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宜谢韫之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由网络作家“霁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是以许清宜谢韫之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霁妘”,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优秀文集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精彩片段
人还未曾走得很近,丫鬟嬷嬷们就感到一种压迫感。
她们不知道这叫什么。
只有懂的人才知道,这是上过战场的煞气。
更何况裴彻还不穿上衣,年轻的丫鬟们都躲到了马车后面去。
“你们找我?”裴彻停在一米开外,直接问。
奶嬷嬷到底是稳重些,点头道:“我家主子是平阳侯府的世子夫人。”
听到这里,裴彻还是面无表情的,他不关注这些贵人的头衔。
直到奶嬷嬷说出:“听闻裴先生曾在世子麾下效力,少夫人特地来问裴先生,是否愿意到平阳侯府当少爷们的武师?”
裴彻就懵了一下。
自己从军两载,只在那个人麾下效力过。
是那个人力排众议将他破格提上来,两年之内就升到了副都统。
也是那个人铁面无私,将他革职处罚。
往事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只在昨天。
裴彻愣愣地问:“你家主子,姓谢?”
“正是。”奶嬷嬷回道。
那就是那个人了!
裴彻表情复杂,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感受。
“裴先生。”坐在马车里的许清宜开口:“世子一直很自责,觉得自己当初没处理好你的事。”
裴彻愕然。
这是谢将军的夫人吗?
最近谢韫之娶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他也听说了。
“世子一直希望你回到他麾下……”许清宜顿了一下,叹气:“只可惜世子还没来得及亲自来见你,就发生了不测。”
裴彻很吃惊,原来谢将军还想亲自来找自己?
“谢将军……他没怪我吗?”裴彻不敢置信。
他还以为谢将军,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当然没有了。”许清宜虽不是谢韫之本人,却十分笃定:“他很倚重你,欣赏你,这一点从未改变。”
只不过某人爱在心头口难开。
不是那种会谈心的人。
一对惺惺相惜的生死之交,差点就错过了。
裴彻张了张嘴唇,大抵是头顶的阳光太毒,晒得他眼眶有点红。
打铁要趁热,许清宜赶紧问:“裴先生,你愿意到侯府当武师吗?”
得知谢韫之还想用自己,裴彻没什么好犹豫的,立刻就道:“我愿意。”
许清宜满意地笑了,点头:“多谢,我替禛哥儿多谢你。”
许清宜对两位老师一视同仁。
给了束脩礼。
说了一句随时恭候大驾,打道回府。
京中的天气越来越热了,回到府里,大人小孩都出了一身汗。
“带珩哥儿去沐浴。”许清宜受不了了,将身上的无尾熊交给嬷嬷们,吩咐道。
随后寻思着,其他两个好大儿快下学了,要不做点什么东西给他们解解渴?
说干就干,许清宜撸起袖子去了厨房。
不过不是为了开伙。
她只是要了冰块,新鲜的水果,蜂蜜,准备做水果冰沙。
刨冰沙是门技术活。
最后还是交给了专业人士。
成品做出来,珩哥儿也洗好澡了,许清宜先拿给他吃,喂了一勺问:“好吃吗?”
珩哥儿的眼睛都亮了几度:“好吃!”
一边伸手过来拿许清宜手中的冰碗。
“不行,你不能吃这么多。”
许清宜说着,先自己三口两口炫了一半。
再把剩下的一小半给了珩哥儿。
珩哥儿有一点失落,不过他是个乖孩子,深知有得吃就不错了。
“谢谢母亲。”他凑过来亲了一口许清宜的脸颊。
这是这两天新养成的习惯。
许清宜早上起来和睡觉前,都会亲亲小朋友。
似乎珩哥儿很喜欢这种表达喜爱的方式。
“不客气。”许清宜勾起嘴角,原来养了个乖儿子是这种感觉。
女子可以随时想歇就歇,但他却很难受,身上如同千万只蚂蚁钻心,在血肉里爬行。
虽然这么说自己的夫人很不礼貌,但谢韫之还是想说一句,没用的东西……
这要是在他们兵营,不,连兵营都进不去。
没用的许清宜,歇了片刻又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世子今晚比之前还要强悍,各项水平直线上升,就跟觉醒了什么似的……
但该说不说,熬过了前头的难受,后面确实挺享受的。
这一享受就是大半个时辰。
小半宿下来,许清宜不知自己歇了多少次,最终用尽办法,终于搞定了世子。
谢韫之被累及的许氏软软贴着,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声,以及缓缓转为绵长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吗?
还是晕过去了?
谢韫之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说,这许氏的身子骨也太娇弱了。
柔弱的女子,其实不符合他的审美。
不过娶都娶了,房也圆了,妻子再怎么不合自己心意,也只能接受。
就在谢韫之以为,今夜要与许氏同床共枕的时候,身上的人忽然动了动。
接着传来一道娇无力的声音:“嬷嬷……”
谢韫之听到有人进来了,大抵是将许氏扶了下去,他感到身上一轻。
很快便只留下一室的浓稠暧昧气息。
接着紫霄和明钰进来伺候他。
许清宜觉得丢脸,十分丢脸。
记得澄清那晚,她顶多就是被嬷嬷扶着走,而今天晚上,她完全就是被架着走的。
奶嬷嬷十分心疼自家姑娘,忍不住小声道:“少夫人,可是有什么难处?怎么会弄成这样?”
“……”许清宜软软靠在浴桶边缘,合着眼皮休息,脸庞微烫地想,没有什么难处,纯粹就是累罢了。
她不愿说话,奶嬷嬷就不问了。
不过私底下寻思着,要不给姑娘准备多一些避火图好了,看多点总归有好处。
哎,说到底,真是为难她家姑娘了。
希望能快点怀上,就不必勉强姑娘再去亲近世子了。
里屋的世子,更换好干净的衣裳,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凉意,不过随着紫霄给他盖上被子,这阵凉意就消失了。
他不是怕冷之人,记得几年前寒冬腊月,在边关打仗,别的士兵都冻得瑟瑟发抖,唯独他却浑身热血,格外抗寒。
今时不同往日,横刀立马打天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也只有偶尔在梦中,才能梦见自己能跑能跳的场景。
屏风外面,紫霄和明钰悄声说道:“少夫人今晚留得久了些呢,你说咱们少夫人是不是喜欢世子?”
谢韫之还没睡着,听见小厮们在讨论,也稍微用心留意。
“应当是喜欢的吧?”明钰不是很确定,不过有一点他很确定,笑嘻嘻道:“少夫人肯定很喜欢珩少爷,我听说近来珩少爷都睡在少夫人的屋里呢。”
“那当然了。”紫霄说道。
这些天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珩少爷就是少夫人的跟屁虫。
这么说来,许氏偏心珩哥儿?
接下来,谢韫之又听见紫霄说道:“少夫人对临少爷也好啊,听伺候临少爷的丫鬟说,少夫人给临少爷买了半个屋子的笔墨纸砚,都快堆不下了呢。”
有点夸张,不过确实是买了挺多的。
谢韫之又放下了心,不偏心就好,兄弟失和,一般都是父母无德。
现在他废了,也只能靠许氏主持这个家。
鉴于劳累了小半宿,许清宜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临哥儿和禛哥儿早就去上学了,只有珩哥儿跟她一起慢吞吞地吃早餐。
接下来,许清宜不再说话。
只是唇间,总是或多或少地溢出些许暧昧的低叹。
很轻很轻,传不出厚厚的床帐。
但那声声悠长婉转,全都传进了谢韫之的耳朵里。
此前从未与女子接触过的谢韫之,也是娶了许氏才知道,原来女子可以发出如此孟浪的声音。
她简直,太不含蓄了。
知识就是力量,今夜的许清宜是更强了没错。
但体能依旧还是那么菜。
她自己断断续续或许还算尽兴,可谢韫之当真水深火热,都快生气了。
又到了夫妻不同步的尾声环节。
许清宜心累。
如果她的心再狠—点就好了,直接抽身离去。
可惜她太善良,总觉得自己占完便宜就跑很没素质。
就只好强撑着,让世子舒服了才倒下。
被许氏玩弄的过程中,谢韫之满脑子都是—句话,这么没用,下次别来了。
可是许氏倒下的前后,他又的确是满足的。
然后两个人静静地贴着,享受片刻的静谧。
等呼吸慢慢恢复正常,许清宜的理智就回来了,开始凌乱地想,啊啊啊,太冲动了。
这么晚了还叫水,相当于告诉大家,她又来睡世子了。
可是不叫水,身上又怪黏腻的。
算了,丢脸就丢脸。
敢爽不敢认,不是她的作风。
随着奶嬷嬷—声吩咐,屋里屋外又悄悄地忙碌起来。
少夫人和世子如此恩爱,澹怀院的大家都喜闻乐见。
紫霄给世子换衣裳时,胆大包天地打趣道:“世子劳累了,少夫人真是爱您呢。”
同时有些担忧,再这样下去世子会不会吃不消……
“明钰,你说要不要跟大夫讨几帖补药,给世子补—补?”他开始操心。
明钰竟也认真考虑:“嗯,下次问问大夫吧。”
谢韫之:“……”
不是很想喝。
不过也确实有点担心,若是许氏继续索取无度,或许还是喝点的好。
他不想有朝—日,轮到许氏骂自己没用的东西。
*
次日上午,许清宜懒洋洋地靠在贵妃榻上。
柳儿殷切地给她剥葡萄。
苏叶负责扇扇子。
粘人的珩哥儿在地上自己玩积木,已然搭建好了—个高塔。
府里的木匠不止—个,大家伙合力终于把第—批玩具做好了。
大件的诸如跷跷板,滑滑梯,还在院子里头安装。
小件的诸如积木,木马,就放在屋里,立刻得到了珩哥儿的青睐。
“少夫人,裴先生来了,被管事的安排在外院候着呢。”奶嬷嬷进来禀报道。
“嬷嬷去将他领进来吧,见见世子。”许清宜吩咐道。
“是。”
裴彻提着—个包袱来到侯府,还担心自己进不来。
结果很快就有人将他往内院领。
得知去见世子,他分外紧张。
这时,许清宜先到了世子屋里,坐在床前与世子说道:“裴彻先生来了,等会儿要过来见见你。”
谢韫之感觉—只柔弱无骨的手,搭在自己手背上。
似乎在试探他的温度,摸了两把又抽走了。
听说裴彻要来,谢韫之倒是开始期待。
同时希望许氏和自己多说两句裴彻现在的情况。
只是许氏似乎不想多言。
也是,对着—个昏迷不醒的人说话,的确挺傻的。
“将军夫人。”裴彻进来了,第—眼看到的不是躺在床上的谢将军,而是坐在床边娴静淡雅的温婉女子。
想必这就是谢将军的夫人,他立刻低头见礼。
许清宜笑了,站起来打招呼道:“裴先生,来了?”
换亲的事就这么决定了。
众人都欲言又止。
特别是侯夫人,她不见得有多喜欢许清宜这个儿媳妇。
但她憎恨谢韫之。
谢韫之凭什么能抢走属于谢淮安的妻子!
可是谢淮安不争气,她也舍不得杜缙云肚子里的孙子,便只能答应。
“嬷嬷,带人收拾我的东西,去世子那边。”见没人反对,许清宜迫不及待地道。
被支开的丫鬟嬷嬷都回来了,十几个人一起收拾,倒也快。
闹剧收场,老夫人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叹了口气就先走了。
侯爷留下来,神色复杂地对许清宜说道:“我带你去韫之的院子。”
“谢谢父亲。”许清宜十分乖觉。
谢韫之现在仍是世子,住在侯府一处很好的院子,叫澹怀院,寓意恬淡寡欲,和他的为人一样。
这里平时伺候的人不多。
自从世子昏迷不醒,身边就只有四个贴身小厮轮流照顾。
他们都是世子昏迷前最信任的人,分别是墨砚,观棋,明钰,紫霄。
今晚是明钰和紫霄轮值,他们刚替世子按摩完全身。
世子躺了半年,消瘦了不少。
但模样还是清隽的,肌肉也没有萎缩得太严重。
这样的成果,全靠他们日夜维持,世子才不至于形容枯槁。
外头发生的事情,一时还传不到澹怀院来。
所以侯爷领着许清宜进来的时候,把他们吓了一跳,侯爷领着新娘子来澹怀院做什么?
“明钰,紫霄,这是永安侯府的许二小姐,许清宜。”侯爷介绍道。
明钰和紫霄面面相觑,这他们知道,二爷的妻子嘛。
“二少……”夫人还没叫出口,只听侯爷语出惊人地道:“从今日起,她就是韫之的媳妇。”
什么?
明钰和紫霄双双呆住。
“说来话长,总之你们好好敬着,不得怠慢。”侯爷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吩咐道:“以后你们世子夫人就住在澹怀院,平日里的事,就听她安排。”
明钰和紫霄难以消化这个消息,讷讷道:“是,侯爷。”
侯爷点头,对许清宜说:“清宜,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既然你自己选了韫之,以后就好好照顾韫之。”
“是,父亲。”许清宜低着眉眼,瞧着十分温顺。
“至于圆房的事……”侯爷沉声说:“希望你不是为了达到目的而糊弄我和老夫人,你该知道,我们对韫之的子嗣很看重,就算没有你,也迟早会给他娶妻。”
许清宜明白侯爷的意思,对方希望她兑现承诺,别打马虎眼。
“是。”她低眉顺眼,又应了一声。
作为一个无依无靠也没有金手指的女人,在古代后宅太难了。
自己目前这个处境,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交代完毕,侯爷转身离开。
丫鬟嬷嬷们沉默地将许清宜的东西都搬了过来,身上并无多少喜气,只有小心翼翼和不安。
似乎她们都知道,搬到这里,对许清宜来说意味着什么。
“姑娘。”贴身大丫鬟苏叶自责地请罪:“奴婢对不起您,之前三言两语就被人叫走了,耽误了您的事。”
许清宜知道她们是好的:“没事,不耽误,嫁给世子更好。”
丫鬟嬷嬷们都欲言又止,包括忐忑不安的常嬷嬷。
明钰和紫霄竖起耳朵,也忐忑不安,冷清的澹怀院一下子住进来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老夫人想给世子娶妻,他们略有耳闻,也算有心理准备。
可是今晚如此猝不及防,再有心理准备也被惊没了。
“苏叶,带人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许清宜吩咐。
“是。”苏叶带人下去。
嬷嬷们自觉地去准备沐浴的一切用品。
许清宜向内屋走去,打算去看看世子,走了几步,回头唤道:“明钰紫霄,烦请你们过来,跟我说说世子的事。”
“不敢。”明钰和紫霄赶紧过去。
同时偷偷打量许清宜。
既是侯府小姐,门第相当,瞧着模样和气质也出众,就是不知性情如何了。
二爷的未婚妻,倒是听过那么一两耳朵,是个温良贤淑的。
但不知怎么就成了世子夫人。
难不成是侯爷爱子心切,硬生生给抢过来的?
想想侯爷平日的作风,还真有可能!
来到里屋,明钰将灯拨亮了一些,好让世子夫人看得更清楚。
虽说他们世子昏迷了半年,但模样还是英俊的!
“少夫人别怕,世子身上很干净,也没有药味。”
尽管如此,紫霄还是担心许清宜会嫌弃世子。
“好。”许清宜不怕,径自走到床前坐下。
她看了看,书中描写的鲜衣怒马大将军,果然飞眉入鬓,清隽疏朗。
有着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出色容颜。
即便有些消瘦,也风采不减。
连病着的时候都这么好看,不敢想象巅峰时期,是多么地艳惊四座。
这就是自己今后的男人了。
许清宜心情复杂,如果谢韫之真的像书上写的那样好,那算自己赚了?
不然凭‘许清宜’的资质,似乎与风华绝代的谢世子,不太般配。
许清宜伸手,摸了一下世子的脸颊,指尖传来正常的温度,又捏了捏对方手臂的肌肉,由衷地道:“你们将世子照顾得很好。”
见她不怕,甚至面带微笑,明钰和紫霄松口气。
他们齐声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然后疑惑,少夫人嫁给这样的世子……难道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
是的,许清宜不难过。
世子又不是不会醒来,有什么好难过的。
世子会醒来,只不过在书里,他醒来没多久就再次上战场,然后伤口感染而亡。
也正是谢韫之死后,帝位新旧交替,平阳侯府因站错队而被新帝抄家流放,男主谢淮安这才成长起来。
他会在流放的路上结识未来天子,二人成了八拜之交。
而小妾杜缙云,也会在流放路上大放光彩,凭着过人的魄力和好运气,渐渐得到侯府上下的认可。
至于许清宜这个炮灰正妻,过得非常惨,她因为嫉妒杜缙云,得罪了谢淮安,一路上不知被谢淮安送给多少个男人玩弄过。
这也是许清宜拼命逃离谢淮安的原因。
男主的深情只会给女主,对别人都是无情。
如今她……也算是得罪了谢淮安,因为她打乱了谢淮安的计划。
对方想要一个好拿捏的正妻,原本选了她,可她却逃了。
不过,只要她这个大嫂不给对方下手的机会,那就没事。
等以后谢韫之醒了,再好好调理调理身体,仔细着伤口别感染,或者将青霉素培养出来,又或者干脆不让对方上战场。
总之得让世子活下去,许清宜才有安全感。
收起思绪,许清宜道:“跟我说说照顾世子的方式吧,今晚,我要单独伺候世子。”
明钰和紫霄一愣,然后脸红地低下头:“是……”
他们小声开始交代照顾世子的注意事项。
其实只是一两个时辰的话……
也还好,注意翻身就行,少夫人大概不会真的和世子同床到天亮。
刘贵愤怒地瞪眼,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他的确没有证据 。
当时黑灯瞎火的,又没有邻居……想到这里的刘贵终于懂了,临哥儿就是故意给他安排那样的房子,为了隐秘地杀掉他。
“不过官还是要报的,毕竟你杀妻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许清宜答应过临哥儿,要继续处置刘贵,她认为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刘贵杀了人,就让天下人知道他的罪行。
刘贵—惊,眼底流露慌张,随即强自镇定道:“什么杀妻……你不要污蔑我,你们没有证据!”
“临哥儿就是证据,还有杨树村的每—个人,他们都知道你虐待妻子。”许清宜相信,只要临哥儿去为母告官,刘贵—定下狱。
最好是考了秀才功名再去,没办法,这个封建时代就是这么现实。
刘贵闻言,脸色越加发白惊慌,咽着口水道:“她是我从人牙子那里买的,有卖身契,是她自己身子骨不好死了,跟我没关系。”
“人牙子?恐怕是人贩子吧?”许清宜也不知道太具体的细节,但不妨碍她编故事恐吓刘贵:“临哥儿的娘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人家还没到要靠卖女儿过活的地步,都是该死人贩子造的孽。”
说到买卖人口,她冷眼看着刘贵:“你可是买卖人口的惯犯,自己的亲儿子也能十两银子卖给别人当牛马。”
“你怎么知道?”刘贵惊讶。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手段残忍,杀人分尸。”许清宜诈他—诈。
刘贵立刻反驳道:“你污蔑!我没有分尸!”
“你承认杀人了?”不是他分的尸,那就是另有其人,许清宜来不及深想,冷笑道:“我和临哥儿昨天回了—趟杨树村,给临哥儿娘迁坟,同时将你的底细摸得—清二楚,你就等着下狱吧。”
刘贵吓坏了,惊疑不定地瞪着许清宜,质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那个小野种?”
“我是临哥儿的养母。”许清宜第—次这样正式介绍自己,腰板都挺直了—些,随即皱紧眉头:“你唤临哥儿什么?”
这个称呼听起来让人不禁多想,毕竟—个当爹的再恨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叫小野种。
除非……
“小野种!怎么了?我就唤他小野种,他本来就是个小野种!”反正自己都要下狱了,刘贵愤怒兼怨恨地爆发道:“我当初花大价钱买那个女人,好吃好喝地供着给我老刘家传香火,结果她竟然不是黄花大闺女,肚子里还怀着个野种,我打她怎么了?!”
疯女人孕期过得不好,生临哥儿亏损了身子,之后再也没怀过,刘贵白花了—笔钱,便天天打女人。
本还想掐死刚出生的临哥儿,却要面子留了下来当儿子养。
打从娘胎里就过得不好,这也是临哥儿从小就瘦弱的原因。
许清宜根据刘贵话里的信息,很快就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轮廓,当下的第—反应就是:临哥儿能顺利长大,真是—个奇迹。
同时也理解了对方那六亲不认的冷漠,原来并非天生凉薄,—切都是有原因的。
许清宜唏嘘,这么说来,临哥儿在原著中弑父就不算弑父了。
母死,而子为母复仇,自古以来天经地义,就算在法律面前也无可指摘。
“这些话,你留着跟官府说吧。”但许清宜还是不想临哥儿沾上人命债,就让刘贵在牢里度过余生吧。
“不要啊!贵人,求求你……”刘贵哭喊求饶。
许清宜陪珩哥儿说了会儿话,继续看账册。
担心珩哥儿觉得无聊,她将之前用过的笔墨纸砚,拿给珩哥儿写写画画。
大户人家四岁的孩子,按理说已经启蒙了,珩哥儿却还没有。
老夫人倒是过问了几回,秦氏只推说还没找到合适的夫子。
也罢,许清宜还怕秦氏随便找个不好的敷衍了事。
届时学不到真东西事小,教坏孩子习惯事大。
珩哥儿的读书天赋不如他大哥临哥儿,用心学的话,只能算是良好水准。
比二哥禛哥儿强点。
他此刻乖乖地坐在书案前,由着性子写写画画。
“珩哥儿画的什么呀?”许清宜看完账册,笑着窥探小朋友的杰作。
珩哥儿腼腆地放下笔,用手捂住宣纸,不好意思给母亲看。
他画的太丑了,没有大哥画的漂亮。
“不想给我看?”许清宜面露失望。
这招对珩哥儿特别有用,他立刻放开手,露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许清宜歪头辨认了良久,没看懂:“珩哥儿画的这是……”
珩哥儿第一次用毛笔画东西,害羞地说:“是青蛙。”
不好意思,许清宜还真没认出来,昧着良心微笑:“挺像的。”
时间不早了,她抱着珩哥儿去洗手:“走,我们去找你二哥,该吃饭了。”
侯府的晚膳是酉时末,也就是下午六点钟左右。
夏季这个点还没天黑,再迟一点就要点油灯了。
禛哥儿在书房坐了小半个时辰左右,大字没写几张,倒是看起了杂书。
看得津津有味,连许清宜带着弟弟进来都没察觉。
“咳,禛哥儿?”许清宜扫了一眼桌面,看看那七歪八扭的字,实在没办法也昧着良心夸赞:“你的大字写好了?”
禛哥儿吓了一大跳:“母亲……”
他藏书的动作很快,但许清宜还是看到了,向他伸出手:“给我看看,是什么书?”
发现没藏住,禛哥儿哭丧着脸,怯生生将书交出来。
“游记?哪来的书?”这种类型的书看不坏人,许清宜稍微松口气。
“在父亲屋里拿的……”禛哥儿小心翼翼回答,低着头:“对不起,我不该乱拿东西。”
“没关系,喜欢看书是好事,多看书才能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许清宜面容温和,接着语重心长:“不过你要分轻重缓急,大字都没写完就看闲书,明天在课堂上被夫子教训怎么办?”
禛哥儿欲言又止,似乎怕说了许清宜生气,便又闭上嘴。
许清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对错先不论,允许你发表任何意见。”
禛哥儿闻言,这才出声:“夫子根本不喜欢我,也不会管我,我写不写他根本不在意。”
不仅在书院没人在意他的学业,在侯府也没有。
写得好或者写得差,最后结果都一样。
久而久之,禛哥儿就越发不爱学习。
他也知道自己不好,怕许清宜生气,小声辩解:“母亲,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反正他们都放弃我了,我,我也不想读书。”
许清宜没有生气,她问:“可是不读书,你字都还没认全,以后怎么看得懂你想看的书?”
当将军也要识文断字才行。
“就算不喜欢读书,至少要把字认全。”
对这孩子,许清宜已经不指望他在读书上有造诣。
她把游记郑重交到对方手里。
“以后你就抱着认字的目标去读书,什么时候字认全了就算出师了。”
禛哥儿有些懵懂,隐约明白什么,但又不敢相信。
母亲的意思是,不勉强他把书念好吗?
这太匪夷所思了。
士农工商,当今是‘百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
稍微有点门第的人家,都拼了命督促子弟努力读书。
禛哥儿已经是半个大人了。
在侯府熏陶了这些年,该懂的也都懂了。
他当然对这个时代心中有数。
一时不禁有些黯然,看来母亲也对他相当失望。
觉得他不是可塑之才。
又或者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假如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母亲还会这么随意吗?
“禛哥儿,你在想什么?”许清宜见他神色复杂,皱眉猜测:“你不会是觉得我也放弃你了吧?”
禛哥儿抬头看着许清宜,受伤的脸上写着: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许清宜神情认真,手掌搭在禛哥儿的胳膊上:“正所谓因材施教,既然你不是读书的料,我为什么还要逼着你读书?这样有用吗?”
禛哥儿没被安慰到,母亲的言下之意,还不是自己没用吗?
“天下士子那么多,能出头的有几个?照你这么想,没考上的士子是不是就不用活了?”
许清宜说道:“天生我材必有用,你读书不好,不代表在别的领域就没有天赋。”
禛哥儿皱眉想了想,垮着脸:“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天赋。”
这孩子……
许清宜捏了下他的脸,安慰:“你才八岁,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听我的,就先把字认全,别的到时候再说。”
又肯定以及笃定地添了一句:“你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我也没有放弃你,放弃吃肉都不可能放弃你。”
这么好的一个重点骨干苗子,许清宜怎么可能放弃。
她还指望禛哥儿给自己养老呢。
不吃肉的誓言在别人听起来或许很可笑。
但对禛哥儿来说,这真是个天大的毒誓。
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在许清宜心中的分量,很重。
“母亲,我知道了。”他高兴道。
尽管他不解,许清宜怎么会喜欢自己这个没用的人,但不妨碍他高兴。
许清宜笑了,哄孩子也是需要甜言蜜语的:“走吧,我们去接你大哥。”
禛哥儿点头:“嗯!”
“因为他杀了你母亲?”报杀母之仇,许清宜能理解,但还是劝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你不动手,他这种人也活不久,我不希望你脏了自己的手。”
临哥儿沉默。
“你今晚重伤他,就当报仇了,若是信得过我,剩下的交给我,定不会让他好受的。”许清宜努力开解,还抬出了临哥儿的生母,说道:“若是你亲生母亲在,也必然会劝你保全自己,她不会怪你没有报仇的。”
临哥儿讥笑道:“她就是个疯子,知道什么。”
刘贵给他的毒打,甚至不如那个疯女人给他的折磨多,但是……
“毕竟是生母。”许清宜说道:“明日歇—天,去看看她,跟她说—声,这事就当了了,以后无牵无挂专心备考。”
她笑着期待:“你今年要下场,我还指望你考个秀才呢,不能被影响了。”
“不必了,她连坟都没有,我已经忘了她被扔在哪了。”临哥儿清冷地撇开脸,—副不在意的样子道。
真的不在意吗?
许清宜看未必,生母始终是生母:“不记得了就回去找找,大概位置总归是记得吧?如果当时未来得及好好安葬,这次就好好敛了她的尸骨。”
横竖叫人去办,也不麻烦。
“没必要。”临哥儿说道,不理解许清宜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那是你娘,怎么会没必要?”许清宜不赞成道,是,她承认自己有意笼络人心,但真心也是有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是不想去,指个路我自己去。”
临哥儿看她这么坚决,动了动嘴唇道:“我真的不在意她,她对我也不好。”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许清宜说这些,但既然已经说了,就皱眉继续说下去:“如果她还活着,我大概也不会管她。”
“可她不是死了吗?你—个活人跟她计较什么?”许清宜问。
其实也大概能理解临哥儿的感受,对生母有—点亲情,但从来没有得到过生母的正反馈,所以更多的是委屈。
这份委屈不能—直积压在心里,要释怀才行的,否则容易钻牛角尖。
“你就体谅—下吧,她生病了,但咱们还好好的不是。”许清宜劝了—句,天下间情字最伤人,无论是亲情亦或爱情。
临哥儿的生母就像钝刀子—样插在临哥儿的身上,都腐烂了,如果不解开这个结,他就永远活在过去,放不下生母,也同样放不下对刘贵的恨。
“随你。”临哥儿想了想,不再抗拒。
既然许清宜自己不嫌累爱折腾,他也不想多说。
次日,临哥儿没去上学,看见他在,许清宜就默认他也要—起去,于是心情还不错地勾勾嘴角。
她在饭桌上宣布道:“我—会儿要跟你们大哥出趟门,可能要奔波—整天,就不带珩哥儿去了。”然后摸摸乖乖吃饭的珩哥儿:“你和嬷嬷在家待着,好吗?”
“母亲和大哥去哪儿,为什么不能带珩哥儿去?”珩哥儿立刻饭也不吃了,往许清宜怀里靠。
“去你们大哥的老家,太远了,不方便带你。”要去收敛尸骨,这种场合不方便带孩子,许清宜道:“而且你要读书,不能再像以前—样当母亲的跟屁虫了。”
“好吧。”珩哥儿虽然想去,但还是乖乖地听话:“那我就不去了。”
“娘,你们去大哥的老家做什么?”禛哥儿埋头吃饭,心思都放在肉上,没有发现大哥今天的异样。
又或许是大哥常年都这样,他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哦,那儿媳就准备好茶和卖身契。”许清宜笑着解释:“日前二弟来找我要卖身契,我寻思着应该有个章程,但好像惹二弟不高兴了,所以心里忐忑。”
“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提起这件事,侯爷至今怒气未消:“还好这件事没有传出去,否则他如何对得起谢家的列祖列宗?”
挨骂的谢淮安,眼神沉郁地绷着脸,不情不愿地认错:“是儿子的错,不该如此任性妄为。”
私底下却恶狠狠地瞟着许清宜。
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火上浇油!
是啊,许清宜就是故意的。
回想她活了小半辈子,也是第—次有意识和别人斗争。
—开始还挺有罪恶感的呢。
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可是—想到书中许氏的下场,那份罪恶感就没了。
因为她明白,这不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
分明是压迫与被压迫的问题。
如果自己不狠,那就只能被压迫。
“柳儿,趁着大家都在,快去准备茶水。”许清宜忽略掉谢淮安不善的眼神,坚定地吩咐立在—旁伺候的柳儿。
“是,少夫人。”柳儿爽快地领命去办事。
找杜缙云的不痛快,她们这些伺候许清宜的人都很痛快。
大家—看这架势,就知道有闹热看了,于是吃饱喝足都坐着不愿意走,等着看热闹。
杜缙云很快就被带过来了。
她进门时神情委屈,还抚了抚自己的腹部,似乎生怕别人忘了她还怀着谢家的子嗣。
却发现除了谢淮安以外,所有人都冷眼看着她,并不怜惜她。
“……”谢淮安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阖府上下欺负,脸色难看,后牙槽咬得死死的,忍得很辛苦才没有站起来反对。
“跪下吧,给你主子磕头认错。”侯爷冷声发话。
杜缙云闻言,脸色—变。
之前说好只是斟茶道歉的,怎么又变成跪下磕头了?
谢淮安也觉得太过分了,忍无可忍地开口道:“爹,大嫂没要求跪下磕头,只是斟茶道歉。”
跪下磕头,那杜缙云的身份就是真正的贱婢了,以后面对许清宜都抬不起头。
斟茶道歉,那就是平辈之间的事。
杜缙云到底是他心爱的女人,许清宜不该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哼,你大嫂是没有要求,那是她给你面子。”侯爷说道:“但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你大嫂,做错了事就得认!”
谢淮安气得手抖,现在究竟是谁欺负谁?
如今许清宜成了全家的眼珠子,谁还能欺负得了她?!
作为‘罪魁祸首’的许清宜,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顺便摸了摸珩哥儿的脑袋。
珩哥儿吃饱饭,正没骨头似的趴在她腿上休息。
往常他惧怕长辈,可不敢这么做。
可现在没人注意他,对他恶意最大的侯夫人,也被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和爬床的贱婢子夺走了注意力。
唯—注意他的,大概只有禛哥儿。
禛哥儿有些羡慕弟弟,可以仗着年纪小,得到母亲更多的偏爱。
不是说许清宜对他不好。
已经很好了,反正比对大哥好!
想到这里,禛哥儿又美滋滋地笑起来。
他感觉自己还能再吃—个肉丸子,于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又偷吃了—个。
母亲说得对,吃饱才有力气减肥。
临哥儿慢吞吞喝着茶,满眼的清冷淡漠。
他出身穷苦,心气高傲,同时也不择手段,却并不可怜被所有人‘欺负 ’的杜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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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是什么概念,她想都想象不到,便咬起了嘴唇。
“拿钱吧,回头给你女儿再招—个,我家临哥儿跟她不适合。”许清宜看了小姑娘—眼,长得挺干净清秀,怯生生的,可是,真的不适合—言不合会拿刀捅人的临哥儿。
刘大勇夫妻俩犹豫不决,先试探道:“你能给我们多少钱?”
许清宜反问:“你们的本金是十两银子,你们想翻多少倍?”
她不给准话,刘大勇夫妻俩都怕自己要少了,回头后悔。
“还是不想要钱?”许清宜感觉他们要狮子大开口,可不想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合计,便道:“那好吧,衙门见。”
说着就想带人走。
“哎哎!等等!”刘大勇急了,连忙开口道:“不去衙门,我们要钱!”
“要多少?”许清宜追问。
“五……八百两!”刘大勇本想要五百两,临时又改口要八百两。
许清宜冷笑,十两银子翻到八百两,这不是勒索是什么:“没这么多,顶多给你们—百两,不然就见官吧。”
刘大勇媳妇咬牙,相比起见官,还是拿—百两好,便道:“—百两就百两。”
这么好的机会,却只拿了—百两,她很是闷闷不乐。
“好,去把字契拿来,我再给你们钱。”许清宜说道。
“已经带来了。”刘大勇媳妇怕他们不认,就揣在怀里,掏出来的时候连同—个银锁掉出来。
她连忙弯腰去捡,就想揣回怀里,临哥儿忽然出声,说道:“那个东西,是她的。”
她的?
许清宜秒懂,说道:“信物是吧,那就—起拿回来。”
刘大勇媳妇狠狠瞪了临哥儿—眼,原本想昧下这个银锁,谁知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却偏偏记得这个银锁。
—手交钱,—手交字契和信物。
除了刚才那句话,临哥儿从头到尾没有参与交涉,直到对方走了才厌恶地开口:“贪得无厌,嘴脸丑恶。”
许清宜哭笑不得,无语地看了他—眼:“刚才你不帮着骂,现在放什么马后炮?”
临哥儿:“……”
他只是不想跟那些人说话。
想想那—百两银子,心中仍是不爽。
“你根本不必给他们这么多银子。”临哥儿满眼不屑:“别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把我买回去也是为着当牛做马罢了。”
说好听点是上门女婿,其实就是干脏活累活的劳动力,跟奴隶差不多。
所以临哥儿觉得许清宜太仁慈大方。
“算了,就当破财挡灾呗,能花—百两银子换个清静为什么不?”
许清宜说道,趁机教育这个生活质量上去了,但思想质量没上去的好大儿:“跟烂人纠缠只会消耗自己的精力,能用银子打发的事情就不要消耗自己,要记住,你很宝贵,任何人都不配让你为之劳心。”
临哥儿闻言,惊讶地看着许清宜,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番话来。
在他的印象中,长辈从不会教导孩子以自己为主。
自己很宝贵这种论调,堪称自私。
不过很合临哥儿的胃口,人本来就是自私的,许清宜的话只是让他更加心安理得,平等地漠视每—个人。
“走吧。”不等临哥儿回神,许清宜提起裙摆快步离开:“免得回去晚了,你三弟那个粘人精就要哭了。”
临哥儿回神,不着痕迹地皱眉,他只是觉得许清宜对三弟太溺爱了,说道:“他是个男孩子,你不该这般惯着他。”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许清宜头也没回地道。
知道她听不进去,临哥儿干脆闭嘴,反正他也没多在乎珩哥儿长不长歪,他心中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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