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敲响了他的房门“主上,洛小姐回来了。”
正在房中的时景安听到这消息,紧绷的脸终于稍稍有点缓和,露出点喜色,拧着的眉毛也舒展开来。
他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间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洛无虞苍白的脸庞,和能夹子苍蝇的皱眉。
“敢问大侠是否名景安?”
洛无虞盯着时景安的眸子,问道。
“在下正是。
不知姑娘是如何知晓我的名讳?”
“可否进去交谈?”洛无虞一脸焦急之色。
“请进。”
说着给洛无虞让了道。
洛无虞坐在茶桌前,拿出了洛垣安先前写的书信“这是我爹生前写与你的书信,敢问…等等…生前…?”
听到此话的时景安顿时瞪大双眼,打断了洛无虞的话。
不可置信地从洛无虞手中接过了这张信纸。
“嗯…洛府满门都被屠杀殆尽了…”洛无虞略微颤抖着说完这句话。
“小女想知道此信中你与爹爹到底是什么计划?
此事不管怎么看都与我有着联系,我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时景安捏着信纸的手越攥越紧,额角的青筋暴起,“谁干的。”
“在现场只发现了寅武司的令牌”洛无虞从袖子中拿出令牌,令交给时景安。
时景安一拳锤在茶几上,茶几顿时出现数道裂纹。
“卑鄙小人…先生可否回先答小女的问题。”
他调整了下情绪,背过身去,尽量不在小姑娘面前出糗。
“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打听。”
说罢便抬腿想离开。
洛无虞拉住他的袖子道“我己经过了笄礼了,不是小孩子。”
“虞儿,有些事情不告诉你其实是在护着你。
官场的黑水如深渊,脏着呢。
我劝你略等等,想清楚了在做抉择。
别因自己的鲁莽而搭进自己的小命。”
时景安转头盯着洛无虞的眸子,一板一眼地说着。
“我洛无虞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发弓没有回头箭…如果这官场的黑水洗不净,那我便搅浑,越浑越好。”
洛无虞一手拿着白瓷茶杯仔细端详着,认真地说道“我既然己经是孤身一人,就算拼命,也要杀出一条路”己经转身的时景安挑了挑眉,勾唇笑笑。
他没想过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能说出这番话,“明天,我明天再回答你的这些疑问。
”说罢,就径首走出这屋子。
时景安一出门,腿顿时就软了,身旁的手下赶忙搀扶“主上,发生什么事了。”
时景安只觉得有种令人窒息的悲痛感正缓缓袭来,慢慢地攀附上他的心头。
“柏皓,垣安叔他被害了…”时景安声音略微沙哑,捏着柏皓胳膊的手不自觉发紧。
肩膀也不住的颤抖着,两行清泪划过脸庞,嘴唇被咬得发白。
柏皓紧抿着唇,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自己主上的后背。
他知道垣安叔对自己主上来说是多么重要。
当年小时景安因为家族纷争,流落街头,大冬天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险些饿死在街头,是洛垣安在街角发现了他,给他吃喝和棉衣。
让他安住在洛府,这才让他活了下来。
而这一住就是半年,半年之后,时景安就被一群穿着华路的人接走了,声称是时侯爷家的。
时景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 “柏皓,让那些寻找洛小姐的手下都回来”他又转头对身旁的另一位侍卫说道,“文壕,你与我速速下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