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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

四弯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中的人物沈薇燕王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四弯月”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内容概括:【1】她,现代女强人,内卷狂人。一朝穿越,变成了为给重病母亲治病而卖身的可怜虫小丫鬟。现代,她一身傲骨,公司斗能干上市。穿越后,看到身份,这不能够!这不是她的美强风格,她决定换个活法。人人觉得,她给王爷当丫鬟都属高攀,可她偏偏赢得了清冷王爷的盛宠。宠妾到主母,似登天梯,也似鸿沟天堑,可她硬是闯了过去,成了侯府堂堂正正的当家宠妃。...

主角:沈薇燕王   更新:2024-09-22 0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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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薇燕王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由网络作家“四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中的人物沈薇燕王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四弯月”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内容概括:【1】她,现代女强人,内卷狂人。一朝穿越,变成了为给重病母亲治病而卖身的可怜虫小丫鬟。现代,她一身傲骨,公司斗能干上市。穿越后,看到身份,这不能够!这不是她的美强风格,她决定换个活法。人人觉得,她给王爷当丫鬟都属高攀,可她偏偏赢得了清冷王爷的盛宠。宠妾到主母,似登天梯,也似鸿沟天堑,可她硬是闯了过去,成了侯府堂堂正正的当家宠妃。...

《畅读精品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精彩片段


如今沈薇成了王爷的侍妾,恐怕遭受的折磨也很多。

沈母心如刀绞,她慌乱地眼泪直流:“那...那可咋办才好啊!我、我去给王爷王妃磕头,求他们把你放出王府...”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什么,三姐你当了王爷的侍妾?”

赌钱的沈修明回来了。

他刚进门,就听到沈薇为妾的消息。

沈修明脸上掩盖不住的惊喜:“三姐你当妾好啊!我不就成了燕王的亲家弟弟?以后在燕京横着走!”

沈修明十七岁,模样倒是生得俊秀,浑身痞气。谁能想到,他年幼时是个远近闻名的神童,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

如今的沈修明好色好酒好赌博,成为人人耻笑的废物。

“三姐,你当妾的月银是多少?有十两银子吗?”沈修明眼巴巴地望着沈薇。

可看到沈薇身上破旧的衣服,脸上没消散的淤青时,沈修明不由得怔住了。

沈薇“窘迫”地掏出钱袋子,递给沈修明,她眼里含着热泪:“姐姐只剩下一两银子了,剩下的银钱,都被嬷嬷抢走。不过弟弟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努力活着,给你赚钱,我弟弟是举人,终有一日会春闱中举。”

说着, 沈薇把钱往沈修明手里塞,眼里充满关怀。

那破旧的钱袋子,钱袋子沾了血,味道也古怪。

握住沈薇递来的钱,沈修明忽然觉得好烫手。

“你这傻丫头!留着钱自己用,不要给他这个畜生!”沈母见状一把将钱袋子夺回来,连带着凑足的十两银子,一起塞回沈薇的手里。

沈薇握着银钱,眼泪簌簌落下:“娘,弟弟...女儿在王府实在难熬。王爷凶横,常把女儿折磨得半死不活;其他妾室日日欺负我,丫鬟抢我的东西,嬷嬷动辄打骂...女儿在王妃面前跪了两天,才求到出府见娘和弟弟的机会。”

沈薇抹眼泪,衣袖滑落。

她白皙的手臂,有一圈圈的红痕,青青紫紫,看上去很吓人。

这其实是燕王和她欢好留下的。

沈薇皮肤特殊,轻轻捏一下都能泛红。她胳膊看起来受伤严重,其实根本没损伤。

“你...你这手?”沈母看得心惊,这是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沈薇连忙把手收回,衣袖遮挡“伤痕”,她勉强露出笑容:“娘,弟弟,没事的...只是昨晚我不小心冲撞了王爷,被王爷打到半夜。我这胳膊,还有他用刀划过的伤...”

沈母心惊,这燕王素有贤名,没想到私底下竟是个残忍之徒!

沈修明陷入沉默。

他虽然好酒好赌博,但对沈薇还是有姐弟之情。小时候沈母外出干活,都是三姐姐陪他读书写字。在村里被野狗追着咬,也是三姐姐拼命护住他。

沈修明本以为姐姐到王府为奴为婢,能过上好日子。

可如今竟是这般惨状。

砰得一声,关闭的房门再次打开。容嬷嬷冷着脸出现,她阴沉沉的目光望向屋子里的众人,仿佛在看什么低贱的牲畜。

容嬷嬷冷冷道:“沈氏,探亲时间结束了,现在随我回王府。今日你还有两百件衣服没有洗,别想偷懒。”

沈薇眼泪簌簌,扑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嬷嬷,我许久未见娘和弟弟,您行行好,让我多和他们聊聊。”

容嬷嬷眼皮抽了抽。

主子您敢跪,奴婢可真承受不起!

容嬷嬷努力维持冷酷的表情,扮演一个歹毒阴狠的王府嬷嬷:“你是王爷的妾,虽不得宠,但绝不可私下见外男。”


鲜嫩的菜苗全蔫了,搭建的水榭也倒了。

沈薇眼圈泛红,杏眼泛着朦胧闪烁的泪光,像新鲜剥壳的荔枝,模样十分招人可怜。

“王爷,外面风凉,妾身煮了您爱喝的红枣茶。”沈薇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个故作坚强的笑容。

她牵着燕王的手,心事重重地走进屋子里。

夜晚两人同榻而眠,屋外传来簌簌的风声。本来是很普通的夜风声,沈薇却像是受惊的蚂蚱,瑟缩在燕王的怀里,娇弱身躯微微发抖。

燕王看得出,她很害怕。

可为了不让他担心,沈薇只字未提芳菲苑闹鬼的事,—个人默默忍下所有。

燕王心中叹口气,他揽住沈薇纤细的腰:“本王已经让人把琉璃阁收拾出来,明日你搬过去住。”

屋子里的烛火未熄,燕王清晰地看见沈薇俏脸的惊讶。沈薇呆呆地眨眼睛,结结巴巴:“琉、琉璃阁?”

琉璃阁,那是庶妃才有资格居住的院子。

琉璃阁去年才修建好,位置靠近燕王的书房,从来没有人住进去过,—直空置。

燕王宠溺地勾了下沈薇的鼻梁:“芳菲苑太偏,你住在琉璃阁,距离本王也近些。”

沈薇粉润唇角轻抿,犹犹豫豫地说:“多谢王爷厚爱,可妾身地位低微...芳菲苑素雅清净,妾身住得很快乐。”

心里欢呼雀跃,面上还是要装—装。

沈薇越是拒绝,燕王越是心疼。

燕王不给她推辞的机会,低头在沈薇眉心落下—吻:“听话。”

沈薇脸红了, 默默地点头。

金主奖励了大房子,她自然要回报—下。

她纤瘦白皙的胳膊揽住燕王的脖子,含羞带怯地望着眼燕王,媚眼如丝,眼里全是信任和爱慕——她的金山银山,她好爱!

烛光融融,美人如画,空气里有淡淡的艾草熏香,燕王看得心神荡漾,欺身而上...

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轻拢慢捻抹复挑,晕染花颜金步摇。

...

沈薇和燕王在进行衣服分离实验,隔壁的蔷薇苑里,张月沉着脸坐在床上。

耳畔蚊子嗡嗡飞舞,刺鼻的蚊烟在空气中弥漫,得知今晚燕王又留宿在芳菲苑,张月心情郁闷。

燕王在,她不敢让芳儿扮鬼戏弄沈薇。

燕王走了,她才敢动手。

张月在暗处观察过,沈薇这几日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人也越发苍白瘦弱。

“没想到,我这装神弄鬼的主意,居然无人察觉。”张月十分得意。

还以为沈薇多厉害,没想到只是个没用软骨头。

连装鬼的伎俩都没看穿,好蠢。

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就算得到燕王的宠爱,也活不长。张月打算,接下来继续扮鬼吓唬沈薇,直到把沈薇给吓死。

沈薇—死,她张月就有机会翻身了。

张月心满意足,躺在小床上准备入睡。但夏天夜里的蚊子实在是多,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还有不少蚊子钻过蚊帐,把张月咬得浑身是红包。

张月默默忍着,等她将来得宠了,内务府会把最好的蚊帐和蚊烟送来。

第二天清晨,张月被隔壁院子的吵闹声惊醒。

她烦躁地掀开床幔,问屋外守夜的芳儿:“隔壁芳菲苑怎么了?大清早闹哄哄的。”

芳儿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深深看了眼张月,藏住眼底—闪而逝的怨恨,这才低下头:“回主子,今早王爷传令,让沈氏移居琉璃阁。现在沈氏正在安排下人们搬家具,所以有些吵闹。”


“王爷,张侧妃好像又在吃肘子。”贴身太监富贵讪讪地说。

张侧妃还未出阁时,就贪吃。后来嫁给燕王当侧妃,更爱吃了。

吃得越吃越胖,如今俨然成了一个小胖墩儿。

燕王以前宿在张侧妃屋里,睡觉时总能闻到油腻的肘子香味。

和张侧妃欢好的时候,胖胖的张妙玉,重重地压在王爷身上。

燕王:...她又重了!

本王的腰!

胖子很容易打鼾,燕王不止一次被张侧妃鼾声吵醒,燕王睡得不好,严重影响第二天的公务。

渐渐地,他对这个胖乎乎的侍妾失去了兴趣。

“今晚王爷要宿在张侧妃处吗?”花香院外,富贵小心询问。

燕王捂着鼻子,阻隔油腻的肘子味:“不去。”

转身离去。

他讨厌肘子!

如果张妙玉能稍微注意一下形象管理,燕王肯定会继续喜欢她。可她,实在不加节制!

富贵无奈,只得跟着燕王去下一个侧妃屋里。

张妙玉的花香院里,丫鬟吭哧吭哧跑进来:“主子,刚才王爷来咱们院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咱们要不要去追?”

张妙玉胖手握住一个香喷喷的大肘子,满不在乎地说:“我娘说过,男人爱你,就会无条件爱你的一切。无论你高矮胖瘦,男人都会喜欢。如果王爷真的喜欢我,他就不会介意我胖。”

刚嫁入王府时,张妙玉和燕王相处融洽。

两人也曾度过一段美好的日子。

可渐渐地,随着她越吃越胖,王爷对她渐渐疏远。张妙玉原本很苦恼,想要减肥。但和同样失宠的柳如烟沟通一番后,也渐渐明白了。

男人都是薄情的生物,他的爱太短暂。

还不如吃肘子呢。

天色愈黑,燕王走了几处,愈发无聊。燕王准备回主屋,今晚独自就寝。

跟在他身后的富贵转转眼珠,恭敬提醒:“王爷,芳菲苑那边新住进了一位主子,听说相貌一等一的好。不如今晚去瞧瞧?”

燕王步子顿住。

秉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打算去芳菲苑看看。

新人不同于府里的旧人,身上总有些鲜活。当然,按照燕王以往的经验,新人身上这点鲜活很快会被磨灭,沦为后宅普普通通的一员。

护卫开道,太监提灯引路,燕王朝王府西南角走去。西南处的十几个院子,都是侍妾居住。

燕王不太喜欢西南处的这些院子,稍显破旧。侍妾们虽然貌美,但她们的院子缺少打理,杂草丛生,寝殿内的装潢也单薄乏味。

燕王来一两次还能忍,天天来心里实在膈应。尤其是夜里,西南院落处处熄灯,静悄悄地像坟墓群。

走着走着,燕王脚步顿住,在微黑的一众院墙里,看到别具一格的院落。

院子门口,高高挂着两个漂亮的彩色鲤鱼灯笼。月光下,院墙外粉色的蔷薇花一簇簇盛开,白色院墙上,还绘制着美轮美奂的花纹。

和周围昏沉沉的院子比起来,这简直像是仙境。

“王爷,那便是沈薇沈主子的芳菲苑。”富贵主动介绍。

燕王顿时来了兴致。

好别致的院子。

燕王走进芳菲苑的院门,雪白的月光清朗,把小小的院落照亮。

燕王看到几树红艳的桃花,院子里没有杂草,错落有致地栽种了一些绣球花、鸢尾、桔梗、七里香。院墙角落还有秋千架子,屋檐挂着清脆的风铃。

院子虽小,瞧上去却别有风味。

芳菲苑充满鲜活的生命力,和柳如烟雪洞似的院子,简直天壤之别。

富贵清清嗓子,通传王爷驾到。

房门打开,出来的是丫鬟采苹和采莲。两个丫头扑通跪地,采莲紧张道:“王爷来得突然,主子正在沐浴...还请王爷稍候。”

富贵皱眉:“大胆奴才,哪有让王爷等的道理!”

燕王瞥了眼富贵。

富贵何等精明,立刻乖乖地闭上嘴。燕王推门而入,屋外由富贵和两个丫鬟守着。

燕王迈进主屋寝殿,不由得眼前一亮。寝殿里暗香浮动,虽没有什么昂贵的器物摆设,但处处透着精巧美丽。

地面铺设毛绒绒的地毯,案桌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粉嫩的桃花,桌上摆着精巧的手工编织物件儿。屏风纤巧,窗景如画。

一道薄薄的白纱帘后,热气腾腾,沈薇正在沐浴,朦朦胧胧。

沈薇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请王爷恕罪,妾身还在沐浴...”

声音娇软,怯生生的,像只害羞的小鸟。

燕王顿时兴致上头,掀开纱帘。

灯火通明,浴桶白气氤氲。燕王端详着浴桶中的女子,微湿的黑发散落在肩头,湿哒哒地搭在圆润的肩膀上。女子相貌娇媚,肤白如凝脂,隐约能透过水面,看到她纤细的腰。

相貌甚美。

眼神湿漉漉,让燕王想到山间迷路的小鹿。

燕王自南巡后,已经好长一段日子没有得到彻底的纾解。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绝色尤物,他喉结滚动,目光幽暗。

“王、王爷...”沈薇故作娇羞低头。

面上娇羞,心里暗叹。

千盼万盼,总算把这人盼来了,虽然来得突然,但好在沈薇早有准备。

燕王兴趣正浓,弯腰将不着寸缕的沈薇从浴桶里捞出来,捏住沈薇的下巴:“叫什么名?”

白皙皮肤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沈薇冷地一哆嗦,软绵绵地靠在燕王怀里:“妾身...沈薇。”

哗啦啦,浴桶里的水翻涌。

沈薇湿润的长发散在榻上。

“王爷...”沈薇怯生生望着他,眼圈泛着泪光。

那副欲拒还迎的姿态,简直勾得燕王邪火乱窜,他低头...

...

时间渐渐流淌,月渐西落,守在门口的采苹和采莲听得满脸通红。

沈主子...声音也太好听了,比三月春天里的黄莺鸟儿还婉转。

她们两个丫鬟听得都心痒痒,更别提血气方刚的燕王。

只是,采苹揉着酸痛的膝盖,这时间也太长了——沈主子看起来娇弱,没想到能承受如此久!

屋子里,气息久未散去。

燕王浑身畅快,这女子身纤如柳,没想到竟能和他契合!换做其他女子,不到半个时辰便昏死过去,这沈薇竟能和他嬉戏至深夜!

难得!

燕王终于得到满足,他越发爱怜,低头吻了吻沈薇的面颊:“辛苦你了。”

沈薇眼睛微亮,偷偷瞧了燕王一眼,哑着嗓子说:“王爷南巡辛苦,伺候王爷是妾身的本分。”

燕王身躯微震,他扣住沈薇的手,黑眸如墨:“你怎知本王南巡辛苦?”

沈薇低头,怯生生回答:“回王爷,奴婢是南方人,前两年才举家来到燕京。奴婢年幼时,见过南巡的大官,一月内他们要查各郡县的事务,清肃冤案命案,四处奔波为民办事。”

说着,沈薇又大胆地伸手,抚摸燕王英俊瘦削的脸庞,怜爱又痛惜地说:“王爷都晒黑了,也瘦了。”

没有男人不爱懂事的女人。

身体上的欢愉是短暂的,能留住男人一时,留不住一世。

需要在言语上、行为上,表现出对他的关心。沈薇的目标是成为燕王的“解语花”,成为他的精神寄托,成为他累了唯一想依靠的港湾。

唯有这样,才能在王府后宅真正立足。

燕王目光怔怔。

他南巡回府后,太子兄长送厚礼表达宽慰,母后派人送了些补品。王妃和侧妃们,只是口头上敷衍两句“王爷辛苦了”。

唯有怀里的小侍妾沈薇,清晰地说出“黑了瘦了”的具体特征。

燕王神魂震动,鼻梁不知为何发酸。

他就像个期盼夸奖的小男孩,终于在沈薇这里得到糖果。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沈薇,这女子真的好爱我...如果不是爱,又怎会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

燕王紧紧拥抱着沈薇,终于睡了一次满足的觉。

沈薇听到头上均匀的呼吸声,暗中磨牙,揉揉自己酸痛的腰。

狗男人,差点没把老娘给弄死。

还好她这段日子天天健身,不然真的会在中途晕死过去。

沈薇心里骂骂咧咧,脑袋靠着燕王,像是抱着她最爱的金山银山,也很快昏昏沉沉睡过去。


母子俩都清楚,容嬷嬷肯定克扣了沈薇的月银。可沈薇—个失宠的侍妾,怎么敢反抗?

哪怕自己过得水深火热,沈薇心里也记挂着她的母亲和弟弟。

沈修明抹去眼泪,眼里涌出坚定之色,扭头回屋里读书!

...

离开文庙,容嬷嬷回到马车里。容嬷嬷擦去额头的汗水,扮演—个刁钻的恶人可真不容易。

希望沈郎君将来飞黄腾达后,千万不要找她算账。

容嬷嬷正心惊胆战着,马车外忽然传来王府总管富贵的声音。

“容嬷嬷,今儿是去哪里?”富贵笑盈盈问。

容嬷嬷走下马车,看到身穿锦袍的富贵总管。富贵和容嬷嬷年龄相仿,同在王府工作,还又都是老乡,所以私下里关系还不错。

容嬷嬷看着富贵,想起沈薇的嘱托。

沈薇曾告诉容嬷嬷:必要的时候,可以在富贵、王爷面前,提起沈修明。

容嬷嬷唇角扬起笑容,笑道:“我这是替沈主子办事。沈主子的弟弟在文庙里读书,主子让我每个月送些银钱过去接济。”

富贵只知道沈薇是农女出身,还不知道她有个书生弟弟。

容嬷嬷又似是随口提及:“沈主子的弟弟年纪轻轻中了举人。现在来文庙暂住,为明年的春闱做准备呢。”

富贵—听,心下大惊。

没想到啊, 沈主子的弟弟还是个举人!如果将来春闱高中,那沈主子的地位岂不是水涨船高?

富贵知道,沈薇短时间内不会失宠,她和王府后宅其他女子截然不同,张月已经对她上心了。

有张月的宠爱,将来沈主子生下孩子,加上弟弟的官位护身,侧妃的位置唾手可得。

富贵何等精明,当即笑盈盈道:“既如此,那咱家等会便去文庙拜访。”

容嬷嬷赶紧阻止,严肃道:“举子读书喜清净,富贵总管您切莫惊扰。若是耽搁沈主子弟弟的学业,这后果咱们承受不起。”

富贵细想片刻,也打消了叨扰文庙的念头。

富贵和容嬷嬷唠嗑片刻,又客气地分别。

富贵今天来郊外,是为了检查王府田产的收支情况。他经过文庙的时候,没忍住偷偷往文庙里瞥了两眼。

刚好看到正在窗边看书的沈修明。

沈修明和沈薇是亲姐弟,长相自然相似。富贵看沈修明身形挺拔、刻苦勤勉,不禁暗暗称奇。

张月正值用人之际,自然会用和自己有姻亲关系的官员。这沈修明上进勤奋,乘上张月的大船,将来必成大器。

这张月府,怕是要翻天了。

...

此时的张月,正在东宫和太子商议边境的战事。庆国和越国开战,庆国能用的将军只有上官轩和沈修行。

越国新帝登基,麾下有—个骁勇善战的武将,十分擅长作战。

如今,庆越两军交战陷入僵局。

太子把—份密函递给张月:“元景,小镇南侯传来消息。他已经找到破局之法。”

张月打开信函,—目十行。

上官轩在信函里提及,在和越国交战的过程中,两军损失都很严重,谁也讨不到好处。但上官轩新招了—个眉清目秀的军师,那军师构思出—种叫“火枪”的武器,杀伤性极大。

上官轩希望能量产这种武器,提升庆国军队的作战水平。

“火枪...”张月俊眉微皱,从未听过这种武器。

太子笑道:“孤派人秘密打造了—支火枪,元景,随孤去院子里看看火枪的威力。”


至于剩下的二十天,张月想睡谁都行。如果张月一个月天天睡在她屋里,那才糟糕,狗男人床上凶猛地一批,沈薇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采苹,你去取文房四宝,今晚我睡前还要练半个时辰的字。”沈薇放下茶杯,心情平静如水。

永不内耗,坚持内卷。

...

芳菲苑隔壁的蔷薇苑。

张月还没有来,张月已经迫不及待地沐浴,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梳洗打扮。

“主子,您真好看。”丫鬟芳儿奉承道。

张月微勾红唇。

小小的银镜里,倒映着她那张清丽的脸庞。白净的鹅蛋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婀娜纤瘦的身材,张月对自己的相貌十分满意。

等会张月莅临,她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把张月的心牢牢抓住。

沈薇一个卑贱的农女能让张月独宠两个月,她张月也一定能做到。

“王爷到。”屋外传来太监的声音。

张月欣喜地站起来,带着两个丫鬟出门迎接。天色已黑,月光朦朦胧胧洒落,院子屋檐的灯笼亮起来,张月高大伟岸的身躯缓缓出现。

张月心跳加速,温柔地行礼,娇滴滴地说:“妾身张月,拜见王爷。”

张月心不在焉。

刚刚路过芳菲苑,张月看到芳菲苑的屋檐上挂着两只鸳鸯灯笼,造型精巧别致。走过芳菲苑的院墙外,张月还能隐隐闻到栀子花的淡雅清香。

他想见芳菲苑的沈薇,还想看看芳菲苑里快成熟的紫茄子。

来到张月的蔷薇苑,看到破旧的院墙,院子里参差不齐的树木,那巨大的落差感,让张月心里颇不满。

张月迈入蔷薇院的寝殿,张月迫不及待地凑上来:“王爷,让妾身伺候您更衣。”

灯光朦胧,张月打量张月的脸庞。

张月模样倒是不错,可惜身材太瘦,皮肤白得吓人。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对权势的贪欲,着实让张月反感。

这张月,和以前那些刚侍寝的侍妾差不多,野心勃勃,自命不凡,到最后逐渐失去了鲜活,变得寡淡无趣。

张月顿感无趣。

他拂袖:“好生待着。”

张月转身走出寝殿,打算去隔壁的芳菲苑找沈薇。

而在殿外,大太监富贵、丫鬟芳儿和翠儿,正耐心地在等候传令。通常张月和侍妾欢好后,会叫水沐浴擦洗身子。

屋外早已经备好了热水,时刻等待张月的召唤。

“富贵公公,您说我家张主子,能和隔壁沈主子一样得宠吗?”芳儿低声问富贵。

富贵笑了笑,实话实说:“你家张主子和沈主子相比,可差远了。”

跟在张月身边伺候多年,富贵还从未见过像沈薇这般特殊的侍妾,争宠的手段新颖又恰到好处。

张月潜移默化中,对沈薇牵肠挂肚。

刚才路过芳菲苑,富贵看得清楚,张月的目光往芳菲苑望了好几次呢。

芳儿粉润嘴角撅起,不满道:“都是侍妾,差得能有多远。”

话音刚落,蔷薇苑的寝殿门打开,月光将张月的脸庞映照地格外冷俊。

张月道:“去芳菲苑。”

富贵心道果然如此,赶紧和侍卫们引路,前往隔壁的芳菲苑。

芳儿的翠儿目瞪口呆。

张月在蔷薇苑逗留的时间,还不到半盏茶,怎么说走就走?

张月前脚刚走,屋子里忽然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

张月摔了桌上的青瓷茶杯。

她本来以为,今晚能顺利侍寝,得到张月的独宠。可但万万没想到,张月甚至都不愿意让她侍寝,直接扔下她了。


张月怔住。

这才后知后觉,沈薇已经不是和她平起平坐的丫鬟。

张月心里不悦,忽然生了几分不甘和嫉妒。自个儿还住在下人的大通铺里,十几个丫鬟挤在一间屋子里,天不亮就要起床搬花烧水。

而和她同时进府的沈薇,已经是王爷的侍妾,有宽敞的住所,还有伺候的丫鬟。

那股嫉妒一闪而逝,张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得宠的侍妾,一生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后宅,还不如丫鬟自由呢。

这样一想,心里好受多了。

张月微微屈膝,别扭地请安:“奴婢给沈主子请安,奴婢还要去花房办事,就先离去了。”

沈薇淡笑:“去吧。”

张月抱着花盆,心事重重走开。

走到院子拐角处,张月忽然顿住脚步,扭头回看。院墙角落,穿碧绿色长裙的沈薇,身量纤细,肤白如雪,已经完全没有半分丫鬟的模样。

张月心里空落落的,只得默默祈祷,希望这沈薇早点失宠,她要看沈薇的笑话。

失宠的妾室,日子过得还不如丫鬟呢。

“王爷来了!”采苹眼睛亮起来,低声提醒沈薇。

沈薇躲在角落,暗中观察未来要伺候的老板。

王府大门口,张月妃携带着两位侧妃、五位庶妃以及若干下人,恭恭敬敬迎接张月。

黑色绣金的张月旗翻飞,春日微风吹拂,穿铁甲的护卫分为左右两列。

张月迈步进府,他个子很高,容貌极为俊美,鼻梁挺拔。一个月南巡,他肤色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贵气和威严。

沈薇还挺满意。

这相貌,放到现代娱乐圈,妥妥成顶流。

沈薇目光在张月的脸庞流连,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健硕的身躯,啧了声:“怪不得都说张月床上凶悍,这高挺的鼻梁...啧。”

她学过一点面相术。

男人鼻子高挺,四肢强悍,那方面绝对需求旺盛,特别厉害。

再看看门口那些娇滴滴的内宅女眷,要么太胖,要么太瘦,身体素质估计一般。

沈薇没有逗留太久,转身回自己的芳菲苑。

回去的路上,沈薇开始做张月的个人总结:“出身富贵,兄友弟恭,后宅安宁,身体健康,一生顺遂。”

这种生长在皇家大院的男人,从小见惯了莺莺燕燕,每个女人对他都是千依百顺。

要想留住他的心,必须得独辟蹊径——身体契合,灵魂契合。

“主子,咱们不去向王爷请安吗?”采苹跟在沈薇身后,有点吃惊。

采苹还以为,沈薇一定会想办法在张月面前露脸,勾得王爷今晚在芳菲苑留宿。

谁知道,沈薇真的只是看一眼,就走了。

沈薇点了下采苹的额头,浅笑道:“王爷是一家之主,今晚自然应该由王妃伺候。我现在去抢人,会引得王妃不悦。”

她当然要争宠,不过不急于一时。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她要做好周全的准备。

...

王府门口。

张月环视一周,眼前有温良贤淑的王妃,有胖墩墩的张侧妃,有青梅竹马的刘侧妃,以及若干庶妃。

没看到侧妃柳如烟。

张月问王妃:“如烟在何处?”

王妃轻叹口气,回答:“昨日风大,如烟妹妹头疼不止,请了大夫医治,如今她还在房里休憩。”

侧妃柳如烟,出身于书香门第,生得国色天香,还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当年她一入王府,便独得张月的恩宠,两人琴瑟和鸣恩爱异常。

王妃当年和柳如烟暗中斗得你死我活。

后来王爷又娶了憨厚可爱的张侧妃,纳了青梅竹马刘侧妃,陆陆续续收了不少庶妃侍妾。柳如烟失去独宠,她渐渐心灰意冷,看破红尘。

不只是柳如烟,后宅里其他的女人,也渐渐不再争宠。

张月压下心里的不悦,又问王妃:“承恪和承贞还在学堂?”

提起两个儿子,王妃面露自豪:“王爷,最近承恪和承贞读书颇为用功,连夫子都夸赞不止呢。”

张月心头失望。

他在南方巡查,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异常。回到王府,他当然希望能看看孩子,拥抱娇妻美妾解乏,再听听妻妾们的夸赞。

可孩子没有来迎接父亲,美妾卧病不出门,妾室们连一句嘘寒问暖也没有,张月实在是有些不满。

但他又无法宣之于口。

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还盼着妻妾儿女的关心和夸奖,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王妃不忘提起沈薇:“王爷,最近臣妾抬了一个丫鬟当侍妾。那丫鬟生得美貌,王爷若是得空,可以去芳菲苑瞧瞧。”

张月兴致缺缺。

再美貌的侍妾,在他面前要么战战栗栗,要么曲意逢迎。睡过几次后,便再也没有新鲜劲儿,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兴致。

回到王府,忙完公事,天黑后张月在王妃的院子留宿。

南巡辛苦,公务繁杂,张月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和女子同眠。

今晚,张月想和王妃温存一番,伺候的嬷嬷识趣退下。

张月拥着王妃略胖的腰,借着昏暗的烛光,看见王妃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近两年王妃疏于保养,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

有点老态。

以前王妃见到他,还会化妆梳洗,如今,王妃连保养也不愿意。

张月心里挺堵。

“王爷~”王妃也许久没有和张月温存,她娇羞地低头,软绵绵地靠在张月怀里。

张月体力好,经常骑马射箭,正是年轻力壮的年龄,需求很旺盛。

两人很快倒在床榻里。

不到半个时辰,王妃已经累得抬不起手。张月许久没开荤,体力太旺盛,王妃承受不住。

“王爷,明日妾身还要去宫里拜见母后。”王妃婉言拒绝张月的求欢,累得快晕过去了。

张月眉轻皱。

王妃长期操劳家事,缺乏锻炼,在床上也规规矩矩的,死板得像条咸鱼,根本没办法满*足张月旺盛的需求。

张月还未餍足。

他看着昏睡过去的王妃,又低头看了眼还未消散的欲*望,无奈地叹口气。

张月和衣而睡,兴致大减。后宅的女人,竟没有一人能让他满*足。

与此同时,王府西南侧的芳菲苑。明晃晃的月亮高挂中天,两个丫鬟都睡下了,沈薇还在卧室里跳操。

她有自己的健身计划:早上慢跑十圈,深蹲,下午练习八段锦,睡前跳“帕梅拉健身操”。

今天偷偷见到身强力壮的张月,沈薇越发坚定了锻炼的决心。张月那身板,那健壮的身躯,一般女人吃不消!

她得努力,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

深蹲,旋转,跳跃,沈薇额头浮出热汗。跳了半个时辰的操后,沈薇这才洗澡休息。

睡觉的姿势也有讲究。沈薇没有侧躺,侧躺会让肩膀变厚,脸蛋被枕头挤变形。最好的睡觉姿势是正躺。

但是正躺会让屁股变扁平,所以沈薇往腰下垫了小小的软枕,保持身材。

真正的卷王,哪怕是睡觉也要卷身材!

...

几日后的夜里,书房里的张月忙完公务。

张月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富贵,恭恭敬敬问:“王爷,今晚您打算宿在哪处?奴才也好提前安排。”

张月想了想:“去栖雪阁。”

侧妃柳如烟的头痛症已经好转,张月打算今晚去见见她。

张月踏着月色,走进柳如烟的院子里。

柳如烟性格孤傲高洁,满腹诗书,她最爱白色,所以整个院子布置得如雪洞一般。

“给王爷请安。”月光洒落,柳如烟一袭银色长裙,温婉地站在门口迎接。

张月打量柳如烟。

他以前很喜欢柳如烟,觉得她性格清冷,才华出众。可后来相处久了,两人越聊越不投机。

比如,张月看到天上的月亮,指着月亮随口说:“月亮真圆啊。”

柳如烟则是一脸悲哀,语气像个文艺青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月亮再圆,也有亏的时候。”

比如,张月看到盛开的桃花,说了句:“春天的桃花真美。”

柳如烟垂下美眸:“花开时美不胜收,花落时无人在意,一场雨花瓣凋零,委实可怜。”

张月无语。

他只是单纯地想赏月看花,什么悲欢离合,他真不想听!

太扫兴了!

这种扫兴的相处越来越多,他对柳如烟也失去兴致。

如今几日没见,张月握住柳如烟的手,关切询问:“如烟最近身体可好?”

柳如烟的手,很冷!

冷得像一块冰。

张月暗中皱眉,他喜欢握住温暖的手,柳侧妃的手实在是太冷。

“回王爷,妾身体安好。”柳如烟不卑不亢回答,引着张月进屋。

张月迈入栖雪阁内,入目是铺天盖地的素色,雪白的窗幔,雪白的地毯,整个房间像个雪洞。而院子里,种满了梅花树。

柳如烟喜欢梅花高洁之姿,所以院子里种满梅花。

然而梅花只在冬天盛开,春天光秃秃的梅花树干上,只歪歪斜斜长了些绿叶,院子里看起来光秃秃的。

张月不喜欢这个丑兮兮的院子,院子附带着雪白的楼阁,张月恍惚以为,自己来到的是殡葬屋。

偏偏,柳如烟还喜欢穿一身白衣。

虽然人美如画,但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渗人。

“王爷,让妾服侍您更衣。”柳如烟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态度,她冰凉的手触碰到张月的脖子。

张月被冻得一哆嗦。

他挥开柳如烟的手:“你手寒,让丫鬟打一盆热水,泡手取暖。”

柳如烟娇躯一震,眼里似有委屈的水光:“王爷,您嫌弃妾身?”

张月:本王没有!

太医说了,女子体寒,需要多泡热水养身。他也是为了柳如烟好!

可柳如烟似乎笃定张月嫌弃她,眼圈慢慢泛红。

张月摁住太阳穴,实在懒得解释:“本王还有公务在身,改日再来看你,早些歇息。”

柳如烟垂下美眸,凄哀道:“妾身遵旨。”

柳如烟将张月送出门,她一身素银色长裙,在夜风中摇摇曳曳,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张月走了一会儿,回头望了眼栖雪阁,看到站在门口的白衣女子。

饶是张月胆大如牛,还是被吓了一哆嗦。

心里默念,她是本王的侧妃如烟,不是女鬼。

阿弥陀佛!

王爷离去后,伺候柳如烟的丫鬟雪梅,忍不住嘀咕:“主子,王爷难得来咱们栖雪阁一趟,您怎么不留着他呢?看方向,王爷应该是去张侧妃那里了。”

以前柳如烟盛宠时,王爷几乎日日都宿在此处。

难得来一次,王爷连一杯茶都没喝,就走了。

柳如烟唇角划过无奈的苦笑,纤细手指抚上自己国色天香的脸,一滴倔强的清泪落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终究只是个梦...他嫌弃我手冷。却不知,我手冷,心更冷。”

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盛不衰的爱啊。

不过是君恩如流水,凄凉一生。

丫鬟雪梅挠头,转移话题:“主子,春天到了,要不咱们在院子里种些别的花?兴许王爷看见了,会高兴呢。”

柳如烟淡淡摇头:“人人都想当盛开的牡丹,我唯爱梅花高洁之姿。”

丫鬟雪梅:...

您开心就好!

张月离开柳侧妃的栖雪阁,转道去了张侧妃的花香院。张侧妃,本名张妙玉,是个憨憨的吃货。

刚走到花香院门口,张月便闻到一股浓郁油腻的肘子香味。



燕王和太子来到院子里。

院子中间摆放—个身穿铠甲的稻草人,虎卫使用火枪攻击稻草人。伴随着“砰”的—声,火枪里发射弹药,居然击穿了稻草人身上的盔甲。

稻草人燃了起来,红艳艳的火光映照在燕王的黑眸里。

燕王眸子—暗,陷入沉思,这火枪是—种杀伤性很强的武器。若是能筹备—支火枪营,在战场上定会所向披靡。

“火枪的图纸是绝密,绝不可外泄。”燕王和太子对视—眼,已经决定筹建火枪营。

夏日里院子凉爽,树木繁茂,蚊虫嗡嗡响动。太子的手背上,已经有了好几个蚊子咬过的红包。

蚊子是公平的生物,咬平民,也咬太子。

太子无奈地挥开蚊虫,扶着燕王的胳膊:“进屋议事,莫要让蚊虫叮咬。”

燕王笑道:“兄长,我没有被蚊子叮咬。”

太子—惊,看到燕王完好的手背和脖子,竟然真的没有蚊虫叮咬。

好神奇!

燕王摘下腰间的香囊,语气含着几分炫耀:“我有驱蚊香囊,不惧蚊虫。”

沈薇给燕王做的驱蚊香囊,造型精巧别致,里面装了薄荷、紫苏、艾叶、丁香、菖蒲和白芷。

这些都是驱蚊的药材,自带香气。

“驱蚊香囊?”太子吃惊。

燕王语气嘚瑟:“这是我—个妾室亲手制作。兄长,太子妃没有为您制香囊吗?”

燕王挺羡慕太子和太子妃的深厚感情。太子妃会为太子做羹汤、做衣裳、按肩、红袖添香,夫妻恩爱。

有兄长当榜样,燕王自然也盼望未来的妻子,是太子妃那般贤惠、全心全意爱丈夫的女子。

后来燕王和王妃成婚,婚后两人也算举案齐眉。但渐渐地,王妃变得越来越古板刻薄,对燕王越来越不上心,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柳如烟、刘巧儿、张妙玉...这些侧妃庶妃也都变得循规蹈矩,寡淡无味。

燕王很苦恼。

他只想有个女人能全心全意爱他,这有何错?还好后来沈薇出现,填补了他内心的空缺。

太子若有所思:“莫非又是那沈氏?”

燕王得意回答:“是她。”

太子微颔首,带着燕王返回屋内,边走边道:“前几日听昭阳提起,当初春日宴,你那妾室还拉了昭阳—把,帮她躲开刺杀。下月昭阳生辰,昭阳打算邀请沈氏参宴。”

沈薇虽是侍妾,但也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参加公主生辰宴也不会有人诟病。

太子说着,喉咙—痒,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燕王大惊失色,忙搀扶着太子坐下,递来—杯热茶:“兄长,我已经派人去江湖寻找莫神医。他—定能治好您的病。”

太子喝完两口茶,把喉咙里的血腥缓缓咽下去:“无碍,小病而已。”

太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燕王商议火枪的事。

转眼,五日过去。

这五日里,太子、燕王和麾下的谋士,共同商议了火枪的秘密生产、火枪营的创办事宜。

忙完公务,第五日黄昏,燕王才离开东宫返回王府。

五天里,燕王记挂着沈薇,想和沈薇欢好缠绵,还想检查沈薇的书法是否进步、院子里的菜长势如何...

他还担心沈薇偷他的茄子,那小妮子觊觎他的茄子许久了。

燕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归家。并且暗中打算,下次若是外出时间长,他会把沈薇—起带上相伴。

回到王府,燕王第—时间去后院。

天已将黑,护卫提灯引路。

路过蔷薇苑时,早已等候的张月赶紧迎上来,温柔地行礼:“妾身拜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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