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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精选篇章阅读

八字过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超级好看的小说推荐,主角是颜荀盛子戎,是著名作者“八字过硬”打造的,故事梗概:他表面上是一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王爷。实际上这位王爷却是个风流多情的断袖。连皇上都知道他独好男风。他这一生爱过许多人。塞外的跑马郎君,楼子的乐师小馆儿。朝堂的拜相之人,幽谷的世外之仙……都曾得到王爷的青睐。但后来,他顿悟:爱恨不过一息,生死不过百年。...

主角:颜荀盛子戎   更新:2024-07-27 2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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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云南王断臂,人前常常穿着长披风遮掩,我幼时在宫中夜宴上曾见过他一回,对这位骁勇的王叔印象深刻。

如今见他下了马车,带着兜帽披风行进肃王府,心下也都了然,王叔的步态一如当年,龙行虎步,颇有章法。

皇上写的密信,是要我斩杀将领,却未明说是要斩哪一位,是斩功高盖主的王叔,还是斩手足情深的二哥。

这事儿,我还需再琢磨琢磨。

我正琢磨的空档里,茶馆里来了个戴包头的小孩子,土灰的方巾皱巴巴的堆在头上,脸上瘦的一丝闲肉都无。

进来后谁也不看,径直就向着我走来。

“大爷行行好,给一个钱救命吧”

向熹看了小孩儿一眼不说话,我倒笑了:“你这声大爷是叫谁?”

小孩儿不疾不徐,丝毫不见被人问话的窘迫,从容道:“谁给钱谁是大爷”

我乐了,将脸凑近小孩儿面前,冲他挑了个眉。

“你且细看看,我是大爷还是二爷?”

小孩儿看了我一阵儿,恍然笑道:“噢,原是二爷,我好糊涂,大爷要在金殿里头定江山呢,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看了向熹一眼,使了个眼风给他,向熹会意找了老板,在茶馆的三楼开了个包间。

我伸手牵住这小孩儿,向着三楼走去:“二爷我看你可怜,今儿就发一回慈悲,领你吃一顿好茶吧”

进了三楼包间坐定,向熹看住了包间的竹架子门,店家拿出了镇店的庐山云雾茶。

小孩儿端坐在我面前笑道:“王爷怎么认出我的?”

我拿起茶器烹茶并不看他:“你缩骨功练过了头,小孩子再瘦削,腮帮子上总归是有二两肉的,哪有瘦成你这样的”

小孩儿大笑起来,两只手撑在茶台子上,一身骨肉咔哒咔哒的响了起来,向熹看着挑眉,似觉奇异。

过了片刻,方才那个身量小小的孩子,俨然脱成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模样,人皮面具落在地上,头巾下的乌墨发丝也散了开来。

四儿笑的妩媚,妩媚的不似个男子:“王爷又得新欢了?”

我将泡好的茶留了一盏给向熹,又推了一盏给四儿。

“不是新欢,是枕边人”

四儿回头睨了向熹一眼,一只胳膊半搭在桌子上撑着头,懒懒道:“脸上倒算平整,就是身量高了些,我记着王爷喜欢柔弱些的吧?”

说罢,四儿的一只手蛇似得攀到了我的手背上,媚笑道:“王爷从前可是最疼我的,如今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罢?”

向熹眉头一拧,显见是不爱听这话。

当即就冲着四儿动了拳头,拳风比话风还快些,破空之声显示出他这一拳丝毫没收敛力道。

四儿见他真敢动手,随即伏在地上打了个滚,堪堪躲过了这一拳,当即叫道:“王爷你还不管么?这外邦后生要杀人了!”

我笑着冲向熹摆了摆手,又将四儿扶起来。

“从前没人治得住你嘴欠,如今来报应了,你喊什么冤?”

说起这个四儿,也是个人物。

本王从前在京城逛楼子的时候,偶然结识了这个妙人,京中妓馆儿不少,有名声的却只有那么几家。

其中最有调性的便是四时园,四时园园如其名,四时景色尽收园中,春园管吃,夏园管喝,秋园管嫖,冬园管赌。

实是个五毒俱全的腌臜地儿。

四儿便是四时园的老板,因常做女儿家装扮,京城一干好玩乐的纨绔子儿,都觉得他是个极貌美的小鸨子。

实则他非但是个男儿身,还是个身怀密术,一人千面的江湖人,缩骨功,易容术都很精通。

他是开妓馆儿的小郎君,彼时的本王又是个终日流连烟花地的荒唐鬼。

我同四儿的相遇是必然却也是偶然,那一阵儿京中盛传鬼神之说,说是花街上有个窑姐儿死的冤枉,不能瞑目。

是以夜夜在欢场中作祟,长街上游荡,披头散发,白面红嘴,很是可怖。

然而本王一向不信这些,觉得很是荒唐。

诸君不妨拍着胸脯想一想,人过百年,当真一件亏心事也不做?

若做了一件亏心事,冤魂厉鬼便要来索命,那这世上还有几个活人呢?

朝堂上做官的,街面上做民的,窑子里做妓的,任谁都有那么一两件不敢进庙的龌龊事情。

有谁见这些人叫鬼魂给治死了的?

上巳之夜,子时一刻。

那日我在楼子里搂着小倌儿喝足了酒,回府的路上坐在小轿里头晕目眩,便碰见了这个冤死的窑姐儿。

极美的一个窑姐儿。

红纱衣裳,风流发髻,一出现在我轿前,便吓跑了本王那四个身子强健的轿夫。

我人还在轿里晕着,那冤死的窑姐儿笑声便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不知轿里是什么人物,见了鬼还坐的四平八稳,倒叫奴家好奇”

我撑着轿帘,探身向着轿外看了一眼,见她柔柔弱弱立在轿前,便问道:“你是女鬼?”

那女鬼妩媚一笑:“正是”

我揉了揉眼睛,细看了看她:“你这女鬼胸也忒平了些,谁能叫你勾了魂?”

女鬼一怔,随即大笑起来,我醉的狠,见她笑了,便也跟着她笑。

那夜是上巳节,本是祭祀亡亲,百鬼夜行的日子。

本王也应了这一景,拉着这个女鬼,寻了个月色好的房顶,同这女鬼痛饮至天明。

这女鬼就是四儿,他说自己无名无姓,非男非女,红尘中行走不过是为了游戏人间。

我喜欢他这份心性,后来再去作乐也常常拉着他一起,只是他虽生的美貌,我却从未对他动过心思。

四儿是个活透了的小人精,同我爱的那种单纯清秀的少年相去甚远,是以我同他只是知己,不曾有旁的。

我拦住了向熹,四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天老爷,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蛮汉子,一句玩笑话也说不得么?”

向熹冷哼了一声,坐到了我身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同四儿眨了眨眼:“他不是有心的”

四儿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还不是有心的?我身手再慢一点,今儿便是我客死他乡的好日子了”


嘉峪关不日便到,除却盛凯看着本王的眼神愈发怪异之外,一路上皆算平顺。

马至关前时,颜问慈已经带着两位副将立于关前相迎。

他身板样貌都很好,亮银盔甲,雪白披风,戎装之下显出烈烈少年气,剑眉锋锐,下头却是湖泊似的一对儿眼睛。

老太傅家风不俗,颜问慈的礼数自然也不俗。

他半跪行了一礼,朗声道:“嘉峪关戍边守将颜问慈,拜见王爷,王爷千岁”

我似笑非笑点了个头允他起身,却并不下马,颜问慈会意,起了身牵住我的马缰,引着我向关内走去。

少年背对着我牵马,映入我眼帘的是他背后的白色披风,披风角子上,有一朵用白线绣的海棠花,这朵花躺在风里滚呐滚。

这样隐秘的花样,大抵是相好的姑娘送的。

少年将军守边疆,闺中美人痴等候。

倒风流。

行至关内中军帐,我下了马进了营帐,坐上主位,向熹盛凯立于左右。

颜问慈站在堂下面色如常,他那两位副将却没有这份城府,看本王的眼神有些莫名的敌意。

大抵是颜太傅瞧不上本王,是以颜问慈也瞧不上本王,连带着这俩副将也对本王颇有一点微词。

不过无妨。

本王之所以走这一趟嘉峪关,就是为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来的。

拾掇他俩不过是捎带手的事。

颜荀上折子断了本王的逍遥日子,他孙子就好死不死来到本王跟前儿守关。

许是老天爷都觉得我可怜,给了我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机会吧。

本王若不把握,岂不辜负这番天意?

我拿起面前茶盏润了个喉便开口:“颜将军治关有方,关中百姓人人称颂,实令本王汗颜”

颜问慈一默,眸子垂着瞧不出在想什么,只一抱拳:“末将不敢邀功,全赖王爷福泽庇佑”

颜将军啊颜将军,现在才想起来拍马屁,可太迟了。

我笑:“嘉峪关虽是雄关,却有一桩不美,将军可知是哪一桩?”

“末将不知,还请王爷示下”

“嘉峪关没有美人儿啊颜将军,你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本王着实怕你憋出个好歹”

颜问慈抬了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恼羞成怒,我照旧笑着。

兔崽子,你爷爷不是说本王色z欲熏心放浪形骸么?

本王今日便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放浪形骸。

颜问慈面上一点绯红,见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正声道:“末将只知忠君报国,并没有旁的念头”

“哦?如此?不过也对,颜将军出身忠义世家,不会为儿女情长所困,只可惜了云南王家的小郡主,本王听说她自幼便对颜将军情根深种,本有心做一回拉线保媒的差事,如今看来倒是本王糊涂了,乱点鸳谱势必伤了将军忠君爱国之心,罢,这媒不做也罢”

颜问慈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郎,听到我提及小郡主,眸光顿时闪烁不定。

我见这话拿住了他,便接着笑道:“不过小郡主养在太后身边,现下也不小了,本王离京前,偶然瞧见她同文尚书的公子文瑞生走的很近,想来他二人才是良配”

话点到这里,便到火候了。

颜问慈今晚要睡得着,那才真是有鬼。

我领着向熹盛凯在主营中住下,明日早起还要观摩观摩颜问慈练兵,届时还可再训诫他两句撒撒气。

甚好,甚好。

如今被放逐出京的仇算是浅报了一二分,我心里畅快不已。

天色一暗,篝火大起。

颜问慈在营中预备了晚宴,宰了不少羊羔,备了百坛烈酒,礼数周全挑不出错。

本王照旧坐在主位,同一众将士推杯换盏。

期间我偷摸瞄了几眼坐在下首颜将军,见他虽撑着精神,可眸里的失落还是铺了个密密麻麻,心里顿时痛快了起来。

我端起酒碗,一连干了三碗。

烈酒上头极快,头昏脑涨之感猛然窜袭上来,我看着颜问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这么多年,我竟还是不能放过他。

他那两个副将一左一右架在他身边,一个劝他别喝了,一个则恶狠狠盯着本王。

我笑,不用猜也晓得他们在说什么。

宴席散尽,向熹扶着我往营帐里走,他身量高,我醉的狠,脚下踩着稀泥似得,每一步都轻飘飘的。

向熹见我站立不住,干脆将我拦腰抱起来,这一抱之下,我酒顿时醒了大半。

“放我下去,军营之中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月色亮的好似白纱一段,向熹绿油油的眸子在月光下生出幽光。

“你走不稳当,跌倒摔脏了衣裳,还是我洗”

我被他抱在怀里,酒醒了一半,却还有一半没醒,没醒的这一半,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啊,确是如此,水还是要省俭些......”

向熹一笑,月光下少年脸庞明朗,唇边包着一抹有些狡猾的笑,怎么看,怎么像个狼崽子。

时辰已经过了子夜,入营帐前一刻,我同向熹被人拦住了去路。

颜问慈醉的两颊通红,站在我帐前,脸上全没了白日那份端正,一双眼睛怒冲冲的盯着我和向熹。

深夜醉酒,谁也不能指望自己嘴上还有把门的。

颜问慈咬牙切齿道:“盛子戎,你不要脸!”

我挣扎着从向熹身上下来,摇摇晃晃干笑了几声。

“我就是不要脸,你能怎么样?叫你爷爷再打我手板?”

“你!”

“颜问慈,你信不信本王即刻修书回京,把合燕的婚指了?”

“你敢!”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

......

这一夜过的不安生,颜问慈被我打发走后,向熹将我抱到榻上,又替我脱了鞋袜。

我醉的烂泥一样,看着烛火下的向熹,向熹亦看着我。

我翻了个身,避开他那双绿眼睛,逼着自己睡去。

梦里我又见了菩萨,这次的菩萨更凶了,一脸狞笑着说道:“盛子戎,你坏人姻缘,你该死”

梦里的我好似也是醉了酒的,在莲台旁跪的并不端正,我抬头看向菩萨。

“那旁人坏了我的姻缘,可怎么说?”

菩萨不说话了。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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