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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生执全集小说阅读

先生醉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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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孟晚陆北琛   更新:2024-07-06 0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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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晚陆北琛的现代都市小说《风月生执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先生醉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先生醉也”创作的《风月生执》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我暗恋的邻家少年,爱上了一个妓女。他为她流连风月,为她得罪晋北军阀,为她锒铛入狱。我着实嫉妒又心疼,“纪凌修,你想救她吗?娶我,我能救她。”我如愿嫁给他,给他泼天财富,助他青云直上。我以为只要我拼命对他好,总有一天会捂热他的心。可当他一朝上位,提着我爹爹头颅放我面前,“你们葬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人生,该是血债血偿。”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脸,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再次睁眼,我穿越回了与纪凌修结婚那......

《风月生执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再回头看向院墙,靳安已经离开。

院墙外的士兵遭到袭击,很快又来了新的一批,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伴随着凄厉的哭喊和军官们高喝维稳声。

半个月两次爆炸袭击,宁乾洲全无大的动作,这很不寻常。上一世根本没有靳安轰炸平京城的事情发生,但是上辈子平京城的经济被陆北琛搞崩以后,彦军确实联手靳军发动了攻击……

我站在地下室入口,莫名抗拒进去。思想挣扎许久,还是温顺跟随陆北琛来到安全屋,仿佛回到上一世的象牙塔中。

我在床边坐下,陆北琛拿着新锦被铺在床上,虽然是初夏时节,但地下室夜晚寒凉清冷。

“宁乾洲……”我颤抖念出这个名字,怀疑地看着陆北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北琛倒茶水的手不易察觉滞了一下,他缓缓抬眸看我。

“这场爆炸,是不是你策划的。”我盯着他,“你是不是跟靳安联手了?”

“不是。”他眉目淡静,“你很关心宁乾洲?”

“我只关心是谁在挑起战事!”我情绪有些激动,“是谁在制造伤亡。”

我那么努力想要避开战争,消解他们之间的矛盾,那么努力想要解开那些导致恶果的原因,如果这场战火是陆北琛挑起的!我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我基本可以断定宁乾洲一定出了什么事!如果他安然无恙,这场轰炸根本不可能发生!没人敢明目张胆这样挑衅他!除非他出事了,有人趁机制造混乱逼他。

在平京城搞爆炸袭击,相当于在宁乾洲家的客厅里拉屎。

只有认定宁乾洲不在家,才有人敢这么做。

是谁在挑起战事,宁乾洲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连郑褚都不能见他?是否因为他们下毒身体出现了问题,还没有完全恢复!那究竟是什么毒?

“你答应我收手的。”我攥紧床沿边缘,痛灼抑低声音,“不要骗我”

陆北琛静静等我说完,正要开口说话。

我倔强望着他,抢先开口,“如果你有一句隐瞒欺骗,陆北琛,我真的会生气。”

他似是连脑子都没过,平静说,“我退出了。”

滴水不漏。

那种缜密细腻的感觉像极了上辈子用谎言编织的网。

我没吭声,定定质疑看着他。

靳安来纪公馆不是来找我的!通过他跟陆北琛的对视,我确信他是来找陆北琛的!若不是陆北琛是谋划者之一,靳安那种狂狷不羁的性格,怎会来找陆北琛!或许,陆北琛去岭南接我时,就暗中跟靳安达成了同盟协议!

那就意味着他当初去靳军大本营救我,只是个幌子……

表面上彦军归顺宁乾洲,暗中却拉拢靳安对抗宁乾洲。陆北琛回平京以后,这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似乎都是设计好的!所以他才如此淡定。

我愈发觉得宁乾洲出事了。

所以靳安才会肆无忌惮制造混乱,以此试探宁乾洲反应。

如果宁乾洲立时反击,并公开露面,那么陆北琛和靳安会立刻取消计划。如果宁乾洲依然不露面,靳安才会展开第二次爆炸袭击,逼宁乾洲现身。

若是宁乾洲始终不露面,敌军就会确信宁乾洲出事了!迅速出兵!同时,宁派内部很有可能发生兵变夺权事件!

事事如此凶险,要有多缜密的心思才能设计到这个地步。

陆北琛仔细回视我,“你关心宁乾洲。”

“我关心的是你。”我语气沉沉提醒他,痛心疾首又难以言说!上辈子他跟靳安这场联手造成三败俱伤的局面,两年战争,最终宁乾洲获得胜利!陆北琛被迫盘踞彦海租界一带养精蓄锐,可彦军被重创,内斗严重,军心涣散。

结果若是不会改变,我不想陆北琛出事。

陆北琛欲言又止,似是压下满腹疑虑和不甘,淡淡回了句,“好。”话锋一转,他唇角微扬,“还疼么?”

我哽住,盯着他看了会儿,闷声睡去。

他无意与我谈局势,亦不想跟我谈政治。

他只想跟我儿女情长,跟我谈情说爱,谈男女之欲。

他不管我是因什么事情生气,细腻体贴照顾我的情绪,耐心哄我开心。这是我上辈子全然享受不到的待遇,可是这辈子,他极尽温柔给我。

我那滋生的疑心融化在他毫无保留的疼爱里,仔细想一想,我这辈子只想好好疼爱他,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该是全心全意。

后半夜,似乎动真格打起来了,炮火声纵横交错!我紧紧躲在陆北琛怀里,直想快点停下,不要打仗,永远不要打仗。

次日晌午,便有报童挥动着报纸跑过街巷,大喊道:“号外号外!最新消息!宁乾洲公开发表重要讲话!统帅发表重要讲话!”

我原本想要一份报纸,可是士兵不允许我跟外界接触,只是看那报童喜悦的心情,便知发生了好事情,宁乾洲稳住了内外局势。

街上行人多了起来,纷纷上街围观。

听路人说,宁乾洲公开处决了数十名敌军细作,以及冥顽不灵的腰部实业家。并扣上反贼的帽子,抄家。

“就在十字口枪决的!”路人左右闲聊,“一大早的事情!宁统帅亲自到现场了!我早上去医院的路上看到的!”

“我也看到了,听说被枪决的人里,有靳军高级将领呢!还是靳安的兄弟!”

民众低声,“一下就处决了靳军三个高级将领,那些人都是悍匪出身!另外几个是这些天搞破坏的敌军细作!听说也是靳军搞的!”

“对对对还有两个大地主!”

“你们看到没?宁乾洲好帅啊!!”路过的女学生们激动地说,“我第一次看到他真人!真的好帅好帅啊!个子很高!超级好看!”

“听说他鬓发是白的?”

“对!对!就发尖尖那一点,好时髦啊!像是故意漂染的,很酷!”

“早上他就坐在十字口的椅子上,戴着白手套,手里好像把玩着一枚玉玺!这种大人物真的散发着漫不经心的肃穆气息,平常人没他那种气质。”

“我也觉得!看一眼心跳就加快了哈哈哈!可惜那些人被枪毙以后,他就走了!”

“他有女人没?”

“不晓得,那种级别的大人物就算有,也不会告诉我们啊。”

“真想成为他的女人啊。”

“别做梦了!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

那些女学生们三五成群路过,我拿着报纸回到客厅,陆北琛正在看今日菜谱,报童高呼的声音他应该都听见了,但没什么反应。

我打开报纸看了眼,都是一些安抚民众的公话以及对敌军的严正交涉。

看来,我错怪陆北琛了,宁乾洲没事……

或许是我多心了……

无法无天的靳安就单纯来平京城恶心宁乾洲的。

宁乾洲足足软禁陆北琛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陆北琛只字不提外界情况,他似乎很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日日都想与我欢好。

他对我的身体充满好奇。

像是初经人事的男人对闺房之乐的狂热,可我不敢给他看,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

毕竟我下身有缝针的痕迹,怕被他看见。

偶尔被他撩得没办法了,我提出关灯。生硬迎合了他两次,每次都出血,痛得发抖。

他需求量很大,我遭不住。

出血过多,他也心疼。

便问我,“女人都这样么?”

我说,“是吧。”

“那什么时候不出血。”

“不晓得。”

“是不是多来几次,就好了?”

“不是!绝对不是!”

我像是被爱情禁锢翅膀的鸟儿,沦陷在他的温柔乡中,恐惧淡了很多,稍稍安稳。

直到郑褚带着我娘亲来找我。

仅仅一个多月没见,娘亲居然瘦成这个样子,她穿着紫黑色性感旗袍,面色暗沉,眼窝微微凹陷,整个人心事重重。

郑褚状态也不好,神情凝重。

但是一瞧见我,娘亲立马活色生香笑起,“一个月没出门了,还习惯吗?”

我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凌修很照顾我。”

“看出来了。”娘亲掩嘴笑,掐我脸,“小脸儿都圆了。凌修果然是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陆北琛泡了两杯茶,低眉。他对我娘亲并不亲热,但也不僭越。

我瞧她气色不好,“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难得叹了口气,看了眼陆北琛,又看了眼我,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

我意会,“凌修,我娘亲难得来看我,中午炒几个菜好不好?让我娘亲尝尝你的厨艺。”

“吆,凌修这种蜜罐里长大的少爷,还会做饭啊。”娘亲打趣,“这么理直气壮使唤男人做饭,看来凌修还是贤夫啊。”

陆北琛看了我一眼,“我不会。”

“你会。”我强调,“你必须会。”

陆北琛跟我对视一会儿,将茶杯不轻不重放在桌子上,起身往厨室楼走去。

当他走远了,我问娘亲,“发生什么事了么?”

娘亲牵住我的手上楼,来到隐秘的房间,她凑近我低声询问,“微儿,你在国外是进修的眼科吗?”

我点头,“我确实跟着国外专家教授修的眼科学。”

回国以后,为了方便接触政要获取情报,特意跟着全科的教授到处跑。

“你哥……”她观察我脸色,忽而改了口,“宁乾洲。”

我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抗拒地垂下眼帘,颤抖地攥紧了手。

“我跟你说个事。”娘亲低声,“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眼下,只有我,郑褚,军医知道这件事。”

我静静等她开口。

娘亲低声,“一个月前乾洲被人用毒,差点要了命,人倒是没大碍,但是那毒着实厉害,他……他眼睛看不见了……听说损伤了视觉神经……”

我微微皱起眉头,“早上不是还去十字路口了吗?”

“那是为了震慑敌人,平定乱事,没办法必须露面。”娘亲说,“他如果再不现身,平京城可就真要大乱了。只要有他在,平京就乱不了。”


好半晌,他气息悠长笑了声,滴水成冰的凝重氛围瞬息荡然,我下意识抬头。

便看见他开始漫不经心翻阅那份试卷,随口提问,“辰化几年兴德变法。”

“12年。”

“新罗之战的转折点。”

“许立叛变。”

“景文复兴的根本。”

“人性取代神性。”

他似乎不相信那套卷子是我答的,随口用一些逗小孩儿的简单问题考我,见我对答如流,他漫不经心,“靳安之乱,何解。”

我抿唇不答,这道题看似随机却很刁钻生僻,当局对这件事噤若寒蝉。“靳安之乱”明面上是军阀混战的恶果,导致现在三权分立,内战不断。实则是靳安这个土军阀当了汉奸以后屠城,媚外邀功。而后被伪政府洗白包装成爱国大英雄,与宁乾洲分庭抗礼。

见我被问住了。

宁乾洲不疾不徐,“如何收场。”

这句话不明不白,仿佛是在问我的谎言该如何收场。可是我隐隐觉得他意有所指,应是在问当前波云诡谲的局势该如何收场,一语双关。

这是超纲题,卷子上根本没有。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不停揉搓着衣衫边角,他们这些大佬都身陷囫囵无法破局,岂是我这15岁小姑娘能答得上来的。可是,我上辈子经历了往后十年的重大变局,晓得宁乾洲的雷霆手段以及这个时代的走向。

我悄悄抬头看他。

他一扫威严雷霆形象,波澜不惊淡淡看着我,唇角似笑非笑,手中的钢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如同时间的刻度滴答滴答,等待我答题。

我说,“杀。”

那支笔依然漫不经心地敲着。

我说,“暗杀靳安。”

敲击的笔骤然停下。

我没敢看他,僵直地挺着背脊来到地图前,指着上面的板块,将上辈子即将发生的重大事情转换成我自己的筹谋和判断,分析给他听。

就连如何结束四分五裂的局势,我都点了一下。

毕竟这都是他上辈子一件件做到的。

但我不敢全盘而出,藏一半,说一半。

说完想法,我惴惴看向他,等他回应。

办公室内气氛静谧诡异,凝重到滴水成冰,宁乾洲没吭声,他整个人凝默于光影里,像是披着一层光,一动不动。可我分明感受到了从他身上蓬勃而开的潋滟杀意。

我强作镇定。

那名带我来的军官看了我一眼,一脸惊惧震撼的表情。

“谁说女儿身不能从军呢。”我努力维持微笑,眸光促狭,“那套题真是我答的哦。”

窗外的阳光猛烈刺眼,全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那抹若有似无的杀意游离于他周身,宁乾洲微微抬了一下手。

那名军官立刻转身向我,“施小姐,今日面试情况,先到这里。”

不等我回应,军官急忙把我拎了出去,一路将我送回家,回到家,我才发现我的衣服都湿透了,内衫凉津津贴着我的后背,全身发软坐在椅子上。

“小姐,怎么样?”小丫鬟用手帕擦去我脸上的汗,“宁少帅说什么了吗?”

我摇了摇头,摸不透宁乾洲的心思,“静观其变吧。”

可是宁乾洲十分沉得住气,我静观他变,他似乎在静观我变。

明明我考了第一名,他没有给我任何名次,甚至没让外界知道那份近乎满分试卷的存在。

亲自面试我以后,再无音讯。

晾着我。

我不服输,抢在他之前,接二连三干了几票大的。

比如,我提前匿名给他报信,阻止了一场战前的内部叛变。

比如,他别出心裁给高层准备的寿诞礼物,我在寿宴上又先他一步送出去了同样寓意的礼物。

比如,他计划拦截的那批敌寇军火,被我带镖局抢先一步找到敌寇军火藏匿地点,趁夜转移。

我事事先他一步,不断向他示好,又不断与他“争竞”。狂刷存在感,积累可以与他等价交换的筹码。我之所以敢这么大胆,全依仗我娘亲在宁家举足轻重的地位,就算我触了宁乾洲的逆鳞,他也不会轻易对我下死手。

终于,他有动静了,那名军官给我送来了邀请函。

“少帅邀请施小姐共进晚餐。”

我拿着那张邀请函凝神许久,真难啊,想要撼动这尊大佛,我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几乎呕心沥血。

我欣然赴约。

临出门前,我怕自己紧要关头怂了,猛灌了几口酒壮胆。

却被陆北琛堵在了门口。

这厮怎么找来这里了!

他铁青着脸,“晚晚被藏起来了。”

我没吭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往外带去。

我说,“干嘛去啊!”

他说,“结婚去。”

“放开我。”我用力挣扎,“我说过,我不爱你了!我不跟你结婚!”

“姓施的。”他怒不可解,“你说跟你结婚,你会救出孟晚。你又说跟你离婚,你定救孟晚,我也应了。现在,你又提什么爱不爱呢。”

“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他眼里跳跃着焦灼的怒火,一字一顿,“晚晚最重要。”

我定定望着他,许是从未见过陆北琛怒颜,我有些晃神,上辈子,他总一副风平浪静的冰冷模样,永远没有多余情绪,那可怕的冷暴力贯穿了我荒唐的人生。

或许是前世我对他言听计从,听之任之。

重活一世,我的叛逆抗拒,让我得以窥察他的喜怒哀乐。

他的恃宠而骄。

僵持间,那名军官缓步上前,挡在我身前,扼住陆北琛的胳膊稳稳拿开,“纪先生,请自重。”

陆北琛眉眼淡淡,抬手拍了拍被军官碰过的袖口,“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宁乾洲的走狗。”

他恢复恃宠而骄的表情,“论官级,宁乾洲低我父亲。论身份,宁乾洲拥兵自重,有割江而治的嫌疑。论立场,姓施的,是我前妻。”

那名军官微微颔首,正要说什么,我先一步开口,“陆北琛,给我五天时间,我把孟晚送还给你。”

我自知理亏,没有辩驳,匆匆离开。

来到晚宴的餐厅,我惊呆在原地,宁乾洲吃个饭都这么高规格吗?又是包场!

豪华餐厅外侍立于两侧,内部士兵把守……

一个顾客都没有。

流光溢彩,纸醉金迷的冷清。远远便看见宁乾洲坐在餐厅正中间的位置,看文件。

他今日穿便装,笔挺的深色呢子西装配白衬衫,领带修正,体面里暗含威严。璀璨的流苏灯摇曳倾泻,他如一幅画静坐于明亮的灯光里。

我总觉得他是云端上的人,不肯下凡尘。


助理见状,立马闭上嘴。纪凌修从不让外面的事情传回家,更不准在家里讨论政事,他事业上的事情亦滴水不漏。

每回彦派督军彦铭来找他的时候,他门都不让人进,有什么事情都在外面餐厅说。

像上辈子那样,为我编织了一张梦幻安全的网,这里美好得不像话,一点都感受不到风吹雨打。

不同的是,我不像上辈子那样是温室盛开的花朵,这辈子我时时刻刻提防着。由于我肚子太大了,行动不便,他为我找了梳头小妹,帮我描摹妆容,陪我解闷。

我便将闺蜜小方安插在身边,她是彭昶的恋人,亦是我镖局里核心人物,为了能通过纪凌修的面试,她扎扎实实学了三个月的梳头技术,当下最时髦的造型她全拿捏,那么多梳头小妹里,我点中她。

自然而然留在身边。

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知晓。

这场仗,宁乾洲原本想让彦派表忠心去跟靳派打。谁知彦派表面上归顺,私底下并不听话,消极应战,根本不好好打,反而被靳安打得连连败退,丢了很多精良先进的武器,仿佛白送给靳安似的,反而助涨靳安气焰。

我猜宁乾洲肯定气笑了。

所以宁派才动了真格的。

助理走以后,纪凌修催我上楼休息。

我倚在沙发上懒得动,自从怀孕以后,我每日困顿难受得很,医生交代不能同房。他也就没再碰过我,但他特别喜欢腻歪,闺房里换着法子折腾人,不晓得哪儿来那么多羞臊的想法,旺盛的好奇心驱使,什么他都想试试。

我宁愿睡沙发,也不愿意上楼睡。

我说,“送你一个礼物,凌修。”

随后,我让佣人把门口的人带进来,纪凌修看了那少年一眼,没认出来,下一秒他愣了一下,“小五子?”

小五子是他曾经的小跟班,跟我曾经的丫鬟雀儿是一对儿。他本该死在多年前纪凌修家出事那一夜。我为了验证未来是否可以改写,特意让彭昶把小跟班儿救了出来,小心翼翼呵护到现在。

他四年前,本该死了的。

但是现在还活着。

足以证明,历史的洪流不能阻止,但小人物的命运是可以改写的。只要不站在风暴的正中央,是有办法活下来的。哪怕导致宿命结果的原因一直在变,可若是逃离因果循环的核心,便可以置身事外活下来。

也就是说,我跟纪凌修只要摆脱上辈子致死的原因之网,全身而退,那我俩是可以活下去的。

纪凌修说,“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小五子撇着嘴,“那晚主子家出事以后,我被过路的人救了,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们。”

纪凌修转脸看我,“你怎么找到他的?”

“偶然。”我言简意赅。

他也没多问,突然回来这么个人,他不敢用,只让小五子做守门的活儿。

内阁调停会议在彦海召开那天,海城下起了隆冬第一场大雪,在家闷了一个多月的我,喜得不行。晚上吃完饭,我坚持出去走走,小方小心翼翼扶着我。

路过灯景美丽的咖啡店,远远看见纪凌修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身影,他从车里出来,身后跟着一名穿性感旗袍的女人,依稀可见那女人的侧脸……孟晚?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咖啡店后方狭窄漆黑的巷子,孟晚小跑几步拽住纪凌修的袖子。

“兴许是办公事。”小方也看到了这一幕,急忙解释了一句。

我没吭声,上辈子纪凌修经常跟孟晚闹绯闻,隔三岔五还有桃色新闻上报纸,我曾亲眼看见孟晚坐在他腿上喝酒。

虽然纪凌修爱我,我着实不知道他跟孟晚到底是怎样的暧昧关系。

亦或者,他那时候只是用孟晚气我。

虽然晓得如此,我心里依然堵得慌,转身闷声闷气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别生气啊微姐。”小方宽慰我,“纪先生那么疼爱你,不可能做出格的事情。”

“我明明交代过,让他不要跟孟晚来往。”我低声,“你看他听了吗?”

孟晚这女人,上辈子臭名昭著。是多少大佬的公共情人!害死了多少人!她是宁乾洲的线人!我早告诉纪凌修了,可他依然跟孟晚密切来往,图什么!

说好了要收手的!

海城的雪没有平京城那样厚重,但是纷纷扬扬轻薄如蝉翼,特别优雅美丽。我顺着街边慢慢走,内心烦闷至极,小方紧紧搀扶着我,不知不觉走到了政务大楼前。

很多车辆停在楼下,仿佛刚刚散会那般,身穿公装的公务人员从大楼里急忙跑出来,列队两侧,恭敬弯腰。

大人物们陆续从楼内走出来。

我下意识攥紧衣角。

众人保护的中央,宁乾洲神情肃穆从楼里走出,军装威严笔挺,往公务车辆走去。

今天开调停会议,开到这么晚?娘亲说他眼睛恢复了,劝他戒烟,但戒不掉,

我下意识退步,转身要走。

忽然一个身影大步流星向我走来,我本能转脸看去,只见一个颀长身影忽而晃至我眼前,“果然是你!”

我凝神。

靳安……

他声音不大,可他万众瞩目的敏感身份顿时惹得现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郑褚为宁乾洲开了车门,似是察觉了不寻常的动静,宁乾洲侧目,向靳安的方向看来。

靳安弯腰看我,清俊桀骜的脸上笑容明朗,“好久不见。”

我轻轻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

“施微。”他笑意盛满眼底却分外冰冷,“你叫施微!我终于记住了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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