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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

少吃亿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奇幻玄幻《桃花山上长生仙》是由作者“少吃亿点”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陶眠顾一狗,其中内容简介:桃花山下有一座桃花观,桃花观里有个桃花仙人。桃花仙原本不叫桃花仙,原本他也是个凡人。一朝穿越,他获得长生系统,从此就在此处享永世年华。想让他出山修仙?他不在意,他已经长生。想让他出去争势力?他没兴趣,都已经是长生仙了,只要活得久,想要的都会有。徒弟有难?他:“大胆!让我来!”——徒弟别怕,还有为师为你送终!...

主角:陶眠顾一狗   更新:2024-06-24 1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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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一狗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奇幻玄幻《桃花山上长生仙》是由作者“少吃亿点”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陶眠顾一狗,其中内容简介:桃花山下有一座桃花观,桃花观里有个桃花仙人。桃花仙原本不叫桃花仙,原本他也是个凡人。一朝穿越,他获得长生系统,从此就在此处享永世年华。想让他出山修仙?他不在意,他已经长生。想让他出去争势力?他没兴趣,都已经是长生仙了,只要活得久,想要的都会有。徒弟有难?他:“大胆!让我来!”——徒弟别怕,还有为师为你送终!...

《精选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精彩片段


陆远笛浅笑,她似乎想咳嗽一声,又以手捂住嘴巴,按捺。

“师父,我还有……未竟之事。”

“还想要做什么呢,”陶眠叹息,“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来的路上仙人是恼怒的。陆远笛亲手立起来的太子,虽然与他关系不近,却也不会坑害他。让他读书,让他习武,教他为君之道。等他长大成人了,却要反手给皇帝的心上扎一刀。

但他见到太子的第一面,却意识到,也许事情并不简单。

陆远笛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

“你和太子合演一出戏?远笛,就算你想让太子上位,也不至于此,总归是有许多办法。”

陶眠的话音一落,却见二弟子摇头。

“是戏,也不是戏……”

陆远笛一句完整的话未曾说完,突然捂住嘴,身子躬起来。

“远笛!”

陶眠立刻从座椅上起身,扶住她的后背,弯腰去看徒弟的脸。

陆远笛眼周泛红,眼底发青,手指的缝隙间涌出几道鲜血,已是中毒之兆。

“我立的这个太子……咳咳,够狠绝,”她扯着嘴角笑,“我没看错人。”

“先不要说话,师父找药给你。”

陶眠掏出怀中的芥子袋,手都在微微地抖。

另一只染血的手按住了他。

“师父,”陆远笛的眼睛上望,轻轻晃头,“没用的,这毒已经下在饭里许多日子。积攒至此,任何灵丹妙药,都无力回天了。”

陶眠感觉到徒弟手上的血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他的手背掌心,那里几乎要烧灼起来,他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

“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陆远笛放开了陶眠的手,靠在椅背上,喘气声愈发急促。

她说太子啊,深藏不露。

皇宫内觊觎这位子的可不止一人,她过继来的太子,没有那么深厚的根基,一不小心就会夭折。

她就担心这少年能否扛得起来,心里想,不如给个考验吧。过得来就过,过不来,那她就换人。

凡人的寿命终究有个期限,陆远笛清楚地知道这点。留在桃花山,或许能换来长生,但她早已不是那山里的人了。

即便如此,长生依旧是个好的借口。

她就以此编造了一个谎言。

太子暗地里搞的动作,她看得分明,但没有阻拦。

甚至有几次太子差点露出马脚,还是她顺手收拾的烂摊子。

陆远笛已经不年轻了。她累了,乏了。

她需要一个继承人来接她的班。

那几波势力的领头人,她端详个遍,还是觉得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太子好。

她在为太子铺路。

至于太子有没有领会她的意图,她不关心,她要的只是结果。

去除了其他的障碍后,在位的皇帝,自然就是最后一个障碍。

太子开始对付她。

这场博弈旷日持久,陆远笛自然不会让太子顺风顺水地坐上龙椅。

在经历了数不胜数的明枪暗箭后,她成功地败了。

进入这幽僻的深宫,陆远笛终于能做回她自己。白天睡到自然醒,夜里则掰着手指头数,太子给她下的毒药,几日才能毒发身亡。

她没有告诉陶眠,她想她的死迟早会公之于众。

如果陶眠提前得知,要伤心一次。在大丧之时,又要伤心一次。

陆远笛想她何其矛盾,既希望陶眠忘不了她,又希望陶眠忘了她。

但是陶眠来了。

她看着窗外沉下去的太阳,晚霞和她嘴唇的鲜血一样红艳。

她说师父,我想回山里看看了。

元安二十六年,宫中走水,帝崩于长华宫。太子陆远继位,年号建兴。


陆远笛离开后,桃花山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楚随烟继续修炼《噬魂掌》和《天尽六变》,取得进步不小,但唯独《天尽六变》的最后一变,他无论如何都掌握不了。

《天尽六变》,顾名思义,有六式。习得此术者,可变器物、花木、飞虫、鸟兽、分身、魇祷。

其中魇祷一式最为复杂。此式是施术者变幻为受术者心中最为渴求或惧怕之人事物,以此来迷惑对方取胜。

陶眠试了许多办法来教他,均未果。

楚随烟不免泄气。

“还是师父厉害,秘籍翻上三两遍就习得了。”

陶眠安慰他。

“没事,比不上师父,不丢人。毕竟师父是千年难遇的天才。”

旁边的楚流雪听得真无语。

“你要是不会安慰人就少说两句。”

“怎么,实话还不许说啊?”

楚流雪没有接着理直气壮的陶眠说话,而是问楚随烟。

“你学不会这最后一式,是否与练习的对象有关?银票的心看上去是块实心铁砣子,没有什么恐惧或渴望的东西。”

楚随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噢。”

“是什么是,”陶眠削了他的后脑勺一记,少年哎呀一声,双手抱住脑壳,“师父的心当然也是肉做的,别听你姐姐胡说。”

“我错了小陶师父……”

关于楚随烟学不会《天尽六变》最后一变这件事,他们三人仅仅拌了几句嘴,就翻篇儿了。

不会就不会,在陶眠这里,没什么大不了的。

目前桃花山三人的衣食起居基本由楚流雪负责。最初决定三人轮着做饭,但楚随烟烧出来的东西不是糊就是咸,压根没法吃。

陶眠就更为炸裂,他差点把伙房烧秃一半。

楚流雪不敢置信地问他以前是怎么过的,他说吸纳天地灵气。

一言以蔽之——喝西北风。

楚流雪对于烧饭这件事并不排斥,可她讨厌刷碗,于是这活就归了弟弟。

陶眠也不得闲,他要遛鸡。

在精心照料之下,乌常在愈发肥美。楚流雪某日捧着簸箕出来晒药草,正撞见陶眠蹲在地上,对着乌常在,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乌常在好歹是一只百岁老鸡,有一定的识人本领。它机灵地拍拍翅膀,躲在楚流雪身后。

楚流雪低头。

“你要实在馋,我就把它拔毛炖了。”

乌常在浑身的毛一抖。

“不了,”陶眠遗憾地望着鸡,“留着它吧,是个念想。”

念什么呢?想什么呢?楚流雪不晓得。

她把手中的簸箕上下掂了掂,药草散发幽香。

这药是给楚随烟准备的。

楚随烟身子弱,自小就有头疼的毛病。发作的时间不固定,一旦疼起来就要他半条命。

她带着弟弟四处流浪的那段日子,没有钱去医馆看,只能无措地抱住疼到四肢蜷缩的他。

如今有陶眠在,办法多了。虽然无法根治,但症状要比过去缓解许多。

起初这病楚随烟不提,怕陶眠嫌他麻烦,把他们姐弟二人扫地出门。

是楚流雪主动找到陶眠交代的。

她说弟弟有顽疾在身,希望陶眠能想想办法,她愿意当牛做马。

陶眠说你一个小孩,当牛当马作甚?你就当个小孩,别的不要管。

小陶仙人最初是没有点医术这个技能的。他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一个比一个身体强健,精力比当师父的都旺盛。顾园早逝与他的过度劳累有关,陆远笛就不说了,日理万机的同时还有余力监禁师父。

陶眠自己也极少生病。

眼下急着用了,陶眠却暂时没有适宜的法子。他向金手指提出请求,金手指没理睬,估计那个善医的徒弟还在很远之后的未来等着他。

自己不懂,金手指不给,全都没关系。

因为陶眠有钱。

小陶仙人在凡间其实拥有自己的人脉,他只是很少动用。当初顾园留给他的那些山庄铺子,还有陆远笛赠予他的大大小小的茶肆酒楼,都有专人打理。

这些人交际的圈子就广了。陶眠修书两封,短短数日,他就得到了若干个答复。

自动忽略那些埋怨他当撒手掌柜的废话,剩下的方法,陶眠摘取了两个可行的。

喝药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法子,是把灵力注入头部穴位。

晒药熬药是楚流雪的事,后者归陶眠负责,她帮不上忙。

陶眠也让她不必管。

楚随烟的旧疾发作往往是在深夜,持续的时间短则一夜,多则七天。

最初楚流雪不放心,偷偷跑去弟弟的房间看过几次。

楚随烟的头疼起来就会让他处于混沌的状态,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只会抱住自己的脑袋浑身紧绷。

这时陶眠就让小孩枕着自己的腿,慢慢地把灵力输进穴位。灵力不能一次性输太多,否则楚随烟的头就会炸开。这期间只能由师父聚精会神地照看全程,半点不能松懈。

楚随烟口中呼出的痛苦呓语渐渐消失,他闭着眼睛的面容变得平缓。这时的陶眠仍不敢离身,他伸长手臂取了桌上柔软的帕子,擦拭他额头的冷汗,等候窗外天明。

徒弟睡了,他不能睡。他就这样整夜整夜地不合眼,直到楚随烟这段发病期过去。

楚随烟病好之后什么都不知道,活蹦乱跳地去找师父练剑。楚流雪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半路拦住弟弟,让他跟着自己去拣柴火。

楚流雪曾向陶眠提出过代劳,却被师父弹了一下额头。

“平时练功偷懒就罢了,这时候要拿弟弟的命来赌?”

楚流雪只好闭紧嘴巴,不再提及此事。

少年跟在她的身后,还在埋怨姐姐乱使唤人,不放他去找师父玩。

楚流雪没接他的话茬,一路上寡言少语,只是低头拣树枝。她拣的比弟弟多,满满一怀。弟弟也没能偷懒,这堆树枝都是由他抱回去的。

下山的路上,依旧是楚流雪在前,这次她开口了。

她说楚随烟你将来如果下山我一定会把你弄死。

楚随烟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印象中姐姐虽然偶尔欺负他,但都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从未说过这样的重话。

他结巴着问姐你方才说了什么。

楚流雪又重复一遍。

“陶眠不干涉下山的事,他的想法无所谓。但楚随烟,你不许下山。如果你下山,我一定会跟去。跟去,是为了把你弄死。”

因为你下山,就会背叛,会打碎梦境,会让他伤透了心。

那时楚随烟年纪小,还在暗自责怪姐姐的专断。

后来他才明白,这是一句预言,也是一句结局。


两个小孩都姓楚,姐姐叫楚流雪,弟弟叫楚随烟。

陶眠是在一个土堆旁被他俩碰瓷的,遂命名为三土和四堆。

初见时灰头土脸的孩子,清洗后露出原本的样貌肤色。一开始他们说不是亲姐弟,陶眠还不信,明明就是两只土耗子。

等换了整洁的衣服,脸蛋干干净净了,陶眠才发现,还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姐姐肤色偏黄,容貌平庸,弟弟却眼如点漆,形貌昳丽,小小年纪可见天人之姿。

陶眠的眉头紧紧皱起。

“你们的父母是何人?”

三土一张巧嘴,叭叭叭地讲了一堆,竹筒倒豆子似的。她说她爹原本是村里教书的先生,后来染上赌瘾,把家底败坏了。娘跑了,爹跳河,剩她一个孤苦伶仃。

四堆是她捡的,他更惨,地主家的小妾生的儿子,被大老婆欺负,饭都吃不饱,自己逃出来的。

陶眠听她编完。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若有半句假话,就不给饭吃。”

“假的。”

“……”

四堆站在姐姐后面,两只手拘谨地捏着衣角。他性格内向,又比三土矮了半头,还瘦,只能依靠姐姐。三土教他什么,他就学什么。

她说陶眠是银票,那就是银票。

“银、银票哥哥……”四堆支支吾吾地开口。

“我叫陶眠。”

“小、小陶哥哥,”陶眠从外表看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少年,四堆哪里能知道他是个千年老妖精,“我姐姐带着我流浪许久,吃了不少苦。若是、若是无法收留我们二人,可否只留下姐姐……”

“你瞎说什么!”

三土急得捏了四堆的右手一下,她招摇撞骗,但对弟弟的关怀是真心的。

如果陶眠只肯留下一个,那——

“让我弟弟留下!”

三土咬着下嘴唇,仿佛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让随烟留下,我走。”

陶眠以袖揩了揩眼角,似乎被姐弟之间深厚的情谊打动了。

“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那!”

“不过你们都要走。”

“……”

三土松开四堆的手,张牙舞爪扑上来。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陶眠躺回榻上,用被子蒙住头。

“降降温,去去暑,免得你们上头。异想天开什么呢,两个小骗子。”

“我都对你讲真话了!你不能这般冷酷无情!”

“从来都只有我陶眠白嫖别人的份儿,想占我便宜,做梦。”

陶眠简直理直气壮,三土气咻咻的,回到弟弟身边。

“流雪……”

四堆无措地望着姐姐,三土牵住他的手。

“我们走,让他自己在银票堆里面发烂发臭吧!”

“还没过年呢,不用说这些吉祥话,但我爱听。”

陶眠拖长了声音回道。

三土带着四堆,砰地摔上门。陶眠咕哝一句脾气真大,翻身睡过去。

在安睡之前,一片单薄的纸从他怀里飞出,顺着窗户的缝隙飘远,张贴在一堵墙上,墙外人来人往。

出门后的三土来到街上,听见外面的叫卖声,还有四堆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响声。

她立马后悔了。

但陶眠看上去像她最熟悉的那种刻薄的有钱人,回去无非是再被羞辱一顿。被羞辱不要紧,得不到钱才致命。

讨饭不是长远之计,三土看着弟弟纯净的双眼,一咬牙。

“有手有脚的,怎能活活饿死。放心,姐姐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你饿肚子。”

他们在集市上打转,机缘巧合,看见了一张招工的单子贴在墙上。

是一位读书人要招两个书童,工钱有限,但包吃包住。

“这么好,不会是骗子吧……”

三土咕哝着,把它揭下来,打算再去其他地方转转。

结果等她走到下一个路口,再下一个,拐弯又一个……

到处都是同样的告示。

这下不去都不行。

三土的心一横。不管了,瞧瞧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一无所有,没什么好失去的。

她让弟弟跟紧自己,两人来到告示上标明的茶楼。

进门前三土仍在担心他们两个小乞丐会不会被店家赶出来,没想到,小二笑容满面地迎着他们上了二楼雅间。

雅间被珠帘隔开,里面琴声悠悠,有流觞轻撞之音。三土第一次来到这么高雅的地方,有些畏怯。

有人在帘后品茗,隐约能瞧见侧脸,是位公子。

她鼓足勇气,掀开珠帘。

视线撞进里面的人那双深穆的眼睛。

“……”

两厢对视,唯有沉默。

开口的是屋内之人。

“呀,这不小土和小堆么?”

陶眠单手托着脸,笑吟吟地望着两个孩子。

三土差点被气到昏厥。

“你、你……”

“别用手指人,不礼貌。”

陶眠换了个姿势,闲散地靠在玉雕的屏风上。

“你又不读书,”三土忿然,“要招什么书童?”

“谁说我不读?我有学问着呢。”

“那你为何不考取功名?考不上?”

“我不考状元,那是因为我不喜欢。”

三土几乎要翻白眼。

“小姑娘,别瞧不起人。当今圣上知道是谁不?”

“当然知道!”

三土这小丫头看上去对谁都不屑,没想到谈论起陆远笛的光辉事迹倒是如数家珍。

夸她勤政,夸她爱民,夸她身为女子却有丝毫不输男子的智慧谋略,如今朝廷内外清明太平,都是她的功劳。

陶眠在外游历十年,期间听说过不少民间赞誉新帝的话,但每次他依然能津津有味地听下去。

远笛啊,这就是你心之所愿所求吗。

他轻叹一声。

不知何时三土停下滔滔不绝的讲述,陶眠的视线转向她。

“怎么不继续?”

“银票,你是不是要哭了?”

“我招书童,不招眼神不好的。”

“噢,许是我的错觉吧,”三土打了个寒颤,“险些被恶心到……”

“……说话不中听的我也不招。”

“所以,你为何突然问起当今圣上?”

“没什么,忽而念起爱徒罢了。”

“你是说……你徒弟是……”

三土的话说到一半,陶眠就连连点头。

“……”

小姑娘沉默稍许,重新牵起弟弟的手,转身要往门外走。

“随烟,我们走。脑子不好的主子,咱也不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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