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聚会上,我喝多了点酒,迷迷糊糊地问他。
他白了我一眼:“要你管。”
我就笑着逗他:“是不是知道B大美女多,寡王想找个对象啊?”
孟年冷笑:“彼此彼此。”
我们攀比的不正风气,就这样从三岁持续到二十三岁,然后戛然而止,像承受不住压力的琴弦突然崩断。
来势汹汹的病惹人头疼,我在病床上躺了许久,到底也没告诉孟年。
这件事总归没能瞒住他,人传人传人,消息迟早是要到孟年的耳朵里的。
除了临死之前,他来看过我一次,仅仅一次。
起初,我是不太想让别人来看望我的,尤其是孟年,那些人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带有同情,惋惜,怜悯,甚至有的人还带着些难以察觉的窃喜。
我不希望孟年也是这样的。
我从来不需要被俯视,哪怕这个时候也是如此。
好在孟年很忙,没什么时间过来,用他最后一点对我这个死对头的尊敬,没有流露出半分我所厌恶的眼神。
在他眼里,我躺在这里似乎只是因为微不足道的感冒。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