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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栗子生日前，我答应她，回京市陪她玩了一天。
我临走时，她红了眼睛，拉着我的裙子，“妈妈你留下好不好？”
我摇头，“不哭，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第三年，我遇到了一个还不错的男人，试着谈起了恋爱。
他是一个广告导演，金子被品牌方选中客串了一把。他姓金，叫金时，外号金子。
他表白时说：“我努力做到跟你的金子一样体贴，忠诚，会撒娇。”
这次他在一个海岛拍摄，结束前我飞过去找他，他拍完休假，顺便一起旅个游。
没想到会和宋樊父女不期而遇。在酒店吃早餐时，突然听见栗子的声音：“妈妈？”
我们四个在一张桌子上坐下。
我介绍金时是我男朋友，栗子看了看我，又瞄了一眼金时，咬着嘴唇问我：“您真的不要爸爸了吗？”
“爸爸说，只要我乖乖的，您不生气了就会回来的。”
宋樊有些尴尬，“栗子先吃东西。”
“您会跟他生小孩吗？有了亲生孩子您是不是就更不会要我了？”
栗子越说越激动，哭了出来。接着从椅子上下来，用力踢金时的腿，“坏人，你是坏人，不许跟我抢妈妈！”
宋樊把栗子抱起来，“宋知栗！”
“宋樊，你更应该好好教教孩子，怎么尊重别人，而不是只在我一个人面前装乖。”
我拉着金时走了。
回到房间，金时换了裤子，安慰我：“没事，小孩子不懂事。”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是对自己很失望。男人看错了也就算了，我用心教，悉心养大的孩子……”
几年前她叫我“佳卉阿姨”时，天真又漠然的眼神，跟今天踢人时狠厉又自私的眼神重叠在一起，我心里不免难过。
“你也说你尽力了，剩下的就是努力也没办法改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