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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

一颗小白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一颗小白杨”大大创作,沈矜谢清淮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弄得我好像在强你似的。”沈矜无言。他当然不是,他只是买了她一夜。她一时不知她到底是值钱,还是下贱。一夜就让他花了七位数。热吻滚滚而来,陈槿之的吻极具侵略性,她总是下意识闪烁,后者却步步紧逼,最终她无处可躲。饱含热意的吻从唇上落在下巴上。再逐渐向下。“陈槿之!”......

主角:沈矜谢清淮   更新:2024-08-22 1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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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谢清淮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一颗小白杨”大大创作,沈矜谢清淮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弄得我好像在强你似的。”沈矜无言。他当然不是,他只是买了她一夜。她一时不知她到底是值钱,还是下贱。一夜就让他花了七位数。热吻滚滚而来,陈槿之的吻极具侵略性,她总是下意识闪烁,后者却步步紧逼,最终她无处可躲。饱含热意的吻从唇上落在下巴上。再逐渐向下。“陈槿之!”......

《畅销书籍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精彩片段


沈矜磨磨蹭蹭了很久,在陈槿之第三次催促时,她才换上了那条红色睡裙。

镜子里的人肌肤胜雪,白里透红,长长的发丝被夹起,掉落的两缕发丝被水打湿贴在颊边,红色衬得她越发美艳动人。

“啪嗒~”

她打开浴室门走出去,卧室内灯光通明,黑色大床上的男人双手枕在后脑勺靠在床头,他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

露出结实的胸膛以及若隐若现的腹肌。

“洗了那么久。”

陈槿之从头到脚将缓步走过来的小女人打量了一遍,视线最终落在她瓷白纤长的天鹅颈上。

嗯......适合种草莓。

款式简单的红色睡衣穿在她身上,魅惑力十足,陈槿之原本懒散的表情变得有些急色。

若不是跟她的第一次。

他已经过去将人扛起扔床上了。

他对站定在床边的小女人伸出手,“让我检查一下你洗了近一个小时的成果。”

沈矜呼吸急促,她又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然后不自然地抬手,将柔软的小手放进男人大手里。

柔嫩的触感让陈槿之有些爱不释手。

某处像被点燃一般,涨势吓人。

摸个手就能让他起了反应的人,二十七年来也就沈矜这一个。

难怪谢清淮不喜欢她,还能把她养在身边三年,甚至沈矜一毕业便迫不及待同居。

他们这圈子里玩女人哪有跟人同居的。

他吃的倒是好。

“抖什么?”

陈槿之手一用力,沈矜立刻重心不稳跌倒在床上,她大半身体都直直压在陈槿之身上。

身下的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下。

陈槿之低下头,凑近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沈矜下意识躲了一下,他的吻落在她脸上。

陈槿之轻笑,语调极尽暧昧:“现在躲可没用了。”

沈矜小声反驳:“没躲。”

那只是身体反应。

“没躲就好。”陈槿之轻轻摩挲着身下小女人挺翘的鼻尖,女人眼睫轻颤,美得不可方物。

“你好美。”

沈矜听惯了陈槿之对她的冷言冷语,他忽然间用低哑磁性的声音夸她,她倒是不习惯了。

见她不出声,陈槿之眼角上扬,“嫂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沈矜:“......”

他嘴里一般没什么好话。

沈矜紧张得厉害,根本没注意到陈槿之的称呼。

男人黑眸幽幽看着她,沈矜结结巴巴开了口:“像什么?”

“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他骨节分明的手缓缓下滑,落在腰侧,将人往上一带。

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更近,沈矜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时的热气都在她脸上。

“不过......”陈槿之话头一转。

“我会让你这朵玫瑰在今天夜里彻底为我绽放。”

男人话里话外都将她当成一个物件一般,沈矜压下心头的难堪。

她对自己说过了今晚就好了。

一切都会过去。

陈槿之问:“会接吻吗?”

沈矜蓦然瞪大双眼,她觉得陈槿之好像在侮辱她。

她虽只谈过谢清淮这一个男朋友。

可他们恋爱时间不短,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

沈矜:“不会!”

陈槿之笑:“阿淮可真是一点都不称职,我教你。”

男人低头,她唇上一软,柔软的触感让沈矜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她第一次跟除了谢清淮以外的人接吻。

“唔......”

沈矜稍没注意,便叫陈槿之钻了空子,她嘴里被他搅了个天翻地覆。

她被亲得险些缺氧。

她不得不承认,陈槿之的吻技高出谢清淮太多。

她被亲的头脑发昏,双腿发软。

“这么不禁亲啊?”

陈槿之松开快要窒息的小女人,他喘着粗气,额头抵在身下人的额上。

“亲你的时候别憋着气,要是你晕了,我找谁?”

陈槿之压在沈矜腿上,直白地向她展示自己高涨的情绪。

“你......你能不能快点?”

沈矜别开脸避开陈槿之火热的视线。

他这样的调情方式让她很是羞恼。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只是金钱与肉体的交易,他却做尽了暧昧之事。

“这么着急?”

陈槿之指尖轻碰在小女人精致漂亮的锁骨上,“男人不可以说快的,知不知道?”

沈矜脸颊滚烫,她紧闭着眼睛想让这场交易快点结束。

可陈槿之却不依不饶。

“睁眼。”

低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沈矜颤颤巍巍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只听他说:“放轻松点,别弄得我好像在强你似的。”

沈矜无言。

他当然不是,他只是买了她一夜。

她一时不知她到底是值钱,还是下贱。

一夜就让他花了七位数。

热吻滚滚而来,陈槿之的吻极具侵略性,她总是下意识闪烁,后者却步步紧逼,最终她无处可躲。

饱含热意的吻从唇上落在下巴上。

再逐渐向下。

“陈槿之!”

短发扎在腿上时,沈矜猛然回神,她上半身微起,不可置信地盯着那跪趴在床尾的人。

他......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沈矜的脸跟火烧似的。

她想推开,可没半点力气。

沈矜躺回枕头上,咬紧下唇,眼含水汽看着天花板。

当真正接纳陈槿之的那瞬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隐入鬓发。

陈槿之顿了下。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床上哭。

若换了以往他早就没了性子,可她哭起来却叫人更想欺负她。

“现在哭晚了。”

沈矜捂住眼睛,不想看到陈槿之那张脸。

从在医院勾住他手时她就知道。

跑不掉了。

她只是难过,她一直是陈槿之嘴里的拜金女,从前她没做过那些事,问心无愧,如今她彻彻底底成了陈槿之嘴里那样的人。

温热的吻落在手背上,沈矜不自觉往后躲了下。

“再躲弄死你。”

男人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哑意。

沈矜被吓得心脏一颤,再也不敢往后缩。

薄被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一翻,顺着床沿滑到地板上。

落地窗上映着两道交缠的身影。

窗外夜色浓重,后院池边那一片火红玫瑰悄然绽放,夹在夜风中的细碎的声音随风拂过花瓣,带起阵阵浅甜的花香。


她收回视线时无意撞上陈槿之含笑的眼,他眼尾微微挑起。

像是在求表扬。

“......”

他可真行,为了让她答应如今都会这—招了。

魏诗然不敢怪蒋梦芸的未婚夫,干脆将矛头对准了沈矜。

怪她酒倒得太满。

沈矜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她不是提醒你了吗?”陈槿之慢悠悠道。

“你帮她说话?!”魏诗然瞪大双眼,身体彻底转向陈槿之那边。

也顾不上此时她有多狼狈。

“有吗?”陈槿之抿唇勾出—个浅笑,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我这人—向帮理不帮亲。”

听闻不帮亲三个字,魏诗然的心情才好了些,她跟陈槿之从小—起长大,她跟陈槿之比起沈矜当然亲密多了。

阮昭苒:“阿槿,你怎么这么帮着沈小姐说话?”

“难不成你真看上她了?”

阮昭苒再次将话题引到两人身上,魏诗然有点不开心拉了拉阮昭苒的手。

陈槿之怎么可能看得上沈矜这种女人。

陈槿之还没说话,倒是谢清淮先黑了脸,和好这些日子他什么都依着她,但她这话太没分寸了。

即便沈矜跟他分了,可在这个圈子里她身上打的就是他的烙印。

没人会那么不懂事。

何况他如今对沈矜身体还有兴趣,在他心里沈矜依旧是他的人。

他自然不能接受沈矜跟别人男人名字放在—块儿。

尤其是他身边的兄弟。

谢清淮语气微沉:“别乱说话。”

阮昭苒偏头,脸上笑意尽褪,皱眉看着身旁脸色不佳是男人:“谢清淮,你什么意思?你还惦记这个女人是吧?”

“我说她两句你就迫不及待出来维护了。”

“既然这样你那天怎么不干脆留在婚礼现场跟她结婚呢?你还跟我走什么呢!”

阮昭苒手—扫,桌上的酒杯酒瓶噼里啪啦落了—地。

弹起来的碎片扎进了沈矜小腿上,她微皱了下眉,没吭声。

谢清淮反问:“我说什么维护她了?”

谢清淮从小都是被捧着的,尤其后来跟沈矜在—起,她什么都依着他。

惯的他脾性也比以往大了很多。

阮昭苒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从不低头。

“谢清淮,你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吗?”阮昭苒将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到地上,“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手!”

两人从前也总吵架,在座的都是—块儿长大的。

见怪不怪之余又开始劝。

阮昭苒气性大,朋友的劝阻根本没用,她冷着—张脸看着谢清淮。

摆明是要他道歉。

谢清淮脸上的温和不再,他在阮昭苒骄傲的眼神下起身,熬绕过桌子直接拉过沈矜的手走了。

在他拉住沈矜时,阮昭苒怒目圆睁,她当即就想站起来问谢清淮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出口。

谢清淮的动作惊呆了—屋子的人,等人走了,他们忙凑过去安慰阮昭苒。

被拉出沈矜更是瞳孔地震。

他们吵架的火怎么又蔓延到她身上了!

谢清淮拉着她又急又快,他身高腿长,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

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小腿上扎进的玻璃传来隐隐痛感,沈矜脸色微微变白,额头浮起细密的汗珠。

“上车。”

走到停车场,谢清淮才松开沈矜的手,他浑身低气压往驾驶座方向走去。

沈矜站在原地没动。

她上哪门子的车?

“夏夏,别惹我生气。”站在驾驶座门边的谢清淮见沈矜没跟上,眉心紧蹙,语气十分不快。


沈矜在苏城待了两天才回海城。

那两天她哪儿也没去,从早到晚都在陈槿之的别墅。

别墅的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下午那会陈槿之在兴头上时,沈矜还真怕他反悔不把她送回来。

沈矜将包随意挂在墙面挂衣架上,然后往里走歪倒在沙发上。

她这两天简直在受罪。

她之前一直以为谢清淮精力已经够好了,没想到陈槿之更夸张。

她躺到十点才慢悠悠去洗澡。

洗完澡倒头就睡。

早晨七点半她准点醒来,她住的地方有点偏,离上班的公司有点距离。

沈矜匆匆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

她来海城六年,第一次感受到早高峰有多夸张。

到公司楼下时,竟遇到了上面试跟她说话的姑娘。

“沈矜姐,好巧啊!你也录取了?”

纪颜一边走进电梯,一边挽住了沈矜的手,“我还怕刚进公司很难融入环境,你也在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了!”

沈矜淡淡笑了一下。

纪颜这自来熟的性子用不了两天就能跟部门里的人混熟。

天域广告在二十三楼,两人随着人群出了电梯。

一同来办理入职的还有两位同事。

他们这一批招进来的是三个女生跟一个男生。

上班第一天只是熟悉公司,并没有分配下来什么任务。

陈:几点下班

沈矜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条陈槿之刚发来的消息,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两天下班要去陈槿之家报到。

六点。

“沈矜姐,我们待会下班一块儿吃饭吧!”

坐在旁边的纪颜腿一蹬,立刻移到了她身边,“第一天上班,庆祝一下。”

“待会要去医院看奶奶,抱歉啦。”

沈矜不好意地笑笑。

她刚说完,陈槿之的消息又进来了。

地址发我

-

沈矜用手遮住在额头迅速拉开车门坐了下去。

这会下班人正多。

陈槿之的车就停在最显眼的地方。

驾驶座的人单手支着侧脸,视线落在她身上,拖腔带调地开口:“上我的车还让你没脸了?”

沈矜系好安全带,如实答:“你车太贵了。”

年轻漂亮的女孩,豪车,这些字眼放在一起总能让人产生遐想。

男人嘴角漾着浅浅的弧度,不咸不淡道:“沈小姐这是提醒我下次换辆便宜的?”

“陈先生,您把地址发我就行。”

“我自己去。”

沈矜腹诽,他这人为了口吃的可真有耐心。

她若记得不错,盛林下班时间也是六点。

他却六点就等在这里了。

“毕竟是真金白银买的,我可不想浪费时间。”陈槿之扫她一眼,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沈矜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陈槿之倒是个行动派。

他饭都没吃就将她带去了碧水湾,一下车他就开始吻她,明明才过了一天,他又跟饿了八百年似的。

沈矜被他单手抱起,他一边输密码一边探索她的秘密。

“滴”一声,别墅大门打开。

沈矜被压在门上,“你能不能稍微......”

她被他按在门上时背后狠狠撞到了门上,疼得她不自觉皱眉。

他就跟条恶狗似的。

又凶又狠,总能将她逼得接近崩溃。

“不能。”陈槿之拒绝得干脆,“昨天晚上的利息我得讨回来。”

沈矜环着陈槿之的腰,压着她的男人对她又啃又咬,她感觉嘴都要破皮了。

昨天晚上陈槿之本想带她来碧水湾。

只是她要上班,她跟陈槿之说了两句好话。

陈槿之大发善心把她送了回去。

沈矜低垂眸子,落在陈槿之的发顶,她咬唇抓住了陈槿之的手臂。

她只希望余下的四天赶快过去。

沈矜很快便没了思绪去想其他的,她全部的理智被陈槿之全部击溃,今天的第一次甚至没走出玄关。

后来她被陈槿之抱着进电梯时。

电梯轿厢洁净锃亮,沈矜才看清了自己到底是如何一副惑人模样。

难怪陈槿之愿意花那么多钱。

沈矜一直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但是她的漂亮有点空洞,或许是原生家庭性格使然。

以前同学都形容她——漂亮的皮囊,无趣的灵魂。

追求她的男生都是因为外貌跟身材。

没有人会在乎她的内在。

“走什么神?”

男人尖尖的牙齿咬在肩头,沈矜疼得冷抽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咬我?”

女人软软的嗓音将陈槿之心里那头魔兽彻底了出来。

他将人按在电梯里用力吻了上去。

男人忽如其来的动作让沈矜低呼一声。

每次只要她开口,陈槿之总是格外变态,她再也不敢出声。

可最终她牙关依旧被撬开了。

-

一觉醒来,沈矜只觉嗓子疼得不行。

卧室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卧室内静悄悄的,唯有窗外风沙沙刮过的声音。

她习惯性去摸手机看时间。

摸了个空才想起她的包好像还在陈槿之车上。

车子停进碧水湾时,她刚开车门,便被陈槿之拽进了怀里。

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拿。

沈矜下了床,她去陈槿之那间衣帽间找了件睡衣准备去找手机。

她走出卧室进了电梯。

电梯在一楼停下,电梯门还未打开时她依稀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那里面有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

更让她惊恐的是......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谢清淮!

从她这里看去,只能看到谢清淮侧脸。

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姑娘。

即便她没看清脸,也依旧能猜出那是阮昭苒。

虽然隔得很远,但他看阮昭苒时宠溺的眼神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

“阿槿,那边的电梯好像开了,你带回来的女人醒了?”


凌姐凝了一眼副驾驶迟迟不动的人,眉心皱起:“如果没心思上班,我建议你趁早回家。”

她下车关上了车门。

沈矜懊恼地掐了一把大腿。

她居然因为这种事走神了。

下车后,沈矜快步跟上凌姐的脚步:“对不起凌姐,我第一次来见客户所以紧张。”

凌姐停下脚步,脸上表情更加严肃。

“我不想听道歉这种话。”她上下打量一眼沈矜,“下次见客户不要穿这么艳丽的颜色。”

沈矜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红裙子。

这颜色好像是太显眼了。

“我知道了,凌姐。”这件裙子是陈槿之拿给她的,她没有选择余地。

她跟着凌姐一块进了瀚海大厦。

沈矜心中思索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去拿衣服。

总在陈槿之的衣帽间拿衣服怪怪的。

在一楼凌姐跟前台报了公司名字,前台确认后引着两人上了电梯。

前台在看到沈矜时,眼底闪过惊讶,不过很快又浮起了对她的同情,沈矜以前常来瀚海给谢清淮送饭。

她在这里做了四年的前台自然认识沈矜。

不过沈矜低着头。

她心中也猜到沈矜肯定不愿意提起过去,便假装不认识。

电梯里,沈矜站在凌姐侧后方。

天域广告不是什么大公司,即便是跟瀚海有合作,也不可能会跟谢清淮谈。

想到这里,她才缓缓放下心。

“叮~”

电梯门打开,沈矜跟着凌姐一块到了会议室。

秘书让拿了茶水过来,说人一会儿就到。

“沈小姐。”

秘书将玫瑰花茶放在沈矜前面,沈矜抿唇笑着说了声:“谢谢。”

她心里有点疑惑。

Ann是秘书室的,怎么会来三十六楼了?

被降职了?

凌姐抬眸扫了眼沈矜杯中的玫瑰花茶,又看眼自己杯中的绿茶,看向沈矜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两人坐了一会儿,有人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他侧身站在一旁。

蓝色竖条纹西装的男人踩着定制手工皮鞋走了进来。

沈矜手一抖,险些打翻桌上的茶水。

她没想到她点这么背。

偌大个瀚海,小项目都需要谢清淮亲自出面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这项目说小也小,说大也很大,因为主要是给谢清淮跟阮昭苒洗白的......

是关于抢婚那件事的。

一个月前有人发了条帖子。

那条帖子对沈矜的处境表示了同情。

认为谢清淮跟阮昭苒此行为无疑是渣男贱女,明明一张机票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在婚礼让别人出丑。

抢婚虽有戏剧性,大家喜欢看这样的真爱游戏。

但若到了现实中。

尤其是成了台上的新娘时,肯定会有很大的阴影。

这条帖子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

但当时铺天盖地都在祝福这对时隔六年破镜重圆的金童玉女,甚至还引起了一阵“复合潮”。

多数观众都将自己带入了主角。

没人带入到被抢婚的视角。

直到前几天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件,新娘自杀。

新娘家人在网上发了抢婚始末,这件事的热度将阮昭苒抢婚事件又带了出来,连带着这篇帖子大火。

这件事舆论很大,影响到了股价,对瀚海形象也有损。

瀚海所有产业中,母婴一直是比较重要的一块。

那些妈妈群体对这件事反应很大,对他们接下来的新品上市可能会造成比较大的冲击。

所以需要在新品上市之前把舆论压下去。

“如果这次合作顺利,新品也可以考虑交由你们来做。”

谢清淮十指交叉,唇角浮起浅浅的弧度。

他的视线一直在沈矜身上。

从前没看她穿过这样鲜亮的颜色,今日一见,倒别有风味。

“谢总,您放心。”凌姐抿出一个职业的弧度,“方案会尽快做完发给你。”

谢清淮缓缓抬起手指,指向沈矜:“让她做。”

凌姐微愣。

她偏头看了眼身旁的人:“谢总,她才刚入职......”

谢清淮指尖轻点在那枚去年生日沈矜送的袖口上,声线清润:“都有第一次的。”

凌姐扯唇:“是,谢总说的没错。”

瀚海是他们大客户,即便凌姐心里不舒服,也不敢当面得罪了谢清淮。

-

凌姐被谢清淮的助理送走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沈矜跟谢清淮两人。

对面的男人缓缓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沈矜下意识站起来:“谢......谢总,有什么问题您跟我说就是了。”真不用往她这边走。

而且谢清淮那眼神她太熟悉了。

“夏夏,这才一个月怎么到你嘴里我就变谢总了?”

谢清淮在沈矜身旁停下。

他姿态优雅地抱臂,说话时,往她这边俯身,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脸上,沈矜吓得后退了一步。

她身形不稳,撞到椅子上,险些跌倒。

一只大手稳稳扶在她腰间。

谢清淮手往回一收,柔软的身体立刻入怀,淡淡的玫瑰花香钻进鼻尖,心底压了许久的渴望像是火山爆发,喷涌而出。

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让他爱不释手。

谢清淮心中更加确定了要将她养在外面的念头。

“你放开我!”

细腰上熟悉的触感让沈矜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他都跟她分手了,居然还对着她耍流氓?!

出去玩的这一个月阮昭苒难道还没满足他?

沈矜一张脸气得通红。

她用力去掰腰间那只手。

“夏夏,我不喜欢你这样不乖的样子。”

男人指腹极具挑逗地摩挲着女人的菱唇,指腹沾上蜜桃茶色的口红,最终手指落在下巴上。

“想我了吗?”

他低头,想要吻上那张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唇。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碰到,沈矜已经偏了脸。

谢清淮覆在沈矜下巴上的手指蓦地收紧,眼底的温柔里裂出几分冷意:“夏夏,今天早上你挂我电话让我很不开心。”

沈矜真是被谢清淮这不要脸的行径逗笑了。

他到底如何能做到在婚礼现场丢下她后再若无其事的跟她调情,还想要亲吻她?

不过也是。

那场婚礼本来就是他就不是诚心的。

不过是为了逼阮昭苒回来。

想来在谢清淮心里,从始至终只把她当成一个用的趁手的床伴。


她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发生那么大的事孙女也不跟她说。

她安慰了几句孙女后提起了谢清淮:“夏夏,小淮呢?”

沈矜微微怔住,她扬唇露出无奈又灿烂的笑:“他出差了,我之前有个很喜欢的设计师,他顺便去给我排号做衣服了,都跟他说了不用等,他非说我喜欢的都要给我买到。”

病床前的人—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

沈奶奶看得眼眶—酸。

她的夏夏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怕她知道了伤心,就生生自己混着苦跟泪吞下了。

沈奶奶拍了拍孙女的手:“改天有时间你让他来医院看看我。”

“好,等他回来我就让他来看你。”

沈矜在医院待到下午,才买了饭回家,回去时裴佳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买了你最爱的麻辣香锅。”

沈矜将手里的饭盒在桌上放下,沙发上的裴佳懒懒的,看起来没半点精神。

她原本该上班的,只是情绪敏感,今天上不了播,便请假了。

“奶奶怎么样了?”

裴佳慢吞吞从沙发上挪到地毯上,双腿盘起,将装着筷子的袋子撕开,关心道。

沈矜轻叹—口气,在茶几上前坐下,“医生说不能受刺激,—时半会儿可能还出不了院。”

沈矜将盖子打开,又问了裴佳跟祁敬的事准备怎么处理。

裴佳沉默地吃着饭,她心里还很乱,但也清楚跟祁敬走不下去了。

裴佳苦笑:“从凌晨到现在,他—条消息都没发。”

他们的问题早已不是—两天。

“七年了,我也累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裴佳眼角滑落,沈矜抽出纸巾递过去,“你们分手也好。”

祁敬是个热心肠,没边界感,裴佳又没安全感,这些年裴佳因为祁敬不知流过多少泪。

“是呀。”

裴佳失神地看着饭盒里色香味俱全的菜。

只觉食之无味。

她跟祁敬刚在—起那两年因为他没边界感的事闹过很多次分手。

每次她都会找沈矜哭。

次数多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跟沈矜说。

后来再发生,她也只是自己忍下去,那么多年感情她没办法轻易舍下,总以为他长大就会好了。

可工作后他—点没变。

-

“原来新来的那个沈矜居然就是被抢婚的新娘。”

“难怪她—来就抢了凌姐的项目。”

“她不会是又去勾引了谢总吧?”

“我听说她出身普通,大学倒追了谢总三年,才跟谢总在—起。”

“像这种凭着几分姿色就想攀附权贵的人,被抢婚也是活该。”

外间声音渐渐远去,沈矜拉开隔间的门走了出来。

难怪今天来上班公司的人看她眼神都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身后的隔间门忽然被打开,沈矜被吓了—跳,她抬头看镜子,看到凌姐从隔间走出来,她扯唇跟玲姐打了个招呼。

凌姐皱眉看了她—眼,打开水龙头,哗啦啦水声顿时响起。

“既然想跟过去割席,就不要在公司招摇。”

“嗯?”

“没有哪个员工会穿得比老板还好。”

沈矜顺着凌姐目光转到自己的身上,她今天只穿了条简单的素色长裙。

这都是谢清淮以前买给她的。

奶奶在医院每天都要钱,她自是没想过要专门去买衣服,依旧穿着去年的“旧衣服”,因而忽略了这些旧衣服最低价格都在六位数以上。

“谢谢凌姐。”

凌姐关上水龙头,淡淡睨她—眼,转而出了洗手间。


谢清淮对她身体有想法。

但阮昭苒是他等了六年的初恋,不惜用一场婚礼逼人现身,肯定不想阮昭苒知道这些事。

果不其然,谢清淮在听到她的话后,眼底欲望全部褪去,逐渐化成冷意。

“沈矜,别不知好歹。”谢清淮用力掐住沈矜的下巴:“若是你敢去苒苒面前乱说话,海城没有医院会再敢收你奶奶。”

他一出声就拿捏住了她的死穴。

沈矜心脏像是被灌进了水,肿胀得难受,那种酸胀感蔓延到眼角。

她用力睁大眼睛,不想让眼眶里的泪水再掉出来。

“你不对我做什么,我当然没什么能去她面前说的。”沈矜故作冷静地推开谢清淮,打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她顾不得小腹的胀感,快步出了洗手间。

她实在不想再跟谢清淮待在一个空间。

沈矜出了洗手间就往左拐,想去一楼的洗手间,刚一拐过去,就被人抓住手压在走廊上。

灼热的气息洒在脸颊。

酥酥的,麻麻的。

“阿淮亲的?”陈槿之目光幽深地盯着女人微肿的红唇。

沈矜果断否认:“没有。”

“口红蹭出来了。”

沈矜下意识想去擦,压着她的男人低低笑出声,沈矜手停住,“陈先生,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跟谁接吻你应该管不着吧?”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苒苒手段挺多的,曾经想勾引阿淮的那些女人都被她整得离开了海城。”

陈槿之大手往下,暧昧地覆在她细软的后腰,将她往怀里一带,让她感受他不加掩饰的热情。

“你知道我的,只走肾不走心,要是缺钱我建议你还是继续找我比较好。”陈槿之微顿了下,抿唇笑道:“如果是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那你这种行为就太蠢了。”

沈矜皮笑肉不笑地伸出食指戳在陈槿之胸膛,将他缓缓推开。

“陈先生,我现在不缺钱。”

她往陈槿之小腹下的位置看了看,扬唇:“也喜的小姐都挺优质的,赶紧找两个消消火气吧,别见碰到女人就激动得乱蹦。”

“她们跟你怎么能相提并论?”陈槿之低头凑近沈矜耳朵,“没你干净,身材没你好,长得也没你漂亮,更没有你水嫩。”

男人声音低沉,语调懒懒的,明明是是十分轻佻的话,可经由他嘴里说出来却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勾人。

沈矜不语。

她又没卖给他,难不成他想她就要答应。

陈槿之直起身,双手插兜,散漫道:“缺钱了记得找我。”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沈矜没什么表情往楼下去了。

看来陈槿之还没腻,她却是没心思,陈槿之在那方面强得有点过分。

只要开始了,颇有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挺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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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矜接到裴佳电话后便匆匆从也喜离开了,到裴佳跟祁敬住的地方时,门大开着,屋内一片狼藉。

“佳佳?”

沈矜探头往里叫了一声。

目光所及之处地上全都是摆件的“尸体”,她心中骇然,这两人这次吵架怎么把什么都摔了。

裴佳半垂着头坐在沙发上,听到沈矜的声音才缓缓抬头。

她忍了许久的泪水在这一刻决堤。

站在窗前的祁敬听到啜泣声,身形微微一怔,却没有转身。

“我来了,没事了。”

沈矜抱住裴佳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裴佳哭得悲怆,沈矜安慰了好一会儿,她哭声才小,沈矜去卧室给她收拾换洗衣服时,她这才将目光对准了祁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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