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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耀祖正透过照片，用目光凌迟着我。
我不敢告诉父母，我的亲生女儿正被我关在地下室里，每日和腐烂的尸体睡在一起。
我点开九个月前，我妈发给我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谭耀祖穿着茄色夹克，正单手抱着我的囡囡。
视频很短，十多年前的画面也不算清晰。
但真相却让我痛心疾首。
这头还没喘过气，厂子又出事了。
酸笋里竟然生了很多蛆！
“黄总，不好了！现在网上到处都是我们产品的视频，说是酸笋包装袋里长满了蛆！”
“质检结果出来了吗？”
“黄总，生产线是密闭的，没有问题。”
那唯一能出问题的地方，就是源头了。
我看向工厂的隐秘处，仿佛踩进了深渊。
7
地下室里，小尖尖和王灵身上的异香，掩盖了尸体腐烂的味道。
我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用目光描摹着小尖尖的五官。
眉毛浓密，眉尾处向下弯，看起来温顺，和我一样。我为了减少那股子柔，特意纹了上扬的眉角。
她的鼻子像我那前夫，鼻子直挺，鼻头有肉，是服气相。
嘴巴很薄，和我前夫一模一样。可我当时却看走了眼，以为这是笋婆那刻薄的嘴。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把醒来的小尖尖吓到了。
“妈妈，你怎么哭了？”
此时此刻，再听小尖尖叫我妈妈，完全又是另一番情绪。
激动，亲生女儿就在身边。
愧疚，为了钱竟然让亲生女儿做这腌臜事。
我压印着满腔的情绪，不敢说出实情，只好把公司的现状摆出来。
“笋子里有东西，现在外面都在骂我们呢，妈妈心里崩溃，有点扛不住。”
小尖尖忙着给我擦眼泪，王灵赶紧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照实说了。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