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经过了永恒的大巴卧铺,车里三个人在呕吐,厕所里还有人在拉稀。
身旁老登脱鞋抠脚,隔壁还有个浑身是汗的白人。
詹鸿丁经历了这样一个幻觉,可以把胃都呕出来。
但是精神身处混乱时空,他只能干呕。
当混乱退去,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奇异的符号,就像那个矿石的简笔画。
“真他吗累啊。”
哇的一口吐在地上,詹鸿丁再也没法站立,跪倒在地上。
用尽最后的力气躲开地上的惨状,他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或许是反作用力太大,上半身弹了一下,詹鸿丁又滚回了今天的午饭里。
“很遗憾的告诉你们,詹先生现在陷入了深度昏迷,需要更长的看护。”
“如果可以的话,请联系他的家人,他的医保己经不能支撑更长久的治疗了,需要更多的费用来支付账单。”
佩德罗夫心中一惊,这下完了,自己肯定没金币给他爆,只能指望神的帮助了。
随即双手紧握,低头默念。
“神保佑,让奇迹发生在我的牛马,不对,学生上。”
李雨泽和梅丽莎对视一眼,拿出手机肉疼地拨了一个国际长途。
转念一想,可以网络电话呀,随即掐断,给詹鸿丁的父亲发了一个好友申请。
“你说我们这个项目研究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没有一点想法,挖出来没几天就往实验室送的玩意。”
“虽然,但是后面听说也没查出生物信号,他这是中毒了吧。”
“应该是的,但是现在还没查出什么玩意呢,这地方医疗也太差了。”
“同意。”
冷汗从佩德罗夫头顶流了下来,自己也没想到詹鸿丁这么操作,自己有解药可能也救不回来了。
这群小兔崽子,设备漏了也不知道暂停,这下好了,就剩两人了。
“你们两个,记住,至少,我希望这种事情没有下一次。”
“必须的事,我这回真学到知识了。”
“我真为鸿丁感到抱歉,当时劝了他就好了。”
“是啊,算了,没有方法能让他听劝,只能祝他好运了。”
李雨泽想着,感受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看来这项目内容不简单啊,这玩意或许比想象的水要深。”
詹鸿丁晃晃悠悠的醒来,艰难地从午饭中爬起。
想不明白自己是发生了什么,难道这是什么梦境吗。
脑子里出现了一段自己没有的记忆,詹鸿丁开始在脑子里翻找自己看过的梦境内容。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他回忆了昏迷前的事情。
什么梦能这么真实,而且过于清晰了。
难道我是萧炎?这不可能,小说就是小说罢了。
可是查阅起多出来这段清晰无比的记忆,与眼前的狼藉,詹鸿丁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
晃晃悠悠的站起,强忍着午饭的味道,詹鸿丁摸到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开始静静思考这一切。
他环顾西周,发现光线很差,视力也不太好,估计是近视并没有随着梦境而消失。
坐在椅子上感受着环境和身体,他逐渐接受了穿越这件事。
“我穿越了?
亨利,约翰逊?
我现在真的是亨利了??”
“保险推销员?我淬体十几次穿越过来干这个?
不应该是大家族天才弃子吗?”
似乎失去了开挂人生,詹鸿丁对这个新世界感到恼怒。
回到医院里,詹鸿丁的大哥很果断的拿出了300万给维生设备续上了,并且决定抛下工作马上赶到大洋国。
大洋国领馆的签证官,本来看他心神不定的样子,想给他拒了。
结果瞟了一眼房产证明,加上今天心情不错,随即拿出小纸条:“欢迎来到大洋国。”
结束医院之行的李雨泽和梅丽莎,就近找了家餐馆吃饭。
卡座还挺不错,就是和当下的潮流离得比较远了,深红色的座位看着挺传统的。
窗外不时有人路过,望向两人的目光似乎有些惊讶。
没搭理路人,梅丽莎拿起半块三明治,咬了一大口。
“为磨不去湿你家央赛呢?
有一家就在一个路口外。”
“我不喜欢那东西,这里的家乡菜太古怪了,味道配得也很糟糕。”
“不可能!
我很喜欢吃。
而且我经常看到你们去的!”
“那只是他们喜欢去,而且会点和你完全不同的菜。
再说了,像鸿丁,就是来这不认识菜单,我帮他点了一次他吃得像到了天堂一样。”
“哇哦,从来没有听过,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很新鲜的。”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我最近买了台拉玛的咖啡机,有空去我那喝咖啡,我有很多新鲜的可以说给你听。”
“听起来真的很棒,我信你。”
李雨泽眼见玩笑话要发展出某些剧情,看了眼镜子上的反光,自己依然帅气,顿时对此感到理解。
“好了,其实我想和你说点正事,关于我们研究的这个东西。
我之前有次听到安德鲁在打电话,你知道的,他声音不小。”
“这个新的矿物,似乎和航天局的某个探测有关。
我还听到了一些有关引力波的,它就像,从虫洞里挖出来的一样。”
梅丽莎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下“有趣,但是这不太可能,这种东西怎么会放到我们实验室呢?”
“你知道的,其实我们之前也做过一个秘密项目,那个强度很大的玩意。
虽然安德鲁没有告诉我们,但是那些情报局来的人,让我感觉到我们在这做的事来头不小。”
“告诉我,泽,你是不是经常偷听安德鲁打电话。”
梅丽莎很认真地盯着李雨泽的脸。
“别这么说,那就是,嗯,他声音太大了。
但是你知道的,这些都是我推测的。
然而,我这次将会找出,这个项目背后的秘密。
看看鸿丁这个样子,必须有一个说法。”
“嗯,好的,让我想一想。
我可以尽我所能地帮助你,也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虽说为詹鸿丁的遭遇感到不幸,并且决定为他讨说法,两人还是吃得非常开心。
酒足饭饱,出了餐厅,李雨泽上车前转头看到隔壁是当地著名咖啡店。
思考了一秒钟,决定马上去买两磅豆子回家喝。
“看,那是钟木记,他们提供城里最好的咖啡,也卖豆子,你打算和我一起去喝一杯吗?”
李雨泽买了豆子和咖啡,两人坐上车,对咖啡放了几句彩虹屁。
“这个咖啡真的很不错,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展示一下手艺呢?
就用这个豆子。”
“要不现在?”
说完两人便驱车前往了李雨泽的住所。
詹鸿丁,对了,现在叫亨利约翰逊,艰难地在模糊的黑暗中摸索着。
趴在地上一阵摸,终于接触到了类似眼镜的事物。
眼镜在脸上,他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
地上蜡烛的光芒,照耀着形状奇异的符号。
身边横七竖八的倒了十几个人,看样子都死了。
个个七窍流血,还有失禁后的棕黄色衣裤和地面。
回过神来的亨利顿时感到一阵恐怖的恶臭,刚才怎么没发现呢?
又干呕了一阵子,仔细看了看之前吐的午饭,也意识到现在自己上半身,包括头发和脸上都是午饭了。
刚清醒过来的他,一阵恶寒。
幸运的是,他摔回了刚坐的凳子上,没再一次粘上奇怪的粘液。
深呼吸了几分钟,他开始努力发掘这段记忆。
“焯,我是来这房子里推销保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