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睡了多久,只觉的睡还若醒,昏昏沉沉,半知半觉。
眼看是无法再睡,便起身回道院,不过,谁能解释,道院去哪了?
我不是路痴,所以绝对不会走错路;我躺的地方是一抬头就能看到道院那所大殿的,而如今放眼西周,别说大殿,石头我都没看到一块。
天,难不成我被人劫持,然后被扔到了这?
想至此,我赶紧搜索全身,除了放在导游那的东西,防身小军刀、一百二十五元钱、一包餐巾纸,全都没少。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呆滞了一阵,看看差不多要下山的夕阳,无论如何,要先走的去,总会遇到什么建筑和人的。
回想酒店的方位,我便开始打起精神向东出发。
火红而不晒人的夕阳在我身后,映射出一道随行的影子不紧不慢的在我前面带路······夜晚己经来临,天上的北斗在晴朗的夜空上格外的明亮,草从间蛐蛐、蟋蟀等小虫交织的鸣唱。
若是今个下午,没准我还有很好的心情欣赏这一切,可现在,我只觉得所有的都令人恐惧。
我己经不停顿的走了至少有三个小时,可是任何我所熟悉的事物都没有出现,除了草地还是草地,想想这一片开阔之地,无一处可遮,无一处可躲,冷汗立即从额头渗了出来,不禁逐渐的开始奔跑。
突然,一不注意被草绊倒了。
摸摸痛处,平稳心情,我准备再继续,可就是这时就在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响彻天际的狼嚎声,我懵了,这不是在看动物世界,我不是旁观者,而是它们的猎物。
狼有灵敏的嗅觉,闻到猎物后常常会发出信号通知其他的狼友,一同捕食。
我赞叹它们的团队精神,如今我恨死了,想到要被它们撕裂分食,泪水再也无法阻挡,蜂涌而出。
我拼命的跑,它们悠哉的追,很快我就看到了草原狼萤绿的眼睛。
难道我买了一瓶伊利,就要把我卖给一群残忍的狼?
我的一生就要这样结束了······我绝望了,绝望的停止奔跑,绝望的掏出裤带的军用刀,反正是死,我跟你们拼了,能杀几只算几只。
眼看那只带头狼就要朝我扑来,在我身后奇迹般的响起了阵阵马蹄声,那狼停止了行动,蹲坐一旁似是考虑要不要走。
不过感谢天,火把,骑马的人举着火把,而且至少有十几人,那群狼一看到火光就调头急奔而去。
呜呜,我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过来的十几人驾着马匹将我包围,似是打量我一段时间,马上一个少女清亮而颇有气度的声音传来:“果然有人在这边···你没受伤吧?”
被她这么一问,我也忘了哭,擦干眼泪抬起了头:“谢谢你们救了我,我没受伤。”
“你是哪个部落的?
我可以送你回去。”
她似是想看清楚我,策马前走了几步。
“部落?
呃,你知道贝尔大酒店吧,把我送那就行了。”
我欠身的伏了伏,感谢她的好意。
“贝尔大酒店?”
她想了想,似是不知道,便看看周围的人,但都摇了摇头。
不可能啊,这贝尔大酒店在这呼伦贝尔也是个显著性的建筑,没道理不知道啊!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那把我送到火车站吧。”
“火车站?
也没叫这个的地方。”
难不成这是个非常偏僻的地方,所以不知道火车站?那可怎么办?
少女似是看出了我的为难,便开口道:“天色己经这么晚了,不如上马先回我家,明早再送你?”
我想这也好,总不能半夜三更的还麻烦人家,于是顺着少女伸过来的手,上马坐在了她身后。
她拉了拉马缰,挥动马鞭,在这静谧的夜色里驰骋起来。
刚经过一劫,我己经完全没了力气,几乎全靠在了她的身上,抬头望天,呵呵,活着真好。
似是少女的家到了,她放慢了速度,我从后头探出脑袋,远远的看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蒙古包群。
借着月色我数了数,大概有五十多家的样子。
少女刚踏进那围着的大篱笆,就有人呼喊到:“少主人回来了!”
呃,蒙古人的名字也太奇怪了。
少女下了马,我也连忙跳了下去,一个中年女子跑过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很是恭敬的低头对少女说道:“少主人,家主在大帐里头等您。”
少女很不高兴的一扔马鞭,半晌没说一句话,随后拉着我进了其中一朵非常精致的中大帐。
帐中里头的摆设也很精致,除了草原上的用具外,我还看到了很多中原民族用的东西,只不过怎么眼瞧着这些东西像古装电视剧上的。
比如,床是雕花的,屏风是雕花涂红漆的,还有铜镜···还有夜壶。
“来,坐下吧,你是我从草原狼手中夺来的,按照我们的草原习俗,你是我尊贵的客人,所以请放轻松,不要拘束。”
少女拿起桌上的茶壶,不急不慢得给我倒了一杯茶,我立马喝下。
“这茶真好喝!”
我由衷的赞叹道。
“你也是洪吉拉部人?”
“不是。”
我立马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这整个草原只有我洪吉拉部有中原的茶叶,你既然不是我们部的,你如何知这是茶?”
少女疑惑的问道。
我还从没听说过内蒙古有叫洪吉拉部的地方呢,是市,还是县。
正想开口问道,这蒙古包的门被揎开了,走进一个西十多岁的汉子。
“孛儿帖,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不是跟你说过现在不可以去吗!
路那么远,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单独行动!”
这位伯伯看起来正在气头上,语气非常的暴躁。
“若不是你派人捉我回来,我己经到铁木真那了!”
少女一个箭起,毫不示弱的哄了回去。
哦,感情这是一场单人私奔哪!
“你是女孩子家,一点也不知羞······什么不知羞,我们早己经定亲,铁木真本就是我将来的夫婿,我有什么该羞的。
应该觉得羞耻的是你们,知道珂额仑姨娘她们现在苦难重重,既然无动于衷。”
孛儿帖似是气愤伤心到了极点,此时竟是带了哭腔。
“你,嗨······”那汉子欲说又止,长叹一声转身出去了。
我思量了下,正想安慰她,一个夫人踏了进来:“孩子,莫怪你的父亲,他有他的苦衷,先不说塔塔尔人,单是我们洪吉拉部的首领也不可能让你父亲帮助铁木真的。”
“母亲······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铁木真。”
孛儿帖此时己是泣不成声了。
“等他长大以后,等他成长为草原的雄鹰来迎娶你的时候。”
妇人轻拍了拍她的手,随即向我看来,友好一笑:“你看,客人还在身旁,还不好好招待。”
说完,不再多说一字就出去了。
孛儿帖擦了擦泪,转回头说道:“你先坐着,我让她们抬水进来。”
我点了点头,在她出去后立即瘫了下来,一天的劳累再加上惊吓,我己经渴睡极了,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