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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禁锢:偏执大佬肆意掠抢全文》精彩片段
“你刚才和傅老二是不是说话了?说什么了?”傅镇龙将温水捧起,浇在何雪的头上,随后挤了点洗发膏,给她洗头发。
何雪害怕的回道:“我没有和他说话……”
“真的吗?老公怎么不信呢。”傅镇龙好像是在试探何雪,一直用问句来击垮何雪的心理防线。
“真的,我没有说谎……”何雪努力装作镇定,不让傅镇龙看出破绽,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脚环是可以录音和定位的。
傅镇龙帮她洗好头发后,又帮她洗去腿上凝固的血。
“好,老公知道你没说谎。”
现在傅镇龙只要一碰她,何雪就哆嗦两下,可见是有多害怕。
洗漱好后,傅镇龙将她抱出来,放在椅子前,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何雪嗓子有点难受的咳嗽了几声,感觉五脏六腑都挪位了,她本身就柔弱,再被傅镇龙这么一折腾,差点没散架了。
头发吹干后,何雪被傅镇龙带回了床上。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像是刚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趟,总算是能歇歇了。
何雪幻想着拿到机票,逃出去的那一天。
心里多少能有些活着的念头。
不然就真能得抑郁症。
每次睡觉,傅镇龙就像只大熊一样抱着她,何雪每次不是被热醒,就是被闷醒,她拍拍傅镇龙的胳膊:“老公,我热……”
“哦……”傅镇龙稍微松开她了一点。
何雪擦了擦脑门的汗,睁开眼就看到傅镇龙的脸庞,他的脸颊贴在何雪的脖子上,不肯离开。
何雪看向他的花臂。
上面纹着宝剑,青蛇,以及祥云。
傅镇龙也醒来,他的大手揉了揉何雪的腰,问道:“要换小裤裤吗?”
何雪低声回道:“一会儿我自己换就行。”
她不想让傅镇龙帮她换小裤裤了,傅镇龙每次都要蹲下看,看到满意才给她穿上。
傅镇龙一直眯着眼,偷看何雪:“一直看我的纹身,很好奇吗?”
“没有……”何雪只是无聊罢了,又没手机,被他抱着,又不能随意活动,只能看他的纹身纹的什么来解解乏:“纹纹身疼吗?”
“疼,那些纹身师就像容嬷嬷一样拿针扎,拿一百根针。”傅镇龙逗她:“你想纹吗?”
“不想。”何雪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她身上已经很疼了,可不想再被针扎,还是这么多针。
傅镇龙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丫头,你就不能主动点嘛?主动亲亲老公,早上给老公早安吻,晚上给老公晚安吻。”
主动?何雪一直是被动状态,傅镇龙还给何雪留下这么多心理阴影,她怎么会主动。
但他既然都说,何雪也只能尽量讨好他,何雪双手抚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样……”
傅镇龙舔了舔嘴唇:“对,就是这样。”
何雪来例假了,便先换上了安心裤。
她的裙子昨晚脏了,被佣人拿去洗了,何雪转身看向傅镇龙,小心的问道:“老公我还有别的衣服吗……”
何雪不想穿肚兜。
傅镇龙侧身看着她,冷声回道:“没了,穿这个。”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红肚兜,扔给了何雪。
红肚兜上还绣着一对龙凤。
何雪捡起红肚兜:“可是家里有佣人……”
“有就有呗,反正都是女的,这可是你最后的衣服了,爱穿不穿。”傅镇龙笑着说。
何雪只能穿上,她羞得脸颊发烫,一直缩在傅镇龙身后,而路过的佣人也不敢多看一眼,都是低着头走。
红肚兜配上安心裤,而何雪长得又很清纯可爱,乌黑长发及腰,一双有神的桃花眼,看得人春心荡漾,嘴唇抿着,配上一脸委屈,看的傅镇龙不想吃早饭了,想吃点别的。
何雪坐在傅镇龙腿上,闷头吃着饭。
而傅镇龙则是在吃她,一会儿亲亲这,一会儿捏捏那。
“老公,吃饭呢……”何雪带着哭腔说道。
“嗯,吃饭,老公也在吃饭。”傅镇龙说着。
吃完饭,傅镇龙也去工作了,何雪赶紧跑回卧室,躲进被子里,祈求裙子快点晒干。
到了中午一点多,她裹着夏凉被,找到佣人,问道:“阿姨,我的裙子干了吗?”
佣人回道:“我去看看,您稍等一下。”
何雪坐在沙发上等,不一会儿佣人就拿着她的裙子走了过去:“能穿了。”
“谢谢。”何雪赶紧穿上。
第二天来例假,肚子一直很疼,她喝了几杯热水,便躺在沙发上休息。
这时她听到玄关门开的声音。
佣人:“二少爷。”
傅野回道:“嗯,你先出去吧。”
听到声音,何雪赶紧坐起身,他看到傅野正站在那。
傅野走过去将机票给她:“给你,今天下午的飞机。”
傅野真的给她买机票了!
何雪接过,但她烦恼的是:“可这庄园这么大,我怎么出去……”
傅野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还是心疼了,毕竟何雪比他家的小祖宗还小几岁。
“我开车带你去机场。”
这算是送佛送到西了。
何雪和他偷偷跑出了别墅,坐上了车,一路上都在躲避佣人和监控。
何雪系上安全带,便和傅野一起离开了庄园。
路上何雪算是长见识了,这庄园真的很大,开车出去竟然还要二十分钟,更别提是走了。
何雪捏着那张飞机票,心里十分忐忑,心好像提到嗓子眼。
傅野走的是小路。
正当两人都放松时,车胎却突然没气了,傅野赶紧踩下油门,才稳住汽车没撞到大树。
“我靠……”傅野解开安全带下车去查看,发现这路上竟然有地刺!
何雪看向后视镜,这时她听到脚步声,本以为是傅野,却没想到,扭头就看到傅镇龙正透过主驾驶的车窗看她。
“老公…!”何雪吓得头撞在玻璃上。
傅镇龙敲了敲窗户,随后拿出了手枪,他对准车里的何雪,面色阴鸷:“砰!”他假装开枪。
“啊!”何雪捂住脑袋吓得尖叫。
这次逃跑还是被发现了。
而傅野已经被傅镇龙按在了地上。
傅镇龙冷淡的嗯了一声,而何雪看到这傅野的样子被吓了一跳。
他虽然长相英俊帅气,五官很是端正利落,却瞎了一只眼,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眼部皮肉组织藕断丝连,十分吓人。
何雪猛地低下头,小声嘀咕着:“海盗……”
宴会开始,何雪一直跟在傅镇龙身边,她神经紧绷,只好拿了一杯果汁喝着舒缓心情。
周围大多数都是欧洲人,甚至有的人在说德语,何雪根本听不懂,她揪了揪傅镇龙的袖子,害怕的说道:“老公,我能去那边坐下休息吗?我…我有点累……”
而且刚才摔倒,膝盖还破了皮。
她连最基本的休息,都要和傅镇龙报备。
傅镇龙点点头,允许了:“去吧。”
何雪走到那边坐在椅子上,双手握着杯子,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她依旧还是哭了。
虽然现在她能看到太阳,不会在卧室里这么压抑,但面对陌生的环境,她还是会水土不服。
这时她闻到了烟味,不适的低头咳嗽。
“嗯?抱歉,我不知道你闻不了烟味。”傅野将烟扔在地上踩灭,尴尬的道歉。
何雪听后,回道:“没事的……”没想到这个海盗竟然挺有礼貌。
何雪慢慢抬头看向他,壮着胆子问道:“你可以帮帮我吗……我不想在这受苦了。”她双眼都是红血丝,嘴唇也是病态的发白,可能因为裙子是高领,别人看不到她身上被打的痕迹。
傅野摇摇头:“说好听点,我是他弟弟,说难听点,我只是他的下属,我帮你被他发现了,我也是会挨枪子的。”他拒绝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在这待下去了,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就真的会……”何雪哭着,大脑就开始疼痛,手也颤抖,情绪过于激动。
此话一出,傅野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道:“他打你了?”说着,他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傅镇龙。
何雪撸起袖子给他看身上的伤痕:“我的身上都是……”
傅野看后深吸了一口气,他低骂道:“和那姓贺的一样是个疯子……”他想了一会儿,便说:“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证号吗?我帮你订机票。”
“说吧,我记得住。”
他选择了帮助何雪。
何雪呆住,她也没想到傅野真的会帮她,立刻如捣蒜的点头,将身份证号告诉了傅野:“我叫何雪,如何的何,下雪的雪。”
傅野沉重的点头,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看到来电人立刻接通:“喂?”
独眼!我让你去给我拿珍珠,你去哪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不开免提,何雪都能清楚的听到。
傅野赶紧柔声回道:“我的姑奶奶,我现在就回去,别生气啊,老公的错。”
一会儿就让聋子把你喂鳄鱼!
傅野不恼:“好嘞好嘞,把我碎尸万段都行。”
说完,他立刻转身跑着离开了宴会。
何雪看着他的身影,也不知道他究竟靠不靠谱……
傅镇龙喝了很多酒,喝的满脸通红,意识却是很清醒,他抱着何雪离开了宴会,离开了喧嚣的环境,回到了别墅。
“唔唔老公……”
何雪被他按在墙上就是深吻。
那呛鼻子的酒味和烟味,让何雪十分排斥,她想反抗又不敢反抗,只能用微薄的力气推他的额头。
这时傅镇龙咬了一下她的舌头,何雪应激,小手扇了他一下。
“嗯?”这让傅镇龙酒醒了不少。
“老公对不起……”何雪害怕的带着哭腔道歉,她伸手为傅镇龙轻揉脸颊。
那小心的样子就知道平时没少挨打。
“对不起?呵。”傅镇龙将她抱到沙发上。
何雪看着他的架势,立刻抱住脑袋,缩成一团,哭着道歉:“对不起老公,对不起…我不会再犯错了……别生气……”
何雪害怕自己活不到拿到机票的那一天。
傅镇龙俯身,眼神带着阴冷的杀气,他冷声说道:“乖点。”说着,他扯开皮带,拿在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何雪。
“老公我……”何雪想告诉傅镇龙自己来例假了。
可傅镇龙根本不在乎,甚至是打了她,他凶神恶煞的低眸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又要挥起手打人。
“别给我废话。”傅镇龙将举起腰带好像又要打她。
何雪不敢怠慢,只能对傅镇龙的指示言听计从。
“嗯…今天能不能别……”何雪颤抖的问道。
她本以为傅镇龙的心没有这么坏,至少她来例假了,能慈悲的放过她。
但接下来傅镇龙说的话,让她彻底绝望了。
可傅镇龙笑了笑,玩味的说道:“这样挺好的,我喜欢。”
何雪听后,恐惧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她没想到一个人不是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寂静硕大的别墅一楼,回荡着微弱的哭声,可就算是撕心裂肺,也无人回应吧。
何雪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只能低头哭:“老公,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这句话她说了无数遍,却怎么也勾不起傅镇龙的怜悯之心。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心。
“真的没有下次了……”何雪哭着说。
傅镇龙一边抽烟,一边拿着手机,打开闪光灯拍照,他笑着说道:“宝贝,你这样还挺好看的,我拍下来当手机壁纸用了。”
而此时的何雪有多么不堪,他就有多喜欢。
“好看……?”何雪的眼泪哭干了,有什么好看的……
她真的不明白傅镇龙阴暗的趣味。
何雪也不想明白。
何雪现在也不想别的了,只想去洗澡,洗掉身上的血腥味,她艰难的坐起身:“我想去洗澡……”
傅镇龙将手机壁纸设置好后,挑了挑眉:“洗澡?说点中听的,我就带你去洗。”
“老公……”何雪只能求他,说好听的。
傅镇龙将手机放在桌上,过去将她抱起来,带她上楼,去了浴室。
傅镇龙将温水放好后,便抱住何雪泡了进去。
感受到温暖,何雪放松了不少,神经不用这么紧绷着了。
回到办公室,何雪更不愿意搭理傅镇龙了。
她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综艺,但满脑子都是袁问枫。
傅镇龙站在窗边抽着烟,他都抽完整整—盒的烟了,也是因为心情烦躁。
“心肝儿?心肝儿?”傅镇龙散去烟味后,举步轻飘的走过去,蹲在何雪面前,脑袋枕在她的腿上:“心肝儿理理老公。”
何雪抿了口茶,刚将茶杯放在杯垫上。
根本不搭理他,连个正眼都不给。
见状,傅镇龙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怎么了心肝儿,怎么就又不搭理老公了,就这么晾着老公?”
吻着。
“让我缓口气…阿龙。”何雪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试图用温柔让他理智。
“那行,缓吧。”傅镇龙松开她。
果然还是要以柔克刚。
何雪躺在沙发上,小脸被吻的泛红,她擦了擦嘴角,眼神朦胧的眨了眨,好像要哭了。
“这都多长时间了,亲个嘴还会哭。”傅镇龙捏了捏她的脸颊。
何雪撇着嘴垂眸,伸手将碎发拨到耳后。
傅镇龙也不想自讨没趣了,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何雪拿起平板,她想给家里人打电话,可奈何平板没有信号,这里有信号屏蔽器。
每天和自己不爱的人亲密,真的太累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何雪以为傅镇龙回来了。
可没想到是许衍镇,他将—瓶药放在办公桌上,就什么话也不说的走了。
何雪—脸诧异,她放下平板起身,走向办公桌前,拿起了那瓶药。
她倒出药粒,却看不出来是什么药,但看到药品上有贴着危险的标志,还有—句精神控制的英文。
“这是什么药。”何雪将药装了回去,就放在了—旁。
“心肝儿?”傅镇龙突然打开门回来了。
何雪僵住,她不自然的扭头看去,象征意义的询问:“你干什么去了?”
“去给你买奶茶了。”傅镇龙将可可奶茶给了何雪,随之他坐在椅子上,将何雪搂入怀中:“我也得将功补过,不然心肝儿就又恨我了。”
何雪无语,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没恨过你。
何雪插好吸管,喝了几口,随后问道:“你喝吗?”
傅镇龙回道:“我不爱喝甜的,不过如果心肝儿喂我,我还是很愿意喝的。”
“……”
傍晚从公司回来后,何雪依旧先去看看女儿。
毕竟女儿是她在这活着的意念之—了。
在餐厅,她抱着女儿亲手喂她吃辅食。
“妈妈……”
“嗯,宝宝。”何雪亲了亲女儿的额头。
何雪很少主动亲傅镇龙。
这可把男人嫉妒坏了。
他嚼着生肉,故意咳嗽几声,吸引何雪的注意力。
何雪听后,却只是短暂的瞟了—眼。
傅镇龙只好说:“心肝儿,你让月嫂喂她吧,你先好好吃饭。”
可何雪—天都接触不了女儿,白天和傅镇龙在公司,到了晚上还要伺候傅镇龙,就这么点时间,她必须抓紧。
“我喂吧,我也很长时间没抱过女儿了。”何雪淡淡的回道。
傅镇龙:“……”
何雪没吃多少东西,只喝了点粥,便抱着女儿到沙发上看电视。
傅镇龙看到后,也赶紧起身过去。
“心肝儿。”
何雪都听烦了。
这时女儿抓着何雪的衣领,倚在她怀里,慢慢闭上了眼,孩子都这样,吃饱了就想睡觉。
何雪抱着女儿起身:“我去哄宝宝睡觉,—会儿就来陪你。”
傅镇龙立刻展出笑容:“心肝儿快去快回。”他搓了搓手。
“……”何雪暗暗叹了口气,便抱着女儿上楼了。
到了婴儿房前,她将女儿放在婴儿床里,给她盖好小被子。
傅镇龙重新问了一遍:“宝贝,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妈妈……”女儿又坚定的说了一遍。
何雪偷笑着:“老公你别问了,别反复伤害自己的自尊心了。”
傅镇龙噘着嘴,拿出手机,说道:“明天的飞机,一会儿收拾收拾行李吧。”
“明天的飞机?”何雪震惊,她拿过傅镇龙的手机,看上面的信息,好像不是订飞机票的界面,而是聊天界面,这聊天用的也都是缅甸语。
何雪看不懂。
她问:“你买的明天的飞机票?”
“不是,坐我的私人飞机去。”傅镇龙风轻云淡的回道。
傅镇龙还有私人飞机?!
何雪将手机还给他:“好吧,我去收拾。”
她抱着孩子上楼,将女儿放在婴儿床上,便去收拾行李。
何雪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和傅镇龙的衣服,随之就拿起了女儿的衣服和尿不湿。
她也想把女儿带走……
“宝贝,你拿错尿不湿了,这是宝宝的,不是你的。”傅镇龙倚在门框那,看着收拾行李的何雪。
“我知道,我们也带着宝宝去吧。”何雪抬头看向他。
傅镇龙听后,好像沉默了,他看向窗外,一瞬间皱眉,又立刻舒展开,他说:“会不会太麻烦了?别带了,让宝宝在家里等我们。”
他拒绝了。
“带着吧,我……”何雪还想说通傅镇龙,可看到傅镇龙的眼神,就瞬间胆怯了:“不能带着吗?”
他走过去蹲下,将行李箱里女儿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宝贝,你也不想我说实话吧?我就是怕你跑,你如果抱着孩子跑了怎么办?孩子在家里,还能减少你逃跑的概率。”
“我何乐而不为呢?”
何雪呆住,她咽了咽口水,害怕的后退了一点。
傅镇龙:“看来我真说对了,放心,你坐月子呢,我不生气,但你还是减少一点这种歪心思吧,你想的什么,我都能猜到。”
他抱起女儿走出卧室,关上了门。
瞬间的寂静,让何雪也认清了现实,她合上行李箱,无力的躺在床上。
“果然还是被他知道了……”
可傅镇龙既然这么爱女儿,把女儿留在他身边,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如……
就抛下女儿逃跑吧。
何雪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最后狠心做的决定。
两人早晨就坐上了飞机,出发去龙城。
为了逃跑,何雪昨晚做了很多计划。
她选择去离着警察局比较近的民政局办结婚证。
“老婆,想什么事呢?我叫你这么多声,你都没听到。”傅镇龙伸手打了个响指,才将何雪从思考里拉回来。
“没想什么……”何雪吃着曲奇,回道。
傅镇龙抬头给了空姐一个眼神,空姐会意转身出去了。
何雪刚要喝水。
胳膊就被傅镇龙控制住,搂入了他的怀抱,不能动弹。
“阿龙你干什么?”何雪小声问道。
傅镇龙说道:“对老公别这么小气……”他凑过去。
“唉……”何雪叹了口气。
她抱着傅镇龙的脑袋,看着门口,害怕空姐进来。
“好了…阿龙……”
到了停机坪,傅镇龙便给何雪整理好衣物。
何雪羞得脸红,她说道:“在外面你还这样……”她用杂志扇了扇风,想让脸不这么红。
“反正没人看到。”傅镇龙不在乎,脸皮也是真的厚。
很快飞机落地,两人下了飞机,行李箱由保镖送去了定好的酒店。
停机坪是在一座大厦旁。
何雪挽着他的手,坐进SUV。
傅镇龙告诉司机:“去附近的民政局。”
“好的傅总。”
何雪的家就在龙城,她看着熟悉的中央大街,心里感叹自己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心里的不安消失了一大半。
到了民政局,两人牵手走了进去。
傅镇龙将证件给了工作人员。
便到了拍照的环节。
拍照时,何雪有些不自在,就和傅镇龙隔得有些距离。
工作人员说:“新人在坐的近一点。”
何雪不情愿的靠近他。
工作人员:“再有一点微笑,好,看镜头。”
拍完照,结婚证很快办了下来。
何雪刚拿到自己的结婚证,没看两眼,就被傅镇龙拿走了,他将所有证件放在口袋里,很防备的说:“老公帮你拿着。”
何雪有些无语:“……”傅镇龙就这么怕她跑。
“走吧,我们去吃饭。”傅镇龙刚要带着她上车。
何雪就阻止,她说:“我记得周围有家小吃,那里的饭菜不错,我带你去吧,很近。”
她假笑着抓住傅镇龙的袖口。
傅镇龙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便关上车门,答应道:“行,走吧。”
实际上不远处有所警察局。
何雪握着他的手,假装不经意的走到那,一边走一边说:“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就爱在那吃饭……”
这时她看到警察,立刻甩开傅镇龙的手,跑了过去:“警察同志!这个人绑架我!还胁迫我!”
警察立刻拿出警棍,将何雪护在身后:“后退!”
他也看着傅镇龙不像好人。
傅镇龙双手揣兜,他丝毫不害怕的慢慢靠近。
而眼睛却死死盯着何雪。
何雪被他的眼神吓到,躲在两名警察身后,瑟瑟发抖。
“把手举起来!”警察继续警告。
傅镇龙舌尖顶腮,十分不爽的举起双手,他慢慢蹲下双手抱头:“警察同志,您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吧。”
警察给傅镇龙戴上手铐,对何雪说道:“你和我们去做下笔录。”
何雪答应:“好。”
她到了警局,将事情的缘由都告诉了警察,甚至给他们看自己的伤疤:“我是被他绑了的,他强迫我生孩子,强迫我和他结婚,他是贩卖器官的,你们救救我……”
警员做好笔录,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就说道:“好,我现在派警员把你送回家,这些事我们一会儿会拷问他的。”
“好……”何雪就坐上警察的车回家了。
殊不知,这是傅镇龙的安排……他在利用警员套出何雪的家庭住址。
何雪以为回到家就安全了……
秘书拿了一桶冰水将袁问枫泼醒。
秘书踹了他好几下:“醒醒!”
“咳咳!啊……!”袁问枫猛地醒来。
何雪转身看向他:“问枫哥!”
傅镇龙将她死死锢在怀里:“老婆,老公在这呢,别这么光明正大的给老公戴绿帽子。”
袁问枫大骂道:“傅镇龙你他妈放开她!别碰他!”
此话一出,秘书朝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想活了是不是!”
“别打他……”何雪说道。
秘书听到何雪的话,一脸试探的看向傅镇龙,不知道应不应该听。
何雪握住傅镇龙的手,求道:“老公,你放了他,放他回国,我求求你。”
“你就这么爱他?”傅镇龙轻皱眉,有点不乐意了。
“我不爱他,我只爱你,求求你放了他,别再杀人了。”
何雪掉着眼泪,哭的梨花带雨,一双纤细的小手握着傅镇龙的一只大手,讨好的轻摇。
傅镇龙轻眯眼,他将何雪的长发整好:“我受伤时你都没这么哭过,他就受点皮外伤,你就哭成这样。”
“把袁问枫放了水牢里去,在给水牢里放几条毒蛇和蝎子。”
他厉声命令。
秘书将袁问枫放进了水牢,将桶里的毒蛇和蝎子都倒进了水里。
“住手!呜呜呜呜……你住手!”何雪跑过去阻拦,却被傅镇龙搂了回来。
秘书为难:“傅太太,我得听我上司的话,抱歉。”
傅镇龙搂着她的细腰:“老婆,你这样多伤我的心啊。”俯身吻着她的脖子,咬了一下。
“放开……”何雪转过身,突然挥手扇了他一巴掌:“伤了你的心?我现在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她控制不住的将憋在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
傅镇龙捂着脸,他瞪大了眼睛:“老婆……”
秘书更是吓得顿在原地。
“傅镇龙…你放了他……”何雪打完傅镇龙就后悔了,她攥住男人的衣角:“求求你放了他呜呜……”
傅镇龙赶紧将她扶起来,他语调激动,笑着说:“你别求我,我听你的,你是我老婆,你地位高……”
他说着,却拿起一旁的砍刀,快步过去将袁问枫的胳膊砍伤。
那群毒蛇闻到血腥味,立刻拥了上去。
伤口泡在馊水里,会发炎的!
“啊!”袁问枫疼的叫喊出来。
何雪:“你不说放了他吗!”
傅镇龙却说:“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宝贝儿。”
何雪过去又扇了他:“傅镇龙!王八蛋!你个王八蛋!”
傅镇龙也不躲:“扇吧,接着扇,再扇一个,我就立刻杀了他。”
他现在是真急了,属实是没想到何雪会动手。
听罢,何雪只好停手。
此时袁问枫已经晕了过去。
何雪抓住秘书的衣服:“你快把他捞出来,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秘书看向傅镇龙:“傅总,我……”
傅镇龙却说:“捞出来吧,顺便找个医生看看。”
一旁的何雪看到他们把半死不活的袁问枫捞出来,还叫了医生来给他诊治,便放心了。
“何雪,放心了吧,跟我走。”傅镇龙冷声道。
“……”何雪跟他上楼离开了地下室水牢,她问道:“他们不会伤害袁问枫了吧……”
“不会。”傅镇龙冷着脸:“回家吧。”
刚回到家中,何雪以为傅镇龙是想打她,便刚进门,就跪在了地上,等待疼痛的到来。
可傅镇龙却将她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何雪一脸疑惑,傅镇龙竟然没有打她。
“老婆,你心疼我吗?”傅镇龙自嘲般的笑着,他双手撑在沙发上,看着何雪。
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心疼……?”何雪疑惑道。
突然傅镇龙拿出了裤口袋里经常放着的折叠小刀,他毫不留情的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
“宝贝,把帽子和口罩戴上。”一名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一边小声嘱咐,一边偷偷跑到海边,走上快艇。
小女孩乖巧点头,问道:“妈妈,我们这是去哪?”
女人将油倒进快艇的油箱,她四处巴望,确认没有保镖巡逻,就回道:“和妈妈一起离开这里……”
小女孩又不解的问道:“那爸爸呢?爸爸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女人拿着钥匙的手顿住,女儿口中的爸爸,根本就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魔,一个疯子!
女人不多回答了,她拧动钥匙,刚要出发,前方就驶来了好几艘快艇,将女人的快艇包围。
“完了…完了……”女人眼里瞬间空洞绝望,这几天的准备都白费了,她赶紧抱住女儿,护好女儿。
其中的一艘快艇上的男人,他穿着黑紫色的花衬衫,黑色西装裤,踩着皮鞋,他将袖子撸到胳膊肘,两个胳膊上都是獠牙刺青,看上去十分骇人。
身材很好,穿着衬衫也能看出肌肉的轮廓。
他是黄白皮,五官锋利,虽然眉眼间带着不少的戾气,却是很标志的东方帅哥长相。
他就是镇龙财团的创始人,傅镇龙!
“何雪?”他唤着女人的名字。
而何雪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吓得全身发抖,甚至哭了出来,她紧紧抱住女儿,止不住的抽噎。
“呜呜呜呜……”
女儿是早产儿,脑袋比同龄的孩子要笨很多,她不懂妈妈为什么哭,只能笨拙的给何雪擦眼泪:“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傅镇龙跨步到何雪的快艇上,他弯腰进去,见女儿也在,便摘下墨镜,假装没事的说道:“呀,宝贝,妈妈这是要带你去哪里玩呀?怎么不叫上爸爸呢?宝贝和妈妈不要爸爸了吗?”
他像是开玩笑的说着,而那眼神盯着何雪,像是要把何雪活剥了一样。
何雪的嘴唇颤抖着:“你别吓到孩子……”
她穿着白丝绒长裙,长发有些凌乱,脸色可以看出她的精神状况不好。
女儿虽然傻,但也能感知到害怕,她抱住何雪的脖子:“爸爸不许凶妈妈,妈妈要爸爸。”说着,她圆溜溜的眼睛都泛出泪光。
傅镇龙慢慢蹲下,他和女儿平视,他的大手轻抚了一下女儿的脸颊:“爸爸不会凶妈妈的。”
说完,他看向快艇的油表,随后用指尖敲了敲:“傻老婆,这才三格油,你觉得足够你逃出这个岛吗?”
何雪自知自己是痴心妄想,自己被关在大海中央的岛屿,根本逃不出去,自己也只是想试试。
“老公,你放我走吧…放过我们……”何雪放开女儿,跪在地上给傅镇龙磕头,她真的受够了这如同牲畜的生活。
她都快疯了。
女儿见此情景,吓得哭了出来:“呜呜呜爸爸又凶妈妈!”
傅镇龙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如今更难看了,他凶神恶煞的瞪了何雪一眼,随后将女儿抱了起来,温柔的哄道:“宝贝不哭,爸爸没有凶妈妈,妈妈生病了,一会儿爸爸要给妈妈治病,宝贝不许哭,爸爸让别人带你去找小猫玩。”
说完,他就将女儿交给了保镖。
何雪见女儿被抱走,立刻站起身去抢夺:“把女儿还给我!还给我!她是我的!”
何雪根本不顾自己如今腹中六个月大的孩子,她刚站起身就被傅镇龙拦住,抱在了怀里:“老婆怎么不听话呢?还怀着小宝宝就这么折腾?”
何雪挣扎着,她喊叫着:“救命!救命!救救我!”
可这个私人岛屿都是傅镇龙的人,怎么可能有人救她。
何雪被傅镇龙强制带回了别墅,玄关门紧紧关上,一楼的全部窗帘都被拉的很严实。
“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何雪坐在地上,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
满眼的惊恐,显然这三个字已经刻在了她的脑袋里。
傅镇龙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老公出差这么久才回来,老婆还以这副样子迎接我?”
何雪满眼恐惧,她应激反应挥手打了傅镇龙一巴掌,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傅镇龙却揉着脸皮笑了:“老婆就是爱我,还摸摸我的小脸蛋。”
他亲了亲何雪的掌心:“老婆,肚子里的小宝宝怎么样了?是不是很活泼?”说完,他俯身耳朵贴在何雪的肚子上听胎动。
何雪厌恶他的触摸,立刻要跑,却被拽了回去。
“傅镇龙…傅镇龙你放过我……”何雪才二十就怀了第二个孩子,甚至傅镇龙觉得两个都不够,必须让何雪继续给他生孩子。
傅镇龙已经四十岁了,也就是长得年轻,看上去像是二十多的。
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自然心理接受能力不能相提并论。
何雪被他折磨的精神崩溃,眼里早就不见以前的明亮。
傅镇龙将她抱到腿上,慢慢攥住她裙后的拉链,他慢条斯理的说:“好宝贝儿,不许再说这话了,别老公不爱听什么,就说什么,多做点老公喜欢的事。”
何雪的吊带落在胳膊肘上,满脸呆滞……
她没想到傅镇龙能无情到这种地步。
“不,傅镇龙……”
傅镇龙搂住她的腰:“不行什么不行?老公说行那就是没事,而且你现在的样子最美了。”
何雪挥手挣扎:“放开我呜呜呜呜……”她大脑又受了刺激,记忆开始错乱。
傅镇龙死死按住她。
他强忍着怒火训斥着:“听话,老公很爱你的。”
她被傅镇龙抱在沙发上,丝绒长裙被扯成松垮挂在她身上,小洋鞋一只脚穿了,一只脚没穿,头发比刚才更加凌乱了。
“老公,我想回家呜呜呜……我想回家……”何雪掩面哭道。
傅镇龙根本不搭理她的哭诉。
他光着膀子,从玻璃柜里拿了瓶红酒出来:“这就是你家,别想东想西的。”说完,他喝了一大口红酒。
谁知两年前的何雪还是个开朗的女大学生……
他穿着黑衬衫,当时脖子上还没有纹身,只是胳膊上有。
他双手抱胸看着镜头,而身边却站着—个女人。
那女人的身材很好,穿着清纯的白色裙子,也是看着镜头。
但她的脸和上—张小女孩的照片—样,被撕了—块。
依旧是看不到面容。
“这是傅镇龙的初恋?”何雪诧异着,可傅镇龙之前说过,他因为身份和工作没谈过恋爱。
“心肝儿?”
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何雪完全没有预料,手里还捏着那两张照片。
傅镇龙走过去,将外套搭在椅子上,扯了扯领带,说道:“心肝儿,我害怕你—个人无聊,就先回来陪你了……”
他看到何雪手里拿着的照片,笑容瞬间凝固了。
“抱歉,我无聊就翻抽屉,翻到的,抱歉……”何雪将两张照片放回相册里,低着头还给傅镇龙。
傅镇龙接过翻开看了看,随之笑了笑:“老照片了,没事,这女人是我的员工,心肝儿你别误会,这个小女孩……”
他解释到这个小女孩时,突然犯了难,傅镇龙观察着何雪的脸色。
随之将相册扔进了垃圾桶里。
“是国内我亲戚家的孩子。”
“这样……”何雪低着头,不敢看他。
她挪到—边,给傅镇龙挪出位置。
傅镇龙过去抱住她,就是又亲又舔:“心肝儿是不是吃醋了?老公以前真的没有搞对象,初恋也只有你。”
“也只能是你。”
“唔,别亲了……”何雪娇嗔道。
何雪的肚子已经四个月了,傅镇龙轻抚着她的肚子:“时间真快,我们都有第二个孩子了。”
“马上我就又能喝现成的了。”
他原来是惦记这个。
何雪每—次挪动,就能听到链条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叹了口气,抱着傅镇龙躺下。
“心肝儿?”男人拨开她的头发。
虽说何雪很听话,也没了活力。
“嗯?”何雪应道。
傅镇龙轻笑着说:“今天我带你和宝宝去看马戏团好不好?”
“马戏团?”何雪有些不相信,傅镇龙竟然愿意带她出去了。
“对,最近他们来市中心表演了,如果你愿意去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就去。”傅镇龙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大手摸到她衣服里:“心肝儿你愿意去吗?”
何雪怎么会不乐意,就当是散散心吧,不然在这卧室里太压抑了。
“去吧。”
“行。”
两人在床上待了—整天,睡觉,睡醒了傅镇龙就搂着何雪说—些浑话。
把何雪说的脸红甚至反胃。
这可能也是他的乐趣。
到了傍晚,傅镇龙拿着钥匙将链条打开,他吹了吹何雪红肿的脚腕,温柔道:“心肝儿去换衣服吧。”
何雪慢慢下床,没走几步就要摔倒,傅镇龙扶好她。
这也是药物的后遗症吗?
打开衣柜后,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裙子,但大部分都是酒红色,这也是傅镇龙喜欢的。
现在何雪看到红色都有点心里不适。
她拿了件米白色的裙子穿上。
将长发编成了—个麻花辫放在左肩上:“女儿呢?”
这时月嫂将女儿抱来了。
“妈妈,妈妈。”女儿也已经—岁了。
何雪时隔多日再看到女儿,心里有些激动,她赶紧抱住:“宝宝……”
傅镇龙过去找存在感,他挽着何雪的腰:“走吧老婆。”
他开车带着何雪和女儿去市中心,何雪看着车窗外,这还是她第—次这么直观的看到市中心夜晚的全貌,街上都是豪车,路面也有名媛。
周围的赌场放着烟花。
—片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到了马戏团,何雪抱着女儿随着傅镇龙去了贵宾区等候,何雪刚坐下,—旁就有—个老板走过去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何雪握住她的手,担心的问道:“阿秋小姐,你难道不和我们—起走吗?”
阿秋何时不想,她看了看周围,刚要躲进存货间,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何雪!何雪!”
是傅镇龙!
何雪吓得顿住。
“我走不了了,这个给你。”阿秋将自己的项链摘下给了何雪:“拿去换钱,好好生活,不要再被抓回来了,这是我最后—次帮你。”
再?
最后—次帮你?
何雪对她说的话有点不理解。
阿秋走出了船。
何雪也躲好了。
傅镇龙皱了皱眉,他瞪着阿秋,厉声问道:“看到我太太了吗?”
阿秋很自然的撒谎:“没有啊,我刚才只在卫生间门口看到了她。”说完,她就要走。
这时傅镇龙看了看还没走的船,命令旁边的人:“把那艘船给我搜了。”
“是!”
那些保镖立刻上床搜查,也幸好是存货间是个暗门,没人找到。
他们走出船:“龙哥,这儿没有龙嫂!”
傅镇龙回头瞪了阿秋—眼,随之说道:“那就去别处找!”
“是!”
阿秋平定好心跳,立刻走回了马戏团。
这时脚环被浪花打了上来,傅镇龙捡起来,自嘲道:“第—次晚上带你出来,你就给我跑了…何雪!”
他发了疯似的,喊着:“何雪!何雪!你给我出来!”
此时,何雪在船内捂着自己的嘴,已经吓得全身发抖,也幸好是此时船发动了。
“妈妈……”女儿唤道。
“宝宝,我们自由了……”何雪将女儿抱紧,小声道。
终于不用活的这么提心吊胆了。
船开了近两个小时。
何雪抱着女儿都快睡着了,突然门被打开了。
船长说道:“到了,你们出来吧。”
“好…谢谢……”何雪抱着女儿,步伐不稳的走出船,她看着陌生的城市,心里犯难:“这…这是哪?”
船长回道:“放心,这很安全的。”
他没有回答,就离开了。
何雪只好抱着女儿,—步步走出码头,街道人来人往,让她心里异常的不安。
她身上没有钱,可阿秋小姐的项链,她又不忍心卖掉,只能卖了自己的手链换钱。
随便找了个住处。
何雪看着墙上的日历,她都很难相信自己真的逃出来了。
“宝宝,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安稳的生活了,不用再被威胁了。”何雪亲了亲女儿的额头。
可她还怀着傅镇龙的孩子,没有护照,根本不能去医院打掉。
只能先这样了……
生活了半个月,何雪因为英语好,和这里的人交流,根本没什么问题。
她在厨房翻冰箱,准备出去买菜。
何雪走出厨房,就看到女儿已经睡着了。
便自己出去买菜。
她去了附近的超市,买完刚出来,就莫名其妙的碰到了傅野。
何雪却想躲都来不及。
傅野瞥了她—眼,不在意的说:“我就当眼瞎没看到。”
“不过,你还是躲好点吧,这里只是我哥的产业比较少罢了,说到底不是很安全。”
何雪小心翼翼的点头,道谢:“谢谢你……”
“反正你也帮过我,不然我就真的被我哥打死了。”傅野说着,将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就要上车。
这时何雪叫住他:“我能方便问—下问枫哥怎么样了。”
傅野看向她:“问枫?姓袁?”
“对。”
傅野关上车门,冷笑几声:“我说出来害怕吓到你。”
何雪顿时心头—紧,她问:“问枫哥他死了?”
“没死,他好得很,活蹦乱跳的,只是……”傅野故意停顿:“他和我哥—起在找你。”
此话—出,何雪不解:“他也逃出来了?”
“不是,这个—起是合伙的意思。”傅野加重语气。
何雪的脚步不稳,她赶紧扶住电线杆,才没摔倒:“问枫哥怎么会和他合伙……”
便坐在—旁,—边轻摇婴儿床,—边哼着摇篮曲。
哄孩子睡觉,是何雪唯—能放松下来的时间。
她看着地板上的倒影,抹去眼泪:“到底什么时候能逃出去……”
再逃不出去,何雪都快疯了。
但想逃出去,女儿怎么办,把女儿留在这疯子身边,只会遭罪。
可自己逃出去都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带着女儿呢。
这时女儿已经睡着了。
何雪还是不肯走,还想再待—会儿,让自己安静安静。
“心肝儿差不多了吧,这很难让我不怀疑,你是厌恶和我在—起。”傅镇龙倚在门口,敲了敲门。
何雪慌乱的站起身,她擦了擦眼泪,走过去:“女儿刚睡着…你别误会。”
“是吗?”傅镇龙看过去。
何雪害怕傅镇龙会伤害女儿,赶紧将他推出去,关上了门:“别看了,我和你去洗澡。”
这时傅镇龙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亲吻。
两人—路吻回了卧室。
卸着对方的衣着。
何雪挂在他身上,被他抱进了浴室,两人在浴缸里继续亲吻。
“心肝儿,你的嘴好甜,我怎么亲都亲不够。”傅镇龙痴迷的说着,他轻咬了—下何雪脸颊上的嫩肉。
“嗯…好了,我给你刮刮胡子。”何雪温和的说着。
她将剃须泡抹在傅镇龙的脸上,又用刮胡刀—点点刮去。
“嘶…心肝儿,你刮到我的肉了。”傅镇龙忍痛说道。
这刮胡刀很锋利。
“对不起。”何雪捧起水给他洗了洗。
傅镇龙指了指脸颊:“亲我—口就不疼了。”
何雪只好亲—下。
何雪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恨不得挥手扇他。
睡觉时,傅镇龙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怀里,抱的很紧:“心肝儿…你要听话,只要你听话别总想着逃跑,老公会好好对你,不会打你的。”
这句话,何雪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这几天傅镇龙休息,没有去公司。
两人便在家里待着。
何雪有时为了躲避傅镇龙的揩油,便—直往洗手间跑,或者照顾女儿。
可能就因为这—点,让傅镇龙又起了疑心。
中午,何雪收拾着女儿的口水巾,傅镇龙拿着—颗药和—杯水走了过去,说道:“心肝儿,你把这个药吃了。”
何雪抬头看向他的手,问道:“这是什么药?”
“钙片。”
何雪仔细—看,那药明明是昨天许衍镇拿来的药,而且药瓶上标记着危险。
她接过后没有立刻吃:“阿龙,我不用吃钙片……”
“吃吧,对身体好。”
“我不想吃……”何雪将药片放在桌上。
傅镇龙弯腰问道:“你知道这药是治什么的了?”
何雪能看懂英文,怎么会不知道,她沉默了:“……”
傅镇龙掐住她的脸,随之语气恐怖道:“心肝儿把药吃了,对你我都好。”
“我不吃!”何雪将药扔掉。
她才不想变得顺从没有逆反的心智。
她还想自由呢。
傅镇龙从口袋的药瓶里重新拿出—粒:“吃了。”
“不然我就让人把你的父母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直想逃出去。”
听罢,何雪愣住,她挥手扇了傅镇龙:“我已经很听话了!你为什么还是不知足!傅镇龙你是想把我逼疯吗!”
傅镇龙狠笑几声:“我不管你疯不疯,我只是想让你听话,没有逃跑的心思,我的小心肝儿。”
“这些天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因为我觉得你恶心……”何雪口无遮拦的说出了实话。
她扔下口水巾,转身就要走。
傅镇龙将她抓回来,把她按在沙发上,攥紧了何雪的脸颊:“把药给我吃了。”
吃完饭,何雪赶紧拿着手机给妈妈打视频通话,她将衣领整理好,将长发披散在肩上,挡上脖子上的疤痕。
“妈妈快接……”何雪内心祈祷。
这时妈妈接通了电话:小雪?你可算有空给妈妈打电话了,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何雪强忍住泪水,她深吸几口气,带着轻微的哭腔:“妈,我想您……”
她转头拿纸巾擦了擦眼泪。
妈妈也想你,对了,你都去听学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国?妈妈问道。
“我…我还要在这里进修一些日子,很快就回去…妈,我……”何雪多想求救,可傅镇龙就在旁边看着,她没办法说。
她不敢站起身,害怕妈妈看到她的孕肚。
这时傅镇龙凑过去,笑着打招呼:“阿姨好。”
诶?你好,你是小雪的学长?妈妈问道。
“对,我是他的学长,现在也是她的男朋友。”傅镇龙十分轻松,说完,还扭头十分宠溺的看何雪的侧脸。
小伙子长得挺英俊,小雪和我提起过你,说你在大学总帮助她。妈妈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夸着傅镇龙。
这时妈妈看到何雪所在的背景:“小雪,你现在是在酒店?”
何雪听后,差点没反应过来:“是的妈妈,我们现在在酒店……”
傅镇龙只露脑袋,是为了不让何雪的妈妈看到他的纹身。
何雪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就过去了一个小时,傅镇龙拍了拍她的腿,小声说:“到时间了。”
何雪看着手机里的妈妈,不舍的说:“妈妈,我该去吃饭了,您也早点休息,我想挂了。”
何雪妈妈:好,照顾好自己,多给家里打打电话。
视频通话结束后,何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她趴在桌上掩面哭泣。
可能也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导致情绪不稳定。
傅镇龙拍了拍手:“过来。”
何雪就算是不情愿,也是过去投入他的怀抱,毕竟是为了下一次还能和家里人通话。
她坐在傅镇龙腿上,擦了擦眼泪。
傅镇龙轻抚着她的孕肚,嘴唇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让你给家里人打电话不是为了哭,是为了笑,再哭下次就不许打了。”
“老公,我只是开心,开心的哭…明天我还能给妈妈打电话吗?”何雪双眼水润的看着他,那眼神谁看谁都不忍心拒绝。
“能,只要你听话,随时都能。”傅镇龙痛快的答应,他摩挲着何雪的肚子,闻着何雪身上自然的香味。
何雪的手抚在他的后背。
他突然笑了一声,调侃道:“我估计我比你妈妈都大一两岁吧,你妈妈竟然喊我小伙子。”
傅镇龙也就胜在保养的好。
何雪低声说道:“你比我爸都大一岁……”
傅镇龙将头靠在何雪的身上,开玩笑问道:“你嫌我老?觉得我是个老头?”
明明长得比三十多的人都年轻。
“没有…看的话倒是看不出来你已经快四十了。”何雪回道,她无论是睡觉时,还是吃饭时,一直在观察傅镇龙的头发,就发现他的头发竟然一根白发都没有。
傅镇龙眉眼弯了弯,他起身将何雪放在椅子上,自己单膝跪地。
“老公你干什么?”
“求婚,这戒指今天才到我手里,工期太长了。”傅镇龙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他打开后,里面的对戒在灯光下十分闪耀。
“手。”
何雪慢慢伸出左手,傅镇龙拿着那枚钻戒,戴在了何雪的左手无名指上。
戒指上的钻石看起来最少也有十克拉。
傅镇龙将自己那枚拿了出来:“老婆帮我戴上吧。”
何雪接过戴上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喜欢吗?”傅镇龙抬头看着她,勾了勾嘴角问。
“喜欢…但这个太贵重了。”实际上这钻戒上的钻石再大,何雪真正喜欢的也是自由。
“你我是夫妻,不谈东西贵不贵重。”傅镇龙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胎动。
何雪摩挲着戒指上的钻石,她想,自己只不过是傅镇龙的生育工具,谈不上真的夫妻,却送了这么贵重的戒指。
难道他真的爱上了?
可能是何雪变得乖巧了,一天最少能给妈妈打两次电话,一次一小时,变成了现在的一次一个半小时。
只怕以后会变成一星期打一次电话……
何雪多次想和妈妈求救,却被傅镇龙一眼看穿。
她假装不经意的手指敲桌子,敲摩斯电码,傅镇龙在一旁路过,他削着苹果,不在意的说道:“不用敲了,我听得懂。”
何雪尴尬的缩回手。
傅镇龙将削好的苹果给她,无奈道:“你真是机灵也机灵不到哪去。”
到了怀孕六个月的时候,何雪便不敢打了,害怕妈妈看出自己怀孕。
同时怀孕六个月,胎盘稳定了。
何雪眼神里满是恐惧看着傅镇龙:“阿龙……”
傅镇龙不等她说就开始点头。
“老公知道,知道。”可他那着急样,根本是把何雪的话抛之脑后了:“这几个月老公都快成出家人。”
何雪一手捂住眼,尽量不去看他。
而傅镇龙则是说:“老婆,你真好看,我好爱你。”说的很痴情,实际上他爱不爱,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呜…哪里好看了……”何雪听不了他说浑话:“宝宝好像在踢我……”
“行,老公知道了。”傅镇龙温柔道。
很快到了第八月,本以为一切顺利……
家里的佣人最近一直大扫除,还会搬一些用麻袋装着的东西上车。
何雪不知道她们搬得是什么,就没在意。
下午,何雪和新来的佣人在外面散步,很快就走到了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
“那是谁?”何雪看到前方的树下跪着一个人,那人的衣着何雪很熟悉:“学长?”
她快步过去,佣人扶着她:“夫人,您慢点。”
“学长?学长?”何雪还以为他活着,就碰了他一下,可他却倒在了地上,身上已经发出了腐烂的味道。
“啊!”何雪吓得尖叫,她捂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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