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玉书林朝阳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全文带我去远方》,由网络作家“坐望敬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带我去远方》,现已上架,主角是陶玉书林朝阳,作者“坐望敬亭”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社畜林朝阳为了工作忙的连相亲都没时间,穿越后娶了知青点最美的女知青陶玉书。以为是抱上了美娇娘,结果对方考上大学后便断了联系。家里人为此饱受闲言碎语的困扰,林朝阳却满不在乎,改革开放的浪潮正滚滚而来,只争朝夕,时不我待,他哪有空为了一个女知青浪费时间?他本打算利用先奋斗几年赚上几个小目标,然后迅速躺平,从此当一条咸鱼,弥补自己上辈子兢兢业业赚钱却未曾享受过一天自在生活的遗憾。可还没等他实施计......
《文章全文带我去远方》精彩片段
在学校宿舍跟同学们厮混了一个下午,将林朝阳和陶玉书两人颇具传奇色彩的爱情故事听了个够,宫玉到快吃完晚饭才想起回家,明天就是周末,临走时她还不忘将宿舍里的几本杂志借走。
回家的路上,宫玉脑海里时不时的闪过查剑英兴高采烈的滔滔不绝的画面,偶尔又会闪过林朝阳那张脸。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他竟然就是许灵均!许灵均竟然就是燕大的人!
可惜就是脸长的普通了一点,要是真长“许灵均”那样就好了,宫玉私心想着。
宫玉到家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她迅速的扒了几口饭,便钻进了屋子,她没有去翻从女生宿舍里搜刮来的那几份杂志,而是从书桌上拿起早前自己买的一份杂志。
那正是刊载小说《牧马人》的78年第十一期《燕京文艺》,她今天要好好把这部小说再看一遍。
得知了作者就是生活在身边的人,再看这篇小说,不知道为什么,宫玉总有种把林朝阳那张脸往小说中高大英俊的主人公许灵均身上靠的冲动。
“姐!你看什么呢?”
今年正在燕大附中读高三的妹妹宫云从进屋就发现姐姐在全神贯注的看书。
“你看什么呢,给我看看!”
没等宫云走过来,宫玉一把将手中的杂志扣在桌上,“没看什么。”
“瞧你这个心虚的样子,还没看什么!”
宫云把脸凑过来,讨好道:“给我看看呗!”
刚才宫玉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的心虚,这会儿她终于反应过来,大大方方的将杂志展示出来,“看杂志呢。”
宫云瞥了一眼杂志封面,“这期你不是看过吗?《牧马人》那期。”
“看过,再看一遍。”
宫玉眼睛落在质感粗粝的纸张上,满篇的文字只有“许灵均”三个字深深的扎进了她的视野,她心里涌出一股与人分享的冲动,“宫云,我给你说件事……”
周三这天,林朝阳没去蹭课,正在六层书库值班,杜蓉捎信儿说楼下有他的信。
取了信,林朝阳看着上面的寄信人和寄信地址愣住了。
寄信人:《收获》文学杂志社编辑部,地址:沪上市巨鹿路675号。
竟然是《收获》寄来的信?
他拆开信封,给他写信的是《收获》现今的编辑李小琳,巴金先生的女儿。
李小琳早先在《浙江文艺》编辑部当编辑,嗡嗡嗡结束后调回沪上,在《沪上文艺》编辑部任编辑,那个时候巴金先生是《沪上文艺》的主编。
去年年末,巴金先生筹备《收获》杂志的复刊,李小琳便调到了《收获》编辑部帮忙。
李小琳离开《沪上文艺》、调任《收获》之前,林朝阳的《秋菊打官司》刚刚寄到编辑部。
当时李小琳负责稿件的二审,对这部小说印象非常深刻。
这两年国内文坛“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方兴未艾,越来越多的刊物将组稿目标放到了含有这类元素的稿件上来。
有些刊物甚至会为了迎合读者,忽略稿件本身的质量,就为了沾上“伤痕反思”这些热门题材。
《秋菊打官司》的风格与时下流行并广受追捧的“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完全不同,现实主义是它的基调,小说中秋菊到各处单位提告的情节更是充满了清末官场讽刺小说的味道。
在审稿的当时,李小琳就有一种预感。
这样的作品也许火不了,但它一定是构成中国文学殿堂最坚实的基石之一。
《秋菊打官司》发表在《沪上文艺》79年第一期上,发表之后并没有如《班主任》《伤痕》《牧马人》那般迅速在读者群体当中引发巨大的反响。
小说发表近一个月的时间,《沪上文艺》编辑部才陆续在读者来信当中收到关于这篇小说的反馈。
尽管没有引起巨大的反响,但在这些读者的来信当中,对于《秋菊打官司》的评价却非常高。
《秋菊打官司》的风格是质朴的,同时也是犀利的。
它以一起故意伤人案为开端,以农妇告官为故事主线,故事虽简单,但矛盾冲突塑造的却很自然,民与官的天然对立在一场纠缠不清的官司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同时故事中秋菊数次与政府工作人员的交锋也没有落入俗套,形成了小说独特的结构方式,从而达到了激荡波澜的效果,展示如今这个时代中国乡土社会真正的社会风貌。
随着时间的流逝,《秋菊打官司》已经发表了一个半月有余,若论引起的社会影响力,它远不如最近时兴的伤痕文学。
但在不知不觉之间,这篇小说已经收获了《沪上文艺》数以十万计读者的认可,并且这种认可还在不断的扩大。
而且,李小琳在与《沪上文艺》的前同事们交流时注意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那就是根据《秋菊打官司》的读者来信显示,小说里面秋菊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讨个说法”竟几乎在读者群体当中深入人心,每个读者来信时都会提上那么一嘴。
假以时日,如果“讨个说法”这四个字能够继续流传下去,那么《秋菊打官司》这篇小说的生命力恐怕要碾压与他同时代这些现在看起来异常火热的伤痕文学。
李小琳在约稿信里盛赞了一番林朝阳和《秋菊打官司》,然后才说明了她写信的目的。
《收获》在79年1月份复刊,它是文学双月刊,眼下刚刚出了第二期刊物,正是缺稿的时候,李小琳给林朝阳写信的目的正是为了约稿。
被人家在信里好一顿夸,李小琳又代表《收获》向他约稿,林朝阳的心情不错,这毕竟是中国最顶级的文学期刊。
不过情绪价值归情绪价值,约稿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李小琳可没在信里说稿酬标准。
做事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还是要说在前面。
林朝阳正打算提笔给李小琳回封信聊聊这件事,这时升降机到达楼层的声音响起,楼下传来了一张纸条。
翌日晚上,吃完晚饭后陶玉墨便钻进了林朝阳夫妻俩的房间,脸色激动,情绪亢奋的诉说着今天参加诗歌座谈会的经过。
“燕大的学生们特别敢发声!”
“大家普遍认为当前的诗歌存在的问题是缺乏真情,回避社会问题,不敢说老百姓的心里话。”
“大家探讨的最深入的问题就是‘诗歌的生路在哪里?’,他们对艾青的《在浪尖上》和白桦的《阳光,谁也不能垄断》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
……
小姨子的滔滔不绝听的林朝阳兴致缺缺,他挺喜欢读诗,但不喜欢这种跟打了兴奋剂一样的活动。
倒是陶玉书听的十分认真,觉得陶玉墨带回来的信息很有用,完全可以写个评论来探讨一下当今国内诗坛的现状以及未来的发展。
等陶玉墨走了之后,夫妻俩讨论起了过年的问题,今年过年是1月28日,满打满算还有不到二十天。
今年是两人结婚第一年,按理说应该回趟老家。
但陶玉书八月份才刚回去,现在又回去间隔的时间有点近。
这还不是关键,最关键的一点是费钱、费时间。
来回在路上就得四五天,陶玉书放了寒假有时间,但林朝阳却还得上班,可能回去一趟在家里待的时间还没有赶路的时间长。
“我是觉得,与其把钱都花在路上,不如把钱直接给爸妈寄回去。”
要是坐硬卧回去的话,两人来回光是路费就要一百块,再加上买东西,回去一趟少说也得二百块钱。
陶玉书的话让林朝阳有些意外,“给家里寄钱?”
“嗯。我临走的时候妈不是给了我五百块钱吗?你也应该明白这五百块钱对于他们老两口来说的份量。
我是想着,可以把钱给他们寄回去,就说是你的工资,专门孝敬他们二老的。”
林朝阳说道:“给家里邮五百块钱?那咱们不是没钱了吗?”
林朝阳不是不想给父母寄钱,只是顾及陶玉书的想法,怕她只是客套。
“我又没说全寄回去,你一年寄一百块钱嘛。”
他沉吟着说道:“你想清楚了,这要是邮的话,以后就不能停了。爸妈给的五百块钱邮完了,就得花自己的钱了。”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舍得花自己的钱啊?”陶玉书白了他一眼,“爸妈岁数大了,又在农村。现在你又不在他们眼前尽孝,给他们邮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林朝阳从来没提过照顾农村父母的事,所以他不认为陶玉书是在说客套话,她这一番话让林朝阳既庆幸又惭愧。
庆幸的是娶了个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媳妇,惭愧的是光想着过几年等条件好了,把老两口接到燕京来享福,却没考虑过当下对他们的照顾,陶玉书所弥补的正是他的缺陷。
他将陶玉书搂到怀里,“娶到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我也这么觉得!”
陶玉书仰望着他,脸上尽是调皮之色。
夫妻俩温存之际,林朝阳的良心再次骚动起来。
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我竟然还整天想着搞小金库。
我可真不是个人!
“媳妇!”
“嗯?”陶玉书依偎在他的怀里,满脸幸福。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林朝阳咬了咬牙。
“什么事呀?”
林朝阳用双手扶着她的肩,两人四目相对,陶玉书眼神懵懂。
她越是如此,林朝阳心里越是愧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这个人从小到大,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认个错又有什么的。
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林朝阳艰难的开口。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尝试搞创作。”
闻言,陶玉书的眼睛亮了起来,高兴的说道:“是吗?我就觉得你在文学创作方面有些天分,写了什么作品没有?拿来我帮你参考参考。”
事到临头,林朝阳又有些犹豫。
陶玉书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写的东西不成熟,不好意思拿出来示人,这种心理每个新手都有过。
“没关系,谁都有第一次。再说了,你不信任别人,还不信任我吗?
我可是中文系的大学生,在《文艺报》上发表过评论的人。让我来用专业的眼光帮你参考参考,肯定比你自己闷头写要管用的多。”
陶玉书的眸子闪亮亮的望着林朝阳,里面闪动着四个字:好为人师。
林朝阳内心激烈的挣扎着,在良知泯灭的最后一刻,他心中有了决定。
他走到书架旁,找到前些天陶玉书还在看的《燕京文艺》1978年第十一期。
“干什么?”
陶玉书接下他递过来的杂志,不解的问道。
林朝阳将杂志翻开,翻到刊载有《牧马人》的那一部分。
“这个……”他指着杂志,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就是我写的!”
陶玉书看了看杂志上面的标题,又看了看眼前的丈夫,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
“《牧马人》是你写的?”
林朝阳笃定的点了点头,“没错。”
陶玉书不知为何发笑,“你别逗我了。我知道你在文学上很有想法,可……”
她看着林朝阳那认真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下去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真是你写的?”
“如假包换!”
陶玉书审视着林朝阳的表情,脸色逐渐严肃起来,她没再说话,而是坐到了床边,低着头认认真真的重新看起了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牧马人》。
林朝阳被她的举动弄的不明所以,啥意思?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啊,你低头搁那看书是几个意思?
忐忑了两分钟,林朝阳恍惚间悟了。
他想到了后世职场谈判中每到关键时刻,双方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却一言不发,等的就是谁先开口。
不说话,就是为了给对方制造心理压力。
嗯,没错,是这样的。
我得淡定一点,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家庭的和睦。
二十多分钟一晃而过,林朝阳心中把负荆请罪的花样想了一百种,陶玉书终于将视线从杂志放到了他身上。
感受到视线落到他身上的一瞬间,林朝阳下意识的危襟正坐,满脸正气。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紧张了吗?”
“没紧张吗?”
“没紧张!”
陶玉书表情不耐,然后举起手中的杂志,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林朝阳嗅到了危险的信号,决定摒弃一切花言巧语。
“我一个农村娃娶了个大学生,当了教授的女婿,又被安排了燕大图书馆的工作,我觉得自己得上进一点。
工作上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能有什么起色了,正巧我在文学创作方面有点想法,所以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写了一篇小说投给了《燕京文艺》,没想到他们真就用了。”
听着林朝阳的话,陶玉书的眼神柔软了下来。
她自问是善解人意的,很清楚丈夫跟自己到燕京必然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可她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低估了这件事给丈夫带来的心理压力。
虽然他说的很简略,可陶玉书还是能从这只言片语中脑补出这段时间以来丈夫内心的压抑。
一想到他每天都被这件事折磨的寝食难安,却还要故作坚强,甚至连努力都要背着自己,陶玉书心中就涌起一阵心疼。
“那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呢?”
见陶玉书的眼神和话语都柔和起来,林朝阳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一关过一半了。
“好面子嘛!万一写的不好,被人家刊物退回来,多没面子。”
陶玉书笑着说:“你还怕没面子?自大狂!”
“我那不叫自大,是自信。”
就在他放松警惕,以为马上就要万事大吉的时候,陶玉书抽冷子问道:“那小说发表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要命!
这个问题好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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