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咯”随着诡异的声音与阵阵阴风一同传入房中,王宇的身子一僵。
“啊”痛苦的嚎叫声将王宇的思绪拉了回来,似乎是门外诡异声音的主人被什么东西制裁吃痛发出的。
想起自己进来之前曾在门外的上方看到过一张黄纸符,兴许是那张符纸起了作用。
那这样看来,中年妇女安排自己住这里应该是想保护自己,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
但为什么偏偏是这间婚房?
其他房间若是有符纸自己也能入住,若是没有,他们又该怎么抵御这个诡异的敲门声?
噗呲一声,门外似乎传来什么东西喷涌的声音。
透过门上映射的影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倒下了,木门下边的缝隙中有些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渗进屋内。
“小伙子,切记不要出来。
睡一觉吧,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次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王宇的耳中,这声音......好生耳熟。
似乎是中年妇女的声音!
“阿姨,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就不能跟我说说吗?”
听出这声音的主人似乎是中年妇女之后,王宇也不再像男人敲门时那样装死,急忙开口向门外的中年妇女询问。
只是中年妇女似乎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等待片刻,传来的只有夜里呼啸风声和清脆的鸟叫。
王宇有些急了,眉头紧皱再次叫唤道“阿姨,我知道你还在外面。
要不你进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答他的还是只有无尽的沉默。
王宇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贸然走出屋外。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有些超出他的认知范围,难道自己就只能在这房间中听着中年妇女的话坐以待毙吗?
烦躁的王宇捶了一下桌子,发出的闷响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洪亮。
站起身来在房间来回踱步的王宇似乎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烦躁的往床上一躺。
现在的情况还没搞清楚,自己似乎也只能静观其变。
如果之后有什么变故,自己也只能冲出房间放手一搏了。
如此想着,王宇便坐在床榻之上,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窗外的月光洒落在院子内。
这等场景若是放在之前,或许他还会感叹乡村的夜景多么美好,乡村人家的生活多么和谐。
只是现在越显寂静他的心越是不安,他现在巴不得多点人出现在院子,哪怕吵得他睡不着觉,却也显得热闹一些让自己有足够的安全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王宇和门外的中年妇女默契的都没有再说话。
中年妇女似乎是在等什么东西到来,王宇则是单纯的心中烦躁又不知道能干什么。
沉默让这座本就清幽的二进院的内部小院更显得沉闷,随着云层流动,本来明亮的月亮似乎也被云层遮盖住,将房间内本就稀少的月光遮掩的更显黑暗。
就在王宇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的时候,门外的中年妇女开口了。
“她来了,小伙子你最好继续装睡。
希望你能逃过一劫吧。”
她?
她是谁?
谁会在这大半夜的来访小院,更何况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中年妇女的话,王宇眼神闪烁,在她的话中,这个‘她’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
就在王宇愣神的片刻,外面传来了凄厉的嘶吼声。
中年妇女的音量也陡然提高,“罪魁祸首我己经帮你除掉了,你还想怎么样?
要我这条命,我也可以给你。
只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孩子,还有那个小伙子。
他们都不知情,他们是无辜的。”
中年妇女声音透露着冰冷,又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中年妇女的儿子?
自己似乎没有见过他,莫非外面的东西不止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有一个目标是中年妇女的儿子?
不管了,再怎么说中年妇女对自己似乎还不错,并没有什么恶意。
刚刚来敲门的诡异男子也是中年妇女帮助他解决的。
既然如此,自己就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中年妇女在自己面前死去。
王宇心一横,走到木门前。
“不,不够,远远不够。”
一个凄厉的声音传来,像是铁片之间摩擦发出的声音,尖锐无比刺痛着王宇的耳膜。
让王宇本伏在木门上的手本能一样收了回来,捂住自己的耳朵。
只是这声音似乎并不能被肉体凡胎所阻隔,依旧穿过王宇的手掌传入耳中。
让王宇只能蹲在地上抱头哀嚎。
“果然在里面。”
在听到王宇的哀嚎声后,这凄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再次传来的声音仿佛千万根针同时插入王宇的脑中,让他忍不住在地上打滚,试图从其他感官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这深入灵魂的痛苦并没有因为其他感官所转移注意力,倒是让王宇更加疼痛难耐。
“好了,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中年妇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洪钟一般敲醒了王宇,也让他从这声音带给他的痛苦中缓过神来。
不行,再这样被这个声音折磨下去,自己会疯掉的。
想到这,王宇意识到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听外面的情况,似乎这中年妇女也不会是这凄厉声音主人的对手。
反正等她闯进来,自己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开门坦然面对得了。
“*****的”王宇挣扎的从地上爬起,嘴里骂着国粹。
“老子一个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大不了跟你爆了,冲着我来的,平日里当个保安学保安科目三学多了真当我是软柿子了不成?”
说着便两手抓着大门,往里一拉。
一阵风从门外往里吹入,吹的王宇刘海凌乱,风中夹杂着一些尘土。
王宇下意识用手臂挡住眼睛。
适应了吹来的风沙之后,王宇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中年妇女己经转过身来面向自己眉头微皱,不悦的呵斥道。
“小伙子,不要命了吗,就跑出来?
我可警告你......”还没等中年妇女说完,似乎有什么利器从她身后挥过。
霎那间,中年妇女身首异处。
鲜血如喷泉一般从颈部喷出,手中紧握的利斧似乎也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缓缓向下转动。
中年妇女最后看他的眼神里,有苛责有冷漠,但更多的好像是一丝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