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溪萧慕阳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朝颜的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小说推荐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朝颜的草”大大创作,林溪萧慕阳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穿越古代多年,她没有过人的身世,也没有什么极品亲戚,孑然一身,在边境开了一个小医馆,医病救人,便是她生活的来源。她享受这样的生活,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直到那天,她救了一个男人两次,本是医者仁心,谁知被那男人盯上了。他设计把她带回京中,将她囚禁,强迫她做他的太子妃。她不愿意,他便将她关起来,细细折磨。她:“想嫁于太子之人比比皆是,太子何必为难我这个小妇人?”他:“可本太子,就想娶你……”...
《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林溪这几天的担忧困惑,总算是因为眼前之人的承诺而有所安定了。
她孤身一人在这冰天雪地的塞外营帐之中,内心始终都是存着些担心害怕的。
毕竟战场总是承载着死亡的。
林溪想着他必定还有军务要忙便准备离开了,毕竟这些天,他这个营帐的灯火就从未熄灭过,他虽然还有伤在身但必定无过多时间休养,
“你说这漫天的大雪,是不是可以将所有的血腥味都隐藏掉。”萧慕阳盯着眼前的沙盘,又是那种淡淡的语气,但每个字却都透露着刺骨的冰冷。
林溪未曾想到自己会被问这样的问题,她只感觉到杀意已起。
营帐内的烛光一点都没有让他的周身变得柔和,反而是映射出了那一身铁衣的寒冷。
林溪还是沉默着没有进行任何回答,营帐内安静得,可以清晰听到外面大风呼啸的声音。
“夜深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萧慕阳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片安静。
林溪准备离开,已经走了几步之后,想着眼前这个孤勇的将军,肩上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也许是被他的送林溪归家的承诺触动,也许是他衣着的加成,也许是林溪从小做为好学生对战士的敬意使然。
她最终停下了脚步,眼神真挚地开口道:
“我相信你可以送我回家的,这里的每一个战士也都相信你能带他们凯旋归家。”
林溪在军营中多日,已经感受到了坚守此地之难。
天气恶劣物资匮乏,青漠之兵固守城池迟迟不出、我方将士日日坚守此地绝非长久之计。
而林溪此时能做的,可能就只有口头的鼓励安慰了,尽管可能萧慕阳并不需要。
“你的伤口应该还没有完全愈合,还是要注意休息,不然伤口再次裂开会很危险的。
这是我自己特制的金疮药,止血效果和解毒效果都一流,就宝药送英雄了,祝愿你出征必凯旋。”
萧慕阳接过那瓶金疮药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被人关心担忧的感觉。
他低下头看了那瓶药好几秒,然后放在了自己平日经常用到的柜案旁。
林溪离开后不久,萧慕阳便召集来数名将领,开始布置他的军事计划,战争就在今晚打响。
林溪对作战计划一无所知,但她还是通过整个营地氛围的变化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几乎所有人都被调入了战场去攻占前方城池。
她一个人坐在营帐惴惴不安,这就是古时候的战场吗,古来征战几人回?
难怪他会问自己,大雪能不能够将这一切掩藏掉。
林溪一个人在营帐内四处走动着,她彻夜未眠。
这些奔赴疆场的人虽然和自己非亲非故,但是却又让自己深深担忧着,心底甚至有些慌张难耐。
等了一夜之后,林溪是伴随着胜利的消息,随军队驻扎至大军刚刚攻占下来的城池。
而在刚刚进入这座城池之时,林溪便被眼前这满目疮痍、旌旗残破、遍地伤员的场景震吓到遍体麻木,耳边甚至还能传来孩童的哭声,街边的房屋几乎尽数被烧毁。
林溪只感觉到身体的血液都在不受控制的回流以平复自己的心脏。
她努力的深呼吸,大口的喘气,提醒自己要尽快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冷静是最基本的素养。
下了一夜的大雪,没有隐藏住死亡的气息,反而将血液凝固在了泥土之中,变得更加难以散去。
这场战争,没有人胜利。失去的城池是收复了,但付出的却是多少人的生命。
林溪很快便清醒镇定下来,她走到一个个伤者身边,为他们先做简易的止血处理。
她已经数不清为多少人做过包扎了,她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想着能帮一个是一个,能救一个是一个。
萧慕阳已下令让战士们迅速清理战场,安置伤员和普通民众,同时还要注意清剿残兵。
他带队在城中巡视,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满身鲜血,埋头为他人包扎的小姑娘,他带着些慌乱飞速来到她身边。
“可有受伤,为何全身遍布鲜血?”萧慕阳直接将林溪拉起来站直,然后飞速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痕,眼底尽是担忧。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林溪解释道,然后立马蹲下继续为患者包扎。
“你为何不在安置营,现在城中很乱不宜随处走动,我让常平送你过去。”萧慕阳得知林溪未受伤后,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你们不用管我。”一边说着一边完成了包扎,然后准备起身去下一个伤者那里。
“我说了,现在立刻去安置点。”萧慕阳拉住林溪的胳膊,把林溪拉往他部队的方向。
“我不过去,我是大夫,患者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林溪倔强的说道,这是一个医学生的使命,是她学医后印在心中的信念与价值体系。
“安置点那里有大批伤患,吴大夫也在那里,你去那里给吴大夫帮忙。”萧慕阳说着,继续拽着林溪往前走。
“你拽疼我了,等我把这里的几名伤者处理完毕,我就过去。”
萧慕阳听见林溪喊疼,便松了一下手中的力道。
“现在就立马过去,城中还有北漠残兵,你到处跑很危险。这里的患者等会就被送到安置点了。”说着他朝常平常武示意了一下,他们立马就安排人手开始转移患者。
林溪感觉萧慕阳说的也很有道理,便不再与他争论了,一是随身携带的纱布药品也快用的差不多了,二是争论也争不赢。
“我等会自己过去就行,不用安排人手单独送我了。”林溪考虑到他们现在肯定事情很多。
“常平会护送那几名伤员过去,你一起。”萧慕阳的语气稍有些舒缓,但却依旧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林溪这才注意到萧慕阳的铠甲上也全都是血迹且脸色有些苍白,立马回神问道:
“你之前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说着向前迈了两步,用手去扒拉他的衣服。
而就在这一刻,林溪的背上突然传来锥心的刺痛,旁边的常平常武等人立刻行动起来。
林溪顺势倒在了萧慕阳的怀中,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恍惚之间她的余光看到了常平挥剑杀掉了一名士兵。
冰天雪地之下那柄剑仿佛冒起了热气,鲜血滴落在地上快要和其他人的血液汇集成河了,刀起刀落数秒之间那个生命就被终结掉了。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活生生的人被杀死。
而她恍惚中未曾看到的,萧慕阳眼底明显的慌乱和无措。
终于坐上了离开沈府的马车,夜已经非常深了,寒气也比之前更重了一些。
她现在正披着萧慕阳的披肩,是刚刚常平递给他之时,他顺手就披在了林溪的身上。
萧慕阳看着林溪安安静静坐在车上,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话不太多。要么就是沉默不语、要么就是惊恐害怕。
不过萧慕阳知道她在眼前,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没有枉费他的一番筹谋。
当时和青漠对战全胜而归,本想直接把林溪带回京城。
最后妥协主要是考虑到宫内争夺太子之位可能会对林溪造成伤害,否则以他的性格怎会在认定的事情上轻易放手。
他安排常武迅速将沈词安的身份传递给沈府,让沈词安不得不立刻回京避免与林溪的接触。
然后借着军队重整剥夺沈氏兵权巩固自己的势力,再许以皇亲以示皇恩晃荡安抚沈府,同时彻底断掉沈词安与林溪的通信,安排商队暗中护送林溪在沈词安大婚之日入京。
一切都在萧慕阳的计算之中,如今算是尘埃落定了,沈词安已娶妻,林溪已入京,天下也握在了他的手中。
林溪听着马车向前行驶的声音,这个时间点的街道已经看不到几个行人了,夜晚很安静。
林溪被萧慕阳看得头皮发麻,今日也思考了许久,最终鼓起勇气问道:
“太子殿下如此盯着我看,让我有种人头即将搬家的错觉。而且您今天的种种所作所为对我来说实在是过于困扰了,您有何想法还请明示。”
萧慕阳正视着眼前之人,看着她的红唇一开一合,眼底的占有欲他一点都不再隐藏了,他立刻倾身向前吻上了林溪。
林溪知道自己挣脱不过,也就不再如以前那样抗拒推搡、也没有不安分的逃避啃咬,她显得很乖巧地在承受这一切。
只有手中那握紧地拳头还有略微发抖僵硬的身子,体现了她心底真实的恐惧与不悦。
萧慕阳许是被林溪的乖巧鼓舞了,吻得更加用力更加深沉,他肆虐林溪口腔之时,竟惊喜于没有得到任何的阻拦便感受到了那醉人的甘甜。
他立刻将一只手掌扶到了林溪后腰处,揽着她坐到了怀中,以一种极为亲密暧昧的姿势发狠的吻着。
林溪的身子很快就被萧慕阳暖热了,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那释放出来的体温让林溪控制不住抖得更加厉害。
一吻结束,林溪唇瓣发麻全身无力,萧慕阳同样呼吸不稳,微微喘着气,面上也染了层红晕,他的身体烫得林溪极度不安。
萧慕阳将林溪抱在怀里,贪婪似地嗅着她身上的香甜,努力平复着心底的欲望,伸出手来揉了揉林溪的发顶:“我要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
林溪躺在萧慕阳怀里,颤抖着说道:“我这身子您想要便可拿去,但求您给个时限,一辈子太长了,我怕我会变得短命。”
林溪知道自己的性格,她改变不了刻在她脑海里面的价值观,她也习惯了独立自由,如果被拘禁在这样的天地里,她会生不如死。
萧慕阳抱着林溪的力道又收紧了一点:“那我们走着瞧,我想要的还从未失手过。”
林溪又回到了之前晕倒后被萧慕阳安置的地方“颐院”,好在他并未在宅院中过夜停留。
林溪第二天清晨梳妆完毕后,才意识到这个宅院的与众不同。
林溪屋前摆放的花花草草都是价值连城的稀品,不远处还能看到水榭亭楼,院落格局也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宅院里下人众多,衣着打扮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侍女们的头上还戴着小巧精致的珠花。
“巧蝶,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回禀姑娘,这个院子是太子殿下以前在京中的住宅,每一处花草都是有专人负责修剪过的,姑娘您可以四处欣赏一番。”
“我知道了。”这一次林溪没有开口说谢谢,她担心巧蝶又一个惶恐跪了下来。
林溪没有心情欣赏宅院中的景色,她昨夜想得过多有些失眠,现在只想躺在床上补补觉恢复一下精力。
“是哪里来的女子,竟然住到了颐院之中?”一个声音大声在屋外喝道,将林溪从半睡半醒中完全惊醒。
“郡主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巧蝶屋外喊叫着,想要阻止那名衣着华贵的女子进入,但却被几个女仆拽住还乘机责打了一番。
林溪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立马从卧榻上起来,披上外衣走出了屏风。
正面便遇上了这位来势汹汹的永乐郡主,衣着华贵妆容精致,俏生生地站在林溪面前。
上来就是一个巴掌,打得林溪耳朵嗡嗡作响,整个面颊上火辣辣的疼。
“一个乡野村妇、卑贱之人,竟住到了这里,还在大白天衣衫不整。”
这一巴掌打得可是不轻,林溪都尝到了血腥味道,身子都有些不稳晃荡了两下,直到扶到桌角才慢慢站稳。
林溪还未能反应过来进行任何辩解,便听那位永乐郡主开口道:“见到本郡主不行礼,还衣不蔽体妄图勾引太子,给我拖下去杖打五十。”
林溪顿感不妙,求生意志让她立马从疼痛中清醒过来,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行刑之人,林溪立刻拿起桌上的茶具就向对面砸去,拔腿就往屋外跑。
“好个乡间女子,竟然公然忤逆本郡主,还妄图出手伤我,以下犯上,给我抓住狠狠的打。”
那位郡主未能避开被洒了一身的水,怒不可遏地叫喊着让人去追捕林溪,她不允许自己的威严被一个卑贱之人践踏。
这个小院子瞬间热闹混乱了起来,林溪对这个院落环境不熟悉,跑了几步路便发现竟已走入死路,只得一不做二不休和冲上来的婢女婆子们扭打起来。
作为一个21世纪的女子,打起架来掌握的精髓就是:抓、掐、挠、抠、拧、外带扯头发。
这一通操作下来,院子里立马响起来各种哇哇大叫的声音,这在府上也算是头一遭了。
府中的婢女仆人们看到这个场面也甚是慌乱,林姑娘是太子特意交代过好生照顾的客人,而这位郡主则是位高权重又嚣张跋扈开罪不起的祖宗,只能在旁边呼喊着。
巧蝶更是直接跪下求情:“请郡主开恩,这位姑娘是殿下交代过要妥善照顾地贵客,烦请您等殿下回来后再处置也不迟。”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和本郡主说话,等会给我拖下去一起打。”永乐郡主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巧蝶,便直接朝林溪走过去。
林溪一番争斗下来寡不敌众完全处于劣势,她感觉自己的头发都掉了一大半,脸上也火辣辣似乎有不少抓痕。
她胸中满是愤怒但却被几个婢女制服着难以动弹,披头散发之下,她那双丝毫不畏惧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郡主。
永乐郡主被那双眼睛盯得竟有些微微发怵,想要上前训斥再给她一巴掌来些教训。
结果手才刚刚扬起,林溪却先她一步直接冲到她面前,使出浑身力气一头撞过去,弄得她直接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
然后就听到永乐郡主一声惊叫,“啊啊啊,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这一撞也让林溪顿时眼冒金星,虽然自损了500,但好歹做到了伤敌1000,林溪觉得不亏。
就是最后还是被永乐郡主的婢女直接押了下来,不管太子府上的仆人们如何劝阻,最终板子还是硬生生就打在了她身上。
也许是她抗击打能力太弱,又也许是这刑之人技艺过于高超。
这第一个板子打下来,林溪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被打飞了,那种痛感从臀部散开,直击五脏六腑,整个身体仿佛即将要裂开一般。
可她不知为何,也许是倔强和屈辱使然,本就对疼痛十分敏感的她这次竟然就是一句求饶都没有。
尽管身体已冒虚汗,眼神也逐渐迷离,全身疼痛到接近麻痹,但她就是不愿意向这个骄蛮跋扈之人屈服,死死得握住身下的木板一声不发。
他的情绪已经会很轻易地就被林溪影响了,这辈子算是栽在她手上了。
他轻轻地走近林溪,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可是林溪立刻就抗拒了起来,她用力地推了推萧慕阳,试图挣脱这个拥抱,但她的力气在愤怒和悲伤的交织下显得如此无力。
林溪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燃烧殆尽。
最后林溪实在愤怒得不行,抓起禁锢自己的手臂,直接大力地在萧慕阳手腕处,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林溪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撕咬下去的。
但萧慕阳还是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也没有伸手来阻止林溪的吭咬。
反而轻轻的附上了林溪的头顶,仿佛是在安慰身下狂躁委屈的人。
林溪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之后,意识才逐渐回笼,慢慢松开了萧慕阳的胳膊,她清楚地看到那只带着佛珠的手臂上,有一串触目惊心的牙印。
林溪从来没有如此发泄过自己的情绪,甚至还伤害到了其他人,尤其是伤害到了一个这么易怒的人。
她将握住萧慕阳胳膊的双手放了下来,紧张的搓着自己身前的衣物。
心底叫嚣着,完蛋了,冲动是魔鬼。
她的视线从牙印上离开,小心翼翼得看了一眼萧慕阳,眼角通红噙着泪水,害怕而又愧疚。
萧慕阳看到了林溪眼底的情绪,知道她算是终于平复下来了,开口道:“还要咬吗?”说着还将自己的胳膊伸到了林溪嘴边。
林溪又看到了那个触目惊心的牙印,立刻惊恐地摇了摇头,开口想要解释下对不起但是又说不出来话。
泪失禁体质的她又开始忍不住,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
萧慕阳看着她的泪水心底地疼痛更加剧烈了,他又有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最后竟然带着点傻气的说道:“你要是委屈想咬,你就咬。”
林溪睁大眼睛立刻摇头,许是刚刚哭得太狠了,身子开始控制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萧慕阳看着满脸泪水的林溪,无奈地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多泪水,真得就是水做的。”一边说着一边在林溪背后轻拍着。
“昨天吓到你了,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他的声音里面竟然充满了真挚和诚恳。
这样一个身居高位杀伐果决的人竟然也会开口道歉了。
“你不要害怕我,我希望你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就像昨天白天一样。”他的手继续抚慰着林溪,独自一个人说道,但不知为何却更加增添了他的凄凉之感。
林溪嗓子说不出来话,但眼中的委屈还是没有散去,但其实她知道自己目前所做的一切,都带着演戏的成分。
她在让萧慕阳怜惜自己,这样他就不会那么轻易地伤害和为难她了。
林溪靠在萧慕阳的怀里五味杂陈,自己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就真得还能让这么一个位高权重之人,放下身段前来道歉。
仿佛只要自己不惧怕不逃离他,他能够容忍掉自己所有的奇葩行为。
刚刚那么大的牙印,他不喊疼甚至还来安慰平复她的心情。
但林溪可以确认一点,这个人执拗偏执,绝对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他的占有欲会剥夺掉林溪最渴望的自由。
就在林溪还在他怀中分神之时,头顶的一个声音直接刺激到了林溪的心脏:
终于到了二人独处了,林溪只需要找准时机将药物混入他的酒中,就成功了—大半了。
酒菜也上的很快,那些菜肴至少看起来还是非常美味的,色香味俱全—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消费的。
“这是天下最好的酒楼了,你尝尝这些菜肴可合你胃口,我总感觉你在—日—日消瘦,多吃点补补。”萧慕阳说着给林溪夹了些菜。
萧慕阳认认真真看着林溪,他想从林溪的脸上看出哪怕—丝的喜悦。
这样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甚至有多少人愿意为之出卖良知、付出生命。
明明最开始见到林溪的时候,她就是爱财的呀,又算账又找自己索要银子的。
可如今萧慕阳就这样拱手呈上了,林溪却显得丝毫不在乎。
自从她入京以来,萧慕阳总想着给她最好的照顾,可是现实却是她受了好几次伤,身形也明显消瘦了。
他甚至觉得,她明明那么坚韧的生命力,正在逐渐的流逝,让他时常怀疑自己最后可能只会剩下—个没有灵魂的她。
“你这样的身份,是可以随随便便在外面吃饭的嘛?”林溪问道,言外之意就是,难道不害怕有人下毒吗?
“你放心吃吧,菜品呈上之前都在外面查验过了。”萧慕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收回了自己刚刚奇怪的想法,无可奈何答而又充满耐心回复着。
又接道:“再说以你的医术,我中毒了应该也会救活我吧。”
林溪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下,她—句话都没有接,而是继续低下头吃菜,以便为之后的事情保存好体力。
萧慕阳看着沉默不语的林溪,心中酸了—下之后。
淡淡说道:“可能这—次你不会再选择救我了,甚至你现在应该很后悔以前救了我。”
林溪听到这句话后吃饭的动作迟疑了—会,然后缓缓抬起头来,双眼真诚而又认真地看着萧慕阳,像是说着非常神圣而重要的事情:
“我是医者,我的使命就是治病救人,不分国别、不分信仰、不分贵贱、不分好坏,我对我所有的病人都—视同仁。”
林溪说完之后,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对视了好几秒,萧慕阳感觉她谈起医术的时候眼底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充满了生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魅力被萧慕阳尽收眼底。
世间如此奇妙的女子现在就在他身侧,这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情,他的人生竟然和幸运二字有了点关联。
而林溪此刻则是紧张万分,她的头脑在飞速运转着,做为—名医生,马上就要开始利用医术来害人了。
“今日是上元佳节,宫中没有活动吗?你竟然能够抽时间出来逛灯会?”林溪现在心中有些紧张,便开始找话题舒缓—下情绪。
“今日宫中自然是热闹的,但我不参加也没什么关系,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萧慕阳—边说着—边给林溪夹菜。
“你日后若是对宫中的活动有兴趣,我可以带你—起过去,不过事前你需要先学习—下礼仪规矩,否则在宫中容易落人口实。”
“我的行为习惯已经定型了,现在学习这些规矩可能太晚了—些。”林溪避重就轻地回答道,语气中没有了刚才的轻松,而是夹杂着不满和抗拒。
“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活灵活现的。”林溪笑着对萧慕阳说道,这—笑直击萧慕阳心底。
他意识到林溪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笑过了。
“以后我只要有时间,就带你多出来走走。”许是感受到了林溪今天外出后情绪与往日的不同,萧慕阳揉着林溪的发顶说道。
林溪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
“林姐姐”是谢明芙开心的朝林溪这边走来,她手上还拿着糖葫芦,吃得满嘴都是,旁边陪伴着的是康仪言。
林溪明显感觉到她冲自己是兴致勃勃地跑了过来,然后像是看了凶神恶煞—般紧急呆滞刹了会车。
最后纠结挣扎了片刻不得不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向林溪身后之人行了个礼,带着非常明显的拘谨与害怕。
萧慕阳面对她们的回礼,只是简单做了个手势后,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紧握着林溪的手依旧不放松。
谢明芙看到她们二人紧握地手竟不自觉地脸红了—下。
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宠爱林溪姐姐,陪她逛花灯还寸步不离。
而康仪言则被那紧紧握着的双手刺痛了双眼,选择性地回避。
林溪想要挣脱开萧慕阳的桎梏但最终以失败而告终,感觉到眼前两位妹妹的局促。
她便开口暖场道:“今天街上好热闹,我还是第—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你们两个是不是也开心坏了。”
谢明芙即刻接道:“当然啦,今天可是上元佳节,街上的美食都比平常多了好多,更是京城中鲜有不宵禁的时候。”
她说完又悄悄靠近自己,笑着低声道:“我听家里的奶娘讲故事的时候说过,这几天私奔的人都会多好多。”
“那你爹爹有没有派人好好看守住你呀,让我看看你的情郎藏在哪里?”林溪打趣道,顺带眼睛往她周围看了看,装作寻找她情郎的样子。
谢明芙年纪小,经不住调侃,立马娇羞道:“姐姐说得那里的话,我还未到婚配的年纪呢。”
说完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般,看向康仪言说道:“不过仪言倒是快到婚配年龄了,听说已经有人到她家提亲了,她倒是可能有了中意的郎君。”说完谢明芙又呵呵笑了—下。
康仪言也是年纪比较小,生气得轻轻打了—下谢明芙,眼神又不自然得看了萧慕阳—眼。
林溪注意到了但没有在意康仪言的眼神,她只是羡慕眼前两人的自由自在,这种天真烂漫的日子算是与林溪无缘了。
不过好在做为—名医生她助力守护了这份天真与快乐。
三人简单聊了几句便散开了,毕竟她们两个年轻女子和萧慕阳在—块还是怵得慌,只是分别之前约了要—起去逛脂粉店,而萧慕阳竟然没有反对。
萧慕阳牵着林溪的手往前走着,“见到她们两个这么开心吗?还是说只是和我在—起的时候,你就觉得不开心?”
林溪感觉今天他怪怪的,她竟然从话语中听出了酸酸的味道。
向前走的脚步明显停滞了片刻,“许是见到她们二人比较年轻,才十五六岁的模样,我被感染到了吧。”
“那你是在嫌弃我年纪大了?”萧慕阳皱了皱眉,握着林溪的手又紧了两分。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难怪古话说伴君如伴虎、祸从口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