锦看着这三年里随着年龄增长愈发深邃的眉眼,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悸动。
忘不了。
一日都忘不了。
非但没有忘,反而情更浓。
“国内才是根基。”
周妤锦挑眉,看这看不透心思的人,笑道:“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
顾南逸眼睫微动,转眸看她:“怎么回来了?”
周妤锦背过手,笑着对上他深沉的眸子:“我也和你一样,国内才是根基。”
两人目光对视,周妤锦笑容愉悦,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顾南逸看着她眼里的直接,收回目光:“你回来伯父伯母放心些。”
“这是自然,就像你的父亲母亲。”
“也希望你多在家。”
中午十二点开席,大家坐上桌一起用午餐,午餐后大家便继续吃茶打牌聊天,各有各的娱乐。
也有的人在吃了午餐后便离开了。
顾南逸和文含英一桌,周妤锦坐顾南逸旁边。
用完午餐,顾南逸看时间,便去跟主人家道别。
文含英和周妤锦一起。
今天文含英的目的已经达到,她自然也就不需要继续在这里。
大家一起道别,而这时,文含英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很快,她眉头皱起来,声音也微微大了:“受伤?”
“杜鹃山?”
“那是什么地方?”
听见她的话,大家视线都看过来。
文含英没注意到,她还在说:“怎么回事?”
“那孩子怎么突然跑那么远的地方?她不是在国外吗?”
顾南逸看着文含英,指腹微动。
“好,我知道了,我这边跟商司说,你先不用担心。”
文含英挂了电话,周妤锦便去到她身旁,挽住她的手:“伯母,出什么事了?”
文含英眉头皱着,难得的担心:“是双双那孩子。”
说着话,她来到顾南逸身前:“双双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平城那边的警察打来电话,说双双在一个寺庙里受了伤,现在人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人都还是昏迷的。”
“我记得你在平城有分公司?你打电话给你的人,让他们去看看,了解下情况。”
“刚刚是舅舅的电话?”
“对。”
“我知道了。”
顾南逸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他脚步走出去。
何昸乐和常东随一直在公共区域洗水果,两人没有回病房。
直至看见顾淮宴出了来,离开了,两人这才回了去。
只是,回到病房,两人却不敢说话。
不知道女儿女婿是因为什么离婚,女儿回家后一个字都没说,也看不出伤心。
但三年婚姻,即便她没表露出来,心里怕也是一道伤。
现在顾淮宴再次出现,他们很怕女儿伤心。
洛婉神色倒是如常,没有一点神伤的模样,反倒看见二老这小心翼翼,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模样,她眼里生出笑。
“爸,妈,我没事。”
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她温声安抚他们。
听见她这话,再看她这全无一丝伤心的模样,何昸乐嘴巴动,然后坐到床沿,握住洛婉的手,心疼不已的说:“孩子,你心里要不舒服就哭出来吧,爸妈没关系的。”
洛婉怔忪,哭?
她哭什么?
看何昸乐这一瞬就红了的眼眶,再看常东随也是紧着眉不语的模样。
洛婉顿时哭笑不得:“我是真的没事。”
她不觉得有什么,反倒他们觉得有什么。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孩子,你不要再压在心里了,妈和你爸都知道,你怕我们担心,所以一直不敢跟我们说。”
“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啊,爸妈就只有你一个女儿,这样的时候你不跟我们说能跟谁说?”
“孩子,不要再压着了。”
何昸乐始终认为洛婉是怕他们担心才不敢跟他们说。
她怕再这样下去,女儿会憋出病来。
洛婉叹气。
她知道自己今天要不说点什么,二老是不会放心了。
她缓声:“爸,妈,我和他离婚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他每天很忙,总是出差在外,我在家也是每天工作,我们见面的时间很少。”
“一开始,我以为我们这样一直下去也没有关系,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
“可时间长了,我便觉得有些不喜欢了。”
“我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我想要的家也不是这样的。”
“我想要的是和爸妈这样,两个人一起,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扶持,有一个孩子,这才是家。”
“我和他结婚三年,我从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提了离婚。”
“你……你提的离婚?”
到此时,何昸乐和常东随才意识到这婚是洛婉要离的,不是顾淮宴。
两人都惊讶了。
看两人这意想不到的神色,洛婉温温的笑,点头:“是的。”
“是我提的离婚,和他没有关系。”
“他很好,只是我们不适合。”
就是这样简单。
两人说不出话了。
实在是这信息量过大,颠覆了他们一开始的想法,让他们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洛婉看两人神色,笑道:“我是真的没事,我也没有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就对未来丧失希望。”
“我依旧是想结婚的,也依旧想要过好每一天。”
“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她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比如说,她喜欢他,比如说,如果不是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她怕是不会提离婚。
三年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如果再有个孩子,那就更好了。
病房外,温为笙提着东西站在门外,他的心咚咚的跳,炙热起来。
他不知道她和那人是因为什么离婚,也从未曾想要去探听。
可刚刚,听见她说的那些话,他知道了。
他亦知道后面他该怎么做了。
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
柳颜看时间,七点多。
这个时间饶嘉佳一般在忙。
她很忙的,常常加班,熬通宵都是家常便饭。
难得她这个时间点给她视频。
柳颜接了,手机里饶嘉佳埋头吃泡面的脸便出现在视线里。
柳颜无奈,关切的说:“怎么又吃泡面?这个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要实在没时间做,就买一些速冻食品,稍稍煮一下就可以了。”
对于饶嘉佳来说,钱是命。
你问她要钱还是要命,她直接回你要钱。
饶嘉佳呲溜呲溜的吸着泡面,听见她的声音,边嚼着面边说:“你别管我,现在你最重要!”
“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相亲?”
“第二春什么时候开始?”
“你都离了崔衍尘一个月了吧,怎么都得开始第二春了。”
“我告诉你,你必须找比他更好的,气死他!”
“这个暴殄天物,不知道珍惜的渣男!”
自柳颜离婚后,饶嘉佳便不断催促柳颜相亲,开启第二段感情。
每次两人聊饶嘉佳都不离这件事,非常之执着。
甚至还告诉她,她把她的离婚证作为她微信背景的事,还扬言她什么时候开启第二春她什么时候换背景。
柳颜无奈的很,却也知道饶嘉佳是关心她,担心她无法从这段婚姻里走出来。
饶嘉佳嗓门很大,柳颜怕二老听见担心,找出耳机戴上,说道:“这个时候怎么有时间跟我视频?是不忙了吗?”
对饶嘉佳,转移话题是最好的办法。
“呵!我会不忙吗?”
饶嘉佳直接从旁边拿过一沓文件凑到镜头前,柳颜眉头皱了起来,担心了:“又要熬通宵?”
“当然!”
“我可是要做富婆的!”
饶嘉佳的志向是赚很多很多钱,然后自在逍遥。
为此,她非常的努力。
但是,柳颜知道这只是饶嘉佳表面的理由,实际理由是,她跟蒋束的那段感情让她明白现实是多么的残忍。
钱是多么的重要。
柳颜心中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那我就不跟你说了,你早点忙完早点休息。”
“行,对了,我过两天要来平城,姐妹,做好准备迎接我吧!”
视频里,饶嘉佳给柳颜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挂了视频。
柳颜看着手机里定格的笑脸,眼里生出笑,她来平城应该也是出差,顺便来看看她。
差不多快八点,温为笙回复了柳颜。
柳颜记下,跟二老说温为笙的饮食喜好,二老立刻就去准备,非常的积极热情。
柳颜没有多想,因为二老本就是注重礼节的人,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知不觉步入四月,天亮的愈发早了,五点,城市便开始复苏。
做生意的人已经起来,尤其是早餐店,都升起了烟火。
温为笙没怎么睡,即便睡也是一直做梦。
梦见他见柳颜家人的画面。
他很紧张。
所以,一觉醒来四点多,他便睡不着了。
去检查昨晚买的礼品,有没有问题,一样样看,品质是否好。
而这些他昨晚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今早又检查,就怕自己错漏了什么地方。
这么到五点多,他确定不会有问题后,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只是,平日里不太注重穿衣打扮的人,今早废了不少时间,甚至还给蒋束打电话。
蒋束昨晚很晚才睡,被他吵醒直接骂人,不过,倒是蒋束的一句话提醒了温为笙。
他要再磨蹭下去,就得迟到了。
温为笙看时间,快六点,确实不早了,就按照平常的穿着收拾好上车,往柳颜家里来。
柳颜平常都睡的早,十点就睡,昨晚也不例外。
不过,怕自己睡过头,她调了闹钟,六点半。
六点半准时醒,收拾好自己,把行李提到玄关,一切准备好。
而这时,温为笙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他到了。
柳颜对二老说下去接温为笙,便下了楼。
何昸乐早早的便起来做早餐,常东随给她帮忙,听着柳颜出门,何昸乐赶忙说:“快去看看,是不是在楼下?”
“提前看看那男孩子什么模样。”
要在往常,常东随肯定不会听,但现在,他点头:“我去看看。”
柳颜他们住的是老小区,最开始何昸乐单位分的房子,小区地段非常好,这里面住的也多是老人,没有那嘈杂,便一直住在这,住到现在。
柳颜下楼,便看见了温为笙的车。
白色的Jeep指南者,车型大气,通身的白,极醒目,一眼就让人注意到。
柳颜看车牌号,确定是温为笙的车。
而就在她看车牌号的时候,温为笙下了车。
他看着朝他走来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是一条浅蓝色宽松微喇牛仔裤,一双咖色平底帆布鞋。
长发就平常的扎在脑后,露出她不带一点妆容的脸来。
五官柔和,轮廓线条极低调,不张扬,就像她身上的气息,始终淡淡却能轻易的让你放下戒心,想要朝她靠近。
她看着他,一双凤眼清澈明静,让他一眼便心动。
“学长早。”
柳颜看着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是如之前一般的礼貌又清和。
温为笙眉目微动,笑落在他眉眼:“早。”
把东西从后备箱拿出来,柳颜看着,眉头逐渐蹙了起来。
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
温为笙回了病房,他坐在床前继续守着南初。
只是,看着这沉睡的脸,他眼前不觉间浮起许多画面。
这些画面都是曾经他们在一起时的记忆,她的音容笑貌。
而这些记忆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刻进他心底,然后生根发芽。
黄昏日落,天一点点暗下,夜的脚步已然无声靠近。
南初眼睛动了下,睫毛睁开。
入目的是陌生的吊顶,吸顶灯,以及陌生的气息。
而这气息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她刚醒,人不是很清醒,脑子几乎是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
南初下意识看病房里的一切,然后视线落在趴在床沿的人身上。
温为笙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睑,他鼻梁高挺,唇瓣泛着自然的唇色。
他睡着了。
南初脑子里出现许多画面,她记忆回来。
她想起来了。
只是,她怎么会在医院?
她该是在酒店的。
南初看着病房里的布置,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不会吵闹。
再看温为笙,他眉宇间是隐隐的疲惫。
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医院,但自己这样一定让他累坏了。
南初看温为笙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撑着身子坐起来。
可她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烧伤,这一动,手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
她下意识嘶了声。
这一声让温为笙醒了。
温为笙坐起来,他目光有些迷蒙,是初醒时的不清醒。
但在看见南初后,他眼睛一瞬清明:“醒了?”
他下意识抬手,去摸南初额头。
正常体温,不烧了。
他松懈,这才看南初:“怎么样?好些了吗?”
南初想坐起来却没能坐起来,反而把温为笙吵醒,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学长,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告诉我。”
“没有,我好多了。”
看她眼里已是清醒,温为笙想到刚刚的声音,问道:“是不是要起来?”
南初点头:“嗯。”
“来,我扶你。”
她的手无法动,南初没逞能,点头,在温为笙的帮助下坐起来。
“我本来是找护工,想让护工帮你洗漱,但等我回来时你已经昏睡了过去。”
“是发烧,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把枕头垫在她身后,温为笙说。
南初点头,她看外面天色,想到离开家前跟二老说的话。
按道理,他们今天是要回去的。
但现在,是不能了。
南初说:“学长……”
“是不是要跟叔叔阿姨打电话?”
她刚出声,温为笙便打断她。
南初脸上生出笑:“是的。”
温为笙看着她的笑,他嘴角亦上扬,把她的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我想的就是等你醒了给叔叔阿姨打电话。”
说着话,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你告诉我叔叔的电话,我给叔叔打电话。”
南初现在没办法打电话,她的手一点都动不了。
而如果他用她的手机打电话,必然会看见她手机里的一些信息。
那是她的个人隐私。
不大好。
所以,他用自己的手机打。
南初知道温为笙的细心,笑道:“没事,就用我的手机打,我来说。”
“那好。”
南初告诉温为笙密码,温为笙点开。
南初说:“就点开通话记录,里面有我爸爸的电话。”
“好。”
温为笙点开通话记录,一瞬,里面的名字落进眼里。
博物馆里珍藏着的都是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乌木,这里面展览着用乌木雕刻的神兽,仙人,以及许多寓意极好的物品。
同时,为了让游客更直观的知道木雕是怎么雕刻而成,会有专门的木雕师坐在博物馆里雕刻。
而博物馆里售卖的乌木物品便是馆里的木雕师亲手雕刻而成。
叶晚便是其中之一的木雕师。
看着这伸进来的手,皮肤白皙,五指修长,指节根根分明,一看便是常年拿笔的手,斯文有礼。
叶晚看着这掌心的乌木小方牌,抬头,看着这站在窗外的人。
浅蓝色衬衫,枪灰色休闲长裤,温为笙站在外面,身子微低,看着她。
把爱尔兰的工作全部结束,回到国内,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来到平城,把工作确定下来。
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快了,可再快时间也已过去二十一天。
是了,距离他知道那个消息到他此时站在她面前,竟已过去二十一天。
这每一天于他来说,都极漫长。
温为笙看着这眉眼淡静,目光清明,三年几乎无一丝变化的人,他的心炙热起来。
原以为不再有机会,却不想,老天把机会摆在他眼前。
这一次,他会抓住。
死死抓住。
叶晚觉得窗外的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尤其看着他温润的眉眼,含着的笑意,似在说:叶晚,好久不见。
叶晚微微蹙眉:“我们……是见过吗?”
如若是一般人这么问,肯定会让人想入非非,但是叶晚,不会。
倒是旁边和她一起工作的木雕师听见她这话,看过来。
然后视线在她和温为笙脸上转,了然了。
“小常,是朋友啊?”
叶晚结婚的事馆里的人都知道,当时大家都还随了礼。
而现在叶晚独自回来,没有说婚姻的事,大家心中却也有了个大概。
远嫁三年,日子怕是不好过,也就回来了。
大家都知道她的品性,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婚,但他们都相信她。
现在看见温为笙,木雕师一点都不意外。
叶晚长的好,性子好,当初有不少游客来博物馆为的就是看她,馆里的人也都争相给她介绍,包括他这个老师傅。
只是那时叶晚无心婚姻,只认真做木雕,她极爱这个行业,大家无奈,也就作罢。
谁曾想,有一天她会突然结婚,男方长的不错,家世好,但远嫁两千多公里,大家都不看好。
尤其听说对方财力雄厚。
现在看,事实确实如此。
而随着这大半月,大家心里都猜测叶晚可能离婚,那想要介绍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所以温为笙出现,真的太正常不过。
有的人,即便离婚,也依旧吃香。
温为笙听见叶晚的话,脸上生出无奈的笑:“你果真是忘记我了。”
他有猜到,却没想到她真的忘记了他。
叶晚看温为笙这神色便可以确定他们是见过,而且可能认识,只是不熟。
她眼中生出歉意,放下手中的刻刀:“抱歉,我可能久没有看见你,忘记了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能否记起。”
她很认真的说,全无一丝玩笑。
温为笙看着这清清的眉眼,里面的澄澈明净,眼中笑意浓了:“蒋束。”
“学长你这是……”
看着温为笙一件件拿下来的礼品,盈静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叫他来吃顿早餐,他就带这么多东西,当然盈静知道温为笙这是礼节,没有做错,但这礼节未免太过隆重了些。
温为笙两手提着东西,一点都不是意思意思的意思。
温为笙把东西都拿下来,见盈静神色,意识到自己目的性似乎太强了,他赶忙说:“我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我就随便买了一点,不知道合不合适。”
盈静没遇见过温为笙这样因为吃一顿早餐就这么郑重的朋友,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只得说:“学长太客气了。”
“呵呵,没有,最主要我也是请你帮忙,我也不好意思。”
盈静知道温为笙的为人,再说下去便不好了:“走吧,我带你上楼。”
“好。”
两人上楼。
楼上,阳台前,何昸乐和常东随看着下面的人,二老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
尤其是何昸乐,抑制不住的高兴:“果真。”
常东随也压不住喜悦,面上有了笑。
但他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孩子快上来了,我们快准备吧。”
“好。”
盈静带着温为笙进门,常东随和何昸乐在厨房,听见动静,两人立刻出了来。
温为笙当即叫人,而盈静也为双方做介绍,很快,和乐融融的气氛在家里漫开。
“小温啊,你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太生分了。”
“应该的。”
“哪里应该?你是宁宁的朋友就把这里当自家,下次来可不许这样了。”
“呵呵,没事,就是一点小东西,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你们年轻人买的东西我们都喜欢。”
“……”
不知道是不是盈静的错觉,隐隐觉得二老对温为笙比对旁人格外的热情了些,亲切了些。
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看着时间,温为笙和盈静出了门。
而盈静提行李的时候,温为笙说:“我来吧。”
“没事的,不重。”
“盈静,不要客气,后面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很多。”
“好吧。”
看着温为笙从盈静手中提过行李箱,二老那个笑都快在脸上开花了。
“叔叔阿姨,我和盈静就先走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呵呵,放心,我们放心。”
盈静没什么要说的,叮嘱二老不要太累,让他们放心便和温为笙下了楼。
何昸乐和常东随站在阳台,看下面两人上车,车子缓缓驶出小区,何昸乐一下就捂住嘴笑起来:“老常,你看这孩子好吧。”
常东随满意点头:“好。”
“这孩子细心,也知道我们的心思,特意带的东西都是有讲究的。”
“他在告诉我们,他喜欢宁宁。”
“呵呵,对,这孩子好,我看着比之前那孩子好,细心,体贴,最主要是喜欢咱们宁宁,咱们宁宁要嫁给他,日子肯定会比之前好过。”
常东随眉头却皱了起来。
“怎么了?”
“这孩子也是青州的。”
“也是青州?这……”
“先看看情况吧。”
“也好,又是青州,真的太远了。”
车子很快上高速,盈静拿着手机订酒店。
渠县是旅游县,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尤其山水多,很多来渠县的人都是为着渠县的山水风景。
旅游发达,自然的许多设施设备也都齐全,酒店那些更是不在少数。
温为笙开着车,目光不时看身旁的人。
她拿着手机,指尖在手机上滑动,眉眼认真,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今早他特别紧张,尤其是进她家门的那一刻,可当真的看见她的家人,她家人热情真切的态度,他逐渐的不紧张了。
她爸妈很随和,说话招待他都非常的亲和,他能感觉到他们对他的喜欢和满意。
他的心放下了。
平城到渠县需要开两个小时,盈静订好酒店便对温为笙说:“学长,你早上应该起的很早吧,待会下个服务区可以我来开,你休息一下。”
两个小时,时间算不得长,但也不短。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不用,我昨晚睡的早,现在精神很好,倒是你,是不是起的比往常早,你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盈静摇头:“没有,我和平常差不多。”
“呵呵,那你陪我说说话,你跟我说说渠县的……嗯,风土人情吧。”
一个人开车无聊,她和他说说话应该会好些。
盈静点头:“好。”
两人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来,而看到路口盈静也会给温为笙指路,两个小时倒也不知不觉过去。
十点多,到达盈静订的酒店。
盈静老家是渠县农村的,后面发展旅游被占了,恰好一家人又都在平城,也就没在渠县置办房产。
温为笙把身份证给盈静,盈静一起递给前台,对于盈静订酒店的事他没阻止。
她还不知道他喜欢她,只把他当朋友,他如果太直接的表现出他的喜欢,她怕是会远离他。
所以,他们就像朋友一样相处,有来有往。
把东西放了,一切收拾妥帖,时间也到十一点,盈静带着温为笙去吃了午餐,随之前往杜鹃山。
在确定时间后,温为笙便和盈静沟通他需要什么植物,大概哪些地方有,一些大致的情况。
于是两人沟通下来的结果就是杜鹃山。
杜鹃山是渠县有名的景点,以杜鹃花闻名,而因为地壳的关系,杜鹃山的气候,植被都与其它地方不同。
所以每年都会有不少专业人士到这里来研究植物。
门票是温为笙早就买好的,两人背着包上山。
只是,两人刚上山没多久,蒋束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任双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一开始装的很好,对我特别好,我都以为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可他拿到了绿卡他就变了!”
“他伤害了我,把我伤的遍体鳞伤,小舅妈,我恨他!”
江止年眼眸微不可见的缩了下,他看着周妤锦怀里放声大哭的人,转身出了去。
周妤锦坐在那,看着这离开的人,心咚咚的跳,跳的极快。
因着她和江止年表姐的关系,她和江止年的情况她表姐也是知道的。
包括任双双。
任双双虽才十八岁,却知道很多,每次她去找她时,她都小舅妈小舅妈的叫她。
那时她嘴上说不能这么叫,心里却欢喜。
而现在,任双双当着他的面这样叫她,她终于可以不用再虚伪的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袒露自己的心思。
周妤锦的心变得炽热,她看着那离开的身影,眼里露出强势,绝对。
以前,这样的称呼她只能是想想。
但现在,她要让它变成真的。
江止年去了医生办公室,随后出来便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和律师通话,一个是给任双双母亲文笠。
而当他挂断电话,一通来电进来。
林央。
屏幕上跳动着这熟悉的两个字。
淡淡静静,安安宁宁。
江止年看着这个名字,眼眸微动,然后划过接听键:“喂。”
他抬眸,看着前方,一双眼眸深邃无边。
林央没隐瞒何昸乐,把江止年要给她转院的事说了。
同时,林央也告诉了何昸乐她的想法,那就是不麻烦江止年。
何昸乐非常赞同,两人已经离婚,能不再有交集就不再有交集。
大家都另外开始。
虽然这次恰好的林央救的人是江止年表姐的女儿,但他们常家也不会拿这件事来麻烦他们。
所以,极快的何昸乐便拿过林央的手机给江止年打过去。
此时,手机便贴在林央耳边,林央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声,面色安静平和。
即便是主动给他打电话,她也没什么异样。
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是她所熟悉的深敛。
林央睫毛微扇,出声:“你现在在忙吗?”
就如以往,她每次给他打电话,她第一句话都是这句‘你现在在忙吗’。
江止年看着外面夜色,张唇:“不忙。”
“好的。”
“是这样的,本来明天我就要转院的,而我这边手续已经在办了,你就不用再安排了。”
“这次的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就是一件小事,真的不用麻烦。”
“换作别人,我也是这样的。”
“你不要放在心上。”
也怕耽搁他,林央直接了当,一次性把话说完。
而她说完,便等着他回复。
只是,手机里安静了。
他的声音不再。
但是,她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的护士说话声音,他在医院。
应该是看他表姐的女儿。
林央不再说,耐心等待。
“林央,你在怕什么?”
似过了许久,他的声音传来。
林央顿住。
怕?
她怕?
突然的,她的心动了下,很突兀的。
唇瓣动:“我……”
她想说什么,声音却止住了。
她被他这句话弄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且,他似乎从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就像在病房,他那样的强硬。
林央隐隐觉得,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为什么呢?
大家离婚好聚好散,即便再见也是如普通朋友一般,但他这样,让她觉得他们好像是仇人,不该再有交集。
林央想了想,应该是麻烦吧。
他每天事情那么多,以往他的安排她都听,不会反驳。
周妤锦站在那,看着那下台阶的人,平城。
那个人在的地方。
她眼睛微眯。
温为笙抱着辛宁便去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随即便是挂水住院。
烧伤后有可能会发烧,在医生给辛宁上药时,有说过。
如果出现发烧的情况就要立刻去医院,住院观察几天。
所以辛宁现在的情况,必须住院。
办住院手续,让护工守着辛宁,他出去买生活用品。
等做好这些回到病房,时间已经是中午。
辛宁还在睡着,护工一直守着她,水挂完了。
她没有醒过,依旧睡的沉,睡的安稳。
温为笙看辛宁因为发烧而浸湿的额发,挽起袖子,拿过刚买来的盆和毛巾去了洗手间。
没多久,他便端着水出来。
他打湿毛巾,拧干,摊开,折叠起来,这才给辛宁擦脸。
他动作很轻,很细致,一双眸子注视着辛宁,没有移开过。
给她擦了脸,又去给她擦手,却看见她手上的纱布,温为笙目光微动,对护工说:“你给她擦洗下身子,我出去一趟。”
护工点头:“好的,先生。”
温为笙把毛巾放盆里,便要出去,但想到什么,他停下来。
唇瓣微动,他看向护工:“你去买,女孩子穿的衣物,全部。”
说着话,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这够不够?”
护工看着他手上的钱,不说多,几千是有的。
她赶忙说:“够了够了。”
女孩子的一身哪里要得了这么多。
温为笙点头:“那你现在去,买好的,我在这守着。”
“好的。”
护工拿着钱便出了病房,温为笙拿过凳子在床前坐下。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真的太困,还是药的关系,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看不出是生病。
他脸上生出笑。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睡着的模样。
以前,有一次,蒋束和饶嘉佳吵架冷战了很久,最终还是蒋束没忍住,让他给辛宁打电话,说约她们一起去郊游。
辛宁答应了,带着饶嘉佳和他们一起出了去。
当时,他开车,辛宁坐他旁边,不知道是前一天晚上睡的晚了还是怎么,她上车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那时,她睡着的模样就和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让人心安宁。
温为笙手落在辛宁额头,还有点低烧。
他心稍稍放下。
只是……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一会儿后,他拿起手机,出了病房。
“主任。”
“小温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人生病了,我得请几天假,照顾她。”
“这样啊,那没事,你先照顾家里人,学校的事不用担心。”
“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温为笙挂断电话,他微微思忖,然后又拨通蒋束的电话:“你认不认识主攻烧伤的医生?”
“烧伤?”
“谁烧伤了?”
“辛宁。”
“我靠,怎么回事?”
“晚点跟你细说,你帮我找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有啊,你忘了?傅时亦的二婶就是医院的院长,傅时亦他堂弟洛君由也是医生,他们不都行?”
“……”
温为笙不想说话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位?
但是……
“呃,我突然想起,这两位不大合适。”
没听见温为笙声音,蒋束这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且不说距离远近的关系,辛宁跟傅时亦一离婚就离开青州,显然是要远离洛家。
现在要再找洛家,还是温为笙出面找,那不好。
怎么都不好。
“严重不?”
“有点。”
“我想想,待会给你电话。”
“嗯,尽快。”
“知道知道。”
蒋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没问,他知道温为笙现在非常担心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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