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脾气不好,只有秦默淮任由我欺负。我任性起来,只有秦默淮为我兜底。我就算死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也会绞尽脑汁回来缠着秦默淮,做人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极端兄控的沈如瑛愠怒,看到走过来的秦默淮时,又变成了乖顺的小羊羔。 秦默淮脱掉外套,披在夏鸢肩膀上,握了握她有点凉的小手,深邃的凤目淡了几分,“回屋,你不心疼我老婆的身体,我心疼。 沈如瑛底气不足的喊了
沈如瑛:“我很崇拜秦默淮,得知他是我的亲哥哥时,我还幻想跟他一起生活,但沈家不允许我跟他走得近。”
夏鸢双手背过身,俏白的十根手指勾勾缠,平静的眼神有点茫然。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沈如瑛穿着高跟鞋,比夏鸢高,女强人的气场也更足,“抱歉,我听到了你和秦老的对话。如果你没有办法陪哥哥白头偕老,最好的办法是离开哥哥。”
夏鸢:??
沈如瑛:“你退位让贤后,自会有身体健康的女人陪伴哥哥一生,这样哥哥就不用因为妻子的离世伤心。”
好小众的文字,好彪悍的逻辑,差点把夏鸢给绕进去。
夏鸢:“你的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沈如瑛抬抬下巴,先前的乖顺谦逊,似乎只是演给秦老和秦默淮看。在夏鸢这里得到几分好脸色,恃强凌弱的本性就暴露了。
夏鸢眼底闪过狡黠,“可惜我身子骨弱,只有秦默淮能养好我。我有时候脾气不好,只有秦默淮任由我欺负。我任性起来,只有秦默淮为我兜底。我就算死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也会绞尽脑汁回来缠着秦默淮,做人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极端兄控的沈如瑛愠怒,看到走过来的秦默淮时,又变成了乖顺的小羊羔。
秦默淮脱掉外套,披在夏鸢肩膀上,握了握她有点凉的小手,深邃的凤目淡了几分,“回屋,你不心疼我老婆的身体,我心疼。”
沈如瑛底气不足的喊了一声‘哥哥’。
秦默淮:“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沈如瑛似乎哭了,夏鸢想回头看热闹,秦默淮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呵斥,“什么人你都要看,就是不看我。”
夏鸢眼眸明润,一点都不害怕他发脾气,“亲亲!”
“……”
秦默淮冷着脸,低头狠狠亲了她一口,真是把她惯上天了,连他的脸色都不知道看。
-
半山腰别墅。
苏盈雪收到夏鸢发过来的歌词,反复哼了几遍这首蓬勃向上、充满生命力的歌词,很上头,很洗脑。
“真不愧是金牌作词,鸢鸢牛逼!”
她签约了爱夏唱片公司,就是秦默淮送给夏鸢的那家唱片公司,如今万事俱备,只等出道。
最近几天秦京夜回来的很晚,苏盈雪熬夜没睡,逮住晚归的秦京夜后,攥着他的衣领嗅了嗅。
“没有烟酒味,也没有香水味,你每天都在外面忙什么?”
秦京夜轻笑,瞬间眼眸又凝重起来,“秦默淮在围剿沈氏集团,也就是他母亲的娘家,一点情面都不留,快把沈家给逼死了。”
他从父亲口中,得知了大哥大嫂车祸的真相,没想到凶手是大嫂。
这是笔糊涂账,也只能糊涂算。
“沈家顶多收留了沈如瑛父女,没有参与车祸谋杀。”
“秦默淮做事过火,是非不分,一点分寸都没有,像个被仇恨蒙住眼的愣头青。”
“真把沈老逼死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第二天,秦京夜去了圣海庄园,他阻止不了秦默淮作孽,但是夏鸢可以。
秦默淮正在给夏鸢准备爱心早餐,围着粉粉的小碎花围裙,宜室宜家。
“九叔来了,要一起吃早餐吗?”
秦京夜眼皮跳了跳,搅起腥风血雨的人,结果在家是这副模样。
秦默淮笑意淡淡,眼底掠过摄人的阴鸷,“九叔,我不喜欢在家里谈公事,你最好也别提。我最喜欢平淡温馨的日子,谁要是敢破坏,我会吃人。”
秦京夜:“……”我看你是疯透了。
登报,被骂暴君
夏鸢跟苏盈雪通完电话后,静静地翻开一家三口温馨的相册,借此平复心情。
秦默淮在家温情脉脉,在外搅得腥风血雨,差点把自己的外祖父逼死。
苏盈雪偷偷报信的声音都有点忌惮。
连身边的亲人都觉得秦默淮疯了。
夏鸢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想起小说里秦默淮六亲不认,举目无亲的结局…
不能任由他发疯!
换好衣服,夏鸢去了餐厅。
秦京夜正在食之无味的吃早餐,看到夏鸢后,跟她打招呼。
秦默淮挡在两人中间,声音低磁悦耳响起,“宝宝,今天这几朵蓝玫瑰开的很好。”
夏鸢捧住,“你去看看榛宝,怎么还没起床。”
秦默淮:“好。”
夏鸢跟榛宝商量好了,让他拖秦默淮一会儿。
她坐在秦京夜对面,小声道:“是你让盈雪给我打的电话吧。”
“嗯。”
秦京夜低声,“秦默淮在外边就是一疯狗,谁看他一眼,他就咬谁。”
“沈家没看他,而是直接给了他一下子,放在以前他不会大动干戈。”
“但他已经被你折寿的事刺激疯了,如果你的寿命回不来,那么还会有第二个沈家被他玩死。”
“家族和企业不断更迭,起起伏伏很正常。但这些不应该由秦默淮操控,他总是玩极端,很容易走向毁灭。”
夏鸢绞着手指,忧心道:“那我该怎么办?”
秦京夜捏了捏眉心,慢了半拍说:“或许你可以劝劝秦默淮,做事不要极端,如果他连你的话都不听,那就没法了。”
“关于你寿命的事,我告诉秦默淮,张教授可以跟系统对话,我们通过谈判,拿回你损失的寿命,但系统什么时候再次降临?谁也不知道。”
夏鸢手掌托着软白的腮,刚想说什么,猝不及防看到了站在秦京夜背后的秦默淮。
啊啊啊!
她真的要尖叫了。
秦默淮应该在二楼喊榛宝起床,他什么时候站在了秦京夜背后?!
秦京夜回头,看到了秦默淮阴鸷绝望又泛红的眼睛。
他理解这种心情。
在苏盈雪消失的十三年、在张教授告诉他时光机造不出来时,他心死如灰。
毫不夸张的说,天地间一切色彩,在他眼中都是暗的。
“默淮…别放弃希望。”
秦京夜疾步离开了圣海庄园,他快四十了,动起手来真的打不过秦默淮。
夏鸢紧紧抱住僵硬的男人,温软的唇擦过他脸颊,“阿淮,你别这样。我们讲好了,要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你不快乐,我又怎么能快乐。我还有二十多年的寿命,足够我们做尽浪漫的事。”
“宝贝。”
秦默淮声音嘶哑,“别提寿命,别提。”
夏鸢:“好,我不讲。”
紧紧抱着他,似乎松开手,他就碎了。
周围所有的事物和人都是一成不变的,忧伤的氛围也是一成不变,夏鸢心中计较着,要不要去度蜜月。
大婚时她怀着孩子,结完婚直接在家养胎,没有去度蜜月。
榛宝坐在他的专属椅子上,眉眼弯弯,边吃早餐边看他们,不知道看了多久。
夏鸢脸蛋一红,让他赶紧吃早餐,上学不要迟到。
榛宝抿嘴笑时,有一枚浅浅软软的小梨涡,带着一点清晨睡醒的鼻音说:“妈妈,我从来不迟到。”
“乖孩子。”
夏鸢目送榛宝上车,她今天没法跟车,因为家里有一个大哭包要哄。
秦默淮今天在家办公,夏鸢觉得这样盯着他也没用,他想做什么可以远程操控。
她泄气地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游览世界各地的旅游景点。
很多好玩的地方,都想去。
秦默淮喝了半杯咖啡,把重要的公务处理完,余光瞥了眼夏鸢。
她在看手机,比他办公还要认真。
他站起身,挤过去跟她一起看。
“唉,秦默淮你好烦。”夏鸢皮肤娇嫩,被他短硬的头发刺挠的不舒服,躲了一下。
秦默淮提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条细白的腿不自觉环住他的腰。
“干什么呀?”
凑得很近,她柔软的口腔,牙齿和小舌怎样缱绻发出声音,一切清晰可见。
“宝贝。”他温柔地呢喃。
“我在呀。”
“跟我多说一些话,我怕这是幻觉。”
只要秦默淮提起那三年的遭遇,夏鸢势必就会心疼他,捧着咯咯笑的手机扔到一边,她搂着秦默淮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
“阿淮,你是天底下最好的阿淮!”
“即使我逼死沈家,也最好吗?”
“当然。”夏鸢摸了摸心口,善意的谎言,不会遭雷劈吧?
“我要是变成一个疯子,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蹭着我大腿,搂着我脖子说爱我吗?”
夏鸢狠狠亲了他一口,“爱你!”
想陪他白头到老,不想让他重演六亲不认的结局。
‘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若非急事,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秦默淮撩起迷离的凤目,把光溜溜的夏鸢塞进被子,系好全开的衬衫,走去开门。
“什么事?”
王管家拿着香州晚报,急声道:“先生,这家报纸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指名道姓骂您!”
休说周玄周家是香州的文娱大亨,光凭秦默淮三个字,哪个媒体敢议论他?
更别提登报骂他。
秦默淮接过报纸一看,原来是他的外祖父,沈老实名登报骂秦默淮是‘患有精神病的暴君’。
“夸张了一点。”他漫不经心的点评,“现在是法治社会,早就没有什么暴君明君。”
王管家蹙眉:“先生,这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闹不好,影响秦氏集团股票。
秦默淮薄唇勾起锋利的弧度,“昨天沈老登门求我,我原本打算停手。呵,这不是沈家第一次背刺我。王伯,我要容忍一个人接二连三的背刺我吗?”
王管家立马摇头,差点流汗。
您说自己不是暴君,那就不是暴君吧,我说您是睚眦必报的权臣,您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