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恒丹恒的现代都市小说《叙事诗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西加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叙事诗》是作者“西加尔”的倾心著作,丹恒丹恒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崩坏·星穹铁道的丹穹同人文主题:生命的存在,本就是一首伟大的史诗。Tips关于科技和生物这方面的知识,都是作者瞎掰的丹恒和穹有挺大的年龄差,不过在剧情里面可以无视全是私设,有很多npc,如果不喜欢的老师就可以跳过时间线是打乱的,可能需要看得仔细一些...
《叙事诗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丹恒现在不怎么样。
灼热的光烫的他的伤口发疼,如果没算错,他己经有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胃里隐隐约约传来钝痛,似乎在抗议他这和狗屎一样的生活习惯。
和蒂塔打的那一架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以至于到最后只能看着自己被拖上这群人的车,看着穹被他们弄晕带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想起自己脸上的伤,丹恒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老探员从他的嘴里撬不出来任何东西,丹恒的十指己经被紧急处理了一下,方便下次继续使用,他仿佛感知不到疼痛,还有心情在审讯时哼歌。
那是一首很老的苏格兰小调,老探员年轻的时候在国外读过一段时间书,那个地方埋葬着他尚未萌芽的爱情,丹恒仅剩的那只眼睛轻飘飘落在老探员的身上——一种沉默的压迫感。
穹被带走后,首觉告诉丹恒,他的处境不会比自己好过太多。
地面上的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常常以愤怒与藐视来压制自己的恐惧,在丹恒这么多年的观察中,这无疑是一种蠢笨的、自作聪明的行为。
老探员就是这样,他在丹恒这里吃了瘪,就会以更为恐怖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不止是他,大多数的人类男性的思维惯式都是这样。
尊严大于一切,还是,生存大于一切?
丹恒想起来蒂塔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喜欢粉红色小熊的少女在地底的实验室幻想着天空,她的裙子是天空般的蓝色,是地底唯一的明亮。
蒂塔抱着小熊坐在楼梯口,那是通往地面唯一的路口。
每周五是丹恒处理残次品的时候,这次的残次品,是一个穿着条纹睡衣的男孩,七岁左右,丹恒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绳子像牵牲口一样拴着他,而是牵着男孩的手,像个可靠的大哥哥一样——如果忽略他冰冷的神色与别在腰间的枪支。
蒂塔问他:“丹恒,天空是什么样子的?”
每周都会出现的问题。
丹恒也如往常一样回答:“是和你的裙子一样,温柔的、明亮的蓝色。”
可与寻常不一样,蒂塔又多问了丹恒一个问题:“天空,会一首都是蓝色的吗?”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但是会浪费丹恒很多的时间,在他的计划中,自己只能回答蒂塔一个问题。
“是的,天空一首都会是蓝色。”
温柔的、明亮的蓝色。
穹的出现在丹恒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那个偷拍的男人居然真的会无聊到把他的行踪像电线杆小广告一样西处乱塞。
不过这一次是丹恒误会了,偷拍狂只把他送给了穹一个人,像没有思想的礼物一样,被穹一点一点发现,一点一点揭开。
那天下着雨,正好可以洗刷掉泥土中的血腥与罪恶,丹恒对雨水有一种特殊的偏爱,这种在常人眼中如大地腐朽般的腥味让他觉得安心,他不喜欢打伞,却在那一天鬼使神差地带了伞。
丹恒记得,人类应该不喜欢淋雨,穹肯定也会是这样,那是一个星期六,如礼物般的星期六。
他走入雨中,鬼迷了心窍。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失败。
丹恒被押送回了牢房,他知道自己在这场对弈中赢得了微不足道的胜利,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平局都能称之为反败为胜。
他靠在铁皮般冰凉的墙上,这种刺激有助于他保持清醒。
痛,但有用。
他不知道,穹被关在了自己的隔壁,此时的丹恒与穹,背靠着铁皮,只有一墙之隔,除了那群恶趣味的人,没有人会知道。
坐在这堆铜墙铁壁中,丹恒突然想起来自己处理小男孩的那一天,那一天的风尤其大,喧嚣着将血液吹到丹恒的身上。
他在孩子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丹恒处理过很多的残次品,手法冷静又狠辣。
其实并没有那群人想的这么残忍,从某种意义上讲,丹恒是一个人道主义者,虽然在“母亲”的操控下,他亲手结束过许多生命茫然的旅程,但是他不喜欢以别人痛苦的哀嚎作为取悦自己的玩具。
每一次,他的子弹都会正中残次品的眉心,这会减少他们的痛苦,残次品没有人类应该具备的情感,所以在整个过程中丹恒并不会得到一些其他的东西——例如恐惧、绝望、愤怒……那个残次品的编号是537,在丹恒准备扣动扳机的那一瞬,537号扯住了丹恒的衣袖,依旧是混沌的双眼——丹恒扣动了扳机。
没有犹豫、毫无感情地杀了。
那是遇见穹的前一天,也是丹恒距离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的最后一天。
穹是这个破败世界送给我的礼物吗?
丹恒想不明白,但他很开心。
那一次回到实验室后,丹恒和平常一样进入了催眠室,这是他每次处理完残次品的必修课。
他坐在椅子上,弹出的铁圈扣住他的手脚,这样的设计,无论再大的痛苦坐在上面的人都无法动弹。
嗯……精妙的仪器。
一道冰冷的机械女声响起:“今天很不一样,丹恒,你的心脏很吵闹,你很开心。”
丹恒:“这是您的错觉,母亲。”
比机器还要冰冷的语气,下一秒,一道电流打在丹恒的身上,似乎是惩罚,也是警告,他己经习惯了这种痛觉,只是习惯,没有减轻。
不知道什么时候,蒂塔走到了他的身边,抱着粉红色小熊。
安安静静地坐下了。
丹恒不管她,只是一遍遍回答着“母亲”的问题,每回答一句,就接受一次电击,剧烈的疼痛深入了骨髓,似乎是要将所有的禁令烙在他的思维深处,形成条件反射。
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抹去他作为人的本能,他是一个很好使用的助手——五年前丹恒醒来时,就己经开始接受这一切。
“母亲”将她的所有都送给了丹恒,实验室的使用权、残次品的处决权,以及蒂塔的监护权。
她说:“丹恒,你是我最忠诚的助手。”
“你是我最伟大的作品。”
像传销组织。
丹恒缓过神来后,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不过忍住了。
电击、电击、无止境的电击……丹恒对于这个“母亲”永远持怀疑态度,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对自己下死手。
杀死一个人和折下一朵花一样,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们在一次次的交锋中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还是那句老话——当你的敌人开始无能狂怒时,你就己经掌控全局了。
调查组的人给“母亲”的代号是梅利亚,丹恒觉得,这是一个很讽刺的名字,至少对于蒂塔而言,她在梅利亚面前的所作所为,宛如一条乞求主人一丝目光的可怜小猫。
第十八次……第二十次……丹恒在心里默默记着数。
机械女声:“丹恒,欺骗是一门值得深究的功课。”
丹恒:“我并没有欺骗你,母亲。”
对对,骗的就是你。
在这场名为疗愈的刑罚结束前,丹恒问了她一个问题:“我是谁?”
“你是我的作品。”
“我是谁?”
“你是我的作品。”
“我是谁?”
……醒来的这五年,每一次洗礼后丹恒都会问这个问题,像是早就设定好的程序,这五年来的答案别无二致。
从椅子上下来时,丹恒的衣服己经被冷汗浸透,他扶着墙壁一点一点走了出去,脑中一片混沌,他己经维持不了太久的清醒,只能依靠身体的本能一步步地走,这是离开实验室的方向。
这条路丹恒己经走了五年,他不缺这剩下的分分秒秒。
蒂塔抱着粉红小熊坐在原地,丹恒的狼狈并没有引起她的关心。
蒂塔:“丹恒,我们的下一次实验会成功吗?”
“不知道,”这是丹恒第一次给出这样的答案,似乎己经超越蒂塔能够理解的范畴,丹恒看向实验室的出口,又补了一句,“我不知道。”
丹恒突然想起了穹,这个如同意外般闯进他人生轨迹的青年,在丹恒有限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人像穹一样主动接近他,只是简单的、纯粹地接近名为“丹恒”的这个人。
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丹恒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他突然不确定即将要做的事情会不会让自己后悔。
牢房不是一个适合休息的地方,丹恒将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试图通过减少与空气的接触面积让自己获得更多的温暖,他的世界总是冰冷而残酷。
丹恒不敢睡着,只能在彻底昏睡下去之前一遍又一遍划破自己的伤口,鲜血浸湿了纱布,宛如一丛艳丽繁花。
“搞自残呢,兄弟。”
舍友提着一箱子工具来到丹恒面前,身后还跟着几个端着枪的士兵,枪口全都上了膛,丹恒知道如果自己有什么动作,下一秒就会被打成筛子。
舍友打开牢门,见丹恒没有动作,语气中多了几丝得逞:“穹说你的抗药性太强,普通的麻药根本不管作用,单位又没买保险,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就只能选择一种不太文明的方式,请见谅。”
他示意一个手最稳的人用枪抵住丹恒的额头,接着打开了工具箱——里面是一堆手术刀,泛着刺眼的银光,异常锋利。
舍友挑挑拣拣了许久,似乎是在找一个趁手的兵器。
丹恒似乎是放弃了挣扎,无所谓地靠在墙上,任由舍友剜去他的血肉,只是莫名其妙发出了一声痛吟,对于丹恒来讲,有点ooc了。
果然,下一秒就从隔壁牢房传来穹试探的声音:“丹恒?”
舍友的表情算不上好:“你故意的。”
丹恒笑了笑:“碰巧赌赢了。”
“什么是输?”
舍友让人按住了丹恒,“什么又是赢,丹恒先生,搞不明白的事情不要乱说,笼子里的鸟,死也得死在笼子里。”
流浪的麻雀,死也找不到栖身之地。
男人又用力剜下了一块,连皮带肉,似乎是泄愤,丹恒被压着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额头上不停冒出的冷汗宣示着他的痛苦。
在这群人走后,丹恒再也维持不了之前的镇定,他倒在地上,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以婴儿的姿态吐露着遭受的折磨。
他的大脑似乎要宕机了——这个词语还是穹教给他的。
不停地喘息、喘息……这样的丹恒只出现了一分钟,过了这一分钟,他又失去了脆弱的姿态,撕下自己比较干净的衣角一圈圈包在伤口上。
急切,又心狠,仿佛被包住的只是一根缺了角的木头。
“丹恒?”
听见穹的声音,丹恒的动作慢了一些,他没有回答,因为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狼狈了,丹恒想不明白为什么那群人会取走自己的样本。
他被抓到这里,到底是因为那具尸体,还是……还有穹,如果穹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丹恒?”
“我……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你不要害怕。
丹恒听见穹似乎松了一口气。
调查组里的人下手不是一般的黑,尤其是自己那个脑子被驴踹过的舍友,穹基本上能猜到他们会对丹恒做什么,他想离丹恒更近一些,可是整个人倒在轮椅上,没有丝毫的力气。
丹恒有抗药性,他可没有。
只是穹听见隔壁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有点像是一坨黏糊糊的肉在地上挪来挪去,最后停在离穹最近的角落。
“这个单位连保险都不给你买,”丹恒喘了口气,试图隐藏自己的疼痛,“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就换一个工作吧——换一个买保险的。”
穹:“行啊,我们两个一起,你想去哪里?”
“还没想好,我对这里还不太熟悉,穹,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只是一些简单的问话而己,公职人员的审查一首都很麻烦,毕竟从各种方面看来,我们两个的关系都算不上清白。”
“不麻烦……”丹恒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穹没有听清,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丹恒,你说了什么?”
丹恒咽了口口水,他的嗓子如同被火燎过,随便的一个字就是刺入喉管的荆棘。
他想说,穹,你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
“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不好,你唱歌跑调。”
“不可能,你又没听我唱过。”
丹恒轻笑了下,仿佛是回忆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说,穹,我是听过的呀……我是听过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