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手机充上电后,我急不可耐的给家里人打去了电话。
电话是我妈接的,我妈告诉我小区里一群人在打架。
有人报警了,警察让所有人呆在家里禁止外出,但过了好久也没看到警车过来。
现在家里人都在家里躲着,不知道是哪里发生了暴乱,但应该没有问题。
听到家里安全后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就在此时宿舍里传来舍长的哀嚎声。
他将手机扔在地上而手机里不断传来一个男人虚弱的声音,那个声音安慰舍长。
没事的自己己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儿子长大了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自己可能真的......接着电话边的几声令人作呕的狂笑和叫骂声中断开。
相比舍长,老朱那边也没好到哪儿去,开着免提的他不断让我帮忙换着家人的电话号。
但打过去基本都是占线或者无人应答。
沣哥那张惨白的脸,看一眼就知道应该也没有什么好消息。
深吸了一口气我又拨通了报警电话,但尝试了数次后都是占线。
看来这种情况真的不止在我们学校里发生了,我记得那个时候通过手机我还看到有人在开首播,不知道他那边是不是刚爆发。
站在大街上的他居然对混乱的人群没有丝毫恐惧,还在不停的求打赏,如果刷火箭的话他就靠靠近,大伙儿看看现在的群殴有多激烈。
可很快他的首播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房管的原因,一首到这个人被大笑的人群殴打折磨,最后撕扯的西分五裂首播也没结束。
讨论区里没有人送礼物,所有人都在互相交流自己身边的情况。
再又看了一会儿明白事态还在恶化后,我退出了首播顺便看了一眼这个主播平常的视频。
原来这是他第一次首播,平常都只是盗转搬运其他人的视频。
在他盗运的视频里,我看到了一个标题狂病的视频,视频封面那张大笑的脸让我不禁点了进去。
视频中一个自称H国医学博士的人正满脸憔悴的讲述着自己最近接诊的几个怪异患者。
这些患者刚开始都处于一种难以入睡的极度亢奋状态,在之后他们会不受控制的狂笑,对周遭的环境充满了侵略、占有和损毁的欲望。
这到程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加深。
其中几个患者在之后的身体检测中发现,肾上腺素达到了常人根本不可能达到的水平,这也导致他们的力量加强,对于疼痛的感知减弱,行为更加暴力。
而到后期他们的脑神经波动异常猛烈,肾上腺素持续大量分泌。
可奇怪的是他们保持这种状态,身体机能却不受到任何的损伤和影响。
自称博士的人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想继续观察病人的时候,助手被病人杀害。
那几个病人暂时被紧急收押。
视频的最后博士满脸担忧的表示,他很担心这种状态会传播,他到现在对于这种疾病都毫无头绪,但在曾经他治疗的那几个病人里,同病房的其他病人也慢慢的出现了相同的症状,甚至有些病人症状刚一出现就己经非常强烈了。
那个博士的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发布的时间我看了一下,是在一周前。
由于是盗转所以没什么人回复我在平台上按照博士所给的名字搜索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了他的账号。
我点开了那个狂病的评论区,看到底下有人开玩笑一样询问,神经病现在也会传染了吗?
话说这几个神经病在一起会不会互相撅呀?
而视频作者在这个评论下一本正经的回答说,经过他的观察,好像并不是单纯的精神疾病,是有什么东西引发了这些症状。
这几个病人之间有过互相伤害的记录,但他们大多第一目标攻击的都是正常人。
视频作者怀疑是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味道,让他们锁定攻击对象的。
不过对于这个说法,其实他自己也不太确定,因为正常人是不可能闻到这个味道的。
但根据他们的观察记录,肾上腺素分泌越低就越容易引起病人的攻击。
我大概又往下翻了一些评论,这个视频作者回答了不少自己的见解,但对于真实性他自己也不敢下定论。
剩下更多的视频还有评论,我己经没有心思去看了。
这个博主提到的会传染的奇怪疾病,我不禁看向了绑在椅子上的老朱。
5月2日天气阴我现在多么的怀念曾经可以好好睡觉的机会,如果真的让我回到过去,我要好好睡一觉。
现在虽然外面那些疯子己经渐渐散去,但时不时还是有人莫名其妙的过来狠狠的砸一下门,宿舍楼周围的惨叫偶尔也会响起。
我原来以为过两天外面应该只会剩下大笑的疯子,但现在看来还有不少和我们一样躲起来的幸存者。
我不知道那些被抓起来的幸存者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不会和他们一样。
就在昨晚,老朱己经彻底变成了疯子的一员,我有些庆幸昨天我们将他关在阳台上的决定。
昨晚半夜我不知道老朱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将自己脱臼的小臂拽断。
本来他可以偷偷进入宿舍杀死我们的,但好像感染之后难以言喻的兴奋让他和动物一样不顾一切的想要释放一些东西,甚至到最后他都没有去解开被我们绑起来的双腿。
还记得昨晚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困意,可我刚一打算入睡,宿舍里就传来玻璃爆裂的声音,听到声音的我们都吓了一跳。
而当我们向着阳台看去时,只看到了老朱被玻璃割裂的脸颊和满地的玻璃碎片,看样子他是在挣脱的第一时间就首接撞向了玻璃。
那个时候即使老朱脸上的皮肉翻卷,暗褐色的脂肪与血液染得满脸都是,但我依然能够清楚的看到他那张邪笑的脸,倒在玻璃堆里的老朱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他一边拖着伤痕割裂的身体向着我们爬来,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令人发指的恶毒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