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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是作者“兰若寺小妖”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张宏城楚描红,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看了一个老信封后,我莫名穿越了,来到了七十年代。开局就被女友要求让工作给小舅子?我直接选择分手。朋友想在背后坑我?我选择送他吃免费牢饭。这个继母和妹妹不错,我认可了!和继母和解后,我把工作让给继妹,带着信封,前往北大荒。却没想,我在这遇到了此生挚爱。逆天了,为啥挚爱重生了有空间,我一穿越者没有啊!...
主角:张宏城楚描红 更新:2025-07-06 0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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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的现代都市小说《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张宏城楚描红全局》,由网络作家“兰若寺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是作者“兰若寺小妖”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张宏城楚描红,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看了一个老信封后,我莫名穿越了,来到了七十年代。开局就被女友要求让工作给小舅子?我直接选择分手。朋友想在背后坑我?我选择送他吃免费牢饭。这个继母和妹妹不错,我认可了!和继母和解后,我把工作让给继妹,带着信封,前往北大荒。却没想,我在这遇到了此生挚爱。逆天了,为啥挚爱重生了有空间,我一穿越者没有啊!...
再说场部离书里主要情节发生地太远,这会让他前知的优势大打折扣。
“我还是选择去连队,接受再锻炼。”
听到张宏城的回答,刘副主任越发对他满意了。
不忘本心好啊,果然是咱们军人子弟的作风。
“那成,”刘副主任见张宏城的态度很坚决,只能选择放弃,但他也决定给张宏城一个额外的待遇,“你过来看看,我们团三个营一十八个连,你自己选个去处。”
张宏城心里一动,上前看了一眼刘主任拿出的小地图。
三十九团负责的云山农场面积达到了四百七十平方公里,拥有大型水库、牧场和农耕区。
他在地图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名。
穆棱河,春阳村。
在春阳村的河对面,是三十九团的二营五连。
“报告主任,我申请去二营五连。”
......
二营的分场部距离场部有十多里路,小秦主动帮张宏城联系了一辆牛车,顺路把他送到了二营营部,也就是分场部。
分场部不大,大概只有场部的三分之一大小,看上去也就比一个村子稍微大点。
“你是去五连的?”
负责接待的是分场部知青办公室的高科长。
“那你再等等,你们连长中午才到,还有一批去五连的知青等下也会到。”
事实证明高科长说错了。
先到的是一批东倒西歪的知青。
他们是被场部用拖拉机送过来的,一帮人下了车就开始大吐特吐。
从场部到二营分场部的路况确实很感人。
张宏城有些庆幸自己之前坐的是牛车。
拖拉机是农场不远镇上的,送这些人过来也是顺路。
狭窄的车斗里不光装着镇上的物资,还挤着十个人和大批行李,加上那十步三个坑的路况,能好受才怪了。
张宏城很快和这帮新来的互相认识了一下。
其中八个知青和他一样,也是五连的新知青,而另外两个是普通插队知青。
拖拉机手很热心,在半路上把这两个也给捎带上了。
很巧合的是,这两个普通插队知青要落户的地方正是春阳村。
也就是女主楚描红所在的故事中心地带。
张宏城对这两个人的名字也有些印象。
男知青叫伍建磊,女知青叫方春苗,都是来自沪上。
在文里,这两个对于楚描红来说,一开始属于中立阵营人物,但最后多少在情感上更偏向了女主。
张宏城和两人聊了几句,他这是先混个脸熟,好在以后借着这两位的关系探查春阳村里的情况。
另外八位五连的新同志来自天南海北。
年纪最大的是20岁的宋春荣,来自粤省韶关的男知青。
比宋春荣小了四个月的是冯雪秀,金陵女子。
年纪排在第三的是张宏城,十九岁。
接下来是两位同样十八岁,还是同月出生的女同志,分别是来自徐州的贾玉梅和来自川省的包智慧。
来自赣省的寇世宏、鄂省的马长江和金陵的杨拥军都是十七岁。
最小的一个叫苏北京,广州小伙,只有十六岁。
在分场部一直等到下午三点,一帮人都已经混熟了,五连来接人的两辆马车才赶到分场部。
五连连长不是一个大个子,目测最多一米七,但人很是粗壮。
一口东北话里夹杂着几句“龟儿子”,很明显的表露了这位严连长的籍贯。
“我是你们的连长,严锦荣。”
还把知青办正在开门的人吓了一跳。
被吓了一跳的是个姑娘,她随即又笑了起来。
“昨儿晚上到的?”
见睡迷糊的张宏城下意识的点头。
她又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正好,食堂门开了,你有粮票没,我带你去吃早饭。”
张宏城狠狠的揉了把脸。
“不用了,能帮我看下行李不,我自己去。”
姑娘指了下食堂的方向,还不忘提醒了他一句。
“场部的大肉包子可是一绝,你可得快点。”
张宏城顺着姑娘指的方向绕过去,果然看到了还亮着灯的食堂。
这才六点多一点,食堂里的人已经不少。
还好买肉包子的人不是很多。
在机械厂食堂里肉包子卖六分一个加一两粮票,但这里只要五分加一两粮票。
而且东北的大肉包子比南方的要大。
早就饿了的张宏城一口气买了四个大肉包子和一碗小米粥,食堂收票的人看到他给的是全国通用粮票,特意扫了他一眼。
“刚来的?”
“嗯。”
收票的看了看四周,忽然压低了声音。
“还有全国票没?”
张宏城懂他的意思,又掏出二十斤全国通用粮票来。
那人立即利落的给了他三十斤鸡西本地粮票。
只是张宏城没有发现对方眼底压抑的笑意——赚大发了。
场部的菜汤比机械厂食堂的菜汤贵一分钱,卖三分钱一份,但分量十足,尤其是汤里不光有菜还有一些面疙瘩。
张宏城呼啦呼啦的一顿猛吃。
四个大肉包子和一大碗菜汤,终于填饱了他的肚子。
他随后又买了四个粘豆包随身带着,花了一毛钱加四两粮票,随后找到刚才换粮票的那位,帮忙把自己的水壶灌满开水。
他这才溜达着回到了知青办。
知青办门口,张宏城放行李的地方已经没了东西,他伸头往屋里一瞧,果然发现自己的一堆行李都堆在墙角。
刚才那个姑娘在打扫卫生。
负责场部知青办工作的副主任姓刘,张宏城等了十多分钟就看到了这位刘副主任。
刘副主任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行李的年轻人。
看来也是来报到的。
“你们两个都坐,小秦~,”刘副主任招呼了两人一下,扭头喊那个姑娘,“你去把乔新伟同志和张宏城同志的档案找出来。”
“一个是沪上的,一个是湘省的。”
姑娘答应了一声,跑到里间翻了几分钟,拿着两份档案走了出来。
其中一份档案袋子干干净净,仿佛是才出厂的一样,而另一份档案袋子则皱皱巴巴的,似乎经过无数的磨难。
刘副主任下意识的先拿起了那份干净的档案袋。
他看了一下名字,对着乔新伟笑了笑。
“你们沪上人做事就是讲究,寄到我这里还能保持这个样的档案可真不多。”
小秦在旁边也附和了一句。
“那可不,这份档案寄来的时候,外头还包着油纸,当时我都吃了一惊。”
刘副主任又拿起了另一份皱皱巴巴,还带着一些污渍的档案袋。
“张宏城同志,你这份苦大仇深的档案袋我也是很少见啊!”
小秦捂住嘴差点笑出来,乔新伟嘴角也闪过了一丝隐隐的笑意。
张宏城人畜无害的笑了。
“我也这么觉得。”
刘副主任把两人的档案都抽出来,还是先看了乔新伟的个人资料。
“乔新伟,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
“是工人子弟,嗯(赞许),父亲是D员兼塑料厂的技术员,哟,还是市级劳模。诶,你们家不错啊!”
她帮钟汉生偷偷拉选票的事,是日后和钟汉生闹离婚时她自己爆出来的。
楚描红正好用上了。
—场大战随即爆发,—直打到了旁边的玉米地里。
在低头劳动的楚描红刚—抬头,却疑惑的看见,河对面在看热闹的四师知青里,有个人似乎在偷看着自己。
——不看热闹看自己做什么?
她这几天用从野外弄来的特殊草药把自己的皮肤弄得很黄,头发和衣服也是乱糟糟的。
她现在不过是—个很普通的村姑形象,是什么人会偷偷关注自己呢?
穆棱河边的闹剧在春阳村大队长带着村民赶到后终于停歇。
张宏城也收回了自己偷看楚描红的目光。
女主似乎没有书里描写的那样动人。
估计是因为她已经在自己脸上动了“手脚”。
第二天—大早六点半。
起床号响起。
在班长郝爱国的催促下,张宏城—干新成员闹哄哄的穿上衣服,来到连队广场参加早讲。
连长严锦荣—点也不啰嗦,很快把各排今天的任务分配完毕。
三排被分配了农场东边田地的耕种任务。
而作为全新组建的四班,则是在老知青们不明意味的哄笑声中,被分配去收获大豆的任务。
四班十个人领了劳动工具列队出发。
只是大家有些好奇,班长郝爱国除了领了六把锄头、六个背篓外,还领了三副扁担和十个水桶,都放在—辆独轮车上。
五连在穆棱河下游的位置开垦了五十亩大豆田。
按照班长郝爱国的介绍,五十亩中的二十多亩大豆已经成熟。
他们今天的任务是采收三到五亩大豆,并给剩下二十多亩即将成熟的大豆田进行浇灌。
“这是我们连的老传统,”班里除了郝爱国外唯—的老知青曾建军摇头笑着,“所有新来的农场职工,在第—个星期的任务都是伺候这五十亩大豆田。”
大豆田在穆棱河的下游,距离连部足有两公里远。
张宏城这帮新人走到地方才知道,为什么说伺候这些大豆田是连里给新人准备的“老传统”。
这片大豆田开垦在距离河边二百米的地方。
可灌溉这片大豆田的沟渠只有在春季丰水期的时候才有水。
大豆田与穆棱河之间是将近二百米的乱石滩。
大豆田的上游被—座小山包拦着,所以沟渠只能从下游辛辛苦苦开出来,但到了枯水季节,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让河水倒灌回来。
“曾经有南方来的社员,想造—个水车,”郝爱国指着下游的方向对大家解释,“可水车最后是造好了,但根本没用。后来又试过翻车,但沿途渗水厉害,聊胜于无。”
“我们连长还搞过来—台抽水机,”曾建军有些唏嘘,“但后来发现太耗油了,还不如咱们自己挑。”
寇世宏吃惊的指着独轮车上的这些扁担和桶。
“班长,该不会是让我们去、去河边挑水吧?”
郝爱国笑了。
“大豆田到河边有差不多二百米,全是乱石滩,你们去那边挑水,最多两个来回就会崴脚。”
“所以我们挑水的地方在下游!”
曾建军呵呵—笑。
“不远,就六百多米,—里多路。”
郝爱国开始分派任务。
“男同志跟着我去河边挑水,苏北京和两位女同志跟着老曾学收大豆。”
张宏城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吃苦的打算,但没想到五连居然还有这种折磨人的“传统项目”。
县知青办李永忠虽然被处理了,但厂里几个知青的事却还没有定论。
因为陈蓓蕾几个名额已经被报到了市里,如果闹一闹就能改的话,不知会引来多少人效仿。
对此很是头疼的厂里,在看到陈蓓蕾几个的时候自然是能劝就劝,尽量顺毛撸。
“你们几个出去散散心也好。”
厂青年办公室的主任爽快的在条子上签了字。
拿到条子的陈蓓蕾依然没忘记了张宏城的交代,大声回应了一句。
“报告主任,我们是不忘初心,认真履行青年责任!我们是自行组织外出拉练,同时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行吧,行吧,”主任无所谓的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现在是什么人都能和“拉练”两个字扯得上关系。
分明是这群小年轻待不住,想去乡下转转,故意寻了个借口找他报销车费和伙食费。
换成别人这么干,他不给一顿骂就算好的呢,但这几个现在正被厂里哄着,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张宏城拉着几个同学要去的地方是黄牛山水库。
这地方山清水秀,是个外出登山踏青的好地方。
六月底的时分,山下的公社正忙得热火朝天,水库这边看不到一个人影。
六条年轻的身影,每人都穿着绿军装,斜挎着绿色的挎包,一路欢快的冲上了山顶。
没有后世的桌布或者其他铺垫的东西,每个人很随意的往草丛里一躺或者一坐,不多时每个人嘴里就叼了一根草茎。
简勇双手枕着头,望着天上的白云苍狗,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出来。
“以前总觉得咱们桃陵县的山山水水,一点意思都没有,可到了马上就要走之前,反而觉得有些舍不得。”
陈蓓蕾和卢燕两个人正拿着帽子在抓蝴蝶,坐在不远处的赵甘梅摘了一朵野花在手里,扭头看向张宏城。
“张宏城,你带的零嘴呢,还不拿出来?”
杜刚没等张宏城出声,直接上前取下了张宏城的背包。
很快几个人都发出了惊叹。
“要不是你是我同学,我早就举报你是资本家了!”
“梅花糕,清凉糕,绿豆糕,小麻花和瓜子,我说老张同志,你不会是把你妹妹的路费给用了吧?”
几个人嘴巴里说着惋惜,但手上却一点也没慢。
几块糕点下肚,又喝了几口绿铁皮水壶里的水,刚刚上山的劳累就一扫而空。
年轻人总是活力十足。
张宏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下方水库的情况。
前两天连续的暴雨果然将水库装的满满的。
水库东边是一条土石修成的大坝,来之前他打听过,这是本地公社自己修的,与后世的混凝土大坝完全没有可比性。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水库的西边。
那是一处高耸的悬崖。
胡胖子出重金收集过这次泥石流的资料。
造成泥石流的主要原因,是前几日的下雨造成大量山坡土壤松弛。
山下公社几个村子忙着双抢,根本没有顾及给水库泄洪。
结果水库西方的悬崖忽然崩塌滑坡,造成水库水面急剧上涨,东边的堤坝被冲开了几个大口子,大量的水涌出,裹挟着松弛的土壤造成了泥石流。
他盯着西边那处高耸的悬崖,眉头深深的皱起。
因为他无法判断当这一处悬崖滑入水库之后,他们还剩下多少时间去给山下的两个村子报讯。
如果山洪发生的太快,往山下跑去报讯的人将非常的危险。
“老张,你在看什么呢?”
杜刚叼着一个麻花,一边嚼着走过来。
张宏城指着那处山崖。
“我刚才仿佛看到那座山崖动了一下?”
简勇用铁质水壶里的水把卡在喉咙的清凉糕冲进肚子里,抢着调侃了张宏城一句。
“你是不是眼花了?那么大一座山崖,怎么可能?”
陈蓓蕾刚用帽子兜住一只蝴蝶,但下一秒蝴蝶就从帽子里逃走,而陈蓓蕾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吃惊的看着远方的山崖——山崖正在缓慢却坚定的向水库内滑去。
就连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张宏城在内,一时也目瞪口呆。
他们在这一刻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大自然的伟力。
近百米的山崖坍塌,激起七八米高的波涛如墙一般向东方涌动。
六个人看向薄弱的石头大堤,一时面如土色。
“我们快点下山吧!”
略显惊慌的赵甘梅立即提议。
张宏城却严肃的指着东边的方向。
“那边是尹家大队和马桥大队,如果水库大坝出现缺口,东边是长长的缓坡,上头的树木早就被几个大队砍伐一空,所以最有可能造成的灾害是泥石流!”
“据我估计,如果真的形成泥石流,抵达两个大队的时间应该正好是中午,大家都在家里吃饭休息.....。”
其他五个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轰隆~~~。”
石头垒成的堤坝被浪花拍出了几个大口子。
浪花受阻倒卷,水位猛的一降。
陈蓓蕾几个刚刚想叫一声“好”,却只见水浪猛的蹿起十米高再次扑向石头堤坝。
他们都心惊胆跳的看到石头大坝的中间一段微微挪动了一下。
浪花倒卷,失去支撑的石头堤坝中断瞬间倒塌了十多米。
无数洪流欢呼着从几个缺口冲出水库。
“怎、怎么办?”
卢燕有些语无伦次。
张宏城则利落的向东边缓坡跑去
“两个大队,合计几千条命,我去赌一把,你们都回去!”
“不行!”
陈蓓蕾把挎包和水壶一扔。
“两个大队,你来不及的,我去另外一个大队。”
杜刚和简勇对视了一眼,也扔下挎包和水壶就往山下跑。
卢燕和赵甘梅也跟了上来。
张宏城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笑容浓烈。
果然七十年代的年轻人,从出生到长大都在红旗下,从里到外都是鲜红的颜色。
“我、卢燕、赵甘梅去尹家大队,杜刚、简勇和陈蓓蕾,你们三个去马桥大队。”
“记住,路上任何人掉队了都不要管,务必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到两个村里!!”
身后的五人涨红了脸大喊了一声口号,分作两组飞也似的往山下跑去。
出库的水流裹挟山石泥土需要时间,这就是张宏城他们的机会!
如此快速的下山,摔跤是免不了的。
张宏城膝盖和嘴角都摔了一次,卢燕跳着脚一路蹦落在了后面,显然是崴到了脚,赵甘梅气喘吁吁的追着张宏城在跑。
肺部快炸裂的张宏城两脚发软的绕过一条山沟,一处建立在山谷中间的村落出现在他的眼前。
尹家大队到了!
村落里炊烟阵阵,田地里已经没了几个人,大中午的都避开了最烈的日头。
落在最后面的卢燕忽然扯着嗓子惊恐的喊了起来。
“泥石流来了~!!!!”
张宏城顺着卢燕指的方向看去,视线却被一个山头拦住,但很显然泥石流距离村落已经不远!
拼了!
张宏城把水壶里的最后一口水吞掉,扔掉水壶,直接抱着脑袋往山坡下方滚去。
村落里有几个人惊疑不定的看着从山坡滚下来的张宏城,他们看到还有两个女同志一边跑一边知在向山下的他们喊着什么。
张宏城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他猛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向了村口大树上吊着的大钟。
“当~~~~。”
看到张宏城拼命的敲钟,几个跑过来的村民愣了一下。
张宏城扯着嗓子大喊。
“山洪来了~!!!快叫大家上山~~!!!”
“当当当当~~~。”
几个村民脸色大变,扭头就跑,还边跑边喊。
“山洪来了,都上山~!!!!”
尹家大队瞬间爆了。
另外一边,简勇和杜刚都跑废了,他们两个在半路都不得不停下休息,而被两人轮流拉着跑的陈蓓蕾则一口气冲进了马桥大队。
马桥大队的妇女主任扶起瘫软在地上的陈蓓蕾。
“妹娃,你咋啦?”
陈蓓蕾的肺部如火烧一般,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哆哆嗦嗦的在泥巴地上写了两个字,然后大口喘着气指向后边的山沟。
妇女主任的脸色立即没了血色。
“上山,都上山,山洪来了~!!!”
县城小剧院是解放前留下来的老建筑。
县大剧院建成之后,这里改成了只能放电影的地方。
今晚小剧院放的电影是京剧版的《红色娘子军》。
票价不便宜,二毛一张。
但排队买票的人不少,剧院前小广场上排队的人如同一条长龙。
张宏城哼着曲子直奔小剧院后头的小树林。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抱一抱啊,来个抱一抱......。”
幸亏周围没人听清歌词,否则抓起来就是一顿批。
张宏城今晚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老式汗衫。
这是张宏城去年满十八岁时裴淑静亲手做的。
放在1972年,看着非常的时髦。
当然也只能看上身,下半身还是耐磨的土布长裤和解放鞋。
张宏城的身影很快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刘海军和佘美华偷偷躲在小树林的边上,亲眼看着张宏城进了小树林。
佘美华有些犹豫。
“海军,要是他忽然强来怎么办?”
刘海军呵呵一乐。
“你没看见广场上有那么多人么?”
“只要你喊一声,他觉得会被打个半死!”
佘美华咬咬牙。
“到时候你可得记得喊大家停手,要是真打坏了,他继母更不会放他下乡去。”
刘海军胸有成竹的点头。
“你要注意时机和引导,要是这傻子真的能哄着让出名额,那也就不用那么搞这么大动静。”
“嗯,那我试试!”
佘美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从树荫下摸进了小树林。
当佘美华借着月光找到张宏城的时候,他一直背对着小树林外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佘美华微微迟疑了半秒。
说起长相,其实张宏城要比刘海军更帅气,但刘海军却更会哄人......。
“宏城~!”
柔柔弱弱的呼声响起。
佘美华等着张宏城立即转身惊喜的冲过来。
可惜,张宏城却动也没动,只是背对着她抬头看月。
哼!
竟然还对自己有意见?
张宏城之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看来那个传言多少还是对这个傻子有了一点影响。
想到这个,佘美华越发恨陈蓓蕾几个多管闲事了。
佘美华一咬牙,直接走过去,伸出双手抱住了张宏城的身躯。
“宏城,你真的信那些人的话么?”
张宏城笑了。
他没有挣开佘美华的手臂,只是淡淡的回答。
“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佘美华愣神。
“你帮我做什么?”
张宏城这才挣开她的手臂环绕,转身对着佘美华笑着露出八颗大白牙。
“当然是帮你喊救命啊。”
佘美华眼睛瞬间睁大。
张宏城的笑容不减,猛然提气大喊了起来。
“抓流氓啊~~~~~~~~~~!!!!”
七十年代初期,社会风气那是没的说,一切坏分子在人民群众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击。
张宏城的叫喊声刚起,小广场上所有人立即杀气腾腾的捋着袖子向小树林冲去。
什么看电影、排队、检票都顾不上了。
刘海军听到喊声的时候刚想笑,可下一秒......。
诶?不对!
怎么是张宏城在叫救命???
十分钟后。
小剧院保卫科。
昏黄的灯光照出了房间里几个人不同的表情。
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佘美华哭哭啼啼在陈述事实:“我本来今晚是来看电影的,谁知被他看到,直接把我拖进了小树林,呜呜呜呜,他还污蔑我一个女同志对他耍流氓,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门外的人们听得满脸稀奇,这事实在是太新鲜了!
男同志说女同志耍流氓,啧啧啧啧。
“打倒张宏城坏分子,不能欺负女同志~!”
门外有人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就在大家下意识的准备跟着喊的时候,保卫科里一直老神在在的张宏城抢着大喊了一声。
“刘海军,你捏着嗓子喊什么呢?”
县城说大也不大,人群里刚好有认识张宏城和刘海军的,立即唯恐天下不乱的跟着起哄。
“还真是刘海军,你嗓子咋啦?”
“诶,你和张宏城不是朋友么?怎么成了阶级敌人了?”
保卫科长一拍桌子。
“外面的都别吵!”
他恶狠狠的盯着张宏城。
“张宏城同志,佘美华同志已经检举揭发了你的坏行为,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张宏城好整以暇的回答。
“我还是那句话,我本来在小树林里看月亮,前女友同志忽然从身后抱住我,我心急了才喊了抓流氓。”
外面的人顿时一阵哄笑。
更有胆子大的在喊。
“诶,也说不一定啊,我听说佘家看上了张宏城的留城名额,用上苦肉计也不一定啊,哈哈哈哈。”
佘美华急忙跺脚哭起来。
“我不活了,我要去革W会告你们!我一个女同志会用这种能毁了自己名誉的手段么?”
“分明就是张宏城不怀好意,他是流氓!”
保卫科的几个也觉得佘美华说的有理,虽然外头说佘家盯上了人家男同志的留城名额,但现场到底还是女同志吃了亏。
就事论事的话,这个张宏城绝对逃不过这个罪名,就是喊救命的是张宏城让人有些奇怪。
保卫科里的情形明显对自己不利,但张宏城却一点不慌。
佘美华以为靠着性别的优势就能颠倒黑白,那就大错特错了。
“佘美华同志,你真的否认是你从身后主动抱住了我?”
“我没有,我才不会靠近你一点!”
张宏城不紧不慢的。
“可你就没有发觉,你这身小碎花的女士衬衫上颜色有点不一样么?”
佘美华疑惑的低头。
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终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了一点不同。
张宏城对着保卫科唯一的女同志说:“麻烦同志您检查一下佘美华同志的上衣两个臂膀的位置,是不是多出了一些淡蓝色的痕迹。”
佘美华脸色顿时一变。
张宏城笑着指着自己身上的蓝色汗衫说:“我今晚出门的时候不小心,在我的胸口和背部沾染了一些绘画用的蓝色颜料。”
“如果佘美华同志不是从身后抱住我的话,请问她双臂和胸前的淡蓝色是从哪里来的?”
门外的人群轰然一声,人群中刘海军的脸色有些发白。
有这么巧的么?
佘美华还没反应过来,保卫科的女同志在科长的示意下把她拉到一边,用雪白的手电光照着佘美华的双臂部位和领口之下。
同时,保卫科长亲自动手检查了张宏城的衣服。
果然发现在张宏城的蓝色汗衫上有大量蓝色的东西。
“佘美华同志的双臂内侧和胸口部位确实有淡蓝色!”
女保卫人员的声音让佘美华惊恐万分。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
“不!不对!”
佘美华语无伦次的解释起来。
“这些绘画颜料是我在家里不小心沾染上的,与他身上的不一样!”
张宏城呵呵一笑。
“佘美华同志,你确定是在家里沾染上的颜料?”
慌乱的佘美华用力的点头。
“没错,就是在家里,分明是你在小树林里抱了我!”
保卫科长的脸已经拉了下来。
“可经过我检查,张宏城同志的双臂内侧一点颜料都没有!”
张宏城忽然一拍脑袋。
“对了,我刚才说错了,我身上的不是绘画用的颜料,就是我妹的英雄牌蓝墨水。这个东西很好检验......。”
佘美华浑身发软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血色。
“佘美华同志,你要老实交代!!!”
保卫科长猛的一拍桌子大喝。
“为什么要陷害革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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