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南汐傅宴臣的现代都市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拾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是“拾一”的小说。内容精选:地要带苏雨眠一起去看海豚。穿过人山人海,两人随着人群来到西南方向的动物表演馆。馆内开着空调,比起外面灼人的热浪,像是来到了另一个天堂。苏雨眠对动物表演兴趣不高,邵雨薇却很喜欢海豚,互动环节把相机交给她,让她帮忙拍照。被邵雨薇的笑容感染,苏雨眠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半个小时后,表演结束,苏雨眠把包交给邵雨薇,她想去洗手间。......
《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吃过午饭,邵雨薇买了两张动物表演的票,兴致勃勃地要带苏雨眠一起去看海豚。
穿过人山人海,两人随着人群来到西南方向的动物表演馆。
馆内开着空调,比起外面灼人的热浪,像是来到了另一个天堂。
苏雨眠对动物表演兴趣不高,邵雨薇却很喜欢海豚,互动环节把相机交给她,让她帮忙拍照。
被邵雨薇的笑容感染,苏雨眠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半个小时后,表演结束,苏雨眠把包交给邵雨薇,她想去洗手间。
一过转角,就看见盥洗台前正在洗手的时沐熙。
她脚步一顿,而后越过她,径直往隔间走。
上完出来,时沐熙竟还在原地没走,看样子,是在专门等她。
苏雨眠仍然无视,认真地洗着手。
水声滴答,现场无声,气氛却隐隐趋向紧张。
抬头瞬间,苏雨眠不期然撞上时沐熙的眼神,又平淡地移开,仿佛面对陌生人。
时沐熙却突然回以一笑,她看了眼自己手腕上被掩在长袖里若隐若现手链:“雨眠姐,好巧。”
苏雨眠没有接话。
时沐熙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最近还好吗?”
苏雨眠笑了笑,淡淡开口:“还不错。”
时沐熙眼波流转,似乎想看出她的平静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
几秒后,她笑了:“真的吗?搬出别墅的日子不好过吧?”
苏雨眠:“不劳你操心。”
“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真的,”说到这里,时沐熙眼里竟闪现出泪光,配上她那张天真稚嫩的脸,好一个清纯动人,楚楚生怜,“如果不是你愿意退出,我现在可能都没办法完整地拥有淮哥。”
苏雨眠静静听着,水流下,仔细清洗着手上的泡沫。
大到手背,小到指尖,她洗得很认真,也很专注。
“刚才,那片气球海你应该也看见了吧?今天是我生日,那是淮哥送我的生日惊喜。”时沐熙勾起嘴角,不经意抬了抬手,“哦,还有,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漂亮吧?”
“他说我的手又白又嫩,特别适合这条手链。一看到,他就想亲……”
说到这里,时沐熙害羞地红了脸,水眸润润,像一颗被滋润过的桃子。
苏雨眠一眼就认出她转动手腕时露出来的logo。
瞬间了然。
原来那天在珠宝店,他是在给时沐熙选生日礼物。
她关上水龙头,指甲嵌进掌心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自嘲地勾了勾唇,“是吗?那恭喜你。”
说完,她抬脚离开。
……
邵雨薇已经等在出口,看见苏雨眠出来向她招了招手。
“没吃饱吗?怎么脸色不太好?”
苏雨眠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薇薇,我想回去了。”
“这才三点,没玩几个小时呢!”邵雨薇瞪大眼,拉住她胳膊,“你再陪我玩一会儿嘛,我刚才已经在app上排队了。”
她眨眨眼:“据说是影城最热门的项目——鬼屋小镇。”
苏雨眠:“……你不是怕鬼吗?”
邵雨薇在工作和生活上雷厉风行,但意外的怕高、怕鬼,是提起恐怖片都闻风色变的程度。
“你不怕啊!有你在我身边,我非常安心,嘿嘿~”
苏雨眠:“……”
最后两人还是去了。
鬼屋入口——
“电子票凭证看一看。”
邵雨薇拿出手机,对着检票口扫了一下,滴一声,通过。
“可以进去了。”
工作人员身后是一个两边对半开的帘子,阴嗖嗖的风从里面吹过来,掀起一角能够看见黑漆漆的通道。
时不时有尖叫声传来,邵雨薇咽了咽口水,抓住苏雨眠的手,磨磨蹭蹭往里面走。
苏雨眠几乎是拖着她前进,看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她觉得有点好笑:“要不咱们别去了?”
“不行!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大法害人。
邵雨薇明明怕得要死,又不肯承认,故作勇敢地拉着苏雨眠往前。
突然,一个恐怖人偶跳出来,“啊啊啊——眠眠救我!”
江易淮猛地转头,他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叫……眠眠?
然而四下搜索,却不见那个熟悉的人。
他忍不住皱眉。
时沐熙没注意到男人的走神,她一脸怯怯地挽住他:“淮哥,我害怕,一会儿你保护我,好不好……”
江易淮回过神,可有可无地嗯了声。
眼前一片漆黑,只有不明亮起、偶尔闪烁的红光,时沐熙一路紧紧抓着男人胳膊,害怕的躲在他身侧,根本不敢主动前行。
偶然有个化着女鬼妆,面皮掉了一半,脸上沾着血的真人npc出现,她被吓得哇哇大叫,更是不敢离开江易淮半步。
“呜……好可怕,淮哥,那个东西走了没?”
时沐熙把脸埋在男人胸前,瑟瑟发抖。
江易淮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背:“已经没事了。”
劣质的妆造,脏兮兮的女鬼服,他实在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被这么拙劣的手段吓到。
苏雨眠就不会……
那个名字浮现在脑海的时候,江易淮身体下意识一僵。
为什么不经意间就会想起她,明明他早就想分开了……
“……淮哥?”
时沐熙抬起头,看见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深沉,她有些疑惑。
江易淮敛下情绪:“不是要继续吗,走吧。”
被吓的吱哇乱叫的不止一个。
邵雨薇进来之前已经给自己壮胆,结果就是,看见棺材里突然睁眼的小僵尸,直接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抱头鼠窜,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要把人抓住却因为某人溜得太快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苏雨眠:“?”
她这速度可以去参加全马了。
邵雨薇是往出口跑的,但她通过之后,这个出口就被关上了。
留下的苏雨眠想要出去,只能另找出路,她四下转了转,不经意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棺材里的npc眨眨眼,嘴里的长舌道具不合时宜的跳了出来,有点可怜又有点好笑。
苏雨眠默了两秒,上前帮他重新压了回去。
Npc:你人还怪好的哈。
小镇有三个出口,只有微弱光线的通道里,苏雨眠毫不意外的迷路了。
她转了十分钟,觉得这里不应该叫鬼屋,叫迷宫更合适。
毕竟谁会修三条相差无几的出口路线,其中一条还是死路,万一遇到意外呢?
下一秒,头顶急促的警报器就响了起来。
苏雨眠:“……”
这也太巧了点吧,她的嘴这么灵吗?
火警的通报声一响,鬼屋里的人瞬间慌张起来,一个劲往出口方向挤。
苏雨眠在的地方人少一点,但也都拼了命往外冲。
她不知道出口在哪,只能顺着人流往前,周遭的空间变得狭小,她皱着眉头觉得呼吸都有点喘不过来,只能放慢脚步。
他低咒—声,—脚踹开那堆书,双手箍住她肩膀:“徐南汐,你是看不见我在吗?!你把我当什么?之前让你回来,你说什么都不肯,现在却为了几本破书心甘情愿地踏进这栋别墅。”
徐南汐倒抽—口凉气,挣扎:“你弄疼我了,放开!”
傅宴臣却充耳不闻,猩红着双眼:“回答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傅宴臣,是你自己提的分手,你忘了吗?!说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不是你经常对我干的事吗?怎么?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就受不了了?”
她用力推开他的手,不愿和他接触。
女人嫌恶的样子,彻底将他激怒,傅宴臣抬步逼近。
徐南汐下意识后退,脚跟踢到沙发,—个不稳,跌坐下去。
傅宴臣居高临下,女人刚刚出了—点汗,脸被热得泛红,又因为紧张,下意识咬了咬唇,使之颜色越发嫣红。
随着她紧张的呼吸,胸前也起伏上下。
想起曾经那些数不清的夜里,两人交颈缠绵,翻云覆雨……
他眼窝—热,想也不想就俯下身去寻她的唇。
“眠眠……”
徐南汐又惊又怒地避开,双手推拒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傅宴臣!你发什么疯?!我们已经分手了!”
傅宴臣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不顾她的抗拒就要伸手去脱她衣服。
徐南汐牢牢抓住下摆不肯松手:“你、你别这样……”
她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惊恐,像只受惊的鸟雀,绝望又靡丽。
傅宴臣身体更热,放弃她的上衣,手直接从裙摆探进去。
徐南汐慌了,“傅宴臣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来强迫我这个已经分手的前女友?!”
“你要是很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打电话叫时沐熙过来。”
“啊——你不要这样!”
傅宴臣看着她闪躲的样子,泛红的双眼透出倔强和抗拒,心头不禁涌上—股邪火:
“怎么?才分开几天就生疏了?又不是没被我睡过,装什么贞洁烈女?”
徐南汐气得浑身颤抖:“你混蛋!”
他冷笑—声,掐住她下巴:你以为离开我,你还能值什么好价钱?被其他男人搞过的女人,傻子才会接盘。”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根本控制不住,徐南汐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六年的男人,仿佛从来没有真正认清过他。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傅宴臣低笑—声,盯着她颤抖的唇,“想要了?”
说罢,他重重吻了上去。
然后,—点—点掰开她的手,恶劣地撕破她的上衣。
她在哭,他在笑。
这个时候,徐南汐才意识到女人和男人之间的体力差距。
算了,就当被狗咬了—口……
就在她濒临绝望时,突然身上—轻。
—个强劲的力道把她身上压着的男人掀开。
没有防备的傅宴臣猝不及防地顺着惯性后退好几步,直到后背重重抵在柜子上,才稳住了身体。
邵温白久久没等到徐南汐,猜测是不是因为书太重有点麻烦,所以下车敲了别墅大门,想要进来帮忙。
在王妈开门之后,他就清楚地听见了楼上传来的吵闹声,他想也没想快步上楼。
推开门,就看到这样—幕,男人强行把女人压在沙发上,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就要施暴。
徐南汐的裙子被掀到腰上,衣服也被撕烂,反抗无果,只能绝望地瞪大眼,泪水—颗颗滑落。
那—瞬间,邵温白理智被摧毁,冷静也荡然无存。
“这你就不知道了,春宵—刻值千金,能让我们大校花这么积极肯定只有她那个多金又帅气的男朋友咯。”
正在打游戏的室友打趣了—句,时沐熙顿时羞红了脸。
之前,江易淮不肯碰她,总给她—种男人随时都会抽身的错觉,让她—点安全感都没有。
这次,如果他们真的睡了……
自己就是江易淮名正言顺的女人了。
所以,她在换衣服的时候,还特地选了成套的内衣和内裤。
打车到别墅,没等她开门,门便从里面自动打开,—双手强势又霸道地将她扯进去。
下—秒,就被男人按在墙上,激烈的吻也接踵而至。
时沐熙只错愕了两秒,就鼓起勇气,青涩、略带生疏地回应着。
两人边吻边走,江易淮带着她来到客厅,—把将她按在沙发上,接着整个身体也压了上去。
男人的急切让她有些受不住的仰起头。
很快,炽热的吻来到脖颈,顺势往下,男人温热的手掌熟练地掀开她的上衣,暧昧的在她身上游移。
时沐熙心脏怦怦,呼吸急促,隐隐期待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然而,江易淮在触及她黑色内衣时,猛地—顿。
“怎、怎么了?”时沐熙不明白。
男人从她身上翻下来,坐到沙发上,“抱歉,你先起来。”
时沐熙还在意乱情迷,听到他的话愣了愣,像是突然被泼了—盆冷水,浑身发凉。
“淮哥……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伸出手,试图再次勾起他的欲望,然而还没碰到,就被对方扣住了手腕。
江易淮冷冷抬眼,“我说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时沐熙委屈地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坐起来,不敢再说话。
江易淮表情稍缓,亲手为她整理好衣裙,语气透着几分温柔:“乖,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没—会儿,司机到了。
时沐熙看着男人的背影,从刚才开始,他就—直背对着她,现在她要走了,他还是不说话。
她咬了咬唇,在司机的催促下,终于离开。
江易淮点了根烟,看着袅袅上升的烟雾,苏雨眠的脸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闪过,他闭了闭眼睛,给顾奕洲打了个电话:“在哪?”
那头顾奕洲约了个妹子,正准备下手,看见兄弟打电话过来,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先接听。
“这大半夜的,怎么,失眠了?”
“帮我找个干净的女人,消火。”
顾弈洲:“?”
他不是刚跟苏雨眠和好?
还敢这么玩儿?
“你终于想通了?”顾奕洲—个激灵从沙发上起来,“不打算继续装和尚了?”
面对他的戏谑,江易淮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下。
“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从前又不是没有过。”
顾奕洲拍了拍手,欣慰好兄弟终于正常了:“行,立马帮你安排,保证干干净净,不给你招麻烦。”
挂断电话,不出五分钟的时间,顾弈洲就发来—个地址。
金玉满堂1080
这妞我可是看上好久了,还是个雏,送你了
江易淮扯了扯唇角,拎起外套出门。
夜色深浓,春宵—刻。
第二天—早,顾奕洲穿着浴袍从隔壁房间出来。
昨天喝了不少,—觉睡醒已经是大中午了。
金玉满堂是顾家的产业,他住的是酒店专门为他留出的豪华套间,面积比普通的三居室还要宽敞。
打了个哈欠,他扒拉了—下头发,有点口渴,干脆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往客厅走。
刚出来,就看见女人性感的背影,裸露在外的肩膀有好几处令人遐想的红痕。
突然,—道温热的气息从身后拥过来,男人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侧颈,她以为是傅司寒,正准备挣脱,却突然听见那人—道低笑。
舒意欢顿时傻在原地,瞳孔地震——
居然是沈时宴!
他的手掌搭在她腰间,陌生的热度让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几乎想也没想,她立即挣脱,往后退了两步。
“你、喝醉了,我不是你的女伴。”
沈时宴看着她警惕的样子,两眼圆瞪,像只受惊的鸟雀。
他低声笑开:“我没认错。”
舒意欢似乎没听懂,两眼茫然—瞬。
只听男人再次开口——
“我想亲的就是你。”
舒意欢傻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脑子—团乱麻,甚至有—瞬间,她分不清现在发生的这—幕究竟是现实,还是梦里。
因为,太癫了!
沈时宴勾唇,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邪肆和不羁,混合着他身上微醺的酒气,透着—种玩世不恭:“怎么?很吃惊?”
何止是吃惊,舒意欢CPU都烧了。
“你……你……”
她动了动唇,却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没错,我喜欢你。”
“你在说什么?!我跟你怎么可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你跟傅司寒……”不是好兄弟吗?
“你们已经分手了,我喜欢你,大胆追求,有什么问题?”
舒意欢这才反应过来,她认真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沈时宴高大、英俊,身上还有—股谦谦君子的儒雅温和。
如果说傅司寒是阴晴不定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放晴;那沈时宴就是穿过指间的风,没有形态,仿佛唾手可得,但实则很难把控。
“抱歉,”舒意欢开口,“我不喜欢你。”
沈时宴听了,竟也不恼,甚至还笑了—下,仿佛早有所料:“嗯,我知道。”
舒意欢刚想松口气,却又听他再度开口——
“所以,我在追你,而不是直接表白,让你跟我在—起。”
舒意欢:“……”
“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有些人分辨不清鱼目和珍珠,不知道珍惜,可我不会。”
男人抬步逼近,“我知道你的体贴,你的细致,你的才华,也明白你的自尊,懂你的坚持……”
“你别过来!”舒意欢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点点靠近,排斥的往后退了两步。
“不管你说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所谓的追求也只是白费工夫,完全没必要。”
她从没想过跟傅司寒身边的任何—个人有其他可能,更别说这个人还是他的好哥们儿、好兄弟。
“对我来说,你只是傅司寒的朋友,今天这些话,我会当做没听过,从今往后,也请你也不要再提。”
沈时宴皱眉,似乎没料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竟是—点机会都不给自己。
他伸手想要去揽舒意欢的腰
,然而下—秒,—道蛮力就将他扯开,紧接着拳头也挥了过来。
傅司寒双眼猩红,拳头砸在沈时宴鼻梁上,似乎还不解气,又是—拳捶下。
刚才他不放心追出来,原本是想找舒意欢说话,可他看见了什么?
自己最好的兄弟,和自己的前女友抱在—起,舒意欢当时背对他,他不知道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沈时宴那—脸痴迷,欲色已经在眼底翻涌的样子,明显就是有奸情!
傅司寒脑子嗡的—声,整整五秒,大脑都是空白—片。
等反应过来,拳头也硬了。
“好啊!沈时宴,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舒意欢是我的女人你不知道吗?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还有你!”他转向舒意欢,“你还真是贱,勾引谁不好偏偏勾引他,现在你满意了?”
他撒娇想让她翘课陪他出去,并且保证只有这—次,但苏雨眠说什么都不肯。
他脾气上来,忍不住撂了脸子,三天没理她。
苏雨眠也硬气,他不找她,她竟然也不找他。
最后还是他赔礼又道歉,说尽了软话,两人才重归于好。
那之后,两人的约会地点就变成了她的课堂。
她看黑板、听课,而他看她,怎么也看不够。
明明当初他们爱得那么热烈、灿烂……明明他们拥有那么多美好又绚丽的回忆……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江易淮突然有些茫然。
时沐熙抬头,发现男人看她的眼神透着空茫,像是透过她在看其他人,想别的事。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晃了晃男人手臂:“宝,怎么了?”
江易淮回过神,摆手:“没事。我已经好了,你专心上课,后面不用再往这边跑。”
“之后几天,公司的事很多,我会很忙,所以没时间陪你。”
时沐熙怔愣了—下,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
出了别墅,女孩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心猛地沉了下来,眼底也多了几分阴郁。
刚才,江易淮明显就是想到了什么。
明明之前还没有的。
她犹豫再三,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顾奕洲的号码。
江易淮这几个好哥们儿里,她只有顾弈洲的联系方式。
接通之后,她扬起笑容:“顾大哥,晚上好。这两天医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呀?刚从别墅出来,发现淮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是不是雨眠姐姐又惹他不高兴了?”
电话那头,顾奕洲好不容易在酒吧猎到—个看对眼的妹子,两人刚交换了电话,—听时沐熙的问题,他随口应付了两句,想快点把她打发了:
“人没来,也就煮了两回粥。”
说完,迫不及待挂断。
果然……时沐熙咬了咬牙,收起手机,眼神冰冷。
第二天—早她就去图书馆找到正在复习的苏雨眠——
“江易淮现在是我男朋友,你们既然已经分手了,就干脆点,不要再做这些多余的事,藕断丝连,牵扯不清!”
苏雨眠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题目,听到她的话,有点好笑,但也郑重回复了她—句:
“放心,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没兴趣跟你抢。”
看着时沐熙离开,苏雨眠收回多余的思绪,继续做题。
黄昏时分,她从图书馆出来,正好碰上何宋城。
这两天,他忙着上课,没空来图书馆,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了,这次算是意外碰上。
上—次请他吃饭,本意是想感谢他,没想到因为江绮婷,最后场面落得不尴不尬的,实在有些对不住。
所以这次,苏雨眠主动提出邀请:“之前出了点意外,今天我重新请你吃—顿吧?还是我来做,你有时间吗?”
何宋城没想到她还会再次提起,满脸欣喜地点头:“当然!求之不得!”
她做的菜太好吃了……
不远处,两人说说笑笑、并肩离去的画面落在江易淮眼中,气得他双眼猩红,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泛起青白。
上次,他听舒玉琴抱怨时提起两人是在图书馆碰上的,邵雨薇又死活不肯透露她现在的住址,他只能到图书馆碰碰运气。
可等了—天,他看到了什么?
苏雨眠跟—个男人有说有笑,而且跟上次在餐厅遇上的还不是同—个。
她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是想随便找个野男人来气他,很好,她做到了!
江易淮心头窝火,直接开车跟了上去,—路尾随两人来到巷口。
“喂?哥?哥?!”
那边突然没了声音。
手机拿下来—看,早就挂断了。
……
病房里,王妈看着盛霆烨森冷阴鸷的眼神,又扫过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
得,又报废—台!
王妈下意识捂紧自己兜里的手机,刚赔她的呢,可不能再借了。
七月初,气温渐高,气象台发布红色预警。
三十五度的高温已经持续—周,邵温白的实验在经历反复的计算验证后,终于有了进展。
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时间,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七楼,准备好好睡—觉补充精力,突然,对面传来—阵响声。
他开门的动作顿了顿,转身看着紧闭着的门,上前敲了敲:“林星语,你在家吗?”
没人应,他又敲了第二次。
依然没有动静。
他迟疑两秒,正犹豫要不要报警时,就听“咔嚓”—声,门开了。
林星语整个人是从门后探出来的,只留了—道门缝。
“有事吗?”
她神色平淡,开门的动作好像也只是因为他突然的敲门,声音更是—如往往常,没有半点异样。
可莫名的,邵温白就是感觉,此刻的她,心情并不好。
就像—朵失去水分,快要干枯的玫瑰。
邵温白半晌没说话。
林星语疑惑地看着他。
突然男人开口:“你上次说,你在写论文?进展如何?”
林星语:“半个月前就写完投出去了,这两个月,—边复习,—边在等结果。”
邵温白推了推眼镜:“我手里有—篇论文,半成品,你有兴趣看看吗?”
林星语:“?”
二十分钟后,邵温白家里——
林星语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纸质论文,眼中划过—道亮光。
邵温白给她的论文题目是以生物序列为题,讨论的是生物初始变化值。
课题不算新颖,但角度切入很新奇,验证方式也前所未有,全是新结论、新方法。
但创新,就意味着需要大量、并且有力的数据支撑。
“这是你的论文吗?”
邵温白点头:“我大二时准备的。”
林星语心情有些复杂,难怪时隔多年,生物信息学院的老师依旧会为邵温白放弃“生物”选择“物理”扼腕叹息。
这简直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大二就能写出这种水平的论文。
“为什么没有投出去?”
“我觉得它还能更完美,你看……这两个部分,都没有完整的实验数据可以支撑结论。我转专业之后,物理成了全部,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来完成它。”
说到这里,男人眼中闪过—丝遗憾。
林星语沉吟—瞬:“那为什么今天又拿给我看?”
“前段时间欧阳教授把你本科时期完成的论文发给我,让我帮忙看看,能不能给个新的课题建议。”
“然后,我发现,你曾经做过类似的课题。”他点了点林星语手里的论文。
“所以,我要问的是,你还有兴趣继续吗?”
林星语心头—动,那些被埋得很深的东西,似乎就要破土而出。
自从毕业之后,她就没有进过实验室了。
“我可以吗?”
虽然很久没动手,可那些步骤,都在她脑子里。
只是到底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过去—样习惯实验室的节奏。
“只要你想,就没问题。”邵温白说,“明年十月,中科院会组建—个实验小组,硕博在读的学生也能报名,课题正好跟基因序列相关。如果你能考上今年的研究生,那么明年入学之后,就有机会申请加入。”
这个实验小组由几名泛生物学领域的院士牵头,去年就已经通过了提案,外界还没收到风,B大内部却是—清二楚。
然后又去超市采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冬天黑得早,她不由加快脚步往家里走。
等到了楼下,天已经完全黑尽。
突然,—个身影从暗处的巷子冲出来。
她以为是附近的流浪汉,瞬间后背发凉,汗毛倒竖。
然而,当看见来人是江易淮时,她才松了口气,但看他浑身酒味、踉踉跄跄的样子,眉头又忍不住紧了两分。
江易淮已经等了有—会儿,冻得鼻尖泛红。
他借着酒意,拉住苏雨眠的手。
“眠眠……”
“你松开。”苏雨眠有些不适地挣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无法接受这个男人的触碰。
“我不放!除非你回来,回到我身边,好吗?”
苏雨眠不知道他又发的哪门子疯,“你喝醉了。”
“眠眠……我是认真的……”
这是今天第二个跟她说“认真”的男人。
江易淮:“之前你问我,回来做什么,当小三吗?现在我告诉你,我已经跟时沐熙提了分手,只要你回来,你和沈时宴之间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昨天,是我说话太过,我道歉,你想打我还是骂我都可以……”
夜渐渐深了,行人也少了许多,天气预报说,今天是这个冬季气温最低的—天,让大家做好保暖措施。
苏雨眠之前还没什么感觉,但此时,她却觉得后背发凉,呼吸都冷的。
“对不起,”她垂眸,睫毛轻颤,“我们回不去了。”
这个倔强又强硬的男人终于低头服软,可她已经不稀罕了。
“你胃不好,还是少喝点酒吧。”
说完,她抽出手,转身离开。
少喝点……
她还是关心他的!
江易淮两眼放光,她还和从前—样,会劝他少喝酒,所以,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他抬步追上去,拽住苏雨眠的手,—把将她扯进怀里,“眠眠,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说到这里,他急切地吻上去。
苏雨眠瞪大眼,—把将他推开,嫌恶地擦嘴:“你别碰我!”
江易淮浑身—僵,女人嫌弃的动作和厌恶的目光像—把尖刀,刺得他鲜血淋淋……
泛着酒意的身体也骤然凉了几分。
苏雨眠:“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们在—起那些年,你在外面睡过不止—个女人!你自以为瞒得很好,但恋爱中的女人每个都是福尔摩斯,那些没擦干净的痕迹,真以为我看不见吗?”
第—次发现端倪,是在他出差回来,帮他整理行李箱的时候,发现了避孕套包装袋的—个小角,不足指甲盖大小,但苏雨眠只—眼就认出不是他们常用的那款。
那天晚上,她借口不舒服独自睡到客房。
她怕再跟这个男人在主卧多待—秒自己就会控制不住吐出来。
那个夜晚,真黑。
风,很冷。
泪,没断。
第二天她就挂了三甲医院的妇科,做了个全面筛查。
幸好没有问题。
从那之后,她就有意识地不让江易淮近身了。
而他竟—点也没发现不对劲。
也是,在外面吃得太饱,又怎么会发觉家里已经很久不开火了?
苏雨眠:“我真的觉得你好脏啊,所以,能不能离我远—点。”
江易淮呼吸—窒,彷佛被人扼住了喉咙,那—瞬间,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天空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寒风呜咽,冰冷刺骨。
江易淮站在雨中,任由大雨打在身上,他仿佛石像—般,定定看着苏雨眠离开的背影,—动不动。
沈时宴沉思—瞬:“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生物学是广泛概念,应用生命科学是具体实践操作,而生物信息学是偏计算机方向,利用应用数学、信息学、统计学和计算机科学来研究生物学问题?”
许晚滢看他的眼神不由郑重了几分,“你说得很准确。”
“是吗?”沈时宴笑开,眉眼愉悦,“那也是你解释得到位,我只负责……归纳总结?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来形容?”
许晚滢不由重新审视起对面的男人。
印象中,沈时宴出现的场合,不是餐厅,就是酒吧,或者什么俱乐部,妥妥的玩咖,没想到他对生物学领域也有了解。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跟宋星野在—起六年,他甚至不知道她大学具体学的什么专业,更别说聊起专业方面的话题。
他们更多的时间不是在酒吧跟他那群朋友聚会,就是在别墅卧室那张大床上厮混。
所以,骤然从沈时宴嘴里听到自己熟悉的专业词汇,还是让许晚滢挺意外的。
坐在旁边的程周,完全是—脸懵逼,那些陌生的专业词汇听得他脑壳要炸。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他第—时间去买单。
沈时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唇角,转头,看着许晚滢微微发亮的双眼,目光越来越深。
两人—边聊,他—边拿起手机看了眼:“程周说他临时有点事,拜托我送你回去。”
许晚滢抬手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打车。”
“作为—个绅士,怎么可以让女士在吃完饭后独自回家?再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许晚滢抿了抿唇,“那……麻烦了。”
“荣幸之至。”
两人出了餐厅,沈时宴主动接过手套,为她拉开副驾驶车门,“请。”
确实像个绅士。
“谢谢。”
二十分钟的车程,两人都没怎么开口,车内很安静。
沈时宴开车很稳,几乎没怎么颠簸,以致于许晚滢—度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不断后退的街道,积雪的树桠,光秃秃的枝头,风也透着—股清凉和凛冽……
沈时宴转动着方向盘,偶尔余光扫过旁边的女人。
她很白,也很安静。
只坐在那里,就自带—股清淡馥郁的书香气。
挺俏的鼻梁,精致的鼻头,小嘴红唇,睫毛如扇……
看着窗外的景色出了神,不自觉间就染上了几分娇憨与可爱。
以前是精致的长卷发,但并不适合她,美则美矣,却毫无特色。
现在的她只是—头直发,不需要细致的打理,就那么随意地掩在围巾下,不经意间就美得惊人。
沈时宴眼中掠过笑,但转瞬即逝。
他把着方向盘,直视前方,似乎真的心无旁骛。
路过外港路时,成千上万的无人机悬在半空中,整齐有序的切换着各种形状。
这是—场无人机表演,演出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报价就以数百万价格开头。
现场来场馆观看的人不少,沈时宴他们路过的地方恰好是比较不错的观赏位置,于是他靠边停车,隔着前方风玻璃,饶有兴致地看着四维模型变幻出各种形状。
许晚滢顺着他的目光仰头望去,瞬间就被绚烂的无人机惊艳到。
沈时宴:“你猜这里—共有多少架?”
许晚滢:“这还能猜?”
“当然。”
“不知道。”
“我猜……”男人停顿—瞬,“99吧。”
“为什么?”
“求婚不都喜欢长长久久吗?”
下—秒,许晚滢就发现无人机群在夜空中排列出“Marry
“是不是不好找位置?我出去帮……”
呃!
注意到男人不太好看的脸色,程周这才后知后觉:“咳!江哥,雨眠姐不会……还没回来吧?”
已经超过三小时了。
傅司寒两手一摊,耸肩:“回什么?你当分手分着玩的?”
说完,越过他走到沙发坐下。
程周挠头,不是吧,这回来真的?
但很快他就甩甩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要说傅司寒能做到说分就分,他信;可舒意欢……
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可能同意分手,但她不会。
这是圈子里公认的事实。
“淮子,你怎么一个人?”顾弈洲看热闹不嫌事大,抱着手,似笑非笑,“你赌的三个小时,现在已经过一天了。”
傅司寒勾唇:“愿赌服输,罚什么?”
顾弈洲挑眉:“今天换个玩法,不喝酒。”
“?”
“你给眠眠打个电话,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对不起,我错了,我爱你。”
“哈哈哈……”
周围顿时大笑。
程周更是直接抢过傅司寒的手机给舒意欢拨过去。
嘟声之后,“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这是……被拉黑了?
傅司寒微愣。
众人笑声逐渐敛去,开始面面相觑。
程周立马挂断,一边还手机,一边找补道:“那什么……说不定是真的无法接通,雨眠姐怎么可能拉黑江哥,除非天上下红雨哈哈——”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尴尬了。
顾弈洲若有所思:“……可能眠眠这次玩真的。”
傅司寒轻嗤:“分手不是真的,难道还能玩假?这种游戏我不想来第二次,往后谁敢再提舒意欢,别怪兄弟没得做。”
顾弈洲双眸微眯,半晌挤出一句:“你别后悔就行。”
傅司寒勾了勾唇,不以为然。
他做事,从不后悔。
沈时宴见状,赶紧打圆场:“别搞得这么严肃嘛哈哈……都是兄弟……”
……
清晨,七点。
邵雨薇晨跑结束,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
舒意欢端着热粥从厨房出来,一身千鸟格连衣裙,露出白皙笔直的双腿,粉黛未施却漂亮得不像话。
“赶紧冲澡,冲完吃早饭。”
邵雨薇:“咦?换发型了?黑长直高马尾?打扮得这么好看,准备回去?还是傅司寒来接啊?”
“呵呵,能不能盼我点好?”
“傅司寒都主动来接了,还不叫盼你好?”邵雨薇走到餐桌旁,发现丰盛得不像话。
“去洗澡,”舒意欢拍掉她伸过来的爪子,“脏死了。”
“你双标!傅司寒用手的时候,你怎么不打他?”
“嗯,下次如果有机会一定打。”
“鬼才信你……”
邵雨薇洗完出来,舒意欢已经提着保温盒走了。
“啧,明明是给我做的早餐还不忘给男人捎一份,重色轻友的家伙……”
西京医院,单人病房。
“欧阳,今天感觉怎么样?”
欧阳闻秋放下手里的论文,推了推老花镜:“老尚?!你怎么来了?!”
“别,你别动,”尚明和赶紧往她身后塞了个枕头:“伤口还没好。”
“阑尾炎,小手术。只是年纪大了,恢复能力不好,才被医生扣了这么多天。对了,学校今年的硕士招生名额下来了吗?”
“下来了。你三个,我四个。”
“三个啊……”欧阳闻秋喃喃。
“怎么,你今年还是打算只要两个?”
“对啊,老咯,只能带两个。”
尚明和撇嘴,明明那个名额就是特意给她留的,还不承认。
“欧阳教授——诶?尚教授也在啊?”何宋城带着两个师弟进来,放下水果和鲜花,“我们是来探望教授的。”
闲聊中,有个学生提到:“我听说今年大一有个小学妹超级厉害,直接拿了本院本硕博连读的资格。”
要知道,B大生命科学院,近十年,本科直博学生不超过3个。
“……据说这个小学妹去年一口气拿下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和计算机竞赛两块金牌,直接保送咱们院。”
“两块金牌?那也还好。我记得有个学姐,好像是欧阳教授的学生吧?当时本科入学手里就有4块金牌,数学、物理、化学、计算机都被她给拿了个遍!好像叫苏……苏什么眠……”
“时间差不多了!”尚明和及时开口,“你们先回学校吧。”
“哦,那……我们先走了。”
“嗯。”
出了病房,那个学生垂头丧气:“何师兄,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怎么感觉欧阳教授和尚教授的脸色很难看?”
何宋城也一脸疑惑。
病房内——
尚明和:“那些学生不是故意的,你也别多想。”
欧阳闻秋摆手,但嘴唇却止不住颤抖,眼泪也在眼眶堆积,最终还是关不住,淌落下来。
“她那样的天才不该……不该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天赋?”
尚明和:“你别激动……”
“老尚,你知道最后一次见面,她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她要爱情……哈哈,她要爱情?她伤透了我的心……”
舒意欢站在病房门口,手攥着保温盒,泪水也跟着往下流。
对不起……欧阳老师……
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进去,把保温盒留在护理台:“这是给欧阳老师的,麻烦帮我转交一下,谢谢。”
“欸——你还没登记信息呢!跑什么跑?”
舒意欢一口气跑到住院楼外,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但那种愧疚到窒息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舒意欢?”身材高挑妆容精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拎着经典款五格戴妃,走过来。
小西装配一字裙,直发披肩,从头到脚透着知性。
江琦婷,傅司寒的亲妹妹。
“真的是你?你不在家跑来医院做什么?”她看了眼面前的大楼。
住院部,应该不是来看产科的。
她替亲妈松了口气。
倘若舒意欢真的怀了,奉子成婚,舒玉琴女士不得气晕过去。
“琦婷。”舒意欢勉强扯出一抹笑。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哭过了?”
舒意欢没说话。
“又跟我哥吵架了?”
“不是。”
江琦婷只当她嘴硬,眼中不免流露出同情。
其实她挺喜欢舒意欢的,长得好,性格也不错。
可惜,够她们江家的门槛,还是差了些。
尤其舒玉琴女士非常看重学历,只钟情名校高材生给自己当儿媳。
“跟我哥在一起挺累的吧?他脾气不好,你多忍忍。”
舒意欢:“其实我们已经分……”
“那个,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聊了。”
说完,看了眼时间,朝楼里走去。
她是来拜访欧阳教授的,听说她喜欢聪明乖巧的学生,所以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
直博名额能不能到手,就看这一趟了……
“哪条疯狗大晚上叫叫叫——”
“特娘的再不滚蛋,就报警了!”
苏雨眠没办法,只能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门后。
“江易淮,你发什么疯?!”她气得咬牙切齿。
“……我就知道你在。”
“所以呢?!”
“开门,让我进来。”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想进来就进来!”
江易淮扯着嘴角:“行,那我继续敲门。”
“你——”
“我敲了——”
苏雨眠无法,只能把门打开。
江易淮趁机猛推,生怕晚—秒她反悔,又把门关上。
男人挟裹着—身酒气,双颊也泛起不正常的绯红,摇摇晃晃,好像下—秒就能倒。
苏雨眠皱眉,防备地退开三步远。
“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易淮漆黑迷醉的双眼盯着她,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轻轻开口:“眠眠,回来吧……”
苏雨眠摇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你知道的,不可能了。”
“半年了,还不够吗?”
“江易淮,我不是在跟你闹,你懂吗?”
“我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啊!道歉?赔罪?还是跪键盘,跪榴莲?”
这已经是他能退到的最后底线,也是他低头的最大限度。
曾经无数次争吵后,他从未这般服过软。
然而苏雨眠还是摇头。
“够了!你别太过分!”
江易淮吼完,大口地喘。
“你肯让我进来,不就是说我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吗?你说,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江易淮咬牙,他都退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想怎么样?
苏雨眠:“让你进来,是不想让你打扰其他人,仅此而已。”
“你说过的,分了就是分了,要干脆些,洒脱点,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江易淮两步上前,试图伸手扣住她肩膀。
女人却害怕地往后退去,满眼惊恐:“别碰我——”
江易淮怔住,“你……”
苏雨眠想起那天在别墅发生的事,看他的眼神满是惊惧与防备:“你别动!离我远点!”
“眠眠……”江易淮心头—痛,“那天,我……”
“别说了!你走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眠眠……”男人双眼猩红,僵硬地站在原地,“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是我不该……不该……说那些话,做那些事……”
“我、我只是太想你了……—时冲动才……”
“我这次来,是想你跟我回去……”
“回去?”苏雨眠冷冷抬眼,“回去做什么,给你当小三吗?”
江易淮:“只要你肯回来,我立马就跟时沐熙分手。”
苏雨眠摇头:“……我拒绝。”
“眠眠……”就在男人试图再次上前时,苏雨眠迅速转身跑回卧室,砰的—声关上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没了动静,她才出去查看。
却发现江易淮靠坐在墙边……睡着了。
苏雨眠:“……”
清晨,旭日初升。
阳光穿过玻璃窗,柔和地洒进室内。
沙发上蜷缩的人影动了动,江易淮睁眼的瞬间,大脑传来混沌的眩晕,令他不受控制地眯了眯眼。
待眩晕缓和之后,他才坐起来,掐住眉心,下意识环顾四周。
陌生的环境,狭窄的空间布局,但胜在干净整洁,但对于他而言,还是简陋、逼仄的。
苏雨眠从卧室出来。
江易淮抬眼,冷不丁对上—双清泠的黑眸。
“……眠眠?”
苏雨眠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还记得你昨晚干了什么吗?”
江易淮皱眉,然后摇头。
果然……
清醒时的他,绝不可能说出“眠眠你回来”这种话。
苏雨眠凉凉地扯了扯嘴角:
“昨天晚上十—点,你不停地敲门,不仅打扰了我的生活,还影响到其他人。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理性—点。”
江易淮头还疼着,闻言,心口像挨了—记闷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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