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苏玉想起今生还未见面的弟弟,心中一阵抽痛。
弟弟苏离现在年仅14,苏离自小天资聪颖,活泼俊朗。
回想起上一世自己头脑发热的不明不白的跟着江淮。
“姐姐,江淮不能娶你为妻,你为何还要跟他在一起!
我们去京城,弟弟也不是养不起你,不需要你委屈自己!”
“离儿,我不觉得委屈,我是真心喜爱淮郎。”
“姐姐,你若执意如此,那我便陪在你身旁,不去科考了”。
苏离担忧江淮对姐姐不好,这世上他也只有这一个亲人了,苏离放心不下。
并且刚经历老家那等祸事,两人一路相依为命逃往京城,手里只剩几枚铜板和一张祖传京城老宅的地契。
前世她恋爱脑,全心全意的信赖江淮。
“淮郎,我这样陪在你身边,离儿可怎么办啊!”
“玉儿不用担心,让离儿跟在我身边,名义上当个随从,他是你弟弟,我还能亏待他不成!”
在江淮的劝说下,弟弟自此便跟在江淮身边当一名随从。
后来成为了侯府管家,再后来啊,二人被侯府全家上阵一杯毒酒毒死……她姐弟二人忙碌一生,倒全为他人做了嫁衣。
“来人把离儿叫来!”
,苏玉叫道。
马车前丫鬟应了一声去叫人。
江淮、苏玉、苏离分别住在三辆马车上,江淮此次出行带了七个仆人,看着表面十分风光,好似一名不食人间烟火的王公贵族一般。
苏玉却清楚这些钱可是吸着秦琯的血换来的。
江淮家中娘子秦夫人家中世代经商,做着皮货生意,家资颇丰。
秦琯还是姑娘时,去寺庙上香路上遇到了秦淮,一眼便看上了破落户秀才江淮。
急切的对丫鬟小厮道“去,打听一下他叫什么名字”。
丫鬟回来告知“那位公子名苏淮”。
秦琯回到家中便扑向秦峥,“爹爹,我今日遇到一个如意郎君,他名苏淮,你快去上门提亲!”
“胡闹,婚嫁之事岂是你随口能说的。”
“爹爹,我不管,如果不能嫁给江淮,我便去剃了那头去做姑子!”
秦琯吵着秦老爷,要死要要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嫁给江淮。
秦琯是家里的独苗苗,秦琯生母生秦琯时血崩没救回来,秦琯是秦老爷子一手带大的。
秦老爷宠闺女,怕女儿真出了什么好歹。
“好了好了,乖女儿,爹爹怎么忍心让你出家,这种话以后不可再提!
爹爹这就去派人找江淮!”
秦老爷子赶紧派人打听了江淮的身世,听着下人汇报,秦老爷长出了一口气。
好歹闺女看上的是个正经书生,不是看上了个地痞流氓,这江淮学识不错,听学里的夫子说是个有希望考上举人的后生,秦老爷心中更是一阵窃喜,琯儿出门烧香拜佛倒还遇到了个宝贝。
秦老爷也十分看好江淮的前途,一番打探后向热情的向江父江祯提亲。
“江童生,不知贵府公子现在是否定有亲事,家有适龄小女,我观江淮不俗,有意结两姓之好,江童生,你意下如何啊?”
江祯年少时考了一名童生,资质一般,连考多年未曾考中秀才,遂把希望寄托到儿子身上,细心照看儿子认真读书,江祯在铺子当账房的生计,收入平平,江淮母亲王氏在外替别人浆洗衣服每天赚几个铜板,家里养着江淮这个秀才,江家常年生活拮据。
江父认得秦老爷,听闻家中独女,家资颇丰。
“秦老爷能看的上淮儿,是他的福气!
听闻贵府女儿甚是乖巧懂事,秦老爷快请入府上详谈……”两人便定下了江淮与秦琯的婚事。
3个月后江淮与秦琯成婚,三年后江父与秦老爷子因病相继离世。
秦琯颜色平常,两人相敬如宾数年,谁曾想江淮一朝中举,态度大变,一边大手大脚花着秦琯的钱,又暗里嫌弃秦琯配不上自己,下药让秦夫人常年“病卧家中”,这传闻中的秦夫人,苏玉到死也没见上过一面。
秦琯虽然婚后过得凄苦,倒生了个“好儿子”。
那逆子争气,考上了个状元,便请封秦琯为侯夫人,对亲母还算孝顺!
旁观者倒是觉得这也是一段佳话,武状元郎忠孝两全。
可怜自己和弟弟从未做过恶事,可却在这段“佳话”里成为了被毒死的炮灰。
想着秦琯啥都不干荣华富贵就到手了,虽说上一世自己拎不清,不过争了一辈子为别人做了嫁衣,上天不公啊!
苏玉心中恨的牙痒,呸,那逆子、秦淮真不是个东西!
还有这姓江的一家也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