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要尿尿。”
我看了一眼他弱小的身子,突然有些不忍。
再怎么样,这毕竟也是个只有六岁的稚童。
别人家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还躲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他却被迫要站上崇德殿的高位,接受百官的朝拜,扛下这偌大的担子。
他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
当然,我也没有。
他是佑朝最小的皇帝,我又何尝不是佑朝最年轻的太后。
我叹了口气,将思绪抽回,继续听底下那个左相还是右相说着。
此人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大意就傅沉渊已经将匈奴赶了出去,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班师回朝。
而是一鼓作气,追着匈奴打了过去。
佑朝和匈奴素来签有和平协议,这一次是匈奴违约在先,傅沉渊也将人家打个落花流水。
如今的匈奴,听到傅家军都瑟瑟发抖。
主动派人送上了降书,金银,粮食和牛马。
佑朝那些文官看来,此次战役取得如此佳绩,理应见好就收。
但傅沉渊不以为然,继续追着匈奴打。
匈奴的首领苦不堪言,傅家军所到之处,抢牛马,烧粮食,除了不对妇孺孩童出手,其他的坏事都干透了。
再打下去,匈奴都要灭国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底下右相滔滔不绝,引用经典的模样,试探地问道:“右相口才不错?
右相见状,不遑多让地说道:“太后夸赞实不敢当,想当初老臣出使边塞的时候,先皇曾夸过老臣……”
我实在没有耐心,听他在这里继续回忆他和先皇的事迹。
遂开口下了决定:“右相才学过人,就由你去将傅将军劝回来。”
右相愣住了:“……”脸色难看至极!
我冷眼看着,原本跃跃欲试,准备开口的官员,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
我和小齐翊的头次上朝,在右相苍老而不甘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