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我们...分开...褚锋觉得天都要塌了，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程雨。
“妻主...程程...”他的声音在发颤，哆哆嗦嗦抓住程雨的手，像是攥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相信程雨会说出这种话，自欺欺人给她找了理由：“是不是...我刚才听错了？”
哨兵的五感优于常人，他又经历过三轮强化，哪里可能听错。
褚锋偏偏这样说了，在看见程雨动摇的神色时，又继续追问：“或者是我最近做错什么了？
是不是我最近惹你不高兴了？
你告诉我，我都改...你没有听错。”
程雨看着自己的手腕，微微蹙眉。
褚锋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飞快松开，转而又死死攥着她的衣角，牙关紧咬，死死盯着程雨，眼眶悄悄红了。
程雨看见他这副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下来，她其实也分不清自己对褚锋究竟是什么情感，是把他当作救赎、武器、哨兵、爱人，亦或是几种都有。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看见褚锋表现的这样难过时依旧会不可克制地心软，犹豫一番，还是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
“阿褚，你这样让我怎么继续往下说呀？”
“那就不说了。”
褚锋在求她。
程雨摇摇头，没来及说话，就看见褚锋哭了。
安静地、隐忍地，浅浅的泪水积聚在眼底，固执地看着她，满眼祈求。
“你先听我说。”
程雨去擦他脸上的泪水，越擦越多。
褚锋感受到脸颊的触感，心中的酸涩无措愈发明显，他颤抖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一点，示意程雨自己会乖乖听话。
程雨于是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爱情？”
“我们刚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你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精神力暴乱，失了人性，独占一个废弃的工厂，随意伤害路过的人，是人们口中的怪物。
“我的过得也不好。”
“一个人微言轻、能力平庸的向导，在小队里干的都是不重要的杂活，经常受到队友或明或暗的嘲讽，差一点就被驱逐出队。”
“我的确帮你梳理了精神力，但你的到来也改变了我的处境。”
“你说我救了你，但你又何尝没有拯救我。”
“阿褚，”程雨拉起他，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你想想，在那种情况下，我们真的可以将依赖和爱情分清吗？”
褚锋低着头，没有说话，唇瓣死死抿在一起。
他本就是极富攻击力的长相，配上这样低气压的表情，看上去吓人极了。
但程雨最了解他的外强中干，又叫了一声：“阿褚，回答我。”
话音落，又是长久的静默。
花豹和兔子停止了“打闹”，并排走到程雨脚边，蹲坐下来，两双眼睛齐齐看着她。
褚锋这时也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看向程雨。
“我爱你。”
他的回答无比简洁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