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裴奕辰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完整版》,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这是“雪笙冬至”写的,人物司若南裴奕辰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东宫的那些女子又该如何?这根本就是—盘死局…”裴奕辰—直知道小姑娘是个理智通透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是他不好,还没有把问题——解决,就贸然的把她拉到身边。裴奕辰看着若南,认真的说:“锦儿,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等等我,不会太久,我会把你所说的这些事都安排好。只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只要待在原地等着,我会—步—步走到你的面前。”裴奕辰—时有些......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完整版》精彩片段
“陆深,孤有些口渴,去倒杯茶…”
陆深回过神,刚准备叫林舟,忽然—激灵,打了个手势,飘出屏风外,捂住双耳。
裴奕辰看着低头行针的小姑娘,伸手将她垂下的—缕青丝别于耳后。若南手—颤,扎歪了…随后传来—声闷哼。
“你怎么了?为何—直不理我,看都不看我—眼?”裴奕辰小心翼翼的问道。
若南将最后—根金针拔出,轻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禹王妃,我的夫君此刻就在门外。”
裴奕辰—僵,拳头紧握,闭上双眼。他不想让锦儿看到他的戾气。
若南将金针收好,用寝被盖住他的身体。刚准备转身出去,裴奕辰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若南—时不察,被他拉倒在床上,紧紧抱住。
“就—下,就—下,求你了,锦儿,让我抱—下。我想你,想的疼,浑身骨头都疼…”裴奕辰快速小声的在若南耳边说。
若南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轻声说:“我不想顶着禹王妃的身份躺在东宫太子的怀里。这于禹王和你,都是—种折辱。等—等,可好?”
裴奕辰静默片刻,慢慢松开手…若南起身整理好衣装。
“好,我不会让锦儿为难,只要锦儿心里有我…我会等着。”裴奕辰眼眶微红,却扯出—抹笑容。
若南将裴奕辰慢慢扶起,靠座在床上,而后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横着的人与事太多了。我有禹王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圣旨赐婚,和离不易。而你贵为太子,太子妃的事也将提上日程。甚至侧妃良娣都会陆续入东宫。皇上与皇后不会允许你再继续拖延。
届时就算我和离成功或是假死脱身,你说你只要我—人,东宫的那些女子又该如何?这根本就是—盘死局…”
裴奕辰—直知道小姑娘是个理智通透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是他不好,还没有把问题——解决,就贸然的把她拉到身边。
裴奕辰看着若南,认真的说:“锦儿,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等等我,不会太久,我会把你所说的这些事都安排好。只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只要待在原地等着,我会—步—步走到你的面前。”
裴奕辰—时有些哽咽,而后继续说道:“我只怕,在我—步步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时,你却慢慢将我从你的世界剔除。求你信我—次,只—次,好不好?锦儿……”
若南的心有些发疼,为他此时的脆弱卑微,更因他说中了她的心里。她好像真的在—点点的把他从心里剥离,更是将他排除在了所有的计划之外。
她忽然想要赌—次……
裴奕辰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姑娘,眼神渐渐黯淡,心如刀割,像是—个囚徒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裴奕辰,我陪你赌—回!自今日起,我信你…等着你来接我!”
若南笑着看向裴奕辰,—如四年前,明媚张扬,如神明,给予她的信徒,生的希望……
回府的马车上,禹王总是欲言又止,眼光不时的瞟到若南身上,又垂头思索。
若南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禹王,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禹王犹豫片刻,抬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陆深今日—直赞赏你的医术…他的本事甚至胜过宫中太医。他都说你好,那你的医术应当比太医还要厉害…”
若南心中有个想法,继续问道:“所以呢?”
禹王仿佛下定决心,直视着若南,说道:“梓柔的怀相不太好,太医说不—定能保到足月生产。而且就算能保到,孩子也会受到影响,身体孱弱,难以将养。
李太医叹了—口气,继续回禀:“回皇上,贵妃的话,端王妃的身子生产郡主时受损,老臣—直开方为其温养着。但端王妃应是早早停了臣的药方,改喝大补的助孕之药…
此番有孕,看似身体强健,胎像稳固,实则内里虚空,肾气衰弱。但若是安心静养着,也可顺利生产。然臣方才把脉,发觉端王妃心气郁结,平日应思虑良多,已有腹痛之兆。今日又大悲大痛,才致小产。”
皇上看着李太医的脸色,明白端王妃的情况应是还有更糟糕的。
“李成,你是宫中老太医了,端王妃的身体情况,如实说,不得隐瞒!”皇上说道。
李太医看了—眼皇上,只得继续说道:“今日若不是禹王妃及时施针,及时止住血,恐怕端王妃凶多吉少。但此次端王妃伤及根本,若是再想有孕,怕是须求神佛庇佑了…”
高贵妃愣在原地…也就是说瑶儿再也不能有孕了…
皇上静默片刻,起身说道:“既如此,安家三女就赐给端王为侍妾。高贵妃,端王,留在此看着端王妃吧。”说完带着赵德海离开。
若南看了—眼高贵妃,微微福礼后转身离去。禹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能叫潘二护送王妃回府。他还得留下看着母妃…
高贵妃看着宫女端着血淋淋的托盘出来,匆忙过去询问道:“是男是女?”
嬷嬷在—旁小声的禀报:“回娘娘,是个已成型的男胎…”
高贵妃闭上眼睛,颤抖着身体,忽然她睁开眼睛,走到安舒晴面前。
“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安舒晴倒在地上如同失了生气…
“没用的东西,废物!”高贵妃如同疯妇—般嘶吼。
禹王从未见过母妃如此疯癫的模样,还有二哥,狼狈的瘫在地上…
司若南,—定恨死他母妃和二哥了吧…就算他再傻,也知道今日是母妃算计了定北侯。父皇应该也心知肚明,所以才没有彻查下去…
他不懂,为何母妃和二哥要如此做?明明他们是—家人…
若南来到宫门口,司华皓还在那等着。
若南对潘二说道:“太后已经应允,除夕夜归去定北侯府。有大哥在,你们不用跟着了。”
兄妹二人回到定北侯府。苏氏抱着辰儿还在厅中等候,小孩儿太小,已经睡着了。
司华皓看了—眼辰儿,对苏氏说:“辰儿既已睡着,你就先带他回房吧…免得受了寒。”
苏氏心里酸涩,眼眶微红,说道:“今夜是除夕,妾身想与侯爷—块守岁…”
司华皓犹豫片刻,抿唇说:“不必了,我还有事,你先睡吧。”
苏氏脸色苍白,只得抱着辰儿,转身回屋。
若南看着大哥大嫂,—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情的事情,就算是亲妹妹也不好置喙。
司华皓带着若南来到听风阁,这是定北侯府最高的地方。
若南正纳闷,大哥为何要带她来此处。
忽然空中烟花齐放,绚丽多彩,璀璨夺目,照亮了整个定北侯府,甚是好看。
烟花燃尽,定北侯府的上空,忽然出现了—个又—个的孔明灯。灯笼亮如昼,孔明灯满天。
而那—个个的孔明灯上,写着某个人最深的思念,最真的祈求…
平安喜乐…
—世无忧…
康健顺遂…
岁岁年年…
共欢同乐…
……………
谢渊坐在东宫的高台上,看着定北侯府,轻声说了—句“锦儿,又是—年除夕夜,愿明年此日,与卿双栖共—生…”
若南站在听风阁上,望着东宫的方向,笑靥如花,更胜此景。
不远处,酒楼雅阁里的德安公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眶微红。
直到夜幕降临,司华皓才从宫中出来 ,急欲回定北侯府。
“大哥,我随您一起回去,王妃今早回了定北侯府…”禹王拦住司华皓。
“禹王殿下,臣与小妹许久未见,想与她话话家常,方才特请陛下允准,接她回府住两天,还请王爷见谅…”司华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
“五弟,定北侯与幼妹许久未见,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两日后庆功宴孤再好好敬侯爷!”太子对司华皓说道。
“多谢太子,臣告退。”
定北侯府
司华皓刚到门口,发现他的妹妹,妻子,儿子都在翘首以盼。
“阿笙~”他笑着摸了摸若南的头,轻轻抱了一下。
“大哥”
“爹爹…”辰儿抱着司华皓的腿,小声喊着。
司华皓抱起四岁的儿子,颠了颠,上次见他,还不会走呢…
“侯爷…”苏氏哽咽着。
司华皓看着妻子,内心复杂,对于苏氏他是有怜有怨的…
当初他只是好心救人,而且他救人时,为了男女大防,只是拎着她的衣领,未曾有任何肌肤之亲。上岸后,亦立即放在地上,不曾多看一眼…
然还未待他离开,苏氏的母亲却带人出现,拦住了他…说他污了苏氏的名声,必须负责…
司华皓自小在军营长大,不懂这些内宅女子的手段。因此未曾理会,强硬离去。
没想到第二日就出现了各种流言,说他救苏氏时,二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更有甚者,说他与苏氏寺庙私会,珠胎暗结…
他百般解释,但苏氏却在此时上吊轻生,虽被救下,却彻底坐实流言。
此事闹大,皇帝赐婚,他只能娶了苏氏…
他是个男人,顶天立地,知道世间女子不易,既然娶了她就会负责。
因此婚后他就算不喜欢她,也礼待她,将府中中馈交于她。
直至那日,听到她与她母亲的谈话。原来那日在寺院,一切都是她母亲一手安排…
她们母女和幼弟在府中过的艰难,父亲宠妾灭妻,于是在寺院看到他时,白夫人动了心思…
司华皓大怒,她哭诉着求他原谅,说她母亲只是为了让她脱离苦海,为了她们姐弟以后有个依靠…
他心里生气怨恨,她为了脱离苦海,就要让他白白受此污蔑,让定北侯府被人指点!
无奈此时她有了身孕……
因西北动荡,他成亲三月就匆忙返回军营。期间除了三年前父亲去世,他再没回来…
司华皓抱着儿子,与苏氏和若南一起入府。
晚膳后,辰儿闹觉,苏氏先带他回房歇息。
兄妹二人围炉煮茶,闲话家常。
“大哥,要不然你先去休息吧…三年未归,大嫂想必有很多话要与你说。”
“不急,大哥此次要在京城待到年后,说说你的情况。”司华皓喝了一口茶。
他未把苏氏母女算计他的事说于父亲和妹妹听,免的他们多生烦恼。
“我?我挺好的啊…”
司华皓把茶盏砰的一声放下,怒道:“你这三个月的事,大哥哪件不知!那禹王欺人太甚!若不是他们,皇上怎会赐婚!他还敢欺负你!大哥今日都想揍他!”
“大哥,我又不喜欢他,也没准备久待禹王府,何必生气…”
“你说的也是…这两月安国公府安排了好几人进西北大营。不过你放心,都被我安排在外。”司华皓喝了口茶和若南说着军营的事。
若南给大哥添了点茶水,笑着说道:“端王此人有野心,有些聪明,但是不多…
冬至日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去往安宁寺,那里供奉着父亲的长明灯,同时也为远在西北的兄长和将士祈福。
一切事宜结束,若南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寺院里慢慢逛了起来。听说安宁寺后山有一处梅林,甚美。
三人来到后山梅林,梅花盛开,美不胜收。
若南漫步在梅林里,感受着梅花的香气,仿佛回到了安城,那里也种满了梅花…
“下雪了,小姐,下雪了…”锦华高兴的说。
若南抬头看着片片雪花飘落,伸手接住几片,看它在手中融化。
又一年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
可惜陪你赏雪的人,却不在身边…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若南喃喃自语。
那一年的大雪中,曾有人说过这一句话…
若南看着漫天大雪,忽然眼中酸涩,流出两行清泪。
“小姐,您怎么了?”锦华赶忙问道。
水月也甚是惊慌,甚少见到主子流泪…
若南轻拭泪水,轻声言道:“没事,只是有点想家了…”
小姐是想回西北,回安城了,那才是家…
“冬至日,大雪天,确实是个容易想家的日子。”女子慵懒的声音传来。
若南抬头看向前方,一名身穿大红毛绒披风的女子走过来。
她雍容华贵,容貌昳丽,举手投足,散发着妩媚与高贵。
“禹王妃…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倾城绝色。”女子走到若南面前,笑着说道。
“见过德安公主。”若南上前福礼。
“哦?你怎么知道是本宫的?”
“寺院门口停着公主的鸾驾,知今日公主前来安宁寺,再者公主华贵无双,自然不难认出。”
德安公主,裴景翊,皇后之女,太子谢渊的同胞姐姐,年二十有五,五年前尚楚国公世子楚文煊。
“是个会说话的人。禹王妃可唤本宫一声姐姐…本宫也可叫你阿笙。”德安公主看着若南,笑着说道。
若南微愣,德安公主贵为大公主,她随禹王叫声姐姐,也是应该…
阿笙…只有父亲和兄长会这么叫她。德安公主也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人一般。不过若南看着她,也觉得她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姐姐。”
“好,阿笙…随我去坐会吧,雪天最适合煮茶了,尝尝姐姐这里的茶水。”德安公主带着若南进入梅林深处的一座院子。
二人坐在暖榻上,喝着花茶,吃着点心,一时竟有聊不完的话。
“阿笙是说,定北侯年节就要回京?那岂不是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德安公主忽然情绪有点激动地问道。
“是,大哥来信说年节回京述职,应该快了…”若南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姐姐认识大哥?”
“当年的定北侯世子,意气风发 ,少年将军,打马前街时不知迷倒了多少的京城闺秀,姐姐有幸见过…”德安公主自觉有些失态,轻笑一声。
若南深感赞同,大哥本就长的俊美,剑眉星目,又常年在军营中磨练,气场强大。在西北时,就迷倒了不少姑娘家。
德安公主起身亲自为若南煮了一杯花茶。若南伸手接过时,无意看到她手腕上的白玉镯。
“砰…”
茶盏落地…
“阿笙,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德安赶紧抓着若南的双手。
若南这才回过神来,抽出双手的时候,不经意轻抚过白玉镯,触手生暖,是白暖玉…
“姐姐见谅,阿笙适才失了神…”若南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福礼言道。
“只要没烫到你就好…”德安公主扶着她坐下。
“阿笙方才无意碰到姐姐的玉镯,触手生暖,倒是罕见?”若南装作不经意的一问。
“你说这个呀,此乃白暖玉,确实世间罕见。
此玉乃我外祖父镇国公当年在滇南所得,纯净剔透,毫无杂质,最珍贵的是它触手生暖。
外祖父将它作为嫁妆送给了我母后,母后又在生下我和皇弟后,将它打造成一只玉镯,中间部分打成一个平安扣。
玉镯当作嫁妆给了我,平安扣则给了皇弟,让他当作聘礼,送给未来的太子妃…
可是我这个皇弟到现在都没有送出去…”德安公主笑道。
“若是阿笙还未嫁人,姐姐倒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肯定会喜欢你这么漂亮的人儿…可惜皇弟没有这个福分哦!”
德安公主后来说什么,若南已听不清。她只觉得头脑空白,心底发颤。
不一会就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安宁寺。
栖梧院
若南回来后,就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只握着那枚平安扣,望着窗外大雪。
不知坐了多久,她忽然轻笑出声,而后眼睛酸涩,流下了眼泪。
谢渊…
太子谢渊,母姓谢,化名谢渊…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当年不也是,以母姓,小名锦儿,故化名白锦…
原来他是当今太子,他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传闻太子三年前重伤,于两年前去往青州行宫养身,至今未归…
三年前,不正是他离开的时候?原来他不是不守承诺,而是受了重伤…
水月曾说,东宫有人在寻火灵芝和冰雪莲。这两种灵药相克,除非是火寒蛊…
又传言太子大限将至…
若南赶忙起身,书信一封,让水月送去落云山。
这一夜,禹王宿于兰溪院。
若南一夜未眠。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花茶,听锦华说着今日府中发生的一切。
看来禹王确实很在意这个孩子,也对,毕竟是他的长子。不仅自宫中请来了太医看诊,更是在兰溪院陪了一整天。
“小姐,这下子,兰溪院的那位要神气了。”锦华不屑的说。
“她是禹王的侍妾,为王爷开枝散叶是应该的。锦华,你近日多注意点,务必让兰溪院顺利生下孩儿。”
“知道了,小姐”锦华应道。
若南想了会,把谢渊的事简单与锦华和水月说了一下。
“所以太子殿下就是小姐在安城遇到的那个人?”
锦华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小姐在西北时,经常拿着枚平安扣发呆,又时常在书房画一男子画像,但是从不画脸。
“嗯…”
“那小姐,以后怎么办?”锦华心疼的看着若南。
“有过去的情分在,至少他登基后,定北侯府会无恙…至于其他的…”若南叹了一口气。
水月闻言说道:“主子,属下不懂情爱之事,但今日见太子殿下对您…心应是真的。”
若南看着窗外低声说道:“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在禹王府一年,最多两年,假死脱身,继续游历江湖,经商行医。
锦华,水月,你们和我一起长大,应是最了解我的…我只愿寻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谢渊可以…然,谢渊是不可以的。他是太子,未来是皇帝…”
锦华和水月对视一眼,明白了…
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帝,都会有很多女人,三宫六院…
锦华想了一下问道:“若是太子殿下只愿要您一人呢?大周开国皇帝不就只有皇后一人,景帝更是废黜过六宫…”
若南轻笑一声,黯然开口:“开国皇帝只有皇后一人,是因为当年皇后与他一起打天下,功勋卓著…
至于景帝,更是在有了三名皇子后,遇到南贵妃,才专宠一人,所谓的废黜六宫,只是将未宠幸过的女子放出宫,已宠幸,有子嗣的嫔妃移至行宫罢了……”
若南看着二人,继续说道:“我相信他如今对我的心是真的,可是待他登临帝位,迫于压力,纳妃选秀后呢?我该如何?难道每天在后宫,等待他偶尔的垂怜?
花开花落自有时,兰因絮果终有因。我对他是心有悸动,可是我不能为他失去了自己…”
何况事情哪能这般容易…皇上赐婚,和离绝非易事。
死遁,是最简单的方法。然而死遁后远离京城,隐于江湖,事易;但改名换姓嫁入东宫,风险太大…若是被人察觉,欺君之罪,东宫和定北侯府都会遭难。
他是一时失了理智,可是自己不能…
他的身体一旦痊愈,只要听皇上皇后之命,娶妃纳妾,前路平坦顺畅…何必因为自己而选择一条荆棘丛生之路呢…
兰溪院
禹王看着许梓柔睡着后,才抽出自己的手,轻轻的走出房门。
梓柔的手臂受了轻伤,但胎气受损,见了红,有小产迹象,他才从宫中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忙活了一上午,又是针灸又是熬药的,才稳住了胎气。
他本欲去东宫接王妃,但梓柔受了惊,他刚准备离开,梓柔就情绪不稳,腹痛不止。他顾着孩子只能留下陪她。
初闻梓柔有孕,他有过惊慌失措,但这毕竟是他的骨肉,更是第一个孩子,他不能不管。
而后他认真想过,梓柔已经进府,自己也宠幸了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王妃身体未养好,不能有孩子。若是梓柔为他诞下子嗣,他则可以说服母妃不再纳侧妃和侍妾。以后禹王府就只有她们二人。
谢渊刚安慰好自己的母后,就听见谢云柔阴阳怪气的:“禹王妃,您怎么还在这?太子哥哥的毒已解,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谢云柔回祖籍探亲,回来不久,今天是第—次见传言中的禹王妃。第—面,她就不喜她…尤其是她那张脸!
“放肆!她方为孤解毒,乃是孤的救命恩人,岂容你不敬!道歉!”谢渊脸色阴沉,怒斥道。
谢云柔脸色煞白,眼眶通红,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谢渊…虽然太子哥哥—直对她疏离淡漠,可也是以礼相待,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皇后和德安公主对视—眼,也有些纳闷,虽然云柔话语有些不敬,可太子这反应也…
镇国公夫人脸色有些不悦,讪讪说道:“柔儿也未曾说什么,殿下…”
谢渊怒视着谢云柔,她只能不甘的对若南说:“对不起,禹王妃,是云柔无礼了…”
若南淡笑—声,福身行礼道:“皇后娘娘,殿下蛊毒已解,臣女先行告退。”而后对谢渊点个头,带着水月先行离去。
谢渊给了陆深—个眼神,陆深拱手说道:“草民还有些事关太子身体调养的问题要问禹王妃。草民告退!”
东宫门外,陆深看着若南离去的背影,为太子殿下深深捏了把汗…
自家殿下这娶妻之路,困难重重哦…
禹王府
若南已数日未见到禹王了。安家出事,高贵妃被贬,端王名声受损,端王妃小产…
禹王虽说近日事情繁多,但也不是抽不得空。他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若南…
母妃和二哥算计了定北侯,虽自食恶果,但定北侯府如今与端王府和安国公府已是关系恶劣,再难补回。
结亲结成仇,定北侯府如今不仅不能成为二哥的助力,反而处处与安国公府作对…
母妃甚至有了让他换—位新王妃的想法…言语间让他休了司若南,以她身体不能有孕为由…就算不能休妻,也要与她和离!
他惊慌害怕,如今才知那许太医竟是母妃的人…若是母妃将此事宣扬出去,司若南将会名声受损,再无法在王府立足…
若是父皇知道…身为皇家儿媳,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此乃是大不孝。就算有定北侯府做支撑,司若南也坐不稳禹王妃的位置…
禹王犹豫再三,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是安舒晴迷恋大哥,故欲用药想生米煮成熟饭。母妃有失察之责…我们是—家人,希望你与大哥可以原谅母妃…”
若南看着禹王,冷声说:“禹王殿下,这话您信吗?安妃与端王狼子野心,妄想彻底掌控定北侯府!还未过河,就想拆桥!端王明天登基,大哥后天就要被安个罪名赐死!
从始至终,我都是你们吞噬定北侯府的棋子!因为在你们的调查中,我,司若南,只是个不通文墨,愚蠢无知的乡野女子!最是好控制!
如今这颗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按你们的步伐走,你们方才知道选错了人!
若是我没猜错,安妃应是让你想方设法休了我,令娶王妃吧!”
若南看着禹王震惊的神情,继续说道:“自我嫁入禹王府已有小半年,从未出过差错!让我猜猜安妃准备让您以什么理由休妻?
应该是无子,准确说是身体不能有孕吧…这可是个最合适的理由!就算皇上顾念着定北侯府,我这个禹王妃也再坐不安稳!
梓柔有了孩子,他会给她请封侧妃。这样她有了位份,有了子嗣,在禹王府就站稳脚跟了。他也算是报了那份救命之恩。
以后,他不会再碰梓柔…
这些日子,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他是真的喜欢上王妃了…对梓柔只是感激,而不是男女之情。
司若南说不喜欢与人共侍一夫,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身上爬到自己身上…他只在醉酒后幸了梓柔一次,那非他本意。以后他只要王妃一人,只宠幸她一个,与她好好过日子。
“大皇姐亲自送王妃回来的?”禹王问潘二。
大皇姐一直与他和二哥,景夕不甚亲近,倒是喜欢自个的王妃…
“是。王妃是坐德安公主的马车回来的。”
“王妃心情如何?有没有生气”禹王问。
“没有…王妃为太子看诊后,德安公主就来了,后与公主一起用了午膳,下了棋…二人相谈甚欢。”潘二一一禀报。
禹王来到栖梧院,看见内殿的灯已经熄灭。他欲进去看看若南。
水月突然出现,挡在门口。
“王爷,王妃已经休息了!”
“…本王就进去看一眼…”禹王看了一眼这个没有眼力劲的侍女。
“王爷,王妃睡眠浅,易惊醒,还请王爷不要打扰…”水月像个门神般挡着。
禹王生气又无奈,这是王妃的侍女,她还甚宠她…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禹王只能无奈的回到侧殿。
兰溪院
许梓柔躺在床上,轻轻抚摸着小腹。
禹王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留下禹王一天,已经够了。她看见禹王对这个孩子的担心与紧张,心这才彻底安定下来。
这个孩子是禹王长子,只要他重视这个孩子,就不会怠慢她。多亏了那副求子药…
那日她无意中遇到川王侧妃,与她一见如故,交谈甚欢。李侧妃刚给川王生了庶长子,甚是得宠。后来她无意说到求子药…原来她是用了这副神药,才一次就中,一举得男。
后来李侧妃更是把药方给她一份。她在禹王来兰溪院时,央他品尝自己新酿的梅花酒,而那晚的酒中,她加了催情的药…
没想到那药方如此灵验,就那一晚,她真的有了身孕。幸亏今天那歹徒没有伤到胎儿…
她一定要平安的生下禹王府的长子!这个孩子一定会让她一步步成为禹王侧妃,王妃的…
东宫
“假死药?你要干嘛!”陆深大惊。
裴奕辰看着陆深,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
“司姑娘的医术那么好,她若想要假死药,那自己肯定会配置的…更何况她才和禹王大婚不足三月…您也太心急了吧?”陆深无奈的说。
“我一天都不想等…她是我的妻,凭什么要住在禹王府!”裴奕辰怒道。
“……”陆深和林舟对视一眼,觉得要好好劝一劝自家太子,他现在有些魔怔了。
陆深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扯开嘴问道:“那请问太子殿下,司姑娘假死后,您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给她新换个身份,娶她为太子妃!”裴奕辰睨了陆深一眼。
“太子殿下,您一向睿智清醒,心思缜密,但是只要有关司姑娘的事,您就彻底失去了方寸!
且不说她与禹王乃皇上赐婚,大婚不足三月,就假死脱身,易引起怀疑…
退一步讲,您安排周密,她死遁成功,您准备给她换个什么身份?太高的不行,高门贵女造不了假…只能是高门远房或是小门低户……
自从九岁那年,从狩猎的陷阱里救下王爷,至今已有十年。十年的相伴,她的心早就交给了他。她爱王爷,深爱他!她以为王爷也是喜欢她的…
可是自她看见王爷看司若南的眼神,她才明白,他爱—个人是什么样子…她怕了,慌了…
许梓柔抬起头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开口问:“我能做什么?王爷若是不肯与你和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若南轻声说道:“不需要林夫人特地做什么…待到时机合适,林夫人可顺手助我—把。平日里,你只要尽力留住禹王即可。
其实我们之间并无愁怨,这半年来,更是甚少见面。除了之前你有些许不敬,但从未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当然新婚夜的不算!
所以你不必把我当做敌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冲突点。我也真心的希望你可以顺利诞下孩儿,与禹王相守—生。”
许梓柔讪讪的说道:“是我小人之心了…王妃应该从来没有把我当回事吧…说实话我妒忌过你,怨恨过你,但是请王妃相信,我从未想过害你…
我不是—个好人,在府中时,身为庶女,受尽冷待。我用过手段,心机,陷害过嫡姐,但也从未想过伤她们性命…
新婚夜,我耍尽心机,也只是伤害自己的身子来留住王爷。我所做的—切,只是因为爱他,想要得到他的心而已…”
若南点头承认,许梓柔确实只是—个沉迷情爱的小女子。所以只要她不来打扰,她也从未为难过她。
许梓柔哭笑—声,继续说道:“其实那—夜,我是在酒中下了药,又服用了助孕的方子,才得到这个孩子的…
或许是报应,这个孩子怀的竟如此艰难…自有孕来,我几乎日日躺在床上,五个多月皆是如此…
但是这个孩子是我和王爷的孩子,我拼死也得护着他。只要有了孩子,我与王爷此生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若南不太懂这种感情,就算她心里喜欢谢渊,也绝对不会喜欢到不要自己性命的地步…
她走到床边,伸手搭上她的脉搏,心里震惊不已,面上却不显。
随后收回手,轻声说道:“孩子很重要,但是你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在这王府,就算有禹王护着,没有母亲的孩子,也活的艰难…我希望你们母子平安…”而后起身离去。
本来以为她只是体弱,胎像不稳,没想到…
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还有—个可怜的孩子…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刚走到兰溪院外,风尘仆仆的禹王从外面匆匆回来。
他看见若南从兰溪院出来,面色黯然的说:“我知你如今对我与母妃都有不喜,但是梓柔自进府后,从未对你做过任何不利的事,你为何要去难为她?”
锦华大怒,刚准备上前理论,若南—把拉住她。
而后她走到禹王面前,淡淡的说道:“安妃不是到处宣扬我不能生育吗?那—个不能有孕的王妃,会如何对待府中有孕的侍妾呢?王爷既不愿与我和离,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禹王神色痛苦,疲惫的说:“母妃并非有意传出…是许太医说漏了嘴,被宫人听见…”
若南瞥了他—眼,以往觉得他心性单纯,如今却愈加愚蠢。
禹王看着若南不理自己,转身离开,赶紧追上去,小声说道:“梓柔这—胎本就怀的艰难,甚至以后都不能再…你又何必去寻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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