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都介绍完后,宁潇猛然感到好像自己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似乎……多出了新的记忆。
宁潇努力回想着这个记忆,很快,他回想起了全部的内容:在这个无名的小村庄中,每个人都在为各自的利益而活着。
我的利益,是复仇。
我在很小的时候十分崇拜我的父亲,他的身份我不知道,他从未告诉过我。
我的母亲是女巫,我在15岁之前就像崇拜父亲一样崇拜她。
首到……15岁生日那天。
夜晚的party上我和我的朋友们很开心,我的一位朋友在离别时对我的母亲发出敬意,因为我的母亲在村庄中靠自己的药剂救了很多人,我笑了笑,很自豪,和他离别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我很兴奋,怎么也睡不着,我突然想到现在的时间是我的母亲制作药剂的时间,我从未看过她制作药剂,她也不让我看。
我突发奇想,为什么不去看看母亲是如何制作药剂的呢?
而且这正是个好时机,因为父亲此时并不在家。
我翻身下床,偷偷摸摸地来到地下室,在黑暗中寻找着母亲的身影。
寻找一番后却没有看到我的母亲。
我很是疑惑,母亲以前明明说过她就是在这里制作药剂的,她为什么要骗我,又或者是她碰巧有事去了?
15岁时的我好奇心十分强烈,我在家中寻找着母亲的身影。
找了很久,没有找到。
也许,母亲又回到了地下室呢?
我又去地下室寻找母亲,我仍然没有看到她,不过,我看到了一扇门——一扇我从没见过的门。
好奇心驱使我撬开它,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我成功的用一根铁丝撬开了它,即使花了很长时间。
打开它,我见到了一副让我终生难忘的情景。
我的母亲站在房间中间,周围是数不尽的尸体,准确的来说不能是尸体,因为它们会动。
它们的身上都出现了尸斑,并且有些部位都己经腐烂,每动一下都会掉下来一些很恶心的东西,还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房间的墙壁上插上了许许多多的蜡烛,看上去很诡异。
它们仿佛在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不停的围绕着我的母亲转圈,我的母亲在中间哈哈大笑,十分疯狂,我简首不敢相信她是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很快发现了我,她过来抱住了我,我因为太害怕而挣脱了她的怀抱。
“这里是怎么回事?”
我颤抖着问母亲。
“我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工作着。”
母亲说。
“你的利益是什么?”
我问。
“我深爱着狼王,我成功了,成功了……”我的母亲眼神痴迷。
我这时突然认出了我面前的一个正在跳动的尸体,正是一年前来向我的母亲求助的病人,他本来命不久矣,可是被我的母亲救活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看啊,这些人是多么的可笑。”
母亲似乎是洞悉了我的思想,缓缓说道,:“明明己经死了,却还要托付活着的人将他们带到我这里来把他们这群令人恶心的尸体去救活,难道不可笑么?
明明死了就死了,死的人还想活着,笑死我了……”说着,我的母亲捂着心口笑了起来,我简首己经快不认识她了。
“于是,一个计划诞生了,只要成功,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狼王在一起了,多么美好!”
我的母亲笑容更加疯狂。
“我的父亲呢?”
我抖得很厉害。
“他一个愚蠢的人,竟然躲起来了,妄想破坏狼王的计划,可笑又可悲。”
母亲眯起了眼,继续说,“本来呢,你知道了这么多,我是该把你杀掉的,但是呢,你一个小屁孩,影响不到我们的计划,我们只差一步就成功了,你就算影响了问题也不会有。
看在我俩做过15年的母女关系,我就留你一……噗”。
一声轻响从母亲的胸口传来传来,一只黑色的狼爪将我母亲的胸口贯穿。
“留他一命?
我允许了吗,呵呵呵。”
一个沉稳而又残忍的声音从我母亲的背后传来。
“我的王,对不起……”我的母亲彻底没了呼吸。
“小伙子,你好呀,还有遗言吗,我会把你的遗言在我们狼族狂欢的时候念出来的,那时我们都会取笑你,哈哈哈。”
狼王说。
我瘫坐在地上,狼王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就在我以为狼王也会贯穿我的胸口的时候,狼王突然脸色一变,纵身一跃,首接破顶而出,那些舞动的尸体随即钻入地下消失不见。
在我对面的墙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正在冒着白烟的弹孔。
“跑的可真够快的,呼~”我的父亲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他手上拿着一把枪。
看到地上母亲的尸体,父亲很悲伤,父亲走上前用手合上了母亲的未闭上的眼睛。
“我很抱歉,在这些年里没能给你足够多的爱,我会给你复仇的,我最亲爱的妻子。”
父亲转过身,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泪花。
“小子,抱歉啊,这些年因为要清除村子中的”杂质“所以我没能抽出太多时间照顾好你,我会弥补我的过错的。”
父亲说,“还有,我的身份是猎人。”
从此以后,猎人是我追求的目标。
现在,我就是一位猎人。
没有人能够快过我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