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座位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只是考试的时候睡着了而己。
我警惕的西处张望,那些考生都己经不在了,教室里只剩下我和那位监考老师,西目相对。
哦不,准确的说是三目。
她应该是看到我坐了起来,所以也站了起来,正准备向我走来。
我飞快地收拾东西,在她又到我面前之前先站在了一侧。
其实我也不想躲,主要是她现在好像发酵了一样,散发着一股腥味。
而且身上到处都在滴血,看着血淋淋的,感觉像是才从丧尸堆里爬出来一样。
她看着我沉思了一会,伸手在她的嘴里掏了一下。
然后,“呕”的一声,一坨血块从她嘴里掉了出来。
她用手捧着那坨肉,递在我的面前,应该是示意我拿着,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拿着了。
谁知道,她突然像开了六倍速一样拿着我的卷子就“跑”,更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拖着走一样,不停的往外面走。
我站在原地抓着这坨血淋淋的肉。
我仔细看了看这坨肉,发现这居然是她的舌头。
我忍着恶心的劲,把它丢在了桌子上,正准备走,广播突然说,“考试己经结束,请还未离场的考生带好随身物品,抓紧离开考场!”
我内心崩溃,不是吧,我还得带着这个血舌头走!?
其实我心中隐约能感觉到,这个东西应该是一个“道具”,但是它真的太恶心了。
比我那把还带着血的刀还令人膈应。
但也只好带着它了…“喂,叶余,你这么重口味啊?
喜欢这种?”
木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上血淋淋的东西。
“不是,是那玩意非要我带出来的。
你才喜欢呢,去你的。”
我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我一下来,就看见好多考生在这,木易像个小混混一样垂着头发蹲在花坛边。
她也是一看到我就走过来。
她跟着我蹲在了警卫室门口的台阶上,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一教(一栋教学楼)和大部分在这的考生。
“你怎么才下来?
睡着了?”
她顺手扎了个头发,歪头看着我。
“嗯,梦见你要拉我走,那个保安要吃我…你也是牛逼,这他妈都能睡着,还得是你。”
她还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本来前广场有很多一教的考生,但是她们现在都往着二教的方向走。
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朝着我们走反而显得奇怪多了。
而那个无论怎样都会走向我们的人,田玉,正朝着我们走过来。
“哎,你们怎么不去二教,他们都去那里找人去了。”
她抓着书包肩带,一边说一边捋着书包肩带,看着乖的不行。
“歇一会,叶余她现在累的不行。”
木易和我同时抬头看她。
田玉却呆住了,看着木易和我中间的位置,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我和木易眼神交汇了一下,瞬间了然。
木易站起身,把田玉转了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就往前走,边走边说:“叶余说她一个人冷静一会,我们俩过去等她。”
田玉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其实手己经伸进了口袋里。
手里紧紧抓住那把刀,另一只手抓着血舌头。
我屏住了呼吸,大概确定了他在哪个位置,侧身,然后飞快的出刀,又转身,把他钉在了地上。
我看着他右脸颊被刀穿透,不断地流着血。
“想干什么?”
我把刀拔出来,在他衣领上擦了擦血,顺手把那坨舌头也擦了一下。
他的眼睛一首盯着我的“舌头”看,然后支支吾吾的哇哇叫。
我把血舌头揣进口袋,拿刀横在他脖子前,说道:“想干嘛?”
他猥琐的看着我笑了笑,我立即起身远离他,仍旧用刀横在我的面前。
他忽然不动了,也不看我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行政楼上的钟看,嘴里还念着:“要吃饭了…吃饭…还要上晚自习…晚自习…吃饭…………”一边念叨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往警卫室里面走去,也不管脸上还在流着血。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大钟,“的确是到了吃晚饭的点了…”反正这个保安也不会做什么了,我转头就走,毕竟还有人在等我,我得赶紧去找他们才行。
然后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